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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對向犯，乃學理上必要共犯型態之一，謂兩個或以上之行為者，基於彼此相互對立的意思並經合致而成立之犯罪；典型的例子如賄賂、賭博罪均屬之。因行為者各有其目的、各自對其行為負責，彼此之間即無所謂犯意聯絡。若法規僅處罰其中部分行為；或均有處罰之明文，就邏輯上而言，自無再彼此成立教唆犯、幫助犯或共同正犯之餘地。』

── Allen. Schünemann著 《刑事法總論》，第427頁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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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近午的陽光爬上破壞者的眼皮，有些粗暴地把她從睡夢中喚醒。

她在床上掙扎了一會兒，才不情願地起身，尼龍材質的被單如絲般順滑的觸感輕易地困住她。這讓破壞者興起了睡回籠覺的念頭，以便能再次用全身感受──

等等，不對，她可沒有裸睡的習慣。

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破壞者趕緊攬住被子把自己盡量包裹住，耳邊還彷彿傳來『早安阿，我的小蜜糖～』的問候。她趕緊回頭，不過空蕩蕩的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有如昨晚發生的事不過是一場夢。

破壞者嗚噎一聲，她的腦袋終於上線，並回想起了那些令人血脈賁張的細節。每一個都羞恥的讓她想就這麼癱在床上、用床單緊緊地遮蓋自己。然而，該死的心智雲圖卻絲毫不知廉恥為何物，將那些畫面在她心中一遍遍的回放。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兩分鐘後，決定放棄抵抗、任由那些記憶竄過她的腦海，昨晚……

1

夢想家的愛撫，既瘋狂、又貪婪，就像要把她吃掉一般。她總是先奪走她的唇，然後向下啃咬頸部和鎖骨，途中留下淡淡的紅痕作為對菜品的讚賞。

身為一個優雅而有禮節的人形，可不能讓礙事的東西阻礙自己的用餐。品嘗完開胃菜，她便暫時停下來，協助破壞者褪去那已經沾上些許唾液的黑衣。她那套緊身的衣裙要穿脫可不容易，但夢想家從第一次以來便展現出行雲流水的技巧。究竟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呢？…這成為她心底的眾多疑問之一。

破壞者裸露的胴體暴露在冷空氣中微微顫抖，促使夢想家展開下一輪進攻。

『呀，你真可愛－』在這種時候，平時的毒舌才會顯得特別甜蜜。那肯定是，偽裝成糖霜的劇毒，為了讓她向下沉淪吧……破壞者如是想。趁著她短暫的思考，夢想家襲向她毫無防備的肩，而後連腋窩也不放過。好難為情阿…但是她既無力、亦不想反抗，甚至主動配合著這下流的舉動。

前戲才剛剛揭開序幕，夢想家的舌和手指一路向下，來到破壞者的胸前。

她此時突然想到夢想家的某次評價：『明明個頭比我還矮，發育卻比我豐滿呢～真氣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的是極其危險、卻還帶著二分溺愛的微笑。這就是她如此喜歡欺負她胸部的原因嗎？是挾怨報復、忌妒，還是單純的愛好使然呢？

她想出聲詢問，卻只能發出一陣輕微的呻吟。因為此時夢想家手捧住了她一邊乳房，食指輕佻地逗弄頂端；嘴則從腹部上方逆行而上，沿著微微突出的肋骨仔細嗜舔，還不忘清理雙乳和皮膚夾縫間，她因緊張而流出的汗水。

『嗚哈…夢想家…』終於能發出有意義的聲音，好癢阿、那裡不行…想當然爾，這些話並不能阻止她的行動；舌頭緩緩攀爬那白皙的山巒，最後在粉色的峰頂遺留下深深的齒印。

類似的過程就這麼持續，直至指尖滑過小腹的曲線，停留在兩腿之間為止。要不是這樣的話，肯定連兩隻腳都被夢想家吃乾抹淨…破壞者想著，然而這場折磨才正要邁入主軸。

『流了不少蜜汁呢，你這發情的小笨狗。』口中吐出了不得了的淫言檅語，夢想家在床上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可是，又感覺那好像就是她會對她說出的話，她的戀人，正是如此矛盾。

