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奇谈怪论

　　终于可以下班了，许莉莉松了一口气，对东方美玉和迟玉丽抱怨说：‘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要我们站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我们辛苦一点倒不要紧，让国际友人看了，岂不是有损国体？’

　　迟玉丽偷偷在她那高翘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道：‘怎么会有损国体呢？不是有领导说过，我们中兴女子岗，是N 城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吗！’

　　许莉莉嘟着嘴，似乎有些生气地说：‘那是什么狗屁领导！’也难怪，迟玉丽嘴里说的那位领导，正是许莉莉的情人，原来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兼交警支队支队长，现在则调到其他地方去当局长了。许莉莉本来以为情人升官了，对自己会有好处，谁料到，现在想请他办一点事，都很难，可是，他还是不断地纠缠着自己。

　　东方美玉是知道许莉莉的事的，听她这么说，担心她会发火，便转换话题说：‘别在那里瞎扯了，快点走吧，队长在饭店可要等急了。’

　　‘走吧走吧，免得人家的小妈担心。’许莉莉应道。她当然也知道蔡安娜和东方剑的关系。这个中兴女子岗，原来就是一些领导安置小秘的地方，就连已经调走的四个人，大多数都是某些领导的情人，直到东方美玉和迟玉丽进来，这局面才有所改变，可也改变不了什么，迟玉丽依然是做了人家的情人，只是不是领导的罢了。

　　东方美玉并不在乎人家称蔡安娜是自己的小妈，当事人蔡安娜都不在意，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她说道：‘我小妈担心不要紧，就怕晚了，耽误了人家收书包的时间，今天可是六一节啊！’

　　原来，蔡安娜见队里几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约今天晚上一起去吃一顿饭，可是何丽敏开始却不同意今天聚会，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六一节，有人要来和她母子俩过节。后来，因为那人临时有事，说得晚上八九点钟才有空，她才同意了。

　　‘对，快走吧。’许莉莉有些兴奋，因为就她所知，虽然队里很多人都做人家的情人，但为情人生孩子的，何丽敏还是第一个。何况，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何丽敏还答应让大家认识一下她的情人的真面目呢。

　　东方美玉摇了摇头，和迟玉丽、许莉莉一起走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许莉莉有些什么可以兴奋的。

　　蔡安娜选择的是一家新开的餐馆，名字叫绿叶酒家。外面看来并不很大，不过包厢相当的宽敞和整洁，东方美玉三人到的时候，蔡安娜、何丽敏，还有周莲都已经在那里了。

　　东方美玉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叫道：‘这里环境相当不错啊，就不知菜的味道怎么样，收费如何，要是有优惠的话，我跟我们家浪子说说，让他们银行和公司也到这里来吃。’

　　蔡安娜虽然只比东方美玉长上六七岁，但她看东方美玉的眼神，真的有点像母亲看女儿一样，她笑道：‘菜的味道，等一下你试过就知道，至于优惠吗？对我们东方大小姐，又有谁敢不优惠呢？’

　　‘那可不是我来，是我们家浪子来。’东方美玉纠正说。

　　‘彦青来，还不是等于你来？’蔡安娜说，‘跟大家说白了吧，这是我弟弟开的一家小饭店，等一下我叫他过来，和你们认识一下，你们以后有什么应酬，就来这里好了，我保证他给你们优惠。’

　　‘哦，那就太好了。’周莲高兴地说，她现在正在谈恋爱，对象的收入并不很多，平时想出来吃饭，好的地方去不了，太差的地方又不想去，而这里正合适。

　　蔡安娜笑道：‘我弟弟可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你别来多了，迷上了他。’

　　‘那也好啊，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多一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许莉莉笑道。

　　蔡安娜一拧许莉莉的娇脸，笑道：‘你啊，什么时候都想着男人。怎么样？你那局长很久不回来了，要不要我给再你介绍一个？要不，就让美玉她爸将他给调回来。’

　　许莉莉神色一黯，说道：‘算了，人家已经不在意我，我又何必再强求呢，或许，是该找个人来嫁的时候了。’

　　听她这么一说，蔡安娜也深有感触，虽然东方剑对她还是非常的迷恋，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她说道：‘你说的也是，女人总归要嫁人，我们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了，总不能都像丽敏一样吧。对了，丽敏，你那位什么时候来？’

　　‘可能要到七点半钟才能到。安娜姐，就只有他一个男人，气氛恐怕不太好吧。’

