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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双 - 7,3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8440 ℃

  在他的命令下,一名刽子手取来一根一仗多长的铁矛,将矛尾和小半截矛身埋入地下,却将矛尖向上而立,对准了少女腿间那处娇嫩柔软的小穴。

  随后有人在地上堆上木柴焦炭,用火油点燃,烧了起来。

  平阳公主李钰此时才知道这些恶贼真的要生烤了自己,心中惊怒交加,嘴里却是骂声不停,两腿在空中乱踢,拼命挣扎。

  然而她从小娇生惯养,身子骨柔弱之极,只挣扎了几下就累的娇喘连连,香汗淋漓,浑身如散了架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如雪如脂的娇躯软绵绵的垂下,在寒风中无助的微微晃动。

  黄巢见她不再乱动,伸手取过短弓,张弓搭箭,稍微瞄了一眼,手一松,一只狼牙箭呼啸着射出。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绑着平阳公主的长绳应声而断,李钰从空中掉下,不偏不倚落在了矛尖上。

  她从两丈多高的地方坠落,下落的力量极大,那铁矛几乎毫不受阻从她两腿之间插入,矛尖瞬间就将她穿透,从脖颈右边透了出来,把她像肉串一样穿在了上面。

  她的头不自然的歪倒一边,鲜血混着口水源源不断的从嘴角流下,弄得满脸都是,再加上从脖子里喷出来的鲜血将她一头秀发浸透后粘在了脸上。

  她的两只脚直挺挺的向前伸出,脚尖点在地上,脚背绷紧,身子以一个半坐半站的奇怪姿势挂在了铁矛上。

  李钰听到众人欢呼,还没来得及搞清发生了什么,就感到身子猛地向下一坠,紧接着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硬生生的从她最隐秘的地方挤进了身体,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迅速从小腹蔓延到胸腔,然后扩展到全身。

  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般疼过,疼得她神智一阵恍惚,娇躯乱颤,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等她渐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铁矛从下阴穿透,鲜血正如开闸的洪水般从双腿间流出,不由面色惨白,再也顾不上保持公主的矜持,一边像蛇一样拼命扭动着身体,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刺耳嚎叫,徒劳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大唐公主……从小守身如玉,如今还是处子之身,今日怎能被这冷冰冰生了锈的铁矛破了身子?」

  胸腹中里火烧一样的疼痛让她无法呼吸,她只有圆睁着双目,嘴巴一张一合,仿佛搁浅在河滩上的鱼一样无力的抽搐。

  随着她肚子里一阵蠕动,发出咕噜噜的几声轻响,带动着小腹外阴抖动了几下,黄色的屎尿突然从她被插穿的前后孔中一起猛地喷泄而出,洒在炭火上,呲啦一声冒起一股青烟。

  炭火越烧越旺,油脂从她身体里渗出,滴落在火上,一股人肉被烤焦的味道散发出来。

  此时李钰已经彻底放弃了无谓的反抗,只盼着早些死去,身子缓缓顺着矛杆滑下,一屁股坐在了炭火堆里。

  她对疼痛早已麻木,任由白花花的屁股和大腿在炭火上灼烧,也只是发出轻轻的一声呻吟,微微的抖动几下,便再无反应。

  黄巢见平阳公主仍然抽搐不止,各种丑态尽出,哈哈大笑道:「我以为大唐公主有多么高贵呢,还不是一样肮脏不堪。」

  他说罢走上前去,一手抓住她左乳顶端的那点嫣红,抽出匕首用力割了几下,将她的乳头乳晕连同小半个乳房一起割了下来,放在炭火上烤了烤,便放到嘴里大嚼起来,一边嚼一边笑道:「这公主的肉怎么有点腥臭。」

  李钰虽然受了致命伤,但一时没有断气,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恶魔割下自己的乳房烤着吃,鲜血混着黄白相间的油汁从他嘴边流出,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用尽最后的力气咬断了舌头。

