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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文心雕龙——幻欲旖旎】【柏林墙之恋】【46】【完】

[db:作者] 2025-07-18 18:39 5hhhhh 9320 ℃

 作者:Christina78

 字数:8726

 2019年/10月/4日独发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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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出生前,这道墙就已经存在很久了。十英尺高,几十英里长,把一个国家分成两个世界。

  

  身穿黑色军服的士兵们沿着墙根巡逻,每隔十几分钟就会出现一次。他们的军服很帅气,墙对面的反动势力批评说跟当年纳粹的军服很像,其实这种军服是参考了我们的民族服装设计的,有浓郁的历史沧桑感。巡逻的士兵们很年轻,有的嘴上刚刚长出茸毛,没准年纪还没我大。每天这样无休止地做着重复运动,一定很枯燥吧。他们是最可爱的人,唯一可惜的是,有墙挡着,他们看不见对面的敌人,枪口只能对着墙这边。

  

  我把手放到墙上,感受到了水泥的冰冷,也感受到了墙代表的分裂和警惕,还有墙后面的躁动。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这边的所有人一起来推,这墙应该很容易就能推倒吧。

  

  实际上这座墙不用推就已经摇摇欲坠了。这里原来是一片树林,林中砍出一条空地后在上面造的墙。二十多年过去了,地下的树根重新生长起来,树干顽强地从墙脚顶出头,一侧的树枝像爬山虎一样在墙上蔓延。墙体已经开裂,大片水泥落到地上砸成了碎块。如果大自然任其发展,用不了多久,树林就会吞噬掉整道高墙。墙边这一小块地方林木茂盛,士兵巡逻的时候都绕着走,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我可以随意在这里待着不用担心被发现。

  

  我透过黑暗的枝杈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一样的天空,墙的这边和那一边有着一样的蓝天白云,整个世界都分享同一片天空。树枝缠绕着高墙,似乎是一道桥梁。我突然有种顺着树枝翻过墙的冲动。墙那边有什么呢?那是另一个世界,他们的世界。我可能会被抓起来,甚至会被杀掉,也可能没人注意,我可以假装成他们的一员,毕竟我们是同一个民族,说同一种语言。

  

  『Verdammt!』我叫了一声。发泄以后似乎感觉好多了,我忍不住又放声高喊了一遍。

  

  余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树枝断裂的声响。我吓了一跳,赶紧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又抬头看树顶,也没有鸟儿飞过。

  

  『Hallo?』我试探地问了一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响动,『有人吗?』

  

  『我看见你了,快出来吧。』我背靠着墙,冲着树林外缘喊道。我担心会是阿二,我们工厂的头头,没准他会跟踪我过来。

  

  『你能看见我?我在这儿呢。』一个很轻的声音传来,似乎又很近。我傻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声音是从自己的身后,墙的那边传过来的。我心中顿时升起一团怒火,这是发现敌人的正常第一反应。那边的人,都是敌人。他居然窥测我的隐私,他和他的政府一样坏。

  

  『你是巡逻兵?』我用蔑视的语气说道。要用我的气场打败他,让他羞愧难当,掩面而逃。

  

  对面好久没有声音,果然被我吓跑了。高兴了不到一秒钟,转念一想,他不会是无视我吧?我父亲一直跟我说,那边都是些粗鲁无知的家伙,果真如此。

  

  『不,我不是士兵,我只是好奇随便走走。』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离我更近了,『我们这边没有士兵巡逻。』

  

  『我们这边也没有。』我不甘示弱地回答,然后负罪感油然而生,我不该把国家秘密告诉敌人呀。不过他的声音很好听,嗓音清亮却富有磁性,很舒服很温暖的感觉。

  

  『我叫毛尔。』好听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响起。

  

  『我叫波丽娜。』说完我又后悔了,应该告诉他一个假名。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他接着说道,『你是士兵吗?』

  

