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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3

[db:作者] 2025-07-18 18:42 5hhhhh 6920 ℃

華嵐的無限琴通體漆黑,見她信手一撥,琴體竟由黑變成七彩之霞、炫麗奪目,琴音則縹緲而曠遠,有如仙境變幻無窮。藍忘機琴藝精湛,略聞一二即能隨之奏鳴,二人琴聲清如翠玉、沉如龍吟;百折千回、千層萬疊,配合得天衣無縫。果然,在藍忘機的靈力加持下,琴音由方圓百里擴及天地之遙。魏無羨心無旁騖地閉目打坐聆聽,心搏吐納無不隨之鼓動,越是浸淫則越飄然欲仙….。魏無羨忽覺一陣涼意,雙眼一睜…這是什麼夢境?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二十六)

魏無羨眨了眨眼,出現在他眼前的人,是他窮盡一生都償還不了的遺憾…「師姐?!」魏無羨驚訝地合不攏嘴。江厭離溫柔地回應:「阿羨,怎麼啦?一直看著我作甚?」魏無羨目不轉睛地看著師姐,曾經,他為了無辜犧牲的師姐陷入悔恨的深淵,沒想到如今師姐活靈活現地站在自己面前,讓他一度舍不得移開視線。江厭離又道:「阿羨,快把眼睛閉起來。」魏無羨不疑有他,乖巧聽話地又閉上雙眼。突然間,他覺得臉上有種涼涼、癢癢的感覺,好奇的說:「師姐,有些癢癢的…」想睜開眼睛時,江厭離輕喚:「再忍耐一下下,不要亂動!」魏無羨只好作罷,隨手伸往胸膛撓一撓,倏地,觸碰到的一剎那,他嚇得整身汗毛都豎起來,猛一睜眼往胸前一看,倉皇失措地大叫:「啊!!!這是什麼?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驚嚇地目光往上移,剛好看到前方的銅鏡,又是一陣大叫:「啊!!!這是誰?為什麼是個姑娘?」江厭離笑道:「你本來就是個漂亮的姑娘,只是常年男兒裝束慣了,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得好好打扮。」語畢,繼續幫魏無羨塗脂抹粉。任憑鏡子前的魏無羨如何生得沉魚落雁,他已茫然地兩眼渙散;全身發軟;腦袋一片空白…「阿羨,謝謝你…」師姐的一句話稍微把他敲醒:「啊?!」江厭離又道:「你是阿澄最信賴、珍惜的人…阿澄就拜託你了。」魏無羨望著師姐對他如此堅信的笑容,語重心長地嘆了一聲:「嗯…..」魏無羨心想:「沒錯,我和江澄是情同手足;生死之交,江澄的事,我沒辦法撒手不管,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以後也是…」。江厭離甫一離開,魏無羨強打起精神,左看右看,端視鏡子裡頭的自己,揶揄地道:「還真是個美人!」隨即又靈光一閃,道:「...欸…我要是壞了這門親事,讓江澄的這場夢破碎,豈不成了?」當他正覺得幻化為『魏姑娘』也好,救人更事半功倍的時候,突然,鏡中的自己眼眸泛著魅惑的紫光,嘴角揚起嫵媚的笑容,開口嘻笑道:「膽敢闖入我的境地,殊不知這夢裡的世界都是我所造?就憑你也想一語道醒夢中人?在這裡,只有任我擺佈的份兒…哈…哼!你還想救人呢!先救救你自己吧!」輕蔑的笑聲散去,魏無羨不可置信地對著鏡子擠眉弄眼、東掐西擰…驚呆地冒著冷汗道:「剛剛這副皮囊分明被外力操控,可是我在這形體裡依然十分清醒,但,想說的;想做的卻完全不由自主!」

這下子魏無羨陷入一片混亂,喃喃自語:「難不成,我真的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跟江澄拜了堂、入洞房?!」想到這般囧樣,他感到一陣輕飄昏眩,原來藍忘機看到此番夢境,內心也逐漸動搖,連帶影響到靈力的波動。華嵐見狀,道:「含光君,穩住!琴音不可斷,這是江宗主和魏前輩引靈而歸的路。」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二十七)

