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军人的荣誉Ⅱ

　　‘他，他这是干什么？’台下的东方美玉看到彦青那个样子，不由得向身边的几人问道。出现在擂台上那穿着破烂军装的男人，正是浪子彦青。

　　‘他还不是想替战友出头！’一旁的何秀丽有些不快地说。她喜欢彦青，所以不希望他有什么事，可是彦青这样冲动，难免会出什么事，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当然不高兴了。

　　东方美玉的心思也和何秀丽一样，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彦青如此的冲动，所以感到不解而已。听了何秀丽的话，她不由说道：‘万一他打不过怎么办？不如我们把他叫下来吧！反正想要回面子，也不单这一种办法。’

　　‘如果他肯回来，那他就不是浪子彦青了。’何秀丽深深了解彦青的性格，制止了东方美玉的行动。

　　东方美玉并非对彦青不了解，只是爱郎情深而已，听了何秀丽的话，她也站住了，一双美目紧盯着台上的彦青，不再言语，心中在想着，如果彦青败了，伤在这些人的手上，自己该怎么想办法把这些人送到地狱里去。

　　台上的彦青可没有他们那种担心，那擂主的武功他刚才见过了，知道他跟自己还有一点距离，至于赢了朱士凡的那人，他虽然对他并不了解，可以自己的武功，相信只要小心一点，就算赢不了他，全身而退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他朝对面那擂主一抱拳，说道：‘在下彦青，应聘来了。’

　　那擂主前后左右打量了彦青一下，眼现鄙视之色，说道：‘你先到那边登记吧！’他往右边的登记处一指。

　　彦青不在意地笑了笑，往那边走去。搞登记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那男的给了彦青一个表，又递了一支笔给他，说道：‘如实填写，如果录用之后，公司发现你填的材料是假的，有你的好看。’

　　那女的长得相当的秀丽，她看着彦青那身破烂的军装，小声劝戒说：‘这位兵大哥，我看你还是不比了吧？’

　　‘为什么？’彦青一边填写表格，一边问。

　　‘不知道，但我没见过一个退伍军人被录用过。’那女的说。

　　‘秋韵，你想被炒鱿鱼啊！’那男的喝了一声。

　　那女的便不再言语了，只是看彦青的眼神更加的怜悯。

　　彦青投给她一个感激地眼神，仔细地填写着，等填好了表，递给她说：‘谢谢你，或许我会成为第一个呢！’说罢，也不等她说话，便向擂台中间走去。到那擂主的面前一抱拳，说道：‘请手下留情！’

　　那擂主本已等得不耐烦了，见彦青这么说，便叫道：‘你磨蹭些什么？这里是凭本事吃饭，谁也不用让着谁，来吧！’

　　‘好！’彦青话音一落，当面一拳就往他击去。

　　那擂主没想到彦青说打就打，急忙往后退去，虽然没被彦青打着，却也弄了个手忙脚乱，哇哇地乱叫着，好一会儿功夫，才站稳了脚跟，他冲着彦青骂道：‘小子，你想玩阴的？’

　　彦青呵呵一笑，继续进攻着，一边笑道：‘练武之人，要随时防备敌人的偷袭，这怎么算是玩阴的呢？难道你师傅没有教过你吗？何况，你不是说凭本事吃饭吗？’虽然说着话，可进攻的力量和速度一点也没减少。

　　彦青的武功其实是家传为主，只是现在他用的大多是部队里学的擒拿手，进攻的速度快，力量也大，不多时，便将那擂主逼到了台边。那擂主眼看再退就要掉下擂台了，只好硬挡了彦青一拳，向彦青反击过去。彦青却没有退，用左肩硬接了他一拳，同时右拳闪电般击向了对方的面门。那擂主‘哎呀’的一声大叫，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然后便掉到了台下。

　　‘好！’随着掌声，台下一个娇美的声音首先叫了起来，于是，一大群人便跟着热烈地鼓掌，大声叫好。

　　彦青自然听出是东方美玉的声音，他朝她笑了笑，又朝大众抱拳为礼，然后朝主席台走去。来到主席台的正中，他朝三人微微一鞠躬，问道：‘请问，我可以被录用了吗？’

　　那坐在中间的人朝右边那人看了一眼，说道：‘你吗？还不行，得过我们吴老师那一关才行。’

　　‘为什么？刚才那个不是打赢了一个就可以了吗？’彦青很平静地问。

　　‘因为我们对退伍军人要求要严一些。何况，刚才和你相斗的那一位，已经先斗了一场。’

　　‘为什么对我们退伍军人要求得特别的严？’

