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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 Lies and Truth --1,2

[db:作者] 2025-07-17 06:11 5hhhhh 2230 ℃

「——?!」葉修睜大了眼。

自相見以來,這還是孫哲平第一次看到葉修的眼睛完全睜開。

「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他會變獨角獸!」

「我親眼看見的。」方士謙用食指跟中指比比雙眼強調。

「哪個小天使長?」

「就接了我治癒天使位子那隻。」

葉修挑高眉頭,撇著嘴緩緩點頭,與方士謙交換了好幾個八卦的眼神,過了一會兒,感嘆道,「原來老韓也是個純情的……」又朝孫哲平抖抖眉梢,「跟你有得比吧。」

孫哲平沉默良久,還是忍不住,「我跟張佳樂、」

「誰知道呢。」葉修打斷他直接回答,「你寶貝得像護崽一樣,消息封得滴水不漏。」

說著,好像想到什麼,冷笑一聲,「等你發現小白文鳥其實是隻蛇鷲,已經太遲了。」

「丟人。」方士謙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真丟人。虧你還揹著執掌色慾的名號。」

「什——色、色慾?」發過貞潔願的孫神父嚴重動搖。

邊想著這傢伙反應居然跟以前一模一樣,葉修邊斜眼瞟他,比了個下流的手勢,「不過照他的作風,應該是做過了吧。」你們倆。

孫哲平聞言沉默,臉色逐漸鐵青。

「葉修……」別老拿槍桿兒戳人心窩。方士謙抿嘴,想想怎麼圓場,「紀錄上他是疑似擅長操縱感情接近我方人員,但因為他化形時甚至能改變靈紋,那些案例也無法確認就是他。我們只是把找不出身分的類似案例暫定是他……而且、而且啊,就算如此,他似乎也不和目標做出必要以上的接觸……」

「色誘就色誘,說這一堆繞來繞去的幹嘛。」葉修哼笑。

方士謙狠狠削了他一眼,卻不知還能說什麼。

接下來的路程陷入了萬分沉重的死寂,孫哲平漠然垂眼,看不出在想啥,葉修吊著無神的眼,散漫張望,直到前頭的方士謙停下來。

「到了。」

到了?孫哲平四顧,放眼望去只是無邊無際的沸騰血海與熔岩,別說宮殿,連植物也沒半株。

方士謙對上他眼裡的疑問,淡淡一笑,抬手,孫哲平只覺有什麼壟罩了自己,帶著一絲天使祝福的柔軟,卻異常冰冷與沉重。一眨眼,猙獰的藤蔓自地底竄出數丈高,遮去所有視野,一個反扭,像巨蛇吞噬獵物般刷地淹沒了他——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站在林蔭森森的小徑上,葉修的力量仍推著他前進,不知怎地呼吸突然輕鬆起來,沒多久,視野豁然開朗,豔陽下,無垠的莊園在眼前展開。

「——……」

「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室。」方士謙揮開右手,眼裡紫芒一閃,「幻象之谷。」

「他有邪眼。」葉修滑到孫哲平身邊,好心地解釋一下這中二名字的緣由。

「那你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葉修攤手,低頭看看自己再抬頭,顯示一身無外掛的平凡。

「單純用力量輾壓。」方士謙涼涼評論,「俗稱暴力法。」

沒給葉修開啟下一輪舌戰的時間,方士謙看向孫哲平,進入正題,「我們要在這裡給你補充魔力。」

「哦。」

「你接受度真高。」

「不然呢?」

「一般人不是應該會問一下為什麼、還是你們想幹什麼、之類的嗎。」

「你們很明顯是想讓我回復原狀吧。」孫哲平冷靜挑眉。

「是沒錯。」方士謙歪頭想了想,「不行,作為醫生有好好說明治療方式的義務,我還是要解釋。」

「…………」你想說就說吧。

「你的靈魂被審判之劍拘回天界之後,應該是太過強大,無法直接消滅,所以他們讓你轉生到物質界,利用人類的靈魂削弱你,等老死之後,再將你的本魂從人魂中剝離出來毀掉。但是在這個人類還活著的時候,因為你與人類融合在一起,他們無法傷害你,所以才會有個天使一直監視著你,等你自然死亡。」

