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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男屠,1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4680 ℃

(一)

在东乡国的西南面,还有一个国家名叫吐蕃,无论是从国力的强盛、疆域的辽阔、政治的稳定、还是经济的发达上说,吐蕃国在世界上都算是个大国,远非东乡这类小国所可以比拟的。

历代吐蕃赞普早就心仪中原天朝文化源远流长,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愿意与之交好。

近几代赞普又看到小小的东乡国向中原学习的结果,把一个落后的部落转变成了强盛的国家,更是钦佩不已。

到了公元七世纪初,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派人入京,提出要求与唐朝通婚。

公元641年,唐太宗考虑到边境的安宁、民族的团结,命令文成公主入藏和番,与松赞干布结亲,公主带去了许多菜种、手工业品、医药及生产技术书籍,为发展藏族的经济文化做出了莫大的贡献,成为中华大家庭中民族和睦友好的一段佳话。

且说文成公主一行大队人马进藏,走的就是青海这条路,正好与东乡国擦边而过。

那一日来到日月山口,这日月山乃是中国农业区与牧业区的分水岭。

众人行至山顶,朝后望去,青山绿野映红霞,农林葱郁情入画;朝前观来,草原寒日嘶胡马,满目牛羊风卷沙。

就连那一向深明大义、舍身为国的文成公主,也不禁两眼泪汪汪,凄然而涕下。

此一去,何日里才能再喝家乡水,重见亲人面,思来想去,怎不叫人情绪低下、泪流满面。

连公主都哭了,下面那些官员、卫士、差役,多是为了生存、不得已或强迫着跟随公主远走他乡的,一个个更是伤心欲绝,一片悲戚、一阵嚎啕。

就这样又走了二三日,天气日渐寒凉,景色日益荒芜。

终于,队伍有七八个不安分守己的青年,实在是忍受不住,于是偷偷摸摸地开了小差!

这几个人往回去的路上走着,又怕公主派人追赶捉拿,只得弃了阳关大道,走进山间小路,翻过一座皑皑的雪山,越过一片茫茫的草原,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迷失了方向,竟走进了玛沁雪山之中。

胡天七月也飞雪,这一天,突然大雪纷飞,朔风扑面,不到两个时辰,漫天大雪就将苍茫大地铺满了银装素裹,堆积得齐腰深浅,大雪封山了!他们行走起来已十分困难,深一脚、浅一脚,连滚带爬,一天一夜,也没有走出三五里地。

天明时分,几个人已是又饥又累又困又乏,举步难行了,只得坐下来休息片刻。

试想,那雪山之中是何等寒冷,人们行走着、活动着,身体发出的热量还能抵御着凛冽的寒风,这一歇,就犯困,两眼睁不开来,迷迷糊糊睡着了,阵阵寒气侵入体肤、透彻骨髓,不消多少时候,再想起来也起不来了,便活活冻死啦!在这七八个人中只有一个侥幸活了过来,他就是郑屠。

郑屠清醒过来,只见晴朗蓝天,一派金黄色的灿烂阳光照耀着白雪大地,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使他睁不开双眼。

只听耳边人声说道:“真神保佑,他活过来了。”

接着,又感到有人在他口中灌着姜汤,还有人按摩着他那微弱跳动的心脏和冻僵了的肢体。

好一阵子,郑屠才缓过劲来,也逐渐适应了当地的环境,遂睁开眼来,只见身旁有三四个人正在救助着他的生命,远处还有许多人在忙碌着,都是当地土著民族的打扮,那旁还支着几顶羊毛毡的帐篷,四周散立着许多马匹。

“这是什么地方?”郑屠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这位客官,你们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不晓事,放着大路不走,竟跑到雪山上来乱转,真是不要命了!”一个土人说道。

“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汉人,半道迷了路,不知怎的就跑到这雪山中来了。”

郑屠不敢说自己是开小差逃跑的官差,只得含糊应付着说:“我的那些伙伴现在哪儿?”

