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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W2】Skeletal Lamping (Steseb),4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7880 ℃

  突然一切像擊槌敲在撞針上,那張說他心碎不已的剪報,紅的刺眼的玫瑰、像離水的魚般吞嚥呼吸的斷頭滾落椅子,浸泡在濃血裡蒼白又柔軟的肢體,全數朝他腦袋裡的底火處擊發那顆懸而未決的子彈。

  「是你,」他的聲音聽起來像被水籠罩著,「克里姆森市的那些女孩……那個模特……Lewis……」

  「你殺了她們。」Sebastian輕淺卻篤定地說。

  Valentini聞言挑起眉,盯著Sebastian那雙半闔卻依舊燃著怒火,因為光而透著琥珀色的眼睛,「不得不說,那些都是我煞費苦心的作品,尤其是Emmy,」戴著手套的指腹安慰似地輕輕撫過微顫的眼皮,Valentini顯露的藍眼盈著無以名狀的熱切,「但用不著擔心,Castellanos警探,你會比她們還要出色。」

  整場對話像沒有意義的荒誕劇,嘲諷著他的徒勞無功,Sebastian感到一股椎心刺骨般的悲憤。

  「操你的,Stefano Valentini,」他噙滿恨意地嘶聲道,「沒抓到你是Vankirk和KCPD這輩子犯過最大的失誤,你就該下地獄。」

  Valentini思考似地頓了會,接著像被逗樂般的輕笑出聲,「意外有見解的提議,警探,」用手將Sebastian低垂的幾絲黑髮撩到耳後,「許多卓越的藝術都是以此為題目。」

  Sebastian皺眉曲起手指只感到一陣痲癢傳來,肩上傷口的疼痛不似先前劇烈卻依舊無法忽視,他幾乎沒什麼心思再去想Valentini三句不離藝術的說話習慣,只試著轉動自己的視線,他流了多少血?

  「兩個主題,我們可以先從第一個開始。」Valentini的手撫過Sebastian的臉龐愉快道,順勢扣住他的下顎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Sebastian受限於對方的動作不快地擰著眉頭,睫毛輕顫,困惑又惱怒地想問他身上的怪物還要幹些什麼,張開嘴卻來不及發出聲音。

  帶著熱度的柔軟觸感在唇上蔓延開來,Sebastian茫然地僵住,幾秒後才意識到Valentini正扳著自己的下顎吻他,他的眼瞼輕顫,短暫的震驚過後,Sebastian顧不上身上還在發酵的疼痛使力掙扎起來,但效果微乎其微。

  Valentini輕而易舉壓制著他,太容易了,掙扎帶來的疼痛讓他闔不上嘴,對方甚至不用花上一絲力氣撬開他的牙齒,舌頭便趁勢探進Sebastian的口腔內,Valentini靈活地勾起另一條舌頭,將舔吻取而代之,沒給Sebastian緩步的節奏,他強硬地糾纏著那條軟舌,時不時頂過上顎,細緻愛撫著那濕熱的口腔。原先就因失血而感到暈眩的Sebastian眼下幾乎無法思考,在一片讓人耳根發紅的水聲中只因身體本能被刺激而掙扎著呼吸,發出近似討饒的嗚咽聲。

  低沉的笑聲從相抵的胸腹間輕震著傳來,Valentini像隻被討好的貓一樣從喉頭發出哼聲,手滑向Sebastian的後腦,嘴上的動作幾乎是要將人吞吃入腹地猛烈,舌頭下流又刻意地模仿著抽插的動作攪著Sebastian的口腔,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全數順著嘴角滑落。

  在Sebastian以為自己會因為一個過於激烈的深吻導致呼吸系統停擺時,Valentini吮著他的舌尖輕咬了下才終於捨得放開他的嘴,唇齒分開時還帶著一絲未斷的唾液,十足地色情。

  Valentini舔著唇,低聲哄道,「呼吸,警探。」

  Sebastian仍然暈呼呼地,但反射性地大口喘息,心臟在胸腔震動,肺葉舒張。Valentini用手揉著被他蹂躪的紅腫又泛著水光的唇,諯詳著身下男人的臉龐,紅透的雙頰及發紅的眼角,沾著淚珠的睫毛隨著眼瞼像蝴蝶振翅般輕顫著,還有因喘氣吞嚥而發出的聲音。