至於為什麼會讓座天使長親自出馬,這問題我不想深究。方士謙轉了轉眼睛,在心底吐吐舌頭,繼續說道,「這段時間對我們而言就是最佳的機會了,也是唯一的機會。可是我不能直接殺了你然後強行把你扯出來,這每一步都可能讓你更衰弱,尤其是他們設計你成了神職人員……信仰與靈魂受罪行折損的嚴重性關聯很大。」

「那些長著白翅膀、一身白衣的東西心才真的髒。」葉修懶懶冷笑,「缺什麼補什麼。」

「所以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趁你還沒被削弱得太過,想辦法讓你的本魂強到能自己脫離,恢復原樣。」

孫哲平想到張佳樂啞聲說,他不想要他消失。

好,我不消失。

「我知道了,來試試看吧。」

張佳樂回到至高天,一色潔白中,他似乎又是超越塵世一切缺陷、毫無激情與對物質關心的座天使。

他先去見了蘇沐秋,告訴他自己處決了幾個罪人靈魂,卻不巧引來葉方兩隻高位墮天使,他無力以一擋二,所以孫哲平被劫走了。

說詞嚴絲合縫,無可苛責,蘇沐秋也只得先讓他回去休息,他們找齊了人擇期再議。

至高天的中心是世界樹的樹冠頂端,依著枝幹走勢向外建造出整層空間,張佳樂覺得那絕對的清淨純白與光明有些刺目,便將住所選在至高天與第六天之間,靠著世界樹濃密芳香的南側樹冠,他的小屋以第三天約旦河畔產的乳白玉髓築成,遠遠看去,只覺雲霧間有什麼若隱若現,光華柔潤。

他屋側的那叢樹冠四季開花,隨世界氣脈起伏變幻,他久未歸來,進屋前搭著一枝花葉端詳,那花瓣外側幾近透明,往內漸層轉為淺淺嫣紅,張佳樂看了許久,靜靜眨著眼,終於放手,進屋去了。

過了幾天,魏琛拎著個龐然巨物來訪。

「What the f——這什麼鬼東西?!!」

「嗯、親愛的,能聽到你也如此認為,老夫感到萬分欣慰。」

張佳樂面無血色,四隻大翅膀威嚇似地張得大開,扭曲著臉問,「什麼意思?從哪來的?誰做的?!」

「你做出這人偶那天,鄒遠差點就被嚇哭了。」魏琛平靜地敘述,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張佳樂臉色更白了些。

懸在空中的,是一具長得跟孫哲平一模一樣的空殼。

深色肌膚上雕像般的五官,一雙眼空空洞洞,滿是逼人的弔詭。

「你離開去物質界後,老夫怕鄒遠沒事看到這玩意兒真會哭出來,就幫你保管了。」放下人偶,魏琛嘆口氣,「既然你回來了,老夫就是來問問你,要怎麼處理。」

張佳樂白著臉,一語不發,僵了片刻之後,一揮手,那空殼霎時灰飛煙滅。

「……乾淨俐落,也好。」魏琛點點頭,轉身打算告辭,「我也就不問你孫哲平怎麼被劫走的了。」

「你可以問啊。」張佳樂突然開口,臉上看不出一絲被看穿的窘迫。

魏琛回頭,衡量了下才說,「張佳樂,你想怎麼辦?你看葉修也該知道,這種事沒有兩全之法的。」

「我、」

「你是最優秀的情報員,也還沒做錯任何事,老夫絕對歡迎你留下來。」魏琛一口氣把話先講完了,老練的眼裡難得有些緊張。

「我不會背叛天界。」張佳樂壓低眉梢,淡淡笑道,「我只是想在剩下的時間裡,把我欠他的還清罷了。」

魏琛皺起眉。

「什麼剩下的時間?」你真的要辭職啦?

