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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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姆乌并没有直接往乔瑟夫的方向攻击。虽然这个也是一个可考虑的选项，但是瓦姆乌可以看出JOJO除了观察神砂岚的动作外，也小心提防著他的冲击。真是要冲过去的话，瓦姆乌猜测乔瑟夫的战术十有八九就是跳起来，让他因为煞车不及而冲出去。

隐者之紫是个在战斗上面看著比较没有太大用途的替身，却也有许多用途给乔瑟夫的战术增添了许多变化的机会。尽管乔瑟夫遮档得很好，瓦姆乌仍然看见那紫色的藤蔓悄悄地从他的裤管往下爬，牢牢地锁在了这摩托车上。如果他真的往前冲去，那么乔瑟夫就会立刻改变姿势，从原本单纯只是站在那里变成跳起来，以隐者之紫为支撑让他这么冲出去。

在确立了这个可能性之后，他选择以侧面进攻。既然JOJO用了替身来进行稳定，那么他也可以用上神砂岚作为辅助。如果这不是摩托车而是真正的马匹，如果他们并不是进行这样的模拟战而是真正的战斗--那是连替身的辅助都不需要，作为柱之人他们天生可以潜入其他的生物体内来进行战斗。他完全可以藏入马匹的体内来进行战斗，而只要能与马匹合为一体，就不用考虑速度或者平衡。直接跳上来以铁锤攻击他的乔瑟夫，就会直接正面吃下神砂岚的攻击。然而现在这样也无所谓，仅仅只是不能融入马匹体内也不算是什么难以克服的条件。

他先假意抓住了乔瑟夫的脚，JOJO一如他所想的利用靴子的特性逃脱了这样的箝制到了另外的一台摩托车上。直到这里都是在瓦姆乌的计算之中，如果是方才的位置虽说不是不行使出神砂岚，然而乔瑟夫的逃跑空间也大。虽然有点危险他只要往后一倒，就能够闪避这样的攻击。如果要用神砂岚，那最好是在乔瑟夫无法逃避的时候—例如跳起来发动攻击的瞬间。

『JOJO，你上当了！』瓦姆乌心想，乔瑟夫十有八九是认为自己要抓著他然后用单手使出神砂岚的招式。确实这也是一种办法，如果是在另外一种状况下瓦姆乌可能考虑使用。然而他是比谁都知道乔瑟夫今天的穿著，这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成功。他要的就是把乔瑟夫逼到了另外一台摩托车上。到了那里的话，乔瑟夫就会有足够使用铁锤的空间。在原先那个位置，乔瑟夫并不好发动攻击。

在瓦姆乌看来，可以说只要到了另外一台车上，乔瑟夫必定会跳起来用铁锤砸向他。

「嘿嘿～瓦姆乌～JOJO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抓住啊。」乔瑟夫边笑边站在另外一边的摩托车上，他挥舞著铁锤打算对瓦姆乌发动攻击。这铁锤他们说已经调整过了，并不会对本人造成伤害。乔瑟夫没机会问，不过他大概猜测这可能是有个什么使用范围。例如说他们身上有著接收波纹力量的接收器，可能也同时有什么发射器。只要攻击到讯号器发射的范围内，就算是攻击成功了。「一～二～」

乔瑟夫并不认为自己这样的攻击会真的攻击到瓦姆乌。神砂岚应该是不能直接做到攻击或者对抗，如果要闪避这个攻击瓦姆乌可能会直接下车。如果瓦姆乌下车的话，那这台车就由他所控制了。

他跳了起来，铁锤挥舞著就要砸下。而就是在这时候，瓦姆乌把双手抬起来，对准了乔瑟夫的方向。如果是一般人这么做的话，早就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平衡而摔下车。但是瓦姆乌不同，现在的他有神砂岚在后面做为支撑。打从一开始，他本就不需要利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持平衡，避免自己从车上掉下去。

「斗技˙神砂岚。」瓦姆乌把动作摆了出来，AR眼镜上面显现招式已准备完成，倒数一秒发动攻击。虽然这并不是他用了千万年的招式，却也十分相像了。在AR眼镜之中，两道龙卷风一样的强大力量发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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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JOJO要攻击瓦姆乌了！！」SPW激动地说著，而一旁的SPW集团技术部人员也跟大家解释。确实就如同乔瑟夫之前所猜测的一样，这个铁锤有使用范围。乔瑟夫他们的AR眼镜上都会有所提示，只要进入这范围攻击就算是命中了。现在大萤幕上面不是只有他们交战的场景，还贴心地把两人的血条给放了上去。系统已经根据乔瑟夫抹在上面的油与波纹开始计算攻击力的强度，如果这击顺利命中那么瓦姆乌的血条就会下去大半。

几乎所有人都乐观以对，瓦姆乌看起来除了跳下车以外没有任何退路。跳下车，或者在原地直接吃乔瑟夫一次攻击。这对于瓦姆乌来说，似乎这二选一都不是什么好的选项。西撒一边兴奋地喊著JOJO加油，一边开心地挥舞著手中的小旗子。从那摇晃的速度，看著似乎都要把这旗子给摇断了。

