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鬼舞炭】両成敗でいい訳がない,9

[db:作者] 2025-07-19 02:22 5hhhhh 1420 ℃

  种种乱七八糟混合一通的感情缭绕无惨心中不去,已成一团复杂难言。不安。不舍。不甘。事到如今,他仍不比一只被缠进毛线团里的猫更有办法。无惨决定转换话题:“不管怎么说,在你成年前都不用讨论这个。你现在可以想想毕业旅行要去哪了。”

  “毕业旅行是跟同龄人一起去的。”炭治郎叹息一声,仁慈地没有继续对他穷追猛打,“你会放我去吗?”

  即使不断地放慢脚步,他们也还是到了无惨的泊车地点。无惨解锁了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在注视着炭治郎钻进去的同时眯起眼睛对车里他的孩子说:“当然不会。”

  等他自己也坐进驾驶位中后,他身边的炭治郎说:“那就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吧?”

  仅仅只是几个字眼,就能产生被救赎的手从血池之中掬起的错觉。

  也许对方仅仅只是不想被碰巧选在了同一个地方的同学们看到。但那对无惨来说就仿佛得到了别种形态的天启,一瞬间就充满了被爱的错觉。说到底,他就是不想放手。再难看、再不体面也一样,再痛苦、再有多容易被指指点点也一样。毕竟,质朴松软的毛线是如此温暖啊。无惨这么想着,发动了车。

  当晚,无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禁欲生活结束了。事后他怀抱着少年瘫软的肢体,正在看窗外的天慢慢亮时,耳朵捕捉到了对方无意识下发出的满足叹息,心想生活果然还是不能少了这个。

  录取通知书抵达时是一个周日早晨,无惨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检查从信箱里取出的邮件,翻到录取通知书时,对寄信者处那校名的kimetsu三个片假字符皱起了眉头。那信件很快就被他儿子本人抢去,叫无惨有点不高兴:“怎么,不能给我看吗?”

  炭治郎将信件放到鱼缸旁的置物格子里后,转身用语言挑拨他:“对你来说哪所高中都一样吧,只要我每周末都回来和你滚在一起的话?”

  所以他们在早餐结束后又滚在了一起。尽管很多事还是没有被解决,可是有了这个果然还是能好过上许多。

  终于,炭治郎迎来了他的中学毕业典礼,又一次跟前两次毕业时一样被剥掉了所有扣子。无惨准备前去他的教室里接他离开时,少年正狂奔在走廊上狼狈躲避来自可能是他亲近同学们的追杀:

  “炭治郎你这个背叛者!!你还说你没有女朋友!!”

  “你们说的在哪里我还没看到!我要看看,让我看看!!”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虽然已经迟了吧但我们上学期下的注终于可以开盘了!恭喜所有押‘有’的同学!赢的份请自己去找押‘没有’的同学要!!”

  “放过我吧今天毕业啊各位!!”

  被大大敞开的衬衫暴露在外的白皙肚腹让无惨的不愉快达到了最高潮。既是作为父亲,也是作为情人。他一把拦住闷头猛冲的炭治郎把人给揽进自己怀里,同时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备用外套。无惨一边听着对方小声道谢一边用死亡射线扫视陷入哑然的青少年们,低下头后才看到自己儿子那已完全失去遮掩能力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吻痕。看来这就是骚动的原因。

  当晚,终于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是谁的炭治郎责怪他时,无惨耸耸肩表示真的不是故意,只是没想到还没有消。不用说,那是一个留下痕迹的行为终于被彻底解禁的夜晚。

  随后为配合炭治郎开学前的短假,无惨运用各种手段强行榨出了两周休息时间,两人一起去了夏威夷。很可惜的是即使难得来到如此人间天堂,结果只不过是把他们滚在一起的地点变到了海滨酒店的落地窗前。

