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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快感 - 9,2

[db:作者] 2025-07-14 22:25 5hhhhh 4280 ℃

  刀柄在胸口随着剧烈地呼吸起伏,血色的蝴蝶在刀下倔强地飞舞。

  想要的,终于得到,感觉的强烈终究不可想像——子弹的撕扯,有如火炭,一刹那完全破坏,一刹那瓦解冰销,也便是同一刹那,身体中积蓄的所有感觉和所有情绪一起爆发——哭、笑、悲、喜、疼痛、享受、一时间五味杂陈,不可辨别不可名状。

  疼痛,裹着强烈抽搐的畅快,夹杂着一丝娇羞,一下子随着血脉奔涌。胸口的刀,周身的伤,h那间呼应,火辣辣的疼,或浅或深,或断肠或刻骨或铭心,一时随着爆发,如同一张血和欲交织的大网,一下子把床上红蝶挣扎的美丽躯体网住,然后渐渐收紧。

  网中的身体便随着挣扎,残忍的致命快感在随着血管,在身体里左冲右突,冲击心脏,冲击大脑,一下子让她迷乱,一下子让她清醒,一下子让她疼痛,一下子让她快慰,然后再从周身的伤口涌出来——床品也是血样的鲜红,血在身下扩散,微微有些发黑的血色晕圈一点点不规则地扩大。

  红蝶直直地挺着脖子,张着嘴,却吸不进半点空气。一双眸子睁得好大,眼前的视线却是渐渐模糊,只是变幻出五彩斑斓的光影——感觉自己的血在留,周身的疼痛却消解,快感恍如一朵云,一下子把她托起来——朦朦胧胧地,眼前绿草如茵,菲儿在笑曲凡在跑伍凌在闹,冰冰和小北缠绵,不远处却是个白衣女人,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秀丽而淡雅,温温婉婉地长发如水,眼波在笑,轻轻朝她张开双臂。

  「妈妈……」红蝶笑着,扑上去拥抱的时候,最后的嘶叫哑在喉咙里,身体忽然剧烈地一颤,忽然瘫软,头便朝一边歪过去,眼睛合着,嘴角在笑,眼角有一滴泪垂下来。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照在她的躯体上,映出一圈淡淡的美丽光晕。

                ***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一疼——从前也有,但是这次剧烈,让他不得不停车——硝酸甘油在口里融化,味道清凉而辛辣,疼痛缓释的时候,透过幽蓝的防弹玻璃,他看到一只大蝴蝶正翩翩地绕着车边飞舞,忽然好奇,便开窗,蝴蝶飞进来,翅膀鲜红,如血,他忽然觉得熟悉,但想不起在哪见过,一怔之间,蝴蝶便翩然飞走,头随着探出车窗,在想看,却已经无影无踪。

  「鑫儿和宁儿她们还在等我……」

  他想着,车便再次发动,CD里的歌声,也随着再响起来,「……Pourquoi notre coeur fait tic- tac?

  Parce que la pluie fait flic flac。

  Pourquoi le temps passe si vite?

  Parce que le vent lui rend visite……」

  13.Red Rose,Black Rose

  ——红玫瑰,黑玫瑰

  松手,枪丢在地上,脱下上身的牛仔短衫,怅怅地吁了口气,神情有些懈怠。

  抬眼,床上的女孩,刀依然插在胸口,却静卧,神情安详,恍如恬睡。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小蝶,我还有个秘密,你不知道……」杨梦菡甩了甩荡到额前的头发,「每个死在我手下的人,都会得到一朵红玫瑰,算是我的礼物,无论男女——今天我没带花,可是你能得到那朵最好的玫瑰……你终究是与众不同的。」

  说着,低下头,解开牛仔裤的扣子,轻轻推下去,直到阴毛上缘——肚皮平坦,雪白细腻,微微有汗。肚脐不深,很洁净,蜘蛛形状的脐环垂下来,黑玛瑙的质地,晶莹润泽。下面,血色的玫瑰妖冶地绽开,对比鲜明,醒目而魅惑。