蓮花塢今晚熱鬧非凡,府裡府外張燈結綵、流水長席杯觥交錯,這本應少不了一向愛熱鬧的魏無羨,但此時此刻,他卻獨自一人在新房裡坐立難安。方才拜堂,魏無羨感激涕零地跪拜江楓眠和虞紫鳶,管它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魏無羨念茲在茲,只當作趁此機會叩首答謝江叔叔和虞夫人的養育之恩,雖然這只是栩栩如生的夢境,卻也讓他一償夙願,再次瞻仰兩位的尊容。至於三拜夫妻時,魏無羨看著意氣風發的江澄,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不禁暗嘆:「這才是你心中的蓮花塢吧!唉…可惜一切都是虛妄,跟我回去吧…你還有金淩,還有我…」

雖然拜堂可以不當一回事,但是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可是天大的事!!!魏無羨在紅幔喜燭所佈置的新房裡,心煩意亂地來回踱步,他想:「這夢魔無影無蹤,就算要對付,也得先把他引出來。方才我順應夢境拜了堂,倒也相安無事,可現在…」他聽到門外腳步聲漸近,咻地趕緊若無其事坐回榻上。「唧唧」聲響,門緩緩開啟,江澄帶著三分醉意,腳步輕忽、面若桃紅地走進來,再慢條斯理地摸到魏無羨身旁戰戰兢兢地坐下,姿態比新娘還害羞。上回在蓮花亭,江澄半醉半醒加上情緒激動才犯混,他自己也懊惱不已。現在好不容易如願以償,他還是給自己灌了幾杯黃湯壯壯膽,畢竟骨子裡是個正人君子,而且對男女之情也少不經事。江澄低著頭,用餘光小心翼翼地欣賞近在眼前,美得無法言喻的心上人。他探出纖長的手游移不定,輕啟的雙唇欲言又止,像面對稀世瑰寶般屏息又不知從何處着手…。魏無羨見他磨磨唧唧,心想:「唉…你從以前就是這副德性,難怪姑娘都只圍著我…既然你如此憐香惜玉,而我要是硬違逆夢境,恐怕又落得任夢魔擺佈的下場,倒不如陪你演一場戲…」魏無羨掩面啜泣起來,江澄果然慌張地問:「你怎麼了?別哭呀!」魏無羨:「咱倆從小打打閙閙,一起修行,一起夜獵,嗚…我一直以為你當我是最要好的『兄弟』,將來你做家主,我從旁扶持你…嗚…」他故意藉機講這些話,想喚醒江澄對現實的記憶。只是這個夢太美了!江澄已深陷其中…見魏無羨哭泣的樣子,更覺得楚楚動人,便摟住他的肩,溫柔地說:「以前是我不懂事,從現在起,我會好好呵護你,將來你做雲夢江氏的女主,我什麼都依你…」魏無羨清晰的感受到江澄越來越發熱的鼻息,摟著肩的手則開始不安份地在肩頭打轉,心想:「唉唷…原來你喜歡小鳥依人型…我這是作繭自縛啊!」這時,魏無羨想到江澄對霸氣的虞夫人總是敬畏三分,於是臉色一變,甩開江澄的手,起身冷道:「哼!我做主…你有沒有出息?讓一個『家僕之子』爬到你頭上來…到底誰才是蓮花塢的主人?」魏無羨又再次有意無意地想叫醒江澄,而他聽了這番訓,果然低下頭沉默一會兒。正當魏無羨自鳴得意,正中他的下懷時,江澄倏然起身從魏無羨背後環抱,道:「是我辜負你的期許,以後再也不會了!為了你,我會努力振作,讓雲夢江氏成為百家之首!」那環抱的手勁隨著振振有詞的誓言,越來越緊,緊得魏無羨差點透不過氣。而江澄的身體越來越燙,呼吸越來越急促,正當魏無羨感覺不妙…江澄環抱的一隻手就這麼順勢而上,停在魏無羨入夢初,也曾觸碰到而驚嚇不已的『小山丘』上…他暗自苦笑道:「唉…我也是男人,豈不知道男人想的時候,忍也忍不住…想不到江澄真是扮豬吃老虎!藍湛...救我!」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二十八)