  黄巢见她嚼舌自尽,冷笑一声,命人剖开她的肚腹,将她一肚子肠肠肚肚都掏了出来。

  随后刽子手又将她的胸骨砍断,掏出心肺,把只剩下一具空壳的李钰清洗干净,从铁矛上取下,再放在铁架上烧烤。

  可怜这位血统无比高贵,生下来便在万人之上的一国公主,却惨遭铁矛穿阴,开膛破肚,摘心挖肺,最后像牛羊一样被架在铁架上烧烤分食,一副千娇百媚的身躯成了盘中之餐,当真惨不堪言。

  待得她的皮肉烤的焦黄,黄巢便让人割下肉分给众将食用,他正准备将她大腿和屁股上最嫩的肉割下来给叶青萍尝尝,却突然发现她早已不知去向,心想:「这小娘贼不在这里看我杀人给她报仇,却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哪里知道,叶青萍身怀六甲,看了些血腥的场景后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跑到一处小巷里大吐起来。

  她一直将早上吃的都吐得精光,连黄水也呕了出来才勉强停下,眼泪鼻涕齐流,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好一会,叶青萍才缓过劲来,整了整衣衫,离开刑场,沿着一条小街向着张府的方向走去。

  她对长安的地形极为熟悉,一路穿街过巷,不一会便来到了昔日的张府。

  只见原来偌大的宅院已经荒芜不堪,大片的断壁残垣中到处都是焦黑的瓦砾,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冷冷清清,哪里还看得出半点昔日的繁荣。

  她在废墟中缓缓前行,最后在一棵枯树前停了下来。

  叶青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黑黑的树干,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点点滴滴一一浮上心头。

  无数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和丈夫就坐在这棵大槐树下,静静的看着女儿玩耍。

  那时两个人朝夕相处,耳鬓厮摩,卿卿我我,既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没有刀光剑影拼死搏杀,只有说不完的缠绵悱恻,享不尽的天伦之乐,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三年时光。

  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一切繁花似锦都如过眼云烟一去不返,她再次孤独一人,无依无靠。

  「难道我真的是凶星下凡,将我身边的亲人都生生克死?」

  叶青萍触景生情,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不知不觉中眼泪如断线细雨般落下。

  就在她站在院子中央哭得梨花带雨时,忽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将军不必伤心,天理难测,有些东西也许并非无可挽回。」

  叶青萍猛地回过身,只见她背后站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淡淡的说道:「阁下从刑场就一直跟我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将军,我是刘凤琴。」她说着眨了眨眼。

  「你,怎么会?……」

  叶青萍此时也认出了她的声音,惊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三年前她派刘凤琴和李恒随秦亮带领一万铁甲精骑去西域寻找哈姬丝的家乡条支,谁想到一去三年杳无音信,如今她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他们真的找到了那个世外桃园?

  刘凤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此处非讲话之所,日落前请到终南山荐福寺一叙。」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叶青萍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如今家破人亡,命不久矣,就算你们找到了条支对我也再无用处了……」

              第十五章曲终

  冬日里昼短夜长,叶青萍来到终南山时已是日薄西山。

  红艳艳的夕阳下,她一个人沿着山路拾级而上,路两边杂草蔓布,白骨累累,一路上行人绝迹,冷冷清清,只有几只乌鸦时不时沙哑的叫着冲下来啄食死人身上的残肉。

  她突然想起了七年前的洗佛节,终南山上所有寺庙大开天佛庙会,焚香拜佛的长安百姓摩肩接踵、联翩道路,那时是何等的热闹。

  时过境迁,昔日的万般繁华早已烟消云散,古道西风,夕阳西下,山林依旧,只不过崎岖的山路上只有她一人的萧瑟长影,说不出的凄凉。

  叶青萍感叹着世事无常,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荐福寺的山门外。

  只见曾经梵宇斑斓,金碧辉煌的雄伟寺庙如今却变成了一堆断壁残垣,只有大殿上那几根烧得焦黑的断柱似乎还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她走到烧毁的大殿基石上,望着一地的瓦砾,叹道:「看来惨遭火焚之灾的非我一家,只是这些和尚天天吃斋念佛,以普渡众生为己任,最终却连自己也普渡不了,真是荒唐。」

