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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黑] 迷霧之花,1

[db:作者] 2025-07-19 19:37 5hhhhh 8860 ℃

霧氣瀰漫的無底沼澤地,步入其中,五感漸失,一步踏錯便要與世永辭,是《汙濁》的探險者‧中原中也長居之所。

這無人敢輕易接近的五里迷霧,卻在個黑髮妖精前化為無物,就像顆透明圓形護罩,隨著他移動,直到沼地中央的黑色矮屋門前。

他咚咚敲了兩下門,也不等回應便自顧自踏進去,迎面就是一團血紅帶紫的濃霧,他哈哈一笑,「欸呀你這《髒掉的悲傷》對我無效啦。」

在觸碰的瞬間,濃霧煙消雲散,一縷清風似地吹起他頰旁黑髮,他笑容不變,卻有片刻僵硬……

——不管碰上幾次,他還是無法習慣霧氣裡夾帶的情緒……這就是悲傷嗎……

「是《汙濁了的悲傷》!」清脆的男中音沒好氣地糾正他。

「差不多嘛——」

「差多了,太宰傻子。」你個沒素養的痞子。

「中也你都不做任務只計較這種小事、」太宰治湊近倚在軟榻上的橘髮男子,手摸上那細薄的腰,「會老得快喔。」

「你這接了任務只會推給別人做的傢伙還好意思講我?」中原別開頭閃躲他的親吻,腰際推拒的手被他手指勾上,拉拉扯扯糾纏不清起來。

「話不能這麼說,知能勞動與肉體勞動一樣應該被同等評價。」

「說得好像你有給幫你肉體勞動的小朋友公平配比似地。」

「怎麼沒有?」

「哪裡有?」

「我挑的都是尋找的任務,自然知能勞動要分得多些。」給他躲得急了,太宰微微皺眉,抓住中原下巴,將他臉扭向自己,親了上去。

「你個無——唔嗯——」無賴。

中原被他用力堵上嘴,氣鼓鼓的雙頰也被擠得有些變形,看上去軟嘟嘟地可愛極了,太宰邊變著角度親他、邊雙手捧住他面頰揉揉捏捏,低聲哄著說、

「好中也,張開嘴……」

「我才不好、嗯……」

濕熱柔軟的舌頭頂了進來,中原閉上眼睛,被動地被他拉進熟悉的情潮漩渦,慢慢回應起他的撩撥,在唇舌廝磨間輕聲哼唧著。

「嗯、嗯……太宰……」

太宰的手順著他頸項撫摸而下,對他滑膩的肌膚愛不釋手,流連忘返之際,親吻也跟著烙下一串嫣紅印記,襯著白皙膚色,特別顯眼。

但反正中原從不出門做任務,多顯眼的痕跡都不需顧慮……

「你就這麼不想接任務嗎?」明明有著傲視全境的魔法強度。太宰扯開他罩衫,掐起一邊粉色乳尖,用食指指尖刮搔、撥彈。

「嗯!……不、」中原肩一抽,想去推拒,卻讓太宰拾起手,舉到唇邊親吻,他手指縮了縮,「我接不接任務、關你什麼事……」

太宰從他指尖舔至掌根,輕咬、吸吮,「那你是怎麼升到中高階的?」

「我才、哼嗯、不要咬……我才奇怪你怎麼爬到高階的咧!」

「嗯?」鼻音問得親暱,太宰放開他的手,抓住他後頸,重新深深吻住那淺朱雙唇,纏綿繾綣,綿長得他倆喘不過氣,「……哪裡奇怪?」

「真的只靠尋找的任務嗎?」中原因情慾染深的眼中,普魯士藍波光瀲灩,底下閃過一絲詮索的銳光。

「是啊……」太宰垂著酒紅眸子看他,像在看個孩子般,萬分寵溺,「……怎麼會懷疑這個呢?真是傻哪你。」

臉頰被輕輕捏了下,中原瞇起單邊藍眼,嘟起嘴,抱著太宰頸子,把他頭壓下來索吻,「不准嫌我傻……嗯、」

