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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快感 - 9,1

[db:作者] 2025-07-14 22:25 5hhhhh 1360 ℃

  11.My Gun,My Love

  ——我的枪,我的爱

  低头,俯身,望下去,看到游泳池里曲凡的尸体,司徒冰冰跪坐,泪顺着腮淌下,犹如珍珠——平常像个男孩子,看上去似乎不会哭的女孩,哭起来更伤心更投入。

  蒋宁有些落寞地收枪,转身——想知道的没完全知道,思维有些混乱,身边的人,再提不起兴趣。心依然怦怦跳,汗在鬓边——三颗子弹没有一颗打中自己,竟然会感觉有些遗憾,莫名其妙——抬手看表,下午2点,干爹快要散会,决定去接,却感到有人拍她的肩头。

  肩本能地一缩,回头,机警有如猎豹,目光射过去,留着披肩发的瘦削女郎脸颊明艳得像朵桃花,眼波明澈。「杨梦菡?」蒋宁皱眉,「那天雨里,我听你和孙莉说话,以为害我姐姐的是你,跟你到墓地,想杀你,鑫姐却来了……现在想想还好没杀错人……以你的身手,我跟着你的时候你应该知道,现在是想杀我报仇吗?」

  「其实你没错,杀你姐姐的人就是我。」杨梦菡的声音很平静,手里多了个水晶玻璃的瓶子,里面的红绚烂,瓶盖是眼泪的形状,「她就在这里。她死以前,留了这封信给我我回来,就是带她来找她妹妹。还有……那个人,你叫他做干爹吗?」

  蒋宁木然,接过,打开瓶盖,红色里黑白分明,血腥里略略有些腥臭,姐姐的眼神温柔,带着一如既往的古灵精怪。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合上信纸,盖好瓶子,蒋宁举枪,对了杨梦菡的头,却觉得自己的头疼得要炸开一般。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应该知道那个平安夜,再早的事情,你或许就不知道了……」杨梦菡自顾自地点了执烟,眼神有些苍凉……

                ***

  「没错,是曲凡……她回来了,可是没见我,不过很快就见到了吧……」看着池水里漂浮的尸体,菲儿笑着喘息,抓起身边带血的匕首,「小蝶,这刀……我想自己来。」

  红蝶点头,忽然叹息。刀举起的时候,握着刀的手有些颤,菲儿合眼,狠狠扎下去,身体随之一缩——肋下的皮肤肌肉很柔软,轻轻易易便没柄。随之惨叫,痛彻心肺,软软地倒下去,靠在红蝶怀里。

  「菲儿……」红蝶搂住她赤裸的肩,看她割开的左腕,血仍流淌,鲜红,带着生命的活力。美丽的躯体赤裸,周身长短深浅不一的刀伤在雪白的皮肤上点缀,鲜嫩的乳房高挺,依然完整——红蝶终究舍不得破坏——血沿着洁白地躯体流下去,在不很深的肚脐处积成一汪不大的血池。

  不是T台上那个骄傲的菲儿,却更美,匕首插在右肋肋下,露出黑色的刀柄,随着痛楚的呼吸一颤一颤,鲜红的血从伤口四周一点点渗出来。

  「小蝶……好疼……」菲儿抬眼,隐形眼镜下瞳仁显出幽深的蓝,泪在眼角打转,薄薄的嘴唇颤抖,喘息着看红蝶晶亮如水的眸子和遍身被刀子割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吊带衫的左肩带被割断,从左边松松地滑落下去,肩头圆润,乳房活泼而饱满,乳头是淡淡的咖啡色,直直的挺起来,挥着翅膀的蝴蝶颜色如血——皮肤细嫩,刀口长而浅,血是红色,绚烂而有些伤感。

  「菲儿,你……还撑得住吗?」红蝶看着怀里颤抖的躯体,忍不住伏下身,含了菲儿的乳头,孩子般地吸吮。

  「嗯……好……好……喜欢……啊……」

  菲儿的呻吟含糊,手抓了肋下的刀柄,抽出一点,再刺进去,再抽出一点,再刺入,每一下都抽搐,每一下都疼痛,痛里面带着奇异的感觉——菲儿想起昨夜的风,想起车里自己和那个男孩子的缠绵,刀的进出仿佛男人的活塞运动,忽然迷醉而留恋,于是把抽拔刺入的回圈加快,血如同唧筒中的水一样点点滴滴地溅出来,随着痛,随着畅快,随着呻吟,随着流泪,只是虚弱,但是兴奋,热流从下腹一下子爆发开去,忍不住喘息,春水荡漾,脸上有红晕,生命渐渐远去。

