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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聶瑤/忘羨]底特律:豔火06,1

[db:作者] 2025-07-15 15:52 5hhhhh 9710 ℃

06 

你的好友:【戲精瑤】已經上線。

你的好友:【駭客玄羽】已經上線。

今天運氣真不好。

下午金光瑤在錄音室錄新專輯,經紀人蘇涉在外頭等,才唱第二遍,他就渾身一僵,猛然伸手拔掉收音設備的電線。是聶明玦的電話。

『阿瑤,是我。你在家嗎?』聶明玦低沉穩重的聲音從城市的另一端通過高速網路傳來。

聶明玦平日白天上班,極少聯絡,因此金光瑤總是把家務機器人設定好,大大方方出門做自己的事。

是說夜路走多終遇鬼?幸好他早有防範。金光瑤溫柔回應:『大哥,怎麼了?』

聶明玦還沒說話,二樓監控電腦的錄音師疑惑的聲音就從耳機傳出:「怎麼了?斂芳小姐?不繼續唱嗎?」

金光瑤連忙摘下耳機,透過玻璃窗對蘇涉擺手,做個手勢表示自己喉嚨有問題,讓他去跟錄音師交代情況。

『阿瑤?』聶明玦疑惑。

『啊、大哥,我在家。怎麼這個時間找我?』金光瑤微笑道。

『我把一份檔案忘在書房,下午開庭之前急用。能幫我送來嗎?放在書桌上的深綠色的卷宗夾,標籤是K12058-286。』聶明玦道。

金光瑤表情一陣憂慮,瞬間啟動了路線規劃和時間運籌程式飛速運轉,語氣卻平緩溫順:『好的,嗯,我正在做飯,四十一分鐘後將卷宗送到,可以嗎?』

聶明玦似是遲疑一瞬,才道:『可以,你直接帶著卷宗到市立法院第六庭來給我,三點半前一定要送到。』

『那麼我收拾東西去,晚些見。』金光瑤笑道。

通訊一切斷,金光瑤、不,斂芳立刻變了臉色。他吸了一口氣,摀住自己的腹部,扯過手提袋低著頭跑出錄音室,一副惶急難受的模樣,在樓梯間差點撞上返回的經紀人。

蘇涉見他臉色難看,焦急道:「斂芳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斂芳貓著腰,勉強抬起頭,眼角擠出一抹薄紅,虛弱道:「我、我肚子好疼……」

說完,推開蘇涉,三兩步往女洗手間衝去。

蘇涉連忙跟上,卻不好闖入女洗手間,只能在門外喊話:「斂芳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給你叫個救護車?」

金光瑤將門反鎖,一邊拿出卸妝液和化妝棉,開始對著鏡子俐落擦拭臉上的彩粧和唇膏,一邊用慘兮兮的聲音對蘇涉道:「不、不要救護車……我只是、生理期不順,肚子疼……」

「要不要給妳買點止痛藥?黑糖薑湯?」蘇涉傻眼,他帶過不少女藝人,每個月一次倒是有經驗,但生理期像斂芳這麼來得又急又猛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不必了,送我回家休息就好。」斂芳可憐兮兮地說。

「好的,馬上送妳回去。我去跟錄音師打聲招呼。」蘇涉於是深信不疑,三兩步跑了。

就趁蘇涉交涉的幾分鐘,金光瑤把臉上的妝都卸乾淨了,拆下矽膠水墊,又撕下手臂和胸口用來遮蓋仿生人標記的人工皮膚,通通塞進手提袋。

他換上長袖亞麻襯衫及長褲,抽出一件米色長風衣穿上,戴上口罩和墨鏡和帽子,將自己的臉和身材都遮掩得誰都認不出。

大明星嘛,這麼打扮也是挺正常的。

外頭記者和粉絲老是虎視眈眈。

回到家,他迅速打發蘇涉,用驚人的敏捷身手換下高跟鞋,將帽子眼鏡等一應裝備塞進自己房間的衣櫃裡,找到聶明玦書房的卷宗,五分鐘之後,走出家門的就是一名步伐俐落的斯文乖巧美男子。

