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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快感 - 8,4

[db:作者] 2025-07-14 22:25 5hhhhh 3250 ℃

  兰雪的唇舌湿热而温暖,从韩露的口舌间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柔地过渡到耳垂,衔住,轻轻向里面吹气,湿湿热热,很痒,韩露咯咯地笑起来,身体挣扎仿佛一条雪白的大鱼。两条纤细的腿夹住身下女孩的胯部,手按住她丰满而翘挺的胸,唇却下行,舔她挺起的脖子,有些伤感,感觉身下的躯体喘息着呻吟,笑着挣扎,用手和身体用力按住,三点确定一个平面,表情有些留恋。

  「热身结束了……」兰雪的声音很轻,脸贴在韩露的胸脯上——肌肤白而细腻,能听到她的心咚咚地在跳。

  「那就开始吧。」韩露微笑,略略抬起头,把手臂抬起来,交叠着枕在脑后,「小兰雪,最后有你,真好……」

  「嗯。」兰雪苦笑,伏下身,并没有给韩露太多的思考时间,纤细的手指已经占领了她光洁的腋窝,指尖轻触,韩露的笑爆发,有如银铃,气喘吁吁,「呵呵……好……就这样……给我,小兰雪……呵呵,好痒……呵呵。」

  「韩露,就像这首歌里说的,你是今天的英格丽?褒曼,我是你的观众。」

  兰雪微笑,看着她满意的样子,没再犹豫,低头吻下去。一个膝头从韩露的腿间顶进去,在那个湿热的部位有些粗暴地摩擦。

  手指的侵袭,细密而紧凑,从腋窝到肋下,从肋下到肚皮,循环往复,像是在弹奏一曲奇异的钢琴曲——身体是琴键,随着手指弹跳,紧张而活泼地抽搐,笑声是旋律,高低起伏,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心在跳,眼前发黑,快感和痒一齐爆发——挣扎无用,骑在身上的酒红色头发女孩很敬业,但还是要挣扎,因为是本能,想忍可是忍不住,却带来更多的痒和更多的笑。胯下的纤小膝盖死死地抵着阴蒂,每一用力,她便一跳,然后呻吟,呻吟却被笑打断,却还忍不住要呻吟,也还忍不住要笑,便交织成一段有些古怪的交响乐。

  笑是开心的事情,笑多了也会哭,所以韩露笑着感觉到自己的泪淌出来,如同温热的河流,却又有雨,打在唇边,笑着去舔,咸咸的,知道是兰雪的眼泪。

  「她也哭了?」她思虑,却顾不上多想,便已经被新一轮的爱抚折磨得花枝乱颤。

  耳边,兰雪低回的呻吟配着琴声,宛如哀叹。颈间、耳垂有湿热的吻,腋下软肋的痒处有手指时轻时重地挑逗,股间的膝头硬硬的,有些粗暴。心跳得越来越快,感觉脸涨得很热,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笑止不住,抽搐着挣扎,腿翘起来蹬踢,然后缠住兰雪的细腰,然后再蹬踢,再缠住。然后一只脚被抓住,手指的刺激从脚心传上来,一霎时便笑得头晕目眩,仿佛绿柳山庄中被张无忌驳去鞋袜的绍敏郡主。

  神志有些迷惑,周身是火,笑神经被刺激,银铃般的笑声不停,放纵而欢乐,气管壁似乎变得很厚,又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呼吸的动作变得徒劳,却还是笑,还是挣扎,用尽力量,吐尽空气,心跳得不分频率,快得几乎飞起来,视线模糊。

  痒依旧,还在笑,却只是笑不出声音,只是挣扎,汗出了一身,然后身体一下子僵直,快感迸射,持续而绵长,兰雪的膝头忽然感觉温热,然后湿漉漉,有些诧异地看韩露的头软绵绵地歪过去,感觉手里她的小腿一下子变得好沉。

  手却没有停,依旧在脚心逗弄,只是低头,看雪白的脸憋成紫色,笑容明艳,不可方物。再继续,却没有挣扎,声音归零,只有笑容定格。于是停下来,看着她微笑,帮她把眼睛扶扶正,起身拿了条毛巾,擦她额头和身上的汗,然后擦自己的身体。