  「那我的玫瑰呢?」门口传来的声音低低腻腻地,有些熟悉。杨梦菡回头,看到靠门站着的那个留着披肩发的女孩子——身量不很高,皮肤很白,上身穿一件浅黄色丝绸质地的吊带衫,领口开得有些深,微微露了一线乳沟,晶莹的水晶项链在胸前掩映,下身是一条清爽的亚麻长裤,赤脚穿一双白色中根系带凉鞋,秀美的脸,带着有些痴迷的笑,唇微微有些颤。

  「星儿?」杨梦菡淡淡一笑,抬头看表,「将将四点,你很准时……不过,你说你的玫瑰,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

  「这间屋子,布置得真有些像吸血鬼的房间呢。」陈星信步走近来,言语间答非所问。

  杨梦菡随着她的眼神环顾——血红的墙面上,油画有着欧式的描金包框,画中的女人袒露着略略嶙峋的优美脊背,长发披肩,回头,眼神媚惑而优美,嘴角有一丝猩红的血,上翘,分明满足,正信步走进入黑暗;床头柜上,台灯的形状优美,伸出的部分宛如精美的银质酒杯,里面的颜色血红,用凝胶做出鲜血的样子,在旁边立了个木质的锥子,尖头锋锐,是传说里用来钉进吸血鬼心脏的圣物——点头,点了支烟,微笑,「嗯,第二次来这里了,可还是没仔细看,看来血会迷了人的眼,红色究竟会使人疯狂的。」

  「她真美,今天真是好美的一天……」陈星看了看床上红蝶的尸体,不自主地吞了口唾沫,「醒的时候,梦到孙莉跳海的样子,然后看到你们两个,起来以后,去了琳子家,到的时候琳子刚死,在那里看到了韩露……」

  「沉菁呢?就是杨琳直照顾的那个女孩子。」杨梦菡插话,忽然有些关切,但片刻便恍然,声音变得很低,「她也死了,是吗?」

  「嗯,」陈星淡淡地点头,「她淹死在浴缸里,很美。听韩露说,她应该是自己走过去的。」

  「是吗?」杨梦菡深深地吸了口烟,忽然咳嗽——很多事情原本就知道,但知道了还是心痛,却忍不住还要问,可惜世界上没太多奇迹,人却总是对自己不好。「然后呢?」

  「然后我去了莺燕轩,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酒吧,月儿在卫生间里上吊,手腕割开了,一地的血……然后我回去,找个男人陪着,看那盘录影——冯茜的最后看来很感觉很不错,谢谢你。」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杨梦菡苦笑,「一会,会给你个交待的。」说着,指了指地上的手枪,「你什么时候到的?」

  「她死之前,」陈星淡淡地笑,手按在高挺的胸前,轻轻揉搓,然后长长出了口气,「看到她,还有外面的样子,我忽然也想试试。」说着,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枪,递到杨梦菡手里,侧过头朝她笑,「知道你没有玫瑰花给我,不过我无所谓,而且我也没有酬金给你……红玫瑰。」

  「Come on,」杨梦菡轻轻骂了一句,苦笑,「每个都是这样……不过也好,但我要先做件事情。」说着,把枪别在腰里,拿了那个瓶子出来,把盖打开,托在手里。

  「好漂亮……这里面红红黑黑的是什么?」陈星有些好奇。「眼睛,」杨梦菡甩了甩头发,左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左眼眼角,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神采灿烂,「我两个好朋友的,我要和她们一起。」说着,微笑,一咬牙,手指插进眼眶的时候,只是低低地「噗」地一声,耳畔夹杂着星儿的惊呼。

  手指从贴着眼球上缘滑进去,疼痛钻心——身上很多地方都有伤,可是不及这次,杨梦菡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身体晃了两晃,挣扎着站稳,右手紧紧地把瓶子握住。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手指一钩,丝丝络络的神经和血管随着切断,然后一下子抽出来,右眼忽然觉得视线黑掉一小半,一下子不大适应,于是睁大,依稀看到左眼眼眶洒下的血雨,然后低头,残余的视线看到左手手掌里托着的眼球——完好,黑白分明,有鲜红的血和交缠的组织。

