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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飼養方法,2

[db:作者] 2025-07-19 02:21 5hhhhh 4510 ℃

●一章《標記行為》

帝彌托利知道西提司提供的方法是方便很多的選擇,只要每天讓貝雷絲醒來一小段時間,讓她稍微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給她食物跟水、陪她玩──不是,是安撫她的精神狀態,然後再度讓她昏睡過去。這樣能減少很多無謂的困擾,他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但他就是不能忍受她像死人那樣動也不動的樣子,特別是他已經知道她的心臟不會跳動的這件事後,如果她還繼續保持昏迷,那不就真的更像一具屍體了?

另一方面,他在沒有她半點音訊的情況下渾渾噩噩地活過了五年,難免有些患得患失、被害妄想:倘若這個讓她昏睡的魔法失控,她再也醒不過來該怎麼辦?

所以,哪怕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他也向西提司表明了自己堅決不用那個魔法。他想起小時候古廉曾短暫收養了一隻受了傷的流浪狗,不但脾氣糟、見人就吠、太靠近就露出了獠牙,雖然沒有真的咬傷人,但看了著實可怕,好多人建議該給牠戴上嘴套,古廉都拒絕了,理由是:「養寵物的人不該為了自己的方便,去強迫牠迎合自己的需求。」帝彌托利心想,這句話放到現在的情況,或多或少也是合適的。

他讓西提司離開後順帶叫杜篤過來,杜篤一進門看到了地上的帝彌托利跟枕在他腿上的貝雷絲,瞬間二話不說地再度關上門退了出去,他焦急地大喊:「不是你想的那樣!拜託,我需要你的幫忙!」這才讓那個達斯卡人帶著難以遮掩的害臊表情再度進房。

簡單解釋了來龍去脈後,杜篤恢復了一貫的嚴肅表情。真不愧是向來沉穩的男人,他非常平靜地看著眼前哭笑不得的景象,聽著帝彌托利的交代。

「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送信給其他人。希爾凡、菲力克斯、亞修、梅爾賽德司、雅妮特......不對,雅妮特已經搬過去了,菲克力斯會告訴她的。」

「我認為還是可以通知一下古斯塔夫大人,有些事情或許可以借助他的經驗。」

「...嗯,確實。對了,英谷莉特帶領的天馬隊應該也快結束訓練回來了,待會兒直接告知她。」

「明白。」

「我一寫好就出動飛龍跟天馬直接把消息送過去,不能等了。」

「明白。」

「好,杜篤,老師先給你顧著,我這就來寫信──」他希望貝雷絲不會像對待他一樣直接送杜篤一個大擁抱附加又咬又舔,但是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他也不能說什麼,他會盡可能收起自己的佔有慾做一個識大體的主人,咳,未婚夫。

「陛下,在那之前,是不是該先把這箱子處理掉?」

杜篤拋出的問題讓帝彌托利暫時不用煩惱如何控制自己的嫉妒心發作。西提司離開時並未帶走這個東西,他似乎是趕著去找他所說的『老朋友』了。這笨重的鐵箱要帶過來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完成了保護貝雷絲來此的任務後,它顯然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先收起來,之後找個時間把它熔了吧,再看看要鑄成什麼。」

「明白了。那麼陛下,請先等我一段時間...」

帝彌托利目送杜篤拖著那口箱子離開了執務室,雖然沒有西提司看起來那麼吃力,但仍然不是件輕鬆的工作。其實在平常,擁有一身怪力的他會跳出來主動做這件事,但是他不想讓杜篤跟貝雷絲獨自待在一起,只能在心中對杜篤默默說了聲抱歉,期望對方會原諒這份源於吃醋的微妙心理。

執務室又只剩下了他們,可能是因為剛剛一口氣交代了許多事情,感到放鬆的他此時竟然起了一種尷尬的感覺,他還要跟她維持這樣的動作多久?他的朋友們來的時候又要重演剛剛杜篤的反應了嗎?