  穿好衣服,简简单单地梳梳头,蹬上小羊皮靴子,回望一眼,便出门。白色的吉普有黑色的轮胎,车上有鲜红的血。太阳很亮。天很蓝,是个跑车的好天气。

  一踩油门,冲出去,景物飞快地倒退,酒红色的头发飘起来。

  水泥森林之外,山是绿的,公路盘旋,心情开阔,信手按开CD,马郁的歌声有些寂寥,却优美,如同诉说。手把着方向盘,速度表指向100,然后超过,娴熟而狂野,抿着嘴笑,信口随着哼:「……那一句话是你离开的玩笑话,搁在我心里灰尘堆成了塔,你就这样地拨开了它,在信箱前我已就是那个木偶,线等着你来拉……」

  风从耳边吹过,带起头发,泪从眼角飞出来,流星般抛在脑后。侧过头,看副驾驶上的影集,里面的一张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男子高大帅气,方方的下巴,淡淡的有点胡须,女孩靠在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娇小玲珑,掂起脚尖,仰着头,吻上去,一脸幸福。

  「韩露,毕竟瞒了你一点,这张照片,我只想和他分享,对不起。」兰雪抚了抚胸前的血玉吊坠,笑着仰头,听歌声在耳边弥漫:「……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像是陷入催眠的距离,我已开始昏迷不醒……」

  「韩露,我相信你说的,这算是对我们的祝福吧,谢谢。」车快得几乎飞起来,盘旋着过了两个山道,前面的路不清,只看到一面晶亮的玻璃凸镜。

  「……好吧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你的誓言可别忘记……」微笑,一咬牙,手把住方向盘,黑色的小羊皮靴在油门上一踹到底。腾空的时候,兰雪微笑,然后是忽然的失重,却没闭眼,看着眼前的山和树绚丽的变幻飞升,然后随着翻滚,随着疼痛,静止的时候,眼前一片血红。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便笑着奔过去,挽了他的臂弯,头靠上去,很熟悉很亲切。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回头,看到身下山谷里变形扭曲的吉普车,里面的女孩恬睡,一条雪白的腿支到驾驶台上,踢碎了风挡玻璃,头靠着椅背,鲜红的血从雪白的脸颊上淌下来,安详微笑。

  「嗯,原本就该这样。」她想着,掂起脚尖仰起头,伸嘴吻上去,风霜的脸颊上有泪,于是携手飘飞。脚下,山谷里,白色的吉普车,油管破裂的地方无色的液体汩汩流淌,忽然一个火花,咚地爆炸出一个绚烂的火球。

                ***

  「冰冰,我想要……」扔掉酒杯,小北满脸都是美丽的红晕,娇娇软软地贴上来。「小北……」司徒冰冰有些犹豫,想要挣扎的时候,小北的嘴唇却已经吻上了她修长的脖子,一阵战栗,火从心头烧起来,周身登时酸软——相爱的人,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彼此的死穴,当然清楚,一吻便放弃了所有矜持和犹豫,情欲一旦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不管周围的人和环境,情到浓时,欢愉是一切,百无禁忌,一如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只是性别无所谓。

  「她们真快乐……」菲儿托着腮,自言自语,然后回头,看到小蝶有些神往的表情,便起身,拉了她的手,「小蝶,再让她们好好玩玩吧……和我进去说说话,好吗?」

  「嗯,菲儿……」红蝶点点头,随着她的手起身,目光中有些留恋,有些询问。菲儿却点头,深邃的蓝色眸子一如秋水,「我想早一点,就这么和她们告别最好,好朋友一场,我怕自己舍不得……」

  「孙峥、谢小雪,你们和她见到了吗?如果可能,这一切都不发生,该多好……」杨梦菡,靠着树,看着红蝶和菲儿牵着手走进去,忽然长长的叹息,烟在修长的指尖缭绕,弥散在眼前,一切如梦如烟……

  8.Nemesis

  ——报应

  房间很宽敞,有着通体透明的落地窗,阳光洒进来,金灿灿的很舒服。沙发是橙色,很松软,菲儿就在上面软软地斜靠,有些慵懒地侧头,看着窗边出神凝望的短发女孩,微笑,「小蝶,在看冰冰和小北?」