  「梦菡,你……」陈星惊诧地低叫,身体僵住,看着一道血红的泪从杨梦菡左眼那个残忍的血洞淌下来,淌在有些抽搐的雪白脸颊上,看着她颤抖,看着她伸出舌头去舔,看她颤抖着把眼睛放到瓶子里,然后托起来欣赏——忽然觉得身体发颤,手不自主地按下去,摸到双腿结合的地方

  「星儿,」杨梦菡看着陈星手掌下亚麻裤料上晕出一圈淡淡的印痕,苦笑,声音有些虚弱,却平静,「冯茜说得没错,你真的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说着,拢了拢头发,用发丝挡住左眼,微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怎么样?」

  「很漂亮,」陈星淡淡地笑,「剩下的那只眼睛,会留下吗?」

  「不会,」杨梦菡摇头,「我答应过孙峥和小雪,要把三个人的眼睛都装在这个瓶子里的……真的是彼此部分,装在里面,谁是谁的,其实看不出来呢……好美,不是吗?」忽然是一阵疼钻到心里,她忍不住抽搐,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声音有些微弱,「不过,那只眼睛等到开完枪之后吧……对了,你要打哪里?打几枪?」

  陈星浅浅地笑,退开两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就打这里吧,打一枪就够,剩下的,让我自己慢慢体会。」说着,微微合上眼睛。

  「嗯,」杨梦菡点头,把瓶子放到床头柜上,握了枪在手里,感觉血从眼眶不住地流下来,流过脸颊,然后一点一滴地滴下去,忍不住去舔,嘴里,咸咸的血腥弥漫。「如果不用手枪的话,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眼神扫过那个尖锐的木头锥子的时候,她忽然这么想,然后便举枪,望着靠墙而立的那个神情微微有些陶醉的星儿,想都没想,手指便发力。

                ***

  信步走近来,阳光灿烂,绿草如茵,耳边有啾啾的鸟鸣,他忽然舒畅,于是深深地呼吸,却隐隐闻到清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道很熟悉,让他兴奋也让他心颤,于是快步走进去,看到游泳池边那一片灿烂的红,有些晃眼,跑过去,看到池边相拥的冰冰和小北,还有鲜血弥漫的泳池里那个长发飘零的女孩——一霎时惊讶,身体的某一部分随之膨胀,人的本能如此。

  「冰冰和小北自杀了。「蒋宁的声音依旧清越冷漠,带了一丝哀伤,一丝颤抖。他抬头,眼睛泛着血丝,看蒋宁自顾自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胸前的衣衫凌乱,高挺的胸露出来,手按在上面抚摸,腿大大地张着,黑皮肤弹性而充满活力,另一只手捂着下身,随着轻轻蠕动。

  「池子里的是谁?」他走过来,语气有些紧张,「鑫儿在哪?别人呢?」

  「菲儿也死了,」蒋宁指了指身边靠着墙的美丽躯体,呼吸略略有些急促,声音忽然温柔,「鑫姐在里面……这个场面好吗?就知道你会喜欢。」说着,挣扎着起身,解开他的皮带,手指灵活,嘴唇随着贴上去,推开内裤——里面的东西硕大而火热,张口,含住,眼睛有些迷离。

  「宁儿,松口,带我去见鑫儿……」他挣扎,蒋宁的进攻却加紧,觉得下身几乎要被身下的这个黑皮肤女孩子的口舌溶化,嘴里抗拒,手却按住蒋宁的头,心里焦急,腰却随着挺动——原来性欲充满的时候,人和野兽区别不大——快感弥漫,血腥弥漫,一霎时血涌上脑海,担心和牵挂抛开,只是享受,而胯下的女孩子却在此时住口。

  「宁儿,你……」他诧异,眼睛血红,一柱擎天。「池子里死的是曲凡,你从前的保镖……她和我说,我姐姐和鑫姐都不是她杀的,而且我姐姐也不是伤重住在隔离病房,而是在那天晚上之后就出了国,是吗?」蒋宁的语气咄咄逼人,眼睛雪亮,眼神里有几分追问,手却依旧握着那个滚烫的东西,轻轻上下推弄,感觉它一霎时有些疲软。

