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Dean問。

「嗯。」Castiel點頭，Dean微笑，他們倆現在都穿著戲服，並帶著面具，但今天他們並沒有要登台演出。

Dean用火柴點亮手裡的白燈籠後，交給Castiel提著，自己則抓起一面舉牌，牌面是畫師趕工製成的廣告：Winchester馬戲團，十一月一日至七日，晚上八點，河邊空地。

「走吧。」他說，提起一個竹籃子，和Castiel一起穿過木柵欄之間的門，走進城鎮裡。

今晚鎮裡很不平靜，到處都是妖魔鬼怪──孩子們打扮成各式各樣的人物或怪物，提著南瓜造型的籃子四處敲門要糖果，萬聖夜一直是Dean很喜歡的日子，以前Mary經常會帶著他和Sam一起出來討糖，不過今天他的任務並不是要跟Sam比誰拿到的巧克力比較多。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Winchester馬戲團來了！從明晚起，我們將帶來一整個禮拜的驚奇表演，另外還有各種遊戲及美食，以及我們引以為傲的稀有鳥類觀賞！歡迎闔家大小前來共襄盛舉！」Dean舉著牌子大喊，許多路過的行人都好奇的轉頭來看他們，更有許多孩子停下來跟他們拿糖果，Castiel不停從掛在他手上的竹籃裡拿出各種甜食發給小孩子

剛來到新城鎮，又恰好碰上萬聖節，Dean決定讓團員們休息一晚，員工們開心得要命，很多人老早就跑進鎮上玩樂了。

「你也要休息嗎？」那時Castiel問。

「不，我有別的計畫。」他笑著。

他決定把握這絕佳時機，到鎮上去宣傳，不過說是這麼說，其實他只是想帶Castiel出來玩玩，因為這同時也是一個最棒的時間點──Castiel可以不用穿著風衣上街，而能自在地露出翅膀來，不會被旁人投以異樣的眼光。

「好帥！」有個路過的小男孩指著他們說，讓Dean和Castiel不約而同地笑出聲，Dean特地選了一支大棒棒糖拋出去，打扮成吸血鬼的男孩接住後，開心地跑走。

另外還有個女孩趁他們站在街角休息時，跑過來悄悄地問：「我可以摸摸看翅膀嗎？」

「可以啊。」Castiel溫柔地微笑，蹲下身來讓女孩能碰碰那對黑翅膀。

「小心點，可別弄傷天使的翅膀。」Dean裝作嚴肅地說：「要是他受傷的話，我會難過的。」

女孩認真地點頭，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Castiel的翅膀，並發出驚嘆聲，看來很興奮，Dean笑著挑了一大片巧克力給女孩，他們一起看著女孩跑回父母身邊。

「看她摸你的翅膀，讓我有點吃醋呢。」他故意這麼說。

「Dean……」Castiel已經習慣他的俏皮話了，沒當真，只露出無奈的微笑。

時間晚了，他們一起返回馬戲團，途中他們陸續又發了許多糖果，到最後竹籃幾乎見底，只剩一顆葡萄糖果。

「Cas，你以前有討過糖嗎？」看著那顆紫色硬糖，Dean忍不住好奇地問。

「沒有，怎麼了？」Castiel吹熄燈籠裡的蠟燭後回問。

「那趁現在，快跟我要糖吧，剛好還剩一顆。」他笑嘻嘻地拿起糖果說。

「Dean，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Castiel說。

「沒關係，快點。」他催促著。

這是Castiel今天第二次露出服了他的微笑，朝他伸出一隻手說：「不給糖，就搗蛋。」

他笑開懷，將糖果放到天使手上，Castiel仔細地端詳手裡的糖果，看來是在想要什麼時候把那東西吃掉，就在這時，Dean也伸出自己的手。

「不給糖，就搗蛋。」他說，Castiel頓了幾秒，臉上的笑意立刻變得更深，天使嘆口氣，想將糖果還給他，他沒拿，反而抓住Castiel的手闔起，讓Castiel留住那顆糖。

他摘掉面具，往Castiel靠近，Castiel有些期待地望著他──但他沒有吻Castiel的唇，只在天使的額上親了一下。

「沒糖，只好搗蛋了。」他低聲笑著，又眨眨眼睛說：「走，來去洗澡。」

好不容易整理好所有東西，等他們回拖車時，已經很晚了，Dean直接就往床上躺，只想好好睡一覺。

「早點休息吧，Cas？」他看著仍站在床邊的Castiel說。

Castiel望了他一眼，接著緩緩地爬到他身上，雙腳跪在他腰邊，臀部壓著他的下腹，這姿勢讓他感到微微不對勁，而當他發現Castiel的臉頰泛紅時，他自己的耳根也開始發燙了。