“到我们这儿来游玩,也不找个懂行的向导,这雪山草地可不是闹着玩的,大雪封山、沼泽泥潭,都是要人命的地方。亏得我们在这附近安营扎寨,否则你这条小命早就报销了!”又一个土人说道。

“你的伙伴?瞧!在那边躺着呢!”一个土人用手指着远处刚刚堆积起来的大雪包说道:“那就是他们的坟墓!他们都冻死了,就是你命大,也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不才苏醒过来吗!”

郑屠赶紧谢过救命之恩,他和那些伙伴非亲非故,也是在这次入蕃前才认识的,他们死了,他心里并不难过。

他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一拨人是东乡国的商队,二十来个人,五六十匹驮马,专门从事将内地的盐巴、茶叶、针头线脑等日用百货运到东乡国来,又将该国手工制作的羊皮大袄、牛肉干巴、酥油奶酪等运售出去,实际上就是东乡国的外贸班子。

他们常年行走在这雪山草原之中,了解当地的地形和气候,为了预防在旅途中可能遇到的风险,每次行动都备足了十天半月的食品,携带着挡风御寒的羊毛毡帐篷,渡河涉水的羊皮筏子。

每个成员都经过训练,具备有在超越人体极限状态下生存的本领和克服因突发事件带来艰难险阻的勇气。

也是郑屠命不该绝,在遇到凶险的灾难时碰上了他们。

这个地方的人民,虽然彪悍、野蛮,却很朴实、友善,救死扶伤也是他们应尽的职责。

大家在雪山下住了数日,待到雪过天晴,交通恢复,郑屠的身体也逐渐复原,他经了一难,再也不敢单独行动了,就和商队一起同行,来到了东乡国。

(二)

郑屠的真名叫什么已无从考据了,只因他的父亲是个杀猪宰羊的屠户,在京城开了一家大大的肉铺,因而大家都称他为郑屠。

贞观之治下的长安,经济发达,市场繁荣,郑家肉铺也是生意兴隆,财源茂盛,生意越做越大。

郑屠小时虽也和父亲学会了杀猪,但到他长大时,俨然已是个少爷,用不着亲自操刀了。他又不爱读书,整日和几个纨绔子弟一起把大好光阴消磨在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和吃喝嫖赌上。

郑屠人倒生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年轻潇洒、风度翩翩,一副公子哥儿模样,在风花雪月之下,秦楼楚馆之中,倒成了诸多妓女、婊子们青睐的白马王子。

这清闲安逸的生活没过几年,父亲一病不起,肉铺就交到了郑屠手中,像他这样德行的人接了班,结果可想而知,没有几年就把乃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一点钱财,消耗得干干净净,弄得倾家荡产、衣食无着。在风月场中没了银子,也就没了吸引力,他最后潦倒得已是走投无路。

正在此时,朝廷招募随文成公主前往吐蕃的侍从人员,他为了混口饭吃,就应征入了伍,跟着公主去往西方。像他那样的公子哥儿,怎么经受得了一路的艰苦辛劳、冰雪风沙,终于半途而废,当了逃兵,还险些送了性命。

东乡国自老国王建国以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几代君主都秉承了祖先的开放意识,不断引进外界文明,招募各方贤士。生活地理环境的优越性,也吸引了许多周边民众,游牧、迁徙、移民到了这块土地上。

当地也从原先单一的土著民族所居之处,逐渐演变成了一个多民族杂居的地域,除了原来的土著民族外,还有一些吐蕃、突厥、回鹘、吐火罗的人民。也有因避难躲祸或探险而来的汉人,他们人数不多,却有着较高的文明、知识和技艺,因而颇得当地人们的敬仰和喜爱,只要有一技之长,都能找到一份受尊敬的工作。

郑屠到了东乡,却有些犯难,他除了会杀猪外,别无他长。可不知是气候的原因还是宗教的限制,东乡国人们家庭的财富主要是豢养牦牛和羚羊,马匹则是代步的交通工具,却从未见过有养猪的。