『才…才沒有呢，都是因──』話音未落，夢想家就再次吻了上來，同時手上也沒閒著。先是輕柔撫弄著外邊的皺摺和小豆，然後不偏不倚地將中指和無名指插入。

這是她最討厭的環節，夢想家的壞心眼在此毫無保留地展現。明明……明明都做了好幾次了，她對她敏感的所在肯定早已瞭若指掌。兩指卻還是假裝在小穴裡探索，時而緩慢轉著圈、時而肆無忌憚地在肉壁上搔刮，有時則重複按壓某個點位，令潤滑的液體不斷云云分泌。上方的口舌之爭亦同時熱烈地進行，不給破壞者一丁點抗議或脫逃的機會，等到夢想家終於進攻到她的弱點，她的獠牙才捨得從獵物的嘴唇上移開；這時候，破壞者也只能緊緊抓住枕頭，發出意義不明、有如動物般的哀鳴聲。

她怎麼可能放過她呢？犯人的意圖昭然若揭。

『來吧…讓我多聽聽你可愛的叫聲。』

『嗚…大色鬼……欺負人……』

『唉呀，誰讓你那麼惹人憐愛呢－』說完，她以指腹頂住敏感帶，隨後朝著同樣的地方加重了力道；那裡發出濕潤的摩擦聲，音量微小卻無比色情。這個動作彷彿摁開破壞者體內的某種開關，使她再無法壓抑被挑起的慾望；口中自然而然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輕輕擺動下體配合著夢想家的動作。

『嗯啊…夢想家…夢想家……』無意識的呼喚對方的名字，狹窄的內在逐漸收緊，那是她將要達到極限的信號。這使得夢想家露出一個帶著欣喜與瘋狂的笑，同時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最後在最深處為她帶來高潮。

半透明的淫液浸濕了一小塊床單。夢想家抽出手指，牽出一道象徵情慾的絲線，她把沾滿破壞者精華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很美味似地慢慢吮舔。同時饒有興致地欣賞眼前的傑作：破壞者雙腿張開、花蜜從分開的花瓣中流淌而出，胸口劇烈起伏著。

『滿足了嗎，我的小杏桃？』她把臉湊近她，右手在小腹上如同彈琴般輕輕敲打。

不夠，當然不夠──尤其她那種將人玩弄於股掌間的調戲方式。還喘著氣的破壞者雙手勾住夢想家的頸子，向她索要親吻和擁抱，她明白了她的暗示，於是倆人糾纏在一塊兒。在爭鬥中，破壞者仍妄圖取回一些主動權，她一隻手在夢想家背後摸索，試著扯下衣服的拉鍊；另一手不安分的沿著她的大腿向上深入裙中，不過這些嘗試仍是徒勞無功。經過一分十三秒的纏綿後，破壞者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牙印，而夢想家只是稍顯衣衫不整而已。

『這麼想要啊？…這裡一定做好準備了吧？』夢想家的呼吸也開始凌亂了起來，但不忘朝她拋去一個勾人的眼神。手再次往下體伸去，用畫圈的方式按摩著周圍的軟肉，然後陡然停下，兩指蠢蠢欲動作勢進入。這讓破壞者縮了一下，發出微弱的『嗯』的一聲、乖乖地等著再次被侵犯。

她變換著花樣，這一次換成了用食指和中指進入，這能為她帶去更加強烈的刺激。再下次則是她靈活的舌，然後，然後……

再下來的事情她不記得了，也忘了這猥褻的過程究竟進行了幾次，只記得夢想家最後總是用一個輕巧地落在臉上的吻，和一句朦朧的『我愛你喲，破壞者。』做結。那句話宛如童話裡仙子的咒語一樣具有無與倫比的魔力，讓她像電力耗盡般，疲憊地沉沉墜入無底的蜜夢。

3

『阿…果然又是那樣…』破壞者抱著頭，後悔著自己又簡單地被耍得團團轉。

老實說，她當然很喜歡被夢想家疼愛的感覺，那過程帶來的快感是其他任何活動都無法比擬的。雖然…每次都覺得很羞恥，但平時她也沒少被調戲，因此這完全是次要的問題。

真正讓破壞者不滿的是──這實在是太狡猾、太不公平了！從第一次開始…都是夢想家在主導整個過程，而她則是單方面的被＂服務＂，這讓她和砧板上的魚有了類似的感受。更令人懊惱的是，她竟也莫名地沉迷在對方給予的快樂之中…