  就在她发楞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妈妈,妈妈……」

  叶青萍如遭雷击,全身颤抖着猛地转过身,正好见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幼小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她跑来。

  「这一定是做梦,是我想孩子想疯了……」

  叶青萍用力咬破了舌头,她清楚的感到一阵疼痛从舌尖传来,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疯,那真是她的女儿张依依。

  她一个健步冲到女儿身前,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年不见,女儿长大了不少,皮肤被晒得黑了,小脸上已经有了些风霜之色,然而两眼却炯炯有神,精神颇为旺盛。

  「青萍,你还好吧。」

  随着话音,一身青衫的张文彬从山门走了进来,在他背后跟着李桓和刘凤琴。

  「文彬,师父,你们……」

  叶青萍只觉得头脑里一片混乱,嘴唇颤抖,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簌簌流下。

  「丫头哭什么,一家人团聚该高兴才对,刘教主,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

  刘凤琴本想留下看看热闹,无奈李桓武功高她甚多,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

  大殿上只剩下叶青萍一家人,张文彬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张府在一场大火中烧为灰烬,他身受重伤,本来必死无疑,没想到却突然杀出一名老者,将他和女儿救出,治好了他的伤,并把他父女二人安顿在城南秋叶山的一处别院中。

  其间张文彬几次偷偷进城打探叶青萍的下落,得到的却是妻子已死的消息,他万籁俱灰,但为了照顾女儿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三个月后,从条支返回的李桓和刘凤琴找到了他们,众人本来准备离开中土大唐,前往西域诸国躲避兵祸,走到半路却听到魔刀重现江湖的消息,于是又折返回来,没想到真的在长安找到了叶青萍。

  叶青萍默默的听着这些曲折的经历,心乱如麻,暗想:「老徐啊老徐,你骗得我好苦……」

  张文彬说了一阵,却见叶青萍神色古怪,只是紧咬嘴唇抱着女儿轻轻抽泣,一句话也不说。

  他心中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妻子身体臃肿,腹部高高隆起,显然怀了身孕,顿时惊得张大了嘴。

  叶青萍竭力忍住放声痛哭的冲动,哽咽的说道:「我为了给你们报仇,一怒之下投奔黄巢造了反,失身后又怀上了他的孩子,谁知道你们……相公,我对不起你,只是如今大错已然铸成,我……我…………」

  她终于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怀中的女儿也感到母亲的身体抖得厉害,害怕的叫了起来。

  霎那间叶青萍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只觉得再也无脸活在世上,不如死了干净,却又实在舍不得女儿,一张俏脸不由得变得惨白。

  张文彬看着面前形容憔悴,仿佛老了十岁的妻子,想起一年前那个神采奕奕一颦一笑风娇水媚的女子,心中一阵针扎的疼痛,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搂住,柔声安慰道:「青萍,别再折磨自己了,这都是天意,我不怪你。我们一家人能团聚是上天的恩赐,还有什么可奢望的?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只要你把他生下,我都会当作亲儿子抚养,我们一家人就此离开这纷扰尘世,去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共度余生好吗?」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叶青萍咬着牙说道:「所谓覆水难收,我在长安屠尽了李氏子孙,又怀上了黄巢的孩子,无论是那昏君还是黄巢都不会放过我,我跟着你们走反而连累了你们。再说,你看我这身子,又怎能骑马赶路?」张文彬一心想和妻子离开,却没想到这些细节,一时无语。