  「胡说!」他愠怒,抬手削过去,声音清脆。蒋宁却没躲,嘴角淌出血,张嘴,吐落了一颗牙齿,然后却微笑,声音温柔「嗯,我不该怀疑你的,是我不好。」

  说着,手里魔术般地捻了根针,一下子朝胸前刺下去,直直地刺在乳头上,随着呻吟,细细的血丝淌下来,推弄的手随着加快,感觉他再次火热。

  「宁儿,你……」他怔住,眼睛不错地盯着蒋宁乳头上的颤颤的针,伸手去拔,看着蒋宁的眉皱起来,呻吟的声音痛苦,却带一丝畅快,心里火的烧起来,于是用力。蒋宁的身体随着剧烈地一颤,一股细细的血从乳头溅出来,「给我,快……给我……」蒋宁的呻吟有如梦呓。

  他低头,看着椅子上蒋宁的腿大大地分开,股间的溪流晶莹,却带一丝丝血红。隐隐有一道奇异的反光,似乎是根线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好奇。蒋宁却不说话,只是微笑,望着那张稍稍有些变形的脸,眼神湿润,一只手的食指探到下身,挑起来,另一只手依然在他火热的部分温存。忽然一咬牙,猛地向外拉扯的时候,温柔爱抚的手随着重重一捏。

  手里的线,一下子绷得笔直,血溅起来,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交织。他捂着下身,眼睛喷火,仿佛一头受伤的狮子,看着那根晶亮的鱼线随着蒋宁握着线的手颤抖,有些蓬乱的阴毛被血染红——七八个鱼钩在下身散开,钩在不同角度不同位置,绷紧成一个奇异的多边形。

  「宁儿,你……干什么?」他低低地吼。「为了我姐姐……」蒋宁的声音虚弱颤抖,手用力,两个鱼钩一下子冲破皮肤,弹跳出来,上面血肉模糊,仿佛鱼饵,「你……骗我,我知道……我姐姐死了……都是因为你……我……」一下子用力拉扯,忽然全部迸裂,血溅出来,泪淌下来,手里的鱼钩丢在地上,「你……怎么软了?看到这些,不是会……」嘴角翘起来,笑里带着嘲讽。蒋宁苦笑,挣扎着起身,短裙垂下去,盖住下体,血一下晕出来,双腿颤抖,勉强站稳,一步步走开去。

  「你都知道了……」他忽然平静,看着蒋宁蹒跚着走远,「为什么不杀了我?

  糟蹋自己做什么?」

  「砰!」一声枪响,从他两腿之间那个垂着头的小东西旁边擦过去,皮肉未伤。他惊叫,几乎跳起来,双手捂着下身——恐惧的本能,和性欲一样与生俱来,只不过一个为了自我保护,一个为了繁衍。

  「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也毕竟对我好……可我没法忘了我姐姐,也没法给你生孩子……那么做,算是惩罚,也算是赔偿吧……蒋宁……再不欠你什么了。」

  声音清澈,冷漠,随着蹒跚的步履,渐行渐远,「鑫鑫在里面,她求我别杀你……她死了。」

  男人跪坐,瘫软,忽然是一声长长的悲鸣,撕心裂肺。

                ***

  「原来已经没有子弹了。」杨梦菡的枪垂下去,舒了口气,苦笑。

  「哦。」陈星睁眼,声音淡淡的,微微有些遗憾,「也好,看来临时的决定始终不容易实现……每个人,毕竟都有自己的路吧……」

  「是啊。」杨梦菡苦笑,眼睛的疼痛一下下钻心,枪扔在地上,扶着床头,缓缓坐下去,「眼睛好疼……星儿……我也该……做自己的事情了。」微微合上眼睛,手指按着右眼的眼皮,轻轻抚摸,忽然有些快慰,两条修长的腿,禁不住夹紧。

