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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管paro》意外

[db:作者] 2025-07-18 18:40 5hhhhh 4670 ℃

ooc注意,架空時空注意

黑幫富二代坎羅x鋼管紅牌梅斯

微R18

  帶著情慾的眼神一道道透過香菸冉冉升起的煙霧與杯觥交錯而來,但卻在雜亂的音樂與閃爍的燈光中消散。梅斯修長的雙腿勾在鋼管上,下腹有如勾在男人腰上在柱體緩緩的上下移動。細長的雙眸從上睥睨著台下的痴狂男人們,舌頭從擦了艷紅唇彩的唇瓣間探出,極具挑逗的在上唇舔了一圈後得到一陣喝采與大把的鈔票丟在他台上。

  喂喂,踩到紙的話可是會滑到的。梅斯一邊伸手把身軀帶往鋼管高處,接著用腰部與大腿的力道旋轉而下,在下腰的同時對上一雙磚紅色的雙眼--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赤裸的像是野獸盯著獵物的眼神,他的眼神熾熱的如同烈焰般明亮且純粹,是單純欣賞看著他的身姿而不是看著他的曲線而妄想。

  面對想佔有、想擄掠他已經不是甚麼陌生的念想。但真是高傲的客人,來這裡居然對他沒興趣?梅斯拋了個媚眼給他,但卻只得到詫異的一瞥--這樣的反應卻讓他勾起了興致。

  很久沒有想玩玩的心了,但這就算是他的一時興起吧。

  這是對他來說過於喧囂的地方。但怎麼回事?這裡的名牌不是大奶妹子,凡而是個身材平板但臉還可以的。坎羅點了根菸靠在牆上看著鋼管女郎,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兩人的眼神交錯了瞬間而這人還丟了個媚眼給他。啊?這是錯覺嗎?坎羅詫異的抬了下眉毛,但對方隨即一個扭腰轉身背過他的視線。

  大概是錯覺吧?風花雪月的場所,最不需要的是真心。坎羅呼出一口煙,也沒心思看鋼管表演--這種表演只能靠想像,跟真槍實彈來一發的快活來說完全沒辦法相比。

  區區小酒吧而已果然不要期待太多,但還是喝幾杯酒後再離開吧。他走向了吧檯。

  「喲,紅髮小哥。」

  當坎羅走出夜店已經是好幾杯調酒下肚,聽到個帶著磁性的男聲喊住他,在這種地方他並沒有打算停下腳步。然過了幾秒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抓住,坎羅一時怒意攻心,回頭吼了一句:「你要幹嘛--啊?」

  雖然光線昏暗,但這張臉他不會錯認的:就是他同伴說的第一紅牌。「搞甚麼,原來是男的?」肆無忌憚的一句話卻只是讓黑髮男子笑了出來:「是不是男的有差別嗎?對於某些人來說只要是想像的產物,男女皆可吧?」

  是這樣沒錯……「所以呢?」坎羅皺起眉頭,看著對方湊過來的臉上還殘留著眼影與暈開的眼線--只是對於那紅唇吐出來的話在酒精的催化下並沒有太多厭惡感:「我的表演看似您不太滿意啊?要不追加下特別服務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就算是紅牌也要推銷自己嗎?」坎羅扣住了他的下巴,乘著醉意也是口無遮攔:「你眼光不錯,臉也不錯……一晚的話太便宜了,包養的話要花多少呢?」

  「連驗貨都還沒就這麼急躁了嗎?」梅斯輕笑,這人比想像中的囂張,居然想直接佔有他。但情場上的言語從來不是甚麼重點,反正到了天明一拍兩散。他的腿腿跨上獵物的腰讓兩人身軀完全貼合,他壓低了聲線,在坎羅耳邊問道:「你說在哪裡好呢?紅、髮、小、哥~♪」

  ……不對吧?這個地點跟他想像中的旅館好像不太一樣。梅斯看著富麗堂皇的房間跟格格不入的他們兩人,一時之間有點沒辦法把他的客人和手上的黑卡聯想在一起。

  算了,不是重點。梅斯瞄了一下坎羅的皮包,在錢包的主人去沖澡的同時開了罐小吧檯裡的威士忌。他在裡頭灑了一些粉末,一邊留心聽著浴室裡的水聲,一邊待他攪拌好,坎羅已經從浴室出來。他當著坎羅的面仰頭含了口酒,然後上前將酒混著吻餵給坎羅。