  「菲儿!」门口的尖叫很凄厉,红蝶回头,看到扶着门框的司徒冰冰,脚上有血,眼里有泪。菲儿费力地抬起眼,倦倦地超她笑,「冰冰……对不起……我……撒了个小谎。」说着,忽然闭上眼,咬着牙,一下子把刺在肋下的刀抽出来,刀划了个弧线便脱手,血喷出来,仿佛一道红色的小喷泉,身体随着向反方向滚动,忽然丧失了平衡,从床上滚下来,抽搐着滚到冰冰的脚边,血在喷,娇艳的身体宛如带血的梨花,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为什么都这么糟蹋自己?你也是,颠当也是——我也就要死了,你们想死只管死,为什么非要抢在我前面让我看到?」司徒冰冰的声音呜咽。

  「冰冰……我……始终是想死呢……和小蝶赌命,也是我赢,看来……老天也同意我今天走,」菲儿抬头,喘息,娇嫩的嘴唇苍白却带笑,蔚蓝的眸子有些黯淡,「有人爱我,可……我不爱他,一直留着自己,找,喜欢谁,该交给谁,我不知道……累了……还是喜欢自己的血,看着刀刺下去血流出来,很疼,感觉却很好……我……」

  菲儿忽然咳嗽,血从嘴里跄出来,苍白的嘴唇忽然猩红,喘息着挣扎,试图起身。司徒冰冰便单腿跪下,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手拂过她的脸颊,感觉她在颤。

  「让我靠墙就好……你的怀里抱的,始终应该是小北,她……为你吃了很多苦……」菲儿的声音很虚弱,看着司徒冰冰扶着自己靠在墙上,看她的泪,「冰冰,我现在……漂亮吗?」

  「嗯,好菲儿,你当然漂亮……」

  「设计了这么多衣服,到最后,这个造型最适合我……冰冰,给我倒杯酒,在吧台上,Fume Blank……还有……小蝶,刀……给我……还想要……」

  「菲儿……」红蝶拿起床上的匕首,挣扎着起身,周身的伤口在痛,血流出来,随着脚步,在地上留下鲜红的足迹,递过去的时候,止不住抽泣。菲儿结果,却只是笑,刀尖抵在翘挺的左乳乳头上,「死的时候……能带着好朋友的回忆,好幸福……」刺下去,乳头分做两半,直直地插在胸口,大口的血呛出来,抬起手,接过冰冰递上的白葡萄酒。

  「淡淡的烟熏味道……我喜欢……」菲儿的笑有些虚弱,抬起胳膊,有些费力地把高脚杯端倒唇边,倾倒,血却先流进去,在明澈的酒体中弥散。菲儿似乎想笑,却止不住剧烈地抽搐,头忽然垂下去,酒杯滑落,跌在地上,粉碎,白葡萄酒的醇香在血腥里扩散。

  「冰冰……」红蝶落泪,孩子似地张开双臂,把司徒冰冰高挑而颤抖的身体环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吧……菲儿也是……还有曲凡,到死都想回来见你,那天的事,你……」

  「刚刚听见杨梦菡对蒋宁说了……」司徒冰冰苦笑,亲了亲红蝶颤抖的唇,「看来,都是真的……你去美国,就是为了找她们三个,然后……对吗?」

  「嗯……」红蝶点头,「我一直没敢和你们说,怕你们会不答应……菲儿说得没错,小北……她为你吃了很多苦……」侧过头去,看外面,阳光很量,钢琴边,小北依然垂着眼,沉醉地弹奏,宽松的的白色棉质浴泡被血水溅得点点鲜红,两颊有泪,混着血水留下,泪痕殷红。指尖流出的依旧是《教父》里的《柔声倾诉》。