  他们就好像假期的结束是世界末日一样互相贪求,将彼此的身体反复复习。毕竟这里的阳光太过明亮了,好像一切罪行都无处遁形,所以也不再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不过在这些行为的休息间隙,他们也拖着倦怠的身体去看了火奴鲁鲁,也知晓了夜晚的海与白昼的海的不同,海鲜和热带果物更是没有落下。衣着整齐地一起漫步在无人认识他们的街道上时,他们看上去说不定就像年龄有些差别的情侣……但也有可能就像有钱的金主和被包养的小男生,啧。

  夜晚时,他们可以在外头牵手。散步在沙滩上,迎着不绝于耳的浪涛和泛着咸味的潮风,即使是他那一刻也未停止躁动的心也能稍稍得到宁静。

  十年之前,无惨也是这么牵着对方的手,不过那时候炭治郎的手还能被他完全收进手心,因为只有他半个巴掌那么大,跟夏天里还青时的枫叶一样。现在已经不一样了。那已显现骨节、带点茧子却依然很柔软的少年的手指,牵起来后是那么的让人不想放开。

  但还是有相同的事的——即使最终他们必须面临别离,炭治郎的身体也会永远记得他。人的身体每隔七年就会彻底更新一次,再也找不到一颗相同的细胞,但即使是七年的新陈代谢都不可能将无惨从炭治郎身上完全抹去——因为他们血缘上彼此联系,今生永不断决。

  夜色之中,炭治郎迎着浪花踢起一朵水花,说:“你还记得那个跟你求婚完后跟我求婚的姐姐吗?她说她曾经原本对结婚的期望只有一场夏威夷蜜月旅行。其他怎样都无所谓,但是蜜月旅行一定要在夏威夷。”

  无惨眯起眼来,注视着少年的脚踝,“那么她如愿了吗?”

  那上面有着他今早留下的吻痕,没准会被浪花洗去。

  “嗯,他们还是来了。”炭治郎送开了他的手,弯下身去在浅水中捡拾一块贝壳,“虽然她一开始因为想攒钱买房所以一直在拒绝,但是她的丈夫说想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还是没拗过他,结婚之后一起来了一趟。她说她得到了比原本想要的多得多,感觉非常幸福。”

  少年把那枚贝壳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即使在夜色之中,它也雪白的发亮,只是它孤零零的。只有这一片。

  无惨从炭治郎的手里接过它,随意地看了两眼后又还了回去。

  沙滩上有无数这种贝死去后的残骸,基本全都只有半边。原本与其成双成对、共同组成一只生灵的小小容身之处的一模一样的另半边,往往或被浪潮冲走,或被海风磨碎,总之不见踪影。十分常见。

  “可以等七年后再问问她是不是还这么想。”他说。从今以后,那两人要战斗的对象可能是让人抓狂的鸡毛蒜皮,烦人的新旧家族成员交替,甚至可能是曾经深爱过的彼此自身。

  “我觉得他们没问题的,他们很幸福。”炭治郎说。

  那他们的幸福又是什么呢。思考着这过去从来不会在意的问题的同时,无惨再次牵起了对方的手。少年的手已经因为海水而湿漉漉的。

  变化。他曾追求过这个的反面。但是无论是逐渐成长的手足、渐渐摆脱稚气的面孔,这深入生活之中如雨水一般细而无声的变化,他都是在最近距离上从头看到了尾的人,并且今后也将于特等席上继续注视。仅此而已,却已难免心生留恋。夏天要是能不要结束就好了。

  那枚贝壳被炭治郎带回了酒店房间里,说可以放进鱼缸当装饰。可是临行前的那个傍晚,鸣女小姐发消息过来道歉,说力有未逮,托付给她的金鱼死了。无惨回复叫她不用介意,确实早就是该走的年龄。放下手机却头痛该如何告诉炭治郎。此时少年正在落日时分的阳台上眺望远处的海面,身影被斜阳染成绚烂的金。这幅图景叫他脑海中浮出已经忘了在哪里拾得的句子:童年去不复返。