又一個長吻,結束混著雜亂的喘息與相連的銀絲。

「太宰、還要……」

中原甜膩的索求再度被他吞入口中。

他們之間濃烈香豔的空氣突然被飛越大陸全境廣播報信的八眼渡鴉打斷了。

〝北境皇家騎士團遇上魔龍群,全滅!〞

〝北境皇家騎士團遇上魔龍群,全滅!〞

最初響亮的兩聲通報之後,渡鴉的聲音逐漸遠離、淡去……

「皇家騎士團……」處變不驚如太宰,也難掩詫異,「那是全境最大的人類騎士團呢。」

「嗯、應該是。」中原仰望著太宰。

「人類、真是脆弱哪……」

「跟妖精的你不一樣啊。」中原慢慢摸上太宰後背半透明的雙翼根處,知道那是他相當敏感的地方。

果然,太宰背筋抽動,瞇起眼輕哼一聲,看進中原眸底的眼神多了幾分危險。

中原勾著笑,拱起腰拿自己股間亢奮去蹭他半勃的昂起,「太宰——太宰……」

太宰喉間悶哼,燒著胸腹被喚起的火焰,他一把抓住中原大腿往下身猛地一拽——

「啊!」

中原媚眼如絲的驚呼只是火上加油。

「中也、你才是個要命的妖精吧……」

太宰俯身去吻他,溫柔纏綿的親吻與他們身下激烈粗暴起來的動作,激盪出情慾橫流的一夜……

在氣息悠長緩慢、沉睡的太宰懷抱裡,中原緩緩睜開眼睛。

「人類是多麼脆弱的生物……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他抬頭,撫摸太宰面頰。

「所以、我才讓你轉生成妖精。」

只要本體還在,就能與天地同壽的妖精。

神火在他藍眼裡燃燒。

「……只要你的本體還在這沼澤底下,我哪兒都不去。」

太宰治第一次被帶到中原中也面前,是他剛滿十五歲時。

那少年模樣的神蜷著腳窩在高不可及的神座上,偏過臉來,晚霞似的橘紅捲髮飄揚,垂著比他們極北之海還藍的大眼看過來。

「殿下,這是今天開始服侍您的見習神官。」老人恭敬行禮,而後示意少年跪下參見。

中原到現在都還記得,那眼神陰鬱不馴的少年,是用什麼端正的姿態跪伏在地,又是用什麼溫潤有禮的聲音說:「下官太宰治,參見殿下。」

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抬起頭來。」

太宰乖巧地依言抬頭,對上神明沒有情緒的眼。

中原靜靜看著那酒紅眸子,稍稍歪頭,又停了好一會兒……這雙眼,深沉混濁,照不出光似地,可不像個想侍奉神的純真少年……他若有似無一笑,算了,他也是個只有荒魂的雲霧雨神,有這樣的見習神官倒算剛好。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老人應聲,示意太宰跟著他退下的同時,太宰在低垂的漆黑亂髮下隱約說了什麼,模糊到身邊的老人都無知無覺。

神座上本已轉回頭去逗鳳凰的神明卻倏地轉過來,瞪大了眼,慢慢皺起眉。

好矮好嬌小?

他是在說我嗎?!

「殿下——」中原的高級神官簡直快哭出來了,跪在地上用膝蓋一拐一拐地湊過來,剛要抓住中原腳踝前,給靈巧地閃過了,他乾脆便真哭了,「殿下——您就憐憫一下那些、」

「憐憫?」中原抱住自己小腿,稚氣臉上大眼圓圓,純粹不解的神情甚至能說是無辜,「憐憫是什麼?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有荒魂?要不要下雨、本來就是看我心情?」