  叶青平缓缓放下女儿,止住哭声,长叹一口气说道:「文彬,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依依就托付给你了。这天下已然大乱,各路节度使必然尽起兵戈,逐鹿中原,中土之地恐怕兵祸连绵再无宁日,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别再耽搁……」

  她话未说完,突听有人冷笑道:「好啊,我找你不到,寻你不着,原来你这贱人到这里会情郎来了。」

  只见黄巢一脸杀气,带领着五十余名黑衣卫士出现在山门口,手下武士齐举弓弩对准了叶青萍一家,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乱箭齐发!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尖啸,一个黑影如大鹰般从树上扑下,快如闪电。

  众卫士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然转到黄巢身后,右手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咽喉,只要稍一发力就能取他性命。

  黄巢不愧是一代枭雄,虽然要害被制性命攸关却没有半分惧色,冷笑道「叶青萍,你当初是如何跟我许诺的?如今想反悔吗?」

  叶青萍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师父,放开他吧,我跟他回去便是。黄巢,你若敢伤害我的家人朋友,我立即在你面前自绝,一尸两命,落个干净。」

  黄巢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对叶青萍却始终有几分畏惧,知道这个女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的出,见她已然服了软,赶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叶青萍转过身替丈夫紧了紧的衣领,柔声说道:「文彬,你多保重,好好照顾依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忘了我吧。」

  她又蹲下身,将女儿拉到身前,摸着她□□的小脸叮嘱道:「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要听爹爹的话……」

  她又嘱咐了几句,见女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略感安慰,最后狠起心一把推开女儿,头也不回的随着黄巢下山去了。

  「妈妈,别走,抱依依……」

  「青萍……」

  女儿的哭声伴着丈夫的呼唤从背后传来,叶青萍却不敢回头,只觉得胸中绞痛难忍,仿佛有无数把小刀乱捅乱割,将她的心割的支离破碎。

  她一路精神恍惚,浑浑噩噩的回到长安皇宫,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几日过去,虽然经过太医诊治,用了无数灵丹妙药,叶青萍的病情却不见好转。

  黄巢见她整日里茶饭不思,双眼呆呆的望着窗外,既怕她逃走,又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便派了二十余名卫士日夜守在她的身边,将她囚禁了起来。

  随着天气变暖,叶青萍的病终于有所好转,这天夜里,她吃过药后精神好了一些,挣扎着靠着床背坐起,正要下地活动一下僵硬的双腿,突然一阵风吹开了窗户,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正是李桓。

  叶青萍见到师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文彬和依依还好吧?你们怎么还没走?」

  「丫头,你真的不跟我们走?若是你不放心女儿,我再去邀些朋友帮忙,就凭黄巢一个土贼哪里拦得住我们?」

  叶青萍知道李桓所说的朋友都是九不诫那样的绝顶高手,见他竟然愿意为自己放下脸去求人,心中感动,说道:「我并非怕黄巢,只是我在军中还有很多旧部,我一走了之,云儿、张奎、刘牧他们怎么办?

  更何况,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虽然文彬不怪我,我却始终无颜对他……」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嘴一阵剧烈的咳嗽。

  看着手心的斑斑血迹,叶青萍无奈的苦笑道:「你看,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我跟你们走,恐怕也到不了西域。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们看着我在病痛中慢慢死去,还不如及早分开,只要他父女平安,我死而瞑目,又何必非要在一起,让他们伤心。」

  李桓又劝了几句,见叶青萍心意已决,只得叹道:「也罢,我们此去西域会在疏勒待上几年,等依依长大了再走。这里是一份西域地图和一些医治内伤的丹药,你若是改了注意就来找我们。」他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份地图和一小瓶丹药放在叶青萍面前。