「藍湛…救我!」這幾個字不經意地從魏無羨的嘴,喃喃地脫口而出,即使聲如細絲,聽在江澄的耳裡卻刺耳如錐。「你說什麼?!」江澄猛一拉扯,用力把魏無羨轉過身來面向自己,怒形于色地道:「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居然還提藍忘機?你心裡面到底有沒有我?」又憤而一推,把魏無羨推倒在榻上,他還來不及起身,江澄的雙手就掐住他的肩頭,整個人覆在他身上。無奈魏無羨在夢裡的形體身輕如燕,根本抵抗不了怒不可遏的男子力氣,他蹙眉緊聲道:「江澄,你冷靜一點,這根本不是真實的世界,這是你的夢...」還未說完,魏無羨感到一陣空洞,心想:「糟了!這似曾相識的失控感…是夢魔!」果然,被江澄覆在身下,極力抗衡的魏無羨,突然變個人似的,主動把雙臂繞過江澄的後頸,雙眼勾魂攝魄地挑了挑,嬌嗲道:「我心裡當然只有你!」被這麼一撩撥,江澄一愣,卸下所有的力氣和怒火。此時,夢所幻化的魏無羨一個以柔制剛的反撲,把江澄壓在身下,伸出柔若無骨的玉手,在江澄俊秀的臉上輕攏慢撚;嬌艷欲滴的紅唇則若即若離地靠近他冰涼的唇,吹氣如蘭,蠱惑道:「你想要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而真正的魏無羨也能感同身受正輕撫著江澄的容顏,他的手指順著英挺的眉徐徐而下;飄然拂過如羽扇的長睫;再滑過如絲如綢、線條優美的臉龐;最後流連在輕薄柔嫩的雙唇上,靈巧的輕捻;挑逗的刮搔,弄得江澄不由自主地敞開唇縫…。魏無羨透過與夢同樣的一雙眼睛,俯視著陶醉迷矇的江澄,兩人的唇鼻越靠越近…彼此吸吐溫熱而嬌喘的氣息。即便魏無羨在這形體深處,使盡全力嘶吼、掙扎著,江澄也絲毫感受不到,他眼前只差毫釐即將釋放所有的情感,毫不保留地吻上他這一生最珍視的人…。正當江澄閉上雙眼、堵上雙唇的那一刻,他停頓了…也許在江澄的現實人生中失去太多太多,連自己快樂的權利也失去了,內心深處有種莫名的不安全感油然而生….他猛一睜眼,問:「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哪怕是心存一丁點的懷疑,夢的世界就出現了破綻。江澄從幻化的魏無羨,那雙妖媚迷惑的眼眸裡,看到另一雙情至義盡、至死不渝的眼神…他內心一震,這是他這輩子無法忘懷的眼神!就在蓮花塢被搗滅的那一晚,那個人奮不顧身地護著他;就在痛失金丹又生不如死的時候,那個人信誓旦旦給他一個希望;就在百家圍剿亂葬崗時,他因恨而始終說不出口,內心卻不斷呼喚那個人的名字…「魏無羨!」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二十九)