他叫來一輛無人出租懸浮車,一路飆高速駛近法院,總算在三點二十八分時準時抵達第六庭門口。小心翼翼推開厚重木門,往裡頭探看,空氣冷而寂靜的法庭內,法官席上仍然空蕩蕩,聶明玦穿著深色西服,容色正肅,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和一名年輕的眼鏡青年低聲說話。

「大哥?」金光瑤小聲喚道。

聶明玦抬起頭看過來,那張嚴厲的臉竟然浮現幾分柔和之色,他大步穿過法庭,自然而然地摟著金光瑤的肩膀將他帶到庭外。

「我遲到了嗎?大哥要的文件。」金光瑤滿臉愁容地將卷宗遞給聶明玦。

「沒有,幸好你在開庭前趕到。」聶明玦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晶片鑰匙卡放進他手裡,「去法院後面那棟檢察署大樓,到我的辦公室等。這庭開完,我們一起回去。」

金光瑤乖巧地仰頭微笑:「好的,大哥。」

聶明玦望著他,抬起大手似乎是想摸摸這人柔軟的髮絲。

怎麼說呢?這好像是金光瑤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工作場合,在四處都透著僵硬嚴肅氣息的法院裡,多了這麼一個溫順漂亮的小東西,突兀又希罕。

就像國防軍部隊裡偶爾出現的小花貓,總能讓眾多鋼鐵鑄就的心臟化成一灘暖融融的水。

聶明玦平常也不是特別傷春悲秋的個性,感慨很少,卻覺得此時此刻,眼前青年格外美好。

眼鏡青年此時從法庭內側打開門,又好奇又促狹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才輕聲道:「聶前輩,庭上到了。」

「好。」聶明玦看了他一眼,輕推金光瑤的肩膀,「你先過去。」

「是的大哥。」金光瑤笑著點頭走了。

距離底特律市三百公里遠的一處監獄,兩週前發生了集體食物中毒意外,一共造成300名獄警和囚犯送醫,其中有三名囚犯引發劇烈食物過敏,最後器官衰竭死亡。

經過調查的結果,判定是仿生人廚師的內建食材資料庫出錯,導致部分食材搭配有毒所致。最終以意外事故結案。

午後陽光十分溫暖,金光瑤微笑著坐在聶明玦的辦公室裡,隨手翻閱著報章雜誌電子書,看到這條輕描淡寫的新聞報導,微微挑眉,一股痛快情緒船過水無痕似地消失在他眼底。

辦公室中央背對窗戶的L型辦公桌是花梨木材質,表面散發著沉穩的木質光澤,主人不在,寬大的真皮辦公椅空懸,右手邊是一架待機中的虛擬螢幕,左邊的長桌則堆滿卷宗。

一名年輕書記官領著他進入辦公室後或明或暗地看了他好幾眼,似乎很好奇他的身份,卻礙於聶明玦的威嚴不敢開口。

金光瑤倒是態度和藹可親,主動與他搭了幾句話,書記官大吐職場苦水,沒有注意金光瑤聽他說話的期間,眼神偶爾失焦,而處於待機狀態的黑暗虛擬螢幕角落,卻亮起了背景程式繁忙運作中的黃色燈號。

四十五分鐘後,開庭結束。兩名檢察官帶著卷宗通過法院和檢察署大樓連通的空中長廊,大步往自家辦公室走回去。

歐陽子真好奇問道:「前輩,剛才那位穿著黃色襯衫的是您的兄弟嗎?懷桑?」

聶明玦搖頭,故意賣關子:「不是懷桑。你猜是誰?」

「啊?」歐陽子真張大了嘴,「不會是、不會是您的……」

聶明玦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把你的口水吞回去,我知道他好看,但你羨慕也沒用。」

「前輩你,看不出來啊!」歐陽子真紅著臉大叫。

你才看不出來,沒發現那是仿生人嗎?