「我大概沒剩多少時間了。」張佳樂一臉純良,認真地回答。

魏琛皺眉瞪著他幾秒,突然鬆開眉頭,撇嘴諷笑,「切、又來了,對上司認真點好嗎。」

「人家可是座天使長。」嘟嘴。

「當老夫沒當過天使長嗎。」瞇眼。

張佳樂皺皺鼻子,收起玩鬧,金綠色的大眼忽然有些濕潤,唇畔勾起一抹自嘲。

「真奇怪呢……」他說,接近喃喃,「我說謊時沒人懷疑,但等我說真話,你們反而都不相信了。」

他看向地下。

「為什麼呢……」

魏琛神色一凝,「你——」

語聲拖得長,終究沒說下去,他眨眼釐清思緒,心情有些沉,又嘆了口氣,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張佳樂。

「早上少天送過來給你的。」

ה

當初天地打完一仗,誰也沒能壓過誰,默契地停了戰,各自生息。

張佳樂剛卸下兵甲,血汙都還沒洗去,檯面下的工作便遞到了手上。

那卷宗薄得可憐,僅有兩三張紙,張佳樂只看到名字,就闔上了檔案,歛目沉思起來。

孫哲平。

做為最古老的三天使長之一,張佳樂自第一次天地大戰前就知道這名字。過了這麼久,天界卻仍知道的那麼少。

除了戰時,這惡魔好像不存在似地,無聲無息,可一旦開戰,又棘手得令人牙癢。

那隻悶騷老山羊——張佳樂不知道多少次看著自己的軍團與死靈大軍浴血苦戰,在心底如此冷聲咒罵。

收集這位七君主情報的難處就在於,他的領地是純粹的死城,毫無活物,他自己也幾乎不踏出一步,讓天界無從下手。

張佳樂半闔著眼看手裡雪白的卷宗封面,慢慢牽起唇角,那張純真端麗的天使面容,透出一股不相襯的侵略性與算計。

他知道為什麼現在扔來了這個任務。

"色慾"的君主孫哲平,要代表惡魔軍出面簽訂停戰協議了。

下意識順著自己滑膩的頸項摸上耳垂,張佳樂瞇著眼輕輕搓揉,骨節分明的手指線條逐漸柔潤,指尖纖纖,滑過飽滿的雙唇,抹上醉人嫩紅,轉眼間,六尺的頎長英姿已收為凹凸有致的窈窕身形,張佳樂低頭看看雙掌間誘人的雙峰,順了順垂落腰際的波浪長髮,挑起濃密捲翹的眼睫,展翅上工。

…………

然而過不到半天,張佳樂一陣風似捲回了情資處,靈氣的俏臉鐵青,他搖搖頭甩開長髮,抓起一只咖啡杯,舉過頂就想砸,又強自克制住,瞪著地下不知名的遠處,深呼吸,再深呼吸,緩緩放下杯子,唇畔扭曲了下,氣得冷笑。

「色慾?!哈!」

一旁躺坐沙發上的楚雲秀從文件裡覷他,「怎啦前輩?發這麼大火,真難得。」

「妳說我這樣美不美!」張佳樂扠著腰,用力仰起精緻的下巴,挺了挺胸。

「美。」我見猶憐。楚雲秀乖巧點頭。

「臉蛋清不清純!」

「清純。」

「身材性不性感!」

「性感!」

「他明明接到我含羞帶怯的眼神了,但我腳踝一扭,眼看就要跌進他懷裡,他居然躲開了!」

楚雲秀一愣,抬高眉頭,眼露同情,「哦……」

「還躲得像我要暗殺他一樣!一閃一丈遠!還是不是男人了!」

忍笑忍得辛苦,楚雲秀用文件遮住臉緩一緩,但也覺得奇怪,怎麼會這樣呢?再如何老套的招式,只要到了張佳樂前輩手上,就從未失靈過……她從前納悶得很,等親眼見過一次便懂了,招式不在新,重要的是臨場那微妙的一個小眼神小動作,還有快一分顯急躁慢一分悔錯過的時機拿捏。那時她可誠心讚嘆了——這就是匠人手腕、大師風範!

