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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之梦,2

[db:作者] 2025-07-19 08:09 5hhhhh 1830 ℃

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强烈的不协调感让狼觉得有些眩晕,这份不协调感似乎来自于四周,又似乎来自于自身。看来自己是回溯到了忍者与山贼佣兵们尚未侵入平田宅邸的时点,佛堂里一片宁静,但四壁与天井高得陌生,过度的柔软包裹着全身,脚底传来冰凉的感触也提醒着狼:这是在重温别人的回忆,并非属于他自己的视角。

难道,现在我变成御子了……?

不错,九郎大人每天都会换上绸缎衣服,赤着双足,来到佛堂读经。狼想低下头看看,或是找来镜子确认自己现下的衣着样貌,但是这次回溯记忆的体验与以往皆不同,狼是像幽灵附在了他人的身上,无法控制这具身体,所能做的唯有借助被附体之人的双眼伺探外界。此刻,狼的视线只能被锁定在正前方,视野中是一双手——并非自己百战练磨的双手,而是一双白玉般纤细、一尘不染的少年的手,正捧着一卷佛经在翻动。这无疑便是御子,是九郎大人的手,但指尖传来书页上粗糙泛黄的触感告诉狼:这双手现在属于自己……更确切地说,是现在的自己正与九郎感同身受。

是故众生无我相,无人相,无蝶相……

随着少年目光落处,狼的视线也跟着停滞在眼前的经文上。

等等,那些文字的形状似乎有些古怪,有些扭曲?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蝶……

经文有如一堆毛虫互相纠缠、疯狂扭动,拼凑出难以言喻的符文印记,似乎便要纷纷化作蝴蝶,破卷而出。即使明知此刻乃是回溯记忆,而非亲临现场,狼仍然感觉一股剧寒爬上自己的脊背。

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若有蝶,若无蝶……

“好漂亮的蝴蝶啊……”

狼不由开口,发出的却是御子的声音,跟着是手中的经卷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化作一片白雾,雾中飞舞出无数白色的蝴蝶。

幻蝶术!呿。没曾想阿蝶师傅竟如此心狠手辣,借经书为触媒,直接对御子施展这般危险的幻术。若是自己遇上这等陷阱,自可掐破鸣种化解,但九郎大人的心智与寻常少年并无二致,当场便中了招。眼见幻蝶化作一片圆形光球,将自己围在垓心,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来吧,来陪这些美丽的蝴蝶玩耍。”

“好,好啊……”少年嘿嘿痴笑着,这笑声明明从自己喉头发出,此刻在狼听来却空洞得可怕。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向前伸去,似乎是想要去抓住那些蝴蝶,谁知蝴蝶刚被手指触到,瞬间就化作白色符纸飘落。

“蝴蝶……死了?”

“是被御子亲手杀死了哟——幻蝶本非此世之物,就好比那镜中花,水中月,生人勿近,触之则灭。”蝶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声音中似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穿透耳膜,直达脑髓,引诱着少年。

“呜——那……”

“好孩子,好孩子,不要怕,将龙胤的血脉也借给蝴蝶们吧,这样它们就不会再死去了。”

谁知“龙胤”一词似乎触到某种底线,竟令少年浑身一震,从原本的迷惘中恢复了少许清明:“恕我……拒绝。”

蝶一怔,没想到身中幻术的御子竟还会拒绝自己:“御子哟,汝可当真?”

少年从喉头挤出颤抖但坚定的声音:“我所背负的这份诅咒过于扭曲……如果获得了永生,蝴蝶们的下场只会变得更凄惨吧。”

狼曾听御子说过,他身负的龙胤血脉乃是永生不死的诅咒,决计不可流传于世,唯有将其断绝一途。如今看来,御子对于斩断不死的执念过于深刻,就连蝶的高明幻术也无法从根本上将其动摇。

“没想到世上尚有老身的幻蝶术做不到的事啊。”那苍老的声音慨叹着,“老身也有不得不将龙胤纳入掌中的理由,如若御子认为不死乃是诅咒,何不将这份诅咒让渡于老身来承受?”