所以郑屠的这一行,在东乡国吃不开。此时商队中有个朋友的朋友名叫查多林,在官府里担当行刑刽子手,正要寻个杀人的帮手,一般人听说是杀人,心里就发毛,没人愿意干。

正在走投无路中的郑屠,听到这个信息,心想:杀人和杀猪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些该死的囚犯,就把来当猪杀了也不为过。于是郑屠就改行在东乡国做了杀人的刽子手。

郑屠在无奈中选择的这个职业,事后证明确是再恰当不过了。你想,刑场杀人,一年能有几次,对东乡国来说,只有每年一次官方的祭天活动,要杀掉一个漂亮女人做牺牲,是雷打不动的。

除此以外,大多数时间都是白吃饭不干活,这正应了他好逸恶劳、游手好闲的性格,正好交一帮狐群狗友,干那吃喝嫖赌的勾当。

美中不足的是,在东乡国里的吃喝,除了水煮牛羊肉、烧牛腿、烤羊肉串外,也吃不到什么美味佳肴;也寻不着像京城里那种纸醉金迷、轻歌漫舞的青楼和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妓姬。

西域也有美女,却多是粗壮健美型的,和郑屠喜欢的那种纤细柔丽型的女人大相径庭。惟有赌博,不论走到天南海北、海角天涯,虽则形式不同,但方法技巧却是大同小异。郑屠是个优秀的赌棍,对各种赌博的技艺算得上是样样精通,倒成了个中原赌博文化在西域的交流使者,且借此结识了不少赌友。从这一点来说,他在东乡国的生活也还算丰富多彩的。

郑屠从事职业刽子手生涯的第一次杀人,是在他到达东乡国一个月之后,处决的是一对暗里偷情作爱的已婚男女。这种通奸的罪名,若是在中原大地,顶多不过是游街示众、加以笞杖、两年徒刑罢了,绝到不了处死的境地。但在东乡人眼中,这就属罪大恶极,必须以极刑严惩之。

这里处决淫犯,也和中原一样,要赤裸行刑,但因为地势高寒,所以每年只有夏季七八月份才能施刑,否则扒光了衣服,未及走到刑场,犯人早已冻死了,还有什么玩头呢!

行刑这日清晨,查多林领着郑屠等几个刽子手来到监狱,提取犯人。郑屠是第一次参与处决死囚的活动,感到既新鲜又刺激,所以干得十分投入。

狱卒将两名男女囚犯带出监时,就已经将之剥得精光赤裸了,郑屠本是个色迷心窍的淫秽子弟,两道食色贪婪的目光,先在男犯身上瞥了一眼,只留下了一个身体强壮、一脸大胡子的印象,就把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个女犯,再也没有离开过。

这个女人,有着典型的当地土著民族妇女的形象,由于地势高寒、气候干燥,紫外线照射的强烈,这里的妇女大多皮肤黑里透红,两颊呈现一块紫红色的光晕。此女更是身强体壮、丰胸肥臀、肌肉发达、毛发茂盛。

这种体形,郑屠虽不十分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当地的土著妇女中,她也属美人之列。特别是她丰润的肌肤和性感的表情,把郑屠也撩拨得六神无主,不能自制,带着一股冲动的情绪走向前去,在她的乳房和屁股上摸捏了几下。

有人带了头,其他人也就大胆向前,摸的、捏的、掐的、揉的,不一会儿,就把这个女囚弄得虚汗淋漓、娇喘唏嘘,她那蓬松杂乱的略带黄色的阴毛上,就挂满了点点由阴道里渗漏出来的淫水珠滴。

待大家都尽兴之后,就令两个死囚对面站着,再把手腕都在身后捆住。查多林用根小木棍不断轻轻敲打着男犯的阴茎,眼见得那根肉棒慢慢地挺立起来,看到时机成熟,有人用手指掐着肉棒在前面导航,后面有人推着屁股,那根勃起的肉棒就不偏不移地插进了女犯的阴道里去。众人赶紧用绳索一圈圈绕着,把两人紧紧地捆成了一体。

