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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磨盾之暇,1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2480 ℃

1.

“七夏可是片福天洞地的地方.........银雾森林庇佑着遮日城下的诸侯,蛇脊山将外域诸国隔绝在外,南面又是汪洋大海......当年那群可怜的鸦民可享受不咱们现在的这般好呐,孩子...”“逝者,威伦特,那个故事里的英雄.....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吗?当年...当年要不是他带领着‘祸王’扎克的残部勇敢地冒着黑暗穿越了银雾森林,在这片被称作庇护林的土地上建立起城堡,我们的先祖们早就随那不知死活的骨戎军,一同埋葬在白骨哀之地了....”

他又在唠唠叨叨的了。萨拉的一直侧头看向窗外。老学士阿尔文.史塔克的酒后说教,她已经不知听过几遍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故事,他清醒的时候才有趣,能把那些书本里漫长而有趣的故事讲得十分动听。可这老家伙就是醉的比清楚地时候要少。

外头的声音隐隐约约都传到了这里。今天遮日城里格外热闹,萨拉觉得,比起在这翻着这本无聊的讲经,听着老史塔克醉酒后无聊的讲课,她更应该自己去外面逛逛。

她脑中还在盘算着该去哪,两眼闭上的史塔克老头已经打起了呼噜。萨拉甚至都不用蹑手蹑脚地,她翻过窗户,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她肯定现在就算外头来了一支军队也绝对吵不醒这个喝醉的老家伙的。

枫叶塔庭院里更是没几个人看着。萨拉只要沿着高墙就能绕过几个没人看守的哨塔,轻松地跳到庭院外面,根本就没谁能注意到她。

这可不是因为今天大伙都跑到红穴堡去喝酒去了。事实上,枫叶塔庭院的人都不爱管她这个五岁的小主。自打她母亲泽尼亚·琼纳斯离开红穴堡,老公爵就没再离开过他的深邃高塔。他终年把自己闭锁在高塔之中,别说那些下人了,就是萨拉这个最小的女儿他也四年没见过面。公爵的长子,雷蒙.威伦特也只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枫叶塔的管家古雷兹和庭院里驻守的士兵不是没有向他报告过老史塔克频繁的酗酒以及他最小妹妹的顽皮。但雷蒙似有如无,“她放火烧房子了?没有的话就随她去。”他如此回应道。有人觉得或许这个整天泡在酒桶里的老学士,就是他故意安排的。

这些破事萨拉大概地知道一些,但她只能凭着自己年幼的感觉理解其中一部分。在她还能记得的最早的事里,母亲的样子就不存在了。她觉得母亲应该也是想她的妈妈了,也就是外婆。记忆里,萨拉记得父亲的都是他开心的笑脸,和他抱着自己时那双大手的温度,只是萨拉已经很久没再摸过父亲的手了。她觉得一定是母亲不在了,父亲才不开心了,才不想见她这个女儿了,他一定是想等团聚时再和她见面。

雷蒙、塞西尔、索菲、佩恩,这几个比她年长许多的哥哥姐姐虽一向待她很友善,但自己的亲姐姐埃莉诺.威伦特才是陪伴她时间最多的人。一年前,她也离开了枫叶塔庭院,萨拉只记得那天她脸上满是阴雨,临走时什么话也没有跟她提。这件事萨拉一直都想不明白,因为老史塔克告诉过她,说姐姐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萨拉想去集市上,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常和“混肠”伊乌娜肥婆的酒馆里干活的几个农民的孩子到城里乱跑,好几次弄得古雷兹不得不带着几个卫兵大动干戈地清理街道,然后挨家挨户找她。可最近一个月混肠酒馆里开始忙得不行了,布诺尔、弗吉尼亚和小胖子杰克总忙的不见踪影,离开了伙伴,萨拉也不敢一个人去乱糟糟的集市里看。她听着热闹的声音响彻整个遮日城,心里痒痒的,但最后还是确定往森林里去走走。

沿着泥泞河岸走出庇护林,人迹逐渐稀少。白色的小花沿着河岸,一路引导她直到斧凿山脚下。这花的名字不太好听,当地人是叫做“骷髅”,萨拉和小伙伴倒是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作“白香”,只可惜这花开的时候并不会芳香四溢。一尊漆黑的心神泥像伫立在路旁,在往前走就离家比较远了,远处几座伫立在沼泽地里的废弃箭塔好像还有着亡故士兵的幽灵在看守一样。萨拉记得,她曾缠着葛兰偷偷摸摸地带她到这,还猎过一头鹿。她记得那天自己以第一次闻到一股清澈的香味,萨拉叫它“风的味道”,后来才知道那是荧枝树的花香。

