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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無相思 試閱(光切R18),2

[db:作者] 2025-07-17 18:38 5hhhhh 1020 ℃

(二)

  家族的事務比想像中還要繁瑣。除非必要,源賴光幾乎不和在屋內晃來晃去的惡鬼交談,惡鬼大約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疲累時蜷伏角落睡覺,清醒時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景色,在結界的制約下異常安份。

  但源賴光清楚得很,惡鬼是在等待時機。一個掙脫牢籠、手刃仇人的機會。

  他不會讓惡鬼得逞。相反的,他要收服惡鬼,讓鬼切繼續為他效命。

  若惡鬼堅持反抗,他還有另一個辦法──消除記憶,將惡鬼回朔到最初的鬼切。

  這個方法簡單,也更符合自己的行事作風,源賴光一直忍著沒有動手,是因為他的嗜虐心渴望惡鬼臣服他。

  他也希望服從他的,是記憶完整的鬼切。

  轉瞬又過了幾日,中午時分,源賴光處理完瑣事,帶著一把裝飾性質的武士刀來到惡鬼面前。

  他瞟了瞟自己數日前扔來充作被褥、惡鬼絲毫未碰的衣物,上頭的龍膽花圖樣已沾染上塵垢,一片黯淡,即使如此也沒有破壞他的心情,他撫摸著插在腰帶裡的刀,對惡鬼說道。

  「我今天要去稍遠的地方辦事。以防萬一,我要把你收進我的隨身物品裡。」

  惡鬼本想趁戒備鬆懈打破結界溜走,怎料源賴光將他的行動摸得一清二楚,還來不及掙扎抵抗,就被源賴光封印進刀內。

  「我知道,你想出門。」

  源賴光輕語。若說他有什麼自傲的建樹,便是京都在源氏一族的努力下不再是妖怪盤據之處,他囚禁惡鬼多年,是時候讓惡鬼看看京都現在的模樣,說不定惡鬼會懷念起從前,與他妥協。

  準備就緒後,源賴光喚來一名自己信得過的源氏陰陽師,不走正門,而是從偏門離開源家大宅。

  「賴光大人,您為何……不走正門?」

  這名陰陽師跟隨源賴光已久,從未見過源賴光出門像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當下心生困惑問道。

  「我不想聽義門和義平他們囉唆,盡快解決問題回來就完事了。」

  那幾個老傢伙雖然迂腐,也都是歷事深的陰陽師,怎可能看不出刀上暗藏玄機?源賴光熟知源氏一族的理念,倘若私藏惡鬼一事被揭穿,他這個族長的頭銜肯定保不住,能夠迴避就不要正面迎敵。

  「走吧,旁人問起就說順路。」

  源賴光說著,手順勢撫過刀鞘,凝聚其中的妖力使刀身熱得發燙,看來被封印的惡鬼正在裡頭奮力掙扎呢──他的嘴角因此微揚。

  回程路上,他們行經一條大街。源賴光平時忙於處理家族事務,又經常出遠門退治妖怪,已有一陣子沒關注京都現況,他滿意地看著市聲鼎沸的街道,為自己一手開創的盛世感到驕傲。

  只不過,驕傲背負著龐大的代價。

  時間還早,源賴光打算在附近散散心,舒緩連日工作的勞累。他以散步的步調踏上這條街,幾個光著腳丫、腿肚沾上泥濘的孩子在路口嬉戲,其中一個孩子碰巧撞上從旁經過的源賴光,也沒道歉,和同伴嬉鬧著跑走了。