  「還不可以。」他在坎羅想把他壓上床的時候,用食指點了點他的唇後起身,一件件的將衣服脫下扔在地上後回頭看著坎羅:「你喝酒等我一下。」他逕自去浴室沖洗乾淨。待他出來,看著空的酒杯和昏死在床上的坎羅,嘴角勾起輕蔑的笑。

  呵,傻子。他把衣櫃的錢包裡的錢拿走後,正想去撿地上的衣物卻被一股外力拉上床並被壓在床上。他看著本來應當被下藥昏睡的人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一瞬間只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怎麼可能?

  「不好意思啊,剛才的酒雖然不錯,但裡面混了藥我就吐出來了。」坎羅一邊輕柔地順著梅斯細長的頭髮,突然扯著他的頭髮往下拉讓兩人對視:「梅斯,你不是很上道。一個月內下手的對象太多,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地盤上出了小老鼠,所以Boss要他來處理。但沒想到是這麼可愛天真的小東西,用這種老掉牙的手法。

  早就被盯上了嗎?梅斯心中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帶著笑容睜眼說瞎話:「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然笑容僵在下一秒,因為對方把他的浴袍扯開並且用手握住他的性器。「你--」接近式反射的推開與話語在他意識到演技露出破綻後別開了眼,接著舉雙手投降:「偷錢包是我不對,既然知道我是男人那也就--你做甚麼?」

  既然臉長得好看,就這麼輕易的讓他走是不可能的。「驗貨啊?」坎羅手下加重力道,看著梅斯驚訝的神色不禁逗了逗他:「怎麼,沒賣過啊?」但看著對方一瞬間無語的模樣也是讓一絲詫異閃過他的眼底。難怪騙的手法這麼差。「沒跟男人做的話就由我來教你,雖然你沒交學費還要我付錢,我是挺虧的。」

  誰看起來像是對你有興趣。「虧的話我就把錢還你不就得了?」梅斯沒好氣的回嘴道,但坎羅手上一用力讓他不自覺閉上嘴巴。不是沒想過失手的狀態,或許現在這樣是比想像中好太多了--但這人就讓他特別來氣。

  「你很缺錢嗎?還是單純貪心呢?」坎羅撩起梅斯的一縷黑髮,纏在手指上幾圈後讓它自然掉落。「要是我現在把你抓回組織,你之後也不用做了。你可能真的要去賣了吧?不過恐怕沒跳鋼管這麼好賺就是了。」

  梅斯很快的就意識到這是談判。雖然不知道對方是看在哪方面看上他,或是單純想當他第一個男人的惡趣味,但現在都無所謂。他腦中閃過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接著豪不猶豫勾住坎羅的脖子把他拉下來吻。

  聰明的孩子。坎羅低垂著眸享受著這粗暴的吻。

  坎羅一直都覺得虛無的愛戀是故事情節的美好幻想,用肉體的相撞激盪出床上的萍水相逢還比較實際。梅斯不甘心的臉和不情願而僵硬的身子是今晚佳餚的調味,他露出猖狂的笑容,霸道的扣住那緊抓著床單的手硬是讓兩人十指緊扣。「怎麼啦?」坎羅俯身,聽著微帶著驚慌和忍耐的喘息,接著在梅斯露出的後頸狠狠咬了一口,「我們已經不是普通的關係了呢?」

  「啊……唔--小力、小力些……」還在努力適應後庭的龐然大物的梅斯沒甚麼心力去管他,他略為失神的盯著兩人相扣的手,在忍耐那毫無憐香惜玉的衝撞時只是收緊了手也讓兩人的聯繫更加緊密。