  「Wine coloured days warmed by the sun,deep velvet nights when we are one……」

  司徒冰冰随着琴声轻哼,泪淌下来,「小北最喜欢这首歌……小蝶,我……要走了。」忽然拥紧,声音有些颤抖,唇贴了贴她的脸,尝到泪,是咸的,手上沾了血,红得很灿烂。

  「嗯,冰冰,你们会幸福,我知道……我在这里,等梦菡下来,也看着你们。」

  红蝶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倦倦地笑,然后俯身,按住菲儿的胸口,握住刀柄,拔出来——菲儿没动,头歪着,依然微笑,刀上的血滴下来——顺手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上割下去,血涌出来,皱着眉微笑,疼痛钻心,血涌出来,感觉痛快,但是腿不吃劲,颤抖无力,于是扶着门槛,慢慢跪坐下去,看司徒冰冰前行的身影——颀长,秀丽,足趾断掉的脚,微微有些瘸。

                ***

  「要说的就这么多,我的事情办完了,你可以杀我,记得我刚才告诉你的事情。」杨梦菡的声音平静,心里忽然如释重负。

  「你走!」蒋宁抱头,眼珠通红,姐姐、干爹、聂鑫、曲凡,几张面孔交替出现,真假混淆,善恶不分,神经被撕扯,头痛欲裂。

  「也好……那我下去,答应小蝶的事情还没有做。」杨梦菡甩下一句,便淡淡地离开。

                ***

  感觉修长纤细的手搭上柔软的肩窝的时候,郭梦北的琴停下来,眼睛依旧合着,手在颈间冰冰的手上搭上去,温存地笑,声音依然沙哑动听,「冰冰,等了你好久……我的琴,好听吗?」

  「嗯,」司徒冰冰从后面拢住她娇小的身体,脸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异常温柔,「真佩服你,眼睛不睁开就知道是我。」

  「你的味道我熟悉,」小北把身子软洋洋地靠过去,「大卫杜夫的冷水,你用男香,我用女香,情侣香水的味道,死了也忘不了……」

  「小傻瓜……」司徒冰冰温存地在小北的脖子上吻上去,浴泡随着吻从肩上滑落,肩头圆润,斜斜地露了半个胸,「刚才曲凡死了,菲儿……也死了。」

  「是吗……她们都很快乐,是吗?不用看我也知道……」小北没有诧异,只是微笑,擦了擦脸上的血,自顾自地撩起了司徒冰冰上身白色T恤的下摆,司徒冰冰随着抬手,衣衫褪落,乳房挺出来,不大,但坚挺,有几分高傲,「冰冰,咱们也走吧,你最后一点遗憾也没有了,我很高兴。」说着,起身,从琴凳下拿了把晶亮的手枪,「冰冰,我的枪法不好,所以才让你脱衣服,否则,我怕瞄不准……」

  「傻瓜,瞄不准也没事,今天我的身体全给你打……」司徒冰冰淡淡地笑,抽了腰间地枪出来,站开几步,拉开保险,举枪,淡淡地微笑,表情从容,眼神之中温情无限。

  「冰冰,别第一枪就打死我。」小北举起枪,拉开保险,眯着眼睛,目光茫然,笑天真得像个孩子。

  「冰冰,我爱你。」

  「小北,我爱你。」

  两声枪响并作一声。杨梦菡回头,蒋宁奔到露台边往下看,红蝶倚坐在门口,两行泪淌下来,手里的刀狠狠地在大腿根上扎下去,穿透牛仔裤的布料,刺破皮肤割开肉,深可及骨。

  小北的身子一缩,然后便向后倒下去,斜斜地靠在身后的钢琴上,血花在高挺的右乳的最顶点爆开,带着气泡的血从嘴里咳出来,手捂上去,片刻便放开,对着前面紧张地摸索,「冰冰……冰冰……我打中你了吗?……

  冰冰,你在哪?……嗯……咳咳……回答我啊……冰冰……」喘息夹杂呻吟,呼叫中带着哭腔。

  司徒冰冰奔过来,满脸诧异,肩头是一道长长的子弹擦伤,拦住小北娇软的身体,任她的血从胸口浓浓地喷出来,感觉她在颤抖,「小北……你的眼睛……」肩膀上火辣辣地疼,却不顾,只是问,用手在小北眼前晃,小北睁着眼,没有反应。

  「你没事就好了……打到哪了?冰冰……你还好吗?你疼吗?」小北的声音嘶哑,只是摸只是问,手上的血涂在司徒冰冰细腻的皮肤上,胸口的伤口喷血,浑然不觉。「我没事,打到肩膀了……不疼,小北,你还好吗?你的眼睛……」