然而四下無人,正是大好時機──他低頭看向貝雷絲。曾經想像過在她腿上膝枕應該會有一片相當壯麗的風景,沒想到反過來也還是很壯麗,可能要歸功於這套衣服對那兩座山谷的加分效果實在太大...不對,他低頭不是為了這個。

「老師,等等我得暫時把妳交給別人,可不能亂來喔?」接著他依次給她指著自己的肩膀跟臉頰,「抱抱啊咬咬啊舔舔啊什麼的全都不行,懂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何時用上了一堆像是對著小孩子說話的疊字。

一對渾圓的翡翠綠眼直直盯著他,跟著大力搖頭。

「...總之就是,這裡──」他指著她的嘴唇,「不可以去碰別人的,這裡跟這裡──」這次指了自己的肩膀跟臉頰。

她看著他的動作,眼睛骨碌碌地打轉。在他眼裡這應該算是有在聽取他的叮嚀了,他安心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她突然一把抓了他的頸子往下拉,同時自己也湊了上去,在嘴唇碰到的瞬間他慌張地拉開了彼此,紅著臉失聲叫道:「親親也不行!」然而看到她露出失望的臉色後,他又忍不住別過臉補充:「......對別人不行,對我可以。」

彷彿無視於他一個人的害臊,她從他腿上爬了起來,他將手伸向她卻被她揮開。她迅速站挺了身體環顧起四周,顯然,她對於保持這個姿勢已經膩了。

他也想馬上站起來,可是剛剛被她枕著的那條腿實在麻的嚇人,他痛苦地分了幾個階段慢慢地攤開,但還是難以起身。他焦慮地看著她開始在房間中走動,她沒有穿鞋,幸好地上也沒什麼踩了會讓她受傷的東西。

拜託不要趁這個時候跑出去啊,他心想。

執務室的門是內鎖,因此關不住她──如果她還保有身為人類時的知性,知道怎麼開門的話。

不過她沒有走向門口,而是走到了書櫃前,引起她興趣的似乎不是書而是書櫃最上方的小型塑像:騎著獅鷲的獅子王盧古。她發現自己的手勾不到,拉長了身體踮起了腳也還是勾不到,於是開始用跳的──依然勾不到。他一邊看著一邊對歷代的布雷達德英靈祈禱,務必要守護好他的祖先大人絕對不要被她碰到,否則掉下來大概要摔個粉碎。

每跳一次,她那件儀式服上所有的繫繩跟流蘇便會跟著躍動一次,金屬掛飾更會發出清脆的響音,長裙長到拖地增添了重量,所以並沒有在空中舞動多少。

這樣跳著跳者,她肩上那件毛披肩終究是被她甩了下來,這讓他清楚地看到她跳動的頭髮底下裸露的背部,上背的繫繩綁結似乎開始鬆脫了,他驚慌地呼喊她:「老師!」她好像知道這個詞彙是在叫她,便回過頭看著他。

「不行!再跳下去要鬆掉了...」

她露出十足困惑的表情。如果是平時的她,這個時候應該歪著頭、撐著一邊的太陽穴。但這個狀態下的她,顯然可以使用更加活絡的五官肌肉來取代那些複雜的肢體語言,就像現在這樣,輕易地魅惑了喜歡觀察她各種表情的他。

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或聲音,她似乎認為自己有必要好好表達自己的意思,便指著上方的盧古塑像,面對著他又跳了一次,整件衣服隨著她又躍動了一次,從胸口垂掛至大腿處的金屬長擺盪到了空中。

──等等,那裙子底下是不是...?

她好像不滿意他的反應,稍微皺了眉,又指著那尊塑像跳了很多下。這下他瞪大了眼睛,忘記了自己的腳還在麻,拔腿就衝過去,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大腿,就這樣把她撲倒在地──嚴格來說並不是完全撲倒在地,她的下半身被他環扣住,背部椅著書櫃,他的臉埋在她的腹部,恰好是那片金屬長擺原本該遮蔽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這件衣服到底是搞什麼鬼?!!為什麼底下什麼都沒穿?!!」

西提司知道這件事嗎?!他把她綁起來的時候知不知道?!果然應該要把他的首級掛在菲爾帝亞的城門上!!──諸如此類的可怕想法充斥在國王陛下的腦中,開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狂暴化狀態,他轉頭一望,是回來的杜篤,然後杜篤又再一次關門退出了房間。

「不準走!!杜篤!!」

杜篤只能再度進門,以極其不自然的臉色看著帝彌托利的反方向。

帝彌托利鬆開了手,抓起那件掉落的毛披肩蓋住貝雷絲的下半身,他盡可能冷靜地開口道:「你剛剛聽到了嗎?」

「......」杜篤衡量著他心中對帝彌托利的誠實天秤,久久不敢回話也不敢看向他,甚至閉上了眼睛,像是在說:你就算一槍捅穿我的心臟,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忘記那段話,拜託。」