「……」神官說不出話來,面色刷地慘白。

上一個跟殿下提憐憫與慈愛的神官,舌頭眨眼就沒了。

現在那雙漂亮的大眼就在他頭上眨著,他低下頭,感覺冷汗浸濕了後背,「下、下官僭越……」

「嗯、那你退下吧。」中原抬頭望望他神殿頂上透出碧藍天色的雕花天窗,漫不經心似地隨口說道。

看來他們的神今天心情尚可。

天窗看膩了,中原往後倒上神座軟墊,斜眼看向端立於側後方的黑髮青年,「太宰。」

「是。殿下?」太宰斂著紅眸,立刻彎身。

過了三年,當初只比他高幾許的少年,居然轉眼就抽長了,中原盯著他看似恭敬純良的俊臉,心下可恨得牙癢癢。

哼。少裝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有慈愛之心、不是個好神?」

「……太宰不敢。」

「你不敢才怪!你說過做過的犯上事端死上一千次也夠了!」中原冷哼。

但他現在還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就在他的神身邊。

「我真的沒那樣想啊。」太宰喊冤,本來規矩斂著的酒紅眸子一挑,滑向中原氣鼓鼓的臉蛋,微微笑道,「良善與邪惡對我而言,本來就毫無分別。」

所以您怎麼做我都無所謂。那透不進光的陰鬱紅眸彷彿如是說。

「……哼。」中原端詳他好一陣子,才別開頭。

「不過、」太宰接著說,「您要是有疑問的話,不妨隨我來看個東西?」

「嗯?」斜眼瞟來,中原挑眉。

太宰只是微笑,朝他伸出手,「我的殿下?」

遲疑片刻,中原還是不情不願將手交給了他。

太宰帶他到了神殿西邊最頂處,風聲颯颯,中原撥開臉上紛亂的橘紅髮絲,皺著臉朝太宰喊,「看什麼啦!」

「那邊。」太宰指向西方丘陵上一望無際、遼闊的茶園,「我是看不見的,但殿下您的神目大概一清二楚吧,所有人民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

連月無雨,乾枯龜裂的園地上,唯一滋潤土壤的只有人們的眼淚。他們跪在地上,無助地向天祈禱著。

唯一能做的,只剩祈禱。

中原微微皺起眉,感覺胸口深處刺了下,有些泛酸,霎時霧氣湧動,層層雨雲攏來,遮去了毒辣艷陽,一陣風過,答答幾聲,豆粒大的雨點落地,再一眨眼……

——傾盆大雨澆灌整片北域。

中原站在雨中沒動作,被打濕的幾縷髮絲搭在額上,卻沒再有多餘雨水落在身上,他抬頭,看見濕透了的太宰用外衣罩在自己頭上,似笑非笑看著他。

「……幹嘛啦?想笑就笑啊。」

「我為什麼要笑?」

「……」中原無話可答,狠狠刮他一眼刀。

「我的神雖然只有荒魂、」垂眼盯著他側臉,太宰柔聲喃喃,「心卻很軟很溫暖呢。」

中原還是不說話,往旁別過頭。

「我下個月開始要去西境學習四年。」

話聲未落,中原噌地轉回頭,張大了藍眼看他。

不讓他開口,太宰接著說,「等我學成歸來,就能成為你的祭司了。」

中原看著黑髮青年依稀透進一絲柔光的酒紅眸子,始終無語。

他說,等我。

他的祭司再歸來時,已完全長成一個男人了。

——也太大隻了吧!!

中原才跳下神座,便給踏入殿中的太宰嚇住了。

完全長開的太宰踏著比往常快上幾分的步伐,匆匆撩起酒紅的天鵝絨簾幕,看見他總是窩在神座上的荒神站在階梯上,正想走下來似地舉步,難掩忍也忍不住的偷笑,大步邁向前,幾乎小跑了起來,一跨便是兩階,順著躍上高臺的衝勢,扶住中原腰間,一把抱起。

「我回來了——」用著中原沒聽過的明亮聲調輕喊,太宰紅眸裡的星火閃了不到一秒,立刻就在發現自己抱不穩人的慌亂中熄了,「——呃、噢喔、」

「咦?你、唔!」中原跟不上這一連串出格,除了懵還是懵,轉眼就要從高處被摔下……

總算太宰手軟歸軟,還是在中原落地前勉強彎腰摟緊了他,一個翻身,將自己墊到底下。

咚地悶響,兩人在深藍地毯上跌成一團。

「……虧你長得這麼高大、」中原從他胸膛爬起,邊挪下來邊碎罵著,「傻子!沒用!」

太宰沒答腔,跟著他坐起來,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冷淡面上難得五味並陳,想著沒錯我是沒用……

「欸、」忿忿繼續罵,中原作勢抽手,「你壓到我袖子了,讓開!」

卻沒想太宰的大手壓了上來,握住他撐在地上的手,中原藍眼一怔,下意識抬頭望向太宰,而那張俊臉近在咫尺,酒紅眸子深邃似星河,緊緊鎖住他,挪不開眼。

「中也、」

咦?他叫我什麼?

