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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酒異聞錄:鯊鹿兒的豢養》 TAG:獸姦、母乳

[db:作者] 2025-07-19 19:39 5hhhhh 3620 ℃

在濃霧瀰漫的夜晚,人們受不了滿是溼氣的厚重空氣,大多選擇躲在家裡滑滑自己的手機、看看電視,別說是市區的街道了,像這種靠近山腳的郊區,更是完全沒有人走在街上。而有一家小酒攤,偏偏就是選在這種地方開店的。

木製推車停在四周都是野草、幾步之遙就是河流的山間道路旁,製作料理和煮熱水的煙霧冉冉升起,一下就混進了迷霧之中。而我是這裡的雜工,幫老闆娘沉香做事。

沉香穿著刺有紫色蘭花的袴,也就是大正時代的和服,草綠色的裙擺到膝蓋上方一些,身高有一尺六的沉香因為這件衣服和木屐更顯挑高,不過會讓客人印象深刻的大概是胸口吧,,在衣服的擠壓下露出深深的乳溝,白皙的上半球裸露。

「小狼,快點把菜切好啦,真是的──怎麼這麼沒精神呀?」沉香嘟著嘴對我說道,黑色的長髮一側束成馬尾放在肩頭,另一側往上盤起,用酒勺的小髮飾插著。

「很煩耶老太婆,還不是妳昨天帶男人回家,整晚吵得我沒辦法睡。」我不高興地回擊,睡地板已經很不爽了,還要聽旁邊的纏綿聲響,真的很煩躁。

「有什麼不好嘛,小狼對我好兇哦!講話像個人類似的。」沉香鼓著臉,不高興地撇過頭。「為我『想被使用』的心情著想一下嘛。」

我們並不是人類。我是日本狼妖,沉香是酒勺的付喪神,用臺灣的說法便是酒勺精。我們兩個日本的妖怪為什麼會在臺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不過她總是嚷著自己是1912年阿里山的檜木製成的,所以應該歸類在臺灣妖怪。

多虧了罪惡的網路,沉香會定時發給私密社團自己的擺攤地點,顧客有人類也有妖魔魍魎,會這樣做也是因為她的性慾旺盛,常常勾引各式各樣的客人。我曾經也覺得很厭煩,之後就釋懷了,一來我不是人類何必在意道德倫理,二來是身為器具化成的精,被使用可能是她的使命吧。

還是希望她稍微拿捏分寸,因為她的呆頭呆腦,每次都會捲入很麻煩的狀況。重點是我善後也沒有加薪。

開店不久後,就有不少色瞇瞇的男性上門了,每個人都邊喝酒邊猛盯沉香的胸部瞧。雖然我在心裡總是埋怨沉香和這些客人,但這種時候就會展現我們強大又專業的默契了。

當沉香彎腰往前傾,一邊送菜、倒酒,一邊用胸前吸引客人的注意力時,我就殷勤的上去問客人需不需要加菜,在男人意亂情迷的時候,錢往往花的較多,小費也給的豐厚。沉香不時會拉著自己的衣領或裙擺,意有所指問客人需不需要額外服務,當他們付了錢,我就會送上今天的特選下酒菜。看他們又是失望又是尷尬的苦笑真是過癮。

河水潺潺的聲響、微風、客人說笑的聲音混雜著酒香,月牙逐漸往上升,錢盒裡裝滿新台幣,客人也逐漸散去。我把鍋子給整個拿起,將鍋底的炒山蘇和小魚乾刮下來,勉強還能湊出一盤小菜。

「再招待一名客人,今晚就收攤吧。」沉香愉快的對我說道。看來今天沒有她中意的男性,不然會有男人留下。

過了一會兒,一名客人來了。對這名客人第一個印象,便是青蛙。分很開又油亮的雙瞳,肥厚的腦袋和下巴,寬大的身形,走路的雙腳不自然地彎曲,手上拿著一根粗繩,粗繩連到河裡。

「酒、好香啊。」聲音的抑揚頓挫也很像青蛙,不如說他就是青蛙吧?