幸而國王陛下找回了他的賢明與善良。

「...明白。」

*

「...承上所述,狀況十萬火急,請排除一切困難盡速趕來。P.S.,這不是玩笑,請認真看待。」

「『承上所述,狀況十萬火急,請排除一切困難盡速趕來。P.S.,這不是玩笑,請認真看待。』......寫好了。」

「誠摯地祝福您在看完這段話的時候馬上給我動身出發,您不容質疑的國王陛下,帝彌托利‧亞歷山大‧布雷達德。」

「『誠摯地祝福您在看完這段話的時候馬上給我動身出發,您不容質疑的國王陛下』......」

「...陛下,這樣的結尾祝福真的沒有問題嗎?」

「反正是給希爾凡的,沒有問題。」

「...『帝彌托利‧亞歷山大‧布雷達德』......寫好了。」

「下一封給菲力克斯他們,開頭,至親愛的伏拉魯達力烏斯公爵夫婦...」

英谷莉特坐在理應是國王使用的辦公桌,謹慎地聽著帝彌托利所念的一字一句,並如實地謄寫在信紙上。杜篤在一旁負責摺好那些信紙,將他們收進王室才能使用的特急件信封,並且在最外面滴上寶藍色的封蠟,再蓋上布雷達德紋章標記的章印。

至於帝彌托利,他現在兩手抱著貝雷絲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裡──其實以他的力氣只要一隻手就夠了,所以另一隻手的用途並不是為了抱她,而是為了確實蓋好她腿上那件藍披風。

情況變成這樣十分簡單又具有邏輯。就由英谷莉特的情況說起吧。剛隨天馬隊回到王城的她就接到了留言要她馬上到國王執務室報到,她一推開門就看到帝彌托利與貝雷絲坐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老師在冬天的菲爾帝亞穿著一件多處裸露的單薄衣服,雖然腿上姑且還蓋著一件保暖的毛披肩,而帝彌托利的手正放在她背部那個已然鬆脫的綁結上,他抓著繫繩的手在抖。

「陛下!!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在做什麼!!」英谷莉特的個性使她做出了跟杜篤截然不同的反應,她衝到貝雷絲旁邊,同時狠狠地一把推開了帝彌托利──她忠心侍奉的國王陛下。

「英谷莉特!冷靜點,不是你想的那樣!」縱使她的舉動跟杜篤不同,帝彌托利必須做出的回應似乎還是沒有差多少。

「衣服背部的綁結快鬆脫了,陛下是想要幫老師綁回去。」聽到杜篤的聲音,英谷莉特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就站在房間的一角,不知道為什麼他站的有點遠。

「啊...是嗎...我為我的衝動致歉。」

既然有第三方在現場,而且那個人又無巧不巧正是杜篤,英谷莉特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個答案。她先向被他推開的帝彌托利鞠躬道歉,接著伸手要扶起貝雷絲:「老師,這種天氣妳也穿的太少了...倒是妳怎麼會來的?我竟然不知道──」

英谷莉特的話卡住了,因為她震驚地發現貝雷絲不肯接過她的手,反而還帶上了嫌惡的表情後退了一步。

「老、老師?」英谷莉特又向前一步,同時把手往前推了一些,這下貝雷絲直接把她的手揮開,力道之大就像剛剛她推開帝彌托利一樣。

英谷莉特呆在原地不動了,帝彌托利趕緊走回貝雷絲的背後坐下,再次抓起那個綁結一邊念道:「老師,不行,這樣很沒禮貌......」而杜篤終於靠近了這裡,他善意地輕拍了一下英谷莉特的肩膀,開始跟她解釋發生在貝雷絲身上的事情。

聽完了解釋的英谷莉特,絕望地看向貝雷絲。自小就把馬廄當作後院進出、習於跟動物相處的她,完全明白這是何等嚴重的情況:她肯定是被討厭了,因為她一進來就高聲怒吼著把帝彌托利推開。

