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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W2】Skeletal Lamping (Steseb),6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6880 ℃

  Kidman看見儀表上逐漸回升至標準的心搏指數後先是感到如釋重負,緊接著宛若直覺般的不安卻在心頭逐漸渙散漫延。通訊器裡的那道嗓音冷靜地幾乎付之闕如了些什麼,過於流暢順利,讓她覺得自己正照著寫好的劇本反應。

  記憶斷片的確是STEM整合後歷經記憶重寫會產生的副作用之一,但沒有名字,她甚至不能從資料庫確認對方是從外部連接進STEM的活人,還是只是條STEM內部產生的數據,且不論哪種身分,最後都可能會因為種種因素導致他們死亡或成為新的威脅。

  她能做的只是等待。

  「Kid,Castellanos的狀況如何?」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的後頸頓時一陣寒毛直豎,原先在沙發上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後,明知故問。

  「Castellanos的生命跡象已經恢復穩定,但目前仍無法直接與他本人聯繫上。」

  「透過Castellanos的通訊器說話的是誰?」

  「無法確認其身分,對方聲稱自己有記憶斷片的問題,」Kidman續道,「一名成年男性,可能是STEM的受試者,也可能只是STEM內部生成的模擬數據,對談間對方沒有表示敵意,甚至傾向合作。」

  「他稱自己會竭力幫助Castellanos,從Castellanos的恢復狀況研判,我們可以暫時相信他。」

  「所以也可能是個變數,」男人說著俯下身子,Kidman嗅到一絲冷冽的香水味,「我們將Castellanos送進STEM裡就是為了解決變數,如果工具不再好使抑或不幸損毀,雖然可惜,但我們不會再對他投注任何資源。」

  「我們會派另一支人馬接替Castellanos完成他原先的任務。」

  消耗品。Kidman握緊右手,讓視線保持在屏幕上。

  「目前我們仍需要他來尋找STEM核心,組織不會再找到一個能像Castellanos這樣進出過STEM的人,」Kidman篤定地說,「縱觀所有條件,他能成功的機率是最高的。」

  「但並非百分之百,即使我採納妳的建議找來Castellanos執行這項任務,」男人從容但語含告誡地說,「Kidman探員,不論妳對Castellanos先生抱持著多高的期待,一旦他失去作用,我們便會捨棄掉他。」

  「……我明白,」Kidman沉聲說,「但現在Castellanos的情況還不用讓我們認賠出場。」

  「沒錯,」男人轉身走回那張紅沙發,「但妳需要做點心理準備,Kid。」

  Kidman鬆開手,輕輕吸了口氣。

  「我需要從資料庫交叉比對出所有歐洲國籍的男性受試者,」Kidman轉過頭對著一旁的技術人員道。

  「──尤其注意西班牙與義大利。」她補充。

  「──對於Emily Lewis我們的了解有多少?」

  Sebastian心不在焉地靠在外頭的牆上,隔著玻璃看著會議室內部群聚的同僚們,案情的討論仍持續著,James站在貼滿照片及檔案的軟木板前揮著手講話,Sebastian不用聽也知道會是些什麼,被害人的人際關係、所有死者間的共同點、最後出入場所、現場證據檢驗、地區訪查、訊問嫌疑人,為何全部的程序都跑過了,還是沒有任何新進展,我們漏了些什麼?膠著的案情讓所有組員心力憔悴,再多的咖啡都掩飾不了因無度加班而累積的惡劣脾氣和青黑眼袋。

  Sebastian往後將頭抵在牆上,湧上一股回辦公室抽支菸或再喝上一杯的衝動,甚至兩樣一起,隨後另一項事實如冷水般劈頭淋下,他個人辦公室門上印的早已不是自己的名字。他麻木地眨了眨眼睛將視線放回那面玻璃。

  像每次夜間開會的結尾一樣,James說著些激勵的話語,要這群早已磨穿希望的警探們再堅持會,接著便宣布解散走出會議室。

  James看見倚在牆上的Sebastian,動了動眉頭便想直接從他身旁走過。

  「James,」Sebastian叫住對方,「我需要那張搜索令。」

  被叫住名字的人停下腳步轉過頭,瞇起眼說:「Harrington醫師的諮商你去了嗎?」

  「有意義嗎?」Sebastian冷著聲音,「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在他的診療室裡只會千篇一律地說我想像力過於旺盛。」

  「因為那些都不是真的,Sebastian,」James說著走向對方,「我們根本查不到你說的那個組織,莫比烏斯,你知道你在形容他們的時候就像在唸本作家幻想出來的科幻恐怖小說嗎?」

  「──承認自己有這樣的疾病沒什麼好羞恥的,你只是壓力過大跟失去你的家……」

  「我沒有瘋,Vankirk,」Sebastian強硬地打斷對方,「別扯到我的家庭。」

  「但你的表現在其他人看來就跟瘋了沒兩樣,」James反駁,「你該做的是接受局裡提供的幫助。」

  「我唯一需要的就是那張該死的搜索令!」Sebastian怒不可遏,「看在我們認識十多年的份上!你甚至不願意相信我!」

  James瞇起眼,逼近Sebastian,壓著嗓音說:「你以為你現在還沒被停職處分是因為什麼?在Oda與Kidman失蹤的案子上我如果沒有為你挺身而出,你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能怠忽職守去追查一個只存在你幻想中的恐怖組織!」

  「因為我根本不是兇手!」Sebastian咬牙道,「那些獨立調查完全是浪費時間!」

  「而你不合作的態度正是造成這些結果的原因,」James冷言厲色地說,「看在上帝的份上,現在克里姆森市有個專挑年輕模特兒下手的連續殺人犯還在逍遙法外,你要是不想做些對案情有幫助的事,幫我個忙,乖乖去找Harrington醫師。」

