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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细胞同人NK中心】记忆的形状,3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5180 ℃

辅助T细胞哭得死去活来,NK反而笑得十分开心:“哥,你哭什么,这些痛苦已经过去很久了。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你了,哥。我真的非常高兴。我是不是在笑?要是因此学会了笑,那就更好了。”

过了一会,她兀然担忧地问:“哥,你还想死吗?”

“不想了。”辅助T细胞吻了吻她的额头:“哥找到你了,不想死了。”

她讲了一整夜,天快亮时才睡着。辅助T细胞小心地替她盖好被子,没忘记关掉闹钟的定时。他连续两天没睡个囫囵觉,但精神十分亢奋。他出门买早饭,顺便在树屋往司令部打电话又请了一天假。

NK一小口一小口啃着面包,小腿在桌子下面晃荡:“哥,今天我不想上班。”

“你的假我批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辅助T细胞在书房处理文书,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光线昏暗,台灯橘色的光将他做成了一枚琥珀。

NK从后面环着他的脖子:“哥,你在写什么?”

“我想列个清单,把你想要的东西买来。”辅助T细胞托着腮,“房间也要重新装修一下,墙漆成你喜欢的颜色。漂亮的衣服,玩具,甜食……告诉我,在‘家’里你还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哥就够了。哥就是我的家。”

“万一我有一天死了呢?”

辅助T细胞想起她昨天说的话,有意逗她,不料她用力收紧了手臂,蛮横霸道地说:“不准你死!”

“万一,我是说万一!快放手,哥要被你勒死了!”

三天后,辅助T细胞顶着黑眼圈把715号方案放到了领导上的桌子上。

“年轻人,你的想法很有创意。植入,不,你这是修改记忆。倘若这种方法能够成功,那么就可以确保所有NK细胞都能活性化,那些反抗者也会乖乖闭嘴。可是啊,你这个方案看似可行,针对一两个个体还可以,实际上很难普及。

“虚构一个人的童年需要大量的细节,生活的中心是人,而人又是最复杂的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们在虚构的记忆中不可避免地会和他人接触,整天面对面不可能一句交流没有。

“假设两个被修改过记忆的NK细胞相遇了,他们又恰巧是同学,一旦他们发现自己的记忆与别人有出入,就会产生疑惑。产生了疑惑,就会出岔子。”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辅助T细胞的镜片反射着寒光,“今天的我们吃什么,用什么姿势走路,全都参考了昨天的自己。换句话说,操纵了记忆,就操纵了人生。性格懦弱的人被植入暗示‘自己很大胆’的记忆,完全有可能变得勇敢。

“NK细胞的宿舍是八人制,我拟定了八种不同的性格,只要按次序给他们清洗、植入一段充满欢笑与泪水的青春记忆,人体数量稀少、战力极强的NK细胞就能像流水线上的商品一样量产。”

领导上鼓着掌:“很好,下周全脑会议我会把你的方案提交上去。”

“谢谢领导。”辅助T细胞深深鞠了一躬:“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能不能给这个NK细胞单独修改记忆?细节我都写好了。”辅助T细胞呈上另一份资料,请领导上过目。

“啊啊,真是了不起啊。”领导上翻看着那沓资料说:“715号方案其实是为这女孩一人而设计的吧?”

“是的。”

“难为你了,这么多字。哦,她身上有很多伤疤?没关系,修改时带着做个小手术就消掉了。”

“谢谢领导。”

领导上敲了几下键盘,辅助T细胞眼尖,看出他输入了NK的编号。

“这女孩和编号4079的反抗者出逃过。”

他在陈述事实,辅助T细胞无可辩驳。

“堂堂司令和危险分子同居,传出去社会影响有多不好,你不会不清楚。”

“她是我妹妹。”

“但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是我妹妹。”

“你是个有才能的青年,上任没多久,路还很长。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为这种无聊的事葬送前程。”领导上把资料推回去:“把有关你的部分一律删掉再送过来,漂亮的衣服和玩具可以有,但哥哥不行。”