  无惨穿过初夏的门,迎着海风走上这能一览天堂无余的阳台,和他的孩子并排站在一起。

  对方抬头看他。远处圆圆的落日已降临在海平线上,把一切都变得金黄。在那视线里,他想着小小的水槽,老旧褪色的玩偶,厨房里的酱菜石,夜晚的海。然后无惨开了口,同时也突然的领悟。在那些无所事事阳光正好的日子里,其实他已经学到过如何应对这局面的方法:“爱任何事物的方式,就是要意识到你可能会失去它。”尽管他当时只是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随手翻过这一页,随后嗤之以鼻。

  这让他释怀了些许。但这不是指这之后就不会再有不安的日子。那枚贝壳最终还是被带回了他们的家,扔进了那已空空如也的鱼缸里。不久之后,炭治郎就又要离家去上他的高中。

  开学越是临近,无惨越发精神紧张。他还是觉得那个校名很不吉利,杀气腾腾,听上去就就让人想皱眉头。但是几个月下来,他做好的心理铺垫还是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让无惨在走出走出家门前都还能保持平静。

  但是那平静到底还是在看见对方穿高中制服的模样时产生了裂痕。无惨脱口而出:“金鱼。”

  “什么?”

  炭治郎正站在家门外等他开车出来,听见无惨这么说,自然是摸不着头脑。父子俩就这样面对面杵在了家门口。

  他也曾反复思考:既然会失去,那去爱还有什么意义。但是答案异常的简单,不过那大概也不能说是答案。

  “你不是金鱼。”无惨说:“我会负起责任到最后。”

  “嗯,嗯……”炭治郎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不可置信:“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但你要是觉得勉强,也可以不用介意我。”

  得到这样的回应,无疑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无惨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终于讲了出来:“没有勉强。这里会一直是你的家。要回就回到这里来。成为大人后也可以回到这里来。”

  意外的,这些话想要说出来很简单。不过他还是把最后一句吞了回去。

  ——回到我身边来。

  因为人生性就是如此愚蠢。即使知道可能会失去、可能会受伤,也仍然孤注一掷般、不能自拔般地去爱。直到自己之中也萌生出同样的感情,他才意识到,千年下来他明明已见识过许多,只是因为始终无法理解,所以才一直无法从经验中汲取到任何营养。

  炭治郎的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炭治郎会把自己妹妹的眼睛比作圆圆的弹珠。很快少年叹了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唉,你这个……”

  “这个什么?”

  “我说你这个性格扭曲又胆小多疑,关键的事情一件都不讲的混账。”

  是对方主动向前一步,拥抱了此时正不知该如何动弹的他。那臂膀虽不宽大却已足够可靠,但身高仍比他矮上好几个头所以比较像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熟悉的温度隔着无惨的西装透了过来。他的怀里响起了炭治郎平稳的声音:“嗯。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也不会抛弃你。鬼舞辻无惨。那么你现在懂得了吗?珍惜之情。”

  流泪的冲动竟然袭击了他。但仅仅只是冲动而已,他很快又给憋了回去,所以只是眼睛比平时湿润了那么一点点。幸好没人看见。

  不止如此,已经懂得太多了。这就是报应吧,给嘲笑生活、鄙夷人类的他的最好报应。

  尽管无惨一直都不想承认,但是展翅的鸟儿确实很美丽,能让人回忆起斩下他头颅那天少年燃烧般的身姿,看上去非常自由、非常勇猛,是太阳般的战士。一定从那一天起,他就被那副模样灼伤了眼睛、燃尽了全身的血。

  直到此刻无惨的血液也在灼烧着、灼烧着,绞紧了咽喉。可疼痛却渐渐在这个拥抱之中平息了。

  毕竟他们都已身而为人,何必管现在是地狱还是天国呢。

  不过比起天国来,果然还是更像地狱吧。不在地狱里,发生不了这么荒唐过分的事。而即使这是地狱,他们也已经一路走来。

  

  入住学生寮的手续与行李搬运早在开学前就已解决完毕,今天他只是作为父亲来送儿子上高中前的最后一程。这之后的五天里,他都没法再吃到炭治郎的米饭。也许今生往后的时日里,没有炭治郎陪伴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多,并慢慢多过有炭治郎陪伴的日子。