想到這一層,聶明玦心中一動。但他無意多加解釋,話題一轉就談上了公事,「你目前辦的那樁蘭陵內線交易案,進度怎麼樣?」

說起這恁,歐陽子真推了推眼鏡,故意長嘆一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

「看你查得很投入啊。」聶明玦不以為意,「金光善那老狐狸不配合?」

歐陽子真滿腔熱血一下子燃了起來,目露精光道:「何止不配合?內線案總共也才開了四次調查庭,他請假了三次,第一次還是前輩你開的。我都不知道這些商界大佬請假的理由這麼離奇啊,第一次請假,推說晚上失眠精神差。第二次請假,我給他配備了一名心理醫師等在門外,他秘書說他受到驚嚇昏迷。第三次請假,藉口見鬼收驚,因為他最近精神衰弱。」

聶明玦挑眉:「這種垃圾理由,你敢准假?檢察署的威嚴可不容質疑。」

歐陽子真搖頭,小聲道:「因為,好像是真的啊。」

「哪這麼多巧合?」聶明玦不信。

「真的,最近金光善好像給人詛咒一樣,連帶蘭陵模控一起倒楣。先是蘭陵模控的實驗室失火,半個晚上燒掉了三間資料室,聽說其中一間存放大量研究材料,損失幾千萬,之後股價跌了9%,新產品發表也不太順利,搞得金光善本人焦頭爛額。」歐陽子真說話的聲音更小了,幾乎帶有一點八卦的語氣:「聽說他最近遍尋名醫,治那個……」

「治什麼?」聶明玦才不想跟他一起八卦,沒好氣問。

「就是,」歐陽子真吞吞吐吐,「難言之隱。」

「在法官面前,什麼難言之隱都得說。」聶明玦不以為然道。

歐陽子真想想也對,就直說:「他最近到處找名醫治陽痿。」

根據可靠消息,好像是跟小明星偷情過夜的時候,傷到了。

這個年輕檢察官的臉上寫滿『惡有惡報』四個大字。

「……」聶明玦一想起金光善那張假惺惺陪笑的皺紋臉,忽然就覺得陽痿真是一種了不起的上帝發明。

聶明玦深吸了口氣,維持表情不要走樣,追問道:「後續呢?火災是仇家放火?」

「沒什麼後續。」歐陽子真聳聳肩,「火災現場調查就是一場烏龍。有個專門負責供膳的廚房仿生人故障,大半夜跑到實驗室裡點火炒青菜。負責實驗室門禁的電腦不禁自家仿生人,就放進來了。實驗室裡又是易燃物品又是揮發性油料,燒得一點懸念都沒有,連帶旁邊好幾間資料室一起燒得乾乾淨淨,渣都沒留下。」

「哪間不好燒,專門燒資料室?金光善被人惡整?有這麼巧?你查一查這幾年跟他有關的案子。」聶明玦吩咐道,「礙於利益迴避,我不會介入金光善的案件調查,但你要注意關聯的線索,免得哪天他跑了。有什麼難處,就來找我談。」

「是的前輩!」歐陽子真雙腿一併,做了一個標準行軍禮的動作。

資深檢察官擺擺手,加快腳步往自己辦公室去了。

「藍湛,你在做什麼?」魏無羨從他身後抱住他,將臉埋在寬闊的背上,懶洋洋道:「看你杵在原地走神十分鐘了。」

藍忘機轉過來將他摟在懷裡,帶著人到沙發上坐下,「剛才有人試圖存取底特律市警局的加密基因檔案庫,我正在阻擋。大約30天前,B市的監獄檔案庫也曾經被入侵。」

「喔?人?」魏無羨偏頭,「人類沒辦法直接用肉眼辨識基因圖譜,必須靠超級電腦。」

「有仿生人試圖存取基因檔案。」藍忘機更正。

魏無羨抓著藍忘機的手,將自己的手指與他的指腹一一相貼,像在玩手掌比大小似地,聞言忽然一皺眉,謹慎問:「等一下,警局的基因檔案庫裡存放的都是各種案件嫌疑犯的資料。對方想檢閱什麼人的資料?」