  「嗯,很羡慕她们。」红蝶回头,苦笑,「死蒋宁,还不过来,我不想看着她俩走……其实,她们活下来会很快乐吧……可是我不想干涉她们。」

  「不是,」菲儿淡淡地摇头,「这样对她们最好,我知道。」

  「为什么?」红蝶有些好奇,走过来,手里端了杯醇香的威士卡。

  「小北的肾衰竭已经到晚期了,」菲儿的语气轻描淡写,看着杯子从女孩的手中滑落,响声清脆,弥散的酒味馥郁氤氲,「你和冰冰走的时候,小北就已经病了,她没说,怕你们担心……这段日子,她很消沉,总是一个人去靶场打靶,或者弹琴,再不就是拼命地抽烟,身体也越来越差,我、周明还有欢欢和小绿,我们都知道。」

  「只瞒着我和冰冰吗?」红蝶的嘴唇有些颤,笑得有些勉强。

  「嗯,」菲儿抬起手臂,看着上面那道长长的刀伤,苦笑,「小北自己的意思,我们没办法……听说你们要回来,小北很开心,做透析的时候都在笑,其实,她这几天已经是在强撑了。她说想和冰冰一起死,但是不想冰冰因为她的病才答应她,因为她知道冰冰还有放不下的东西……现在,结局算是不错,不是吗?」

  「嗯。」红蝶一怔,淡淡地点点头,「一直没问你,这道伤是怎么来的?你一向最爱惜自己身体的。」

  「是吗?」菲儿苦笑,手指把着伤口的两边,向外分开,秀气的眉毛轻轻皱起来,「那天,陪周明去做引产,大家都劝她,她不听,忽然用刀扎自己,我就伸手去拦,就伤了。」语气平平淡淡,伤口在手指的力量下撕裂,血渗出来,在洁白的皮肤上流淌。

  「周明……我看着她断气的。」红蝶的眼神有些忧郁,「当时,感觉很奇怪,想哭却哭不出来,踩着她的血,把刀递给她,看着她……我,始终是个嗜血者吧,和我爸爸一样,所以,我们各会有各的报应,他不会得到他想要的,我……灵魂早就死了,没错。」

  「嗜血者未必就不是好人啊,」菲儿舔了舔手臂上的血,咸咸的有些铁锈味道,「就像《惊情四百年》里的德古拉伯爵。或许我天真,但起码我这么觉得——你,聂叔叔,还有梦菡,都是这样。」

  「说我什么呢?」有些清冷的声音在门口传过来,菲儿回头,看到杨梦菡正倚着门,侧着头梳她的披肩发。

  「在说今天是个好天气,」菲儿微笑,顺手把红色的工装背心脱下来——胸饱满而浑圆,被红色半罩杯的蕾丝胸罩衬托,性感之外,高雅而不失活泼,「小蝶,昨天晚上很疯,现在觉得有些热了,我先进去冲个澡,还有……我决定就在这里了,好吗?」回头浅笑,然后自顾自地走进去,上身是洁白细致的皮肤,下身的低腰牛仔裤质感略略粗糙的,背影瘦削,有完美的肩胛和深深的脊沟。

  「她真美,」杨梦菡坐过来,有些诧异地看到红蝶眼角的泪,「你怎么了?

  你可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啊。」

  「嗯,」红蝶深深吸了口气,抽了支烟出来,点上,用力地吸,然后抬头,眼波如水,「我爸爸做了很多坏事,你们恨他,是吗?」

  杨梦菡一怔,垂下头,深深吸了口烟,然后甩了甩头发,不置可否微笑,「小蝶,那天晚上,你干掉了想对我们动手的那个畜生,是吗?」

  「是。」红蝶点头,咬了咬牙,「我刺了那家伙十几刀……凡是以杀女人取乐的男人都该死!」

  「嗯,我也杀过这样的男人,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杨梦菡忽然微笑。

  「我害怕的地方已经看完了,床也和你上了,你可以走了。」陈星的声音低低的,眼睛盯着定格的画面,有些放肆地张开腿,擦着股间有着奇异味道的混合液体。

  「你按了暂停,」男人的手把玩着歪在一边的小东西,「后面的故事我有些好奇,而且,你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子,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刚才在你车上看到你和一个女孩的合影,她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吧?」陈星自顾自地点烟。

