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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同人续写】第5节,1

[db:作者] 2025-07-17 18:38 5hhhhh 2400 ℃

 作者:xixixx1977

 2019年/8月/5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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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28801

               第五章 答案

  焦老师拉开心理治疗室的门招了招手,让我进去。

  治疗室的内墙是让人放松的浅绿色,窗外是绿树成荫,甚至还有小小的竹林在发出哗哗的响声,靠窗的位置上,放着一张心理治疗常用的沙发,杨隽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脸上挂着还没有擦拭的泪痕。

  焦老师指了指杨隽放在门口的病例及其他单据,示意我拿上再出门。

  我拿了单据,蹑着手脚,悄悄的退出了诊疗室。

  焦老师的助手等在门口,见我出来,迎了上来说:「小石,你先去给你爱人办理入院的手续,待会回来,等着焦老师给你交代医嘱。」

  我连忙点头答应,并一溜烟的小跑着去办理手续。

  只是没想到三甲大医院的一套住院手续办理下来,回道焦老师治疗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1个半小时了。杨隽已经坐在等候区等我了。

  我连忙跑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已经洗过了,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以外,只有脸颊边有几缕湿的头发。

  我抬起手,把她的那几缕头发别在耳后。

  她默不作声,嘴角边挂起一丝笑容,任由我作为。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医嘱。」

  她点点头,用手紧了一下我的手。

  焦医生低着头,趴在一张压着玻璃的老式办公桌上边写东西,边对我说:「小石,你爱人的这个情况很复杂了,要住院治疗,当然不是要你爱人在这睡,治疗完可以回家,只是每天必须按时来查房,参加我们的治疗。」

  我点头答应:「好的,焦老师。」

  焦老师继续说道:「你爱人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刚才我对她进了问诊,她很紧张,抗拒的力度也很大。最后,我也只能给她催眠,让她睡一觉放松一下。」

  焦老师,把写完的处方递给了我:「这是些抗紧张的常规药物,你回去后,要叫她按时服用,根据她的这种情况,我们可能要调整一下治理方案,对她的问诊要进行好几次。」

  我接过处方,连忙说:「好的,焦老师,我会看着她按时服药的。对了,焦老师,我爱人能确诊了么?」

  焦老师靠在椅子背上,对我说:「嗯,不排除……,嗯,算了,小石你也算我的学生之一了,有的话我也就不跟你说其他的,你爱人的病基本可以确认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诱导了产生了中度抑郁。如果你不及时发现,送来就医的话,时间长了,你爱人有可能向精神分裂发展,也有可能自杀。」

  我不由得赶紧追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那我在家里应该怎么做?」

  焦医生说道:「嗯,你爱人这个病的起因时间很久了,远超过你介绍情况,她的病情比较复杂,你在家里一是不能强烈刺激她,多包容多关爱她一些。二是引导她多做些有氧运动,比如说慢走、打打太极拳之类的,三是可以多陪她看些积极向上、喜剧之类的电视。其他的,你要按时陪她来查房做治疗。」

  出了焦医生的办公室,我来到等候区拉着杨隽,就去找护士长登记办理入院。

  然后,小护士带着我们找到杨隽住的57床。花钱多也有好处,57床是个单人间。

  这一路,杨隽一直默默的紧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我拉着她坐到了床边,弯下腰给她脱了鞋,拉开了被子,扶着她的脖颈,让她躺倒了病床上休息一会。

  等会护士长还要来交代住院事项。

  我给她盖上被子,坐在了床边看着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鼻头有些抽动。

  但却没有放开我的手。

  护士长推门进来说道:「57床,等会让你老公,去医院小卖部买个尿盆还有床垫,洗漱毛巾之类的可以自带。如果你们不在这过夜也行,但是要和护士站值班的说一声。每天早上8:50时要在病房里等着医生查房。你明天第一天进来,不能吃早点,9点查完房后,要去抽血、做其他的检查。」