大家这才散开,有三四个人分别抡起皮鞭,朝着合体的两人使劲抽打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两人身上就出现了条条血痕、块块伤疤、皮翻肉卷、鲜血淋淋,口中凄厉地嘶叫着、哀告着。

两人绑在一起,步调却又不能一致,难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很快就跌倒在地,又都想利用对方的身体遮挡住自己,躲避着皮鞭的抽打,于是满地翻滚腾挪,十分有趣。不一会儿,地面上洒下了串串水珠,由于两人的下体结合在一起,也不知是谁的小便失禁了。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一对遍体创伤的肉体抬上了一辆马车,赶着到了郊外一处黄河岸边,此时已聚集了千余名观众在那里围观。

河滩上事先挖好了一个五尺见方、半丈来深的土坑,将囚犯扔了下去。观刑的群众纷纷跑向河边,拾取那河中的鹅卵石,有鸡蛋大的、拳头大的,拿回来使劲向坑中的两个囚犯砸去。石块落在俩人的身上、脸上、脑袋上,发出“扑扑、啪啪”的声响和“依哩哇啦”的凄惨哀鸣。

不多时,两人赤裸的肌肤上就布满了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刹时,男犯的脑袋开了花,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像拌了辣子油的豆腐脑般洒了一地,女犯那娇艳的面孔也变成了一堆烂柿子模样,蜷曲着倒卧在土坑里,却仍在吃力地倒着气息。

人们也不管他俩是死是活,就向坑里填着泥土,活埋了他们。行刑也就结束,人们呼啸着散去。

河滩上寂静下来,惟有“哗哗”的河水仍在不停地流向远方。

(三)

郑屠自从娘胎里生下来到如今二十五六岁年纪,没有别的本事,就只有两件拿得出手的绝技:一件是赌博,另一件就是玩弄和淫虐女人,要不怎么能赢得京城里众多青楼名妓的青睐呢!

因此,每当京城里处决女犯人时,他都是个当仁不让的积极参与者。每到这种时候,那些兴高采烈、欢呼雀跃、挥拳啸叫、呐喊助威得最激烈的人群中,必有他的身影。

这一次东乡国的刑场处决,他又作为亲身执行的刽子手,事先确是抱有极大的热情及期望,可是最后却是十分的失望。他除了亲手摸了摸女犯的肌肤之外,还没什么动手的机会,死囚就给埋掉了,实在是意犹未尽,不足以发泄!

事后一日,闲暇无事,几个刽子手于班房内闲聊,郑屠回忆起往事,有些疑惑,遂问查多林道:“东乡国的律法规定,对通奸犯先要男去势、女幽闭,后再以石击死,为何上次行刑,竟然一上来就把他们击死了呢?”

“我们也是无奈呀!”查多林解释道:“这条律法还是开国时先王亲自定的呢!可是却没有说明‘势’是什么东西?幽闭又是如何做法?所以后来的行刑者都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就只能执行后面的那句‘以石击死’了!”

郑屠虽没念过多少书,但‘去势’与‘幽闭’的意思还是知道的,于是笑着对他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是我们汉人的古律法,去势就是割掉男子的阳物,幽闭就是挖掉女子下阴的意思!”

在东乡国,汉人的智慧和文明一向是得到土著民族的推崇和敬佩的,听到郑屠轻而易举地破解了他们几代人的疑惑,更是肃然起敬,尊之为师。

查多林赶紧追问道:“你也会去势和幽闭?”