  變相的求饒並沒有讓坎羅心軟,他一頂到底引起梅斯一陣驚呼,接著掐著他的脖子說了句:「我不。」玩具就是玩具,他只需要跟孩童一樣玩膩了就丟即可。「你之後在我的地盤要乖乖的,可不許亂來了,懂?」完事後,坎羅摸著梅斯的臉龐,用像是戀人的低語般溫柔地說道,在看到梅斯微微的點頭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接著起身在找出自己的錢包,接著將紙鈔灑在床上:「這是給你的獎勵。」

  梅絲毫無聚焦的眼在看到紙鈔一張張掉落在自己面前,他思考著他用身體換來的的確也只是這種待遇--恐怕已經成了他以往最不齒的風塵婊子。算了,他有甚麼資格--他拋棄了過往,只為了抓住一絲可能。他自嘲地笑出聲,後穴的擴張與全身的不適都彷若在譏笑他現在的狼狽,他用最後一絲尊嚴瞪向罪魁禍首,被吻到發麻的唇輕啟,用沙啞的聲音道了句:「--滾。」

  這麼有骨氣的獵物他還真第一次看到。坎羅坐到梅斯旁邊,順幾下那墨色長髮後毫不留情地直接掐住他的頸部--要讓梅斯更慘的方式他手上多的是,但就看在他是可愛的小清純算了吧。「我會看著你。」坎羅鬆手,轉而往梅斯後背的曲線滑,像是在安撫受驚的貓般但其實他就是恐懼的來源。「乖一點呀。」坎羅起身,在關上門前丟下一句:「你可以休息到退房,直接走就好了。」後留下梅斯與一片狼藉。

  在那之後梅斯的確就是安分的上班而已。坎羅將菸丟在地上踩熄,看著下班後從後門出來看到他就一臉厭煩的梅斯只是笑著過去吻他。汗味、煙味,還有些許女人的脂粉香--一股紅塵味。一樣行走江湖的他並不討厭這種味道,他只是笑著扣住梅斯的下巴:「走,開房。」

  「⋯⋯我跳一個晚上,累了。」梅斯推開坎羅,並沒有想理他的意思。他本來就是不賣的人,拐人開房也只是為了偷錢。既然被抓到那原本的外快就算了,但坎羅塞了個東西到他口袋裡讓他遲疑。「⋯⋯你在開玩笑?」他用手測量了一下厚度,稍微挑眉的看向塞錢的金主。

  「千金買春宵,有關係嗎?」坎羅攬住梅斯的肩頭,絲毫不在意其他人對他們的眼光與竊竊私語。

  「死暴發戶。」梅斯翻個白眼,還是跟他走了,畢竟他也不想跟錢過不去。

  「不是暴發戶,是黑道二代。」坎羅糾正他一邊遞安全帽。

  梅斯看著重機,原本想吐槽什麼還是嚥下去,他跨上坎羅的車子後原本抓著後把手,但卻被坎羅拉著環抱他的腰。「你⋯⋯」

  「這樣比較穩啊?」坎羅聳肩,一摧油門。

  梅斯皺眉,在閃爍的光下看著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紅髮青年,但還是對他制式的拋個媚眼。他的台下只剩坎羅一個觀眾--坎羅過來看梅斯跟帶走他的次數多了,很多人也明白坎羅的意思,也就對梅斯敬而遠之。雖然梅斯對於小費會減少這件事情稍有怨言,然和坎羅上床的錢卻遠遠超過那些,於是他也不說什麼了。

  「你不問我幹嘛做這行?」那一次梅斯被他灌了酒,肌膚泛起漂亮的粉紅色,身子也更柔軟與燥熱,但相對的,意識也朦朧不清。

  欠債、缺錢,不外乎是這種常見到已經麻木的理由。但坎羅也沒說什麼,只是在他脖子上留下吻痕:「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幫到你吧?」

  真是氣人。「⋯⋯有。」梅斯半閤著眼,對於坎羅不想多問莫名產生怒意,但也只是張開腿讓他進入。坎羅看著那張因為醉意而露出鮮少真情的臉笑了,俯身恣意的用親吻讓他近乎窒息。