  「賴光大人,我把那群小鬼抓來道歉──」

  「不必追了,一件衣服而已。」

  源賴光制止了正要追過去的陰陽師,瞥了眼袖口深灰色的汙痕,隨意撢去身上髒汙,走向最近的店家。

  布料屋的老闆正忙著調製鮮豔的染料,認出來者是源賴光,慌忙扔下手邊工作,臉上堆滿笑容迎接貴客。

  「賴光大人,今日光臨可是為自己縫製新衣?您瞧,這是最近剛進貨的一批月白色的料子,整條街上只有這裡買得到……」

  「我要黑色的。」源賴光不屑一顧。「只要黑色。」

  「黑色?黑色……我找找……」布料屋老闆困惑一秒,回頭抱了幾匹品質上等的布料出來。「賴光大人,是要替別人做衣服嗎?」

  「嗯。」源賴光回憶鬼切以前的樣貌,在自己胸上比劃著。「男性,黑髮,身高大概到這裡。」

  「好,裝飾的花紋是——」

  「龍膽花。」源賴光不假思索說道。「多做幾個款式,過陣子我派人來取。」

  交代完製衣的細碎瑣事,源賴光踏出那間小店,注意到人潮莫名往不遠處聚集,他回頭朝身旁的陰陽師使了個眼色,跟上潮流往聚集點邁進。

  紅黑交錯的箭翎吸引了源賴光的目光,他認得這支箭的主人。擠到前排一看,站在人群中央搭弓射箭的人不是源博雅又是誰?只是平時意氣風發的青年此刻又激動又困惑,也難怪,這是第七次沒有正中靶心了。

  源賴光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經意與站在對面的晴明對上眼,晴明一派悠閒的笑了笑,手指向箭靶,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源賴光推開前方擋路的人,走上前去。

  「賴光兄長?!」

  源博雅放下拿在手中的弓,心想自己竟然連靶心都射不中,源氏顏面盡失,怕是要捱罵了。

  「怎麼在這裡射箭?」源賴光問。

  「……神樂想要布縫的金魚娃娃。攤販老闆和我商量,如果我能在十箭內射中靶心,就半價賣我一個,如果失敗,得付雙倍價錢,我覺得簡單就答應了,誰知道……」

  源博雅苦惱地抓抓頭,不懂自己為何臨陣失誤。

  源賴光的視線淡淡掃過躲在晴明身後、明顯防備著他的神樂,向源博雅要了一支箭,掏出一張藍符,以箭矢貫穿之,隨後將掛上符咒的箭還給源博雅。

  「雖然不如大天狗的羽毛強力,拿來破除咒術也綽綽有餘了。」

  「破除咒術?」源博雅又是一臉茫然。

  「你試試這支箭能否射中靶心。」

  「啊……好。」

  源博雅重新站好,拉弓,剛才的苦戰彷彿全是作假,那支箭俐落地劃破空氣,正中靶心。

  「射中啦!老闆,說好的……咦?」

  源博雅興高采烈的回頭,哪裡還有攤販老闆的影子?遲鈍的青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就叫你平常認真學習陰陽術。」源賴光輕嘆,眼中卻無責備之意。「箭靶上施有咒術,所以你射不中。」

  「簡單的說,你又被騙了。」

  看熱鬧的人潮迅速散去,晴明牽著神樂走來,微笑說道。

  「啊?我又被──喂,晴明,你早就知道那個老闆是騙子吧?卻躲在一旁看我出糗!」

  「誰知道呢?也許你的箭真能射中靶心。」

  晴明低笑幾聲,眸中隱約閃爍著刻意捉弄人的惡趣味。

  這神情,源博雅可熟悉得很。年輕的貴族武士雙手叉腰,不滿地數落自己的損友。

  「你分明就是故意!看別人被騙很好笑是吧?如果賴光兄長沒有出手幫忙,我這會兒還被矇在鼓裡!」說著,源博雅拉走神樂:「神樂,妳看晴明又幫著外人作弄我,我們不要和他玩了!」

