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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歐陽子真甩上門的瞬間，男人就敗下陣來，發出重重喘息，將大量精水噴濺在俊秀青年的嘴裡。

「你真是……」聶明玦挫敗地嘆息，將人從辦公桌下撈出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桌上。

「……」金光瑤含著精液沒吞，不能說話，只是用那對黑白分明的乖巧眼睛看著他笑。

聶明玦也看出來了，無奈道：「……吐出來。」

男人轉身去找面紙，金光瑤卻拉住他，搖頭，並抓住男人的手掌，大膽地將所有精液吐在男人的手心裡。體液被口腔的溫度加熱後，有股詭異又淫靡的溫度。

「……」聶明玦也不是什麼容易害羞的人，但，眼前這妖精，似乎總能令他失控。

「沒辦法，這裡沒有水。」金光瑤笑眯眯地得寸進尺，「只好委屈大哥用自己的東西來潤滑了。」

青年說完，手指在聶明玦眼中彷彿慢動作般滑到自己的胸口，將襯衫鈕釦一顆一顆解開，然後是褲頭鈕釦，拉鍊，外衣落地，長褲落地，棉襪落地，合身內褲落地。夕陽澄黃的光芒透過聶明玦身後的大片霧玻璃透入，灑在全身赤裸的俊秀青年身上，讓肌膚蒙上一層霧面光澤。

他是如此落落大方地展示自己無瑕的皮膚和勻稱肢體，彷彿傳說中的愛與美之神的姿態，但他臉上的笑意又是如此促狹，消滅了神性，帶出了一股浪蕩的魔性。

像自甘墮落的天使。

金光瑤坐在辦公桌上，大膽地張開腿，用自己的雙手分别抱住腿根，讓他看見粉色的入口。

聶明玦呼吸都要停止了，眼神熱烈地盯著他看。

他抬起頭對男人笑：「大哥，把這裡弄濕，幹我。」

誰捨得拒絕啊？

兩人一直瘋到夜幕降臨時分，期間聶明玦不得不將電視新聞的噪音調大，以掩蓋肉體拍打的聲音和青年格外故意的大聲呻吟，他根本放不開這個妖精，狠狠地掐住那把細腰，將人按在桌上操得眼神迷濛，讓身材嬌小的人將雙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強迫他懸空身體接受更深入的探索，直到青年終於發出難耐的求饒，讓他輕一點，別把自己玩壞，男人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將更多濁白的體液盡數灌入柔軟的窄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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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擁抱著休息了一陣，金光瑤才若無其事地從辦公桌上爬起來，姿勢有些奇怪。

「沒事吧？」聶明玦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腰。

「沒事，反正晚上要去曦臣哥那邊做例行檢查，有什麼問題請他一併調整。」青年不是太介意，抓起聶明玦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隨意披在肩上，到旁邊去撿拾自己亂丟的衣物。

他赤身裸體，蜂蜜牛奶般溫潤顏色的皮膚上，到處都是男人激動時留下的指印——仿生人的皮膚底下沒有血管，就算遭受暴力對待，也不會產生淤青或流出紅色的血液，但這副軟綿綿、渾身都是放蕩氣息的小樣子，只用一件過大的外套遮掩，更顯欲蓋彌彰的曖昧吸引力。

聶明玦有些艱難地掩住鼻子轉開目光，兩人在辦公室胡混成這樣，再做下去可不得了。

「哎，大哥，我們確定會遲到了。」金光瑤笑道，「去姑蘇之前，順道買點什麼東西給曦臣哥吧？這附近有沒有蛋糕店或是甜品店？」

聶明玦也汗顏地瞥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拾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襯衫，邊穿邊道：「兩條街外有一間賣蜂蜜蛋糕的，聽秘書說過，評價很好。」

穿好衣服，確定青年外觀還算體面，聶明玦提起公事包，兩人愉快地牽著手，沐浴在還沒下班的菜鳥書記官詫異的目光下，往隔壁街道走去。

而所謂的意外，就是在你心情雀躍的時候，忽然降臨的急轉直下。

那一瞬間聶明玦不太記得究竟發生什麼事，他提著紙袋，推開蛋糕店的玻璃門，一輛失控的懸浮車忽然從天而降，而金光瑤的反應比他更快，用巨大的力道將他往店裡一推，自己迎上了重達一噸半的車輛。

不久前還溫順地靠在自己臂彎裡的青年，像一具斷線的木偶，狠狠被拋飛了十幾公尺遠，重重落在人行道上。

懸浮車砸落在地上半毀，擋風玻璃破碎。

行人發出慘烈的尖叫聲。

「阿瑤！」聶明玦瞳孔收縮如針尖，拔腿往青年摔落的地方奔去。

金光瑤手腳都彎曲成詭異的弧度，右側太陽穴的控制鈕不斷閃動表示『緊急』的紅色指示燈。仿生人沒有血液，卻擁有堪比心臟搏動的脈搏控制元件，機體似乎嚴重受損，微管線斷裂，冰藍色的鈦310液態燃料自破損的皮膚表面淌出，在地上積成一攤溫熱黏膩的水。觸摸起來，與血液觸感竟然並無二致。

聶明玦抱著他，藍血沾了滿身，焦慮問道：「你有沒有事？」

金光瑤渾身動彈不得，卻仍然睜著那對溫柔的眼睛，好像剛才經歷的不是一場殘忍的謀殺而是友善的握手，他微笑報告：「能源液流失89%，儲存記憶體與雲端連線2秒前斷了。但資料沒事，所有資料都正在進行備份，兇手的影像也已經捕捉到了。」

「這不重要！我現在帶你去維修！」聶明玦抱起他，焦慮地轉頭找交通工具。

金光瑤對他笑得異常蒼涼，勉強抬起可動的左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柔聲道：「不要緊張，大哥。我、很、好……」

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好。那雙鬼靈精的眼睛厭厭地垂下，核心處理器的反應變得斷斷續續，他快要聽不見聶明玦的聲音，體表溫度無法維持恆定，機體溫度不斷降低，就好像……準備完全關機之前的狀態。

「阿瑤！」

資料備份程序完全中斷前，他似乎聽見聶明玦大吼一聲，瀕臨瘋狂的、痛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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