斧凿山很安静,大概是这已经离银雾森林很近了吧,连天空中盘旋的鸟都很少见到。很少有人会没事到这里闲逛,森林里如果真的有小精灵,那一定是萨拉和她的几个小伙伴的身影。

她突然看见一只好看的蝴蝶,就落在那尊漆黑的心神泥像的头顶。小萨拉这下可来了劲,这蝴蝶的翅膀有着秋天枫叶一般美丽的金色和红色点缀花纹,像是贝琳达.普莱斯在她生日宴会上得到的闪闪发光的橙宝石吊坠一样。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双手逐渐靠拢,想像捕鼠人的大网一样逮住它。

树林枝叶间的缝隙里这时却透露出刺眼的太阳,一下子晃得萨拉闭上了眼。

萨拉喊了一声。不只是因为生气还是被阳光弄疼了眼睛,她朝着心神泥像的头顶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只橙色的小精灵翩翩起舞,环绕在萨拉周围,像是在大声嘲笑她动作太慢。

“算你走运喽,小家伙。”萨拉嘴上嘟囔,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脚上却踢了一下可怜的泥像。

“飞吧,下次你就不会那么幸运啦。”

沿着小路往前深入,荧枝树的身形逐渐变得茂密而高大。她沿着一处土坡走上去,这条路甚至要手脚并用,萨拉的小手紧握着凸出泥土外的狰狞树根,还好这上头没有刺。终于,她把一只脚迈了岩石平台,这个小小的身体就像爬上盘子的小苍蝇,萨拉登上了洞穴,累得大喘气。好玩的来了。接着前头是一条可供行走的小路,再往前走,原本供她上下的土坡就消失了,原来这底下的地面开始逐渐下沉地厉害,原本和泥土接壤的小路成了不小的悬崖。这是山脚下的一块深凹进去的洞穴,就像有个无比巨大的巨人用斧子朝那劈了个口子,但上头的山体却没塌下那些高大的树木也越长越往下,这对萨拉来讲很奇妙,她越往前走,树就越往下矮一截,直到她连往下瞧一眼都能吓得腿哆嗦,这条路才到尽头。要是谁这时候失足落下去,那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萨拉一直觉得斧凿山的名字就是从来的。世界之灵创造的东西可真奇妙。这条岩壁上小路顶上向内倾斜的岩壁确实像极了一把巨大的神斧在山脚凿开的缺口,相比于远处那个自己从没去过的斧凿山谷确实更像是这山名字的由来。荧枝树的树枝已经伸过了萨拉的头顶,她用力握住这跟伸来的树枝向后拉扯,整颗大树都随着倾斜了不少。

这是她爬上这棵苍天大树的路。萨拉把一只脚踩上树枝,踩稳了,她看准时机,灵敏地跳了过去。她现在像猴子一样站在了树上。接着就是向上,双手寻找攀爬点,双腿夹紧树干。爬树的关键就是不要往下看,耐心,萨拉有着十足的天赋,耐心才能爬上树顶。

一阵风刮过来,树开始摇晃,那感觉真不好,没爬过的人这会可能会吓尿裤子。萨拉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四周,许多之前还高大的树现在却都在她身下。她感觉自己是丛林之王,就像自己的父亲,他有一顶皇冠,萨拉也想给自己做一个。不过自己的是用树枝和草编织成的,和父亲的比轻了不少。

她就这么想到了父亲。

今天就要见到父亲了,昨天塞西尔.威伦特前来看她时是这么说的。“普莱斯公爵参加她女儿的生日宴会后会一直在这待到第四天。”这位年轻又帅气的公子哥哥微笑着对她说。“咱们父亲会出席和他好好喝上一场,你到时候可得按时来,不许乱跑知道吗,别让大伙为了找你抄心死了,小顽皮鬼。”

那自己今天又为什么会跑出来呢。萨拉思考着,她也没有答案,就好像明知刚出炉的蛋糕很烫,却还是把蛋糕放进嘴里,结果被烫个半死一样。葛兰常说“本能”,对的,自己好像就是本能去这么做的。

“你要问别人,他们可不敢回答你。”当萨拉问起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时,那位醉醺醺的老史塔克是唯一敢开口说话的人。

“没人知道他在哪,他在城堡里,在塔顶,在地宫,哪都有可能。但只有一点,谁要是暴露了他的行踪,那他指定完了。这是没办法的啊,孩子。到了他那种年纪的人,又怎么不会担心自己的生死呢.....你父亲总觉得有人盼着他.....离开。你不知道吧,他过问我有没有长生不老的药方子。我说那怎么可能呢,人都是要死的,无论好坏。只有在这点上神是公平的。”

这些话她记住了,却没明白。关于父亲的事很少,所以她记得牢。生,和死,她觉得这是太过复杂的东西。她见过下葬,也见过处决死囚,但没有一样像现在这样让萨拉体会到死亡的感觉。

往下看的时候,萨拉的心一凉,脑子里还突然一阵大一阵小。虽然小手牢牢地扒住了树皮,萨拉绝不会掉下去,可刚才她自己真真确确地感受到了死。她把目光重新放回头顶,树顶近在咫尺。

萨拉继续一步步地往上爬,刚才的思考却仍在继续。

如果自己在这掉下去,或者说,在这死了,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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