  「博……」

  「哼,你自己回家吧,我才不想理你!」

  源博雅無視想要解釋的晴明,拽著神樂的小手一同隨人群消失。

  直至看不見源博雅和神樂的背影,源賴光才開口說話。

  「以為博雅日日找你切磋,他的陰陽術能有所長進,是我錯估了。」

  「博雅心高氣傲,心思又不在陰陽術上,我教不了他。」晴明笑著收起摺扇。「靶上施有咒術一事,我並非故意隱瞞,希望你別追究。」

  「擾亂京都安寧的人,就是源氏的敵人。只是那個老闆不僅騙錢,還懂得施術,難道他是陰陽師出身?莫非……」源賴光望著仍掛在樹上的箭靶沉吟。「如果是妖怪所為,就更不能原諒了。」

  「無論是人還是妖怪,我想對方都沒有惡意,也許只是窮極無聊,排解內心的苦悶罷了。」

  源賴光的嘴角綻出諷刺的冷笑。

  「時至今日,你依然認為人與妖能和平共處。晴明,你的願景的確美好,卻過於天真,若非我源氏肅清靈族,現在在京都生活的人們恐怕仍籠罩在妖怪的威脅下,你口口聲聲嚷著自己的理想,實際上又為京都做了什麼?」

  晴明並未正面回答源賴光的質問。

  「源賴光,在某些點上,你確實值得敬佩,但是你要整頓京都,為何不從自己做起呢?」晴明直直望向源賴光腰間的刀鞘。「你束縛他很久了,何不給他一個痛快?」

  源賴光一直避免在別人面前提起妖化的鬼切,知情者亦刻意迴避相關話題,也許是不忍惡鬼被封印在狹小的容器中,晴明才藉此機會提醒兩句。

  這句話卻戳中源賴光心頭最軟的一塊肉。

  「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還是你以為能像當初偷走白藏主一樣從我身邊偷走他?」

  聞言,晴明朝源賴光微微一笑。

  「這是在向我下戰帖嗎?你施加在他身上的血契的確麻煩……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應該能找到破除血契的方法。」

  「呵,那麼我也會讓你領悟到,天才亦有極限。」

  源賴光警告過後,便領著身旁的陰陽師調頭離去。

  自偏門進入源家大宅,源賴光打發走跟在身邊的陰陽師,獨自來到本丸後方的庭院。

  過去有許多巫女在此打掃庭院的落葉,如今源氏不再徵收巫女,偌大的庭院只剩許多貓慵懶地趴著曬太陽。源賴光向下人要了一袋小魚乾,走進貓的領地,當他的身影出現在枝葉繁密的櫻花樹下時,原本四散休憩的小貓全都喵喵叫著匯聚到他身邊。

  粗略清點完貓的數量,源賴光抓起一把小魚乾,看幾隻期待已久的小貓奔至腳邊,舔食他置於掌心的食物,貓舌柔軟的觸感、以及等待餵食的依賴感稍微平復了方才被晴明激起的怒氣。

  源賴光花了半生時間退治妖怪,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家族,不知不覺間餵食庭院的貓已成為僅有的興趣,如同自己鍛造的兵器,每一隻貓他都認得出特徵、也都取了名字。

  他一面撫摸這些柔軟又纏人的小傢伙,一面觀察著一隻躲在樹後、初來乍到的白貓。白貓身上有幾撮毛黏成一團,毛灰撲撲的,像是附近的流浪貓。他用小魚乾引誘白貓靠近,白貓在貓群外圍徘徊了好一陣子,最後仍不敵食物誘惑,鑽進貓群,先是警戒地聞了聞陌生人的味道,才放心撒嬌討食。

  源賴光沒花多少時間就把新加入的白貓馴得服服貼貼。他輕搔白貓頸部,白貓發出舒服的咕嚕聲,磨蹭他的手並舔舐他的手指,已然認定他是牠的主人,他則嘉獎白貓一把小魚乾,思忖如果惡鬼像貓一樣乖巧溫馴,該有多好。

