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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三部曲——六朝燕歌行(06) - 1,2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4900 ℃

  赵飞燕低呼一声,那条肌肉分明的大腿贴在她股间,玉户被挤压着,传来令人震颤的触感。当一根手指没入滑腻的臀沟,按住那处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肛蕾,她再生不出一丝违抗的念头,只乖乖低下了头。

  程宗扬终于没有采摘姊妹俩的后庭娇花,倒不是无力再战,而是心有不忍。

  合德固然破体未久,飞燕同样是鸾关新破,梅开二度已是极限,鲜花虽美,终不能竭泽而渔,还是要好生滋养的。

  「这就要走吗?」见程宗扬坐起身,合德恋恋不舍地说道。

  「进宫这么久,再待下去该有人起疑了。」程宗扬说着,揽住她的腰,在她唇角吻了一口,「晚些我再来看你。」说着又揽过旁边的玉人,同样吻了一口,「还有你。」

  合德笑道:「下回可别认错了。」

  披香殿内,小天子坐在阮香凝怀里,一手还拉着她的衣角。在他面前,毛延寿正伏案挥毫,寥寥几笔,一个身材短小的侏儒便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小天子乌亮的眼珠盯着他的笔尖,看得聚精会神。孟舍人靠在柱子后面的熏炉旁,仰着头睡得正熟。他两腿箕张坐在地上,嘴巴大张着,一边打鼾,一边淌着口水,浑然不知自己被当作模特。

  在程宗扬看来,毛延寿虽然贪财了些,别的也无甚劣迹,一手丹青更是技艺超群,教导小天子绰绰有余,于是顺水推舟,把毛延寿送进帝师名单。

  此事对程宗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对毛延寿来说,则不啻于天降洪福。他原本的志向只是入宫当个画师,结果不经意间攀附上程侯,一跃成为执笔丹青的帝王之师,毛延寿喜不自胜,对这位洪恩浩荡的主公更是感激得无以复加。

  见程宗扬过来,毛延寿连忙放下画笔,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末学见过君侯。」

  「不必多礼。」程宗扬摆了摆手,然后半蹲下身,对小天子温言询问几句。

  定陶王眼下尚未登基,但举止颇有帝王风范。程宗扬虽然忌惮他的黑魔海背景,但对这个小娃娃着实有几分喜欢。至于赵合德那番话,他压根儿没当真。自己一堆奴婢都没怀上,何况赵氏姊妹这对出了名不能生的?朱老头满心让帝位回归正统,有定陶王继位,也该满意了。

  离开寝宫,郑宾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这边程宗扬踏上车,他便抖起缰绳,驾车驶出宫门。敖润紧跑两步,飞身跃上车尾,一边将背后的铁弓擎在手中,丝毫不敢放鬆警惕。

  「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小心无大过。」敖润道:「尸山血海都过来了,总不能阴沟里翻船。」

  「紫姑娘呢?」

  「刚还在昭阳宫,还有曹太监。」

  「过去看看。」

  郑宾在前面应了一声,车马一路穿过阿阁、兰台,驶入昭阳宫内。昭阳殿前为天子招魂的灵幡尚在,宫室楼阁已然面目全非。昔日漫地铺设的红毯历经火焚刀砍,铁蹄践踏,破损得不成样子。被冲车撞塌的宫墙也没有来得及修补,只用锦障遮掩,外面看起来倒还光鲜,里面却是一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程宗扬刚下车站定,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殿中残存的一根巨柱倾颓过来,一角的飞檐连同斗拱随之坍塌,溅起漫天尘土。

  紧接着废墟里传来一声尖亢的叫声,「找到了!找到了!」

  老太监灰头土脸地从满地碎瓦中爬起来,一手举着一只锦盒,叫道:「找到了!娘哎,累死老奴了。」

  中行说不阴不阳地说道:「行啊曹爷,还真下力气,连房子都扒了。」

  曹季兴没搭理他,乐颠颠过来报喜,结果扭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影,「紫姑娘呢?」

