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向鏡子，我又脫口而出這個事實，"您和我真的很像。"

"我只聽過兒子像母親，沒聽過母親像兒子的。"她笑著讓我環住她的腰，我吻了她的耳尖，"可這兩個詞得併排放，單獨一個都不能成立。我雖然不知道一直以來您在籌劃什麼，但我知道要被稱為母體，就必定要有子嗣。"

"你可說得真像那麼回事。該說你順從還是小反抗呢？"

"您讓我順從我就順從，讓我反抗我就反抗。"

"那你就是順從了。"母親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的小偵探，你看起來好像還有話說？"

"是。"時間彷佛回到了七歲那時候，母親還是同樣的母親，那不勒斯還是同樣的那不勒斯，"誠如方才所言，自始至終我對您都沒那麼瞭解，但您需要子嗣的存在才能確保您是個母體；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您第一個孩子，或者最後一個孩子，但我知道如果十個人和您一樣，百個人和您一樣，這個世界就無法傳承和創新，說到底也只是止步不前而已。我會在這個註入很多感情的時代老去離去，您卻不會，但這構不成我愛您的阻撓。"

"呵。"在我落下一段話後，母親既沒反駁也沒贊同，只環著我的脖子道:"那你就盡其所能的愛我吧。"

我吻吻她的臉頰，又抬起她的手背落下一吻。帶她走出房門，轉而推開那扇厚重的宴會大門。

fin.

*1《Dream Land》愛倫·坡

*2《Ligeia》愛倫·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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