  我心中冷笑,回答道:『你被你们政府洗脑了,我们这里不是一座大军营,也不是人人都要当兵。』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道,『我是说,电视上你们的阅兵式,女兵们一个个都英姿飒爽,比模特儿还漂亮。你的声音这么好听,长得也一定很好看,所以我猜你没准是女兵,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你的声音也很好听。不过我不是女兵,』我被他夸得美滋滋的,欣然道,『我在这里的纺织厂工作,呃,我是大学生。』

  

  『大学生?』他听起来很惊讶,『你们那边有大学吗?』

  

  『当然有。』他那种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再次刺伤了我,『我们这里叫劳动者大学。只有在劳动中学习到的知识才是真知识。你们这些腐化堕落,不知疾苦的家伙是不会明白的。』

  

  『我很抱歉。』他低声说道,『真的。』

  

  一阵沉默,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不过我能感觉到他还在那边。

  

  『我要回家了。』我打破了沉默,不过脚下可没有任何要走的动作。

  

  『别走,再聊会儿。』他果然开口了,『你经常来这里?』

  

  『有时候。』我往旁边闪开,『我不知道。』

  

  『你知道墙上有裂缝么?可以看到对面。』

  

  『哪儿?』我看了看墙面,到处都是裂缝,上面爬满了藤蔓,看不清楚有多深。

  

  『你看下面,大概一尺来高的地方。』他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我低下头,旁边几尺外的一处墙缝里伸出了一根小木棒。我走了过去,蹲下来,拉开了周围的藤蔓和小树枝,果然发现了一条一尺多长,最宽处两寸左右的锯齿状裂缝。

  

  『找到了。』我欢呼一声,然后又为难了。位置这么低,怎么看啊。

  

  小木棒缩了回去,接着传来他兴奋的声音:『我看见你了,你的腿真好看。』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把裙子往下拉了拉。这个流氓,疯子。

  

  『波丽娜,我让开了,你来看吧。』他喊我名字的声音怪好听了,所以我原谅了他。

  

  我略微整理出一块空地,趴到地上,手肘枕在泥地上,身子略略抬起,眼睛正好和裂缝最宽处齐平。顺着缝隙看过去,五英寸厚的墙那边,是一大片翠绿的草坪,绿色小草中间偶尔夹杂着几朵黄色的野花,上面还有几只蝴蝶飞来飞去。草坪后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林外的草地上都是枯黄的落叶,一位穿着橙色马甲的中年大叔,拿着一个鼓风机,一边散步一边悠闲地清扫着。那边没有士兵,没有标语,也不用写阅兵读后感。

  

  我的视线放到近处,离墙几步远的草地上,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抱膝坐在草地上。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看上去软软的,很乖巧的梳了个侧分。眼睛湛蓝湛蓝的,鼻梁不高,鼻翼不宽,鼻尖显得翘翘的颇为俏皮。尖尖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嘴角带着微笑,似乎有些羞涩的样子。

  

  他好像觉察到了我在看他,眼睛一亮,笑容变得更加阳光。他双膝着地,直起身体,朝我挥动双手,嘴里说道:『我在这里,你看到我了吗?』说着把脑袋凑近了墙洞。

  

  当他的蓝眼睛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的时候,我立刻移到一旁,背靠着墙站了起来。我的脸上手上全是土,还用这么不雅的姿势趴在那里,才不能让他看见。

  

  『你长得真美。』他的声音后身后传来。

  

  『你看见什么了?』我赶紧问道。

  

  『我看见了你的眼睛,你的睫毛真长。』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我真的该走了。』然后我们在一起聊了好几个小时。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父亲还没有下班。我赶紧快手快脚地准备晚餐,等父亲到家的时候,饭菜正好端到了桌上。父女二人对坐在餐桌旁吃饭,边上的小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新闻,我国人民很幸福,外国人民水深火热中。当新闻播到墙那边通货膨胀,人民连茶叶蛋都吃不起的时候,父亲恨恨地说:『活该。那边所有的人都是该死的混蛋。』