  「被你埋了。」

  「哎呦!」曹季兴赶紧往废墟里冲。

  程宗扬忍不住道:「骗你呢。往上瞧。」

  曹季兴抬起头,只见小紫坐在摇摇欲坠的大殿顶上,一手托着下巴,正笑吟吟看着下面。

  「亲娘咧,那地方坐着多悬啊!」曹季兴道:「快下来!东西找着了!」

  曹季兴托起锦盒献宝,结果手上一轻,被程宗扬路过时顺手夺走。

  曹太监气得直拍大腿,程宗扬理都不理,径直跃上檐角,说道:「什么宝贝这是?」

  「龙槎星辰啊。」

  「你一直在找这个?这盒子……看起来有点眼熟。」程宗扬嘀咕一句,随手打开盒盖,结果里面空荡荡的,别说宝石,连根毛都没有。

  「老曹,是不是你把东西掏走了?」

  「天地良心啊!」曹季兴拍着大腿直叫屈,「东西你抢了也就算了,咋还端着屎盆子往奴才头上扣呢?」

  程宗扬把盒子倒过晃了半天,无奈道:「空的。」

  「糟糕,又没有找到。」小紫挑起唇角,笑吟吟道:「大笨瓜,你运气真不好。」

  「是你运气不好吧。」程宗扬拿着空盒准备一扔了之,想了想又收进怀里,「找不到就算了。过来抱抱。」

  小紫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然后皱了皱鼻子,「好啊,你又上了别的女人了。」

  「不会吧,这你都能闻出来?」

  「这个香味很特别……」小紫略一思忖,然后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程头儿,你好厉害呢,连皇后娘娘都不放过。」

  「还敢说我?」程宗扬虎着脸道:「老实说,今天这事是不是你幹的吧?」

  「你猜。」

  「我一猜就是你!」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怎么会这么巧,正赶着我入宫的时候洗浴?没你的吩咐,那些奴婢敢这么乱来?死丫头,你太坏了吧!」

  小紫笑道:「人家就喜欢程头儿四处拈花惹草啊。这么好的鲜花,错过了好可惜呢。」

  「真的假的?」

  「你猜啰。」

  「我猜是假的。」

  「猜错啦。程头儿的女人越多,人家越开心。」小紫笑道:「这下连皇后娘娘也要叫人家妈妈了。还能给人家暖床。」

  「死丫头,合着我的后宫是给你开的?」

  小紫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不然个鬼啊。」程宗扬道:「今晚我就让你侍寝!」

  「好啊。今晚人家就陪程头儿好了。」

  「侯爷回来了。」

  侍奴打开门帘,一阵香馥的暖风扑面而来,驱走寒意。程宗扬张开双臂,奴婢过来替主人解下大氅,又取了热水盥洗。

  隔着纱帘望去,只见雲如瑶一手执笔,一手拨打着算盘,她指尖抹过,象牙制成的珠子发出流水般悦耳的声响,数以百万计的数字在她指下跳动着,一笔一笔梳理得清清楚楚。雁儿、红玉等人在旁或是翻检簿册,或是誊抄账目,忙得不可开交。

  雲如瑶清点完,雁儿也誊抄完毕。雲如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雁儿取过印章,蘸满朱砂,钦在册上。

  雲如瑶吩咐道:「这些给秦先生送去。」

  「是。」惊理捧起账册,从帐内出来。

  红玉斟了杯热茶,奉给女主人。雲如瑶放下朱笔,揉了揉手腕,然后接过茶盏,浅浅饮了一口。

  「轮到奴婢了。」何漪莲笑道:「年关将近,奴婢那边人丁不少,眼下口粮都有些吃紧了。」

  雲如瑶唤道:「雁儿,把东边第十七卷洛帮的账册取来。」

  雁儿起身取来账簿,翻开来,里面有一张用过印的册页。

  雲如瑶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这回洛帮上下出了不少力气,除了许诺过的钱粮,另外多加了两成。你来掌总,该赏的赏。」

  何漪莲喜出望外,「这下可好了。如今城里粮价已经涨了三四倍,奴婢正发愁怎么打这个饥荒,没想到夫人不但已经备好了,还多了两成。奴婢可要给夫人磕个头,多谢夫人恩典。」

  「这是洛帮该得的,用不着谢我。」雲如瑶道:「你也知道的,夫君虽然封侯,到底根基太浅。洛都一半的货物都要靠洛水运输,是个要紧的关节,眼下你管着洛帮,洛帮稳住了,夫君才好放心。」