　　‘因为你们当中有些人的素质太差了。’那人毫不客气地说。

　　‘是吗？是不是打赢了他，我还不一定被录用呢？’彦青提高了一点声音，就算是最蠢的人，也知道他已经开始发火了。

　　‘小子，你打得赢我再说吧。’右边那叫吴老师的人吼叫着站了起来，那身形，果然要比彦青还要高大。

　　‘不，说清楚再打。’彦青强压着心头之气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要不打，你就下去，要不，就打了之后再说。’中间那人满脸的鄙视之色。

　　那吴老师站起来，绕过主席台，来到了擂台上。他左右手互相握了一下，拳头发出了一阵阵的响声，朝彦青说道：‘小子，我看你还是下去吧，省得等一下丢人现眼。’

　　‘是吗？’彦青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并没有理会那吴老师，而是冲着台下抱了一拳，说道：‘刚才我们的说话，大家都听到了吧，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可是，我认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厉害，也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讲理。’

　　台下顿时嚷嚷了起来，只要仔细分辨，便可以听出，都是向着彦青的。只是东方美玉、何秀丽等人心痛不已，因为刚才她们也看到了彦青挨的那一拳，想想看，有时候彦青拍打她们的身体，用力虽然不大，但她们也感到痛，只是疼痛之中，包含有男女打情骂俏的美妙滋味，才感觉不出那么痛苦而已。彦青硬受那一拳，其痛可知。

　　‘小子，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来吧！’那吴老师拉开了架势。

　　彦青却站在一旁，不丁不八的，朝他勾勾手指笑道：‘你想打，你就来啊！’

　　吴老师武功本身不错，在圈子里很有一些影响，平日里只要自己出现，碰到的都是奉承，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便气愤起来，吼道：‘小子，你这是找死。’说着，提着钵大的拳头，便向彦青冲去。

　　‘来得好！’彦青也不闪避，也是提着拳头，猛烈地朝那拳头迎去。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各自后退了两步，显然，两人是势均力敌。

　　‘好小子，果然有点门道。’吴老师站稳之后，朝彦青竖起了大拇指。‘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在下彦青。’彦青也抱拳说道。只是这么一接触，他便知道对方的武功确实不错，同时也看出了，对方是个直性子，只佩服有本事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人家守擂。

　　那吴老师皱了皱眉，不高兴地说：‘你不说就算了，怎么报一个梁山好汉的名字？你以为你自己真的是打抱不平吗？’显然，他以为彦青说的是《水浒传》里面的浪子燕青，以为彦青在糊弄他。

　　彦青笑道：‘吴老师，你误会了，在下确实是在打抱不平，也有人叫我浪子，不过却不是梁山好汉，我那个青字与那个相同，只是燕却不是那个燕，我的是颜色的颜不要页字旁那个彦。请教吴老师的大名！’

　　那吴老师说道：‘我可没有什么大名，也没有你那么多的弯弯绕，我名字叫吴小虎，不过人家都叫我大虎。你说有人叫你浪子，那么我也叫你浪子吧，我比你年长，你就叫我大虎哥好了。’

　　听到台上这么说话，台下之人都笑了起来，反倒没有了刚才那紧张的气氛。倒是刚才坐在中间的那个主持人见那吴老师居然和彦青谈笑了起来，担心出什么问题，忙叫道：‘吴老师，快动手吧，等下还有不少人来应聘呢！’

　　‘知道了，鬼叫些什么？’那吴小虎不满地对那主持人说，然后又对彦青说道：‘来，浪子，我们较量一下！’

　　‘好的。’彦青答应着，摆开了架势。

　　‘咦？’吴小虎却发出了疑问。

　　‘怎么啦？’彦青问。

　　‘你学的不是擒拿格斗吗？怎么又变了？’吴小虎问。

　　听到他这么一问，彦青心中就更加佩服了，只是凭一个架势，就知道对方拳路的变化，这份造诣，可不简单哪！他应道：‘大虎哥，你可得小心了，我所学的非常杂，可不止擒拿格斗。’

　　‘唔，知道了，你就尽管出手吧。’吴小虎见彦青如此光明磊落，也打心眼里佩服，他也摆出了架势。

　　‘我来了！’彦青一个垫步，便向吴小虎冲去，这次，他已经改变了刚才那种硬打硬碰的方法，前冲的过程中，右拳变掌，向吴小虎的肋部插去。

　　‘来得好！’吴小虎大叫一声，不闪不避，左拳用力下砸，往彦青的右掌格去，右拳则猛向彦青的脸面击出，还是那种刚烈的打法。

　　彦青却不与他硬碰，身形一转，已经闪到了吴小虎的左边，身子一矮，右腿向吴小虎的下盘扫出。吴小虎也不含糊，身子腾空，便躲过了彦青的一腿，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跳起来还是相当的轻盈。