　　‘怎么，你怕我们抢了你的老公？’迟玉丽笑道。

　　‘他，有什么好希罕的？我正想别人抢了去呢？’何丽敏说道，但心中却不免有些许的担心。虽然自己的情人并不是最出色的，但他对自己却是非常的好，除了无法给自己正常的家庭之外，几乎什么都迁就自己，否则，自己也不会决定不嫁人，偷偷地给他生了个儿子。

　　蔡安娜却笑道：‘我看丽敏说得不错，我是没办法的了，不如你们都把你们的老公或者是男友叫来吧，也好让我弟弟认识多一些人。’

　　众女都摇摇头，一些说没有空，一些则说不敢带来。

　　蔡安娜美目盯着东方美玉，问道：‘一直以来，你都说你老公是最出色的，可除了迟玉丽见过之外，我们只知道名字，不如你把他请过来吧。’

　　东方美玉说道：‘我打个电话试试吧，他忙得很呢？如果有空，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美女，他肯定会过来。’说着，便给彦青打电话，相当凑巧，彦青正忙完了一件事，正准备找地方吃饭，听到东方美玉叫，当然马上答应了。

　　众人聊了一会儿，菜便上来了。蔡安娜问道：‘我们要不要喝点酒。’

　　‘当然要了，来点红酒吧。’许莉莉说。

　　于是，几女便喝起酒来。酒过三巡之后，彦青赶到了，众女看见彦青那英俊的面容，魁梧的身材，都不由心中暗赞，觉得他果然能与东方美玉相配。

　　蔡安娜让彦青坐在自己和东方美玉的中间，给他斟上酒，说道：‘彦青，你来迟了，先自罚三杯吧。’

　　‘不行，又不是他有意迟到的，是我们叫得晚了。’东方美玉自然是帮彦青。

　　‘好老婆，你真疼我！’彦青当着大家的面，亲了东方美玉一下，又说道：‘不过算了，让这么多美女等我，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成立。我就自罚三杯吧。’说着，将自己面前的酒和蔡安娜、东方美玉面前的酒都唱完了。

　　除了东方美玉和迟玉丽之外，众女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老实说，像彦青那样英俊的男人，她们见过不少，可是，像他那么有气概，而且是毫不装作的，还真的没见过。想想看，作为东方人，又有几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赞自己的老婆，并亲吻起来呢？又有几个可以在这么多美女的面前，拿捏一番呢。

　　而蔡安娜却又是另一番心思：他怎么不另外斟酒，却拿我的酒杯来喝？

　　彦青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喝完了三杯之后，等东方美玉又给自己斟上了，才举杯对众女说：‘这些年，美玉在单位多得众位美女的大力支持，我在这里感谢了。我也为我这么迟才能认识你们，表示歉意，大家说吧，我是一个一个去敬，一个一个去认识呢？还是大家一起来？’

　　‘大家一起来吧。’蔡安娜不知为何，竟然担心彦青喝不了那么多酒，帮起他来。

　　‘不行，说什么，我们都是美玉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姐姐了，必须一个一个来了。’许莉莉当即反对说。

　　‘对，一个一个来。’周莲也跟着起哄起来。

　　‘好，那我就一个一个来。好老婆，来，给老公介绍一下你的姐妹。’彦青充满豪情地说。

　　‘好的。’东方美玉见到彦青那风采，脸上现出了得意的光彩，她挽着彦青的手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大姐大，蔡安娜小姐。’

　　‘蔡大姐，祝你青春永驻！干。’

　　一连干了四杯之后，轮到迟玉丽，刚好没酒了。迟玉丽说道：‘我们已经认识，就免了吧！’

　　‘不行，你们认识了那么久，更应该多喝一点才行。服务员，再上一瓶酒。’许莉莉叫道，看着彦青那出众的表现，想起自己那局长情人，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蔡安娜看见大家都朝自己看来，便说道：‘反正还有人没来，就再上一瓶吧，不过，可不能多上了，否则，我们女人醉了，这里的男人可就有机会了。’

　　‘有我们美玉在这里管着，他敢吗？’周莲说道，她也在将彦青与自己的男朋友比较着，她觉得，彦青并不比自己的男朋友好多少，甚至还不及自己的男朋友英俊，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身上总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东方美玉却笑道：‘如果他不敢，他才不配做我的老公呢！浪子，你去亲她一下看看，你敢不敢。’

　　‘好啊！’彦青作势向周莲走去，吓得她躲到了蔡安娜的身后，这才停下来。

　　‘不是吧，美玉，你真的有这么大方？’许莉莉说。

　　东方美玉叹气道：‘我当然不想了，可是，谁叫我男人这么出色呢？我不是笑话你们，想想看，你们不也是遇上的男人太能干，太出色了，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吗？’