  「可是你没有枪了……」陈星有些迟疑。

  「不用枪了,我有自己的方式,嗜血者该用的方式。」杨梦菡微笑,深深地吸了口气——尖锐的指甲刺破眼皮,手指与眼球亲密接触,疼痛迸发,一下子串连到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最后一丝视线,是弥漫的血红,然后便是漆黑,却依稀有谢小雪稚气未脱的脸,有孙峥冷冷却带着关怀的眼神。

  「这才是我想要的……」

  杨梦菡忽然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而双眼的疼痛也便在这一h那变成两股奇异的热流,流过心尖,汇集在小腹一下,然后一下子迸发——呼吸随着加快,血泪淌下来的时候,忽然一下子红晕满脸——指尖随着弯曲,随着拉扯,感觉眼球在手里炽热地跳,于是去摸床头柜上的瓶子,摸到瓶口,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却忽然不由自主地抽搐,瓶子被掌缘碰落,跌在地上,一下子粉碎,三个人,六只眼睛,新鲜的陈旧的,淌在地上,不分彼此。

  眼前黑暗,脑海里五光十色,绚丽斑斓,血,随着挣扎和扭动在周身一点点沸腾,带着疼痛和莫名的快慰,在周身奔走,左冲右突,却找不到宣泄的途径——瘦削而性感的躯体随着颤抖,随着抽搐,修长的手,满是鲜血,在洁白的床头柜上摸索,碰翻了台灯,摸到那个尖锐的木桩,握在手里,感觉温暖。隔着雪白的纯棉T恤,紧紧地顶在心窝,刺痛熟悉而亲切。身体随着躺下去,头挨着红蝶软软的头发,纤细的腰拼命地扭动,血色玫瑰和黑蜘蛛的舞蹈妖冶而华丽。

  「我需要……这个……就是这样……」呻吟声高亢仿佛悲鸣,却含混。满是鲜血的左手,挣扎着抬起来,紧紧握拳,一拳,狠狠捶下去,打在木桩的尾部,身体随着鱼样地弹跳,头和腿同时向上翘起来——粗砺的木桩直插下去,尖端正是心房的位置——一股殷红的血随着溅出来,颜色有些发暗,与众不同,周身的快慰和疼痛便随着血一起宣泄,带着哀伤和快乐的点点记忆,带着生命的痕迹。

  钉进心房的一刹那,杨梦菡忽然看到孙峥和谢雪朝她飞过来,还有那个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带着懒懒的笑,背了把有着淡黄色云杉面板的吉他……

  陈星倚着墙,痴痴地看杨梦菡修长的脖子忽然直直地一挺,头一下子歪过去,眼睛的地方,两个暗红的血洞,淌下两行鲜红的血泪。仰面朝天,木桩钉在胸口,血在白色的纯棉T恤上浸染出一片绚丽的红。摊开的四肢一下下地抽搐,牛仔裤上,双腿间那块浸湿的斑痕,一点点地扩大开去。黑蜘蛛脐环垂下来,血色的玫瑰文身依然灿烂,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

  「鑫儿,鑫儿……」门一下子撞开,男人冲进来,声音嘶哑,头发花白,扑在床上,抱了红蝶的身体,用力摇晃,然后颓然跪下去。陈星靠着墙,看着他眼珠里的血丝和眼角深深的鱼尾纹——脸孔熟悉,似乎在电视上见过,只是不很像,苍老许多。

  「你女儿死了。」陈星的声音依旧柔和,甜甜的有些发腻。他却仿佛听不到,只是喃喃自语,「鑫儿,你也要走……女儿大了,翅膀硬了……好,好,我不怕,我还可以生儿子,我还会有儿子……」

  他喃喃地低语,喘着粗气,脸上身上沾了血——陈星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像是那个平安夜笨拙得接不开她衣服的那个老民工。于是走过去,解开他的裤子,手握上去,冰冷软绵。

  「你……是谁?」他低头,嘴角在颤,眼神仿佛野兽。

  「一件礼物……我觉得你挺可怜的。」陈星微笑,轻轻抱着他,躺倒,手指解开衣服,一点点吻下去,然后张口,含住,自顾自地舔弄。男人怔怔地呆里,看着胯下女孩子认真地舔弄,却无反应。