  司徒冰冰肩头的血淌下来,满脸却是焦急和关怀。

  「嗯……咳咳……冰冰,我瞎了……对不起……没告诉你,怕你担心……咳咳……以为……能打到的……」小北苦笑,挣扎着去勾冰冰地脖子,「你没事就好了……你打得我好舒服,一直忍,现在不用忍了……可惜没让你舒服……我好笨……咳咳……不行了……冰冰……哦……」

  呼叫的声音忽然放大,大口的血呛出来,身体软下去,不再说话,只是呻吟,很陶醉很热切,浴袍滑落,微黄的皮肤上泛起一抹美丽的红,脚面绷起来,修长的腿不自主地蹬踢——原来关心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可以忘记自己的感觉,只有放下心来的一h那,感觉才恢复,人的感情,真的奇怪。

  「小北,再来,没事的……」司徒冰冰揽了她的腰,语气温柔,眼光湿湿润润的,吻下去,血涌进嘴里,尽力吞咽,感觉小北挣扎着回吻。握了小北持枪的手,引导着她的枪,顶在自己左胸硬挺挺的乳头上,自己手里的枪却下滑,探索到她的两腿之间。

  「冰冰,先打我的腰……腰好疼……求你……」小北呻吟着,腿夹紧,推开冰冰地舌头呼叫,然后便继续贪婪地吻。司徒冰冰愣了片刻,便释然,枪口横移,滑到小北曲线优美的腰,横过来,顶住小北的腰眼。

  「唔唔……」小北不忍松嘴,继续深吻,挣扎着点头,司徒冰冰的枪便响,激烈地一颤,横穿而过,血迸出,带来痛苦的两个器官次第毁灭,化为肉屑和鲜血,崩解飞散,带来更多的疼,里面里有解脱的痛快,两个人都体会得到——相爱的人,心灵相通。

  疼痛带来抽搐,顶在胸口的枪,手指失控,火焰迸发,司徒冰冰的身体随着一颤,觉得胸口仿佛被一个小拳头重重打了一拳,子弹从后背飞出来,带着喷出的血,高挺的乳头化为肉泥,裹着鲜血,溅了小北一身一脸。

  伤口麻酥酥地,仿佛有千万只小蚂蚁在咬啮,忍不住从鼻腔哼出长长地呻吟,却只是咬牙,任一股股热血伴着奇异的欣快感觉冲上头脑,抵在小北腰间的枪再次向下滑去——枪口火热,肚皮平坦,阴毛柔顺染血,私密的花园春水泛滥——小北很顺从地把腿分开,没再阻挠。

  「最后的一枪,要来了。」司徒冰冰在心里对她说,嘴吻着,血从口唇亲吻的缝隙和鼻腔一齐呛出来。小北似乎听到,于是忍着挣扎,更用力地回吻,握枪的手没有放松,从伤口的地方略略移开,再抵住,另一只手紧紧勾住司徒冰冰的脖子。

  「神啊,让我再看她一眼,该多好……」小北心里这么想,耳朵里却听到枪声,下体是奇异的疼痛和酸胀,伴着快感涌出来,阴蒂随之化为乌有,珍存的处女贯穿,忍不住战栗,身不由己地倾倒,松开口呻吟,汗渗出来,泪淌下来,手里的扳机不由自主的扣下去。

  「小北……」司徒冰冰睁大眼睛,持枪的手松开,不由自主地抱紧怀里的女孩,跟着她一起在钢琴边跌倒下去——看着小北脸上溅上的血,鲜红,带着黄色的脂肪组织,来自自己的乳房,眼前忽然是一片灿烂的金色。

  怀里的小北仿佛一条入网的鱼,尽力地挣扎着,修长的腿缠上来,死死地盘在司徒冰冰腰间,血肉模糊的下体贴着她牛仔裤硬硬的裆部,拼命地摩擦着,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手死死抱住她的后背,嘴贴上来,仿佛一只贪婪的树袋熊。

  司徒冰冰觉得自己的血很热,但是小北的身体更热。胸前的伤口,血汩汩地流,流了小北一身,挟杂疼痛的欣快感觉,宛如一波波的水浪,随着怀里小北的挣扎一浪接一浪地扑上来,让她窒息便在窒息中和她紧紧纠缠,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蹬踢,随着她呻吟,随着她抽搐,透不过一丝气息。想笑,嘴里却是小北的舌头,激烈的搅动,带着浓重的血腥,畅快淋漓。