  

  父亲说的对。敌人不仅仅是那边的政府,同样包括所有的人民。他们的政府是人民投票选出来的。他们认可这个政府,支持这个政府,政府是他们的代表,所以他们都是敌人。不过,我想到了刚认识的金发男孩,他可能还不满十八,还没有投票权吧。

  

  『他们也不一定全都是坏人,』我随口说道,『我是说,那些年纪还小的,应该还是可以挽救的。』

  

  父亲摇头道:『孩子会变成父母的。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终究会变成跟他们父母一样的人。』随后他又语重心长地说:『记住,孩子,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看到我吃完了,父亲想收拾盘子,却一下子没能站起来。他用力地抓住桌子边缘,很吃力地站起身。我移开视线,装作不知道,心里却难过得想哭。他的腰似乎每个星期都变得更糟。父亲才四十出头,鬓角却已经全白了,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两年前医生就建议他做腰椎手术了,可是他厂里的公费医疗不能报销手术费用,我们也没有存到足够的钱。几个月以来,父亲一直靠着厂医给的止痛片和拐杖硬撑着。

  

  『你的工作怎么样?领导对你好不好?』父亲说道,『我今天碰到查奥同志了。』

  

  『你们说什么了?』父亲说的查奥同志是我的领导,他爸是中央的大官,他响应最高领袖号召,到这里镀金来的,年纪轻轻就是国营大厂的一把手了。由于他的官二代身份,我们背后都管他叫“阿二”。

  

  『没说什么,他挺客气的。』父亲把碗碟放入水槽,一边放水一边说,『他说他约你星期六晚上出去,你答应了?』

  

  『那不是真的。』我双手握拳,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肌肤里,『他约我出去,我没同意,只是出于礼貌没有立刻拒绝他。』

  

  父亲笑了,看上去却很痛苦的样子。

  

  『你应该答应的。他是个能干的小伙子,家世很好,很懂礼貌。』

  

  阿二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世祖,要说能干的话,恐怕他的技能点全部点在了投胎技能上了。厂里每个漂亮姑娘的身后,都会有他的身影。他最近的确在我身边出现得比较勤,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答应他罢了。

  

  『我还小,不想那么早谈朋友。』我委婉地说道。

  

  『我看他对你是真心的,』父亲说,『我跟他说了,要他早点送你回来,不许太晚。』

  

  『那,再说吧。』我有些犹豫了。我不能太任性,只顾自己。阿二虽然面目可憎,可他拥有权力,以及权力周边的附属品。只要答应了他,不但我的生活会有改善,更重要的是,只要他说句话,父亲的手术费用就可以公费报销了。阿二如果还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慷公家之慨时出手大方,不少女孩都从他那里得到过好处。或许,一两次约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毛尔坚决不同意。

  

  鬼使神差的,第二天下班后我又去了墙洞,正巧他也在,我居然把这件事跟他说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过我的心事也没有人可以倾诉,周围的向日群众都是受同样的教育长大的,分分钟会把我说的话汇报给组织上。而这个英俊的金发少年,似乎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一个好听众。

  

  『也许我可以给你钱,供你父亲做手术。』我只需要一个好听众的时候,他却提出了一个荒谬的建议。

  

  『荒谬?』他愤愤道,『难道比为此和这家伙上床更荒谬?』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进到这一步的。』我辩解道。即便如此,想到会和阿二有些亲密接触,说些甜言蜜语,还是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是,你根本都不想见到他,不是吗?』他急促地说道,『何必搞得那么麻烦,让我帮个忙就简单得多了。』

  

  『可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不能?只是一些纸而已。想到你必须和那个家伙虚与委蛇,我就难受的要命,他配不上你。』

  