  叶青萍谢过后将东西收了,淡淡一笑道:「师父,今日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她一口将茶水连同茶叶一起喝的干净,轻轻放下茶杯,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从头上拔下一根玉钗,眼中含着泪说道:「此去西域,一路凶险,请师傅带上魔刀。还有,这把玉钗是文彬送给我的,请您替我还给他,叫他不要挂念。您对我的大恩大德,青萍只有来世再报了。」她说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李桓见她挺着大肚子给自己行礼,心中不忍,但他知道这是她留下的遗言,也只得受了她的大礼,答应替她好好照顾家人。

  师徒二人又聊了几句旧事,李桓突然想起一事,说道:「青萍,此次我从西域来长安经过河东,见那沙陀人李克用正在厉兵秣马,大有染指中原之意。此人收了一名义子,名叫李存孝,据说十三岁时曾赤手屠虎,大小战役数十场从未有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招,其武功恐怕已不在当年李笑天之下,你要小心。这魔刀是当世利器,还是给你留下……」

  烛光摇曳,一根红烛已燃烧到了尽头,师徒二人依依惜别,叶青萍望着李桓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文彬,我对不起你,早知如此,当初……」

  中和二年,黄巢大军开始在长安城中大肆抢劫,稍有不从者便被当街斩杀。

  一时间城中哭喊连天,血流成河,文武大臣、富户权贵们被宰杀殆尽,普通百姓更是惨遭涂炭,横尸遍野。

  曾经繁花似锦的神都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街边到处都是被杀死后遗弃的尸体。

  其中一些女子浑身赤裸,双腿大张,显然是被先奸后杀,有的还被斩首割乳,长枪穿阴,也有人被开膛破肚,弯弯曲曲的肠子流了一地,身上爬满了蛆虫苍蝇,臭气熏天,惨不忍睹。

  叶青萍几次以性命要挟,劝黄巢整顿军纪,可此时事情早已失去了控制,面对这些沙红了眼的部众,连黄巢也无可奈何。

  六月,逃到蜀中的僖宗安定下来后终于发出了勤王诏书,一纸檄文直指黄巢十大罪行,号召天下氏族诛杀反贼,擒杀黄巢夺取长安者封渤海王,世袭王爵。

  各路节度使闻风而动,纷纷起兵剿贼,一时间天下风起云涌,群雄逐鹿。

  生死存亡之际,大唐王朝这个只剩下半口气的庞然大物最后一次全力运转起来,对黄巢发动了致命的反击。

  对于黄巢来说这个夏天变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在各路节度使的夹击下,齐军连战连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河东,河北,河南,山南诸道的五十余个州县被唐军攻下。

  所谓祸不单行,就在他焦头烂额时,沙陀人李克用率领一万精骑南下,击杀齐军大将赵璋,华州、兰田相继失守。

  而他最信任的大将朱温也在这关键时刻投降了唐军,被任命为右金吾大将军,带领他的旧部反戈一击,将黄巢的势力彻底赶出了同州。

  八月唐军夜袭长安,混乱中黄巢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兵马,惊慌失措下仓皇出逃。

  虽然第二日天亮后他发现昨晚偷袭的唐军不过数千人,遂引兵杀返,复夺长安,但这一次出逃却让他颜面扫地。

  他将满腔怒火都撒在了城中百姓身上,纵兵屠城三日,直杀的血流成河,积尸如山才算作罢。

  这期间,叶青萍跟着黄巢奔来逃去,经不住颠簸,一回到长安就产下一子,起名黄兴。

  黄巢得了儿子,心中的怒气才稍有平息,当即封叶青萍为丽妃,封他的孩子为顺王,大宴群臣。

  他还没高兴几天,前线就再次传来了噩耗,李克用手下悍将李存孝在良田陂以三千轻骑大败尚让五万铁甲,长驱直入,兵锋直指长安。

  黄巢无奈下只得御驾亲征,带领八万齐军精锐在太白山布下连营,准备用他最后的家底与李克用绝一死战。

  谁想到战事一开,李存孝就带领十八骑直冲齐军大阵,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浑天禹王槊下竟无一合之将。