  坎羅喜歡這樣的梅斯,比他玩過的每個獵物都漂亮而且聰明,深知只要維持現在這樣就可以讓兩人都滿足。不會要求不該要求的東西、不會多問不該問的事情、不會想利用他去攀向他們奢望的高峰,梅斯就像是認定是命運而不加以反抗,對於他的霸占只是順從。他不是很喜歡換床伴的人而這樣的寵物深得他歡心,等到他發現陷入太深之後已經習慣得去接梅斯下班並帶他回家。

  這樣好像不太妙。坎羅把菸熄掉,看著梅斯的睡顏卻只是伸手撩起他的髮絲後讓他在手指間落下。但好像也⋯⋯無所謂。他喜歡看著梅斯偶爾看著窗外陷入沉思的側臉、喜歡因為情慾而迷茫的綺旎、喜歡他拒他人千里之外卻唯獨迎他入室。偶爾在上班的時候他會想著梅斯現在在幹嘛,但只要想到一絲他和其他人有接觸的可能就會讓他心煩意亂。

  「坎羅,下手太重了。」里歐看著地上口吐白沫的人,撐著頰坐在椅子上。「我們不殺人,這是我們的驕傲。」

  「⋯⋯好的,Boss。」回神的坎羅看著自己的拳頭上沾滿鮮血,一時之間也忘記衝動的理由。然而也沒理由,就是為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單純想發洩情緒而已。

  「你最近是戀愛了?」里歐歪頭看著藏不住表情的手下,在想了好幾個可能性後問道。坎羅以前並不是會一到時間就乖乖回家的人,之前有聽說他喜歡去看一個鋼管女郎表演……話說那不就是他之前叫他去處理的小老鼠,原來自己收編了嗎?

  「戀愛?不可能。」坎羅搖頭自己否決這個可能性,但又說不出他跟梅斯是甚麼關係,以及他對梅斯到底是甚麼樣的情感。他們的關係太過扭曲,等到一切變成理所當然的日常景象卻又說不出哪裡正常。他只是用金錢當作囚禁梅斯的牢籠,對於他真正的心情與想法卻從不過問,但事到如今也不想放他走。

  嘖嘖,連自己心情都不了解的傻部下。「總而言之,最近剛接手一家新的公司,你得去接手。」里歐的聲音把他從思緒裡拉出來,「還沒上軌道前都要麻煩你處理了。」

  合併新公司嗎?對於這種要用頭腦的他最不擅長了--但坎羅也只能說:「好的,Boss。」

  「鑰匙,給你。我之後要開新公司所以沒法那麼常去接你。」

  「哈?」梅斯捧著坎羅家的備用鑰匙覺得很疑惑。從飯店到他家雖然只是交易地方不同而已,不過這樣過了快三個月而今天被甩把鑰匙,神經再大條也該覺得很奇怪,只是他不想承認。他無法確定坎羅說的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他們兩個的關係逐漸模糊,即便是建立在肉體與數字的基石,但偶爾、偶爾。完事後他會看著坎羅的睡顏,在房內電器微弱的光下描摹那模糊的線條。

  哪,你在想甚麼呢?他說服他自己兩人只是單純的肉體關係,但也許他只是不想承認,他暈船了,對一個痞子暈船。

  他能感覺到,坎羅對待他是愈發溫柔,從一開始將錢灑在床上羞辱他到現在會相擁而眠。他偶爾能感覺到坎羅的視線停在他身上,灼熱的令他無法忽視。他看著坎羅的公寓的用品開始變成雙成對,連他自己的幾套衣服都佔了櫃子的一格。他回到自己公寓後卻會開始去想在另個空間的另個體溫。

  有時候坎羅就只是習慣性的把人帶回家後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滑手機,或是叫個外送兩個人就和平的吃飯。雖然有時吃完飯就直接被帶到床上去了,但大部分的時間坎羅只是自在地做自己的事情(雖然本來就是他家),不知道要幹嘛的梅斯洗完澡看坎羅根本沒做愛的意思,也就徑自去床上補眠。他偶爾醒來還是會看到坎羅在他旁邊敲電腦或是看雜誌,就撐著頰看著他的側臉直到坎羅湊過來親他--隔天不用全身酸痛並且有錢拿也是很好。於現實面,他不想失去金錢來源;於感情面,他怕失去他。不過他不敢問坎羅到底是甚麼意思,他們之間沒有承諾,兩者的關係如同泡泡一般一戳就破。