素來威風凜凜的女騎士染上了濃厚的憂鬱色彩,選擇待在之前杜篤本來站的那個角落位置默默地自我放逐。

「陛下,我看英谷莉特受到的打擊......似乎有點大。」

杜篤站在隔了幾步的位置,小聲地與帝彌托利談論著。

「她的個性太認真了,從以前就不時會得罪一些人,過去也是因為這樣除了我們幾個以外沒什麼朋友。」

帝彌托利忙著搞定那個綁結,本來要他負責這種精細作業已經很不容易了,貝雷絲現在又不肯乖乖地坐著不動,摸頭好像可以爭取到她幾秒的安份,但以作業時間來說根本不夠。

「本來這種時候有希爾凡在是最好的,現在只能靠你了,杜篤。」

「陛下,這玩笑很難笑。」

「因為這不是玩笑。」

「......」

杜篤別無選擇地走上前對英谷莉特喊話。

「英谷莉特,老師不可能討厭妳的。還有轉圜機會,過來這邊好好地談一談──」

「要怎麼跟一隻聽不進人話的野獸談。」

「雖然我知道是事實,但拜託不要這樣說老師。」野獸的未婚夫出聲抗議道。

「反正我已經被討厭了......接下來再也幫不上忙了,我還是出去吧。」

「不,這裡有無論如何都需要妳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什麼事?」

英谷莉特一臉茫然地看向杜篤,看來決定性的關鍵就是接下來這句話了。

杜篤瞥向帝彌托利想要獲取一些同意跟鼓勵,但帝彌托利完全沒心思看杜篤或是英谷莉特,他還在設法安撫躁動的貝雷絲。

杜篤只好把他急智之中想出來的辦法就這麼說出來。

「我們需要妳來寫信。」

「啊?」「喔?」帝彌托利跟英谷莉特不約而同發出了疑問的聲音,一個是不理解,一個是期待。

「陛下,如果你要寫信的話就意味著你必須暫時把老師交給我或英谷莉特照顧。但是現在老師不願意靠近英谷莉特,所以能照顧的人選只剩下我了。」

「......」

「當然,我已經忘記了回來房間時陛下咆哮著的話,所以我並不介意照顧老師......只不過,這當然還要看陛下是否放心把化為野獸的老師交給我──」

「英谷莉特!我會唸出信的內容,麻煩妳幫我寫下,這件事情只有妳辦得到,妳是我值得託付的王家騎士,請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其實這件事有個明顯的盲點,那就是可以由杜篤來擔任寫信的執筆人,但得知自己還是被人需要、從絕望中振作的英谷莉特,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盲點。她恢復了平常的表情,十分有精神地說道:「英谷莉特‧布蘭多爾‧賈拉提雅,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在帝彌托利終於搞定了那個綁結後,他乾脆把她抱起來,除了她肩上的保暖用的毛披肩之外,另外又把他的藍披風蓋在她的腿上,然後把獅子王盧古的小型塑像取下給她,免得她什麼時候又開始亂跳,祖先的尊嚴始終還是沒有守護未婚妻的裙下風光來的重要。

一時之間,執務室中只有帝彌托利的朗誦聲、英谷莉特的復誦聲、杜篤整理信件的紙張翻閱聲,十分和平又美好。

......直到化為野獸的大司教再度不安分起來,她對盧古已經失去興趣了。

她舉起手,似乎是想將盧古放回它原本的位置,帝彌托利對這個有著知性的舉動感到欣慰,不過他還是取走了她手中的盧古:「老師,讓我來吧。」然後將祖先大人妥妥地放回書櫃的最高處,他注意到貝雷絲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的這個舉動。

「....怎麼了?」他不安地問道。

「依我看,是覺得陛下很厲害。」

英谷莉特已經完全放下陰霾。信早就寫完了,她現在跟杜篤在代替帝彌托利處理他原本該做的政務,反正遇到需要決策的部分大不了直接問眼前的人就好,她愉快地冒充著帝彌托利的筆跡簽下一個又一個的簽名──由國王授意的偽造文書罪,但現在的她根本不在乎這件事,她一邊動筆一邊看著在帝彌托利懷中顯得乖巧的貝雷絲,心中生出一股對小動物的憐愛感。

「我只是把塑像放回去而已。」

「野獸往往會把比自己體型高大、能辦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對象視為族群領袖。」

「...拜託不要一直叫老師為野獸。」

嘴上是這麼說,但帝彌托利的嘴角很老實的勾起。然後他看了一下杜篤:這個房間裡唯一一個體型比他更高大的人。杜篤很快地彎腰駝背把身長壓下去。為了降低國王陛下的醋意,體貼的他主動提供了一些意見。