少年缄口不言,只是呆然望着眼前蝴蝶振翅,闪光鳞粉点点飘落。蝶默待片刻,见少年始终不从,显是毫无商量余地,便道:“御子要是一意孤行,老身无奈,只好教汝尝点苦头了。”说罢,口中不知念了什么咒文,只见原本环绕少年全身的蝴蝶光球忽然缩小,向头部聚拢而来。如此一来,视野中所见唯有一片炫目强光,即使少年本能地闭上了双眼,那片白光仍然透过眼皮,煌然灼痛着他的眼球。

要令人目不视物,过度的光明便无异于黑暗。这是通过剥夺视觉而强化其他感官,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提供便利吗……狼心下暗忖:这可糟糕,看样子她绑架御子,只为获得不死的龙胤之力,既然幻术、劝诱皆无效,眼下便要用强夺取。狼自小拜阿蝶为师,一身功夫除了养父枭的亲传,倒有一半来自于蝶,因而对于她狠辣手段,狼是心知肚明。尽管心下万分焦急,狼却别无他法,他知道现在自己以御子的身体经历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既已发生的记忆片段,并不能对其做出任何干涉,唯有保持禅定状态,冷静观望,找寻线索,一边祈祷蝶对御子手下留情。

苍老的声音再度自四面八方传来,腔调之古怪,就像是围着自己脑袋的每一只光蝶都同时扇动了羽翼,却编织出本应只有人类才能发出的声音:

“毋需害怕,老身不会伤汝一根毫毛……御子可曾听闻痒刑?”

痒刑……吗?

狼不禁苦笑。将人束缚,搔其胁下、足心等痒处,迫其狂笑不已,痛苦万分,此乃忍者间流传已久的一门拷问术,在对地位尊贵者施以刑讯之时,不便毁伤其身体,又需令其迅速屈服而创制。说起来,那个女人明明谙熟很多令恶鬼都不禁心惊胆战的刑求之术,却偏偏选择这最“温柔”的痒刑,此时此刻,该说这是怜悯还是恶趣味呢?现下正是寻找御子下落的紧要关头,自己却不得不在这回忆的碎片中与御子经受同等的痒感,着实讽刺。意识到“痒刑”一词的具体含义,御子的身体顿时微妙地抖动了一下,想来那痒入骨髓的滋味,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少年又如何抵抗得住。一念及此,狼不禁大是忧心。

不等狼细想,膝弯处突然受力,迫着他向前跪倒在地。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绳子的触感:几股类似于麻绳但更为纤细柔韧的东西靠过自己赤裸的双足,贴上踝骨,从脚腕上绕过几圈后,在脚背上系了绳结。随后,是两根绳头从绳结穿出,紧贴着脚底和脚背互相纠缠。狼感觉到,绳子绕行的速度并不快,力度也并不很粗暴,只是井井有条一点点地编织无从拒否的蛛网,将少年的双足吞入其中。终于,双脚的脚面和脚底都被绳子贴合了两三道,勒成了几个菱形的区域。猛然间,自己的脚趾让人向后一掰,拉扯到极限的程度,剧痛瞬间袭来,少年闷哼一声,足底的韧带几乎都要发出被撕裂的悲鸣,小腿的肌肉也本能地绷紧,差点就要抽筋。但恶意的绳子就像捕食猎物的蛇,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少年娇嫩的双足,而是不由分说地将他双足十趾分别套入绳环内,令他被迫一直保持这最难受的姿势,十趾大张,将自己的脚底和趾缝都展露无余。

狼察觉到,在身体被对方肆意摆弄的时候,御子正因恐惧而不断颤抖着,但却从未试图逃避或是抗衡那份陌生而不怀好意的力量——幻术显已剥夺了这名少年全部的反抗能力。蝶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如无必要,她的双手绝不会直接碰到少年的身体,而只是让绳子与肌肤亲密接触,狼甚至一度错觉她并非亲手操作,而是役使幻蝶吐丝布茧,完成所有的作业。这等游刃有余的态度,就像是对于已经落入掌中的猎物,不急于吃掉,反而要先好好观赏一番,如今更增一层威慑力。

在双脚上的工作似乎暂且告一段落,绳子开始攀上少年羸弱的踝骨,然后从小腿内侧穿行到外侧,内侧,外侧,内侧,外侧……来回纠结,缠绕数圈,又如法炮制地缚住大腿。这样一来,踝骨、胫骨、大腿三点一线地束缚,自己的双腿便无法再伸直,被迫保持在大腿后侧与小腿肚紧密贴合这个弯曲的姿态了。