太宰壓低了聲音,帶些喑啞,喃喃說,「我好想你。」

中原愣愣與他對視,感覺他說話的氣息拂上面頰,彷彿輕柔撫摸。

「你——」他聲音發緊,在太宰掌中的手輕顫,「……還真是學成了虔誠的祭司。」

「不是神的你。」

太宰握緊了他的手,聲音還是很低、很低,卻堅定如磐石、

「我很想你。」

中原就這麼看著他的嘴型,再叫了他一次中也。

心跳得什麼也聽不見。

嘩啦輕響,乳白大理石建成的偌大浴池水汽氤氳,中原緩緩走上岸,白皙的身軀及修長雙腿逐漸現出水面,水珠混著熱氣自橘紅髮尾一顆顆滑落,順著身體曲線流下。

他走到太宰身前,任其擦拭自己的長髮,輕柔摩娑中,他舒服地歪頭,將重量放到太宰手上,換來有些寵溺的揉捏。

太宰看著自己掌中輕闔雙眼的信任模樣,眼底笑意柔上幾分,片刻後,又染進些苦意,他擦完了頭髮,手裡布巾往下移,擦過頸項、肩頭、胸膛與小腹,每一吋都如天造的藝術品,曲線優美,肌膚細緻,羊脂玉也比不上般白裡透紅,就連那處也……圓潤白嫩,只頂端一抹珊瑚紅,渾不似……

「太宰?」

中原探詢的聲音驚醒了他,不知不覺停下的手又動了起來,太宰清清嗓子,「請您恕罪。」

「……」中原偏頭瞧瞧他有些發紅的臉,「你在看什麼?我哪裡不對勁嗎?」

「沒有、」太宰蹲下,小心擦拭他雪白的大腿與小腿,抬頭笑笑,「只是覺得不愧是神的身體呢,哪裡都好看,跟我們人類不一樣……」

「不一樣嗎?」好奇地眨眼,中原盯著太宰,直到他擦完自己身體站起來,抓住他衣襟,「那你讓我看看。」

「咦?」太宰一愣。

「我都每天讓你看了,你也給我看看。」說著,中原扒起他衣服來。

「慢、殿下、」有些驚慌,太宰試圖抓住中原的手阻止,往後退了一步,「殿下——」

「啊、」

就退那一步,中原一個重心不穩往前倒,太宰只得抱住他,「殿下!」

中原還巴著他衣襟,被他一喊,抬頭瞪他,碧藍的眼裡流露委屈,「怎樣啦,看一下也不行,小氣!」

「不是這個問題……」居高臨下,太宰低頭望去,不只是中原賭氣的漂亮臉蛋,底下白得發亮的胸膛邊緣,兩點嫣紅的乳尖,沾著水氣,就貼在自己胸膛上——

「那是什麼問……嗯?這是什麼?」中原追問到一半,感覺有什麼硬物頂在小腹上,伸手摸去……

「什麼也不是!」

太宰急忙弓腰閃躲,那小手還不依不饒追上來,將將摸著了頭。

老天——

血往腦衝,太宰顧不得主從分際了,用力攫住中原雙手,俯下頭低聲吼他,「不行!」

「……放肆!」中原一呆,說是發怒,更似心底泛酸,賭氣般使力掙開了,又往他褲腰扒去。

太宰哪擋得住認真起來的中原,幾番混亂裡,兩人又纏在一塊摔在地上,太宰自眼花中回過神來,只覺下身發涼,低頭一看,自己褲腰整個被抓下,半勃了起來的性器就這麼貼在他的荒神臉頰邊。

老天!!!