「歡迎您,您是最後一位客人,不需要裝成人類也沒關係哦?」沉香甜甜地說著。

「哦,太好了。」客人的人類外表逐漸褪去,露出了翠綠色的蛙頭外貌,蹲坐在我們的長椅上。

說真的,他的人類外型有夠失敗……到街上只會讓人側目吧,回復原型的樹蛙姿態反而好看多了。

「客人,您的寵物需要吃點什麼嗎?」我將小菜端上時,順便問了一句。樹蛙精手上的繩子不時拉緊又放鬆,看來是聯繫著水中的某種生物。

「呱,我讓牠在旁邊休息就好。」樹蛙精用力拉了三下,水中的生物似乎領悟他的意思。

在霧氣瀰漫的河上,突然有巨物從河中一躍而起,論外表而言,那毫無疑問是一頭鯊魚,尖利的牙齒、能夠一口咬下頭顱的巨嘴、堅硬又寒氣逼人的粗厚魚鱗,牠看起來就要衝過來將酒攤給撞碎。

「呀!」

沉香抱緊我,把我的臉壓在胸口尖叫。

但鯊魚沒有衝過來,而是在空中展生變化,粗壯的鼻頭變成小巧的鼻尖,魚鰭從左右兩側往中間併攏,在靠近地面時幻化成獸蹄,輕巧的站穩在地面上,宛如岩石般尖銳厚實的魚鱗質地變得柔軟,化作覆有白毛的腹部,後頭的魚鰭也化作後腿,如鐵扇的魚尾在甩動之中變為獸的尾巴。原本套在鯊魚身上的繩索,彷彿有自己的意識,在鯊魚轉變的過程中,也逐漸縮小,穩穩的縮緊、套在脖子上。

本來的鯊魚已經不見蹤影,化作一頭雄鹿,低頭用舌頭捲起炒山蘇來吃。

「如何?」面對目瞪口呆的我們,樹蛙精很得意。「這是我最近開始的養殖事業!我要賣鯊鹿兒的肉,很有趣吧?」

「鯊鹿兒……」意思是是鯊也是鹿吧。「養這麼危險的動物不要緊嗎?」

「牠們是很聰明的,一下就馴服了,我覺得啊牠們大概是認為被豢養比較好繁殖所以才乖乖讓我飼養。」樹蛙精把細長的蛙臂靠在桌上,頭頭是道地吹噓著。「這種有靈力的肉一定會大賣的,到時候我就是青蛙變王子了──這雙關有聽懂嗎?懂不懂啊那個店小二。」

「是是是,懂懂懂,王子大人。」這種客人敷衍他就好了,每天都有這種來吹捧自己事業的客人,我只在意青蛙的黏液不要沾的到處都是就好。

「客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沉香拋著媚眼奉承道,甜膩的語氣讓我聽的頭皮發麻。「那我也讓客人看點好東西吧,當作是最後一個客人的特別優待哦?」

沉香輕輕拉下右側胸前的衣領,捧著宛若液態的柔軟胸部。她用雙手的食指和拇指在乳暈上比出愛心的手勢,用手指把陷沒在乳暈中的乳頭給捏起來,使勁擠壓褐中帶粉的乳頭,淡白色的液體從乳尖擠出,像是牛乳似的沿著胸部的形狀流淌。她對準酒杯,不消幾秒鐘就擠好一杯。

本來如果是一般男性的話,一定會為了這煽情的場面血脈噴張、欲罷不能,但樹蛙精只是露出有點尷尬的表情,拿起酒杯喝下去。

「呱!」他的表情很驚訝。「擠出來的是酒啊!味道像酒精濃度不高的奶酒,好喝、好喝!」

「謝謝讚美……不過客人對我的身體反應好平淡哦,有點失望呢。」沉香鼓著臉,把玩自己豐滿的乳房。

我不禁噗哧笑出聲來,沒好氣地看了沉香一眼。

「妳傻啊?樹蛙都是體外受精的啦,雄樹蛙對排卵以外的玩法都沒有性刺激啦。」我拍了一下沉香的頭說道。

「嗚嗚,原來是這樣!」沉香一臉委屈地繼續擠了幾杯奶酒。

「就是啊,店小二說的沒錯,不是老闆娘不夠有魅力,是喜好隔閡啦,呱呱。」樹蛙精笑著說道。「讓鯊鹿兒也喝喝看好了。」

樹蛙精將其中一杯遞給在一旁的鯊鹿兒。牠先是聞聞嗅嗅,然後才伸出長長的深紅色舌頭舔拭酒液。牠似乎有被驚艷到的,沒兩下就把奶酒給喝乾,並用鼻頭碰其他酒杯示意再來一杯。

