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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將一切醜惡獻給你,1

[db:作者] 2025-07-18 18:40 5hhhhh 7340 ℃

●序

戰後第一次的星辰節,這是青獅子學級的眾人別離後第一次重聚。

統一芙朵拉的漫長戰爭結束後,有一段時間他們還是以這個修道院為中心處理戰後的事宜。再怎麼說,王都菲爾帝亞收復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作為據點超過半年以上的修道院其機能性跟便利性都好上不少。於帝都救出的蕾雅,也被安置於此休養了一段時間,才移步赤紅谷就此退隱。直到飛龍節舉行的加冕儀式完成後,眾人才正式脫離了以加爾古‧瑪庫為中心的生活,漸漸走向各自的未來。

帝彌托利回到王都,杜篤自然是跟隨著他的陛下,英谷莉特選擇做為王家騎士待在王宮中,菲力克斯與希爾凡接管了家中的爵位與責任回到領地,亞修被冊封騎士後繼承了蓋斯巴爾家督之位,雅妮特在法嘉斯王立魔道學院執教,梅爾賽德司選擇前往偏鄉的孤兒院。除了當上大司教的貝雷絲留在了加爾古‧瑪庫,她的學生們都回到了故鄉的法嘉斯。

經歷過戰爭時期的朝夕相處與互相扶持,這必然的分離讓人感到有些不自在。因此雅妮特提議在星辰節的加爾古‧瑪庫落成紀念日於修道院重聚時,連向來孤僻的菲力克斯也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選在這個地點,有太多他們的回憶。而選在這個時間,也恰好給了身負重任的國王跟大司教一點休息的藉口。

僅僅九人的聚會,選在一樓的大廳似乎有些不必要。再考量到私人談話的自由度,便將聚會地點選在了修道院三樓的露臺。貝雷絲只要稍微搬幾張桌椅,簡單布置一下便成。聚會上的餐點,一半是食堂供應,一半是當天提早到來的亞修、梅爾賽德司跟雅妮特協助完成。希爾凡準備了幾瓶說是邊境特產的美酒,剩下的人,則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當天夜晚在露臺的聚會十分熱絡。從各自的近況到昔日的舞會之夜都是題材,維持話題進行的,基本上是青獅子的氣氛大師希爾凡以及向來活潑的雅妮特,亞修、梅爾賽德司、帝彌托利多半是接在話題的後續補充感想,菲力克斯與杜篤偶有驚人之句打亂整個風向,英谷莉特照常要當她那兩個竹馬的保母,一會兒要約束希爾凡的危險話題,一會兒要介入菲力克斯的冷言嘲諷。

一如往常地,貝雷絲除非必要的時候不會特別說話,但這不意味著她是個端莊又客氣的餐桌淑女,她豪邁又沒有顧忌的吃相始終是加爾古·瑪庫的著名風景,即使當上了大司教也並未改變這點。

「說起來,明年春天就會重新舉辦士官學校了?」

希爾凡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剛剛的芙朵拉知名美女話題顯然不在英谷莉特的核可範圍,他只好嘗試別的。

「啊啦~好期待...變成了前輩就是這種感覺嗎?」

「雅妮特要不要考慮回去執教啊?」

「欸?我現在可是魔道學院那邊的老師啊?!怎麼能這麼不負責?」

「以後也不考慮嗎?」

「唔,雖然不是沒這麼想過...可是有老師這個目標在,太難超越了啦!」

似乎是因為多喝了幾杯的緣故,雅妮特各種情緒表現都比平時更加激動,新上任的年輕教師形象此時完全被打回當年那個努力到有點急躁的女學生。貝雷絲迎上她不甘心的視線,感覺自己不得不說點什麼。

「我其實也沒做什麼。」

「哪裡沒做什麼了,老師根本是有求必應啊!我啊,自己開始當老師才發現根本不可能...單是要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的照顧,就很難了....」

「是老師對人太過溫柔了呢。」

「這並不算是溫柔吧。」

貝雷絲否定了亞修的評價,而希爾凡則是趁機帶起了別有所圖的風向:「哈,倒是想起了以前有好多人為了這份溫柔爭風吃醋呢,沒想到最後的勝利者是陛下啊。」

帝彌托利只象徵性地碰了一點酒,全程安份地把每樣菜色都均衡地取了一些,沒有偏袒也沒有嫌惡,之後就默默享受著洋甘菊花茶的香氣、偶爾接上幾句話。突然被這件事點名的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只是低著頭「嗯」了一聲。