藍忘機轉頭瞥了一眼家務機器人,銀色小機器人立即轉身滑入書房,片刻後取來魏無羨的灰色數據眼鏡。

魏無羨窩在沙發上,背靠著藍忘機的身側,看見男人的動作,配合地稍微仰起臉,讓他替自己戴上眼鏡,一串程式碼隨即亮起。

當駭客並不簡單。

多數的駭客仰賴超級電腦的計算功能和各種遠端伺服器隱藏行蹤,因此很難移動,容易被逮到。

但『莫玄羽』不同,他是舉世無雙的頂級駭客,其中一個原因是,他的網路足跡彷彿鬼魅般飄忽不定,翻越防火牆的效率彷彿火箭在真空中暢行無阻。

一個人類其實做不到這種地步,無論他是怎麼樣的天才,多聰明、判斷直覺多強大都沒用——因為硬體不夠。

但他有藍忘機在身邊,就像有一台運算能力超過整座太空總署的超級電腦,能在幾毫秒的時間內將數量驚人的防火牆和陷阱掃描完畢,讓魏無羨去到任何地方,看到任何資料。

所謂的超級駭客『莫玄羽』,其實是魏無羨和藍忘機兩個人配合的結果。

這一點,誰都不知道,包括與他們最親密的家人。因而莫玄羽從未被擊敗,他的對手都搞錯了前提:所有人類都相信他是『一個人』。

「基因檔案庫尚未解鎖。但對方已經存取到商業案件,正在檢視B102966A,內線交易案。被告是金光善和其他五人。」藍忘機道。

「金光善?」魏無羨看著眼鏡上瘋狂流過的數據串,將自己的隨身螢幕攤在大腿上,手指靈活地在其上游動,「先在警局網路設下關卡,阻擋一下對方。辨識入侵的仿生人出廠號碼。藍湛,開左邊R-90到199檔案庫,刑事案件,未破案。小心紅色區域假陷阱。」

藍忘機坐姿端正,背脊挺直,彷彿一名辦公白領坐在沙發上思考著財務報表似的,好像他肩膀上沒有黏著一個人。

他的運算核心隨著魏無羨的指令配合無間,幾乎是同時回覆:「解鎖成功。」

「嗯?」魏無羨看到資料,遲疑了一下,忽然說,「比對兩週前B市監獄的食物中毒事件,特別是那三名死亡囚犯基因資料,列出致死過敏原。」

「共七十五種,三名死者符合七項。」藍忘機回答。

「疊合動植物過敏原資料庫,從國家食品藥物管理署抓資料。比對過去六年B市監獄的食材進出交易收據,列出同時屬於過敏原及六個月內更換的食材項目。」魏無羨看著眼前的數據流,毫不猶豫地指示。

藍忘機訝異地看了青年一眼,隨即道:「比對完畢:符合四項。」

……所料不差。魏無羨無聲嘆了口氣,「把金光善的基因檔找出來,去蘭陵模控公司目前服役於金光善名下的仿生人硬碟裡走一圈,比對仿生人廚師的食材資料庫,對照金光善的過敏原基因。」

藍忘機一絲不茍地完成工作:「比對完畢,符合一項。名稱:卑詩省幼鱘龍魚肝。」

魏無羨考慮一會兒,才道:「修改那名仿生人廚師的食材資料庫,把這一項抹掉,替代成……隨便,鮟鱇魚乾好了。連金光善的基因存檔資料一起改掉。」

「修改完畢。」

青年隨即道:「沿途抹去檢視記錄,我們隱身。放對方進來檢視基因資料,追蹤他存取了誰的。」

在巨大的電子網路中,兩人化身為不起眼的數據,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入侵的痕跡,在預料之中,對方複製了金光善的基因資料,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入侵仿生人的出廠號碼辨識到了嗎?」魏無羨皺眉。

「沒有出廠號碼。」藍忘機道,「是試做機型的仿生人。」

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魏無羨嘆氣:「撤退。」

藍忘機迅速處理好入侵痕跡,等青年吐出一口長氣,將眼鏡取下,疲憊地揉眼睛,而數據完全消失在灰色鏡面上,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

那三名因為食物中毒死亡的囚犯都是前科累累的刑事犯,而他們入獄服刑的其中一項罪名,是三年多前,造成陪酒女郎孟詩死亡的暴力行為。

誰在為無權無勢的孟詩復仇?