太宰眼前發黑,實不知是羞愧還是他不願承認的興奮,一時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中原也愣了愣,緩緩挪開臉,卻忍不住盯著那粗硬的紫紅肉莖打量。

的確跟自己的不太一樣……

「這個……怎麼會這樣挺起來?」說著,柔軟指頭摸了上去。

這亢奮登時又脹大一圈,顯得更加猙獰,中原又愣住,感覺有什麼在臉上燒起,慢慢竄向下身……

「——嗯、」肩一抽,太宰悶哼著抓下中原的手,「這個、這個不是您需要知道的事。」

看中原低著頭,手也乖乖讓他握著,不再反抗,太宰趕緊整理衣褲,讓生理反應不那麼顯眼。

處理好後,他邊抬頭邊說道,「好了,我替您更衣……怎麼了?」

中原仍只低著頭,大腿夾在一起,手指緊抓著膝頭,指甲陷進肉裡。

「中也?」太宰臉色微變,彎下腰想去看他的臉。

「我不知道……」中原細聲嚅囁,搖搖頭,手往雙腿間挪,「好奇怪……」

「什麼奇怪?」雖是這樣問,太宰已經依稀猜到怎麼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我的這裡、跟你一樣、硬起來了……」中原捂住股間,「怎麼辦?好奇怪的感覺、太宰——」

紅眸眨了又眨,太宰僵著,只聽見自己心臟越來越急速強烈的搏動,直到中原又抖著嗓子喚他一聲,才長嘆口氣,偏頭湊近中原的小臉、

「沒事的……」

他的喃喃沒入他倆相接的口中。

像對待一碰即碎的珍寶,太宰輕柔地親吻他,反覆安撫,等他放鬆後,才小心頂開他齒關,將舌探進去,輕觸了觸,「討厭嗎?」他問,得到中原搖頭的回答後,再度探入,勾著小舌,互相舔吻起來。

「對、就照著你舒服的方式……」

「嗯……」中原閉上眼,輕嘆,感覺胸口與腹間燒灼的難受稍稍減輕了。

太宰與他交換著親吻,雙手環著他探向他股間,握住那挺起的性器,一手順柱身擼動,另一手在肉傘上繞著圈按摩,拇指磨著頂端小孔輕壓,勾得中原挺腰扭動,嘴裡哼哼唧唧索求更盛,太宰眸色轉深,忍耐似地深呼吸,順著他的意加重了吻跟手裡動作,再沒幾下,中原腰抖如篩糠,幾個抽搐,將半濁體液噴進太宰掌中。