  「她……」男人迟疑,然后笑,「分手很久了,没撕而已……」话没说完,电话便想起,看着屏上的号码,汗淌下来,于是对着电话吼你打错了,然后关机。

  陈星却只是微笑着看他,自顾自地抽烟,然后按了遥控器,手握住海绵体,轻轻逗弄。

  浴缸里,冯茜赤裸的尸体横陈,浴缸边,斜斜的放了支红玫瑰,鲜艳带刺。

  有着玫瑰文身的高挑女郎没离开,只是对着镜子自顾自地抽烟,外衣脱下,内里并无寸缕,乳房很骄傲,乳头挺立,棕黑色。

  在镜前探身,低腰裤辉映着黑色的T-back,抬起手臂,理理头发,腋毛黑色,长长的在深陷的腋窝分散。构图绝佳,视角独特,可以打动观众,所以男人的东西硬起来。

  「你似乎对她有感觉。」陈星掐灭了烟,在男人面前跪坐,表情懒散,手勤奋,然后嘴过来接班。男人随着呻吟,眼睛盯着萤幕,「嗯……你这样会看不到的。」

  「冯茜死了,剩下的我不关心。」舔弄之间,吐出着几个字,然后把头发拢到一侧,专心的继续——男人在这个时候完全被动,所以陈星喜欢,并且热衷。

  门打开,金发飘飘,丰臀款款,高根鞋的鞋根锋锐有如宝剑,看着浴缸里的裸体,本能的尖叫,然后冷静,嘴角翘起来,有些陶醉地笑——计画顺利,以至于忽略了眼前人,打开手机,想报喜,子弹抢先一步。

  血花从下身紧窄的白色水洗布热裤的裆部飞溅——女人的秘密花园,收拾快乐采摘果实,打烂了就不能再做女人,作为报答的是无边无际的快美高潮。倒退几步,贴着浴缸边慢慢坐倒下去,直着脖子看眼前的瘦削女郎,张大了口,莫名惊诧。电视前的男人,红热的东西在温暖的口腔里高涨,含着她的女孩若无其事,吞吐之间啧啧有声。

  高而丰满的乳房在紧身胸围的包裹下弹跳,呼吸急促,白皮肤上泛起红晕,表情奇异,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拼命的呼吸,眼泪流下来。腿很修长——欧洲女人典型的丰腴性感——一下一下地蹬踹,有些发狂,高跟鞋踢掉了一只,脚趾甲染了紫黑色,脚面紧紧绷直。

  呻吟放浪,有些痛苦,更多是享受,白人和黑人的生殖器粗大,现在的中国男友size偏小,子弹更小,但高潮的强弱和尺码大小无关——作为女人,能在被杀的时候有高潮,是幸福,同样作为女人的杨梦菡知道,所以她给每个服务物件幸福,是敬业中的一点怜悯,毕竟无奈。于是再抬手,血花飞溅,左胸的乳头化为肉屑飞溅。手挣扎着捂过去,血顺着指缝淌出来,无名指上钻石闪烁,而男人在此时迈步进入,金丝眼镜下是悲悯而得意的眼神。

  「傻女人!」他开口,看着金发女孩无助而绝望地蹬踢,「Brigitte,你说她是,你自己其实也是,都被我掌握,能这么精细设局杀人的女人我才不要——有了钱,找个笨姑娘,生活才快乐。红玫瑰动手,你们都死得舒服,可以了。」

  女孩金发蓬乱,蓝眼睛的光芒有些涣散,嘴长大,牙齿洁白,有一颗蛀牙。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攥拳,拼命地敲击着地面,长腿的蹬踢,有如青蛙,胸腹紧张的舒张,越来越快,血涌出来,快美升腾,毫无顾忌地呻吟,按着乳房的手拼命挤压,腿大大地分开,让创伤面暴露,血尿流出来,夹杂着爱液,不分彼此。

  快感浪潮铺天盖地,一下子把她吞没,手垂下来,头歪过去,喉咙里「咕」的一声——咽气的声音,无论中西,不分欧亚,都一样。

  男人不好,子弹会带来最大的快乐,最后大概是这个想法,谁也不知道。快感的余波湮没在黑暗的死寂之中,植物神经还在尽职的工作,四肢有一下没一下的无力抽搐。

  「任务完成,合作愉快。」杨梦菡擦擦枪,随手放在身边,丢了枝血红的玫瑰在她身上,双手按着高挺的胸,轻轻揉搓,仿佛有些疲惫,「现在你是百万富翁了。」

  「红玫瑰,做我的保镖好吗?」男人凑上来,解开裤子,尺码还好,包皮过长,「现在就庆祝一下,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漂亮的中国女孩。」