  黄巢见他直奔自己而来,千军万马中斩将夺旗,如入无人之境,吓得掉转马头落荒而逃。

  齐军见主帅逃走,再也无心恋战,顿时兵败如山,溃不成军。

  黄巢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逃回长安时仅剩下三千多人马,紧闭九门再也不敢出战。

  却说这日叶青萍正在后宫里午睡,突听外面传来一阵哭声,她赶忙爬起身披上衣服来到门外,只见李云儿正在她窗外低声啜泣。

  一见叶青萍,她赶紧止住了哭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将军……张奎被那狗贼李存孝所杀,请给我一只精兵,让我为他报仇……」

  叶青萍听到这消息,只觉得脑子里翁了一声,险些晕倒。

  张奎从她参军时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对她忠心耿耿,叶青萍早就把他当作亲人看待,怕他年老力衰后冲锋危险,一直将他安排在后军,哪想到今日竟还是战死沙场。

  李云儿见叶青萍潸然泪下却一言不发,不禁急道:「将军,请给我三千精兵,我去跟他们拼了。」

  叶青萍知道她和张奎情投意合,早就暗地里私定终身,此时她真要豁出性命去报仇,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张奎有万夫不当之勇,却也不是李存孝的对手,你去了岂不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李云儿见她不允,红着眼哭道:「如此说来,张奎就白死了?这仇就不报了?」

  叶青萍咬了咬牙说:「你放心,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明日就让我去会会那个李存孝,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二日一早叶青萍点齐三千人马出城列阵,准备与李存孝一决上下。

  黄巢也知道此战胜负事关生死,因此亲自在城头督战。

  在数千齐军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中,叶青萍一身黑甲,骑着宝马云中墨跃阵而出,来到两军阵前。

  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对面战旗下那员大将,只见此人不过二十岁出头,身高过丈,虎背熊腰,一身金盔金甲,手提一条足有一仗多长的大槊,英气勃勃,眉目间透着一股桀骜,竟让她感到有几分熟悉。

  十五年前,她初上沙场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心高气傲,壮志凌云,总以为凭借一己之力便能扫八荒,平六合,一统天下。

  岁月如流水,一朝发如雪,当年的雄心壮志早已被残酷的现实磨得精光。

  铁甲依旧,但那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已然不再,剩下的只有一具伤痕累累的躯壳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叶青萍轻叹一声,拍了拍马头,说道:「老伙计,你也老了,可还能陪我一战?」

  云中墨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一声长嘶,四蹄飞扬,直奔李存孝冲去。

  李存孝正在阵前叫骂,忽见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将从敌阵中冲出,不由微微一愣,一举大槊,瓮声瓮气的喝到:「咄,你是何人?我李存孝不杀女人,你回去告诉黄巢,让他自己来战我,莫要派一个弱女子送死。」

  叶青萍皱起眉头,苦着脸叹道:「黄巢凶恶,我这样回去定会被他处死,反正横竖是个死,死在李将军手里总好过被那恶贼欺辱。你若真可怜小女子,就手下留情,虚虚比划几招,也好让我回去交差。」

  李存孝上下打量了叶青萍一番,见她身材娇小柔弱,似乎一阵风也能吹到,又见她容貌虽然清丽无双,脸色却是极差,显然大病未愈,不由得心生怜悯,说道:「疯女人胡说什么,我手中这浑天禹王神槊乃天山玄铁所制,重二百五十斤,无坚不摧,比划一下也把你砸成肉泥。你一个花一样的姑娘,在这里送了卿卿性命岂不可惜?」

  叶青萍见他也直爽,嫣然一笑,霎那间如百花绽放,轻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许你打不死我呢……」

  她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手腕一抖,黑光闪动,魔刀如雷霆电闪般当头劈下。

  李存孝毕竟身经百战,一见那黑黝黝的长刀心中一惊,便知对手绝非易与之辈,不敢再托大,赶忙举槊上封,用槊头挑向长刀。

  刀槊相交,当啷一声轻响,削铁如泥的魔刀缚魂竟被反弹了出去。

  叶青萍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一阵剧痛,险些松手,再看那魔刀,却见刀身中间接合处的裂痕居然明显了许多。