「哼哼。」看著乔瑟夫的动作，卡兹露出了笑容。「蠢才！你还不明白吗？」

「危险！乔瑟夫！现在不可以接近瓦姆乌！」在这瞬间，LISALISA察觉到了不对。之前的比赛都一直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她，突然站了起来。

「LISALISA老师？」西撒诧异地看著LISALISA，现在乔瑟夫的情势可以说是一片大好，为什么会这样说？在一旁与史特雷说话的乔治也万分诧异，因为要安排人员去墨西哥让他稍稍分心，没有注意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怎么了？LISALISA？」SPW有些不解，在他看来现在是乔瑟夫的大好机会。然而他也相信著LISALISA做为战士多年以来的直觉。「乔瑟夫！现在不可以靠近！」

他拿著麦克风喊著，然而这战斗的速度非常快速。在他喊出的瞬间，乔瑟夫已经跳起来发动攻击。

「哼哼，已经太晚了。」艾希迪西笑了起来。瓦姆乌就如同他们过去所教导的一样，等待甚至是引诱猎物靠近，然后在那瞬间一击必杀。啊，当然现在那是花嫁并不会真的使用出神砂岚这样的大招式，但是乔瑟夫的血条直接归零那是肯定了。「做的好！瓦姆乌！」

就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大萤幕上面出现了瓦姆乌使出了神砂岚的提示与特效。巨大的两道龙卷风向上刮起，代表技能使用完毕。

「乔瑟夫！！」

「JOJO！」

几人紧张地四处探头看著，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探头，都看不到现在真实的画面。那战车正好在他们这观众席与贵宾席看不到的位置，也因此这所有的攻击都是透过了空拍机拍摄的结果。而空拍机所拍摄的画面也透过系统自动加上了电脑特技，现在这特技并没有放完，但是感觉上乔瑟夫已经彻底被击中了。而事实证明，在他们面前乔瑟夫的血条确实地往下降著。

「啊啊！！」SPW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叫喊声。而其他SPW成员也和他一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并不是说在他们的预想之中，乔瑟夫会有怎么样的绝对优势。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瓦姆乌实在是非常优秀的战士。然而理智上面知道归知道，情感上看著乔瑟夫受伤（血条下降），他们还是连连发出惊呼。

「嗯，结束了。」卡兹点点头，心情很好地去拿了一杯红茶。然而就在他拿红茶准备喝的时候，情况却出现了变化。

「等等！你们看！！！」在神砂岚的特效过去后，瓦姆乌他们重新出现在萤幕上。原本卡兹所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现在瓦姆乌独自坐在马上，看著大受打击。而从萤幕上面来看，瓦姆乌的血条也下降了不少，下降的幅度甚至比乔瑟夫要大上许多。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放大来看看！」

「是！」

在SPW的指挥下，技术人员连忙将刚刚的画面拉近放大来看。在萤幕上面显示的是已经经过伤害计算并处理的画面，现在可以看到的是瓦姆乌的双手凄惨地挂在那里，要断不断的模样。而乔瑟夫则是落到了先前他原本的车子上，虽然这车子已经半毁，却仍然能够继续前进。

「这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卡兹连倒好的红茶都没有心情喝了，连忙走过来问著。「明明正面吃了神砂岚……为什么？」

听到他的问句，SPW集团成员就像是方才一样将画面切为一大一小两个画面。他们减缓了速度，然后将画面给放大来看。这看起来就在瓦姆乌即将要使出神砂岚的时候，乔瑟夫的脚勾著他们操纵马（或者该说是摩托车）的绳子钩住了瓦姆乌的手。而这操纵器本身也刚好是能够良好传递波纹的材质，也因此瓦姆乌的手就受到了直接攻击，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至于乔瑟夫方才血条下降。那是因为乔瑟夫确实也受到了神砂岚的攻击，然而他不是正面吃下，只是边缘稍微刮一下而已。而这稍微刮一下造成的伤害，也正是卡兹方才误以为乔瑟夫已经被彻底击中的缘故。

「这还真……想不到啊。」艾希迪西有些诧异地开口。「JOJO这到底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还是临场反应？临场反应也就算了，要是之前就留了一手的话……」艾希迪西话没有说完，他缓缓摇头，觉得这十有八九是个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就算比赛之后他去问JOJO，大概也会被这样打混过去。

「原来如此……神砂岚的威力被封住了。」对比起SPW集团成员与西撒那边的欢心，卡兹这边倒是十分严肃。从瓦姆乌的反应来看，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也难怪了这还是千万年来的头一遭，瓦姆乌引以为傲的神砂岚被这样封印住了。

「无聊。」史特雷看著这比赛，冷笑地说著。「也就是因为搞什么战车战才这样子吧？比起这样的小招数倒不如让JOJO多练习练习基本功。在正式的战斗之中，可不会刚好有这样传递波纹的缰绳给他使用。」