辅助T细胞把资料带回去,第二天原封不动送了回来,连标点都没有改动:“非常抱歉,妹妹和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方,我们约定过不会再分开了。”

领导上叹口气:“说你傻吧,你能想出别人想不出的方案;说你不傻吧,又老爱钻牛角尖。手术后她都不记得你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喜欢牺牲自我来给你妹妹最好的,那就由你来承受这份被遗忘的痛苦。

“你走吧,方案留下,我来改。手术后天早上八点,你带她到记忆B细胞那报到。别让我费神派人去逮你。”领导上语气沉重地说:“从你为提出715号方案踏进我办公室的那刻起,箭,就被你亲手搭在了弦上。”

辅助T细胞不知该如何向NK开口,回到家时NK正对着镜子练习笑。

“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

他看见NK的头发湿漉漉的,知道她刚洗过头,一边责备她“这样会感冒的”一边拿来吹风机。

她吐吐舌头,乖巧地让他吹。看到妹妹这么依恋自己,辅助T细胞决定不修改她的记忆。第二天去请求领导上取消手术,领导上一拍桌子:“那简单,我给她多植入些自主完成某事的记忆,把她塑造得坚强点。好了你不要说了,明早八点,手术正常进行。”

辅助T细胞记不得他是怎么走出领导上办公室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被NK找到带回家的。手术室门口,他看看手表:7:51,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像一场梦。

唉,要真是一场梦该多好。失散的两人没有相遇,在找寻中度过一生,心中仍留有爱与美好,足够撑过艰难岁月。

理想是画布上的苹果,色泽鲜艳。拿到现实中就会被人吃掉,剩下光秃秃的核,然后腐烂,毫无美感。但这就是生活。

海葵和寄居蟹,两种最不搭的生物阴差阳错走到了一起,对于这样的造物主,辅助T细胞不想多加评论。

“哥,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手术室门口的两个记忆B细胞穿着白大褂,口罩和手术帽间露出的眼睛盯得NK浑身发毛。

辅助T细胞闷着头翻领导上修改过的记忆剧本,她的童年好美满啊,只是没有了他。

其中一个记忆B细胞瓮声瓮气地说:“马上就要手术了,你们抓紧时间道个别吧。”

“哥!”

辅助T细胞抬起脸,两眼布满血丝,疲惫地摸着她的头:“对不起,妹妹,哥哥不能再陪你了。哥哥是为了你好,没有我,你会活得更快乐……别怕,只是一个小手术。你不会记得我,当然也不会感到悲伤……”

NK像被闪电劈中一样,木木地说不出话,眼眶逐渐噙满泪水。

“时间到了,走吧。”

记忆B细胞拽着NK的胳膊往手术室里拖,她挣扎不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哥,你骗我!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这算什么啊!哥!哥!”

辅助T细胞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被风吹得满天都是。他陡然明白了什么:删除记忆,改变个性,纵然身体还是那具,灵魂却已不再。他们是要杀死他的妹妹!

手术室的门轰然闭合,他发疯般地扑过去,拍打着门:“让我进去!放开她!还给我!她……她是我唯一妹妹……求你们了……”

门板纹丝不动,他无力地跪倒在地,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

NK一觉醒来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床头的玻璃糖罐盛满花花绿绿的糖果,粉色蝴蝶结的发带,不知为何让她如此反感。

穿衣镜里长发及腰的自己莫名不顺眼,她随手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站在一地断发中,看着自己飒爽的短发,NK满意地点点头。她想不通以前的她怎么会留这么难护理的发型。

换工作制服时她又嫌自己胳膊腿太细,哪像个免疫细胞。她决心从现在起每天做肌肉训练,直到她体格健壮为止。她套上背心,盖住了光洁如新的腹部。

正和组织细胞吹牛的B细胞突然神色大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压低帽檐准备开溜。组织细胞不解地拉住他:“怎么走了,话还没讲完呢。”

“哟,B细胞,好久不见啊。”NK脖子上挂着晨跑用的毛巾,用肌肉饱满的右臂动作粗暴而亲昵地勾住B细胞的脖子,肆无忌惮地捏着他的脸:“想姐姐没?”