  如此美麗,但尚未完成。

  接著那雙盛著水霧的褐色眼睛像突然清醒般地難以置信,Sebastian滿是恥辱地感到頂著自己的硬物感,他狠狠地瞪著對方艱難說道:「你他媽的有什麼毛病!放開──」

  「噓──我會告訴你我有什麼毛病的,警探。」Valentini用手掌捂上Sebastian的嘴低喃。

  他側過頭貼在男人的耳廓上吐著熱氣沙啞道:「在我把你操到腦子只記得住我的陰莖後。」

  Sebastian還來不及對這荒淫無恥的話語起反應,只覺得大腿一陣刺痛,他慌亂地低下視線,勉強瞧見Valentini的右手正把一管類似醫療針筒的東西紮在自己大腿外側。

  「所以你得再堅持一會兒。」

  在Sebastian努力趁視線陷入一片黑暗前咒罵出聲後,這是他最後聽到的話。

  Stefano拔起警探肩上那把刀,看著管內的液體一滴不剩地都進了對方的身體裡,他將針筒甩了甩跟刀一起扔到一旁,低下頭看著已經恍惚沒有意識的男人,還在呼吸,但血已經止住了,實用的小東西。

  他用手摸了摸男人眼角邊那道新月般的傷口,抹開殘留的血,嗅著空氣裡的鐵鏽味看著自己腳邊匯聚的血液笑了起來。

  Stefano攬住對方的腰直起身軀伸手一揮,原先暗房般的環境頃刻間像失真的影像般崩解轉換為一間色調昏暗但富麗堂皇的挑高房間,他將男人扔進一旁的絲絨大床裡。

  「Obscura.」Stefano出聲喚道。

  微弱的聲響從挑高的天花板上傳來,三條傷痕遍佈插滿鐵絲的女性腿部在懸掛的水晶吊燈上若隱若現,接著像蜘蛛般靈巧地順著吊燈往下爬,最後像貓一樣無聲地輕盈落地。

  那是一隻由女性上半身軀幹和三條芭蕾舞者般的腿所結合而成的生物,有著伸縮皮腔的大型老式相機則取代人頭被接在脖頸上由兩條手臂扶著,閃光燈旁的快門線隨著生物的動作晃動。

  像隻被叫到名字似的寵物,Obscura抬腿走近Stefano,邊用著與獵奇外表不符的柔軟女性嗓音發出哀鳴聲。

  「乖女孩,幫我看好他,」Stefano柔聲說,接著輕輕拍著生物那笨重的相機頭,「但不准弄壞,聽懂了嗎?」

  Obscura順從的低著頭,叫了幾聲表示同意。

  「我會盡快回來。」

  Stefano最後理了理因先前動作而凌亂的西裝,便從原地消失離開了房間。

  Sebastian是被熱醒的,他在一片寂靜中睜開眼睛,因汗水而滿身黏膩,視網膜上閃著黑紅色般的雜訊。他眨眨眼睛試著聚焦,效果差強人意。肩上的疼痛早已褪去只留一片麻木與僵硬,在STEM裡他沒少挨過醫療針筒的針,這些補給品提供的助益讓Sebastian向來是嫌少不嫌多,但先前那個混球紮在他腿上那針絕對不單只是讓他止血而已。

  他還活著,好壞參半的情況,或許那個偏執藝術狂只是還沒想到要怎麼動手。

  身體熱得感覺像傷口感染似地發燒著,Sebastian難受地喘息,手滑過柔軟絲滑的物體,他側過頭幾乎用著全身蹭著那個和他身體相比冰涼太多的物體,想緩解越發嚴重的燥熱感。

  他再次眨了眼睛,發現視線比剛剛清明許多,意識到自己正跟動物一樣在一張大床上磨蹭,他呼著熱氣試著爬起身。

  此時周圍響起類似女性的呻吟聲,Sebastian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掀翻壓回床上,備受威脅的姿勢令他的反抗本能像電流似地通過全身。

  他齜著牙吼出聲,抬頭看到一個放大的鏡頭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操!」天知道他現在對相機有多感冒。

  他張著眼睛,聲音現在轉而從他頭頂上傳來,儘管房間光線昏暗,Sebastian知道懸在他上頭不是什麼符合標準定義能與之好好溝通的正常女性人類,甚至天差地遠。那個獨眼變態到底能多喪心病狂?