　　‘玉丽，你也认为美玉的想法是对的吗？’许莉莉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对不对，不过现实社会就是这样了。我想问一句，如果叫你嫁给一个连那个局长也不如的男人，你干不干。’

　　许莉莉连想都不想，非常坚决地说道：‘不干！’

　　其他几女虽然没有出声，但想法跟许莉莉也是一样的。

　　周莲忽然问道：‘丽敏那有人送书包，浪子，你现在要送多少书包给别人。’她没有问要不要送书包，而问要送多少，显然是肯定彦青也在外面有情人。

　　‘送书包？’彦青显然还没明白送书包的意思，沉吟了一下，没有回答。

　　‘怎么？不敢说？’周莲激将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不过，并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听周莲这么一激，彦青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道。

　　‘要什么人才可以知道？美玉可以吧。’

　　‘美玉当然可以了。对吗？美玉。’

　　‘当然了。’东方美玉说道，脸上是得意地神情，好像以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有情人为荣。

　　‘还有什么人可以知道呢？’

　　‘要是你也做我的情人，你就可以知道了。不过，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现在还没到送书包的时候，送玩具还差不多。’

　　‘去你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你有能力养我吗？’周莲羞红了脸。

　　彦青却没有放过她，笑道：‘经济上嘛，你自己的收入已经相当的不错了，不用我养，至于另一方面嘛，我是保证能够让你吃饱！’

　　大家都知道彦青说的所谓吃饱是什么意思，当下大家都笑了起来。许莉莉却向东方美玉问道：‘美玉，是真的吗？你吃饱了吗？’

　　东方美玉毫不害羞地说：‘我是吃饱了，而且是吃不了，你想知道，你就试试吧！’

　　许莉莉没想到东方美玉那么大方，当下自己反而窘了起来。

　　其他人可没有放过她，何丽敏笑道：‘好啊，莉莉，反正你那位局长又经常不在家，既然美玉吃不了，不如你就帮她分担一下吧！’

　　几人打闹起来，基本上都无法吃饭了。蔡安娜见状，叫道：‘别闹了，我们还是一边吃，一边说话吧。’见到大家都安坐下来吃饭，她才向彦青问道：‘浪子，你对我们怎么个看法？’

　　彦青见几女都看着自己，当然知道她问的是她们当人家的情人的事，这可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他沉吟了一下，才问道：‘安娜姐，这个酒家既然是你弟弟的，名字应该是你起的吧。’

　　‘这与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

　　‘是我起的，怎么样？’

　　彦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才说道：‘其实，你起这个名字，已经透露出你自己的想法了！’

　　‘什么想法？’

　　‘红花好看，还须绿叶扶持。我想，只要明白了红花和绿叶的关系。你们的事就可以理解了。’彦青停了一停，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又说道：‘我想说的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和别的人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这个时候，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看看自己应该是红花还是绿叶。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地点，这红花和绿叶也是可以转换的。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和生活的方法，只要自己的方法不伤害着其他人，对自己又有比较大的好处，为什么我们不做，而去做一些费力也不讨好的事呢！’

　　彦青的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可，却又包含着一定的道理，只听得众女都低头沉思，良久，蔡安娜说道：‘以你的意思，不管是男女，有情人都是正常的了。’彦青的话，让她的心理平衡了不了，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当了东方剑的情人有什么不好，但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因此便变成了这样一个问题。

　　彦青说道：‘是否正常，那得看各人的感受。有些人是被迫的，当然就不是正常的了，但有些人，却是自觉自愿的，你能说不正常？’停了一停，他又说道：‘其实，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想寻求一种安慰，一种满足，当自己的伴侣不能安慰自己，不能满足自己的时候，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来，不说大家都知道。就我们男人来说吧，本来，在事业等各方面的压力就比较大，可是，回到家里，往往得到的却不是安慰，更多的是因为老婆的不理解而来的埋怨，你说，他能不出外面寻求安慰吗？’

　　‘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埋怨吧？’何丽敏说。

　　‘当然不是每一个都是，但大多数都是。就算是你们这种情况，开始是大家玩玩而已，但到了关系很密切的时候，就会出现了。’彦青再进一步分析说：‘其实，这其中是一种责任的问题，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虽然大家的感情都非常的好，相对来说，对对方都没有什么责任，可是，一旦成为夫妻，或者是仅次于夫妻的那种关系，责任就来了，埋怨也会很快就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不管是男女，都会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那在外面寻求安慰就变成是理所当然的了。’