“我没有亲手干过,但我却看过。”

“快说说,你们中原人是怎样处决死囚的?”查多林是东乡国的首席刽子手,当然对行刑的技术,是非常感兴趣的。

“对于谋逆造反及谋杀亲夫的罪犯,都要实行凌迟刑,即是俗话说的千刀万剐。”

查多林的问题,正中了郑屠的下怀,因为他正是个对残杀女人情有独衷的人,又多次亲身观察过杀人的场景,并经常做着想入非非的杀人幻梦。

于是他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把他从书本上读到的,例如:“寸而磔之,必至体无余脔,然后割其势。女则幽其闭,出其脏腑,以毕其命,支分节解,菹其骨而后已。”等等逐字逐句地作了解释;又把他在唐都长安见到的杀人场景,例如:女犯的赤裸游街,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吊绑在刑架上,割乳、挖阴、开膛、剖肚、肢解、枭首等等绘声绘色、加油添醋地描述一番;再将道听途说的消息和自己的幻想及猜测,诸如:刑前的排尿、灌肠,塞阴道、堵肛门,刑时的三千六百刀、三天三夜的鱼鳞碎剐,以及最后还要挫骨扬灰等等,假假真真,虚虚实实地胡诌了一通。直说得查多林等人瞠目结舌,把郑屠当成了个博学多才的老师而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郑屠来说,这一番吹嘘卖弄,只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自身憋屈了许久的欲望,过一把嘴瘾罢了。可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因为对东乡国来说,中原泱泱文明古国的方方面面都是他们学习的榜样,在人们心目中,把汉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当作金科玉律般对待。

郑屠的这一篇胡诌乱编,同样得到了官方的重视,层层上报,最后到了国王桑拓那里。这桑拓国王年龄不大,也就三十来岁,正处在性欲最易冲动的时期,且他也是一个喜好淫虐女人的男子,听后不由大喜。他立即决定,找个名目,于近期举行一次祭天大会,请郑屠用凌迟刑来处决一名牺牲,给大家提供一次学习和观摩的机会,届时桑拓王将偕同王公大臣们出席。

这种祭天大会,是东乡国成立前的部落时代就存在的一种民族风俗仪式,流传下来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也即是祭祀天神,以保佑民族部落的兴旺发达、人畜安康。早年都是由官府主持,正常年景一年举办一次,遇有特殊情况,例如战争胜利的庆典,天灾人祸的罹难等等,则随时都可以不定期地举行。

祭祀的过程,就是选择一个活体,宰杀了,割下肉来,放在祭坛上供奉天神。后来又流传说:人吃了天神的供品,可以出门见喜、逢凶化吉,祛病灭灾、财源茂盛、发家致富等等。于是乎祭祀完毕后大家就将这个牺牲品分而食之。

后来,参加的人愈来愈多,人多肉少,分配不均,就引起打架斗殴。于是有人建议并得到国王同意,各部落首领、王公大臣以及民间的集合都可以根据需要,在特定的群体中举办自己的祭天活动,以此来满足广大人群的需求。

祭祀的牺牲品,也由牲畜发展到战俘、奴隶和仇敌。最初是男女老少不限,后来发现女的比男的更吸引人,漂亮的比丑的更有情调,年轻的比年老的肉质更香甜。于是近几十年来无一不是选用年轻漂亮的女性作为祭祀的牺牲品,形成了一项极其野蛮和残酷的风俗习惯。

当然在众多的祭天活动中,最隆重、规模最大的还是官方举办的由国王亲自主持的祭天大会。因为它是一种代表国家民族的公开庆典活动,自然吸引着众多人民群众和官绅士卒的参与,每每可以号召得几乎全国人口的大半,从四面八方的草原牧场,纷纷赶到都城。那些边远地区的牧民,借此机会到城里游游逛逛、休闲娱乐,用自家的牛羊毛皮、土特产品,交换些日常生活用。商队及小贩们也乘机兜售些从内地倒腾来的商货。

所以祭天大会从另一个角度说,又是一种民间游艺和玩乐的聚会,及推动经济发展的土特产商品交流大会。这也是此种活动数百年以来长盛不衰的主要原因。

当然后来由于牺牲品的逐渐转变为年轻漂亮的女人,这种活动又增加了一个淫虐和杀戮女人的内容,更是吸引着大量的强男健女、酷哥靓妹来这里发泄自身的情欲,也勾引着许多老弱鳏寡到这里来寻求失去的性冲动。