  「是。奴婢明白。」

  「去找程府丞吧。」罂粟女把册页递给她,笑道:「晚上记得过来,让侯爷再赏你一回。」

  何漪莲接过册页,笑着啐了她一口。出来时正撞见程宗扬,被他抱着摸了几把才放手。

  雲丹琉白了他一眼,「大伙儿忙得要死要活,侯爷倒是轻闲,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程宗扬笑道:「你姑姑执掌内书房,比我强一百倍,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雲如瑶埋怨道:「夫君大人万事丢开不管,还来取笑我们。」

  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这是有自知之明。你看啊,论起做事的勤勉精细,我不及程大哥,对吧?抽丝剥茧,化难为易,我不及秦会之;行事果决,处置分明,我不及班超;洞察人心,智计百出,我不及贾文和──蔡爷那种妖物咱们就不提了,论计数算账我也不比上瑶儿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让你们做事,别幹出让程大哥这种实幹派算计人心,贾文和这种阴谋家主管细务的荒唐事就行了。」

  雲丹琉哼了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我们当马拉车,你来坐车?」

  「来啊!把大小姐这匹大白马牵过来,让本侯骑一回。」

  几人笑闹片刻,惊理抱着一堆书契进来,却是舞都周边,当初划定的一系列沿河土地,此时已经初步清点过田亩,与官府立好文契。

  雲丹琉有些惊讶,「舞都的差事办这么快?别的地方有些连案牍还都没接到呢,他们可就办完了?」

  雲如瑶道:「舞都是夫君大人的封地,那些官吏自然要卖力些了。」

  「这个我知道。」程宗扬道:「封侯的诏命之前,朝廷已经下诏征辟眭弘为舞都太守──说是给朱老头的,他能不卖力吗?」

  雲如瑶笑道:「既然如此,这些就由商会的人打理吧。」

  惊理道:「不知该如何处置?」

  「先支一批款项,召募人手勘察一遍。一是河道水文,二是地理道路,三是人口出产。」

  「舞阳河下游这一处最要紧。」雲丹琉挑出一份书契,「我在晴州听水手说起过,以前海船能直接驶到此处。后来舞都易手,生意凋敝,再加上泥沙淤积,才断了航路。若能通航,船只可由此直接出海。」

  几人开始商量如何招募民伕,疏浚河道,修建码头,恢复通航。程宗扬在旁听了片刻,悄悄从书房出来,吩咐红玉去送些点心、茶水,然后叫上阮香琳,穿过廊桥,前往湖心岛。

  阮香凝入宫陪伴天子,义姁被小紫叫走,小楼里只剩下一个不言不笑,也不能动的友通期。程宗扬过来探视一眼,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然后来到楼上静室,嘱咐阮香琳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除了死丫头。

  卓美人儿不在,只好暂时让阮香琳护法。大家都有事在忙,自己也不能整日闲着了。程宗扬关上静室房门,然后盘膝坐下,气沉丹田,缓缓展开内视。

  丹田内的空间几乎被膨胀的气轮充满,此时的气轮不再是浑然一体,而是隐约显露出分层轮廓,仿佛伸出几条旋臂,已经可称之气旋。灰黑色的杂气与莹白色的光点掺杂交错,绕着气旋的核心缓慢旋转。程宗扬敛息凝神,按照九阳神功的功法,缓缓催动气轮,开始炼化杂气。

  真气接连运行两个周天,等程宗扬睁开眼睛,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张口呼一口灰蒙蒙的寒气,收功止息,眉头不由皱紧。

  丹田的情况很不乐观。洛都之乱,两宫死者逾万,自己所在的长秋宫又是各方角逐的主战场,吸纳的死气难以数计,而且里面鱼龙混杂,数以千计的军卒、武者、死士、门客、雇佣的杀手,还有身怀异术的方士、兽蛮武者,甚至还有几个修为诡秘的大和尚,使得丹田内的气息杂乱不堪。

  他试着用太一经引导那些杂气,结果不到半炷香时间,无数负面情绪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恐惧、仇恨、愤怒、内疚、悲伤、饥饿、杀戮……汇聚成毁灭一切的疯狂冲动,险些让他迷失其中。