  「谢谢。」杨梦菡甩甩头发,裤子褪下去,坐在洗手间的台面上,双腿分开,T-back是黑色,拨到一边——不影响插入的内衣是好内衣——体毛乌黑,里面湿润,原来杀人也可以杀出感觉,「我也正好想要,现场我会收拾,不用担心留痕迹。来吧,抓紧时间。」手肘撑住台面,男人给小弟弟穿上冲锋衣,然后义无反顾地插入。

  「她会是第三个被杀的女人,有点可惜,不过想想就刺激,今天收获很大。」

  男人抚着陈星的头发,吸吮有力,舌功很棒,「她很有技巧,应该有过不少男人了,一会正好再来一次。」他看着电视里成人电影般的身体交合,看着男人的手去摸杨梦菡放在台面上的枪,然后有些诧异地听到男人的惨叫。

  包皮过长需要手术,割掉一截会好用,连睾丸全部齐根割掉应该会死——小弟弟离体的时候依然热情高涨,沉迷在杨梦菡炽热而美丽的秘密花园里,血把三角洲上的芳草染红,血红玫瑰的文身在血海中隐没。

  下身雄纠纠的东西变成血洞,男人也不再称之为男人,想《感官世界》里的吉藏,不过不是情愿,没等喊,刚刚的手术用刀便飞过来,从印堂进去,深刺入脑,然后倚着浴缸倒下,歪在两个情人身边——死得快,痛苦就不大,是慈悲的报应。脚下,玫瑰带刺,鲜红如血。

  电视前,男人看着,冷汗从背后淌下来,兔死狐悲,想从女孩嘴里抽出来,却感受到她的牙齿,有些疼痛,眼神媚惑而邪恶。交合中的意外惊吓,或许会终身阳痿。

  「饶……饶了我……求,求你……」一下子结巴,语无伦次。「这只是不忠的报应,你不用怕,不是说想做我男朋友吗?」陈星松口,擦擦嘴角的唾液,看着他抱了衣服,来不及穿,遮着下身就逃出去。

  忽然大笑,然后趴在地上唔唔地哭,手在乳房屁股大腿上一下下重重地掐下去,泛起一块块紫黑色的淤血。然后起身,长长的出了口气,忽然发现床边烟盒下面压了个字条,「下午4点,到这里来,我给你个交待。」字迹挺拔而优美,下面是地址,日期是今天,签名是杨梦菡,旁边随意勾勒,是朵血红的玫瑰。

  「下午4点,还好,赶得及回来看日落……」陈星苦笑,点了支烟,站起来,腿有些发软,头有一点点晕。

                ***

  「就是这样了……」杨梦菡说完,怅怅地吐了口烟,「作杀手这段日子,杀了不少人,男女老少,但是那次的印像最深。」

  「杀了雇主,没事吗?」红蝶眨眨眼睛,有些好奇。

  「没事,这样更干净,一了百了,我的老板只管收钱,拿了他的钱杀他要杀的人,作完就算成交,其余的由我自己把握,何况还受了冯茜的委托。」杨梦菡微笑,「只是想不到那盘带子的收件人竟然就是星儿……我杀了她最重要的人,所以,最后想给她个交待……报应,就像你说的,我们都应该承受……这件事情没和你商量,你会生气吗?」纤瘦的手拂过红蝶优美的肩头,眼光之中有些询问。

  「没关系……4点的时候,估计什么都结束了。」红蝶苦笑,眼睛定定地看着窗外,正午的阳光灿烂,长头发女孩和短头发女孩肆意地缠绵,无尽无休无休无止——女人总是贪婪,感觉会一波一波的来,绵长而美丽,这是男人不具有的特性,所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往往持久而销魂蚀骨。

  「你似乎在等人。」杨梦菡微笑,耳边是哗哗的水声,隔着磨砂玻璃,依稀看到菲儿优美的身体轮廓。

  「嗯,等两个人,也算是了结,也算是报应,也算是给你的特别礼物。」红蝶微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神秘。