「都結婚多久了還在靦腆什麼,噁心死了。」

「菲力克斯!」

雖然帝彌托利一次也沒有為菲力克斯對他的針對性發言表達過不滿,而菲力克斯也沒有隨著帝彌托利登基改變他一直以來的說話方式,英谷莉特還是常常像這樣跳出來斥責他的無禮。

「...陛下跟老師都很忙,碰面的時間不多,所以跟新婚沒什麼兩樣。」稍微搖著酒杯飲下黃湯的杜篤,閉著眼睛品嚐邊境名產的滋味,像是不自覺地說出了出賣自己主人的話。

「喔?真想不到杜篤會說這些。」

「那前陣子陛下的生日呢?」

「禮物跟信還是有的。」

貝雷絲簡要地回答後,面無表情地切下一大塊鹿肉,跟著把自己的嘴巴張到了最大一口氣吞入,雙頰鼓滿地咀嚼著。她身旁的帝彌托利一邊品著花茶一邊注視著她津津有味的模樣。

「換句話說就是根本沒見面吧。」

「好不容易結婚了~見不到面不是很寂寞嗎?」

每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加入了新婚燕爾的調侃話題,但似乎沒能讓眼前的夫妻流露出一絲的害臊或動搖。解決掉鹿肉的貝雷絲飲下酒杯中的最後一滴,接著準備再拿一塊布魯贊,帝彌托利放下了茶杯起身將麵包籃取過遞給她,維持著平靜的表情說道:「現階段來說還是先做出成績吧,這是我們的共識。」

「胡說八道,我就等著看山豬什麼時候露出本性...」

「菲力──」

不等英谷莉特把名字說完,當事人直挺挺地向前倒下。好在他的桌面區域已經沒了東西。

「奇怪了,我覺得酒還好啊......」雅妮特拿起了菲力克斯旁邊的那瓶酒,看著上面的包裝紙露出驚慌的神情:「等等,怎麼這瓶的標籤──」

「嗚哇,看來是不小心帶錯了一瓶。」

「希爾凡!我說過明天還有勤務所以不要帶烈酒的吧!」

「就說是不小心的嘛!別這麼快開罵──」

「...難怪,總覺得身體變的好輕...」

原本臉色微醺的杜篤,在希爾凡跟英谷莉特的爭吵中失去意識。

「哎呀~又倒了一個。」梅爾賽德司掩嘴輕笑,亞修倒是慌張地站了起來:「等、等一下,先清點一下桌上的酒──」

這一切對貝雷絲來說是難得一見的光景,因為這種鬧哄哄的氣氛很難出現在青獅子的學生身上。平素過於認真、嚴謹的這些人,因為酒精而帶起的變化,也導致了她意想不到的發展。

啪!的一聲,問題來源的烈酒被關鍵時常常失控的雅妮特打翻。

不管帝彌托利的反應多快,他的一身怪力也有無法阻擋的攻擊。酒水輕易地穿過他的指尖縫隙,盡數撒在了後方的貝雷絲身上。

她的衣服跟雙手頓時有濃重的酒味撲鼻,於是她舉起沾了酒水的手指湊到嘴邊,想要輕嘗一口味道──

「...不要舔啊。」他即時拉住了她的手腕,嘆了口氣。

*

梅爾賽德司常常為孤兒院的孩子們準備紙娃娃遊戲,而她的一雙巧手,讓遊戲不僅止於紙片的排列組合,更足以縫製實體的娃娃以及各式各樣玲瓏小巧的衣飾配件滿足孩子們的渴望。

從小跟父親過著傭兵生活的貝雷絲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遊戲,但又隱約能理解這遊戲為何這麼受人喜歡的原因──那是一種將理想的形象具現化的行為。

而對帝彌托利來說,或許也有這層涵義在吧。那人一直以來都過著沒什麼娛樂的生活,是以難得碰面的時候,她會讓他享受這小小的樂趣。

她從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好學生,在學習上從來沒有懈怠過,不過任何人都有其天生的罩門──他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驚人怪力,放在日常生活中反而徒增困擾。