他手裡沾滿的液體,不似常人腥羶,卻散著雨後茶花般、淡淡的香氣,太宰看了片刻,不禁將手送到唇邊。

中原癱軟在他懷裡喘著氣,迷濛視野好不容易清晰的那刻,正瞧見太宰將自己射出的體液舔舐入口,臉上神色陌生野性,胸口咚地一聲,心跳得難受,「太宰……」

太宰將手舔乾淨了,扶著中原坐穩才放開他,挪到他身前,端坐好了。

「太宰、我——」

他垂眉斂目,將手在前方擺正,俯身磕頭及地、

「雖是權宜之策,下官還是僭越了,請您責罰。」

隨每個字鑽入耳裡,中原的心越沉越深,看著面前恭敬的頭頂,那顆心彷彿停下一般,冰冷又疼痛。

是啊,他會死的。

不行的。

我們不能繼續的。

他的神第一次知道了情愛。

日沉月升,空氣中滲入些許冰冷濕意,中原將頹勢難挽的棋盤一推,隨喀喀幾下棋子落地雜響,他站起身,背著太宰說,「我去沐浴。」

正彎身撿拾的太宰抬頭,「好的,請您稍等。」

「你不用跟來了。」

中原丟下話便邁步,太宰面色不變,只棄了一桌殘局不管,扯起他留在原地的披肩,幾個大步跟上。

「我說你不用跟來、」聽見身後腳步,中原皺起眉,聲音抬高了,「你聽不懂嗎?!」

「您是要將我撤職了嗎?」

中原驀地停下,盛怒般猛然回頭,咬著虎牙,「你——」

對上太宰平靜如水的酒紅眸子,他突然又失了聲音……

身為雨神的他,沐浴便等同祓禊,豈有祭司不在身邊的道理。

「……隨便你。」

他別過頭,任太宰默默跟在身後,每一步,都像被勒住了頸項般、

難以呼吸。

從浴池走出的中原,如數百個往日一般,站定太宰身前。

溫泉水散著熱氣,自髮尾一顆顆往下落,他垂著朱紅長睫,朦朧的碧藍眼瞳不知看向何方,穿過太宰身軀,落在無窮遠處。

太宰拿著柔軟布巾輕輕擦拭他頭髮,再沒得到他親近的依靠磨蹭,只是雕像似地站著。

然而,隨布巾移動,中原股間白玉般的性器竟漸漸硬起,頂在太宰擦拭他下腹的手腕上。

太宰無法視而不見,跪在原地,僵住了動作。

「……你出去。」

中原縹緲的神之聲從他頭頂落下。

他的神、

「……嗯、嗯……呼……」

第一次、

「嗯唔……啊……啊啊……」

知道了情愛……

「呼、嗯……太宰……」

他站在門邊,背靠著冰冷的石牆,木然聽著裡頭斷斷續續傳來、他的神自瀆的聲音。

「啊、太宰……太宰、太宰、太宰、太宰……」

動彈不得。

「太宰——唔!嗯——!」

劇烈的悶哼之後,是片刻的寂靜,以及越來越濃烈的雨後茶花香——

——沾滿了中原走出門檻後、遞來的小手。

他的神知道了情愛。

而他在自己寢室,用那染上了淡淡茶花香的手,一遍又一遍,擼動自己醜陋的慾望。

「啊……中也……我的中、」

一遍又一遍,吐出他腥羶污穢的白濁想望。

「也……」

中原不再對上太宰的眼睛,不再與他鬥嘴,按時下雨,按時祓禊,彷彿成了最規矩、最不讓神官們頭疼的雨神殿下。

他總在夜深前沐浴,太宰替他擦乾身體後,便照慣例似地垂眼退出去,聽他唸著自己的名字高潮,用霧中茶花的氣味折磨自己。

今晚也是一樣,太宰挺直了背,聽著牆後一聲聲喘息、呻吟、似泣似訴的呢喃呼喚,閉上紅眸,握緊了拳,青筋自手背爬上前臂、肘間,他如此使勁,整隻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每一天,中原的聲音都越來越妖媚。

登頂的蝕骨哀鳴與濃烈的茶花香之後,他的神卻沒有出來,過長的靜默讓太宰睜開眼睛,沉吟間,一聲帶著疼痛的悶叫勾著他詫異回頭。

「啊!……」

太宰瞪著暗紅的眼,瞳仁遲疑地稍稍游移。

中也……?

「啊、啊……那裏……嗯——太宰……」

實在不對勁,太宰顧不得其他了,連忙衝進去,「中也!」

——看見他的神半躺在池邊軟榻上,雙腿大開,後穴含著一根溫泉水凝成的陽具。

中原雙手抓著那東西根部,往後弓著背,腰邊扭邊往裡面送,但總只進得了一半,前方剛解放過的性器又高高挺起,粉紅羊脂玉似的頂端清液汩汩往下湧,浸得後穴榻上一片泥濘,茶花香越加濃郁,太宰一陣暈眩,口乾舌燥,氣息粗重起來。