　　两人就这样斗了起来，斗了将近五十个回合，互相之间还没有碰过一下。台下的观众只见两人转来转去，比不上刚才那样的惨烈，有些人便起哄起来。倒是东方美玉和何秀丽等人绷紧的心弦，放松了不少。

　　最为紧张的要数那个主持人，因为老板曾经要求，一个退伍军人都不能收进公司里。虽然他也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这样做，但既然捧了人家的饭碗，就得听人家的话。本来，他对吴小虎是相当有信心的，招聘会这几天，能过第一关的人，都让他给打发了，可是现在吴小虎这样，现在只怕未必能战胜彦青，如果真的败了，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收吧，老板那里不好交待，不收，又不知找什么借口来和彦青说好。

　　就在那主持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擂台上已经分出胜负来了，吴小虎一个不小心，被彦青逼下了擂台，他才到地下，跺一跺脚，便又回到了台上，朝彦青一抱拳，说道：‘好个浪子，真有你的！’

　　‘大虎哥，承让了。’彦青也抱拳说，脸上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他并不是真的凭实力把吴小虎逼下去，只是使了巧计，让吴小虎上当而已。当然，真正斗起来，输赢还是难说，但他不想把事情拖得太长时间。

　　吴小虎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他说道：‘上场对敌，便应该是无所不用其极，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浪子，你去看看他们怎么录用你吧，如果用了，今后我们就一起工作了。就算不用，我也会找时间和你切磋的。’

　　‘谢谢大虎哥的大量，我想，我们会有机会切磋的。’彦青回了一礼之后，便朝主席台走去了。

　　‘你叫彦青是吧。’见彦青到来，那主持人站起来问道。

　　‘不错！’

　　‘你武功不错啊。像你这样的武功，哪里不能找到工作？又何必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来混呢！’那主持人十分低调地说。

　　彦青面无表情地说：‘我除了武功之外，怎么也不会，所以只能是到你们这种小地方来混了。老板，我已经通过了吴老师的考试，可以录用了吧。’

　　‘这个，这个……我们还得商量一下才行。’那主持人吱唔了起来。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说的，打赢了擂主就可以录用，又说，退伍军人打赢了吴老师才行，现在我两样都做到了，应该可以了吧。’

　　‘是这样说的，可是，可是你的武功太高了。所以，我们对你的来历，想知道多一点，这样吧，你留下你的通讯地址，等我们调查一下，再把结果通知你。’那主持人思来想去，只能是采取这种办法了。

　　彦青可不答应了，说道：‘我可没有地方住，你们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行不行，就你们一句话，当然，还要把理由说清楚才好。’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就是不录用你，理由吗？没有，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在那主持人左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人说。

　　彦青朝那人看去，只他年约二十八九，留着一头的长发，一张小白脸，如果不注意，还以为是一个女人，脸上那一对眼睛非常的小，与那张脸并不相配，但却露出了一种阴贽的眼神。对这种人，彦青有些厌恶，便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究竟是谁说话？’

　　‘他是金安公司的副总经理，叫林子安。这里的事，主要由他决定，想要录用，你还是忍点气吧。中间的向助理不过是在这里主持罢了，没有什么决定权。’这时，吴小虎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显然，他对彦青非常的有好感，很希望他能够被录用。

　　‘谢谢了。’彦青也小声回应。然后才对林子安说：‘林副总经理是吧，公司是你们的，我能怎么样？’

　　‘这就对了，要是刚才你是这个态度，可能你已经被录用了，现在嘛，你先回去等着，我们再好好考虑一下，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覆的。’见彦青软了下来，那林子安也改变了态度，一付居高临下的样子。

　　‘是，是，是。’彦青连连点头，‘那我走了，就等你们的消息。’他转到报名处，把自己的表拿走了，还不忘对那小姐说了一声‘谢谢。’

　　吴小虎不知彦青为何前倨后恭，但见他这样，以为他会有录用的机会，因此握着他的手说：‘兄弟，我在这里等着你！’

　　‘谢谢你了！大虎哥！’彦青见他如此真诚，不由也说了几分真话：‘我们不会在金安公司见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你是说……’吴小虎不明白彦青为什么这样说。

　　‘没什么，大虎哥，保重了。’彦青说着，跳下了擂台。

　　台下的观众开始见彦青与金安公司的人相对，都非常的兴奋，现在见他虎头蛇尾的样子，都不由起哄了起来，不少人还围了过来，想找他的麻烦，幸好有容江华等人替他挡着，否则，还不知怎么才能离开那里。

　　‘怎么样？’上了车，彦青向爬上来的涂玉婵问道。

　　‘放心，所有的资料都有了，保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涂玉婵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不但是因为她又有了一个好的新闻题材，而且她自我觉得，彦青对自己越来越看重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重视自己在彦青心目中的份量。