  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可以随时间推移慢慢考虑的事情。所以今天他只是带着他的孩子到这里来,将自己的骨肉拱手交出。随后一个人发动了车辆,踏上返程的归途。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半途中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为止,无惨都在带着空空落落的感觉漠然地向前开,尝试适应这被挖走一块肉般的感觉。

  一瞬间,无惨大脑一片空白:那一直缭绕不去的不安预感居然应验了。

  他连驾照和安全都抛在了脑后,一路上超速行驶。但时间流逝无情,等无惨成功踏进医院大门已经过去了至少四十分钟。他紧急抓住了一个途经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来了专门迎接他的护士。尽管他马上被带领着赶赴雪白一片的病房群之中,可就连自己的皮鞋在走廊上砸出的声响都这么叫人心焦。

  但在终于就快能抵达炭治郎的所在之处时,无惨却不由得为眼前的所见而放慢了脚步。

  两个与炭治郎差不多岁数的同龄人正在诊室之外焦急地等待。其中一个是金发的少年,他站立着,明明自己都一副就快哭出来的模样,却还在努力安慰着他长椅上的同伴:“放心吧,放心吧。他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然而与他一起的那位少女几乎埋头于自己的世界里,双手以祈祷的姿势紧紧交握在胸前。她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瓷砖,不停地、不停地发出着呓语:“是哥哥,一定是哥哥……”

  无惨眼前一黑。

  关于少女的脸的记忆早已模糊,但是少女的眼他一定有印象——

  就像粉红色的弹子。色泽剔透,十分美丽。是只给他见过一眼就被珍惜地隐藏起来、最终在一个遥远的夜晚里于沙池中失落的,炭治郎放弃了寻找的宝物。

  一直跟在无惨身后狂奔而来的护士的声音终于传达到他耳中:“啊,就是这三位!咦还有一个戴猪头的呢……总之,先生。据这两位目击者所说,您的儿子为了救这位女孩,自己被行驶中的汽车迎面撞上了。肇事者还在逃逸,这方面请联系交通警察。至于伤情的话主要是轻度脑震荡和全身擦伤,抢救完毕的现在已经情况稳定……”

  无惨的脑袋嗡的一下巨响了起来。

  这时少女转过头来,看向了他。几乎是立刻,答案就浮现于他脑中:灶门弥豆子。

  ——成为人可能不是报应本身,而是报应的开始。

  无惨握紧了拳头,指甲明明一直都修剪得很平整,却把掌心扎得生疼。正是这疼痛才能令他保持理智。他死死地瞪着这个少女,发现确实能从她的面容中找到些许与自己孩子的相似。多么叫人憎恶的无情事实。

  而少女先是被可怕的视线这唤回了神,先是惊讶、随后是察觉,最终是了悟。然后她站了起来,以毫不退让的坚毅姿态迈向了他,同时震惊且饱含对抗心地叫道:“是你……!!”

  “噫这人谁啊声音好恐怖?!弥豆子妹妹认识?!?”

  “让他们离开这里。”他的心脏悸动到疼痛,却保持着面无表情。曾是鬼舞辻无惨之物用从来自地底般的声音说:“我不想看见他们。别让他们挡在我儿子的病房前。”

  “先生?!”

  随后他粗暴地用手臂挡开少女、走向病房的门,任由她慌乱的同伴上来把她扶住。他身后的护士也发出了些惊讶的聒噪的声音,但到底在工作中什么都见得多了,很快就冷静下来为他开门。

  房门打开后就是有炭治郎在的洁白世界。他踏了进去,直至门关上也一次也没有回头,任凭那凝结了灼热恨意的视线几乎要把他的脊背烧出两个洞。

  他的孩子正毫无知觉地在病床上沉睡着,额头上卷了厚厚几圈绷带,脸颊上也有轻微的擦伤,但是神态很安详。被白色包围着、紧闭着双眼的青少年,看上去比平常更年幼、更不染尘埃。叫无惨非常的、猛烈地怀忆起赤红色的苹果糖来。

  “那个,刚刚也说了,您的儿子已经情况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住院两天观察一下情况。而且头部的伤口出血太多,将来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先生?”