江澄在大夢初醒當下,目光灼灼、一字一頓喊出三個字:「魏!無!羨!」電光石火間,原本交疊在他結實身軀上,纖細柔軟的酮體,搖身一變,成了同他一樣硬邦邦的男體。魏無羨就這麼鼻尖對著鼻尖,緊緊貼在江澄身上,鬆一口氣地咧嘴笑道:「你終於認出我啦!」江澄瞪大眼睛、吃驚地伸手猛一推:「滾!」魏無羨被推開後繼續厚著臉皮道:「欸…我可是來幫你的呀!你也太薄情了吧?方才是誰明媒正娶?又是誰春宵苦短?...哈哈…不過瞧瞧你現在的模樣…怎麼臉比剛才更紅啊?哈哈…」江澄腦羞成怒地叫道:「閉嘴!誰要你多管閒事!」魏無羨言詞咄咄道:「噢!是嫌我壞了你的好事是吧?」「你…」江澄氣得滿臉漲紅、說不出話,魏無羨這才順著他的毛摸,說:「好了好了,我閉嘴行了吧?」言歸正傳,兩人疑惑地環顧四周,除了幻化的魏無羨消失如雲煙以外,紅幔喜燭…所有的景物一樣也沒變。魏無羨:「怪哉!那個把你、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夢魔到哪兒去了?」江澄紅透的耳根未消,又恨得牙癢癢,一副非逮到讓他奇恥大辱的夢魔不可。魏無羨見四周毫無動靜,便道:「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虛境,再拖下去,現實之境的你可就回天乏術啦!」江澄默許魏無羨的建議,卻又顯得依依不捨,於是兩人在離去前又重遊蓮花塢。偌大的廳堂喜帳高掛,佈置得喜氣洋洋、滿堂紅光。但,方才在上座頜首而笑的江楓眠和虞紫鳶,早已塵歸黃土;而在旁羨煞人的賢伉儷,金子軒和江厭離,也早已隨風而逝。杯盤狼藉的宴席上,彷彿還迴蕩著雲夢師兄弟們的人聲鼎沸,如今卻空無一人。此刻,江澄的目光與表情格外清冷,在旁不勝唏噓的魏無羨也特別安靜。突然間,一陣乳聲乳氣的娃娃音,劃破這片寧靜…。魏無羨和江澄尋聲而來,在九曲蓮花亭的石桌上,驚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兒,圓潤的臉蛋透著蓮花的粉色;骨碌碌的眼睛晶瑩的像荷葉上的晨露;小鼻子、小嘴巴湊在一起,模樣可愛無比!那小娃兒嗲聲叫道:「哼!好無聊,沒人陪我玩兒了!」魏無羨壓低嗓音道:「欸,江澄你看…那小妖…該不會就是夢魔吧?」原本皺眉思忖的江澄被這麼一語道破,更顯得咬牙切齒、青筋暴露。若真如此,方才把江澄誘惑得如癡如醉,竟是這小不點所為!那情何以堪啊?!那小娃兒似乎聽到這兩人的動靜,一派悠哉地道:「什麼小妖小魔小不點?!本大爺是仙!」兩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不可思議地叫道:「仙?!」須臾一會兒二人往小娃兒走近,魏無羨謿諷道:「你別再忽悠咱兒倆!哪來的仙會專門害人啊?」那僅穿著肚兜的小娃兒,背過身來露出大半如仙桃般,豐潤粉嫩的屁股,一蹬兩蹬地從石桌爬下來,抬頭挺『肚』、負手而立,正經八百地道:「一、本仙縱使修練僅成半仙,那也是仙!二、從來只有人害本仙,本仙從不害人!你們休得出言不遜!」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三十)