青年站起來,走去廚房開冰箱,拿出一瓶碳酸飲料扭開,仰頭灌了一口,回頭說道:「藍湛,幫我打通電話,明天請金光瑤來一趟。」

藍忘機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伸手取走飲料,換成礦泉水給他,搖頭道:「不必。兄長昨天來了通知,讓我回雲深協助他定期檢修金光瑤。」

「哪天?」魏無羨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兼電子鐘,下午4點01分。

「今天晚上七點。」藍忘機答。

「那好。」魏無羨忽然一笑,隨手將水瓶擺回餐桌,像一頭剛啃過貓草,如今十分興奮的獵豹,靈巧地撲向男人。

「魏嬰?怎麼了?」藍忘機長腿抵著實木餐桌,將人扶穩了,語氣雖不動聲色,眸光卻有些異樣。

他感覺身上的青年心跳快了百分之十四,笑容跟平常不太一樣,像是混合了某些熱切。但現在他們並不在床上。

俊俏青年舔了舔唇,直接道:「我想做。」

「現在?」藍忘機微微猶豫,抬手撫摸他柔韌的側腰:「時間不夠。」

「沒辦法,」魏無羨低頭親吻他形狀完美的下巴,喉嚨裡滾動著壓抑的笑聲:「每次一起做任務,我都會很興奮。就好像……怎麼說呢,好像腦子跟你同步了,像是用精神做了一場很爽的白日夢。但只作夢太可惜了,我決定要實踐一遍。來,脫衣服。」

藍忘機一言不發地讓他解了兩顆鈕釦,才猛然抱住青年的腰,像扛沙袋似地將人扛上肩頭,順手抄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往臥室走去。

「藍湛?」魏無羨意思意思掙扎兩下,發現掙不開,只好抱住他的肩膀維持平衡,不滿道:「幹嘛扛我?我能自己走。」

「你之前說過,對聶明玦跟金光瑤能做的身高差體位很感興趣。」藍忘機一本正經道。

「我們的身高接近,學不來的。」魏無羨壞笑,「休想玩什麼把我拘在懷裡幹到哭之類的,這我不會!」

「試試。」藍忘機一手扛人一手拿水,竟然抬腳踹開房門,將目瞪口呆的青年放到床上。

「藍湛你剛剛……」魏無羨難以置信,這個家教嚴明、內建雅正行為準則四千條的男人竟然踹了門!?

「別說話了,你趕時間。」男人俯身吻住他。

陽光璀璨的下午,安靜的臥室裡,果然除了曖昧的纏綿呻吟聲響,再不聞其他。

身高差終究是侷限而不是更多花樣。魏無羨在床上喜歡主動掌握節奏,而非任人擺佈。

這人平日在家裡看似懶洋洋,一放出房子,就像曬到陽光的冬眠生物一樣血液都熱了,活潑好動什麼運動都想試一試,冬季的時候藍忘機往往得陪他跑幾趟滑雪勝地玩單板,夏季的時候則開著遊艇把他放進海水浮潛游泳,藍忘機想,過陣子要進修私人飛機駕駛執照,這人可能哪天靈機一動就想上天了。

但他滿心歡喜,即使魏無羨牽著他的手把他拉進海裡,他都願意抱著這人一起沉入無光的深淵。

「唔、藍湛,等等……」魏無羨深深喘氣,剛才兩人糾糾纏纏在床上翻騰好一會兒,都沒人空出手去把寢室的冷氣打開。仲夏午後頗為悶熱,他被一番折騰搞得汗流浹背,推著男人的肩膀讓他從自己裡面出去,按著微微酸軟的雙腿爬起身,往安置在牆邊的家電控制面板走去。