  『可是,你甚至都不认识我。』我的心跳得厉害。一只蚂蚁爬到了我腿上,我集中注意力,静静地看着它。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有些吃力地说,『我整天觉得你就在我身旁,水汪汪的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我,在我耳边说着悄悄话。你的皮肤比象牙还白,你的声音比布谷鸟还甜,你的呼吸轻拂着我的耳垂,你的气味……』

  

  『我身上都是汗臭味,还有机油味呢。』我赶紧打断了他。我说的也是实话,下班以后我没洗澡就跑过来了,身上味道肯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他笑了,我也跟着笑,笑声越来越大,两个人在墙的两边,莫名其妙地笑得跟傻子似的。

  

  太阳快落山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背靠墙坐着发呆,回味着和他的交谈。他的许多话对我来说很新奇,却又觉得和我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拼图中,找到了一块完全吻合的碎片。我还想寻找更多,填满更多的空白。

  

  我的手伸进热裤的腰带里面,发现下面全被汗水打湿了。我把头靠在凉凉的墙上,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那双亮得似乎在冒气泡的蓝眼睛,真想抱抱他,感受一下他温暖的躯体。我揪了一把湿滑的毛发,然后使劲压在上面,双腿把手夹紧,想象着他的手抚摸我的感觉,身体立刻有了回应。

  

  最后一缕阳光穿过树枝,渗入我的肌肤,让我感到一丝暖意。我的另一只手从衬衣底下伸进去,轻轻揉捏着还在发育却已初具规模的胸脯。乳头不需要触摸就已经挺立起来,其实我都小心在意不敢去碰,硬了以后过于敏感,轻轻一碰都会酸痛难忍。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分开,手指轻抚敏感地带,鲜艳坚挺的花蕾探出头来,我的手指沾上爱液后在顶端轻轻拂过,酥麻酸爽的感觉涌向全身。这也是我能做的极限了,稚嫩的花蕾不堪挞伐,略一用力就会酸痛难忍。我的手指在花蕾周围摩挲,时不时探险一般在最敏感的地方一触即走。全身过热,我紧紧贴在冰凉的墙上,幻想着自己穿墙而过,他在那边等候着我。

  

  『Scheiße!』我尖叫一声。当我感觉着他紧紧搂住我,他的舌头在我嘴里蠕动时,我不由双腿紧绷,臀部离开了地面,阵阵电流席卷了整个身体,快感遍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扯动了生命的每一条纤维,全身的悸动持续了很久很久。我尽可能的坚持下去,紧跟着激情的浪潮随波逐流,直到潮汐完全退去,我被扔回现实世界。天黑了,我得回家面对所有的问题。

  

  星期六是发薪日,下班以后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去财务科,阿二就主动把我的工资袋送来了。

  

  『你想好了没?今天晚上我来接你?』

  

  我尽力挤出抱歉的神情,『恐怕不行,我还有好多家务要做。』

  

  他笑了笑,猫戏老鼠一般的笑容,说道:『好吧,那下次再约。』

  

  他这么大度,我反而惴惴不安了起来,暗想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我想到了父亲,阿二,还有他。我和他的距离是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毫无可能在一起。阿二其实人挺不错,被我拒绝了那么多次也没生气,还是和颜悦色的,更没有给我穿小鞋。要不我再考虑考虑?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阿二一眼,发现他正贪婪地盯着我的胸口看。唉,不用再考虑了,那什么改不了什么什么的本性。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管财务的九叔退休了,财务科空出一个位置来,你有没有兴趣?』

  

  『你说什么?』这倒是个意外。

  

  『财务科,』阿二带着自信的笑容,大拇指比了比办公室的方向,『你用不着三班倒,也不用在三四十度的车间里干活了。』

  

  的确是个好机会,我应该点头的。可是看到阿二脸上的笑容,就好像一只蚂蚁爬到了我身上,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谢谢。』我说道。

  

  『你说什么?』阿二明显的一愣神,这让我有种报复的快感,『你不想坐办公室?不想加薪升职?』

  