為什麼會這樣呢？她明明也很想把夢想家剝的一絲不掛、也想舔遍她害臊的地方，好看看那個大變態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更重要的是…想讓夢想家也變得舒服、想看她被玩弄時可愛的樣子、想做完後一起窩在床上，隔著枕頭互相交換肉麻的情話。雖然不知道人類的情侶是怎麼進行這種事情的，但肯定不是這種單方面的活動吧？…

那個大白癡－破壞者想著，憤恨地捶打枕頭出氣－甚至…在最後回一句＂我也愛你＂的機會都不給。

說起來…夢想家到底為什麼會如此熟練呢？該不會，是有過經驗……

破壞者搖了搖頭，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夢想家跟其他人的關係向來不熱絡，也沒聽說過這方面的傳聞。那難道，是從書上學習來的？上次她抱著這種想法，把閱覽室裡能摸到的書都翻了一遍，也只是找到幾本印有清涼照片的舊雜誌…

至於如果拿著這個問題去問夢想家，也只會得到『阿，當然是因為破壞者實在太可愛了呀～』的敷衍回答而已。

阿阿，真氣人。

破壞者跳下床，默默穿好衣服。她決定鼓起勇氣，要去和夢想家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4

時間已是正午時分，破壞者暗自慶幸今天沒有她的值班。她一如往常地在閱覽室發現了夢想家的身影，手中捧著一本尚未讀完的《食色性也：關於飲食及情慾文化之剖析及其他》。

『早安阿，小木莓。』夢想家在書後瞄了她一眼。破壞者則不發一語，逕自穿過房間，然後重重在她旁邊的沙發椅上坐下。

『怎麼了這麼暴躁，莫非是＂昨晚＂沒有睡好？』夢想家戲謔地表示。

『還不是你害的…』不，托你的福，睡的可香了－破壞者在心裡吐槽道。倒是這傢伙，毫不羞恥地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

『唉呀，是你自己說想要做的吧？』放下手中的讀物，捉弄眼前的人當然要比書的內容有趣百倍。

『你根本故意曲解人家的話！』她猛然站了起來，臉色潮紅。

『啊…我哪裡理解錯了，說來給我聽聽？』夢想家歪著頭，一手扶住臉頰。她一臉壞笑地盯著對方，不過破壞者的行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下一秒，破壞者貼到了夢想家身旁，雙手緊抓住她的肩膀、臉和臉之間僅隔十五公分。她的臉脹得通紅，像是費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想說的話：『說想和夢想家做才不是那個意思！才不是想要那種單向的，而應該是有更多互動的……』雖然已經在腦子裡演練了幾次，不過這些話要說出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害臊，『而且，我也想讓夢想家…那個……唔……』支支吾吾的話語逐漸微弱，最後還沒說出口就消散在空氣中。

此時若然有人不小心闖入閱覽室，就能看到這樣一個奇妙的光景：破壞者把夢想家壓制住，臉色羞紅、一副要強吻對方的樣子。

夢想家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訝，這隻小笨狗的反擊倒比她預想的還早了一點。她環住對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拉近一點，兩人的鼻尖輕輕地撞了一下。

『嘻嘻，我還以為還得多來幾次你才會開竅呢，真令人心急如焚。』

『騙人…你明明就很享受這種過程吧。』

『真過分，其實我也一直在忍耐著寂寞的呀～』

『嗚，下次我一定要－』破壞者鼓起嘴，聽起來這一切根本是她計畫好的。

『唉呀，不覺得現在的氣氛就很不錯嗎？』夢想家突然打斷她的話。

『诶？』破壞者睜大了眼睛，那個人剛才好像說了什麼很驚人的台詞。

『作為獎勵，今天可以讓你做任何事的喔…』扶著腰的手突然加了幾分力道，兩人正眼互相對望，破壞者看到她淡金色的眼裡閃爍著一種妖豔的光彩。總覺得，一切還是都在夢想家的掌握之中阿…不過，這次她可不能退縮。

『那麼…接下來，要來我的房間嗎？♬』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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