　　‘可是，往往得不到满足的是女人啊！’许莉莉说。

　　‘这也就是女人容易受其他男人的勾引的原因了。或许我说的勾引难听了一点吧，不过，我确实是无法找到更合适的词汇。’

　　‘那美玉出外面寻找安慰也是正常的了？’蔡安娜忽然问道。

　　彦青毫不犹豫地说：‘我不会给她这种机会的，因为我不会给她任何的压力，同时，还会经常给她新鲜的刺激，让她感觉到跟着我每天都是新的。’

　　‘美玉，是不是真的这样？’周莲感兴趣地问道。

　　东方美玉笑道：‘最起码现在是这样，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不能满足我，只怕我也会去找一找看，是否有其他的男人能给我安慰。’

　　众女听到东方美玉这样说，都不住地摇头，她们确实是想不通，为什么东方美玉对彦青是如此的死心塌地。

　　彦青举杯说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些无聊的话，人来这世间一趟不容易，只要觉得自己过得快活，又不太妨碍别人，怎么过就是自己的事了。来，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每天都那么快乐。’

　　众女举杯和彦青干了。许莉莉却问道：‘那你觉得你们男人送书包是理所当然的了？’

　　彦青想了想才说道：‘是的。男女之间，交往多了，感觉深了，就会产生性的需要，而感觉再深一点，就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和自己所喜欢的人生的。当然了，我说的喜欢，并非一定是最爱的。’

　　听了彦青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论，众女更加惘然。正在这时，何丽敏的情人到了，那是一个颇有一点帅气的中年男人，居然是N 市的副市长，叫李春华，彦青在智囊团开会时曾经见过他。李春华见到彦青在场，一下子呆住了，他原来以为只是中兴岗的几个美女聚会，他也知道那些女人大多数都是人家的情人，因此才大胆地答应过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彦青。

　　何丽敏挽着他的手说：‘这种事，只有我们女人害怕别人知道，你们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东方美玉则笑道：‘是啊，刚才我们浪子还说呢，不管是男人女人，有情人是正常的，没情人才不正常。’

　　毕竟在官场上混久了，李春华也很快适应了过来，和彦青握了握手，笑道：‘我不是怕，而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先坐下再说吧。’蔡安娜请李春华坐下。

　　大家坐了下来，东方美玉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春华说奇怪，本来是匆忙之下的推挡之词，没想到东方美玉却追问起来，便说道：‘奇怪你东方小姐敢把自己的男朋友带到这花丛中，你不怕他看花了眼，摘错了花。’

　　‘怕什么？最好他摘错了你那一朵呢！’东方美玉毫不在乎地说。

　　她不在乎，何丽敏可羞了，她朝东方美玉嗔道：‘美玉，你想讨打是吗？’

　　‘呵呵，我可不敢，我们家浪子可是个小人物，可不敢和市长大人作对。’

　　‘好了，好了，里可没有什么市长。李先生，不把你送给我们丽敏的礼物，拿出来给大家看一下吗？’

　　‘好，好。’李春华赶忙把礼物拿出来，不外是衣服啊什么的，居然其中有一个书包。

　　何丽敏拿着书包，嘟囔道：‘什么叫给我的礼物，我又不是小孩子，儿童节还收礼物。’

　　众人听得，都笑了起来，气氛于是又活跃了起来。

　　不久，蔡安娜的弟弟也进来了，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名叫蔡东江，看起来相当的朴实，他也只是和大家认识一下，问个好便走了。

　　等蔡东江一走，许莉莉便笑道：‘安娜姐，你那弟弟不错嘛！’

　　周莲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问道：‘莉莉，刚才你看中了浪子，现在又看中了安娜姐的弟弟，你究竟想要多少个男人？’

　　许莉莉笑道：‘如果可能，我想天下的男人都归我所有，包括你那位。’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李春华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只是随便吃了一些东西，陪众人喝了几杯酒，便带着何丽敏走了。

　　‘饭饱酒足了，下面还有什么活动吗？’许莉莉问。现在才是九点多钟，她还不想回家自己一个人呆着。

　　‘我看，下面的节目，由我们彦大老板安排？我听美玉说，我们彦大老板最近生意相当好。’周莲提议道。

　　‘好啊！’迟玉丽也不想回去，今晚，她已经打定主意，到彦青那里去了。

　　‘行。美玉，你看我们去红树林好不好？’彦青征求起东方美玉的意见来。

　　‘好啊，我这些姐妹们跳舞可厉害了，你可得好好地陪她们。’东方美玉应道。

　　于是，大家便结帐离开了绿叶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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