  我不说话,拿梳子继续梳刚洗过的头发,听着他小声嘟囔:『这真是个问题,全世界大概没几个会这么说话。』

  

  他拿起我的工资袋,用手指弹出啪啪啪的声音,说道:『你真不想?你父亲怎么样了?』

  

  『他很好。』我倔强地回答。

  

  『那就好。』

  

  我梳着头,谁都没说话。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打量着,从胸口到臀部到大腿,看得我一阵烦躁,却又无可奈何。

  

  『那好吧。』他悻悻地把工资袋扔到桌子上,转身走了。

  

  我回到家,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木盒,把工资袋里的钱放了进去。我工作快两年了,父亲从没要求我拿钱贴补家用,拿回家的工资全部放在这个小木盒里了,是准备用来为父亲做手术的,可是还远远不够。我不敢多想,把小木盒锁上塞回了床底。

  

  我想换身约会时穿的衣服,可是转念一想,反正我们又彼此看不到对方,何必多此一举呢。而且今天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万一他等不及走了……其实碰不到他也无所谓的,我就是喜欢那里的清净而已。

  

  当我赶到小树林,墙洞旁已经坐着一个人。我停下脚步,等眼睛适应树林里的昏暗光线,看到他穿的不是军服,不是士兵,这才放下心来。他发现了我,抬起了头,金发,蓝眼,翘着的鼻尖,居然是他,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好,波丽娜。』没错,这是他的声音。他站起身,几步走到我身前。他比我高半个头,肩膀宽宽的,穿着一件旧T恤,皮肤晒得黑黑的,赤裸的手臂上有几道鲜红的擦痕。

  

  『你翻墙过来的?』我脑子里空空的,被他的大胆行为惊呆了。

  

  『挺容易的,』他微笑着耸了耸肩膀,『点盏蓝灯就好了。』

  

  『我给你看点东西。』他把手伸进牛仔裤裤兜里时,我一把抱住了他,仍然不敢相信他站在我的面前。

  

  一股无可抑制的冲动,我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他的嘴唇薄薄的,温暖柔和,他很配合地张开嘴,主动伸出了舌头。他的手臂环绕住我的腰间,用力收紧我们两人间的距离。我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受到刺激的花蕾传出阵阵欢快的电流。

  

  『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几分钟后,他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不,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美。』

  

  我们再次吻到一起。这次他主动弯下腰,我不用像个树袋熊一样吊在他的脖子上了,双手可以自由地在他身上游走,感受他全身各处紧绷绷的肌肉。他的手从我的上衣下摆伸进去,握住我的腰部。然后试图继续往上的时候,手指却被紧身的弹力背心勾住,两人失去平衡,相拥着踉跄后退几步,撞到了墙上。他顺势把我顶在墙上,卷起我的小背心,双手顺利地握住了我的椒乳。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挺起的花蕾在他的揉捏下,居然没有生出任何不适的感觉。

  

  他的手往下抚摸我的臀部,我们继续接吻。他身上一股汗味和泥土味,内含着纯净芬芳的味道。他的腿插到了我的双腿中间,大腿往上抬起,用力压着我的下身。一股从未有过,无可名状的感觉充斥了我的躯体。我需要他,我要他,现在。

  

  我伸手去摸他牛仔裤前面明显的凸起,隔着厚厚的布料,也能感觉到他下体的炽热和悸动。我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血液在身体各处加速流动,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和欲望。

  

  『你太美了。』他嘴里自言自语,双手松开了我的臀部,移到前面解我的短裤的搭扣。等他发现前面的搭扣仅仅是装饰的时候,我已经拉开了他的牛仔裤的拉链,小手滑了进去,一个陌生而新奇的世界。

  

