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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W2】Skeletal Lamping (Steseb),3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9940 ℃

  他抓住Lily了,那個該死的混帳抓住Lily了。他的女兒在他手上,Lily在他手上,Lily在他手上Lily在他手上Lily在他手上Lily在他手上……

  你怎麼能讓她被抓住!全都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

  他腦海裡的嗓音與Myra的重疊起來又分開並不斷尖叫。

  Sebastian想起畫框裡那成堆血肉模糊的東西,喔天吶、天吶那喪心病狂的禽獸會對Lily做什麼?

  他的胃裡頓時一陣痙攣,蹲下身只乾嘔出唾液與酸水,即使進到STEM後他唯一碰過的食物只有一杯杯的咖啡,有那麼一瞬Sebastian還是以為自己會看到消化不全的稀爛液體,像每次他試圖把自己溺死在廉價酒吧裡的後遺症。

  在STEM裡能感受到的除了死亡似乎只剩情緒和幾乎永無止盡的疼痛。每當他被身旁毫無常理的現象與成堆比廉價恐怖片裡過之而無不及的生物逼得疲於奔命時,疼痛和恐懼是唯二提醒他始終還活著的事實。

  燈塔事件後的整整三年,過量的酒精是他那像散沙的理智還能乖乖待在破盤裡的原因。白天清醒時他追著堪比過水無痕的莫比烏斯跑,夜裡他無法安睡,闔上眼便再次掉進那場失去女兒的大火與燈塔病院融合而成的畸形夢魘裡,摻水烈酒比安眠藥更能麻痺自己的大腦,讓他得以在凌亂的公寓裡躺上數小時,直到天明前都毫無感覺。

  儘管代價是他的腦子會被宿醉疼死或有朝一日被自己的嘔吐物噎死。

  你需要幫助,局裡的心理醫師不止用來過水走程序,別忘了你依舊是骨肉之軀,Seb。

  昔日搭檔語重心長的聲音像彈殼落到地上般響了起來,在燈塔精神醫院事件發生前,Myra失蹤後,Joseph對他一發不可收拾的酗酒問題從一開始心軟的縱容態度到像老媽子般的恨鐵不成鋼。亞裔警探打從心底擔心在Sebastian用自身的頑固逼瘋自己前,會先死於酒精中毒或肝硬化。

  Sebastian猜Joseph大概沒料到自己的心理素質和肝臟跟他的脾氣一樣頑強,反倒是Joseph自己,Sebastian局裡少數能信任且重視的多年搭檔就這樣死在一個比地獄還光怪陸離的地方,確切點是死在一個高智商的精神變態腦子裡,Sebastian甚至連替他抬棺的機會都沒有。

  要是那自抑寡淡的搭檔還在自己身邊的話,他現在倒只要擔憂Sebastian會咖啡因中毒。

  思及此他不禁自嘲地笑出聲,用不著勞駕那些噁心的怪物,他的人生早已被莫比烏斯攪得血肉橫飛。

  請個喪假,Sebastian,而不是把自己拴在辦公室裡。

  Sebastian將Lily遺落的娃娃緊緊捏在手心裡。

  「我是該感到被冒犯,但我又怎麼能怪你呢?」

  Sebastian一路上摸滾帶爬地沒少看那人渣藝術家留下的案發現場,但親身體會又是另外一回事。在一片幾乎要讓雙眼失明的白光過後便動彈不得,槍握在手上但扣不下板機,感官能力沒有被剝奪,他依舊看的見聽得清,卻像隻待宰羔羊。

  一切像在頃刻之間發生。

  對方那身西裝皮鞋跟一絲不苟的髮型與這像末世般的地方格格不入,唯一相似的只有那駭人的病態思想和他一手造就的被害者,跟那堆在Sebastian腦裡糾纏至今的東西一樣令人慘不忍睹。

  那披著人皮操著歐洲口音的怪物還在他身旁轉著圈子,Sebastian眼角邊的傷口不斷朝大腦傳遞針刺一般的痛感,而他的滿腔怒火被限縮在這該死的空間裡無處可去,這混帳說了些什麼?競標失敗、還有另一個人,這裡除了這混球還有誰在追著Lily?

  「──但我有一個更好的想法,與其當個失意懊喪的競標者,你更適合成為萬眾矚目的藝術品!」男人停下腳步在他面前站定後傾身向前,兩人的距離近到Sebastian都能聞到對方身上那泛著鐵銹味的血氣和類似玫瑰的科隆香水,兩者混合的味道令他腦袋鈍痛。

  「然而我懷疑當我完成你之後,有人出的起價嗎?」戴著手套的指尖滑過他方才刻在Sebastian眼角邊的那道傷口,Stefano如夢初醒似地弄散因凍結的時間而形成的粒粒血珠。「你將會是有著我的名字的無價至寶,享負盛名。」

  這簡直是某種Sebastian完全不想理解的黑色笑話,但他知道Valentini口中的無價至寶肯定不像他以往在克里姆森美術館裡看到的東西那般賞心悅目,想想走廊牆上那堆令人作嘔的東西,要Valentini把自己扒皮削骨大卸八塊這衣冠禽獸都能做得游刃有餘。

  Sebastian在一片翻江倒海的噁心意象中感到被人肆意玩弄的無力感,狂亂不已的忿怒此刻像過載似地要湧出被禁錮住的軀殼,他幾乎能聽見自己咯咯的咬牙聲。

  Valentini側過頭興味盎然地看著Sebastian的動靜,手搭上男人的肩輕輕滑向那握著槍的右手,摩娑著隔著繃帶的肌膚一根根扳開那彎曲的手指取下手槍並舉至Sebastian的眼前。