彷彿被進不了全根逼得急了,中原大幅搖起腰,繞著放蕩的圈兒晃動、朝那水做的陽具輾扭,時不時抽搐地顫抖,他瞇著眼蹙高了眉心,哀哀呻吟、

「嗯、嗯——太宰……」他仰著紅撲撲的小臉,藍眼水光盈盈,垂著視線對上太宰僵硬的紅眸,「你的、好大……」

「嗯……怎麼都、進不來……」

看著太宰一步步走來,他慢慢停下動作,只餘身下嫣紅的穴口一抽一抽地吸著那照太宰形狀做成的替代品。

站在他的神腿邊,太宰似痴似瘋地盯著中原神性全失、迷亂的臉。

這是他的神……

「太宰、」中原輕聲問他,「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太宰喃喃、

「怎麼可能只是喜歡……」

他俯下頭,像終於觸摸到一生所求般吻上中原的唇。

「……你比我的命還重要。」

如果能得到你,我願意死。

太宰成為見習神官前,最先被教導的其中一件事,就是中原絕對不能愛上任何人的禁忌。

負責指導他們這些新進少年的老人說,那是雨神殿下降生之前不久的事。

當時,這塊沒有神明庇護的大陸北境,連年乾旱,人民苦不堪言,一批批地往外移。

有一天,現今所有預言師家系源頭的始祖,傳說中的時之大預言師旅行到這裡,對幾乎絕望的人民們做出了預言:掌管水的碧眼神明很快會來到,這塊土地將長久繁盛興隆,直到奪去神心之人出現為止。

正如預言所示,不久後雨神殿下便降生在神殿現址,受風調雨順所惠的人民建起了神殿祀奉,而所有神職人員在見到殿下前,都清楚知道他們的第一戒條——

沾染神明者,死。

那夜,長老神官莫名驚醒,心緒難安,下了床,往中原寢殿走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需要去看一眼他們的殿下是否安睡,也許是白天西境神官覲見時神明往祭司身後踏的那一小步,又許是祭司隨即靠近一擋的微小動作,甚或是、神明抬睫看向祭司側臉的眼神,千言萬語也難形容……

而令他心沉手冷的是,他們的殿下確實不在自己寢殿裡。

他閉閉老眼,轉身前往太宰住房,告訴自己殿下的行蹤本就該詢問祭司,就只是這樣,沒別的原因會讓自己立刻想到他。

但他無法解釋為何在看見太宰房裡未滅的一盞小燈時,會選擇藏在窗邊窺探,而非敲響正門……

不,不重要了。

在看清房裡情景的瞬間,這些都不重要了。

在那張簡單的小床上,光裸的兩人身軀重疊,緊緊交纏、律動著。

「啊、嗯嗯……太宰……太深了、啊、啊……太宰、」

被太宰壓在身下的橘髮身影,正是他們神殿的主人,高居神座之上的殿下,那喘息低叫的臉上,不見絲毫往常幾近殘忍的隨興漠然,張著嘴與身上之人唇舌相交,滿面春色,碧藍的眼中只映著一個人,那眼神裡的情意……

太宰牢牢摟著他,腰上纏著他雪白的長腿,難抑激烈地一下下往他裡面猛送,在他唇畔混亂地舔吻、啃咬,又咬著牙低哼、

「中也、中也、我要射給你了……」

「嗯、嗯、」中原抬手抱緊了他頸項,渾身顫抖,「給我……太宰、太宰……」

兩人頂峰的吶喊全悶在激情糾纏的深吻裡,緊閉著眼抽搐,下身死死相抵,直到白濁體液自他倆相接處溢出、滑下,沾滿了床榻。

窗外的長老神官渾身發冷,面色如霜。

兩天後,太宰被秘密帶到神殿地底下。

天然的鐘乳石洞窟圍滿了人,中央石筍群形成的桌面上,放著一把刻著神徽的短劍。

膝彎被人一踢,太宰跪倒在劍前,酒紅眸子與慘白的劍身相互映照著,襯出些深緋血色來。

他不再看任何人,只盯著那把劍,似笑非笑。

——如果能得到你,我願意死。

他慢慢拿起劍,抵住自己心窩。

——中也。

用力刺了進去。

——我的中也。

他倒在地上,臉貼著冰冷潮濕的石地,在意識完全消散的前一刻,聽見神怒的地鳴。

唇角彎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

完成了。

我終於永遠得到你了,中也。

整座崩塌的神殿隨震耳欲聾的巨響砸穿地盤,無數巨石如暴雨墜下,蒼白迷茫的煙塵之下,血匯成澤,只有太宰屍身周遭,隱隱橙光圈成的球形空間平穩乾淨,連一粒灰也沒沾上他臉頰。