　　‘那就好，我们走吧，一起到我那里去。’彦青说，他说的时候，是看着何秀丽、莫荣珍的。

　　‘好啊！’没等何秀丽答应，莫荣珍首先答应了。她倒不是这么快就看上了彦青，而是觉得彦青有些不可思议，开始还硬碰硬的，到后来，却又软了下来，她想弄明白彦青会怎么处理这事，而新来的那个女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彦青会这么看重她。

　　见莫荣珍都答应了，何秀丽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狠狠地瞪了彦青一眼。郑大强三人本来想不去，但哪里拗得过彦青，于是，众人便随车回到了建行彦青的住处，东方美玉不得不当起了女主人来，幸好，陈丽芳在家，给她帮了很大的忙，否则还不知道她是否能忙得过来。

　　好不容易，把一桌饭菜弄出来了，彦青和郑大强等人聊起了部队上的事来，而东方美玉、涂玉婵等人则是津津有味地听着，一点也没有说比武的事，莫荣珍等得有些急，可又不好意思问，在一旁不知干什么才好。何秀丽一直在注意着她，见她这样，便问道：‘荣珍，怎么啦？是不是想回去了？’

　　‘不是，我，我……’莫荣珍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东方美玉笑道：‘我看珍姐是想知道浪子想怎么对付那帮人吧。如果不是见到我们涂大记者，我也不明白，不过，现在我多少知道了一些。’

　　‘哦？’何秀丽颇感兴趣地看着东方美玉，她倒想看看，这个一贯天真烂漫的小姑，在浪子的薰陶下，究竟成熟了多少。

　　东方美玉倒不在乎自己的大嫂如何看自己，她只关心彦青的态度，见彦青也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便说道：‘刚才浪子不是问大嫂政策上对退伍军人有什么优惠吗？再看他把涂大记者请来，便知道他是想通过媒体的力量，来整这个金安公司一把了。对吧？浪子。’

　　彦青赞赏地看了东方美玉一眼，说道：‘不错！’

　　‘那你干嘛还要上台呢？这不太过冒险了吗？万一又被他们打伤了呢？’莫荣珍不解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儿关切。

　　‘就算打不赢，我还是要上去的，这是我们军人的气节。不过我也明白，就算我们在擂台上打赢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我才叫上媒体，让他们乱上一下。’

　　莫荣珍不再说什么，但脸上却出现了欣佩之色。其他人没有看到，但何秀丽却把她看在眼里了，心中不由暗暗叹息，怎么这个彦青，就这么的吸引女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涂玉婵说道：‘近段时间来，保安的素质不高，监守自盗，违反法律，侵犯人权的事时有报道。’

　　‘是啊，什么搜女孩子身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莫荣珍想起了报纸上报道的事，没等涂玉婵说完，就接口说道。

　　容江华叹气道：‘我有几个战友在其他保安公司里干，我到他们那里了解过，他们招收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只要是能打的而又绝对听老板话的，通通都得到重用。人家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当兵的，改不了部队里的臭脾气，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为谁工作，所以很多公司都不要。’

　　‘所以，我们只要把今天的事发出去，他们这家保安公司，非停业整顿不可。’涂玉婵说。

　　‘不但这家公司要整顿，只怕整个保安业，也会受连累的。’东方美玉身为警察，对保安的事知道一些，联想到一些内参，便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哦，有这样的事？’彦青大感兴趣。

　　‘确实是这样。’有些事，还属于警队的秘密，东方美玉不好在其他人的面前多说，但还是肯定了这事。

　　彦青想起了孙氏姐妹早餐店发生的事，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形成，他兴奋地说：‘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什么机会？’东方美玉急忙问道。何秀丽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彦青没有直接回答东方美玉的话，却是向容江华问道：‘江华，你说我们自己办一家保安公司如何？’

　　‘这……’容江华却不敢回答，因为他知道，办这样的一家公司，并不是有人才就行的，更主要的是有关系。

　　‘有美玉和我在，我想可以。’何秀丽说。

　　容江华才想起美玉复姓东方，跟省公安厅厅长是一个姓，难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不成功的，当下便说道：‘我想，就凭我们退伍军人的实力，应该能办出一家比其他的保安公司都好的公司来。’

　　听到彦青是想自己办一间保安公司，东方美玉也兴奋起来了，有退伍军人这么一支强大的队伍作后盾，再加上彦青与东方家，以及部队的关系，要想成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于是她说道：‘对，就办一家保安公司，放心，爸爸那里我会去说，我保证他会支持我们的。’

　　郑大强和朱士凡也热烈地响应了起来，郑大强且不说，朱士凡看见彦青如此有战友之情，如此以自己是退伍军人为荣，那颗心，已经向着他了。

　　‘好，那我们就好好地计划一下。’彦青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当下连酒也不喝了，便和众人商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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