「看來牠很中意呢。」

「嘿嘿,鯊鹿兒很懂得賞識嘛!」沉香高興地伸出手摸摸鯊鹿兒的頭。

在這過程中,我不經意地和鯊鹿兒對到眼。牠的深黑色瞳孔,彷彿融合了鯊魚和鹿的兩種特色,鹿的輕靈和鯊的冷峻,與牠互看的這幾秒間,我感到不寒而慄,讓我聯想到還沒化為妖時被其他野獸盯上的感受。我反射性地拉了沉香的衣角,讓她離鯊鹿兒遠一點。

「小狼?怎麼了嗎?」

「啊、不,沒有。」

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在樹蛙精吃飽喝足而離開後,我們就收攤了。整理和清洗鍋具、餐具後,我們兩人合力把木製推車拉到附近一處水泥屋,這是我們跟鄉公所暫時租借的一處倉庫,畢竟食材要冷藏,不可能丟在荒郊野外。而我跟沉香住在市區的套房。

我們關上倉庫的門,走到擺放在附近的機車旁邊。這是我的速克達,就算每次都被說『明明是隻狼還騎綿羊!』我也不在意,我就是覺得速克達騎起來順手嘛。

「走囉。」我戴上銀白色的全罩式安全帽。

「啊,等一下!我把錢鎖在裡面了!」沉香摸著自己的口袋,這才想到這件事。「我去拿一下!」

「真是的。快去拿。」

沉香小跑步跑回倉庫裡面拿錢,而我無聊地滑著手機看看時事。學會中文後就會發現臺灣真是一個熱衷於政治的國家,日本只有漲稅時才會特別討論起政治。滑著滑著,我感覺到不對勁了。她也去太久了吧?

我嘆口氣,收起手機,往倉庫走去。

「喂老太婆──」

在聽到回音之前,我先聞到了,是血的味道。血混雜著酒氣,毫無疑問是沉香的血。

在黑暗之中,四足生物矗立在那盯著我瞧,一雙滲人的黑瞳凝視著我。那是鯊鹿兒。在牠的背上,背著頭髮四散的沉香,她的四肢無力的垂下,腳裸的部份滴著鮮血。

明明我也是妖怪,我卻有注視著怪物的恐懼感。

「沉香!」

我衝過去想要把沉香給救下來,然而鯊鹿兒輕輕一個轉身,一瞬間我還以為牠要用後腿踢向我的胸膛,下意識用手護著胸口,但下一秒,短小的鹿尾在黑暗中化作巨大的魚尾,散發著魚類特有的腥臭味,用力將我甩了出去。

我狠狠撞在牆上,粗糙的魚鱗劃破我的手臂,背部像是著火般疼痛,我敢說如果是人類肯定已經重傷了。我也非常感謝我的安全帽,要不是戴著它,我可能就這樣被魚尾給甩暈。

鯊鹿兒趁著我重新站穩腳步前,快速地衝出倉庫的門,跑向深山裡,一瞬間就消失中黑夜和濃霧之中。

要繼續追嗎?但如果……不,不是猶豫的時候,沉香都被抓走了,誰知道那頭野獸要做什麼!

我甩開安全帽,循著味道追了上去,但果然如我不安的預感那樣,味道在河邊斷了,那傢伙為了不讓我追上去而走水路,聰明的太過頭了!沉香該不會就這樣溺死吧?但如果是要吃她什麼的,當下應該就會殺死沉香了,然而沉香還活著,牠應該會為了某種目的留沉香活口。

怎麼辦,該怎麼辦?沉香──他媽的,又給我找麻煩!

想啊,鯊鹿兒會去哪裡?可能會去哪裡?要怎麼找?