  两个浴血的身体纠缠,互相需要,互相索取,互相抚摸,互相缠绕。爱的感觉,没有语言,彼此也明白,此刻只是这样便足够,彼此就是彼此,血流在一起,心跳在一处,一起加快,一起更快,一起到顶点,颤抖的呻吟,相互缠绕,携着手攀上峰顶,再携着手飞起来。

  眼前一下子全黑,再一下子便是明媚的蓝天——阳光很亮,洁白的云朵不时飘过,水波荡漾,紧密缠绵的拥抱永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机械的肉体牵动,拨动身下的血泊,扬起一圈血红的涟漪,荡漾,然后消弭……

  12.Le Papillon

  ——蝴蝶

  「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它的美荣,就像草上的花。草必枯干,花必凋谢……」

  红蝶倚着门框,自言自语,匕首握在手里。隔着白色的吊带衫顶在肚脐的部位,纯棉的衣料随着割破,刀尖顶着皮肤,微微有些疼痛——刀刃晶亮,血迹斑斑,有她的也有菲儿的——菲儿倚着墙,睡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长头发散着,满身是血,长长的睫毛垂着,脸上带着笑;冰冰和小北依然紧紧地抱着,静静地卧在游泳池边染血的白色钢琴旁,躯体交缠,嘴吻在一起。

  泳池里,曲凡性感迷人的躯体背朝上漂浮,血在周围的水里渲染开来,长可及腰的头发在水面散成一个优雅的扇形。

  「你念的是什么?圣经吗?」杨梦菡轻轻地走过来,眼睛很亮,一眨一眨地,似笑非笑。「彼得前书,」红蝶的声音微微有些虚弱,「死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活着才难,看着好朋友一个个的走掉,心里真的感觉很奇怪……」她说着,微微喘了喘,「伍凌……把这次的Party起名叫美人嗜血,说是看到周明死的那天晚上我和你疯的场面想到的,现在看来,真是贴切呢……」

  「嗯……」杨梦菡苦笑,在红蝶身边坐下,点了支烟,「那天晚上的确很疯,记得咱们都出血了,在吸血鬼的故事里,这就是咱们的' 初拥' 吧……」

  「或许,」红蝶点点头,用鼻子轻轻吸着杨梦菡喷出的烟雾,随着咳嗽,「虽然一样嗜血,可咱们比吸血鬼幸福,至少,吸血鬼没办法死,但是咱们可以……」

  说着,手上忽然用力,刀尖分开肚脐的时候,只是轻轻地「噗哧」一声,便直直地刺入,在双手的推力下直插没柄。血从四周渗出来,把吊带衫的下摆染成一片绚烂的红,可爱的眉毛随着疼痛皱起来,呻吟的声音很轻。

  「小蝶,你何苦……」杨梦菡皱眉,「我答应帮你做那件事,就不会反悔的。

  何况你帮我找到了孙峥的妹妹。」

  「傻瓜……」红蝶抬眼,喘息着,低低地笑,「我知道你会帮我,从一开始知道……这一刀,是为了周明……我爸爸对不起她,我死了,见到她,用这一刀请她原谅……还有,变成蝴蝶的时候,茧……总要割破,不是吗?」刀深深地插进去,手扶着刀柄,微微颤抖,「梦菡,我……想去那间房间,上次咱们一起那间……那是我出院之后……装修的,就是为了今天。」

  「嗯,」杨梦菡点头,把烟衔在嘴里,轻轻起身。红蝶扶着墙,挣扎着想站起来,晃了晃,却摔倒,「腿上的……肌腱断了,我……走不了了吧……」

  她苦笑,孩子似地朝杨梦菡张开双臂,杨梦菡便弯腰,轻轻抱她起身,烟灰随着抖落,撒在她袒露的左胸上,血蝴蝶的翅膀落上炽热的灰,闪烁着熄灭,灼痛,红蝶却只是笑,「梦菡,被你抱着,感觉很好呢……」

  手臂轻轻攀上杨梦菡修长的颈,头靠在她的臂弯,微微合上眼睛,但片刻便睁开,只朝着门外睡着的四个女孩望,眼神有些贪婪……

                ***

  「Pourquoi les poules pondent des oeufs?