  听着护士长一阵噼里啪啦的交代,我赶忙说道:「好的,好的,等会我就去办。」

  护士长转身离去,我拍了拍杨隽的手,说:「你先休息会,我去把东西买掉,等会上来叫你一起回去,先去你小姨那里把小悔接了,再回去做饭,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在一起来。」

  杨隽轻轻的从鼻子里嗯了一下,我刚要起身离开,她的手却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杨隽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紧紧的盯着我不放。

  我笑了一下,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刚刚亲上她嘴唇,她微微张开了饱满的双唇,一条灵活的香舌就钻进了我的嘴里,疯狂的索求着。双手也搭上了我的脖子,用力抱紧。我用轻轻的拥着她,回应着她的吻。

  一会,我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她放开了我的双唇,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小声在她耳边说:「小悔还等着我们去接呢,待会回家再说。」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等到我把所有东西都弄好,出了医院,去肖丽娜家里把小悔接到,回到杨隽住处的时候,都快天黑了。

  我匆匆的给她母女两做了两个菜,趁着她们吃饭的时候,又给李海涛翻了翻身,清洗了一下。急急忙忙的拿了两个馒头,就出了门去上夜班。

  我边走边吃,一边在想,找个时间,还是给杨隽提一下,搬到我房子里住比较好,像这样三头跑实在是太浪费时间。

  第二天早上,我下了班就去杨隽住处,杨隽已经做好了早餐,趁她给小孩穿衣服的时候,我给李海涛喂了些食物,包了块成年纸尿裤,收拾了些孩子奶瓶,水杯,小薄被子、纸尿布、湿纸巾,玩具、垫子等等放在背包里。

  我和杨隽带着孩子,踩着时间点到了病房,我在病房沙发上找个地方,放下孩子的东西,把孩子用我妈妈买了寄过来的背篼,背在我的背上。

  我背着孩子就忙开了,给杨隽送抽血和尿检标本、帮她去排队做检查,记账拿单子,到了中午才总算把检查做完。

  回到病房把孩子交给杨隽带着休息一下,我去给她们母女两买了些饺子和其他菜。回到病房,让杨隽边吃边看着孩子,我去打水冲奶粉,调米糊给李悔吃。

  杨隽在床铺了块小垫子,哄着吃完饭发困的李悔睡觉时,我把杨隽吃剩饺子和其他剩下的菜都吃完。等我把垃圾丢到垃圾桶回来后,才松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杨隽床边,看着她侧躺着哄孩子睡觉。

  一阵阵困意袭来,我才说了句:「小隽你以后要多吃点,不用剩太多给我」

  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被护士推门的声音惊醒,抬头一看,杨隽不在床上,我的身上盖着杨隽的外套。杨隽坐在沙发上,陪着李悔玩。我掏出手机一看,我睡了近3个小时。

  护士进房说:「57床,赶紧准备一下,等会去焦医生治疗室。」

  我赶紧站起来说了:「好勒」。把衣服给杨隽穿上,并顺手从杨隽手里接过孩子。

  我和孩子陪着她去了焦老师治疗室,她进去治疗的时候,我就带着李悔在等候区边玩边等她,照例是做诊疗后,焦老师让她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一觉,等她出了诊疗室后,我看见她双眼红肿,满脸泪痕。赶忙掏出准备好的湿纸巾,走到她面前先帮她擦了一下脸,把洗漱包和小毛巾放在她手里,让她去洗把脸。

  我则是去焦老师办公室听她介绍病情,焦老师说进展还是不大,杨隽还在下意识抗拒治疗。照例还是吩咐我多关心包容她,争取帮助打开心结。

  等杨隽洗完脸后,我们回了病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

  我迟疑着开口说道:「小隽,我有个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她收着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说:「石头,有事你就说嘛。」