我沿著河川狂奔,背部和頭部都還有餘痛,但我管不了這麼多,就算是徒勞,也不想停下腳步。

誰會知道鯊鹿兒去哪啊……等等,那隻青蛙,他一定會知道吧?

我靈光一閃,皺起鼻子細細地聞著,樹蛙精黏稠又潮濕的氣味從空氣中傳來,而且離我的位置很近,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知道鯊鹿兒會躲去哪裡!

我在霧氣遮掩的朦朧月牙下狂奔,沿著河岸、爬過碎石,在一處雜草叢中發現了樹蛙精。

他倒在草叢中,一動也不動,在裸露出的脖子後方有著水漬,嘴巴微張,兩眼瞪的渾圓。我在他旁邊看了看,皺著眉頭,然後用腳踩他的肚子。

「起來!少裝死了笨青蛙!」

「痛痛痛痛痛,唉!這不是店小二嗎?你怎麼可以對客人這麼暴力?」樹蛙精停止裝死,摀著肚子在草叢中打滾。「唉唷呱,我的鯊鹿兒啊!突然攻擊我,真的嚇死我了……」

「不止如此,你那頭鯊鹿兒還把我家老闆娘綁走了。」我抓起他的衣領使勁搖。「牠會在哪裡?告訴我?」

「老、老闆娘被抓走了?你別搖了,就算知道也被搖到暈了!」樹蛙精的臉沒有表情,能從語氣聽出他的困擾。「我想想當初怎麼發現牠的──」

嗚……頭好暈,這裡是哪裡?

我記得我跟小狼說要去拿錢……姆,然後有東西跟著我進倉庫,我還以為是小狼不甘寂寞來找我,結果就被敲暈……

我試著站起來,但腳踝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痛的我差點叫出來。沒辦法,我只好側躺在石頭地面上查看周圍的狀況。

這裡暗的要命,勉強能看出是瀑布後方的洞窟,鵝卵石緊貼在我的臉頰上,又濕又滑,水花不時噴濺到我臉上,好冷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我得趕快回去,小狼會擔心我的。

我身上的衣服從肩膀滑落到手臂,上半身幾乎是半裸的,為了保暖我伸手去拉衣服,這才發現,離我很近、很近的地方,黑暗中有著巨大的某種生物在旁邊。

「咿!」這時候發出聲音很危險,但我忍不住嘛!看到在自己臉旁就有一張鹿臉,誰能冷靜下來嘛!

這隻鹿是……今天老闆帶來的鯊鹿兒吧?喝我的奶酒時特別津津有味,讓我印象深刻呢。

是牠襲擊我帶我到這裡的嗎?鯊魚不是海洋生物嗎……吐槽這個好像太慢了,這邊有水又有地面的環境是很適合鯊鹿兒啦,地上還有一些乾草,也許這裡就是牠的窩吧。

「那個,是你帶我來的嗎?」我奮力撐起上半身,抬頭問牠。「我很困擾耶,可不可以帶我回去呀?」

鯊鹿兒的眼神看起來完全不懂我在說什麼。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有資格這樣說話』的神情,那眼神我有印象,在我還沒成精前曾待在花街柳巷一段時間,粗壯蠻橫的男人面對女性的反抗時,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是讓人心寒又厭惡的眼神。

我還來不及恐懼,鯊鹿兒就用雙前腳把我撞到,壓著我的兩手臂。獸蹄壓的我又硬又痛,被迫躺在石頭地板上。牠伸出舌頭,開始舔舐著我的乳房。

牠的舌頭柔軟中帶著粗糙,又濕熱又長,畫圓般捲起我的乳暈.然後用舌尖戳進陷沒的乳暈中舔著乳頭,乳頭慢慢地硬挺起來,鯊鹿兒也更方便用舌頭捲起硬起的乳尖,用舌頭擠壓,乳白色的酒水就這樣被擠出來。

「啊、嗯──!」

擠出奶水伴隨著虛脫的快感,一瞬間讓我感到暈厥,幾乎忘了自己是身處奇異的狀況之中。

「呼嗯、等等啊……嗚……」

兩邊的乳房都不斷被舌頭蹂躪,我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在這時候,我感覺到某種粗大的東西在蹭著我的腹部。我低頭一看,發出驚呼。那是幾乎快和我手臂一樣粗的雄鹿性器,脹紅的有些恐怖,鯊鹿兒頂著我雙腿,準備將把牠的那話兒給塞進我的兩腿之間。