B细胞被她调戏得面红耳赤:“明明我是你前辈……快、快放开我啦,光天化日之下对男同志动手动脚,我要报警喽?”

“喊我一声姐姐就放了你。”

B细胞很不情愿地喊了一声,NK哈哈大笑着放开了他。

“话说回来,你那个司令男朋友呢?最近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你们吵架了?”

“司令?谁啊?”

“就是每天安排你巡逻路线的辅助T细胞啊,戴眼镜的那个。”

NK搜索记忆,印象里她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她认定B细胞在捉弄她,摆摆手:“我没工夫听你说奇怪的话,我还要工作呢,明天见。”

带着无忧无虑笑容的女人跑出了望远镜的视野范围,楼上躲在窗帘后面的辅助T细胞露出微笑,放下望远镜和抵在口腔上颚的手枪。

这玩意是他利用私权搞到的,据说能以最快速度送他去那个世界。但是看见她的笑容后,他改变了主意,关上保险,用毛巾擦掉沾在枪口的唾液,谨慎地把它锁进密码箱里。

密码箱里还有一枚很小的许愿星,放在一个笔记本上,笔记本下面还有本日记。

寄居蟹的家有很多,海葵的根却只有一条。因为浑身长满了毒刺拒所有海洋生物于千里之外,它只能孤独地等待远行的寄居蟹回来。

还想替她承担更多痛苦。辅助T细胞对自己说。

他信步走到窗边,看天上云彩千变万化。

云会化为水,水又蒸发成云,多好。是吧,真好。

Chapter 6 番外 无用的废章

NK从噩梦中惊醒,她正躺在自家床上。癌细胞坐在床边,托着腮:“太好了,姐姐还活着,我以为你被我不小心打死了呢。”

她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打过去:“你这话怎么听怎么欠扁啊,找打是吧?”

“姐姐不要这么暴力嘛。”他双手接住她两个拳头,补充道:“其实我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力量,要怪只能怪姐姐太弱了。”

两人陷入角力状态,结果是显然的,她身体虚弱自然没有办法和他抗衡,强撑着而已。

被子滑下去,她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白T恤:“我的衣服呢?”

“战斗的时候弄坏了,要不是我好心脱了衣服给你,你只能光着身子被我扛回来了。”

“我才不穿你的衣服。”她脱掉T恤甩到他脸上:“给我重新找一套制服来。”

癌细胞眯起眼,看她赤裸着的上身,咽了口口水。NK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用被子遮住了身体。

他忽然拿走了被子,她的身体不着寸缕,完整展现在他面前。

“喂,你干什么?冷死了,把被子给我。”

“我想吃掉姐姐。”癌细胞从背后长出组织手把她的胳膊反扣在头顶上方,他丢掉被子,骑在NK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堂堂免疫细胞就要被癌细胞吃掉了,NK感到十分沮丧。以前都是她吃他们,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吃她了。

他像屠夫打量案板上的肉那样打量着她,她的双臂肌肉饱满结实,按都按不动。饱满的胸部,小腹平坦光滑,没有伤疤。

“你肚子上的伤疤呢?”

“嗯?哦,我是受过伤,做手术修复掉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他敷衍地答道,看来不愿说实话。他戳戳她的胸:“好软。”

NK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那里的肌肉练不硬。诶诶,别把组织液滴到我脸上,恶心死了。”

“不用练这里的肌肉。”他叼住她圆润的乳房,含糊不清地说。感受他口腔的温度,舌尖的舔舐,吮吸,NK身子一僵。他空闲的手揉搓着她另一只乳房,力度不是很重,恰到好处,前所未有的感觉从胸部蔓延到她全身。

他打算从那里吃起吗,她想,从全身最柔软的一块部位吃起?她记起在学校里教官上课时说,吞噬细菌前要弄清它们的身体构造再下口,不要硬壳和肉一块嚼,口感不好……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沿着她的腹部一路舔下去,转而吻她的腰。