  「你這樣算要包養我嗎?」梅斯終於忍不住問了,他把鑰匙放下,拿著剛泡好的熱可可走向還在工作的人。只是因為這太安詳的氛圍,就像是兩個同居情侶般的日常互動讓他忍不住開口提醒坎羅他們兩個不算正常的關係。

  「鑰匙給你了可以算。」坎羅面對一堆報表正在頭疼,對於梅斯的問題也不是很在乎,只是搶走他的熱可可喝了一口補充腦力。「只是這樣你就去離職,我不喜歡我的人給別人看。」

  『我的人』?「我的確因為你要被店主解雇了,他早上叫我滾。」沒有客人的話也是眼前這個人害的。梅斯翻了個白眼看著熱可可被搶走,起身去廚房拿一包洋芋片回來。

  很好很好,威脅店主果然有用。「從紅牌變成沒人要啦?」坎羅一邊伸手拿梅斯的洋芋片一邊說,「那就離職吧!」

  那是我的洋芋片,雖然是從你家拿的。「也不想想是誰害的。」梅斯瞪著坎羅,眼神飄向電腦那些報表企圖忽略坎羅今天提了兩次離職,在猶豫要不要問坎羅想幹嘛的同時他已經把筆記型電腦送過來了:「你看得懂的話就幫我解釋。」

  這些報表對於梅斯來說並不陌生,向坎羅解釋之後只見他的笑容愈來愈深,接著就是把電腦往旁邊一擺,就抱著梅斯在床上滾一圈半,把人壓在身下親了一口:「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你過來加入我的組織幫我開公司吧?」

  「什--別開玩笑了!」梅斯對於坎羅的反應感到相當吃驚,但對方豪不做作的動作與表情卻讓他的尾音愈來愈小聲。

  「誰跟你開玩笑?」坎羅挑眉,接著擰了擰梅斯的臉:「你以為我會和我不喜歡的人上這麼多次床?還帶回家?我都說三次叫你離職了你怎麼還聽不懂?傻瓜、笨蛋、白痴,你這樣還是高材生?」

  「哈阿--?」坎羅調查他?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有人會隨隨便便就被不明不白的人帶回家。雖然資訊量有點多,但梅斯只是微愣一瞬間,接著放棄的用手臂蓋住視線,輕聲問道:「所以你知道育幼院的事情了?」

  「知道。你姊妹的事情我也知道。」在拿到對方錢包看完身分證後要獲得資訊也不是甚麼困難的事情。沒有人上班的好好的突然離職下海,尤其梅斯的資歷又是相當漂亮。所以坎羅轉而向他從小長大的育幼院調查,很快地就找到了一個女孩因為任職的實驗室爆炸而在醫院急救。坎羅不想明說,但就那燒傷範圍--活下去也不能夠正常生活,所以梅斯才會需要錢。「真是。」這個世界雖然璀璨但也埋了太多的悲劇,在光鮮亮麗之下也只是一片淤泥。你我的悲劇都只是雪泥鴻爪,在時間的推磨下也如同流星一閃而逝。但他沒有明說,畢竟每個人想守護的東西不同。只是又在梅斯臉頰上親了一口:「辛苦你了。」

  「⋯⋯啊?」梅斯愣住的原因不是因為親吻而是那句話。他一直以來都回避老師問他錢從哪來的問題並繼續維持在正常公司上班的假象,他扮演著並不存在的角色並隱忍著他背後的不堪,然只有眼前這算是把他推到更深的矛盾螺旋中的人向他道了句最想聽到的話。他的視線突然有些模糊,眨眼隨後就流下淚--他是委屈,非常的委屈。即便沒人要求他要繼續救她,但拋下那女孩的話對方就只剩下死路一條,這對過往的家人來說太過殘忍,然而活下去也並沒讓女孩少受點苦。他出賣了身體最後換來的還是對方只有漫漫長路的復健與隨之而來的淚水,他根本不知道拋棄了一切後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而這個人和他說句,辛苦了。