張佳樂發洩一頓過後冷靜下來,瞇起眼沉吟片刻,輕飄飄的聲音寒氣森森,「不喜歡童顏巨乳是嗎……好。」

賭上專業尊嚴的座天使長之後試遍了爭妍的百花,從冰山美人、妖豔賤貨、空谷幽蘭、白蓮聖母一直到傲嬌病嬌暴嬌跟偽娘,只要三界說得出名稱的類型他全用上了,那個揹著色慾稱號的孫哲平竟是油鹽不進。

——他這是色慾還是性冷感啊!

遭受前所未有挫折的張佳樂告假在家,趴在世界樹樹幹上,白著臉想,老子是不是該引退了……

天界的長尾金雀跟圓滾滾的青璃鳥像是想安慰他,在他身邊停了一圈兒,吱吱鈴鈴,不絕於耳,張佳樂抬睫,與面前小鳥眼對眼,苦笑一下,伸出食指搔搔牠毛蓬蓬的胸頸,又垂頭趴下,長嘆一聲,提不起勁兒來,小青璃鳥有些急了,往前跳幾步,啄起張佳樂金盞花般的橙紅長髮,拉拉,又扯扯。

「哎……別,別扯呀……」張佳樂沮喪的埋怨帶著鼻音,像麥芽糖一樣軟軟甜甜的。

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誰?座天使長的住所不是閒雜人等能靠近的。

只聽沙地一聲,遮掩住他的樹冠被撥開,鳥兒紛紛飛起,張佳樂詫異支起身,回頭,金影青羽交錯紛飛間,正對上來人一雙狹長的漆黑眼眸。

——孫哲平?

他怎麼會在這裡?任務暴露了嗎?不對、我現在是什麼樣子?張佳樂慌亂中顧不得孫哲平也滿臉怔然,抓起一綹髮看看,又拍了拍胸口,啊、好、不是戰場上的樣子,也不是女體,那……是了!走為上策!

他勉強還記得不能現出四翼,張開一對翅膀便欲飛去,孫哲平卻面露焦急,一把抓住他的手,「等……」

「咦?咿——」

張佳樂給他一拉,失了平衡,沒能飛起,還在樹幹上撞了一下,狼狽往下跌,孫哲平眼裡更急,連忙往下撲,但慢了些,兩人撞在一起,張佳樂悶哼一聲,被孫哲平壓在身下,登時頭昏腦脹找不著北,氣急地又搥又推,「重死了,走開!」

他早忘了偽裝,清亮聲音裡的埋怨不滿,聽來有些像撒嬌,孫哲平忍不住臉上一紅,急忙想撐起身體離開。

「嘶——頭髮!」張佳樂又喊,疼得抽氣,「你壓到我的頭髮了!」

「對、對不起!」孫哲平趕緊收手直起身,見張佳樂皺著臉摸腦袋,金綠大眼裡淚光盈然,胸口一疼,伸手想給他揉揉,問他哪裡還疼,但回過神來,伸到一半的手登時僵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張佳樂緩過來,眨眨朦朧淚眼,才注意到孫哲平尷尬的拙樣,心下飛速思量。

他想做什麼?他發現我的身分想除掉我、但又顧慮身在天界萬一失手會孤立無援嗎?不……他還沒用魔力……張佳樂腦裡百般衡量,臉上仍一派無助,比剛從世界樹孵出的小天使還純真。沒到確定曝露的局面,他從不主動攤牌。

見孫哲平一直沒動作,張佳樂只得試探看看,小聲問道,「你、你是誰……?」

「我……」孫哲平低沉的嗓音異樣沙啞,只說了一個字便沒下文了,喉結上下滾了滾。

「你、你有角……」張佳樂怯怯的聲音裡加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你是惡魔嗎?」

「我、我是……」孫哲平仍說不全一句話。

……?張佳樂心中疑惑漸生,真奇怪,這真的是孫哲平嗎?跟之前接觸過的感覺也差太多,總不會是他的替身吧?但是、魔紋是沒錯……算了,先脫身再說。

「惡魔先生,你……可以讓我起來嗎?」

「啊是、對不起。」

看著孫哲平慌張笨拙起身的樣子,張佳樂更懷疑了,這傢伙以前領軍撕殺的狂拽酷炫屌炸天呢?