所以,如今由官方出面举办的祭天大会,已经发展成为一种集祭祀、集市、游艺、观赏和杀戮为一体的,全民性的、大规模的庆典活动,每当此时,就好像逢年过节般的热闹。

这一次桑拓国王指定郑屠按中原凌迟的刑法处决祭天大会中的牺牲,还要亲率王公大臣们前来观摩,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在全国人民面前出头露脸的好机会。

可是郑屠本人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因为他从来也没杀过人,根本也不掌握凌迟的技巧,他的那一套夸夸其谈,只不过是为了在同伴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发泄一下内心的情欲,过些许干瘾而已。

不想却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烦,但大话已然说了出去,赶鸭子上架,无论如何也得上呀!好在郑屠还算是个胆大心细、遇事不慌的聪明人,寻思着既来之则安之,人肉是肉,猪肉也是肉,就把人当做猪来杀了不就行啦!人们寻求的就是一种刺激,我来弄出几个花样,让他们看得美了,不是照样可以落好吗!主意一定,他就夜以继日地苦思冥想,终于完成了一套行刑的设想。

(四)

祭天的盛典决定在九月初九举行,桑拓王说了要与民同庆,所以地点就选在东乡国公共的露天祭坛上,这次庆典的宗旨仍和往常一样,无非是祈祷天神保佑,让东乡人民来年好运,庄稼丰收、牲畜兴旺。

清晨,郑屠等人奉命带着一应刑具,在侍卫官员的引导下来到王宫后院,提取供品牺牲。虽然他们事前做了充分准备,但郑屠终究是第一次操刀杀人,何况深知自己并不具备当刽子手的资质,所以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到了王宫,进内一看,这全国最富丽堂皇的宫殿,比起平民的毡房和帐蓬固然华丽了许多,却仍是干打垒的土坯房屋,花草树木虽然不少,却也是品种单一,不外乎是耐寒的胡杨和雏菊。比较起来,别说中土的帝王宫殿,就连京师里大臣富贾的住宅也比它强了不知多少,说起来顶多也就能和中原乡村中的土财主相媲美,心中不禁哑然失笑。

郑屠忽地感到自己好像高大了许多,觉得似这等没有见过世面的蛮夷土著,任你是多么高贵的国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糊弄起来还不易如反掌,我只要略施小计,包你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他立时胆子也大了,信心也足了,昂首挺胸地走进了王宫后院。

侍卫官领着郑屠等人到了王宫后院,打开了一间黑屋大门,只见黑暗中隐约地捆吊着一个纤细柔丽的女人,虽然看不清其面貌容颜,但就其身形,却正是郑屠最为喜爱的那种,心里也是暗暗窃喜,就向侍卫官问道:“她是个什么人?怎么会沦为了个供品牺牲?”

“她是个回鹘族的姑娘,原是伺候王后起居的一个小奴隶。”侍卫官说道:“前日她不小心,将王后最喜爱的一只邢窑白瓷碗摔碎了,闯下了大祸!这不,送来当了这次祭天的供品啦!”

郑屠听了也是吃惊不小:怎么一条人命就只值了一个瓷碗,这也太残酷些了吧!但这是人家王宫内部的事,谁也管不了,自己只管杀人,也犯不着去惹是生非。又听说这女人是个回鹘姑娘,心里也颇觉高兴,因为在东乡国居住的各族人民中,大家公认,以回鹘妇女最为美丽,从这女人的身段看来,定也是个漂亮的妞。自己真是艳福不浅,第一次杀人就遇到美貌佳人,倒要好好折腾她一下,切莫失去了大好机会。

他向那侍卫官请求道:能不能找个幽静的房间,以便他们做一些施刑前的准备。

这个侍卫官也是性情中人,肚里自然明白郑屠话中的意思,因为刑前刽子手凌辱囚犯乃是不足为奇的常事,说不定自己还能从中分到一杯羹呢!于是欣然从命,将郑屠等人带到一间屋内,不一会儿,又将那回鹘姑娘捆绑着押了进来。