「你會很累嗎？」Castiel問。

「不會。」他回答。

這個答案的尾音被Castiel的吻壓得模糊，Dean抽口氣，撐起身子抱住他的天使，Castiel的手由下而上地撩起他的衣服，Dean則抬起雙臂，讓Castiel能順利替他脫掉上衣，接著他鬆開Castiel的領帶，解著Castiel襯衫的鈕扣──不過他才解了第一顆，Castiel便插手，直接將襯衫扯開，釦子的線頭被拉斷，全掉在床或地板上，Dean低嘆一聲，為天使的主動感到興奮不已。

他傾身，舌尖滑過Castiel的頸窩、胸膛，他在凸起的乳首邊徘徊一陣，刻意用舌尖按壓，Castiel的手按在他腦後，挪動身體更靠近他，這個動作讓他們都已開始脹大的下身受到些微摩擦，兩人都為此顫抖。

他們愛撫彼此一會兒後，Dean便抱著Castiel移動到床邊，他用腳勾出藏在床下的凡士林，彎身撿起塑膠罐時，Castiel撐起身體，喀、喀地打開皮帶扣、將褲子剝去，Dean輕掐一下天使柔軟的臀瓣，很快便打開罐子，讓自己的手沾滿乳液，探到Castiel身後，在入口處來回滑動，等Castiel放鬆，他才將手指送進去，Castiel低叫一聲──Dean喜歡即使已經做過那麼多次後，Castiel依然會在這時候發出聲音，沙啞又柔軟，總能挑動他，令他渾身發熱。

天使隨著他手指抽插的頻率加快，臀部也越抬越高，Castiel雙手搭著他的肩，頭靠在他脖子邊，一口一口灼熱的呼吸都吐在Dean的皮膚上，偶爾、Castiel會忽然親吻他的頸子或下巴，激得他低聲喘息，手的動作也會用力幾分，連帶得Castiel也發出更綿長的呻吟。

「Dean……我……我想……」Castiel的唇貼在他耳邊低喃：「我想要你進到我的……裡面……」

Dean呆住，他轉頭看著Castiel紅透的臉頰和耳根，幾秒後才終於懂了Castiel的意思，一股熱度竄過他的身體，懷裡抱著的天使卻沒有要替他降溫的意願，反而扳過他的臉將他吻到缺氧，他用更多乳液潤滑自己的手，同時嘗試插入三根指頭，Castiel輕輕扭動身體，隨著他擴張的動作，也一下一下地磨蹭他。

Dean盡可能地幫Castiel準備，在進入前，他也用乳液塗抹過自己的性器，就怕不這麼做，等等會傷到Castiel。

他用手指撐開Castiel的入口，Castiel則扶著他的腫脹對準自己，慢慢地坐下去，剛進入一點時，他們倆都難受地皺眉，經過不斷調整角度，Castiel終於完全坐到他腿上，Castiel的甬道又窄又熱，緊緊地夾著Dean。

「會痛嗎……」他擔心地問，Castiel搖頭，看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迷茫地望著他。

他握著Castiel的腰，開始慢慢地帶著Castiel擺動，讓Castiel緊實的內壁摩擦自己，快感像是零星火花，迸現又消失，但在他抽插的動作越來越順利後，愉悅感出現的時間也慢慢增長，他相信Castiel也跟自己有同樣感覺，因為Castiel開始會自行晃動腰桿，喊出的呻吟音調更拔高幾度。

他們的動作漸趨激烈，起初還能維持節奏的撞擊，到最後已經沒有任何規律可言，Dean一面喊著天使的名字，一面往上頂，只想更深、更深地進入Castiel，想將Castiel填滿──Castiel亦喚著他，用近乎是祈禱的語氣。

「Dean……Dean……啊……Dean……」天使環著他的頸子，用細而嘶啞的嗓音喃道：「再更……更……啊……」

他封住Castiel的唇，隨後他們就在這個吻中達到高潮，他抱著Castiel往後躺進床裡，滿足地嘆息。

待善後完畢，他們都感到非常疲倦，才剛一起躺回床裡，兩個人很快便都沉沉地睡著，進入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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