  「你知道就算沒那張紙也不可能擋著我一輩子。」

  「你可以試試,或許下次的處分就不是降職這麼簡單了。」James嗤之以鼻,「現在請容我失陪,我明早還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要應付。」

  James在轉身離開前幾乎憐憫地看了Sebastian一眼,「回家去,Sebastian,好好睡一覺,找Harrington前記得喝杯咖啡醒醒你的酒。」

  Sebastian站在原地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懊惱地低咒出聲。

  接著無視其他人投注而來,掩飾在同情之下隔岸觀火般的眼神,他快步穿過長廊離開。

  跟James不歡而散後他幾乎沒怎麼意識到自己是怎麼窩在民眾等候區的咖啡販賣機旁,手裡還拽著那張強制精神評估令,新的一張,James的筆跡在上頭看起來刺眼無比,去你媽的標準流程。他滿臉疲憊地瞪著手上的紙張,好似這樣上面印的字就會換個內容。

  Castellanos警探,你能想出有誰會想要傷害你的女兒嗎?

  告訴我,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會想把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活活燒死?

  那個說話活像在套話的蠢貨根本什麼都沒聽進去,只是想方設法地讓我以為自己瘋了,Sebastian惱怒地想,幫助我擺脫這個想法?他揉著額頭閉上眼,不,他才不會吃任何一顆Harrington開的藥。

  他的腦門感受到販賣機震了下。

  Sebastian聽見一個語含怒氣的陌生字眼和東西落地的細微聲音,他睜開眼,看見一罐橘色藥瓶緩緩滾向自己腳邊。他彎下腰撿起那東西,瞥見貼在瓶身上的標籤,氫可酮。

  他從販賣機旁探出頭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低頭站在販賣機前,一手抵著機子撐著自己的側臉。Sebastian看著面板上的閃爍亮燈,頓時對男人碰到的情況心領神會。

  「這是你掉的嗎?」Sebastian出聲詢問,邊晃了晃手上的壓克力藥瓶。

  男人聞言轉過頭,Sebastian才完整瞧見對方的臉,梳理整齊的黑色頭髮,即使旁分的大面積瀏海蓋住了右眼,他還是能看見幾絲遮掩不全的疤痕末梢,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臉龐,跟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

  對方顯露的藍眼睛看向Sebastian執著藥瓶的手,鬆開眉頭像認出什麼似地。

  「噢,是的,我大概沒有拿穩……」男人開口解釋道。

  低沉又帶著些口音的嗓音讓人很難不注意,Sebastian將藥瓶遞向那隻裹在黑色手套裡的手。

  「謝謝。」男人接過藥瓶收進口袋,輕輕吁了口氣。

  Sebastian點點頭,接著朝販賣機偏著頭問:「咖啡沒從出水口下來?」

  對方將視線移向放在出水口下的紙杯,「啊,對,希望不是我剛才那下弄壞的?」他半開玩笑的聳聳肩說。

  「沒事,老毛病了,」Sebastian說著靠向販賣機,「你的思維沒錯,只是這需要點竅門。」

  男人意會般地退開一步,讓Sebastian站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濃縮咖啡?」Sebastian指著稍早的亮燈問。

  男人頷首應了聲,側頭看著Sebastian熟門熟路地將手伸到面板上某個位置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幾秒後伴著運轉聲,出水口開始流下冒著煙的液體。

  Sebastian往後站,跟著男人一塊沉默地看著那道褐線逐漸被金黃取代落進杯裡,熟悉的咖啡氣味飄散在空氣中充斥進鼻腔,Sebastian罕見地感到一絲寬慰,卻想不起來局裡換新販賣機的申請到底卡了第幾個年頭。

  末了站在一旁的男人再度向Sebastian道了謝,Sebastian打消微笑的念頭仍舊用點頭示意,他現在笑起來的樣子還不如面無表情。他走回一旁的真皮長椅坐下。

  「還在值勤,警探?」一時半會間,那道嗓音重新響起,Sebastian抬起頭,看見男人舉著咖啡站在自己面前。

  對方也不怎麼著急他的回答,只是將右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他斂下眼啜了口還冒著煙的咖啡,Sebastian看見男人蹙起眉頭,似乎對手裡的咖啡頗為嫌棄。

  「……其實那台機器所有的口味喝起來都差不多。」Sebastian最後只道。

  男人微笑著眨眨那隻藍眼,「那你該阻止我鑄下大錯的,警探。」

  「我下班了,」Sebastian說,「而且我對美式咖啡沒什麼意見。」

  對方不置可否,「難熬的一天?」

  不,兩年,整整兩年,不分晝夜地行走在惡夢裡。

  「老早該習慣了……」Sebastian像說給自己聽似的,幾乎要陷進那柔軟的椅背裡。

  男人頓了會,杯裡緩緩上飄的白煙柔和了臉部輪廓,「是嗎?」

  Sebastian擰著眉,納悶這是個問題嗎?

  「我應該請你喝一杯,Castellanos警探。」沒等Sebastian回答,男人接道,聲音像琴弓滑過提琴,橫掛在牆上的白燈管讓那隻藍眼折射著會在海面下看到的粼粼光芒。

  「……什麼?你──」

  男人蹲下身握上Sebastian的左手。

  「向你的堅持不懈致意。」

  然後一聲破碎刺耳的噪音穿透顱骨。

  Sebastian捂著腦袋,視野所及盡是一片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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