九郎大人……是如何面对这一切的——狼无从想象那个少年在此刻所面临的恐惧,只能从自己身躯传来同步的颤抖中揣测一二。痒刑远未正式开始,就连全身的束缚也尚未完成,但是下一步究竟会发生什么,要继续束缚上半身吗,真正的搔痒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袭来,这些问题对于现在御子来说无疑是不折不扣的黑箱——脖子以上的部分都被光蝶笼罩,唯能通过听觉与触觉去感知外界的一切。与未知的恐惧相比,更现实的问题来自于腿脚的固定,柔韧的绳子紧紧勒着素肌,迫使着少年紧绷全身对抗捆缚的痛苦,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物理与心理双重的压迫下,混合着疲惫与恐怖感的汗水已经沁出了少年的薄肤。

就在这濒临崩溃的临界点上,下一步攻势终于再度袭来,少年的双臂先是被一股力量强硬地张开,在两侧的腋下塞入了某种坚硬的卵形物体,然后再硬生生地夹紧,掰到了背后。硬物无慈悲地刺激着腋下敏感的嫩肉,少年只觉被硌得又疼又麻。跟着是相同材质的绳子绕过后颈,固定住他的肩关节,一圈圈缠住胳膊,让上臂内侧与侧胸最大限度地贴合住,一丝也不能动弹。这样一来,那两枚卵状物就更深地嵌入了少年寸草不生的腋窝,精准地狙中要穴,使得动脉和神经被无理地压迫,两条臂膀也跟着酸软无力,就连手指一根要动也吃力。最后是两股绳子合流在双手腕部,系成死结,再与双腿上的绳子合兵一处,将双手和双脚栓在一起。

蝶的意图,狼已心知肚明:她过分地放大了痒刑实施之前,“束缚”的这部分要素,并不急于尽快牢牢捆绑目标令其动弹不得,而是以近乎实施某种仪式的精细度一板一眼地牵丝引线,完成所有绳子的布置,打好每一个绳结。她的目的无非意欲引得受刑者不断积累对正戏的恐惧,将每一点未知的不安感无限放大,心智不够坚强者,甚或竟会产生“这么煎熬的等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如给个痛快,快些开始真正的痒刑吧”一类看似匪夷所思的想法。显然,她达到了这一目的。神识被幻术所惑的九郎根本无力分出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去对抗这份恐惧,所能做的只有在绳结限定的狭小活动范围内瑟瑟发抖。更可怕的是,这种恐惧的情绪似乎还会传染,就连附体在九郎身上的狼,体验着九郎身体颤抖的频率,感受着每一滴汗珠在面颊上滑落,似乎自己便也亲身品尝起这份怖气了。

“御子已经急不可耐了吧?抱歉,绳缚是必经的前菜,待老身烹制停当,再让汝好好品品痒刑的滋味。”

话音未落,足底的重力倏尔颠倒了方向,但觉有人将自己从背后拎起全身,将手脚处的绳结固定在空中某处的钩上,令自己悬吊在半空之中,然后向高处拉起。直到身悬一线,狼这才体会到蝶布绳的精妙之处,全身各处的绳子看似纷繁复杂,实则有条不紊,整个人的体重只均匀地落在前胸、大腿、双足几处或脂肪充足,或并无重要内脏的着力点上,而各处经脉要穴却被巧妙避开,似乎是想给受刑者减少痒感以外的伤害。跟着双膝处的绳结也分别被挂上了两个不同的绳钩,向两侧拉开,这次倒并非是为了承力,而是要教自己的两条大腿无法向内合拢一丝一毫,如此一来,自己双脚交叠并拢、脚腕绑在一处的同时,股间要害处却毫无防备,空门大开。

绳网已然结成,少年的肩、颈、胸、腹、腰、肋、背、臀、股、足,上下各处脆弱的部位悉皆暴露在外,犹如宴席上的一道道菜肴等待嘉宾分别品尝。唯有头部仍然被封闭在幻蝶光球中。就在这痒刑的盛宴开幕前,蝶最后又确认了一遍——

“事到如今,倘使御子回心转意,交出龙胤,尚可免受那皮肉之痒。”

狼感觉少年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唯有此事……绝难从命。”

“如是,那便得罪了……却不知御子身上何处最是怕痒,且待老身一一试过。”

蝶话音落下,却并不急于出手,也不再言语。四下归于静谧,只剩下脑边幻蝶的翅音一点点磨蚀着少年的意志。少年所能做的只有绷紧全身的肌肉,在不知何时才会确切袭来的搔痒魔指之前筑起并不坚实的防线,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痒感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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