  我诺诺着,说道:「那个,你看,今天看病忙成这样……」

  我话还没有说完,杨隽就打断我的话说道:「石头,你不用说了,在今天太麻烦你了,你下夜班就跑来帮我,今天你也还要上夜班,明天你就休息一下,我会自己来看病,反正今天都基本上理顺了。」

  我一听,她又开始习惯性的拒绝人了。如果真要顺着她的话做,焦老师又要头疼了吧。

  我没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她扭动挣扎着,死死的箍住她,在她耳边说:「小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是想跟你说,要不你搬到我那里住吧,这样我们可以省点时间,不用这么匆忙,你以为我要说让你自己来,不会的,我都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杨隽听着我的话,慢慢的不再扭动,反过手来搂住我的脖子,哽咽着说道:「不是不相信你,石头,只是我太害怕这是个梦了,那天,我要睁开眼醒过来,你就不在了。」

  我的心揪疼起来,我亲了她的唇一下,坚定说:「小隽,相信我。」

  她不在说话,搂着我的脖子,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拍了拍她的背脊,说道:「你看,你要是觉得一下不好搬,你就带着小悔、李海涛先到我那住,这样我下班也好多点时间帮你干些家务,回家了我去上班也近,有个什么事情也好来照顾。小区里还有政府办的托儿所,幼儿园,我们治疗很忙的时候,也可以把小悔先放在哪里照顾,也不好老是麻烦你小姨夫和小姨他们。」

  正说着,我感到胸前有股温暖的水汽,我知道她哭了。我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说道:「走,回家。」

  她在我怀里嗯了一声。

  从医院出来,我和杨隽先到了她的住处,收拾了些她和李悔、李海涛的衣物东西,装了两皮箱,我抱着李海涛,她背着李悔,带着皮箱,坐着出租车到了我家。

  进了门,我先把李海涛安顿在靠小花园的次卧室,把我的东西收到了小卧室,把杨隽和李悔的东西放进了大卧室里。

  然后生火做饭,因为不用赶时间上班,我和她们母女吃完饭后,还在沙发上打了盹。起来后,才想起焦老师让杨隽看电视节目的安排。

  我家里没有接闭路电视,只有一个小DVD,翻了翻以前的碟子,也只有盗版的灌篮高手和海贼王还可以看,想想这也算是积极向上吧,就随手播给杨隽看着,自己出门上班去了。

  夜班中间,我借着巡逻,还偷偷跑回去几次,看看了杨隽母女。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这样充实的度过。