要不是這小娃兒長相實在是太可愛無害,依江澄的性子,早就先抽他個皮開肉綻。江澄表情陰沉地道:「我不管你是仙是魔,你給我施的妖術最好解釋清楚。」他惡狠狠的臉色,一般人見了都退避三舍,更何況娃兒孩童不嚇破膽才怪。但,這自稱是夢半仙的小娃兒卻老神在在地聳聳肩,說:「本仙只是如你所願,你還不知感恩。」魏無羨忿忿不平道:「哼!你差點害了人命,還要別人感恩你?」夢半仙依然故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非一線之隔,僅一念之間。你在這裡活得如你所願,又何必糾結活得非你所願的『現實』呢?」魏無羨聽不下去地道:「簡直強詞奪理!他在世上還有親人、友人都牽掛著,你憑什麼說現實非他所願?」語畢,魏無羨看到江澄低下頭來若有所思的樣子。夢半仙:「夢境即心境,你何不問問他呢?」夢半仙頭一瞥,指了指江澄。魏無羨還不死心地說:「真是狗屁不通!夢境都是你虛構來蠱惑人心,否則為何在他夢裡,我是個姑娘?」夢半仙搖搖頭說:「非也,你之所以幻化為姑娘….」夢半仙還未來得及解釋,江澄怕他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心急得破口大罵:「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讓你飛天成仙!」原本文風不動的夢半仙受迫於江澄的氣勢,往後挪了半步,訕訕道:「這…你也別氣成這樣,我窺得你心境的林林總總,才依樣畫葫蘆造了你的夢境,惟獨『魏無羨』這號人物在你心裡複雜得很,你不願提起他,又不願放下他,你對他念念不忘,又對他百般不想,我始終看不到這個人在你心裡的樣子,只知道他對你意義非凡,所以我想這人應該是你的愛人…」「呸!愛人個屁!」這次江澄和魏無羨兩人又心有靈犀地講相同的話,語畢,兩人互看了一眼,竟有些想笑,不過江澄立即克制想笑的表情,而魏無羨則是一抹微笑融化在心底,原來江澄是這樣把他刻在心上。魏無羨還是不輕易放過這個人小鬼大的娃兒,道:「欸…難怪你只能做半仙,七情六慾又不乾不淨,沒見過年紀這麼小的登徒子,竟敢輕薄我們威風凜凜的江宗主…」此語踩到江澄的痛處,不由得他還魏無羨一個怒目橫眉,魏無羨趕緊摸摸鼻子禁聲不語。夢半仙清了清嗓子又裝腔作勢道:「別看我這個樣子,我都五百歲了,見識可多呢!哼!還有…我要不是為人所害,早就可以位登仙班,怎麼會只成了半仙被禁錮在此呢?!」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三十一)