  护士因为无惨突如其来的失足而发出了疑问,但是他很快找回了身体平衡,用手掌捂着自己的脸摆摆手,示意她继续继续说。但那声音他无疑已经听不下去了。

  地狱里只剩他一个人。

  烧录在记忆中的那一幕再度开始转动:空气,湿度,病房的气味,手臂上还残留着的发丝的触觉。眼泪是什么味道的,应该很咸。也许那一天他应该尝一尝。很可惜。只是除了周围仍然很白一样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这里很安静,没有他的孩子为他发出的哭声。

  这个孩子现在可以回到天堂、回到他真正爱的人身边了。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脉搏在不停加速,心脏也在剧烈地起搏。一次比一次更加躁动,简直像要从无惨的喉咙里吐出来。忧心忡忡的护士问他:“先生,您脸色很不好,没问题吗?”

  无惨仅仅只是摇摇头,请求她出去留他与炭治郎独处一会。于是洁白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父与子——同时也是一对不为人知的情人,一对不为人知的宿敌。

  他拖着自己的双腿来到病床前,屏住呼吸、停下脚步,静静地从上而下注视那张脸。尽管没什么血色,但真是一张叫人恨得要命也爱不够的脸。虚浮的视线扫过嘴唇、鼻尖、眼睫,最终落点在了额头上。到底是不得不去确认的。

  绷带虽然是缠了整整一圈,但被具体包扎的是炭治郎的左眼之上、发际线略下,是前额的左侧。

  那个位置,他知道,是那个十五岁少年狩鬼者曾有过的疤。模样如熊熊燃烧般的火焰,是继承自战国时代、身为日之呼吸的使用者的标记。是能将他逼上绝路的人的光荣徽章。

  在绷带之下,新的疤正在同一处被孕育着。吸收了炭治郎的血,作为炭治郎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家人的证明,一直在静静地等待浮现的时机。

  ——不,他不会被抛弃的,他不会被抛弃的!他们将要回到同一个家里去!

  尽管心中的那只怪物在如此嘶吼着,但是鬼舞辻无惨知道,等病床上的少年睁开眼来,那将不再是他的儿子,他的情人,只会是他罪行的铁证。那个燃烧着、杀死了他的少年会如降灵一般再现于此,仍然光辉无比,却不再是他的东西。

  明明如果他还是鬼就好了!那就可以在这孩子醒来之前把他全部吃掉,一滴血、一丝肉都不留,吃个一干二净、吞下肚去,完全变成自己的所有物。那该多好啊!一定是连被熊熊业火灼烧也不能停止发自内心的笑容的幸福图景。

  牙龈被他自己咬得很痛,但不如此不能遏止下颌的颤抖。

  他的涎水竟然真的在分泌。无惨紧紧攥住了病床上的洁白床单,渐渐地、缓缓地躬下身去,只有来自地狱之中的笑声升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今生今世的他已经做不到了。他是个人,和眼前的这个少年一样,和门外的那个少女一样。

  报应来了,这才要来了。

  要从他手中脱走的赤色玻璃弹子,他抓不住了。

  

  

  END

  

  

  

  bgm:<s>両成敗でいいじゃない</s> LOVE 2 HATE - 椿屋四重奏

  前者是标题的出自,但后者才是bgm是因为……前者的主旨“不如就双方同受惩罚吧”,实际上跟标题是反过来的。标题直接一点翻译过来的话是“没有道理让双方同受惩罚吧”的意思……毕竟我们都知道,遭报应的按道理来说只该有无惨一个。

  睁开眼之后他将被一个人留在地狱呢,还是和本就是为传达他的最终判决才从天而降的使者一起走下去呢,甚至炭治郎直接失忆一切从0开始呢,实际上都可以。不过我想写的部分只到标题解释完成为止,所以就结束在这里了。感谢大家奉陪这个故事到这里!!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