  直到有天,焦老师对我说,他们已经找到杨隽症结所在,需要进行一次有其他关联人参加的治疗,需要我去做几样准备。我只有在接下来的几天,找了些机会,去把东西准备好了。

  焦老师他们也通知了杨隽几天后,要给她做个专门心理诊疗,杨隽得到通知后,有些不安,但在我的宽慰下,也逐渐安心下来。

  这天,我和杨隽把李悔寄托给了小区托儿所后,就直奔医院,在杨隽按照焦老师安排,早早进入治疗室。我按照焦老师他们的安排,打了个的回到家里,把李海涛也带到了诊疗室。

  护士们把李海涛放在了平板推车上,绑上束缚带,在李海涛的手臂注射了一针药物后,就推着李海涛,引导着我,进入了诊疗室。

  这个诊疗室不是焦老师常用的诊疗室,通体是白色的,中间一张住院床,上半部分摇起,杨隽坐躺在上面睡着。双手双脚以及腰上有白色束缚带绑着。

  护士把李海涛的推车推到与床平行,摇起了推车上半部分,让李海涛也和杨隽一样,面对一面白墙。

  忙碌的护士在杨隽和李海涛中间放了一把特制的椅子,让我坐在上面,在我的手脚、脖子上捆了束缚带,在我嘴里绑塞了一个类似牙套的东西,这东西让我说不了话。

  我也是面对白墙,在我面前有一张矮茶几,上面放了几份材料。

  护士们在李海涛与我之间拉起一道很长的白色帘布,像是把他分隔在另外一边。

  我头顶吊了一架投影仪。在我们三人侧边摆放了一排长桌,长椅,上面有各种仪器、还有台电脑。护士把一起上各种线缆贴在了杨隽和李海涛头上和心脏上。

  不一会,焦老师和助手走了进来,焦老师坐在了我们侧边的座椅上,她的助手们调试了一下设备后,把一个遥控器的东西交给焦老师就退出去了。

  焦老师对我笑了笑,说道:「小石,等会,你要像我那天告诉你的要求去做,绝对保持安静,要按我的指示行动。」

  我有力点了点头。焦老师笑了笑,按动按钮,诊疗室瞬间黑了下来。

  「叮叮咚叮咚」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音乐。

  「杨隽、杨隽,醒醒。」焦老师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变异的很诡异。

  「嗯。」杨隽的声音在我的右侧响起,但是那种充满了梦呓的感觉。

  哦,这是焦老师在心理沙龙里提过的深度催眠么?需要药物来辅助的催眠。

  我没有敢乱动,坐在原地默不作声。

  「杨隽,放松,放松,你现在就像在大海上一样,四周都是温暖的海水,浸泡着你。」焦医生的声音又在响起。

  我面前的白墙上,亮了起来,上面是大海中温柔卷起细浪的画面,房间里也响起了轻柔的波涛声。

  杨隽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下来。

  「杨隽,你看前面有道门,我们进去看看」

  「好」杨隽木木的回道。

  「你推开这扇门进去,你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好黑。」

  「别怕,你转头头来看,你看见门背后那片大海了吗?」

  「看见了」

  「这是小叮当的任意门,你感到太恐惧的时候可以逃回来,你关上门再打开门试试?」

  「好」

  房间的白墙上,大海上空出现了一个小叮当的任意门正在开关CG,房间里也响起了门款关闭打开的声音。

  「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你回头,向前走吧,记住感到太痛苦,可以转身打开门逃回来。」

  房间白墙上仍然是大海的画面,房间里的波涛声则慢慢弱下去。

  「你看见了什么?」

  「黑的,看不见」

  「你可以试着动动手看看」

  「啊!我动不了,海涛……海涛……,老公……老公……啊!!!……不要,……不要。」

  杨隽在床上挣扎起来。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刚想站起来,就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我明白了被束缚和带牙套不准出声的用意。我只好揪心的借着白墙的微光,看着杨隽瘦弱柔美的身躯在不安的扭动。

  「杨隽,别怕,别怕,记得你可以逃,你先坚持一下,你看见了什么?」

  「好疼啊,我坚持不了,我看见了刁文广。」

  「他在干什么」

  「呜呜呜……他在我身上,他在我身上!」

  「你可以推他么?」

  「我动不了,我手被手铐拷在床头了……呜呜呜……」

  「可以用脚踢他么?」

  「啊!呜呜呜……不行不行,我的脚被绑住了……」

  「绑在哪里?」

  「好疼啊,好疼啊!绑在了床边……刁哥、刁哥,求求你让小文下去吧,我好疼啊……刁哥、刁哥……求求你……啊……啊……啊」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可以逃了回来,你看见刁哥在哪里?」

  「我坚持不住了,刁哥、刁哥,不,老公,老公,……求求你,……求求你,让小文下去吧……呜呜呜呜呜,好疼啊」

  「在坚持一下,刁哥在哪里?他在干什么?」

  「刁哥……啊……好疼……刁哥在我身边,……啊,好疼……他在捏我的咂,……呜呜呜……他在看电视……我坚持不了了……老公……求求你……,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逃了……我一辈子就在你身边当母狗……你想在我身上干什么都行……老公求求你给我纹身…

  …求求你给我打洞……只要让小文下去……啊……啊……呜呜呜呜……」

  我紧紧的咬着牙套,眼睛里像冒着火,脑门的大筋突突的直跳,我攥紧的拳头捏的指甲扣进了肉里,我扭动的身体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左侧李海涛也有了细不可闻的荷荷低喘。