  接著Sebastian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輕車熟路地卸下彈匣,毫無阻礙地繳了他的械,金屬落地的清脆響聲讓他的心臟狂跳不已。

  像擺弄展示品般,那隻手從善如流地順著他的肩胛骨來到他的後腰處,Sebastian能感受到對方另一隻手抵著自己的胸口將他整個身子向後壓去,他的視線因動作傾斜而改變,原先觸地的腳跟懸空。

  恐慌刺激著他的感官,Sebastian聽見Valentini低笑出聲,時間流動,一陣天旋地轉,紫色的電流破開空氣閃爍四散,被靜止住的穩定立場傳送器開始轉動。

  Sebastian立即因慣性後腦朝下撞上冷硬的地板,視野被周遭物體的重影填滿,火辣辣的痛感順著尾椎襲上腦殼,傳送器裡的機械女聲在耳裡像模糊的回音,他險些咬到舌頭地噎出一聲操來,求生的本能讓他立刻摸上側腰的那把刀,卻發現那裏空無一物。

  他慌張地抬起頭,看見Valentini正轉著原本該在自己腰上的那把求生刀,他強忍住還在隱隱作痛的頭跟腰撐起手肘掙扎著從地上爬起,Valentini卻像隻逮到老鼠的貓抬起腳迅速地壓上Sebastian的腹部,用著幾乎是踐踏的力道。

  「你他媽──!」Sebastian扯著對方的褲腳咒罵出聲,新的疼痛加上先前的腦震盪讓他感到一陣呼之欲來的反胃感。

  「啊啊,別緊張,」Valentini的皮鞋抵著Sebastian的腹部左右輾著,低著頭說,「送出去的禮物我從不打算收回,會還給你的。」

  「……那個女孩、她在哪裡?」Sebastian吸著氣惱怒地嘶聲質問,手指扣著對方的踝骨,「另一個在追她人是誰!」

  「你似乎搞錯了什麼,警探,」Valentini瞇起眼,「現在並不是你的審訊時間。」

  「回答我!」

  代替回覆,Valentini彎下腰兩手拽起Sebastian,粗暴地將他壓著摔在穩定立場傳送器上,一氣呵成的動作令Sebastian反應不及,腰背就被冷硬的金屬硌出另一陣疼痛,他擰著眉頭硬是吞下一聲痛呼只發出悶哼。

  似乎不怎麼待見警探的反應,Valentini殘忍地扯起嘴角,徑直將手裡那把刀捅進Sebastian的左肩,跟記憶中同樣的位置,力道猛烈像要把人釘在那臺冷硬的機器上,Sebastian先是感到一股灼熱感才意識到自己正哀號出聲。

  「我說過我會還給你的。」Valentini幾乎膩滿惡意地俯在他耳邊輕聲說,邊騰著手慢悠悠的將面板上的槓桿開關逐一切掉,讓傳送器隨著戛然而止的機械女聲停止轉動。

  Sebastian可以感受到血液正貼著刀面快速溢出,左肩幾乎是火燒般的疼痛,他咬緊牙齒,冷汗自脖頸間流下,並試著動著另外半邊身體,卻發現不管怎樣都能拉扯到傷口,Valentini幾乎是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看看你……」Valentini低語,扣著Sebastian的右手腕,另一隻手撫著對方的咽喉處,感受那上下滑動的喉結。

  「……你、該死的……瘋子!」Sebastian狼狽地低喘道,滿心希望自己的眼神能劃開Valentini喉嚨。

  「對未知的恐懼,對偉大藝術的可悲誤解,」Valentini柔聲說,緩緩收緊抵在Sebastian頸上的手,「你甚至害怕到沒有意識到你的價值。」

  勒死一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

  十分鐘,Sebastian想,如果動作夠俐索目標掙扎不力的話,時間能縮短的幅度超乎想像。

  Valentini顯然決定在他缺氧腦死前鬆開了手,「但你堅持了這麼久,而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他看著掙扎著吸氣的男人,手指滑過脖頸上的紅痕,「你需要我來讓你成為傑作,就如同我需要你像繆薩革忒斯。」

  Sebastian難受地咳著,泛淚的眼睛刺痛模糊,他啞著嗓子用毫不掩飾的嫌惡說,「在這裡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這有病的變態,」他艱難地吸了口氣,「但你知道我問題的答案,何不別浪費彼此的時間直接回答我?我沒有興趣理解你扭曲的腦子裝些什麼!」

  「省省你在審訊室的那套吧,Castellanos警探。」Valentini用手握住男人左肩上突出的刀柄,慢條斯理地施力轉著,滿意地聽著男人幾乎壓抑不住的痛苦低吟,「畢竟情況對你挺不利的,不是嗎?」

  別試著跟瘋子促膝長談,他們會知道你在利用他,他們會虛與委蛇地把你拽進巢裡,慢慢把你啃個精光。失血的反應開始在Sebastian身上作用,暈眩和輕微顫抖的手指,那些衣服沒吸住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Valentini會割開他,像切蛋糕一樣容易,也許就從頭開始。

  他會死的像插滿玫瑰的無頭模特人台,像克里姆森公園裡頭那具無頭女屍。

  她叫什麼?

  Emily Lewis.

  喔,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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