  「看来你不行。」半晌,陈星抬头,摸出纸巾擦擦嘴角,起身。「你别走,」

  他挣扎,「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给我生儿子,我什么都给你……」

  「你是谁?你有什么?」陈星点了支烟,微笑,轻轻喷在他脸上,「还有,你不行,我虽然可怜你,可我没办法。」说着,转头,自顾自地走出去。

  「我是谁?我有什么?我不行!我是谁?我有什么?我不行!哈哈,哈哈,哈哈……」他喃喃自语,脑中一个个熟悉的人影闪现,陈星的话在耳边回荡——忽然大笑,手撕扯着鬓间的白发,一绺绺地扯下来,根根带血……

                ***

  两行铁轨,平行着延伸,一望无际。旁边的少女静静伫立——短发,高挑,有着健康的黑皮肤和秀气的脸庞,额头有些宽,眼睛明亮,紧紧抿着嘴唇。曲线玲珑,衣衫凌乱,下身的短裙裙摆上一片血污。夕阳是金色的,照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好长好长的影子。

  「呜……」远处汽笛的声音响起,高亢激越,巨大轰鸣的机车由远及近,带来一阵风。默默地,手扬起来,衣服在风里飞起——傍晚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未褪的暑热,从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里渗进去,温温柔柔的很舒服——下身血肉模糊,疼痛随着呼吸一波波地传到周身,修长的腿,微微有些发颤。

  「活着真好,不是吗?姐姐?」她自语,看着机车车头一点点靠近,捋了捋额前有些凌乱地头发,微笑,然后静静地跪卧下去,头平放在枕木上,火车的轰鸣越来越近,大地随着颤动,与她的心脏同步。

  肚皮枕在冰凉的铁轨上,有些不舒服,她想要调整一下,却感受到炽热的巨大铁轮与赤裸的脊背接触,让所有动作一下子变成不可能。「蒋宁,你活该。」

  血雾弥漫的一刹那,她这么想,跪在铁轨外的两条修长的腿猛然一蹬,便一下子归于死寂……          

  Postlude尾声

  Life Style

  ——生活方式

  「夕阳真美,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推开门的时候,陈星回头,微微眯起眼睛,看那一片灿烂的晚霞,天边是一片灿烂的金色。

  信步走进去,随随意意地把凉鞋踢掉,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凉凉的很舒服。走过去,软软地坐到沙发上,微微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情色与肉欲交织的味道在空气里淡淡弥漫。

  抓起电话,信手拨出去,一长串的号码,然后等待,好久,是那个熟悉的答录留言,「星儿,我爱你,好好活下去,还有……看看那段电影,然后帮我画幅肖像。」冯茜的声音平静,熟悉而亲切,一如在她身边的时候——简简单单的一段留言,听再多次也还是想听。

  「嗯,不过我始终不会听你的话,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柔软的唇轻轻印在听筒上的时候,她的笑容有些偏执,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电视里的画面定格,两女一男三具尸体凌乱,血是红的,地面上横丢着一支猩红妖艳的玫瑰,鲜嫩带刺。

  「嗯,的确,差了这个……」她点头,起身,抱着臂膀在自己的画前端详,然后打开画箱,拿了颜色和画笔,在画布上信手勾勒。画上,浴缸边,便也多了支妖艳的玫瑰。「这还不够……」

  她想着,微笑,信手从画箱里拿了美工刀出来,抬起左臂,一下横割下去,皮肤裂开,疼痛让她微微皱眉,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睁大眼睛看着血淌出来,鲜红淋漓,用笔蘸了,描在花瓣上。

  「这才对,茜茜,不是吗?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她微笑,看看画里静睡的女孩子,又看看手臂上的新伤口,两个作品,都令人满意。她忽然想起那个酒吧,想起那个夜,想起那个一身白衣的温婉女孩用自己的血调就的那杯BloodyMarie,想起那段略略伤感的吉他。

  按下播放,柳婷婷有些伤感的嗓音传出来,伴着她的吉他——喜欢的旋律始终喜欢,这点她和她出奇的相同,从地铁里耳麦边流出的那一点点小提琴便知道——起身,信手把上身浅黄色吊带脱下去,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胸罩是白色,半罩杯,纯棉加莱卡,边缘有精致的蕾丝。轻轻走过去,从冰箱里拿了瓶科洛娜,打开,淡淡的啤酒花香气飘出来。