  「杨隽回头,拉开门,逃回大海」

  「啊!」

  房间里的波涛声大了起来,随着白墙上的任意门CG的开关,大门开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放松,放松,杨隽,放松,你现在在大海里,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你现在感到轻松,感到想睡觉,睡下吧睡下吧」

  房间又变得一片黑暗,我左右两边都不再有声响。

  不一会,墙上又出现了大海的画面,房间里又想起了浪涛声。

  「杨隽,你感到放松么?你看到那边那座红房子了么?」

  墙壁上的大海,出现了一座红色的心形房屋CG。

  「嗯,来带我们去看看,对,打开门,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课堂」

  「很好,你现在飘起来,越飘越高,你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灵魂,你没有感觉,只是飘在空中,告诉我,你现在看见什么?」

  「我看见了,老吴,还有我,老吴在我的脖子上套绳子,老吴把我当做风筝在教室放,老吴把我拉向地面,我不想落,我不想落,我想飘下去,只要老吴放我飘下去,我为他做什么都行。」

  「飘得很舒服,你现在又看到什么?」

  「老吴的套在我脖子上绳子断了,我在朝地下坠落,我看见林浩旭,我想抓住他,被他推开了。我看见了海涛,老公,我抓了他伸出来的手,我拉住海涛,没有落下去,他拿手把我举起来。我跟海涛一起在解我脖子上绳子。解开一大半了,我抓牢了海涛举着我的手。」

  「杨隽,你现在什么感受?」

  「我好踏实,但是,我还想念着飘,想飘得的更高些。啊!我看见老钱、金总、云武、尚悟、左键他们都想伸手来举起我,我在躲开他们。」

  「那现在呢?」

  「我看见妈妈和海涛想把我拉回地面,海涛只是举着我,我想飘得更高点,我不想回地面,我好怕老吴断了的那根绳子变成铁棒,不让我回到地面。」

  「我看见刁哥了,他拿着绳子,他看见脖子上的绳子了,他在接我脖子上的绳子,我好怕。他开始吹风放飞我了,我好高兴,但是不敢放开海涛举着的手,这样上上下下的,我好怕但也好高兴。」

  「不怕不怕,你只是看着你的灵魂,告诉我现在怎么啦?」

  「有人、有人爬上海涛举着我的手,我好恨」

  「那些人是谁?」

  「唐明明、尤佳,海涛放开举着我的手了,我好怕,但是我没有落下去。刁哥还在放飞着我,飞的好高,我快要到我的高度了。刁哥指给我看,尤佳已经被海涛举起来。我好恨,那是我的,我要飞的更高。」

  「你飞得比你还高吗?现在看到什么?」

  「我飞的比我高了,啊呀,刁哥在拉我了,我不要回地面。啊!刁哥又放了我一点……」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刁哥手里,他给我套上铁链,先锁了我的咂,又锁了我的腚,现在好紧、好难受。啊!刁哥又松开一点点,我好喜欢可以顺畅呼吸了,刁哥真是好人。」

  「哦,刁哥锁了之后呢?」

  「刁哥拿着刁文广变成的棒子在打我,不要,刁哥,只要你不拿棒子打我,我让您套更多锁链,刁哥不打我还真是好人。啊?!!」

  「怎么啦,现在你有看见什么了?」

  「我不知道,刁哥不见了,我好轻松,但是我脖子上铁链还没有断,我看见海涛了,他没有举任何人,我想让他重新举起我,我们两一起把刁哥套的铁链拿掉,海涛好犹豫,我拉着他手刚刚爬上去,我被刁哥铁链拉回去,好疼好难过」