  Pour que les oeufs fassent des poules.

  Pourquoi les amoureuxs' embrassent?

  C' est pour que les pigeons roucoulent……」

  Rolls—Royce的Silver-Seraph飞驰,音响里稚嫩的童音和低沉的男声交错,一问一答,开车的男人随着微笑,眼角浅浅的鱼尾纹绽开——第一次关了电话不用保镖自己开车,第一次在开车时自己和女儿都喜欢的歌——女儿小时候,也喜欢这样拉着他的手问这问那,问到了不该问的,他便这样用不相干的话叉开,做家长的都一样,只是永远不知孩子会长大。

  车厢前部,吊坠的颜色很素净,相片里的女人长发如水,白皙而甜美,带着温柔的笑,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Lina,」他自语,「你走了,留下鑫儿给我,还有太多的遗憾……从前我要的,可能太多了吧……鑫儿长大了,很像你,还有你那个没见过面的小侄女菲儿,无父无母的,我一直照顾她,她和你也有几分像……她们总是在一起玩,但始终不知道她们是表姐妹……Lina,你很干净,可我早不是好人了,所以和你有关的人,我总是不想让他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其实,至少我还有鑫儿,嗯……还有宁儿给我……够了……我应该知足罢。」

  他想着,长长吁了口气,觉得阳光很亮,便把眼睛眯起来,「按宁儿说的,今天我过去,会给鑫儿个惊喜吧,我欠她太多了。」

                ***

  弧形的落地窗被宽大而厚重的红色丝绒窗帘遮掩,只留了不宽的一道缝,阳光便从这道缝里射进来,照在红色的弧形墙壁和中间奢华而暧昧红色圆形大床上,一片灿烂的金红。红蝶倚着床背,血污斑斑的吊带衫和牛仔热裤凌乱地贴在鲜活而娇艳的身体上,左边的乳房坦出来,没沾到血的地方,皮肤白而娇嫩,左乳上血色的蝴蝶和插在小腹上的匕首一起,随着呼吸起伏。

  「小蝶……你……为什么?」杨梦菡的神情带着三分惋惜,脑子里分明还是飞机上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有着明亮眼睛的短发女孩。

  「报复。」红蝶喘息着咬了咬牙,刀身被腹部的肌肉脂肪包裹,被肚子里迂回的小肠缠绕,每次呼吸都会疼,疼的头晕目眩,「他喜欢看女孩子死,看了才会硬……我就让他看我死的样子,看他还能不能硬起来……」

  说着,握着刀柄的手猛然一拧,然后一拔,刀抽出来,带着血,血溅出来,刀上的倒钩使伤口进一步撕裂,带出一小截莹润的小肠。忍不住呻吟,却挣扎着抬起屁股,「梦菡,帮我一把……脱……脱下来……我想要……」

  「嗯,」杨梦菡起身,跪坐在红蝶身前,一点点帮她把浸满鲜血的牛仔短裤脱下——滑过大腿,滑过伤口,红蝶的呻吟声痛苦而享受,含含糊糊地念着什么。

  杨梦菡屏息,方才听清楚。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血亦有时灭……」

  红蝶喘息,有血从嘴里淌下来。杨梦菡却俯下身,眼前是红蝶精致的桃源溪谷,阴毛不长,软软地很可爱,血滴挂在上面,宛如露珠。

  腿大大地分开,洞口随着张开,凑上去,有炽热而迷人的少女芬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便用双手轻轻扶着她颤抖的大腿根,把披肩发拢到一侧,凑过脸去,伸出舌头,轻轻舔吻。

  耳边,红蝶虚弱而有些哀伤的吟诵继续,夹杂着颤抖的呻吟,「一缕香……香魂……无断绝……嗯……是耶?非耶?……化为……蝴蝶……」声音似断未断之际,忽然是一声低低的痛苦呻吟,双腿撑在床上,身体一下子紧绷,炽热地下体紧紧地贴到杨梦菡的唇上,激烈地摩擦,随着大声呻吟,然后便是一股湿湿热热的春水一下子泄出来。