「你——你、你還疼不疼?」孫哲平等張佳樂站起來,略略彎腰看著他的眼問,滿臉關切。

張佳樂心下一動,歪頭,睜著大眼盯了他好一會兒,抿嘴搖搖頭,唇角有朵小小的笑花。

孫哲平臉紅了起來,「那——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走啦,我的同伴會擔心我的。」張佳樂低著頭說完,小幅揮揮手,轉身張開翅膀。

「等一下!」

翅膀稍稍收起,張佳樂回眸,疑惑地眨眼。

「你——」孫哲平那張淺褐的俊臉已漲成豬肝色,額際一層薄汗,「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懂了。張佳樂又眨了眨金綠色的貓眼,甜甜瞇起,漾出一個炫目的淺笑。

——原來七君主狔下好的是這口哪。

「張佳樂。」

夜深如水,張佳樂再次化成橘子虎斑貓溜進孫哲平家裡,擺著長長的尾巴晃了圈,在暖閣找到歪著身子睡著了的神父先生。

他歪著頭端詳他。

雖然當時只記得滿心算計他,但現在想想,那便是自己動心的瞬間了吧。

孫哲平給擺動的貓尾巴叫醒,睡眼惺忪,一眨眼,將橘貓摟近,靠著牠鬆軟的肚子又睡了下去。

張佳樂低頭舔舔他的臉,貓舌粗糙的觸感惹得孫哲平抽抽肩,他縱容一笑,摸摸貓頭,搔搔他頸子,聽見呼嚕聲,又一笑。

「樂樂……」

貓眼一怔。

「…………嗯?」

孫哲平聽見張佳樂應聲,感覺自己靠著的毛絨身體變化抽長,略略睜眼,發現張佳樂已變回人形,而自己枕著他大腿,一個翻身,便對上那雙晶亮的綠眼。

張佳樂笑盈盈地看著他,手指從他額頭滑過眼瞼、鼻樑、人中,點上他的嘴唇,「你還欠我一個吻。」

「我有欠你嗎?」孫哲平無奈苦笑。

張佳樂不與他爭,眨巴眨巴大眼,嘟起嘴。

「……」這犯規啊。孫哲平壓低眉,更無奈了,攬著張佳樂頸子,拉下他的頭,「好,我還你……」

語尾沒入張佳樂唇間。

心跳聲在午夜寂靜中如此清晰,蠱惑著孫哲平吻得更深,張佳樂乖順地任他含住自己的唇輕吮,闔著的眼睫如蝶翼微微顫抖,沾染上些許潮氣。

許久,孫哲平才捨得放開他,但張佳樂還捨不得離開,閉著眼一下下親吻他的唇邊、面頰與下巴。

「樂樂……」他撫摸張佳樂的臉,聲音喑啞。

張佳樂沒停下,隨口應著,「嗯?」

「好了、到此為止。」孫哲平沒擋他,只輕拍了拍他面頰。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孫哲平嘆氣,有口難言。