史特雷这话虽然不中听，然而SPW集团的成员们也知道这确实是事实。如果是一对一的决斗，乔瑟夫对上瓦姆乌使用神砂岚基本没有胜算，一是因为无处可躲，二则是因为没有办法这样近身造成伤害。乔瑟夫这个攻击说是厉害，却也是搭配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这其中的因素稍稍不满足，也就无法实现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是史特雷先生！JOJO已经很努力了！」西撒忍不住替好兄弟有些抱不平。「就算没有这样的东西，JOJO我想应该也能够用别的方法来取得优势！」西撒不好说取得胜利，现在虽然看著瓦姆乌受到的伤害比乔瑟夫大，然而像是那样的战士，即使已经受伤至此也不是就没有胜利机会。他偷偷看了一眼卡兹与艾希迪西，他们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脸色有些凝重，然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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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抱歉啦瓦姆乌～JOJO又略施小计了。」躺在战车上，乔瑟夫嘿嘿一笑。早在他跳起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所预料到瓦姆乌会有怎么样的行动。这看著是二选一的选择，其实隐藏了第三个选项。而这第三个选项，对于瓦姆乌来说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攻击方式。

乔瑟夫知道瓦姆乌会采取什么样的反应。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他可能还不好猜，但是瓦姆乌的话这就没什么好奇怪了。乔瑟夫知道瓦姆乌是柱男之一，也是个有许许多多战斗经验的优秀战士。神砂岚这招数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也就是替代替身使用的而录入数据库的替代品，但是在乔瑟夫看来，这十有八九就是瓦姆乌作为柱之男真正会用的招式。如果不是的话，这录入替身攻击的这个行为，怎么看都会怎么矛盾。

如果只是想要用替身参加战斗，就算规则之中不能直接对对方发动攻击，也可以用替身来抓住对手限制行动。但是瓦姆乌不乐意，就乔瑟夫的观察，让替身做一点辅助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在他们开发系统的时候乔瑟夫就已经注意到，至少对瓦姆乌来说这系统选择使用录入所谓替身战斗数据的方法就有所玄机。

其他人也许是觉得替身如果列入战斗的话，有著难以计算伤害，场地破坏或者无法保障参赛者安全等等的理由。但是在乔瑟夫看来，这些理由压根就不是理由。毕竟如果可以纪录战斗伤害跟范围，然后藉由本体的双手摆出一定的姿势来选择招式的话，那替身不也是同样道理？为什么要变成用人手来发动替身的招式呢？这完完全全可以将替身的数值输入电脑（或许为了一些隐私安全问题不要把所有数据录入），然后用电脑模拟而出的替身来发动攻击。

按照他们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到只要场上真的有替身存在进行辅助战斗，电脑替身就消失不发动攻击。而当场上的真˙替身消失后，就可以使用电脑替身模拟出替身发动的攻击与伤害成果。如此一来战斗方式不是更多用化也更接近真实？瓦姆乌他们的作法，感觉就是又想要用替身，又不想要用替身一般。何况如果只是一般人的话，应该不会想出用本体摆出姿势的方式，来发出替身的攻击效果的攻击方式。

好吧，也许一些比较沈迷虚拟实境电玩游戏的人会有这样想像，比起替身可能还是更希望自己用点魔法之类的招式。但是这是瓦姆乌，就乔瑟夫的认知里面瓦姆乌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对战斗这么认真的他，并不会抱持著打真人电玩的心态来面对这样的战斗。

那么，要用这样方法的战斗目的是什么？乔瑟夫并不排除理由之一是他们并不想要真正伤害自己，理由之二……他怀疑之所以会用这样的方式，恐怕是因为这是瓦姆乌能使出的柱之男特殊攻击吧。

乔瑟夫记得西撒的父亲所收集的资料里面，曾经以非常特殊的方法形容过这些柱男。他还记得之前看过的资料里面形容那是宛若风暴之主涅普顿*，又或者是提坦之中厄俄斯所生的四风神一般。他们会引起暴风掀起海浪，在这平静无风的夜晚里掀起通天风之漩涡。他原先怀疑是不是古人惯有的艺术加工，后来又觉得很可能是写实的描述。

原先看著有些怪异而矛盾的行为，在加入了他们的身份是柱男这个因子后，一切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乔瑟夫猜想，这十有八九就是利用记录替身的战斗数据的方式，来间接达到宛若真正柱男的战斗方式。毕竟现在瓦姆乌他们在其他人面前看来还是一般的人类，能够使用的战斗方式也就那么几样。只要还想要保持著这个秘密，瓦姆乌就不可能在他们面前使用出柱男的招式。然而真让瓦姆乌不用，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不可以，却不是他所期望的战斗。回想最初这样的系统就是卡兹他们希望让瓦姆乌有个他所满意的战斗。既然是于这样的目的所开发，那么肯定有用什么方法来弥补无法使用柱男招数的不足。

从这些东西乔瑟夫可以推断出，瓦姆乌特别记录的那些战斗招式，肯定就是他作为柱之人的常用招式或者必杀技。考虑到这点，那么瓦姆乌会使用的战术十有八九也与这些招数相关。因此乔瑟夫明白，对于瓦姆乌来说他既然被神砂岚给固定在摩托车边上，那么肯定会空出双手来使用出他们柱之人的密技-也就是真正的神砂岚。

因为这对于瓦姆乌来说，怕是千百年来最理所当然的攻击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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