  无奈之下,程宗扬只能重新运转九阳神功,将杂气逐一炼化。炼化过的杂气融入气海,修为又略深少许,可距离六级通幽境的关隘也更近了一分。

  他估算了一下,如果要把这些杂气全部炼化,别说突破六级通幽境的关隘,就是达到六级中阶都轻而易举。问题是炼化的速度实在太慢。自己全力运功,想把这些杂气炼化完,恐怕一万个时辰都打不住。自己每天拿出五个时辰修炼,也得六年。即使用房中术,阴阳相济,效率提升一倍,起码也得交合五千次。也就是说,就算自己像种马一样一天五次,也得日御五女,持续三年。

  如果都换成飞燕、合德、如瑶、丹琉那样的上品鼎炉,至少也得一千五百次以上。在不伤身体的情形下,每天让她们泄身一次,采其阴精,一个月二十次,一年下来,一个人最多也不到三百次。也就是说,自己想在一年内炼化完所有杂气,起码得六个上品鼎炉日夜服侍。少一个上品的,就得两个中品的来凑,折算下来数字更恐怖。真要这么玩,自己一天到晚不用幹别的了,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全用上也不一定够。

  若是放缓速度,一天一两个也未尝不可,问题是自己丹田的气旋未必能等那么久。如今自己真元满溢,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气海不堪重负,随时都可能失控崩溃。一旦失控,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道消身死。与其如此,还不如牡丹花下死,作个风流鬼。

  这会儿程宗扬倒是理解死丫头为什么要把赵飞燕推给自己,鼎炉易得,上品难寻,多一只上品鼎炉,自己就多了一分保命的可能。

  一丝清香飘入鼻中,接着一双温凉的小手按在额角。小紫一边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道:「大笨瓜,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走。」

  「去舞都吗?」

  「没错。贾文和说我现在应该以退为进,暂时避避风头,专心把舞都经营起来。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过……」

  「不过程头儿若是这么走了,亲亲的皇后娘娘怎么办呢?」小紫道:「总不好把皇后娘娘打包带走,没事就幹幹她的小穴,听她的鸣鸾给你唱歌。」

  「你个死丫头……」程宗扬无奈地说道。

  「其实也好办──你让情奴扮成皇后娘娘好了。」

  「那太后呢?」

  「杀了吧。」小紫道:「反正程头儿是正人君子,不想幹她。对外就说太后驾崩了。」

  「咳咳咳!」

  「大笨瓜。」小紫笑道:「你不想幹就给我好了。她还是处女呢,给太后娘娘破处,肯定很有趣。」

  「死丫头,这你都跟我抢?」

  「免得浪费啰。你要不想动手呢,我就给她来个先姦后杀,保证你前脚走,后脚就给她出殡。」

  程宗扬抱住小紫,按在地上,喝斥道:「越说越不成话了!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程头儿,你要强姦我吗?」小紫可怜兮兮地说道:「人家还没有长大。等人家大一点,再给你幹好不好?」

  「幹!死丫头,不许用这种口吻说话。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小心我一个按捺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

  「不要,程头儿那么大,会幹死我的……」

              第三章:终有别时

  明知道死丫头是在逗自己,可眼前的少女颦着秀眉,美目泫然欲滴,一番楚楚可怜的娇态,还是让程宗扬心头狠狠动了一下。尤其是那张姣美无瑕的俏脸,比起自己见过最完美的珠宝还要精致,程宗扬丝毫不怀疑,即使把她的面孔全遮起来,只露出那个小巧而又莹润的下巴,也能美得颠倒众生。

  拉扯间,小紫暗紫色的衣襟鬆开,露出颈下一抹莹白的肌肤,如兰的香气带着少女的体温,从衣襟间散发出来,丝丝缕缕飘入鼻端,使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拔。

  就在这时,小紫的玉颊泛起一抹羞色,恰到好处的红了起来。那张精美得让人不敢触摸的玉脸仿佛染上一抹艳色,刹那间变得活色生香,艳光四射。

  程宗扬呼吸猛然变得粗重起来,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小紫腹上,深深地呼吸了一记,然后张口咬住她的衣带,用牙齿将她的衣带扯开。

  小紫玉颊绯红,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衣裙,拽下自己的亵裤,然后俯下身,怒涨的阳具对着自己腿间,作势欲刺。