夢半仙轉過身,吆喝一聲,吃力地爬上石凳,魏無羨又見那飽滿透粉的屁股一搖一晃地抖動實在逗趣,不禁用手肘碰了碰江澄,悄悄道:「江澄你看看,這小不點全身上下最具『仙姿』的地方,應該就是這對王母娘娘的極品蟠桃吧!嘻…」江澄默不吭聲地賞他一個白眼,嫌他太無聊。夢半仙則一副大器的樣子,說:「你們也坐啊,既然二位與我有仙緣,且聽我娓娓道來…」魏無羨插嘴道:「欸…其實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趕時間…」他拍了拍江澄的肩膀,道:「這人只剩半條命,咱們就先走一步了。」江澄一扭肩甩開魏無羨的手,對夢半仙道:「這未免太便宜你了,既然有人對你的桃子屁股感興趣,不如我就抽幾鞭讓你長長記性,叫你以後還敢不敢造化弄人。」夢半仙一聽,表情哀怨地說:「哪來的以後?我孤身等了百年才遇到你們,你們一走又成了荒蕪之境,我被禁錮在此耗盡修為,不知再過多少年就打回凡胎肉身,死得人不知、鬼不覺…」夢半仙的兩團腮幫子肉往下一沉,垂頭喪氣、生無可戀的模樣。魏無羨和江澄尚有一絲憐憫,便一前一後也坐了下來,魏無羨道:「那你就長話短說,看看我們可以幫上什麼忙?」夢半仙嘆口氣道:「唉…我本是大名鼎鼎的夢逍遙之隨僮,因天賦異稟,三歲即替人解夢,眾人津津樂道。後來師父算得我有一劫,於是把畢生精奧傳缽於我,並囑咐我歸隱深山野嶺直到修練成仙,不可入世。我聽從師父的話,就這樣過了幾百年,我已羽化成半仙。但...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也躲不過…」「誰來了?」魏無羨問。「某日,我一如往常的修行中,一時心軟救了一位身穿太陽圖騰,在夜獵中負傷的修士…」魏、江二人豎耳瞠目,道:「是溫家的人!」「那位修士儀表堂堂、威武之軀,一副德高望重的修仙楷模,好話說盡要答謝我的救命之恩,我一時糊塗錯信此人。」「發生什麼事?」魏無羨問道。夢半仙抬起一圈一圈肉肉的手臂憑空一拂,石桌上就變出酒杯佳釀。他啜飲一口,道:「你們請用,放心!虛境之酒,與人間一樣甘醇沁涼,好處是千杯不醉。」魏無羨:「真的嗎?我記得某人在夢裡醉得一蹋糊塗,還差點做了害羞的事…」江澄索性兩眼一閉、充耳不聞,他這條小辮子恐怕會一直被魏無羨牽著走。夢半仙:「虛境之酒不會醉,會醉是因為此人想醉。」魏無羨:「噢…原來如此!」兩人一搭一唱,弄得江澄火氣又上來,一飲而盡「碰」地一聲放下酒杯,斥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都嫌屁股是多餘的嗎?要不要我幫你們卸了它?」兩人趕緊閉嘴,魏無羨心想:「卸了還得了?我們藍湛可是比我還寶貝它呢!嘻…」魏無羨豪飲一口,眼睛一亮,道:「嗯…好酒!有酒之芳醇,入喉濃烈。欸…剛說到哪兒啦?」夢半仙:「此人名為溫卯」二人一聽,入口的酒差點噗哧而出,「什麼?!溫氏先祖溫卯?」夢半仙:「正是!」魏無羨:「堂堂仙家開山鼻祖,如何加害於你?」夢半仙:「溫卯提出建言可助我早日修練成仙,那時溫氏頻頻夜獵收獲豐碩,便邀我渡化妖魔鬼魅。欲成天仙者當立一千三百善,我想既是行善渡化,便欣然答應。渡化法事需連七七四十九日,斷沒想到…法事期中的某日溫卯向我求援,說他連日夢裡為厲鬼所纏,夜不成眠。夢為虛,又無法親自捉鬼,想請我入夢除心頭之患。」魏無羨:「依你的法力都可以造夢了,那入夢驅鬼有何難?」夢半仙:「入夢驅鬼小事一樁,可法事也不好中斷,於是我便將元神一分為二,一半繼續鎮魔渡化,一半入溫卯之夢。未料一向光明磊落、以正道自居的溫卯,暗自卻修行邪魔歪道,待我一入夢與現實的混沌交界,便行邪術把我封印在此,要不是我元神無法歸一,這裡哪能困得住我?」魏無羨和江澄聽了不可置信,堂堂正道仙家始祖,竟也暗修邪魔歪道!魏無羨訕笑道:「看來早在百年前就有人修詭道,我可以擺脫始作俑者的臭名了!」夢半仙喃喃自語:「不不不…太不尋常了。」魏、江「…」夢半仙:「依溫卯的野心勃勃,若他真的修成詭道,豈不呼風喚雨、天下大亂…試問,有嗎?」江澄終於可以反將一軍,說:「溫卯以來未曾有過,但百年來修真界最大的動亂,你可以問問他。」說話同時拍了拍魏無羨的肩膀,魏無羨則搔頭低眉不語。夢半仙:「哈…真是蒼天有眼,沒讓那狼子野心的溫卯得逞,我未助紂為虐釀成禍害,心已足矣!兩位也時候不早了,該返回現實之境,我送你們一程。」夢半仙圓嘟嘟的小手一拍,湖面漂來一扁舟,兩人上了舟,魏無羨揮手大聲嚷嚷:「欸…小半仙,我們回去以後會想法子救你出來,你再等等啊…」兩人望著舊時的蓮花塢碼頭,碧潭漣漪、處處蓮生,漸行漸遠、遙遙無期。輕霧瀰漫中彷彿看到岸上,江楓眠、虞紫鳶、江厭離和昔日一同長大的師弟們,個個掛著笑容,好像在訴說他們在這如夢似幻之境活得很好。夢半仙微笑道:「天上人間無此境,此境只在有心人。」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三十二)