  金錢。名譽。權勢。生祭。不管要付出多少代價,都不是問題。

  ──只要鬼切願意與他並肩而行。

  白貓叼著小魚乾跑走了。源賴光望著牠小小的、灰白色的身影,忽然注意到遠處有一隻特別胖的貓,似是擠不進貓群之中,只能待在遠處乾瞪眼。

  他挪動腳步來到那隻貓面前,重新抓了一把小魚乾,問:「伊吹,晴明給的小魚乾不夠嗎?」

  「本喵才不是伊──喵,喵喵喵喵喵!」

  群聚的貓兒跟隨源賴光的腳步跑來爭奪食物,伊吹動作慢,還沒說完一句話,眼前的小魚乾就不翼而飛。

  源賴光又往地上灑了一把小魚乾,只見伊吹挪動著肥短的四條腿,奮力朝最近的目標前進,可惜牠的身體過於笨重,總在最後一刻看小魚乾被別隻貓叼走。

  「源賴光,你是知道本喵動作慢,搶不過其他貓,才故意作弄本喵嗎?想要本喵原諒就拿出一袋……不,十袋小魚乾!」

  伊吹見源賴光手中的小魚乾被其他貓搶光,自己別說是爭,就連擠都擠不進貓群,憤怒地喵喵低吼。

  「呵,我源家有什麼東西是拿不出來的,端看你有沒有誠意。」源賴光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要嘛就學學這些貓向我撒嬌,要嘛就回頭督促晴明做委託──哪一邊更輕鬆,你不是知道嗎?」

  伊吹並不回話,只一個勁兒的擺動尾巴,看起來好像在生氣。源賴光也不再搭理牠,繼續餵食不停圍上來的貓,沒過多久,一股暖意蹭到腳邊,伊吹長長的尾巴勾住了源賴光的小腿肚,在腳踝處來回磨蹭,心不甘情不願的服從命令。

  「真乖。」源賴光滿意地笑道。

  彷彿呼應他讚賞的話語,腰間的刀震動了下。

  「源賴光,你還有心情玩貓?快放我出去!」被封印在刀中的惡鬼怒吼。

  雖然被封印的惡鬼無法傷害自己,誰知道那些源氏家老私底下佈署了多少監視他的眼線?源賴光心知不能久留,順手把袋子裡的小魚乾全數倒在地上,吩咐下人替伊吹準備特製的料理以後,便返回自己的住所。

  「嘶……」

  源賴光在屋內解除武士刀的封印,惡鬼終於脫困,在地上滾了幾圈,喘息著撐起身體,赤眸忿忿瞪著源賴光,只恨自己手邊沒有武器。

  源賴光看著惡鬼身上因掙扎而多出的新傷口,被貓咪治癒的好心情立刻消失無蹤,他施力扣住惡鬼的手腕,反覆查看那些鮮血淋漓的傷痕,所幸都是不影響行動的輕傷。

  「源賴光……放手……」

  惡鬼仍未放棄抵抗,想抽回自己的手,源賴光卻加重力道將惡鬼拉來自己跟前,惡鬼的雙膝狠狠撞上堅硬的地面,悽慘的模樣像極了正跪地求饒的敗者。

  源賴光就喜歡這種臣服的姿態。他考慮了下如何說服惡鬼,決定先從成功率最低的方向著手。

  「喜歡現在的京都嗎?」他故意問道。「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給你充分的自由,在遵守武士道的前提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以為在我面前演戲,我就會原諒你的欺騙行為?」

  「我不在乎你是否原諒我。」

  惡鬼展開利爪,襲擊源賴光的頸部,那隻手下一秒便被強力咒術彈開,疼痛及屈辱逼出了惡鬼的眼淚。

  「我警告過你。」

  與冷酷的語氣相反,源賴光拾起惡鬼襲擊自己的手,輕揉惡鬼泛青浮腫的手腕──這傢伙身上怎麼動不動就青一塊紫一塊的。

  「那些貓比你聽話多了,至少牠們當我是主人。」敷上消腫的藥膏,源賴光終於鬆手,垂眸望向半跪在地上的惡鬼。「其實,我大可消除你的記憶,把你回朔到最初狀態,讓你繼續為我效命。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動手嗎?」