                ***

  摩托车停下,摘下头盔,长头发甩下来,带着几分野性。手,在胸前稍事整理——胸大,看来波涛汹涌,要克服的是地心引力,所以总有一点点不方便——扶扶腰间的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信步走进去,看到阳光下游泳池的水波,看到池边交缠的熟悉身体,忽然一阵冲动,想上前,腰间裸露的皮肤却忽然感到冰凉,硬硬地顶住——枪口的感觉,她自然熟悉。

  回头,看到女孩的皮肤黝黑健美,干练的短发,额头很宽眼神清冷,嘴唇稍稍有些厚。

  「我不认识你,不过看你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朋友,你姓孙么?」她微笑,表情泰然。

  「我姓蒋,蒋宁。」女孩的声音清丽而孤傲,「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你是曲凡,不会有错。」

  「为什么?」女孩的语音分外活泼。

  「胸大,长头发,屁股上刺着猫的图案,不会错。」蒋宁一字一顿,「别打扰她们,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9.Jeu

  ——赌

  白色的外沿楼梯,有精致的白色铁艺扶手,曲凡走在前面,长发飘飘,双手随意地插在低腰裤的口袋里,嘴里轻轻地不知道哼着什么调子。蒋宁尾随,枪口指着她的后脑。二楼,是个不大的小露台,阳光明媚。

  「总觉得你很面熟,你真的不姓孙?」曲凡停步,倚着栏杆,忽然回头,望着蒋宁的脸和眼前黑洞洞的枪口,眨着眼睛,笑容很灿烂,「我不相信我的眼睛会看错。」

  「说过了,我姓蒋。」蒋宁的声音很冷,「别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到底是不是曲凡?是的话,我今天就要杀你。」

  「那你就杀吧。」曲凡甩了甩头发,忽然伸手,一把叼住蒋宁持枪的手腕。

  蒋宁诧异,感觉酸麻,持枪的身不由主的随着她的手下行。枪口顶在高耸的左胸上,弹力十足。

  「打这里吧。」曲凡松手,看着蒋宁诧异的表情,「我喜欢。」

  「你刚才完全可以卸我的枪然后打死我。」蒋宁的表情有些沮丧,「一向传说你的身手很好,现在我相信了……起码我不该大意。」

  「你很诚实,这点也不像她,总是一脑子的鬼主意。」曲凡微笑,双手斜斜地撑着天台的栏杆,「好了,开枪吧,想看的人也都看到了。本来想让冰冰做的事,你来做,也很好。中枪之后我会从这里掉下去,冰冰看到我的尸体,也就心满意足了……好了,快开枪吧。」

  「好的,不会让你失望。」蒋宁冷冷地拉开枪栓。

  一声脆响,惊起树枝间的小鸟,噗啦啦地窜起来,有些惊惶。血淌下来,鲜红色。

                ***

  「有枪响!」杨梦菡本能地扶了扶腰间的枪,「我去看看,你和菲儿别随便出去。」说着便起身,两步冲了出去。

  「终于来了。」红蝶望着杨梦菡的背影,苦笑,忽然回头,看到卫生间门口湿淋淋的李索菲,秀发滴水,肩头大腿雪白的皮肤上,水珠如同荷叶上的朝露。

  一丝不挂,大大的白色棉质浴巾遮挡着身体,红唇微张,眼神有些诧异,「小蝶,我似乎听到枪声。」

  「嗯,」红蝶点头,「等的人来了——美人嗜血,今天的主题算是要开始了吧。」

  「是吗……」菲儿走过来,轻轻擦拭着自己洁白的躯体,「很美的名字,不过,到底为什么这么叫呢?」

  「因为今天是我们这几个杀人者的节日,自己做的事情,总要负责。」红蝶苦笑,看着菲儿出水芙蓉般的躯体,「菲儿,你好美……这么纯洁这么干净的人,应该有快乐的。」

  「我很快乐。」菲儿微笑,把毛巾扔在一旁,懒懒地倚在沙发上,「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变。」说着,信手打开手包,皮革套里,匕首稍长,一边有锯齿,当中有深深的血槽,晶莹晃眼,刀尖顶着自己的胸口,「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浑身是血的样子会如何,有点好奇……」