「陛下,試著稍微走動並搖晃身體如何?就像搖籃那樣。」

「這樣嗎?」

他很快地實踐杜篤的意見,驚喜地看到貝雷絲露出了非常滿足的表情,她甚至樂意把雙手都拿來環住帝彌托利的脖子,也不再東張西望地尋找下一個遊戲目標,讓臉頰緊緊貼住他的金髮。

「啊~老師~!好可愛!」

英谷莉特代替帝彌托利說出了他的心聲,他現在很遺憾自己看不到貝雷絲的臉,或許他是該考慮在這執務室掛幾張鏡子了。

「再多提供一些能讓老師安定下來的方法吧,我完全沒有照顧小動物的經驗啊。」

「唔,如果是修道院的貓狗,倒是很喜歡搔下巴或是撫摸肚子之類的...」

「肚、肚子?!」

關於英谷莉特提供的答案,後者他沒有勇氣嘗試,只好選擇了前者,謹慎地將空著的右手伸向貝雷絲的下顎,但是他又害怕自己的力道太大,所以手指動得很慢。

「不是的,陛下,要像這樣子。」英谷莉特放下了筆,直接示範給他看,手指快速的來回勾動。

「但是我怕控制不好力道......」

「啊...也是呢,陛下的力氣...那就沒辦法了呢。」英谷莉特無奈地將筆再度拿起。

──早知道以前在士官學校的時候就不要顧慮那麼多,大膽地跟著別人一起吸貓撸狗就好了。他現在心裡懊悔不已,如果那時能先以貓狗為對象好好練習,他現在就不至於少了一樣能滿足貝雷絲的技能。

此時貝雷絲一把拉住了他拿來搔她下巴的右手。他心想,果然是自己做的不好,讓她不高興了吧?然而與他預料的相反,貝雷絲對他露出了微笑,將他的手指拉到自己唇邊,他的心跳不自禁地開始加速──

再一次,與他預料的相反,貝雷絲抓著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他的心碎了。

「陛下,傷口還好嗎?」杜篤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平常要是有人敢對帝彌托利這樣做,他應該早就衝上去了。

「其實老師淺意識裡是很討厭我的吧......我懂,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活著的資格,答應與我結婚只是怕我禍害世人而已......」

「陛下,請振作,被咬一咬再常見不過了。」恢復正常的英谷莉特已經能夠安慰帝彌托利了。

「我要怎麼振作...老師只是不願靠近妳而已,但是對我卻是用咬的......」

「欸?老師沒有咬過別人嗎?」

「還沒有......而且剛見到她的時候,她直接抱──呃、總之她直接咬在我的肩膀上。」

「「喔?」」杜篤跟英谷莉特發出了同樣的疑問聲,他們同時看向了帝彌托利。

「妳覺得該不會是...」

「不是『該不會』,我想應該就是了,嗯。」

杜篤跟英谷莉特對彼此點了點頭,帝彌托利真不曉得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以前英谷莉特明明曾經很隱諱地表示她沒辦法跟杜篤好好相處,杜篤也曾說過為了班上的氣氛著想,最好不要安排讓他跟英谷莉特同一組行動。現在這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是標記行為。」」

「那是什麼?」

「是動物為了宣告領地範圍的行為。」

「透過留下自己的味道或痕跡,來宣告這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允許其他同族搶奪。」

「陛下應該看過修道院的貓常常用自己的臉頰或側腹去磨蹭物體吧,那也是為了留下自己的氣味。」

「............」

「換句話說,從一開始,老師就把陛下當作──」

「不用說那麼仔細!」

帝彌托利直接轉身背對辦公桌旁的英谷莉特跟杜篤,他現在又慶幸這間執務室裡沒有掛鏡子了,這樣他就不用知道自己的臉紅成什麼樣子。

貝雷絲好奇地望著他,似乎是在觀察他的臉紅反應,他想要把頭別到另一邊,但是被她抓住臉頰轉了過來。他感到呼吸困難,碎成一地的心臟又組好了,劇烈跳動的幅度像是要迸出他的胸腔之外。

「不要再看了...妳也不想想這是誰害的...」

神奇的是,她彷彿聽懂了他的話。她閉上了雙眼,他就這樣看著她的臉頰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要裝做聽不見背後英谷莉特吸氣的驚呼聲,為了專心感受她的嘴唇到底有多柔軟。

有一瞬間他竟然心想,不是咬咬而是親親,真是一件遺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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