  「你到底是何方妖女?这是什么兵器?」

  李存孝见禹王神槊的槊头上赫然多了一道一指深的刀痕,心中惊诧万分,暗想刚才若是自己用槊柄去接,岂不是被对方一刀两断,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是你叶姐姐,你怎的如此不乖,连姐姐也打?」

  叶青萍嘴上说着,手上却是不停,「刷刷刷」连环三刀,攻向他胸腹要害,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李存孝此时也知道碰上了劲敌,于是屏息凝神,严守门户,见招拆招,再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叶青萍偷袭不成,也不敢再和他硬碰,只得暗暗运转内力施展开天魔刀法,仗着自己人马灵活,与李存孝缠斗在一起。

  他二人一个是一箭射杀剑圣的一代战神,一个是徒手博虎战无不胜的新兴霸主,这一交手便是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只见二马盘旋,激起层层烟尘,兵器相交,金戈之声此起彼伏,直震苍穹。

  城头上黄巢见二人斗得难解难分,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叶青萍此时身体尚未复原,久战之下必然不敌,一把从旁边抢过鼓槌,亲自为她擂鼓助威,齐军见皇帝亲自擂鼓,士气大振,一时间欢呼声震天动地。

  叶青萍听到鼓声,心中一阵苦笑。

  她自然知道李村孝年轻气盛,久战对自己不利。

  可无奈对方的槊法大开大合,虽不像李笑天那样一招一式牵动天地之气威力无穷,招式间却也浑然天成,隐隐合着天地至理,丝毫不留破绽。

  「此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若是加以时日,成就恐怕不在李笑天之下,看来想要胜他还需用修罗血瞳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才行,只是不知道我这身体还能否撑得住?」

  叶青萍心中犹豫不决,突然胸中一阵剧痛,冷汗不由自主的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李存孝见她紧咬牙关,脸色苍白,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猜到她身上伤势复发,于是大喊道:「喂,你若是有伤就回去养好了再来,到时候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叶青萍见他小看自己,心中大怒,骂道:「谁要你可怜,看刀!」随即刀法一变,由大开大阔变为诡异迅捷,招招行险抢攻,竟然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李存孝一声大喝,一槊荡开魔刀,顺势横扫,槊头直击她的腰身。

  叶青萍正想躲开,却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闪避的略微慢了半拍,正被这一槊扫过背心。

  大槊虽然没有直接打中,而是轻轻擦了一下,但在二百余斤无坚不摧的禹王神槊下,她的护心镜还是猛地凹了下去。

  叶青萍只觉得胸中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挤了出去,霎那间眼前一黑,一股甘甜的液体直冲嗓子眼。

  她知道这是对方手下留情,若是再打下去便真的送了性命,无可奈何下只得强行咽下口中的鲜血,虚晃一招,拨马逃回本阵。

  叶青萍一生征战,从无一败,今日却折在李存孝手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和黄巢一商量,决定带领五百死士夜袭,一把火烧了唐军大营。

  谁想到当晚突降大雨,火攻用的硫磺等物全被浸湿,这一下叶青萍也无计可施,只能暗叹天意如此。

  数日后李克用大军兵临城下,李存孝带领轻骑在长安周围四处扫荡,断了齐军的粮草。

  城中三万大军无粮可吃,士气低落,军心不稳,不断有人逃出城投降唐军。

  黄巢被逼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城中壮男抓做劳力巩固城防,却将老幼女子尽皆残杀后作为军粮分食。

  在城东的一处空地上,齐军支起十余只大锅,锅中热水沸腾。

  只见一队全身赤裸的女子被绳子拴成一串,像畜牲一样被用刀枪赶着走到空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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