  「菲儿……」红蝶低低地叫了一声,忽然把头埋下去,菲儿惊叫,不自主的松手,刀落下去,擦过红蝶的肩头,然后是自己的大腿,热辣辣的疼,鲜红的血渗出来。

  「小蝶……」菲儿随着红蝶温柔的舔弄呻吟,有些诧异。

  「最后给我一次,好吗?」红蝶抬头,然后唇便沿着菲儿光洁的大腿吻上去,停留在伤口上,轻轻吸吮,手却进攻,菲儿随着战栗,低下头,舌尖抵到红蝶的肩头,让血的味道在口中弥散。

                ***

  左臂上,皮肤黝黑健康,没有半点赘肉。一道长长的血痕,子弹擦过,打在栏杆上,火花飞溅,血淌下来,鲜红,握枪的手垂下,却没松开,回头看,司徒冰冰衣衫不整,枪口冒着烟。「蒋宁,曲凡的命是我的,要杀她轮不到你,让开!」

  声音有些尖利。

  「司徒冰冰,你让开才对!」蒋宁抹了一把肩头的血,放在嘴里吸吮,眼光很冷,枪口却忽然转过来,「虽然你是鑫姐的朋友,可要是拦我的话,我一样一枪先废了你!」

  「哦?」司徒冰冰冷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小蝶今天叫你来,原本就是要咱们比比枪法,想不到是这么个比法。」

  各自拉开保险,不再说话,眼睛对望,枪口指着彼此,一下凝重,却听到楼下小北的叫声,「曲凡姐,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是啊,小北。」曲凡扶着栏杆探头下去,被朝着司徒冰冰和蒋宁,若无其事谈笑风生,「你不上来吗?」

  「不了,我有点累,」小北靠在白色的三角钢琴边上,扬着头,声音有些飘忽,「你和冰冰聊吧,她很想你,我去给你们弹琴。」说着,回身,一个趔趄,然后稳住,做好,修长的手指漫步,琴声如水,黯淡忧伤而美丽,《教父》的主题曲。

  「傻姑娘,」曲凡回头,看司徒冰冰和蒋宁僵持,忽然发笑。「你笑什么?」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

  「你们忘了我手里也有枪。」曲凡的微笑依旧轻松,「这么自相残杀,很容易让我渔翁得利的。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保镖,还这么意气用事。」

  「我和你学了很多。」司徒冰冰苦笑,「我知道我永远比不上你,到现在也是,佩服你,可是今天我还是要杀你。」说着,抬眼望瞭望蒋宁,「可我不会让别人插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这也是我要说的,」蒋宁的语气丝毫不让,「她的命,只能由我来取。」

  「这可难办了呢,都要杀我,即便是我乖乖地让你们杀,我也只能死一次呢。」

  曲凡侧着头,孩子似地眨眼微笑,「我倒是有个主意……」顿了顿,抬眼看看指着自己的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从腰间掏了把左轮手枪出来,信步走上来,打开,从里面卸出三颗子弹,然后一颗颗装进去,信手一拨,枪轮飞转,然后停下,随手喀地合上,轻巧地在之间把玩。

  「俄罗斯式赌博吗?」司徒冰冰死死盯着曲凡的眼睛,「那样的话,一颗子弹就够了。而且,看今天的状况,咱们三个人起码要死两个,这个玩法并不适用。 」

  蒋宁却一言不发,只盯着曲凡手里的枪。

  「规则有些变化,」曲凡的语气很轻松,「同样是三个人轮流开枪,但是可以开枪打别人,打之前要问问题,没有问题问就pass,听到回答之后就开枪,被打的人不能躲,一枪过后,重新洗牌,比如这样……」

  说着,忽然抬手,拉开保险,枪口对了蒋宁的胸口,「我还是好奇,而且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会看错…

  …蒋宁,你和孙峥究竟是什么关系?回答了就是认同这个玩法,不回答就马上朝我开枪,我不会躲。你枪里有子弹,我这发却不一定有,即便同时开枪也是我死你活的概率比较大。」

  忽然静寂,阳光明媚,楼下水边,小北的钢琴哀伤而优美地循环往复。司徒冰冰错愕,握枪的手紧张得有些发颤,汗从额角渗出来。曲凡长发飘飘,美目顾盼,望着蒋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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