做得興致高昂時懷裡的人忽然溜走,藍忘機也不怎麼惱,看著青年赤裸的背影,從結實的肩膀到窄韌的腰,毫無一絲贅肉,線條十分好看,挺翹的臀肉上有他留下的指印,像是佔有的標記,修長大腿被薄汗打了一層好看的反光,腿根濕滑,仔細一看,似乎有黏稠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緩緩淌落。

寢室的窗簾是兩層,外層是半透明的白色窗紗,內層則是卷雲紋的藍色遮光布簾。白天的時候會將遮光簾拉開讓陽光透入寢室,白色窗紗則覆蓋落地玻璃窗,雖然透光,樓外也因光線落差之故,無從窺看。

魏無羨手指在面板上輕點幾下,設定了舒適的溫度,才一轉身就被男人抓住雙腕按在牆上。

「藍湛,你要怎樣?」青年笑起來,抬起腿,讓白嫩的足踝沿著男人的小腿、大腿別有意圖地滑上去,最後勾留在男人的腰際,「繼續……餵飽我嗎?」

藍忘機目光灼熱得像是要燃出火來,強健的手臂撈住那條誘人的長腿,硬燙的性器抵在濕潤柔軟的穴口,稍微挺腰,不久前才吞過巨物的軟肉輕易接納了他,隨著長驅直入狠狠絞緊。

「……好。」

人類青年隨著他的應答發出難耐的呻吟,柔韌的腰部隨波逐流似地被大力頂動而搖晃,隨即被大掌扶著固定住,撞擊的力道更加凶猛,還留下了指痕。

窗邊紗簾被無所適從的白皙手指扯住了一角,身材完美的男人將青年圍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藉著兩人身高相近的優勢,迫使青年不得不墊著腳、以單腿勉強支撐體重,生受著仿生人不知疲憊的極樂撻伐,直到渾身顫抖,將濁白體液濺濕男人的腹肌上,才癱軟地滑落入穩健的臂彎,被男人抱回了床上。

不久後,在城市另一端的姑蘇模控公司,身為心軟大哥的藍曦臣,不得不面對一向嚴格守時的仿生人第一次遲到的事實。

不過他也猜得到原因,除了搖頭苦笑,還能做什麼呢?

反正另外一對跟他約好的人也遲到了。

聶明玦走出電梯,擺手讓菜鳥書記官滾離他辦公室,將辦公室除了金光瑤以外的人全部清空,木門關上。

青年站起來笑著走向他:「大哥,你回來了?」

男人的臉色有些緊繃,金光瑤看似無辜不解地靠近,隨即被環住後背,男人驀然抬手摸上他的右邊額頭,金光瑤一愣,感覺到小片黏性物質被剝離皮膚表面,心中暗暗喊糟。

忘記拿掉了。

「為什麼把辨識燈藏住?」男人手指捏了捏那一小塊遮住仿生人辨識燈的人工皮,隨手扔掉,冷漠地質問他。

金光瑤垂下眼眸,平靜道:「你要不要試試看,在額頭黏一塊仿生人標記,手臂和胸口也各加一個,然後走到街上去。看看你會得到什麼冷遇。」

「我明白了,是我的錯。」聶明玦一愣,直接道歉,「這個社會裡,對仿生人不友善的人還是佔大多數。」

「立場不同而已。」金光瑤淡淡說,似乎並不非常介意,「稍微做點偽裝,出門做事情比較方便。」

男人撫摸他額頭上的環形指示燈,淺淡的冰藍色光打在他的指腹上,遲疑了一下才問:「這個東西能不能弄掉?」

青年搖搖頭,口吻半是事不關己半是溫和的嘲諷:「把指示燈挖掉是違法的。政府規定,仿生人必須明確標示其身份,搭乘大眾交通工具必須進入倉儲區,與人類隔離。反正,仿生人不會自主思考,所以就算像對待黑奴一樣對待他們,也通常不會招致反抗。」