  坐下来,喝了一口,冰凉沁人——放下的时候有些不舍,于是没有吞咽,只含在嘴里,仔细地感觉,任那金黄色的冰凉液体一点点从喉咙浸润。从包里拿了包醇香七星出来,捡出一支,撕掉过滤嘴,一点点撕开白色的烟纸,金黄色的烟丝带着特殊的迷人香气,从瓶口坠落,在明澈的酒体中漂浮,带起一串美丽的气泡。

  歌继续,一首一首,或熟悉或陌生。一个又一个印着深蓝色圆环印记的过滤嘴丢下去,手握着瓶颈,轻轻摇晃,烟丝在酒里旋转荡漾。烟草和啤酒花混合出一股奇异的芳香——从前也喝过这种酒,但她知道这杯会不同。

  「Quand j' étais une petite fille,jem' inventais des histories……」

  柳婷婷的歌声依旧清澈,低低地音长,带着一丝伤感和无奈,陈星忽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这首伤感的歌,于是锁定回圈,便只听这一首,「J' m' imaginais reine d' un grand pays,vivant aufond d' un vieux manoir。

  C' était le pays du bonheur,le royaume de l' amitié.

  On y vivait dans la douceur d' un éternel soleil d' été……」

  「J' suis pas comme les autres,没错,我始终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陈星微笑,起身,走进去,卫生间里稍稍有些凌乱,白色的浴缸边丢了条琥珀质地的精致腰带——孙莉回来的那个夜,她们在这里一起洗澡,然后抱再一起睡,这条腰带她解下来,便没再系回去——随身品变成纪念品,往往很简单很容易。

  「J' suis pas comme les autres.

  J' suis pas comme les autres.

  j' ai mon coeur qui s' fait tout petit,tout petit……」

  随着歌声哼着,放好水,顺手把胸罩解下去,信步走出来,打开电脑,点了支烟,坐下来,上网——伍凌的沁芳亭里依旧是落英缤纷,点开「香冢」,画面熟悉,琴声熟悉,开篇的几行字,鲜红如血,优美地隐现,也熟悉:「光阴无情,生命却如此美丽。如这落花,一去不回。这世间,很多东西可以交换,那就让我们,用生命交换美丽,用死亡交换永恒……」

  「永恒的美?真的可以永恒吗?」她问自己,然后摇摇头苦笑,画面一帧帧地闪现,谢楠的琴和柳婷婷的歌在耳边交织,两段旋律,一样来自法兰西,一样伤感,一样无奈,却又互不相同,互不依从,纠缠着刺激着听神经,有些混乱,陈星忽然感到一丝淡淡的哀愁。

  「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也不该长久的吧?既然总要毁灭,那么,自己来,干脆一点彻底一点,或许更好。」她想着,打开日记,信手把这行话写下来,签上日期,然后画了个精致的句号——手臂上的伤口擦过纸面,留下一抹红色的印记。

  放下笔,合上日记本,长长地出了口气,靠着椅背斜躺,手,滑过平坦的肚皮,柔柔地盖在高耸的峰顶,掌缘所触,是两颗硬硬勃起的乳头——稍稍用力,按下去,打着圈揉搓,温温热热的欣快感觉漾出来,熟悉而销魂,微微合上眼睛,仔细地体会,随着低低地哼,似乎在哼着什么调子。

  裤子的亚麻布料在腿上滑落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不合时宜。脚一撑,转椅滑过去,亚麻长裤留在原地,接起来的时候,另一只手探下去,女性的身体湿热而冲动。

  「星儿。」电话里女人的声音饱满兴奋。

  「妈妈,你,还有那个Vincent叔叔,你们好吗?」陈星的声音懒懒的,腿分开,手指在双腿结合的部位温存地舞蹈,把呼吸降到最小,眼睛微微闭起来。

  「很好……星儿,妈妈要和他现在到法国了,他在普罗丝旺买了一处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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