神明在他身邊跪坐下,聽不見全北境陷入火海的哀號哭喊,緩緩抱起他,在胸前摟緊了。

——『北境繁榮興盛的終結,會在神明愛上人類之時來到。』

透明的水珠自子夜藍眼滴下,在太宰身上跌個粉碎,慢慢地,轉成了血色,所有水分從周遭還活著的人體內硬生生被扯出,慘叫聲中,無數乾屍像骯髒糞石跌在逐漸乾涸的血澤裡,而那些從整個北境抽離的水氣,填滿了整個鐘乳洞窟,彷彿包著什麼閃著微光的幽白碎片,往中央壓縮。

——太宰。

黑紋在中原四肢浮現,纏繞著往身軀蔓延,爬上頸項、下顎、臉頰,竄進眼裡,染黑了不斷湧出的淚水。

——我的太宰。

劇痛讓他低下頭,抱住太宰屍體的手腳抽長,如同成年人般包覆上精實肌理,陡然及腰的長髮披下,蓋住他緊緊貼在太宰頭側、消瘦拉尖了的面容,漆黑的淚水一點一點地化為血黑霧氣,包裹住他。

雨神的荒魂終於完全染成了邪黑。

——北境的繁榮興盛,在神明愛上人類之時……

——由人類自己的手拉下了終幕。

他想尖叫,他想吶喊,他想把自己整個吐出來。

在他深深吸氣的同時,感覺到頂上天空諸神大軍壓境的沉重威勢。

〝中原中也……〞

像是回應最高神無感情的指名,邪神漠然抬起頭,由圓潤化為鳳尾斜飛的碧藍眼眸裡,縮成一線的無底深瞳、

嘶吼著愛與狂氣。

中原倒抽一口氣,驚醒過來。

「怎麼了?」被他捂得微溫的大手撫上他側頭頂,太宰坐在枕邊低聲問,「做惡夢了?」

深呼吸間看清了太宰,中原一瞬如狂獸的混濁眼神迅速褪去,迷糊霧氣籠上,伸手環住太宰腰身。

「……哎呀、真難得。」心細如太宰,怎麼可能沒注意到中原剛醒來的神情,他當然在意自認識以來中原越來越容易不慎露出的陌生氣息,但他不想失去他,打從心底不想,「我的中也撒嬌了。」

「哼。」中原把頭埋在手與太宰腰間,悶哼一聲不理會。

「這麼喜歡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出任務旅行呀?」

「不要。」

「中也——」你就陪陪我……

「不要就是不要。」超級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不喜歡我嗎?」

「……不喜歡。」

聽出中原聲音裡藏得很深的、一絲快哭了的勉強,太宰心底抽緊,想他這個惡夢可真非比尋常,手裡撫摸越加溫存,慢慢順著床頭滑下躺平了,與中原眼對眼、鼻對鼻。

「好,不喜歡。」他微笑,「那親親我總可以吧?」

中原有些委屈似地盯著他,慢慢地,難以名狀的感情從碧藍眼底裡滲出來,盈滿了只映著太宰臉龐的雙眸,他揚起下巴湊上前,響亮地在太宰嘴上啵了一下,伸手抱緊他頭頸,閉上眼……

太宰,我願你自由。

更願你平安。

花絮:

一、

中原第一次騎在他身上扭腰時,太宰邊爽得瞇眼喘氣、邊被無名妒火燒得咬牙,大手死死扣著他大腿,指甲半陷進那雪白的嫩肉裡。

「該死、你怎麼這麼騷?以前騎過別人?」

「沒有……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中原膩聲叫著,蹙高眉心,更激烈地晃動起腰,使力用下身抵住太宰往自己裡面頂的肉楔囊袋,停不下來似地、繞著圈狂磨猛輾,小臉皺成一團,哀哀呢喃,「太宰、太宰~啊、好大……就只有你……」

太宰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瞧、我裡面、啊嗯……」後穴絞緊了,「都只記得你的形狀……」

血脈賁張,直往下衝,太宰嵌在他體內的性器脹大了圈,大手扣住他扭得像水蛇似的細腰,狠狠往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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