  「我的肚子变大了,刁文广变成的棒子不停地打我,刁哥只要不让棍子在打我一小会,我情愿被你套更多链子,刁哥只让棍子每天不打我一小会,我好高兴,刁哥对我真好。」

  「刁哥不见了,我害怕,我想拉着海涛的手,我想回去,可是铁链好重,我爬不上去,我想海涛帮帮我,他没听见。」

  「小悔,小悔从我的锁链里穿出来,这缝隙送来的空气好清新啊!小悔想扯断我的锁链,宝贝,你太小了,拉不开我锁链。」

  「啊!铁链被三嫂抓住了,她和刁文广变成棍子打的我好疼,海涛要拿他的手来捞我,我好想回去,好想回到手中,可是他手里已经有唐明明,我想拉住他手肘,哪怕落在地上也好。不要,海涛的手棍子打断了,他掉下去了,我拿锁链拉住海涛,好沉好沉。」

  「我拼命把锁链递给三嫂,只要她帮我拖住海涛、还有小悔,我愿意每天被棍子打,我会钻狗笼,我会做狗任三嫂玩弄,只要她能帮我拖住海涛和小悔,不掉下去。」

  「除了三嫂,有人来帮你拖住海涛和小悔么?」

  「没有,唐明明来找我,要回海涛,我给她看了海涛只有拉着我的锁链,才掉不下去,她哭着走了,海涛,我只有把你变成我的锁链,你才不会掉下去。」

  我浑身哆嗦着,无力在椅子扭动着,杨隽是在心里积了多少的苦啊!而我的左边也传来细细的荷荷声。

  「啊,三嫂和打我棒子都消失了,我带着锁链掉下去了,我好担心小悔、好担心海涛」。

  「你掉下去的时候,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下落的恐惧。啊。我看见了,是石头,他拖住了我,他看见了我的锁链,他在砸我的锁链,小悔还在扯我的锁链,我好想睡,石头砸开了一条缝隙,好新鲜的空气啊,但我好累,我好想睡。」

  我听到这,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我会拼了命,去打碎你身上的锁链。

  「杨隽,别睡,杨隽,别睡,别睡。你看石磊在努力砸锁链,小悔也在扯锁链,你看他拿着金斧头再砸,你配合真他一起砸,砸开了你就自由呼吸了。」

  陪着着焦老师的鼓动,房间里想起了砸锁链、甚至还有孩子叫妈妈的声音。

  「石头,石头,我好想睡」

  一个身影站到了我的身旁,解开了我的牙套和束缚带,她拍了拍我的肩,把我的手放在杨隽的手上,把手上话筒一样的东西抵在我的嘴边。我借着墙上的微光,跟着她的口型一起说:「小隽,别睡,来,跟我和小悔一起砸碎这锁链。」

  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变形的厉害。

  「杨隽,一起砸,你看它快碎了!」

  「一起来,杨隽,砸碎了么?」

  「还差一点」

  「那杨隽,你赶快伸手,赶快踢脚,一起打碎它!」

  杨隽束缚带被我解开,她跟着焦老师的鼓动,做了个推开踢腿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房间里也响起锁链破碎的BGM。房间开了灯,大放光明「打碎它,杨隽,你自由了,你睁开眼自由的呼吸吧」

  「啊!打碎了!」

  床上的杨隽,脸上布满了泪痕,随着焦老师的指令,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床边,俯着身子,伸出一只手,对她说:「来,我拉你」

  她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治疗室里,我坐在杨隽的床边,我们的手十指紧扣紧握着一起。白墙上,投影仪正在投影PPT。

  焦老师站在白墙边,面对着我们说道:「1973年8月23日,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某家银行里,突然闯进两个全副武装的绑匪,并将几名银行职员挟持为人质,并将他们扣押在银行的地下保管库里。匪徒提出的条件是,释放在押的同伙,保证他们安全出境,否则将人质一个个处死。」

  「经过六天的营救,警方用催泪瓦斯将人质和劫匪驱赶出来,然而,离开保管库后,几名人质反而将劫持者掩护起来,保护他不受警方的伤害,此后甚至拒绝提供不利于绑匪的证词。更为离奇的是,其中一名女人质还由此声称爱上了一名劫持者,等他获释后就要嫁给他。」