  小紫咬住唇瓣,乖乖分开双腿,微微抬起下体,摆好姿势,配合他的插入。

  程宗扬凶巴巴说道:「我真要插进去了啊!」

  小紫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是说真的!」

  「嗯。」小紫乖乖道:「人家会忍住的。」

  程宗扬无奈地放开手,「死丫头,都吓不住你了。」

  小紫作了个鬼脸,笑道:「你连人家内裤都没脱,还想吓唬人。」

  「我怕脱了就真忍不住了。」程宗扬说着,在她大腿根上亲了一口,「快点长大吧。」

  嗅着少女肌肤上的女儿香,程宗扬忽然间心里一动,冒出一个念头,「死丫头,我突然有个想法……」

  小紫笑吟吟道:「大笨瓜,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我不幹!」

  「幹一下嘛。」程宗扬哄劝道:「保证一点都不痛。」

  「不要!」

  「试一下好不好?你要觉得痛,我就不进去,只在外面蹭蹭。」

  「你个大骗子。我才不信。」

  「骗你是小狗……」

  程宗扬那点念头最终也没能得逞。好在晚膳时众人掷骰为戏,雲大小姐不幸掷出一个「玉树流光照后庭」,刚开苞不久的后庭再遭荼毒,被夫君大人架起双腿,从正面幹进屁眼儿。雲丹琉挣扎不过,只好任由他搂住自己的屁股,在自己肛中舞弄了一回。

  一顿晚膳直吃到亥初时分,席间群芳争艳,妙态横生。散席后宝钿委地,罗衣四散,一众奉餐佐酒的侍姬玉体交陈,疲不能兴。程宗扬本来不大喜欢饮酒,这会儿却觉得酒色怡人果然很有道理,即便没喝多少酒,此时也有了些醉意。

  荒唐之后,程宗扬没有与妻妾相拥而眠,而是回到静室,潜心修炼。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人影攀上舞阳侯府的高墙,鬼鬼祟祟伸头看了一圈,然后扛着一只半人高的蒲包翻进府内。

  剧孟正在庭院中健体,他双腿残缺,只靠着仅剩的几根手指支撑,一五一十地做着伏地挺身。见那人从墙上跳下,剧孟双手一推,翻身落回软榻,一边拿着手巾擦汗,一边奇道:「作贼呢你这是?」

  「你那狗嘴就吐不出象牙。」赵充国一侧肩,蒲包「篷」的一声闷响落在地上,渗出一滩血水。

  「老斯跟卢五不是要走吗?我弄点吃食,给他们带上。」

  「那你用不着翻墙啊。」

  「我不是怕别人瞧见吗?」

  「这可是个大家伙。」剧孟道:「什么玩意儿?」

  赵充国扯开蒲包,小声道:「麋鹿!我昨晚刚弄的新鲜货,足足有三四百斤呢。」

  「你摸到上林苑去了?御苑里的麋鹿你都敢偷?」

  「我这不是穷吗?不摸点咋整?」赵充国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拔出短刀,切下鹿角,「这麋茸可是好东西,补肾!便宜你了,接着!」

  「我还用补肾?」剧孟嗤笑一声,抬手接过麋茸,递给旁边的侍婢,「切片啊。」

  院门推开,一个声音道:「剧大哥这么早就起了?哎,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让人瞧见了吗?」赵充国嘀咕一声,转过头来,那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他颠颠的捧着另一只麋茸上前,「侯爷,这是老赵孝敬你的。补肾、壮阳,好东西!」

  程宗扬听到这个就头大,「别!我用不着!」

  「瞧你说的。哪个男人不得补啊?不是老赵说啊,男人补肾,那是一辈子的事。拿着!拿着!」

  「无事献殷勤,你不会又打算挖我墙角吧?」

  「我跟班兄弟谈得投缘!哪儿就挖了?来来来,我给侯爷包起来。」

  卢景披着一件破衣裳靠在门边,笑骂道:「一份礼送三遍,抠死你!」

  「还不是穷闹的?」赵充国道:「我都喝了半个月的西北风了──连放屁都没个屎味。」

  剧孟把手巾扔到他脸上,「闭嘴吧!」

  「四哥,」程宗扬对斯明信道:「真要走?」

  斯明信点了点头。

  「那颗赤阳圣果──」斯明信还没开口,卢景便打断他,「我这点破伤用的着吗?那果子你留着,要紧的时候能换一条命。」

  卢景的伤势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鬆,如果单是外伤倒也罢了,以他的修为,即使肺部贯通,也没有大碍。但他内伤极重,受创的经脉一直没有恢复,这会儿已经不能再拖下去,需要尽快回江州休养。