不、不行……這種的進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使勁想要往旁邊滾開,但獸蹄狠狠地踩住我的手腕不讓我動彈。好痛……明天一定會腫起來沒辦法做菜的,說不定來裂開了,身體太多地方在發疼,我已經搞不清楚了。牠當然不在乎我的感受,用力往前一推。

「啊、啊……」

真的是大的太過頭了,我快暈過去了,如果暈過去還好一點,撕裂感逼得我必須清醒著感受著自己的體內被撐大、摩擦。鯊鹿兒畢竟不是把我當作一起享受性愛的對象,也不等我好好習慣這異常的狀況,馬上就開始自顧自地和我交配起來。

如果只是性交的話……那我還能忍,畢竟我也是很有經驗的……只要身體習慣的話,我就能撐到小狼來救我!

就在我樂觀看待的時候,突然,我的喉嚨被某種重物給壓住,空氣完全無法進入肺部。那是種恐怖的感覺,前一刻還在激烈的被侵犯,現在卻像是突然溺水似的,沒辦法呼吸。

「啊--」

我的雙眼往上一看,那是鯊鹿兒的獸蹄用力踩在我的脖頸,那是我完全無法反抗的力道,牠的雙眼瞪著我,讓我聯想到過去當酒勺時的事,總會有那麼幾個客人以殺死妓女為樂,如果持續繼續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過了數秒後,牠才把獸蹄移開。

我大口喘氣,胸口劇烈地起伏,在重獲氧氣的同時,我注意到體內夾得更緊、胸部上又滿是奶水。我在書上看過,當生物要死去時,會想要留下自己的基因,所以性器官會有劇烈的反應……鯊鹿兒,是看準這一點才侵犯我、並差點殺死我,就為了喝到更多的奶水嗎?

牠把滾燙的液體流在我的體內,似乎舔夠了我的身體後才移開。在我喘息著時,鯊鹿兒突然把某種東西塞進我的嘴裡。

酸澀的味道在我口中蔓延,似乎是某種果實,似乎還混有其他某種肉,吃起來非常腥,但牠顯然是希望我吃下去,還用牙齒拉住我的衣服,把我拖到水邊喝水。

──原來如此,我懂了。

我恍然大悟。

青蛙客人說過的吧,鯊鹿兒很聰明……牠正在用被豢養時學習的知識,在豢養我。是喜歡我的奶水了吧。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鯊鹿兒會不會就像我們吃著豢養動物的肉那樣,把我吃了?

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乾嘔,打從心底感受到反胃的恐懼感。小狼,快來吧,拜託你了……我可不希望這是我的終點啊,求你了。

當我找到沉香時,已經是早上了。在和樹蛙精找了好幾個之前的鯊鹿兒巢穴後,最後鎖定這個巢穴,也確實在周圍聞到沉香的氣味。我讓樹蛙精佈好陷阱,便衝進瀑布之中。

我看到的是,舔拭著奶水的鯊鹿兒,和雙腿無力敞開,被百般蹂躪過的沉香。她的脖頸之間都是瘀青,雙手和雙腳看起來都被踩的無法動彈。當她用眼角餘光看到我的到來時,沉香的眼眶充滿淚水,露出了虛弱的微笑。

我早就知道沉香是比外表堅強許多的妖,這樣的災難是打不倒她的。即使如此,我還是很火大。

鯊鹿兒在從瀑布透出的晨光中看見了我,兇惡的瞪著我。

哼,你別忘了,能夠露出真面目的野獸,不只有你而已。

我趴在地上,現出自己的原型。灰白的獸毛在我手臂上生長而出,臉型拉長,牙齒和牙齦變寬,獸毛逐漸延伸到背部和腿部。

「把我的老闆娘還來。」

化為原型沒有什麼不適感,因為這才是我的原貌,比起人類的姿態更有解放感,視野變得清新,能看清楚鯊鹿兒的每一根毛髮和沉香身上每一滴汗珠,耳朵捕捉更細微的聲響,瀑布的聲音、水珠的碰撞、腳踩在石頭上的震動,全部都一清二楚。

