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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亂/一期三日/落花は枝に返らず(章四)

[db:作者] 2025-07-18 18:39 5hhhhh 3410 ℃

眼簾垂下,半闔雙眸停留在手中拉開的卷軸上,最近檢非違使頻繁的出現在戰場上,無疑是傳遞一個很重大的警訊。

在警訊的背後,他想起那人極化失敗回歸本丸的那天。

只要極化回歸氣息都會與極化前有所區別,連同外在的容貌、打扮都會起變化。

而男人的回歸,頭髮微長足以束起小小馬尾,氣息貼近過去的氣息,但是或許是極化失敗,如陽光色的金瞳黯淡幾分,臉龐憔悴、無神采,沒有其他刀男極化成功回來的氣勢。

身為近侍的他想吐出幾句話語安慰對方,正要啟口時,對方彷彿用盡所有力氣把他抱入懷裡,「請您別拒絕我。」

對方的頭靠上了肩膀,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只有沙啞、低沉的嗓音在耳邊打轉,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是憐憫,男人一直都盡責做到自己身分的事,嚴謹,毫不讓自己怠惰,這次的極化修行卻是失敗收場,無疑是種打擊。

「哈哈哈,盡情地撒嬌吧。」回應著對方的脆弱,他的雙手環抱著對方的腰好讓對方可以從他這舒緩心情。

「啊,抱歉,失禮了!我去、去審神者回報。」良久,男人查覺到自己逾矩急忙把他推開,緋紅佈滿整臉,連忙地逃離現場。

殘留在身上混雜的氣味,混雜卻難掩一絲血腥氣味,此刻他察覺到男人身上的違和感,但是審神者卻以迷路,以及沒有達到滿等就送出修行而發生異常結案給政府,審神者的判斷讓他無法苟同,但是基於是主人便無法辯駁下去。

再說對方除了回歸本丸那天異常之外,其餘日子都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依然是溫柔、善於照顧他人的太刀。

儘管沒有過多的改變,也難說服在對方極化失敗之後,檢非違使頻繁地出現這個事實。想到這,他不由得蹙起眉頭。

另一頭傳來的跫音逐漸靠近,沉穩、不疾不徐的步調在門前停了下來,手中的卷軸也迅速收好擱在桌上,「抱歉,打擾了。」

「請進。」

收到應允進入的許可,男人便端著茶點進來,「今日是黑森林蛋糕。」

「嘛,真是期待呢。」蛋糕已放置在面前,他難掩開心的面容把蛋糕切成一小塊送入口中品嚐。

與他對比,男人一臉正色地倒茶水放涼,然後始終不發一語的坐在他面前。

他正想把對方的蛋糕攬到自己面前,打趣地說:我幫你吃。

「所以在豐臣時期,我們的關係不是只有單純的認識?」男人突破拘謹的衣領,冒出了這一句話。

果然男人端著茶點前來,滿臉的沉默就是為了這句話,他想。

當然他知道總有一天男人會冒出這句話,帶有愧疚,抑或者茫然,可是男人現在的表情兩者皆不是,看來男人的失蹤並非只是迷路在天正十四年,然後導致極化失敗收場這麼簡單而已。

「畢竟我們的前主是夫妻關係,自然不會只是點頭之交。」停下品嘗蛋糕的手,微笑回答。

「夫妻刀,這是我偶然聽見你前主所稱呼我們的詞。」金色瞳仁深沉不少,無疑是對他的答覆不夠滿意。

此話一出,他更加篤定男人的迷路不是那麼單純,但是仍不動神色做出有些難為情的表情,說道,「唉啊,寧寧打趣的話語被你聽到啦!雖然歷經不少歲月,但是我那時或多或少仍有些彆扭,那時對你這麼有為的年輕刀幾分抱歉,被寧寧硬要跟我這老人家湊對。」