覆盖了一层唾液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些许凉意,没来由的恐惧感袭击了她。

“要吃就给个痛快的。”

“不。”他轻轻用牙咬着她腰上的肉,弄得她痒痒的,“我还没找到最好吃的一块。”

他抬起她的大腿,搭在他肩膀上,她眼神幽怨地看他笑着说:“姐姐的柔韧性很好呢。”从膝盖密密吻到腿根,手指挑弄着她分泌出来的液体,拉出了很长的细丝。确认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收回了束缚她双手的组织。

“姐姐的细胞质好多。”

NK咬着自己的手背,眼里噙着泪,努力不发出呻吟,喘息却粗重起来。

“你……在做什么……好、好恶心……停下……”

他湿濡的舌尖探入她体内的一刻,她抓紧了床单,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擦擦嘴角:“好咸。”

他背后的组织伸长从床头柜上的糖罐里摸了一颗粉色硬糖:“加点糖就好了。”

“混蛋,你要真这么做……我杀了你……”

他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手指夹着糖往她两腿间的深处推送,她分泌出的液体起了润滑剂的作用。她挣扎着,反而加大了和他手指的摩擦,小核充血变得坚硬,酥麻的感觉又一次支配了她。

他抽出手指,俯下身,舌尖舔着夹在她小核间的糖果。组织紧紧挽住她的腰,阻止她身体往后退却。

“混蛋,我饶不了你!”

刻毒的咒骂用这样的语调说出来是如此暧昧,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癌细胞决定不和她闹下去了,舌头一卷,把糖取了出来。

他解开裤链,NK好奇地看着他胯下之物,它的形状像一根棍子。

“那是什么?为什么要在那长出这么一块肉?”

癌细胞有点无语:“姐姐不会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有什么区别?不就是男人胸肌比女人硬吗?”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

“过会你就知道了。”简短撂下这么一句话,他猛地把那块肉插到了她身体里,疼得她倒吸口冷气,生理的眼泪流了出来。

“痛痛痛!痛死了!”

“抱歉。”

“我流血了啊,混蛋!”

她明白了,他是要用钻孔的方法把她杀掉。平时免疫细胞和癌细胞战斗时都在他们细胞膜上钻孔,让他们细胞质流光而死。

他稍微退出去一点,似乎嫌他钻的孔不够大,又以一个特定的频率撞击着她的下体。

NK躺在床上感到无比绝望,自己的细胞膜已经破了,大概活不了几分钟了。奇怪的是,除了第一次钻孔很疼外,之后疼痛感消失了。随着他一次次地进入,取而代之的是……快感?

伴随着七彩的绚光,她居然活性化了!NK还在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他“噗嗤”笑了:“姐姐上个床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们是在做爱啊喂。”

NK迷惘地问做爱是什么,癌细胞从床底掏出几本彩色的杂志给她。

“这不是发给普通细胞看的色情杂志吗?”

癌细胞赌五毛钱她连“色情”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她比他想象得要纯洁得多,这和她记忆经常被修改有关。

“你没看过对吧?”

“当然了,我这么忙,哪有时间看这个。”NK看了几页,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做爱。”

“怎么样,姐姐,我做得怎么样?”如果癌细胞长尾巴的话,NK一定能看到它摇得像朵花一样。

她翻了个白眼:“滚。”裹着床单走出房间,接着看到她的衣服好好地在沙发上,显然“衣服损坏了”又是某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的谎言。

“癌!细!胞!”

某人早在NK发飙前提着裤子开溜了。

白昼的光线顽强地穿透浴室厚重的窗帘,NK跪在浴缸里,解开浴袍,学着杂志上的作法,用手指探索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温热紧致,她试图体验书上说的那种快乐,可无论如何分泌的细胞质也没昨天的多,也许是她姿势不对。

“哈,姐姐躲在这做坏事呢!”

癌细胞冷不防出现吓了她一跳,她连忙退出手指穿好浴衣,尴尬地站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啊。”

NK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

“你来多久了?”