  「人们为这个匪夷所思的事件做出病理化的解释。从而,在心理学、医学领域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心理疾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病症又被称为人质情结,概括而言,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后来,人们发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几乎是很多暴力事件中相当普遍的一种现象,例如家暴,囚禁性奴等等。」

  听着焦老师的解释,杨隽的手心开始出汗,我紧了紧手掌,想给她个鼓励。

  「而与杨隽你的情况,最相似的就是发生在1977年美国的卡门龙夫妇案。」

  「1977年5月19日,27岁的卡罗去探访朋友。路上她搭了个便车,车上是一家人,男主人卡门龙,妻子叫珍尼斯。半途中,她被卡门龙夫妻强制带到了一个屋子的地窖里。」

  「卡罗清楚记得卡门龙把她脱光(一丝不挂),一条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

  以后每天,卡罗总是先被毒打一顿,然后光着身子吊在门檐上,脚尖仅仅踮到一点点地面。卡罗刚开始还拼命挣扎。卡罗最初的一段时间完全生活在黑暗之中,卡门龙特意用金属做了一个双层头罩和像棺材一样的箱子,她在里面不能吃、喝、听、看,更没有衣服穿。卡门龙是一个虐待狂,他崇拜古代的奴隶社会,长期沉迷于带有暴力倾向的色情文学,他把卡罗当成自己的俘虏,而自己就是奴隶主。

  从卡罗的身上,他得到了征服感和占有感的满足。」

  「卡门龙疯起来的时候会把光着身子的卡罗的头按在水里,直至几乎窒息,或者接通电线,或者用手扼她的脖子。而光身鞭打是每天的家常便饭,有时卡门龙还拍下卡罗的裸照,然后在家里冲洗。每当卡门龙折磨卡罗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异常兴奋。卡门龙还想出了千奇百怪的主意来实施自己的虐待欲,包括在地下杂志上剪下一份据称是出售灵魂的契约,强迫卡罗签下。他还在卡罗的阴唇上穿了一个洞,说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并说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生孩子。当确定卡罗不会试图逃跑时,卡门龙决定要和卡罗结婚。自此,卡罗有了更多的自由,她可以每天去洗澡、干家务活,甚至允许她出外慢跑,而卡罗每次总是会回来。

  一些邻居也开始看到了卡罗,他们都以为她是这家的保姆。」

  「1980年,卡罗甚至可以到外面打工。实际上已被绑架了三年的卡罗这时有许多机会可以逃跑,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卡罗被囚禁了7年,直到卡门龙的妻子珍尼斯突然良心发现,加上嫉妒卡罗的「得宠」,帮助她逃离了这个地狱。

  难以置信的是,卡罗在回到自己的家以后,还一直打电话给卡门龙,他哭着企求她回来,而卡罗向他保证决不起诉他,甚至声称爱卡门龙。直到卡门龙的妻子珍尼斯离开了卡门龙,找到了一个心理医生,他们聊了将近2个小时,珍尼斯把故事全部说了出来,心理医生报了警。」

  「84年11月,卡门龙被正式逮捕。在法庭上,主控官描述了卡门龙最喜爱的一部电影,片中讲述了一个虐待狂绑架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并把她变成一个顺从的性奴。这个女孩最终变得忠心耿耿,甚至为她的「主人」牺牲了生命。主控官试图以这种戏剧化的形象,向陪审团证明卡门龙如何深受这部电影的影响,而卡罗也和片中的女孩一样,被卡门龙完完全全洗了脑而丧失了个人的意志。此外,压在卡罗身上的是一种无形的恐惧和枷锁,因为害怕报复,所以她一直不敢逃走。」

  当焦老师在讲述卡罗的遭遇时,杨隽一直在发抖,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了杨隽的床边。一只手仍与杨隽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杨隽,杨隽蜷缩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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