「不會,這是我榮幸。」唇角勾起微笑,男人像是為失禮賠罪,亦像過去寵溺他般把自己的蛋糕推到他面前。

「不過我想很多事應該不會是偶然,尤其是前主所說的話語。」在他把蛋糕送進嘴裡時,男人猛然從嘴裡吐出這句話。

眨眨眼,他覺得自己還是該跟審神者討論對策,以防本丸步入毀滅的命運。

不久,他卸下近侍之職,審神者以要再把男人送去極化修行練等為由改回男人接下近侍之職。

審神者走了一步險棋,在膽戰心驚的觀察期裡,日子與往常無異,男人沒再散發出違和感,檢非違使也不再頻繁出現,他想也許就像審神者所說是極化失敗導致的短暫問題,便沒再放心上。

***

搬運木箱下人們來回穿梭,很快地在屋內中央堆疊成一座小山,相貌如猿的男人見下人們離去後,堆起討好的表情說道,「夫人,妳就好好收下,這些可是我精挑細選送給妳的禮物。」

「有勞您費心,御前樣。」掃過一眼像座山的禮物,一襲華服的女子不冷不熱地回道。

見自家夫人口吻仍是冷淡,姿態更是放軟討好地說,「那妳就不要再生我的氣,好不好?」

「我度量可沒這麼小,我早已不氣了。」自從夫君已任關白後,她少已聽見對方撒嬌的口吻,雖然感到懷念這般時光,但是基於不與過去相擬的地位,女子板著嚴肅的神情很快就放軟。

「是、是,我家夫人最好了,只有妳才配得起當我的正室夫人。」見女子真的已消氣,男人毫不猶豫與她相擁,雖擁抱不似以往親暱,但是仍不忘甜言蜜語幾句。

「那我先忙了嘿,看到什麼絕美小玩意兒再帶給夫人妳。」顯然強調女子的地位這招奏效,女子明亮的雙眼透著笑意,男人自然就放心離去。

「嗯。」男人口中的忙是指什麼女子自然明白,但身為北政所的她表現自然與其身分相符,一個點頭應允便目送著男人離去。

「喔?又是不少珍奇寶物呢。」原本要沉寂下來的屋子,因霽藍的身影顯現而活絡了起來。

「三日月,你應該明白這只不過是要讓他自己安心的手段罷了。」

女子半闔雙眸,神情顯得幾分落寞,三日月宗近自然是知道女子的心思,柔聲安撫道,「嘛,如果秀吉只求自己心安,就不會用尾張方言與妳拌嘴。」

「話說得沒錯,但是——,先不說我們了,你們也是在吵架嗎?」眼神掃過禮物時,女子注意到站在男人身後晴空色髮絲的付喪神,金色的雙眸死死盯著三日月宗近的本體不放,而仗著不會有人瞧見而慣性出現在周圍的三日月宗近,卻在他們來之前罕見地躲進刀裡面,怎麼看都覺得像吵架避不見面的樣子。

「哈哈,我跟誰吵架?應該很難跟像我這樣的老爺爺吵架吧?」

三日月宗近掩嘴哈哈大笑的模樣更讓女子覺得在裝傻,帶有幾分揶揄地回道,「還有誰?當然就是天下一振,我看他灼熱的視線都要把你看到燒起來。」

「我們可沒吵架,只是我單方面不想見面而已。」語氣平常的說著,但是女子卻能夠精準捕捉到三日月宗近情緒極細微的變化,她更加確信他們兩人間一定有發生什麼事情。

自一期一振成為夫君地位的象徵開始,三日月宗近無形中透出些微的異樣,浮現在女子心中的原因,不禁開口求證,「只是單純不想會面?難道是因為我說你們是夫妻刀而鬧彆扭嗎?」

瞬間房間沉默了下來,只有三日月宗近翻動箱內物品的聲響,三日月宗近像是孩子般好奇各式寶物,但是女子仍捕捉到眼光裡閃過的異樣,「算起來你們倆是政治聯姻吧?如果真的不喜歡就別勉強,畢竟我與我的御前樣是先相愛而結成夫妻的,所以我沒立場強迫你跟你不愛的人結為夫妻。」