夜幕低垂,晚風蕭瑟,百家仙器交流會上,金淩以及各仙家修士已經焦急等待三個時辰了,隨著藍忘機和華嵐毫不間斷的錚錚琴聲,眾人七上八下地翹足引領、左顧右盼。受試結界外,不動如山的魏無羨,胸膛漸漸有了起伏的氣息,藍忘機和華嵐的雙雙玉手儘管已青青紫紫,仍不敢大意地持續彈奏。待結界內的江澄靈體歸位,慘白的面容逐漸恢復血色,藍忘機聚力於指;傾力一撥,琴音震如雷鳴,擊破結界,江澄亦應聲而倒。金淩見狀馬上飛奔至江澄身旁,語帶哭腔地喊著:「舅舅,舅舅,你別嚇我呀!」魏無羨兩眼一睜,乾巴巴的嘴唇吐著沙啞的聲音說:「不礙事,你舅舅虛脫而已,讓他好好休息。」藍忘機見魏無羨醒了,拋下忘機琴立刻貼身過去,扶著他東瞧西瞅,好似大夫望聞問切地道:「魏嬰,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魏無羨眉頭輕蹙道:「有,我的心不舒服。」藍忘機的手往他的心窩探去,神色慎重地問:「如何不舒服?」魏無羨立馬捉住藍湛那瘀痕累累的手說:「看到你的手折騰成這樣,心疼!」藍忘機見魏無羨是鬧著玩,才鬆一口氣。頃刻間,一股詭譎的氣氛從在座各仙家修士的眼光投射而來。雖然眾人因距離遙遠,聽不到他們倆噓寒問暖、打情罵俏,但光看兩人你來我往的動作,不禁令人遐想,於是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魏無羨和藍忘機是怎麼回事啊?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聽說他們倆是死對頭,怎麼看都不像啊?」「難道傳言他們關係特殊是真的?」而在座的藍啟仁聽到耳邊的流言蜚語,已經氣得七竅生煙,又無地自容。見現場一陣騷動,魏無羨和藍忘機這才察覺已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此時,華嵐一個箭步圍到魏無羨身旁,佯裝替他把脈,其實是想幫忙化解這尷尬的場面。在座仙家修士見三人圍成一團煞有介事,才逐漸釋疑,而有不同的聲浪…「估計魏無羨傷得不輕…」「這夢魔實在厲害,連藍忘機和魏無羨出手都未能全身而退…」「看來師承抱山散人的華嵐姑娘,道行匪淺…」對於這些冠冕堂皇的仙門百家、正義之士,其見風轉舵的輿論是非,魏無羨早已習以為常,只是他不容許澤世明珠的含光君,蒙受任何閒言閒語,於是他順勢浮誇地仰天大叫:「唉呀…唉呀…疼死我啦,含光君,你不能輕一點嗎?我全身快散了呀…」魏無羨裝模作樣的技倆,藍忘機早就瞭如指掌,也很清楚他此舉的用意,只是藍湛也很想讓對方明白,他所在意的只有魏嬰,世人的眼光和輿論一切都不重要!

見識了堂堂雲夢江氏家主,歷經九死一生的試煉,眾仙家怕是沒人再敢以身犯險。而金淩也是在試煉中心驚膽顫,對於此番凶險也感同身受。聶懷桑未料到一場仙器交流竟惹出人心惶惶的風波,恐怕承擔不了後續的責任。於是,這場百家仙器交流就毅然決然地無疾而終。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三十三)

消磨一整晚,各仙家修士紛紛一哄而散,藍湛和思追、景儀被藍啟仁叫去,想必又是一番洋洋灑灑、喋喋不休的訓示。藍家的人,只有魏無羨有免死金牌,可以不用聽藍啟仁的長篇大論,因為也只有他能夠讓藍啟仁像是被施了禁言術一般,