我咬合了一下許久未使用的利齒,接著往鯊鹿兒衝去。

牠故技重施,想用厚重的魚尾將我給彈飛,但這次我早有準備,也能看清楚他的弱點:鹿型態和鯊魚型態兩者的肌肉量和體態完全不同,所以當尾巴化作魚尾時,牠的平衡就會變得糟糕。

我憑藉著日本狼嬌小靈活的身體用力跳起,躲開尾擊,然後咬向牠的前腿。無法及時將魚尾切換回鹿尾的牠,狠狠地摔了一跤。

我叼起沉香的後衣領,準備將她拖出這個巢穴。要她用站的是不可能了,看她的腳踝已經腫成包子的大小。

鯊鹿兒沒有就這樣放棄,在我接近瀑布時,牠衝了過來,只有鹿頭的部份化作了鯊魚首,能一口咬下我們頭顱的大嘴朝我們襲來。

我看牠是不知道吧,對日本狼而言,面對比自己體型大的對手,是家常便飯。不在水裡,那鯊魚的頭就顯得笨重許多,我三兩下就躲開。

「沉香,大口閉氣!」「嗚、嗯!」沉香猛吸一口氣閉氣。

我咬著她的衣領,跳出瀑布。

有的時候,聰明會反被聰明誤,而我就要利用鯊鹿兒的聰明。牠聽到我這樣大喊,又看見我跳了出去,一定以為我要走水路逃跑。果不其然,牠馬上變為鯊魚型態,從瀑布往下衝進河裡。

我和沉香才沒有跳下去,我在跳出去的瞬間變回人形,攀附在旁邊的岩壁上,看著鯊鹿兒往下游。

而在瀑布底下,樹蛙精早已經準備好,拿準削尖的竹,往鯊魚的弱點:魚鰓,用力一刺。

鮮血染紅了瀑布底下的小池塘,而不知情的沉香,還以為我們真的跳進河裡了,仍閉著眼睛在閉氣。

在這之後,我們兩個在家裡療養了一段時間。我的肋骨斷了,沉香也要等腳恢復。

在這期間,沉香似乎嫌沒有男人似的,要嘛爬上我的床騎上來,要嘛就是用胸部突然地貼上我的下腹部,把我當成水龍頭似的隨意榨取。

我覺得很煩,很想喝斥她,但我又想到鯊鹿兒的事……如果當下我警覺一點,不讓她自己一個回去倉庫,是不是她和我都不用受苦?如果我再晚一點到,會發生什麼事?在她對我亂來的時候,我的雙眼不時會停在她脖頸間的傷口,她現在還沒辦法好好走,在這小小的租屋中都用半爬半滾的方式在動,明明拿外送和煮飯這種事叫我做就好了啊。

想到這些就覺得,隨便她吧。

再次開店已經是一個星期的事了。以妖怪而言,算是休息非常久了。

「啊,臭青蛙,把我們害的不夠慘,還敢來啊?」

樹蛙精又出現在攤位前時,我忍不住咒罵。

「呱!我也是受害者啊!」樹蛙精無奈的嘆息。「我不做鯊鹿兒生意了,唉,這種生物太難掌控了……還是我來養養小鬼什麼的。」

「拜託不要。」

「唉唷,結局沒有出大事就好啦,小狼就是計較太多了,不要對客人那麼生氣啦。」沉香又是那個無所謂的樣子在倒酒。

「什麼沒出大事!妳差點就──」

「所以啦,沒事嘛。因為有你在啊。」沉香眨眨眼,把酒湊過來,餵我喝下去。

暖暖的。

「對了,我來是因為啊……鯊鹿兒的肉我覺得丟掉怪可惜的,所以我做成了肉乾,分給你們吃吧!」樹蛙精露出拿出什麼寶貝似的表情,將肉乾放在桌上。「也算是賠禮啦,別客氣、別客氣,儘管吃啊呱!」

這次是我跟沉香,難得一起露出一樣的表情。我們厭惡的推開那包鯊鹿兒肉,別說吃了,看都不想看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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