  他终于搞清了我的休闲短裤的构造,暴力破解,往下一拉,连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我并拢双腿,任其顺着光滑的双腿滑落到脚面,踢到旁边的草地上。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纽扣,我一只手握着他的阴茎,一只手帮着他把裤子褪到腿弯。

  

  他的手伸进了我的双腿之间,发现已经湿成了一片。我的脸上发烧,有些羞涩地低头不想看他,只觉得手里的阴茎开始迅速膨胀,他全身的肌肉也随之鼓起,一块块变得坚硬无比,散发着雄性的气味。

  

  我松开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右腿抬起,大腿贴着他的身体外侧。他伸手托起我的腿,勃起的阴茎颤动着,像鼓棰一样敲击着我的阴阜。我踮起脚尖,尽量抬高臀部,他的另一只手也托住我的屁股往上举。他的阴茎顶端终于和我的蜜穴口一般高度时,我空出一只手,推动他的阴茎,慢慢送入了我的体内。

  

  随着他的阴茎越来越深入,我紧绷的脚掌开始放松,把身体的重量压到了他的阴茎上。他的阴茎在我体内慢慢蠕动着,似乎要探索每一层褶皱,填满每一寸空间。他一只手托住我的大腿,一只手搂着我的后腰,我靠在他的身上,感觉无比的安全和快乐。我抬起头想吻他的嘴唇,却发现太高够不着。没等我开口,他善解人意地低下头,张开嘴伸出舌头,被我一口咬住,吻在一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足足有三天三夜,又仿佛只有一瞬间,终于,我们相拥着共享了高潮的来临。

  

  又过了许久,两人谁都没有动,直到我轻轻地放开了他,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着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短裤穿上。

  

  他拉起我的手,我们默默看着对方。终于我打破了沉默,无奈地说道:『你该回去了。』

  

  他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必须给你点东西,这是我过来的原因。』说着,他从牛仔裤的口袋里取出一叠现金。

  

  我皱了皱眉,摇头道:『不行,这太荒唐了。』

  

  他看着我,认真地说:『让我为你做点事吧,也为你的家人。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仰头靠在冰凉的墙上,避开他的视线,『我不要。而且,你们的钱这里不能用。』

  

  『我知道,』他给我看纸币上的领袖头像,『所以我已经换成了你们的钱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什么也不说。

  

  他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收,这钱我也没法用。换你们的钱容易,再换回来就难了。拿着吧,波丽娜。』

  

  他看我没有再次表示拒绝,就拉起我的手,把钱塞进了我的掌心,又拢起我的手指,重重捏了一下。

  

  『那我走了,』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明天见。』

  

  『嗯,明天见。』

  

  之后的事情顺利得让我不敢相信。每天傍晚都能和他腻在一起之余,医院来了通知,有一个病人取消了预约,父亲的手术可以安排在十天以后进行。他给的钱,加上我的储蓄,足够支付父亲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以及路费和我在医院照顾他一个月的开销。阿二很痛快地批准了我的请假,还说了一堆祝福的话。

  

  父亲的手术很成功。出院的时候,他已经扔掉了拐杖,能够象年轻时那样行动自如了。我不止一次感谢上苍,生活真美好。唯一不和谐的音符就是,父亲追问我哪来的那么多钱。我说是我这两年存下来的,他根本不信。然后他问我是不是阿二给的,我不置可否,他就不再问下去了。

  

  回家以后,我迫不及待地往小树林跑。他并不知道我今天回来,不过没关系,即使他不在,在那里坐一会儿也是好的。

  

  然而小树林不见了,只剩下一根根树桩,新鲜的断面上还看得见没有干透的树液,就像一滴滴泪水。一面修缮一新的高墙出现在我面前,上面的裂缝都被填平,涂上了一层白漆,一名士兵正用红漆往墙上刷标语,『厉 害了我的』,『的』字只写了一半。

  

  我停下脚步,另一名持枪的士兵警惕地看着我。我慢慢后退,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在这边,他在那边,一墙之隔,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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