然而作為一個學生,他真的沒有讓她失望過。明明說過很不擅長精細作業的這個人,似乎為了這微不足道的樂趣下過一番苦心,證據就是,他一次也沒有搞砸過。她曾聽聞菲力克斯抱怨過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名劍名槍毀在這個人手中,不過她衣櫃裡的東西至今仍沒有加入那座墳墓裡。

現在他也是聚精會神的面對著。

明明不過就是換件衣服而已,對他來說也像是需要從長計議的大事,大概是為了不弄壞這些比金屬還脆弱的布料,他必須要做好最完整的規劃才開始行動──這樣想來,那些淪為鑄材的名劍名槍應該也不算死得太冤枉。

偶爾她會覺得讓一國之主花費心思做這些事情是不是過分了點。

「很困難?」

「不,是個對我來說恰到好處的考驗。」

看他樂在其中的語氣,就當作是他難得一次的紙娃娃遊戲吧。

他先從後側的暗扣著手。這種縫在內側的小型金屬扣對他來說比較棘手,不過他很小心地掌握住力道,順利解開三枚暗扣,將兩側的布料稍微拉開,讓她裸露的上背展現在他面前。

接下來將袖子分別穿過左右手拉出,垂垂欲墜的連身裙懸在她的胸口,只憑著豐滿的乳量維持平衡。他勾起那片薄布往下輕輕一拉便瞬間滑落,在腰際停留了片刻便滾落到地面上攤成一片。她往旁邊挪了一步,正欲俯身時,帝彌托利制止了她:「說好了交給我。」不給她任何機會,抽起那件染色的長裙扔在扶椅上。

加爾古‧瑪庫的冬天不比法嘉斯嚴寒,但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內衣還是讓她有些瑟縮。深深呼出了一口氣,白色的暖霧在她與帝彌托利之間轉瞬即逝。他微笑著給了她一個擁抱,暫時性補給的溫度讓她可以撐到他的遊戲結束。

他不急不徐地拿起物色好的新衣服在她面前跪下,依序捧起她的兩隻裸足踏入空心的位置,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部分,他很謹慎地拉著薄布往上提,越過她的雙膝,大腿,腹部,肋骨,最後停在雙峰的位置,左手小心地捏著衣服固定在雙峰之間,右手將鍛布往後翻過她的肩。接著兩手交換,用左手探過她臉頰下的空檔,金髮掃過她的肩頸,熱氣在她耳邊貼的很近。終於他撈起那片鍛布繞過她的頸子收回到胸前,然後把胸前的暗釦固定上。

不過,還沒有結束。他轉身去拿擱置在一旁的配件,顯然這套衣服有些繁瑣,還有搭配的斗篷跟胸飾。斗篷的設計跟她以前常穿的教師服外套有點像,只不過這套衣服從頭到尾都是白的。

「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他們也不會介意吧。」

「就當作是我個人的願望吧,潔白無瑕的衣服很適合妳。」

她心想,以前總是穿得一身黑。灰色的,黑色的,大體上來說總是以暗色為主。會被稱為灰色惡魔,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穿著習慣沾了一分關係。

暗色的服裝在行動上總是比較方便的,不管是夜晚出擊的任務、偷襲、躲藏,都佔了不少好處。作為傭兵而活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挑選白色衣物的理由。

「...以前我們也都是穿得一身黑。」

「是呢。」

他隨口應了一聲,將她翠綠的髮絲從兩旁撥開,為了仔細地將胸飾的位置調整好,他的手指不時擦過她的胸口,讓她的肌膚有些酥麻──通常進行這份樂趣時,他不會戴著手套。她忍耐著這種酥癢的感覺盡可能不挪動自己的身體。

拎著她的兩手穿上斗篷後,他繞到身後稍微整了一下背後的皺褶,讓她輕輕地甩動一下檢查看看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長袖短暫地在空中舞動,如同天使的羽翼。

直到心無旁鶩的國王陛下終於完成了他的紙娃娃遊戲,他很滿意地看著她,接著掬起她的臉龐,在額頭上輕輕一吻。

「很適合妳,我的女神。」

固然人人都知道衣著顏色跟為人的素養無關,但教會內部沒有人能接受一個穿著一身黑的大司教。她對顏色沒有執著,西提司說黑色不行,那便不行吧。帝彌托利說白色好看,那便好看吧。

她只是覺得黑色很方便而已。

無論沾了多少髒污,好像,也就只是黑色而已。

無論變得多麼不堪入目,

也彷彿跟原本並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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