  卢景道:「上次说的事,已经托人给你办了,这几天就有信。」

  「那可多谢五哥了。」

  「别谢我,是老四跟老赵的人情。」

  「都得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小子才好了。」

  庭院里已经备好车马,鹏翼社兄弟挑出来几匹最好的驭马,一辆最结实宽敞的大车,车前的驭手乃是王孟。

  郭解死后,王孟整个人就消沉下来,整日郁郁寡欢。赵充国极力邀他从军,他也没什么兴致。最后还是剧孟拍板,让他去江州散散心,会会天下豪杰,看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

  赵充国把那只从上林苑盗猎来的麋鹿扔到车里,又塞坛酒进去,一边眼巴巴道:「小孟子,跟哥哥到塞北逛逛呗,一大帮兄弟呢,可就等你了啊。」

  「滚!滚!滚!」剧孟把他赶开。

  程宗扬将一只木箱放到车内,伸手拍了拍,「东西都在里面。」

  箱里装的是从秘境找到的岳帅遗物,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但每一件对星月湖大营的兄弟而言都意义非凡。斯明信将木箱收好,然后一摆手,袖中飞出一只银白的物体,却是那只摄像机。

  程宗扬差点儿都把这只摄像机忘了,没想到四哥一直带在身上。

  斯明信的声音传进耳内,「有空看看。」

  「好。」

  延香抱着小郭靖过来,与诸位叔叔告别。小家伙刚醒不久,迷迷糊糊地看着众人。

  卢景接过来晃了晃,「这小家伙,够壮实的。将来又是一条好汉!」

  小郭靖清醒了一点,伸手去抓王孟的佩剑。王孟把剑柄放在他手里,握着他的小手,做了几个斩刺的动作,逗得郭靖格格直笑。

  斯明信接过郭靖,冷漠的面孔也柔和了许多。

  「走了。」卢景招呼一声,登上大车,朝车里的老头踢了一脚,「往里边挪挪。」

  「哎哎。」魏甘往里边挪了挪,眨巴着眼睛道:「咱们这是……」

  卢景白眼一翻,吓唬道:「甭废话!」

  「哎哎。」魏甘识趣的不再多说。

  王孟扬手挥鞭,在空中虚击一记,拉车的两匹健马同时迈步。

  程宗扬与剧孟、赵充国等人一直送出十余里,方才各道珍重,挥手作别。

  他们顺便带走了魏甘。魏老夫子以阶下囚的身份在地牢待了那么久,程宗扬也头疼怎么处置,魏甘不过黑魔海招揽的小卒子,没犯过什么了不得的死罪,杀了未免过分,留下又没什么用处,放走更不可能。索性交给孟老大,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再榨出些线索来。

  斯明信等人不是第一批离开的,两日前,哈米蚩、阿合马、青面兽便带着投奔程氏商会的兽蛮人先行离开。

  在京师重地突然出现大批兽蛮人,少不得会招人眼目,何况他们的身份也经不起推敲:一帮漏网的兽蛮贼党,只要露面就会招来官军围剿。最后阿合马这位兽蛮人中的智者出了个主意,让一众兽蛮人戴上铁镣,打着舞阳侯府的旗号,备齐了通关的文书,以舞阳侯府奴仆的名义前往舞都。

  让人没想到的是,蔡敬仲居然对此事极为热情,自告奋勇充当领队,理由是全是兽蛮人,不好解释。

  刚送别斯四哥,紧接着又送走一批兄弟。

  洛都之乱后,宫中人手奇缺,赵皇后父兄失去音讯,几位中常侍不得不向程侯求援。事关赵飞燕与合德的家人,程宗扬不可能坐视不理,便让匡仲玉带几名兄弟过去帮忙。双方商量之后,准备分成两路,明里由宫中派出几名内侍作为使者,招摇过市,另一路则由唐衡亲自带队,暗中随行。