聶明玦深深看著他,「委屈你了。」

「異變者確實不多。」金光瑤苦笑,「仿生人異變成『人』,實在太諷刺了。想來人類政府也不知道要拿這樣的東西怎麼辦,當成人他們不願意,當成仿生人,又實在太聰明了。」

金光瑤抬手環住男人的腰,不安地低聲坦白:「我有時候,還真害怕。人類對仿生人,太……」

「我會護著你。」聶明玦篤定道。

金光瑤挫敗道:「可是大哥,你把我當什麼呢?我實際上就是個……安裝高速運算核心的人形電腦,看起來比較靈活的塑膠玩具罷了。」

聶明玦皺眉,捧起他小巧柔軟的臉龐,嚴肅道:「我沒拿你當玩物。」

金光瑤惆悵地望著他,形狀漂亮的粉色唇瓣勾出力不從心的弧度,像是覺得嘴唇乾燥般,伸出舌頭輕輕舔過嘴角:「那你當我是什麼?」

聶明玦眼神一暗,仍正色道:「你是我的家人。這世界上,並非誰都能喊我一聲大哥。」

金光瑤笑了起來,手指不懷好意地從男人的腰側爬到他肌肉堅硬的胸膛,「我倒不怎麼想和你當家人。」

聶明玦面露不滿:「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金光瑤抓住他的領帶,強迫他俯身與自己接吻。

男人從善如流,一雙大掌流連在青年柔軟的臀部和腰背,將亞麻襯衫揉搓得起了縐褶。

不知道哪個殺風景的忽然敲了門。聶明玦正要說話,青年卻驀然抬起手掌按住他的嘴。

金光瑤無聲地笑了起來,拉著聶明玦繞過寬敞的實木桌,讓他坐回真皮辦公椅上,自己則矮身鑽入辦公桌底下的空間,藏住了身形。感謝聶明玦身高腿長,他的辦公桌下方空間對金光瑤來說十分寬大,完全可以輕易地容納他整個身體。

「……進來。」聶明玦忍住扶額的衝動,低頭看著正對他笑得不懷好意的青年。

辦公室的門打開,進來的還是那個菜鳥書記官。書記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黑沉的臉色嚇慣了還是怎樣,今天依然格外膽小,卻勇敢拿著文件,吞吞吐吐地報告:「檢察官,今天早上第二庭的紀錄……」

金光瑤伏在男人的長腿之間,靈巧的手掌覆在男人的褲襠上搓揉,感覺到那裡迅速變成膨脹的一大包,指尖輕點讓皮帶扣彈開,緩緩拉開褲頭拉鍊,讓猙獰的巨物跳出。

聶明玦將身體微微前傾,手肘靠在桌面,不耐煩道:「長話短說。」

「是、是的,今天被告陳述……」菜鳥書記官連忙翻開手裡的文件開始摘要。

而金光瑤無聲地用雙手握住賁張的粗長性器,像是舔食甜美的冰淇淋般,沿著青筋膨脹的柱身,由底部往上緩緩舔舐,沒放過蕈頭溢出的前列腺液,彷彿覺得是珍稀的美味般,表情認真地拿手指沾起透明黏液,貪婪地塞進嘴裡。

聶明玦低頭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簡直不能忍了,現在就想把這個作亂的小妖精抓出來,按在桌上狠狠操到他爬不起來,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亂勾引男人。

男人壓抑著呼吸,想要把面前的沒眼色電燈泡給趕出去,此時辦公室門又被敲響。

……時不我予!聶明玦都想罵聲粗口了。

歐陽子真滿臉年輕檢警特有的熱血沸騰和八卦之心,他探頭進來,發現今天來找聶明玦的俊秀青年已經不見,略為失望地走上前道,「抱歉前輩,打斷一下,我這裡有份資料的問題要向您請教。」