  類似福馬林微弱味道刺激著他的嗅覺和熱得難受的大腦,那怪物好奇似地不斷轉著頭上那笨重的相機,彷彿被割斷舌頭般的叫聲則令他頭皮發麻。

  Sebastian又試著動了動,發現手腕被柔軟卻有一定硬度的東西纏著壓在床上,從那怪物身上伸出來的?

  熱度依舊像張網似地裹著身軀,Sebastian強迫自己冷靜,要知道自從進到合樂鎮後,除了那些倖存的莫比烏斯幹員,在其它生物眼中,Sebastian就是頓會走動的美餐,但此時此刻這怪物似乎沒有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打算。

  令人費解,但是個機會。

  根據先前不怎麼愉快卻屢試不爽的經驗,頭會是弱點,而那東西也像條狗似的不斷把頭湊上來,於是當Sebastian順水推舟地攢起僅存的力氣用膝蓋把那勘比頭顱的鏡頭弄出一道裂痕時,那怪物也叫的像隻挨揍的狗。

  倒不是Sebastian沒想過對方會反擊,只是從床上被甩著撞上門時的感覺還是有些太疼了。喔真是太好了,Castellanos,看看你都把自己扯進了些什麼?他現在就像隻被狗甩著玩的破玩偶。

  Sebastian倚在門上喘息著,待陣痛伴隨著惱人的熱度竄遍全身後他才真切地將那生物的全貌看仔細,多虧莫比烏斯,中年的黑髮警探對這樣病態可怕的玩意兒有著比尋常人異常豐富的親身閱歷,但當他看見那三條腿的東西幾乎氣急敗壞地哀叫著逼近自己時還是無法完全無動於衷。

  他立刻將手舉起,找到抵在身後的門的手把,並由衷期望門沒有上鎖。當他狼狽地摔進門內的同時那怪物身上肉鐵交纏的畸形利刃也劃破空氣在他側腰割下幾道不淺的刀痕,他嘶著氣使勁將身體拖進門後,好像一道破門擋得住這怪物一樣,與此同時門內感知般地亮起人造光源,Sebastian忍著瞳孔被光線刺激的不適感,幾乎心急如焚地環顧周遭希望能看到一面能把他帶回個人室的鏡子。

  他該死的連片玻璃都沒看到。

  Sebastian大失所望地將視線移回門口,那怪物依舊淒厲地叫著,單扇門對它的身形來說著實不甚友善,但它似乎沒有要強行破壞的打算,只像隻被主人強迫栓在原地的狗一樣焦躁地踏步著,最後像是放棄般,怪物停下來扶著頭顱對著門壓下閃光燈,在令人炫目的白光過後便從門邊退開。

  那東西似乎只是想把自己困在這裡,兩次的劫後餘生沒有讓Sebastian如釋重負,他現在就好比挨著敵人一時興起的仁慈苟活著,無力的挫敗感令他的骨頭生疼,揮之不去的燥熱折騰著顱骨和身軀,他伸手摸向腰側,感受一片滑膩。

  Sebastian擰著眉頭看起四周,發現自己被困在一間浴室裡,不似燈塔精神病院裡那些殘破不堪佈滿不明汙漬或堆著屍體濺滿黑血的浴室,一間正常無比的浴室,有著白色大理石跟接著古典花灑的貓腳浴缸,但他媽的就是沒有鏡子。

  要不是自己的血痕拖在白色的地板上看起來刺眼萬分,Sebastian不否認這地方就像會出現在宜家廣告型錄上的行銷樣板。

  一片雜訊聲響起,Kidman,他將手摸到腰後,他用衣服蹭掉手上的血污後拿起通訊器,「……Kidman,聽得見嗎?」

  回答Sebastian只有一片雜音,他試著轉了轉通訊器,依舊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

  Sebastian力不從心地長吁一口氣,將通訊器放到浴缸的貓腳邊。

  接著他撐著身子爬進浴缸,轉開花灑看著水珠傾瀉而下,他伸著腿將頭靠在浴缸上,試著讓那些澆灌在自己身上的冷水舒緩漸像低燒的熱度。

  Sebastian閉上眼睛,等待著可能會重新收到訊號的通訊器。

  或許過去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然後他聽見Lily的聲音。

  她說:「你本應做得更多。」

  他再次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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