“我一开始就在。”癌细胞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呼吸急促:“姐姐想和我做爱么?我精力很充沛的。”

“无聊。”

NK跨出浴缸,从他身边过去时他一下抱住她,剥掉了她的浴衣,很快两人汗水淋漓地纠缠在一起。

她背靠着坚硬的门板,搂住他的脖子,下身湿得像块沼泽地。由于半空中没有着力点,她不得不双腿夹紧他的腰,来承受他狂风骤雨般的冲击。

活性化后NK浑身乏力地躺在浴缸里,癌细胞用蓬蓬头帮她清洗。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姐姐改天给我口交怎么样?”

“不怎么样,滚。”NK把被水打湿的乱发撩到耳后,思索着什么。“喂,癌细胞。”

“嗯?”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做爱……这种事应该和喜欢的人做吧?”

他什么也没说,把干燥的浴巾披在她身上。

他和她白天做,晚上做,下雨时做。空袭来时因为不想中断,连防空洞都不去。

床。沙发。地板。楼梯。

红蓝的组织液顺着她肌肤的纹理流下,讨厌与喜欢两种情感如毛毯上的花纹错综复杂。

有时候NK把门锁上,在房间里自己爱自己。掌握了诀窍后,她也能做到一个人活性化。

更多时候她还是和癌细胞共同达到巅峰,又坠入低地。

他确实精力旺盛。

他吻她的锁骨,吻她的脊背,吻她大腿内侧,唯独不吻她的唇。尽管是天敌,但他们的身体意外地契合,可两人谁都不打算把灵魂交给对方。

NK把这定义为成年人简单的肉体关系,想:假如人生是一本书,那两人的结合一定属于无用的几页。删掉或留下,对情节发展不会有任何影响。

姑且享受当下片刻的欢愉。

正在给他口交NK悄悄抬起脸,从他叉开的两腿间看见松绿色眼睛里的情欲点燃了窗外的晚霞。

罪恶的欢愉。

Chapter 7 NK 站在你这边

首领讨厌下雨天。

NK杀死他的那天,特区也下着连绵的雨。

首领从回忆里抽身,眼下的天空翻滚着大块铅灰色的云。他皱着眉,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门后迎接他的会是哪个NK,开门时首领并未多想。

“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老师。”听到回复,他知道她现在身体里的灵魂是子NK。

NK跑到玄关来,没等他换好鞋就扑到了他怀里。她看上去刚吃过饼干,嘴角还沾着碎屑。首领细致地用拇指揩掉,连带着挠了几下她的下巴,她很享受的样子。

“我不在家NK酱做了什么呀?”

他换鞋的时候,NK就坐在木板上,掰着手指,唱歌似的数道:“看书,拼拼图,搭积木……还有吃药!老师,我把超级苦的药吃掉了!”

“NK酱真厉害。”首领费力地抬起胳膊,去摸她的头,以示赞许。

NK好奇地盯着他左腋下夹着的档案袋:“老师,这是什么?”

首领心说里面装的才是你老师,他笑笑:“是很重要的资料。NK酱先去玩吧,老师要看资料。”

她扁扁嘴:“不要,一个人玩好没意思的说。”

“乖,听话,等老师看完资料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眼睛亮了亮:“可是,老师不是说外面很危险,不能出去吗?”

“傻孩子,有老师保护你呢。”

NK“嗯嗯”地点点头,跑到一旁的地毯上去折许愿星,玻璃糖罐成了盛纸星星的容器。首领承认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讨人喜欢。然而他仍期望她童年时期的记忆能快进掉,他和她的遇见在她少女时期。

首领怀着复杂的心情一圈圈解开档案袋上的细绳。他从未得知她老师的编号,直到她用刀在墙上刻下那串数字。起初“7”和“9”的笔画连在一起,他误以为是“4029”,查了半天查无此人,才想到有可能是看错了。一输入“4079”,果然出来了。

NK非常怀念4079老师,弄得首领对他大为好奇:这个4079,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不甘心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如一个死人高,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少女时期的NK为了减轻对4079老师的负罪感,杀死了她的心。这个世界给予她痛苦也好,快乐也好,她都无所谓,变得对一切事物麻木。年幼的他没有体会到这一层,付出的情意自然打了水漂。这次他要从头再来。

档案袋里有价值的信息很少,关于4079携NK出逃的事一笔带过,两人的生活更是一字未提。本来首领就没抱多大希望,不然他也不会保持着那家伙的外貌和子NK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老师,你看完了吗?”