  一直以來的武裝瞬間瓦解,只剩下串串淚珠滑下臉頰,原本的啜泣到哭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事實上他在她受傷後沒哭、在跳鋼管第一個晚上沒哭、被買的那一晚也沒哭,他把眼淚往肚裡吞,試圖忽視內心一角那早已尖叫得撕心裂肺的真心,冷著眼寡情寡義的到現在,但隱忍著太久終究因為一句體諒而潰堤。

  「欸,不要哭啊?」坎羅慌了,他哪知道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從沒有太多情緒起伏的梅斯崩潰。「等等等等--有甚麼好哭的啊?唉!」他慌慌張張的不知道要先拿面紙還是先抱住人,而梅斯這時候早就推開他自己去拿面紙,並帶著鼻音說了句:「不干你的事。」

  「等等,怎麼樣都是我說了那句話你才哭的吧?」這時候坎羅也就只能從背後抱住他,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梅斯身上一直有股很好聞的花香味,不是他慣用的沐浴乳,也不是染了夜店的他人氣味。『孤嶺之花』,他突然想到這詞,這很適合梅斯,抱著太多他不懂的思緒,懷著太多他猜不透的心事--無法好好掌握他的全部,這讓他心煩意亂,但也引以為樂。「我不是在開玩笑,我需要副手。」他一直等到梅斯雙肩的顫抖平緩下來才又開口,「你在我身邊可以過更正常的日子。」

  等到情緒終於平復下來的梅斯現在只想把自己埋到枕頭裡面。他在幹嘛啊……在坎羅面前哭的跟傻子一樣。他原本想直接走人但被坎羅緊緊抱著,面對他的提議只是微微一愣。『正常』嗎?等等,話說回來--剛剛坎羅是不是告白過了?意識到這點後梅斯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但這又怎麼會逃過坎羅的觀察?

  「你不說不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坎羅把梅斯翻身壓在床上,以一個吻當作契約的印章並開啟了他們新的關係。梅斯原本開口想反駁,卻讓對方的舌趁虛而入,他任著坎羅的手滑過他身體每處,在被進入的時候不再別開頭,只是定定的看著坎羅帶著笑意的臉--奇怪了,原來他的表情這麼溫柔的嗎?今天的坎羅動作輕柔的像是他是一個易碎物,捧在手心好好呵護,讓他不自覺迷失在彼此的溫度中,直到--「等、等一下,你--啊!」梅斯在高潮後才意識到今天坎羅沒戴套,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別、別射在裡--唔!」

  「等一下甚麼的太過分了!」坎羅一臉無所謂並加快身下的速度,他快射了,他可不想因為套子而延遲自己的快樂。在射精完之後,坎羅看著黑著臉的梅斯聳了聳肩:「懷孕我也會養的。」

  「懷你個頭!」梅斯懶得搭裡他,拿起一旁的枕頭不管兩人還是結合在一起的狀態就砸了過去,然後因為坎羅的性器因此一頂而面部扭曲。看著總算有點流露真性情的梅斯,坎羅只是大笑著俯身抱住他。

  「喂,那時候你是怎麼選獵物的?」

  在很久很久以後,梅斯加入組織、新的公司步上了軌道、里歐對於梅斯的談判能力很滿意而讓他也變成自己的左右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此時的溫暖午後般平穩,陽光灑在懶洋洋地兩人身上,坎羅抱著梅斯玩著他的頭髮,突然想到這件事情而問道。

  「看起來傻的。」梅斯躺在坎羅大腿上,曲著腳當作桌子,滑著平板看每間公司的收益,對於坎羅的問題不是很介意--反正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席瑪的恢復能力良好,而他有比較正常的工作,以往的職業也就只是茶餘飯後的笑話。

  「我,我哪裡傻?」坎羅氣呼呼的彈他的額頭抗議,「你選了我是大獎好吧?」

  以財力來說是這樣沒錯。「是、是--但我更厲害。」梅斯把平板往桌上一放,起身親了坎羅以示安撫。過了好幾年,他早就知道怎麼哄他。「我直接偷了與你的未來,行吧?」

  「行。」坎羅把戀人壓在沙發上,一室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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