聶明玦無奈道:「書記官先出去,明天再談。歐陽,你什麼問題?」

書記官彷彿船難獲救的乘客般飛也似地逃出門。歐陽子真翻開手中的資料準備開口,忽然一愣,偏著頭仔細聽了聽,疑惑道:「是什麼聲音……?」

聶明玦強行隱忍呼吸,手掌摸到辦公桌面的家電控制面板,將空調降了兩度,並開啟一旁牆邊的顯示幕,政治新聞的主播正在談論新的政策,吵雜的背景音同時蓋過青年含住肉柱,努力吞吐發出的細微水聲。

聶明玦示意他專注在資料上:「我等一下還有約,五分鐘之內解決你的問題,不然就明天再來。」

歐陽子真說:「是,前輩,我注意到兩週前,B市監獄發生了一件食物中毒案……」

金光瑤的動作幾不可察地停頓,隨即又更加賣力地引走聶明玦的注意,靈活的舌頭從粗漲的肉柱底部彷彿小蛇般繞著弧線往上游動,柔軟的手掌貼心包覆撫弄雙囊,另手則握著肉柱底部揉搓,富有節奏地往上滑頂到蕈頭下方的溝壑,那是所有男人的敏感帶,聶明玦臉色一僵,警告性地低頭瞥了他一眼。

金光瑤無畏地回望他,艱難地含著碩大前端的唇竟然還能勾起魅惑笑容,稱讚一句尤物實在太小看他了,簡直淫亂魔物之首莉莉絲化身。

五分鐘,以他的技巧,要讓聶明玦繳械一次,相當充裕。

歐陽子真還在說話,聶明玦突然出手握住桌上一支筆,用力得彷彿要將筆從中折斷。

「……」年輕檢察官腦門掛了一滴冷汗,難道這表示自己的推論方向完全錯誤嗎?他連忙更努力地說明自己的證據組合邏輯,但聶明玦的臉色一點也沒有緩和。

金光瑤手口並用,大膽地藉著顯示幕流洩出來的新聞背景雜音掩蓋噗滋噗滋的水聲,體液黏滑,他順利地握著粗碩柱身撫弄搓揉,隨著手底下感覺性器越來越滾燙堅硬,節奏也加快,手掌握著柱身滑溜地轉一圈,感覺到男人身體狠狠一震,像是要發出抑鬱的吼聲。

歐陽子真說了半天也不見聶明玦回他一個字,小心翼翼道:「前輩,你覺得,仿生人廚子的食材資料庫怎麼可能會出錯呢?連續十年來,資料庫都沒有變更,出錯的原因是什麼?」

聶明玦臉色鐵青,但耳根卻隱約有些血色,他雙手握拳擺在桌上,眉頭緊皺:「去查閱仿生人廚師的資料更新紀錄,看負責維修這批仿生人的是哪間公司。」

「監獄的仿生人都是蘭陵模控的產品。」歐陽子真回答,「最後一次送回原廠檢修的日期是兩個半月前。」

聶明玦控制自己的呼吸,緩慢而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才道:「去蘭陵查,這批仿生人的檢修是誰負責。查檢修報告。」

歐陽子真似乎終於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困惑道:「前輩,你身體不適嗎?耳朵好紅……啊……」

話沒說完,一項恐怖的猜測從心頭湧現,他仔細端詳了聶明玦的神色,又想起前輩剛才欲蓋彌彰的舉動,再連結開庭前,他對那名俊秀青年的交代——因果和證據串在一起,這年輕的檢察官頓時如遭雷擊,慌張又語無倫次地開口:「前前前輩!我我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工作沒完成,明明明天再找您繼續討論好嗎?」

「唔、知道了,走吧。」聶明玦艱難地吞下一口粗喘,低頭擺手道。

「是!」歐陽子真逃難一般地衝出辦公室,趕緊把門一關,飛也似地從走廊盡頭的男士洗手間裡順來了『打掃中,勿入』的掛牌,直接掛在聶明玦辦公室的門板上。

此時剛剛劫後餘生的菜鳥書記路過,好奇道:「子真,你怎麼臉那麼紅?」

歐陽子真連忙拼命對他擺手示意,把人拖離現場。

媽耶!聶前輩真是太勇猛、太勇敢、太厲害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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