張佳樂的親吻回到孫哲平唇上,甜蜜而珍重,「因為你下面起反應了嗎?」

聽見他調皮的笑聲,孫哲平感覺臉上一熱,啞著嗓子說,「這是睡醒的生理反應。」

張佳樂將鼻尖抵住他脖子輕笑,熱氣呼在敏感的肌膚上,孫哲平身體一抽,咬牙推開張佳樂,坐起身。

「別鬧了!」

就著被推開的姿勢,張佳樂歪著頭睨他,似笑非笑的臉上透出誘人的媚意,他的視線慢慢從孫哲平臉上滑下,落到股間的挺立。

在孫哲平察覺前,張佳樂往前吻住他,張開了嘴,誘惑著孫哲平進來,雙手往下,探進他的神父袍,解開腰帶。

孫哲平瞇眼,喘息,他控制不住自己纏著張佳樂的舌索求,想阻止他越界的手,卻使不上勁,熱血直往身下衝,隨著張佳樂撫過的每一個地方,點起熊熊大火。

張佳樂拉下他的褲子,雙手合握著他滾燙的亢奮,慢慢地,從根部摩娑至頂端的肉傘,孫哲平銜著他的嘴悶哼一聲,腰部抽動,那粗莖登時脹大一圈,鈴口冒出些許清液。

「樂樂、放開……」孫哲平艱難地抗拒著。

「我偏不放,」張佳樂離開他的唇,貓似地蹭著他頸窩,動情的嗓音軟膩,「我還要親它、舔它、緊緊吸住它。」

「你別、」

孫哲平話還沒說完,張佳樂便真俯下身,舔弄起他股間的性器。

「樂樂!」

那頂端溢出的體液流滿了莖身,水光誘人,張佳樂舔過鼓動賁起的青筋,愛憐地輕撫,他張嘴吞入肉傘,吸吮,讓尖端頂著自己上顎磨蹭,聽著上方孫哲平愈發粗重的鼻息,他加重力道,更努力吞吐,感覺肉莖抖了幾抖,瀕臨潰堤。

孫哲平低吼,腰部不受控地挺動,只得一把抓住張佳樂胳膊,「放開!樂樂!我、我要、嗯!」

「嗯、」張佳樂滑動著舌,含糊不清地呢喃,「嗯、射出來……」

「不行!」要出來了!孫哲平吸氣,硬是推著張佳樂抽出半截肉傘,但張佳樂一個側首滑開他的手,又將已開始噴發的鈴口抵上自己臉龐,親了親柱身,喃喃道,「沒關係,射在我臉上不是讓你更興奮嗎……」

真是要瘋了!孫哲平用力拉起張佳樂,將他抱到自己腿上緊緊錮著,即便拉得快,還是有一半精液噴在了他臉上,斑駁狼藉,緩緩滴下。孫哲平心疼得緊,大手忙給他抹,又牽起身上披風去擦,氣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舒服就好嘛……」張佳樂渾不在意,瞇著半邊眼任孫哲平又擦又抹,還伸舌舔了舔唇邊的液體。

「糟蹋你我怎麼可能會舒服!」孫哲平抓住他雙臂大吼。

張佳樂一愣,咯咯笑了起來,抓起他一隻手貼住面頰,「你會這樣說,又怎麼是糟蹋?」

他湊到孫哲平耳邊,吐氣。

「是情趣呀……」

孫哲平一時語塞,深呼吸之後重重嘆氣,將張佳樂抱在懷裡,「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逼你。」

「…………」張佳樂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摟住孫哲平脖子,「我喜歡你。」

「咦?」

「孫哲平,我喜歡你。」他將臉緊貼上他面頰,親吻他耳朵,「好喜歡你。」

「張佳樂?」

「所以你喜歡的事、能讓你舒服的事,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孫哲平感覺張佳樂摟住他的力道緊得厲害,好像他不能流出來的眼淚。

他拍撫他的背。

「……我會心疼。」

張佳樂慢慢放開手,與孫哲平面對面,看著他的眼睛問,「那你還會相信我嗎?」

裡面有座天使長不該有的緊張。

那股陌生的痛楚又在孫哲平胸口蔓延,但他知道,他清楚地知道、

「不管幾次,我都會相信你。」

那晚張佳樂在孫哲平懷裡睡去。

直到意識遠去前,黃少天信裡的那句話都在腦海迴盪。

"他的靈魂拒絕你以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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