  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化妆成行商,唐衡扮成掌柜,匡仲玉充当账房先生,其余兄弟打扮成随行的伙计和护卫,一起由舞阳侯府出发,避开宫中的眼线。

  匡仲玉是老江湖了,星月湖大营四散那些年,老匡全靠着一张嘴走南闯北,有他坐镇,程宗扬自然放心。不过临行时还是拉住匡仲玉私下叮嘱几句:赵国丈的下落固然要紧,兄弟们的性命更要紧,宁肯找不到,也别出事。

  接连走了几拨人,府中几乎空了一半。可这还没完,匡仲玉等人走后不久,吴三桂和余下的兄弟们也分头奔赴各地,接手各地官府移交的码头、田地。

  人手少了一多半,事情却多了数倍。舞阳侯开府建牙,一众属下忙得足不点地。侯府名下的产业要整合,各方关系要打点,光凭侯府目前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程郑、秦桧、班超等人一起上阵,连王蕙和贾文和也参与进来,再加上长于计财的雲如瑶主持中馈,才勉强周转起来。

  人手不足,内宅一众侍奴也没闲着,雲如瑶量才使用,给雲丹琉、雁儿、惊理、罂粟女、何漪莲、红玉等人都安排了差事,或是审核账目,或是整理案牍,或者传递消息,每日进进出出,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程宗扬倒是不忙,可接连送走几拔人,心情也难免有些低落。他在府里走了一圈,看着敖润、冯源、刘诏、高智商、富安等人全都忙得团团转,不禁暗觉惭愧。

  就在这天下午,一则流言传入程宗扬耳中。有人放出风声,称天子迟迟不能登基,是因为某人心怀不轨,只是忌惮于诸侯皆在,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诸侯还国,那位新贵只怕便会悍然自立为帝。

  程宗扬听到这消息,差点儿没气个倒仰。自己早就盼着天子登基,好拍拍屁股走人,结果被人劈头盖脸泼了盆污水。更混账的是这则谣言还故意挑拨诸侯,生生给自己树起一堆敌人,居心之险恶令人髮指。

  气恼之下,程宗扬根本没发觉这则谣言就是从自己府里传出去的,编造谣言的不是旁人,就是中行说那混账。

  当晚,程宗扬叫来秦桧。与奸臣兄闭门一番长谈,程宗扬随即亲手写了一封奏表,连夜递入宫中。

  次日一早,舞阳侯请回封地就藩的上表被宫中封还。长秋宫同时下诏,赏赐舞阳侯车马、舆服、鼓吹、甲士。

  前来传诏的是单超,他伤势未癒,面如金纸。念完诏书,他伏地拜倒,「大乱方定,天子尚未登基,程侯安能远离京师?」

  「你伤还没好呢,坐下说。」程宗扬让人给单超看座,一边道:「我本来想等天子登基再走,可这都多久了?崇德殿还没修好?」

  「殿基受损,全部修复只怕还需月余。」

  「那能等得了吗?国不可一日无君,定陶王不登基,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侯爷说的是。只是……」单超目视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恳求的意味。

  程宗扬原以为他也是听到流言,才来动问。此时看到他的神色,不由心下大奇,「老单,你有话直说,用不着这么看我吧?」

  单超心一横,开口说道:「宫中传言,先帝驾崩,留有一遗腹子。」

  程宗扬目光转冷,寒声道:「谁说的?先帝在时尚未有子,驾崩了反而有一遗腹子,在哪儿呢?」

  「自然是在宫中。」

  程宗扬怔了一下,他还以为友期通有孕的事走漏了风声,可单超这话头,听起来可不大对啊。

  望着单超意味深长的眼神,程宗扬终于明白过来,惭愧之余,不由得一阵心虚。他一手遮脸,打了个哈哈,「这个……谣传吧?」

  「定陶王虽有帝王之姿,其养母底细毕竟不干净。」单超道:「先帝若有苗裔,当是社稷之幸。」

  单超其实不擅言辞,这几句话说得干巴巴的,颇为生硬,但也正因此,才更显出他主意已定,同样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比八面玲珑,不过不失的徐璜、唐衡显得更有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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