  杨梦菡不禁一呆,抬头,愣住,眼睛睁得好大——红蝶的手颤抖,握着刀柄,刀身在胸前隐没,刺下去的地方,赫然是左胸那只血色蝴蝶。

  「小蝶!」杨梦菡扑上去,一把把红蝶揽在怀里,感觉她的身体在颤,皮肤火烫,鲜红的血从刀口溢出来,蝴蝶的翅膀霎时鲜艳,在刀下随着呼吸舞动,妖冶而迷人,杨梦菡忽然觉得有些陶醉。

  手握上刀柄,红蝶随着皱眉,疼痛钻心,汗渗出来,血从嘴角淌下,「别拔……就这么插着……我不想这么快死,而且……这个样子……适合我。这一刀,还是老地方……」红蝶微笑,眼睛明亮,精神忽然有些振作,「梦菡,刚才你给我的……真好,对了,知道当时……你那一刀……我为什么没死吗?」杨梦菡发呆,只是怔怔地摇头。

  「琳子她们……给我检查的时候……发现我的心脏,位置有些偏……」红蝶苦笑,「其实……我宁愿那个时候死了……也就省了这么多烦恼……不过……也好……」

  「小蝶……你真傻,」杨梦菡怔怔地淌下两行泪,「你爸爸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

  「其实和他无关,」红蝶的神色有些灿烂,脸庞渐渐红润,更多的血从身上遍布的伤口涌出来,眼睛却依然明澈,「是我自己的选择……从那个平安夜,你刺我的那一刀开始,我就决定了……以后的日子,常能梦到你,虽然当时在被子里……看不清你的脸,可是……」她皱了皱眉,抬手,轻轻握了杨梦菡有些冰冷的修长手指,「在飞机上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这是……我的梦啊。」

  「那个平安夜的事情是真的?」门口的声音清冷,却发颤。杨梦菡回头,红蝶抬眼,看到门口伫立的黑皮肤短发女孩——头发凌乱,眼睛里有血丝,脸上有泪痕,嘴唇上有鲜红的血印,神色有些憔悴。

  「嗯,」红蝶点点头,「梦菡……都和你说了吧,还有关于你姐姐……你和冰冰,都误会曲凡了……我爸爸……我爸爸……他……」忽然喘息,手扶住胸口的刀柄,一阵咳,大口的血呛出来。

  「他的事,我自会找他问。」蒋宁依旧冷冰冰的,「你不该死。」

  「没什么该不该的……」红蝶苦笑,「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别杀他,好吗?」眼光闪闪,带着一丝恳求,望着蒋宁泛着血丝的眼睛。蒋宁不语,转头,缓缓地走出去。

  杨梦菡看着红蝶有些湿润的眼光,甩了甩头发,神情有些倦怠,「不管别人,我反正是累了……孙峥交待我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帮了你,我也就跟着去了,恩恩怨怨打打杀杀得很累,我想休息了,就陪着你,很好。」

  「嗯,那就好……梦菡,我有点想妈妈了……我生下来就没见过她,只看过她的照片……她……好漂亮……」

  红蝶眯着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呼吸忽然急促,拉着杨梦菡的手,眼睛忽然大大地睁开,眼神一下子涣散,「我……很不中用啊,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好疼……不过也……梦菡……我要……给……」话没说完,忽然剧烈地喘息,脖子直着,眼睛迷迷蒙蒙地看着天花板,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把胸挺起来,胸口的刀随着她的喘息一下一下地起伏,血一股股地溅出来,仿佛是红色的小喷泉。

  「砰!」一声低低的枪响,在房间里回荡。杨梦菡站在床尾,枪口冒着烟,红蝶的身体随着弹跳,少女最珍贵的地方血尿飞溅。蒋宁出门的时候没有回头,内裤随着脚步褪下去,然后停步,手里是栓在一起的一簇闪亮的鱼钩,探进去的时候,不很疼,只是微微发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杨梦菡呆立,看着床上红蝶挣扎的躯体——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向双腿之间捂上去,脚面仿佛抽筋般紧紧绷着,一下一下地用力蹬踢,似乎有些不情愿,又似乎在享受人间至乐。血尿,鲜红鲜红的,便顺着洁白修长的腿流下来,娇美的身体随着翻滚,挣扎,嘴张得好大,却喊不出声音,眼睛睁着,紧紧皱着眉,咬着嘴唇,似笑非笑,一下子绯红满脸,有泪流出来,有血呛出来,斑斓而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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