NK扯扯他的衣角,首领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嗯,看完了,我们出去玩吧。”

病变组织的天空云多得像要塌下来,首领和NK并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

“天快下雨了,我们逛逛就回去吧。”

“好。”

NK兴奋地四下张望,首领不允许她离他太远,一方面是担心别的癌细胞袭击,一方面是怕她看见橱窗上的倒影。在她的认知里她还是个孩子,幻象摔碎了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还是把易碎品保护稳当比较好。

NK跑进一家超市,首领跟了进去。不少货架倒在地上,商品撒了一地,看来撤退时这里发生了骚乱。售货员死在柜台后面,后心有个大洞。首领用她的外套盖住伤口,对NK说阿姨睡着了我们动作轻点。她认真地点点头。

照明设备受到一定损坏,白炽灯忽明忽暗,加上时不时晃出个丧尸走姿的癌细胞,真可以拍鬼片。首领发出一种只有癌细胞能接收到的气味信息,命令在这家超市里的癌细胞统统滚蛋,顺便把店里工作细胞的尸体拖走。

NK在零食区挑各式各样口味的零食,首领看她踮着脚努力去够最顶端的一袋巧克力,不一会哭着回来:“老师,我够不到。”

首领深感无奈,NK的身高都够不到,他还用说吗?他转转眼珠,笑眯眯地说:“NK酱闭上眼数五下,老师用魔法把它变过来。”

她蒙着眼数数的时候,他迅速开启癌化模式,伸长手臂把巧克力袋够了过来,又一秒切换回伪装模式,还好组织液没有弄脏它。

“可以睁眼了,NK酱。”

NK睁开眼,惊喜地把袋子揽在怀里:“哇,老师真会魔法。”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首领第一反应是张开细胞膜罩住NK。爆炸的气浪冲碎了玻璃橱窗,把他的上衣撕成一条条的,NK安然无恙。

“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大楼震动停止,NK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首领满脸是血,吓坏了:“老师,你受伤了!”

“没事。”首领凝视着空中,来自人体尚未被占领区域的二十架轰炸机投完了弹药,准备返航。

真没想到他们会选择这样的天气空袭,防空警报就像起床后才响的闹钟,发出无意义的噪音。

不能轻易放它们离开。首领想。这场空袭少说炸死了几百个癌细胞。他长出翅膀,飞过去追击定能让它们全军覆没。但是……

首领转向NK,她的目光纯净无暇,如一泓清冽的水,浇灭他心头的熊熊怒火。即使以后会长成令他讨厌的大人,他还是竭力守护这份短暂的童真。

警报声停了,十九架轰炸机在天际化成了一排小黑点,有一架不知何故坠毁。

“老师。”NK怯生生地喊了他一声,首领压抑住嗜血的欲望,问她想不想飞?

“老师会飞吗?”

“是的,老师会飞。”这栋大楼受到轰炸,随时有坍塌的可能。首领不打算冒险原路返回,“老师带你飞下去好不好?NK这么勇敢,不会害怕吧?”