吹鬍子瞪眼又如鯁在喉,最後只有一句「你..你..你..你..你!」便搖搖頭地唉聲嘆氣。

魏無羨既然不用聽訓,便只好先回藍湛下榻的客房。通往金麟台南院的孟宗竹林裡,魏無羨和華嵐並肩而行,他心裡對眼前這位標緻的姑娘著實有太多疑問,但也不好嚇著人家。魏無羨道:「今天多虧華姑娘頻頻解圍,幫咱們找到了江宗主,又助我和含光君化解..尷尬..的場面…」講著講著越來越小聲,魏無羨不禁害臊起來,畢竟他當時沒想太多,就大喇喇地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向藍湛撒嬌,現在回想起來,感覺真是無法形容的古怪!華嵐謙謙有禮地說:「魏前輩不必多禮,小女只是順意而為。」魏無羨瞥見華嵐那雙也是佈滿青青紫紫的玉手,在冷冽的晚風中更顯得寒氣刺骨,突然想到剛好有件東西可以派上用場,他從袖袋裡掏出原本幫藍湛買的兔子棉襖帽,遞給華嵐,道:「看妳的手凍成這般,湊合著用吧!」華嵐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魏無羨怪不好意思地說:「嗯…花樣是特別了點,別介意啊…包著手暖和暖和,應該還可以的…」華嵐那稜角分明的潤澤朱唇,上揚成優美的弓形,是那種一般男子見了都會一箭穿心的悸動。「很別緻,我很喜歡,多謝魏前輩。」華嵐頜首答謝。魏無羨笑道:「欸…甭客氣,若真要謝,就叫聲魏哥哥便是了。」像這樣跟姑娘搭話是魏無羨在前世常厚臉皮幹的事,沒想到重生後,今個兒是第一次又喚醒他生疏已久的油嘴滑舌,此話一出連他自己都頓了一下,正後悔不該輕薄之語…華嵐竟爽快地道:「那就多謝魏哥哥!」魏無羨乍聽之下還懷疑是否聽錯了?在前世諸如此類的經驗多的是敗績,沒想到今日隨口一說,人家還正正經經地回應了,而且還是個空前絕後的美麗女子!叫了一聲魏哥哥後,兩人的距離比較沒那麼生份了,魏無羨又注意到,這樣纖細的姑娘背負著瑤琴也實在辛苦,於是便自告奮勇說:「妳今天也花了不少力氣,這琴我幫妳背。」華嵐道:「這不好意思勞煩您。」魏無羨:「難得『無限琴』跟我的名字同音,也算是種緣份,就讓我來背吧!」禁不起魏無羨的好意,華嵐便點頭道:「那就多謝…魏哥哥了。」不諱言,魏無羨還真喜歡聽這一聲「魏哥哥」,每次央求藍湛喊他一聲「哥哥」,總是千方百計又難得逞。才高興一會兒,接過『無限琴』的魏無羨,立馬笑不出來,心裡道:「這什麼琴….那麼重…我一個男人都嫌重!這姑娘是鐵打的嗎?!要是藍湛在,早就輕..而..易..舉!呼…呼…」魏無羨的背一沉,感覺每走一步就陷地一吋,但自己誇下的海口,也無顏面收回。兩人走了一段路,彼此對「群魔再現、天下大亂」的預言交換意見;而魏無羨想知道抱山散人的事情,華嵐只表明師父有言不可對世外語。至於一開始,魏無羨好奇藍湛和華嵐如何結識,隨著夜裡他們這段林中漫步、談天說地,竟也慢慢淡然了。到達南院要告別時,華嵐從袖袋裡取出一罐精緻的藥瓶,道:「此藥請魏哥哥拿與含光君,有助於撫平傷痕。」魏無羨道:「那就謝過華姑娘…不過,既然妳都叫我一聲魏哥哥,我要如何稱呼妳更為妥當呢?」華嵐沉思了一會兒還真不知該如何稱呼,此時魏無羨道:「呃…嵐兒妹妹…可以嗎?」華嵐微笑點點頭,別過後轉身回到西廂房。魏無羨心想,如此人美心善的好姑娘,還是頭一回遇到。便心情愉悅、精神氣爽地踩著輕快的腳步,心裡頭歪膩地碎唸:「我有一個藍二哥,我有一個嵐兒妹,嵐兒妹的哥是我,我是藍二哥的妹….呃,不,我是藍二哥的哥!」回到東廂房,等著藍二哥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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