  惡鬼一愣,吸收了源賴光口述的情報,思緒從混沌逐漸清晰,又從清晰轉為混沌。

  「原來你如此自信,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消除我的記憶?」

  「我的確有這個打算。」

  惡鬼低笑幾聲,神色悲鬱且悽愴。

  「──那你還在等什麼?動手吧,消除我的記憶。只要消除記憶,從前對源賴光這個人的信仰與愛,還有遭受欺騙的痛苦,都會煙消雲散……但願新的『鬼切』盡忠職守,成為真正的斬盡惡鬼之刃。」

  源賴光本打算向惡鬼解釋為何遲遲未動手,現下全搞砸了。他緘默無語的再次把惡鬼封印進武士刀,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胸口一股說不出的悶塞,所有情緒都顯得沉重。

  將武士刀置於桌上,源賴光端坐桌前,緩緩吐出淤積在肺部的空氣。

  果然,想要鬼切再次聽命於他,除了抹消記憶,沒有別的方法。

  源賴光陷入深思。他依然不願使用最後的手段,卻沒有多餘的時間等待惡鬼伏首稱臣,在源氏──不,應該說,在陰陽師的家族,力量就是一切,他不能因為一把抗拒命令的刀蹉跎光陰。

  源賴光靜心思考著其他方案。為了使鬼切臣服,他需要一個完美無瑕的計畫。

  尚未理出頭緒,下人不識相的敲門聲劃破了寧靜的初夏午後:「賴光大人,長老們有要事求見。」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有什麼事?不祥的預感瞬間侵佔了源賴光的思緒,他藏好封印惡鬼的武士刀,推門而出。

  許多上了年紀的陰陽師在庭院旁邊的空地列隊,源賴光的視線逐一掃過義平、義門等人,除了外出退治的長老沒有入列,其餘都是他認得的熟面孔。

  「賴光大人──」義平躊躇了下,推推身旁的義門。「……還是由你開口吧。」

  義門沒料到這種苦差事會落在自己頭上,又不能當著源賴光的面推託責任,反瞪義平一眼,戰戰兢兢地開口。

  「呃,是這樣的,賴光大人,不知您有沒有察覺到,最近京都瀰漫著一股非比尋常的妖氣,我們派底下的陰陽師追查後,發現源氏本家竟然是妖氣起源處,因此近日打算肅清本家,包括您的住所,每一個角落都必須重新佈下結界。」

  這些老頭在耍什麼把戲?源賴光鎮定自若,簡單答覆。

  「知道了。不過我住的地方,我自會處理,你們不必費心安排。」

  眾家老面面相覷,以眼神交流只有他們知道的暗號,最後仍是義門開口了。

  「賴光大人,您平日事務繁忙,近日京都附近又有妖怪出沒的跡象,我們會派經驗最豐富的陰陽師修補這裡的結界,您專注於退治即可。」

  「你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

  源賴光挑眉,目光銳利地刺向義門,義門垂首,不敢再提意見。不久,義平出聲了。

  「賴光大人,這兩天有不少人在附近聽見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從您這裡傳出的,我、我們想,在修補結界的同時,也許可以順便調查──」

  「我不曾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你們確定傳聞的真實性嗎?」源賴光冷笑,補充一句。「還是你們暗喻源氏族長包庇妖怪?」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家老們唯唯諾諾的答應。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就閉嘴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

  源賴光收斂笑容,下達命令。

  「你們想肅清本家,我沒有意見。守護本家的結界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修補了,相關事務就由義門和義平負責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接近這裡。」

  「……是。」

  源賴光目送家老們離去,總覺得事有蹊蹺,這些老頭本就看不慣他的行事風格,突然說要肅清本家,是否暗示著什麼?

  命守在門旁的下人撤離以後,源賴光取來符紙,在住處的庭院四周重新佈下結界。旁人的籌謀暗算,其實從未間斷過,只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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