“可是,”NK举举手里的袋子:“这个还没付钱呢。”

“没关系,老师认识收钱的阿姨,改天再给也行。”他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好了,我们走吧。”他横抱起NK,后者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安慰她:“别往下看,怕就闭上眼。”

掠过城市上方,随处可见残垣断壁,惨况触目惊心,可他并不关心。癌细胞族群的命运,这个世界的命运,他都不在乎。他的心不大,只够装下她。

首领稳稳落在公园,这里还没遭过轰炸,下次就说不准了。NK睡着了,他轻轻地把她放在长椅上。他召来几个癌细胞,询问轰炸机坠毁的事情。他们说没找到飞行员的尸体,附近居住的几口癌细胞被杀。首领想了想,问他们飞机残骸里有没有座椅?他们说没有。首领便知道飞行员跳伞了,命令他们在那片区域大加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外,与监视辅助T细胞的癌细胞联系中断了,通讯设备故障,怎么呼叫都无人应答。

他请某司令去“潜了趟水”后,他什么都招了。首领对“潜水”的威力深信不疑,他本人就尝过那种痛苦。溺水的人好歹会在平静中迎来死亡,而这种死法不到最后一刻人是不会解脱的。

不仅如此,在辅助T细胞的帮助下,他成功研制了能恢复NK记忆的药物。辅助T细胞严厉警告他不能一次全服掉,否则记忆的洪流会造成大脑神经系统的紊乱。30粒药他分30天喂给她,就是NK说的超级苦的药,算上今天还剩23片。

首领认为辅助T细胞还有利用价值,才留他一命。要是他逃到未占领区带给他们情报的话,首领会很困扰的。

神秘的飞行员和下落不明的辅助T细胞,首领索性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他感觉同这两者接触有害无益,那个飞行员兴许是来谈判的,但他和免疫细胞没什么好谈的。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他的预判是错的,他还为此失去了唯一的救赎。

且说NK醒了,吵着要玩旋转木马。控制木马启动的小房子门没锁,一推就开。首领瞎按了几个按钮,木马真的启动了。

首领估计NK的体重三头马都撑不住她,他脑子转得快,说我们合乘一头吧。他右臂抓住连接木马的柱子,侧坐在马上,实际上人是悬空,全靠臂力。NK坐在他腿上,这样一来重量都转移到了柱子上。

“很久以前就想和老师一起玩这个了。”

“嗯。”首领左臂从后面环住NK,有些心猿意马,以前他还没想过姐姐有一天会长到这么大。

大雨快要降下来了。

时间倒回到炸弹落在司令部之前。

防空警报响得太晚,辅助T细胞辨别出轰炸机特有的轰鸣声时,它已经飞得很近了。他猛地拉开窗户跳了出去,这里是三楼。

辅助T细胞受过特训,五楼以下高度他都能确保自己生还。气浪把他掀了个跟头,跳出去时他是个完整的人,着地时他的右臂被撕了个大口子,也许是碎玻璃或者钢筋断口干的好事。

确认全身只有这一处伤口后,辅助T细胞跑了起来。他不是漫无目的地乱撞,他的目标很明确。隔几分钟他停下来喘口气,看看道路指示牌。没有眼镜他不敢保证方向的正确。

经过一家药店,他进去拿了纱布、消炎药和止痛药。他不在意疼痛,但它积累到一定程度会妨碍他正常的思考。暂时没有水,他干咽了消炎药。

辅助T细胞回到家,家里并无被入侵的迹象。他剪开制服,用厨房数量不多的瓶装饮用水清洗伤口,如果感染了就糟了。伤口很长,需要缝针,但他既没工具也不能独立完成,只得用纱布简单裹裹。

他找出备用眼镜,世界恢复清晰的感觉真好。

他换上一件黑背心和一条便于战斗的运动长裤,有种回到少年时代的错觉。上次真刀真枪和敌人作战,翻日记也未必能翻到。当上司令后他专待在后方指挥作战,希望身手不要生疏了才好。

他打开密码箱,取出手枪,听到一声钝响,吃了一惊。到窗边一看,楼下有几个癌细胞正对着他家窗户指指点点。这里不能久留了,再说家里什么养分也没有。

他关上箱子,离开了家才发觉这座城市似乎没有正常细胞能立足的地方。到处都是癌细胞,他们的增殖能力太惊人了。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这个世界会毁灭的,他给予妹妹的幸福生活也将坍塌。想到这,辅助T细胞攥紧了手里的枪。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阻止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杀死他们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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