「三日月?」見三日月宗近沒反應,女子試探性地呼喚對方。

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三日月宗近現在終於回過神,放下手中翻動的箱子,悠悠地坐到女子身邊的位置上,「寧寧妳不用擔心我,感情的事我自有拿捏。」

「我知道你是刀、是付喪神,不該用人的角度來框架你們,可是我還是自私的希望你有人真心陪伴你身邊。」

女子的著想三日月宗近是明白的,多少個曾經也期盼自己也有這美好的關係,也許就是這個期盼才衍生多少個悲劇。

看著女主姣好的面容因煩惱而顯黯淡不少,三日月宗近先是低聲反覆喃喃罪過,隨後仰天大笑自嘲,「嘛,說不定一期會想退婚呢,娶個老爺爺多無趣,而且他有那麼多藤四郎要照顧,還要多花時間照顧一個老頭,哈哈。」

「我倒看不出來他會想退婚。」女子無奈地晃晃頭,怎麼看一期一振都是滿滿的愛慕之心,看著自家刀卻裝傻成這副德性,女子興起幾分同情一期一振的念頭。

「是這樣嗎?」微微歪著頭,三日月宗近貌似一臉茫然地回答。

「我想如果你真的對他沒那方面的意思,你就好好拒絕對方,免得對方魂縈夢繫的。」想起那股灼熱的視線,以及之前不經意投射過來看著三日月宗近的眼神,女子某方面蠻羨慕三日月宗近,曾幾何時自己的夫君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三日月宗近順手為自己倒一杯茶,抿一口茶若有所思,隨即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問道,「寧寧,妳願不願意聽我老人家講久遠的故事?」

「咦?嗯。」女子被突如其來的牛頭不對馬嘴搞得反應不過來,只能點頭應允。

「是關於兩把太刀的故事。」

女子不經意從那夜瞳裡察覺一絲苦味,很快地被低垂的羽睫遮掩了大半,屋內一片安靜,只有三日月宗近娓娓道出一篇很長的故事。

訴說故事的語調像下游的河水般柔和的流動到往另一處,沒有任何湍急,更沒有激起的浪花,但是涉入河水之中卻是如寒冬般刺骨。

冷到心痛,痛到發顫。

故事一轉,暖陽升起,在波光粼粼照射下,面容卻是一張抱著必死的覺悟。

不知何時屋內堆疊像座山的禮物已被女侍們收拾、歸位,屋內的蠟燭也在稍早幾分點亮,女子面前使用過痕跡的碗筷也在一個揮手示意下被女侍端走。

「我從沒想過付喪神也會有盡頭。」燭光在臉上搖曳,本來沉重的表情隨著故事的結束得以舒緩,不由得感嘆。

女子從未想過三日月宗近心底一直存放這樣的故事,她也不得不佩服三日月宗近說故事的能力,生動,彷彿親身經歷。

嘴角撐起笑如同看破紅塵的老爺爺般回道,「有形之物終會消逝,只是時間早晚差異。」

「嘛,已是這個時候了,老人家要好好就寢。」伸一個懶腰,三日月宗近不等女子回應緩緩站起,捶著發痠的腰慢慢地步回房間。

「等——」當女子意識到這故事跟三日月宗近與一期一振的事有什麼關聯時,三日月宗近早已消失在她眼前。

「是害怕與這兩把太刀一樣步上相同的命運嗎?」女子望著三日月宗近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

一個低頭看見自己的雙腳猛然想起早期貴族婚姻儀式其中一環,懷揣鞋子度過一夜,藉以讓兩人白頭偕老。

「那我一定要把天下的鞋子抱在懷裡。」女子露出久違少女般的表情下定決心說道,她想也許按照這樣的方式能讓他們白頭偕老,三日月宗近也不再擔憂自己的命運會跟故事一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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