众人放眼望去,果然不出所料,这女子长得身材苗条、容颜秀丽,一双充盈着泪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放出摄人的光芒,脑后披着数十根发辫,似已久未梳理显得有点凌乱。她进得门来,“扑通”一声,跪倒尘埃,朝北方磕了几个响头,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在座的都是些下级官员和差役,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还是郑屠见多识广,遇事不慌,随口问道:“你这女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

那女子呜咽了好一阵子才回答道:“我叫阿依古丽,今年刚好十八岁。”

“阿依古丽你别哭了!你身为奴隶,就应该细心谨慎、兢兢业业地为主人干活,像你这样粗心大意,损坏了主人的心爱之物,惹得主人生气,把你来做了供品牺牲,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你就认命吧!”郑屠想用宿命的理论来劝解她,不料却使她伤心和哭泣得更厉害了。

众人也被她的哭声搅扰得心酸难过,忽然阿依古丽挺直了腰身,收起了眼泪,露出一脸倔强的表情,用一种仇恨的音调大声说道:“列位老爷,小女子本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只因我们的部落在战争中失败,才被掳到此地,做了王宫中的一名奴隶。小女子自知命薄运衰,早已失去了对生活的美好期望,只求安分守己,勤恳工作,不出差错,苟且活命而已。

只因桑拓国王见我长得美丽单纯,心中喜爱,对小女子格外照顾一些,小女子也别无他求,只想感谢主人恩德,竭尽全力,忠心事主。不料却遭到王后的嫉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借题发挥,要将我置于死地,小女子身单力薄,也无能力来改变现实的一切,我死不足惜,只是一时想到我身无过错,却遭此不白之冤,心中有些怨恨,不禁痛哭流涕。好了,如今我已把话说明,一口怨气也吐出来了,纵死也心满意足。”

听了阿依古丽这一番哀怨凄婉的叙述,在座各位反映不一。查多林等一干刽子手虽然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却也是些心地耿直、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人,可这件事发生在王宫内院,他们也是爱莫能助,想帮忙也帮不上,只能好言相慰,或者发几句恨恨地牢骚。

“哎!我说阿依古丽呀,谁叫她是王后,你是奴隶呢!自古以来奴隶的小命就是掌握在主人手里的,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主要奴亡不得不亡啊!”

“奴隶的命运就是这般凄苦,你就认命吧!”

“只许贵人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叫什么世道!”

再说那个侍卫的官员,看到王宫的内密被阿依古丽捅了出来,一旦流传开去,上面追查起来,自己责任不小,于是赶紧出来制止,口中叫道:“小贱人,不许胡说八道!”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把阿依古丽打得踉踉跄跄,两眼流泪,嘴角出血。

惟有郑屠不动声色,在他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宫廷内部的爱情悲剧,并揣摩出了其前因后果和中间的情节,于是缓缓走向阿依古丽,用手擦净了她脸上的泪珠和血痕,柔声问道:“桑拓国王爱你?”阿依古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你也喜欢他?”这回她不敢有任何表示,但从她那两道柔情和炽热的目光中,郑屠已经得到了答案,即对她说道:“我虽然不能救得你的性命,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郑屠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聪明机智、狡猾奸诈的性格,他已经隐约地看到了一条摆在面前的飞黄腾达的途径。于是令人将阿依古丽带出去,再对众人说道:“这个小妞长得实在是美丽非凡,本想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痛快地玩玩她,可是如今看来这个机会首先得让给国王陛下。听我的,诸位先忍耐一下,保证大家都能得到更大的好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郑屠的学识及聪明,已深得众刽子手的敬佩,把他尊为师长,当然行动上也是言听计从的。

于是他一方面请侍卫官转告国王:“郑屠求见!”另一方面让查多林带着大家将房屋打扫干净,请阿依古丽沐浴、化妆。

郑屠布置停当,这才随侍卫官去见国王。

(五)

桑拓国王是个多情的好色之徒,又是个玩弄和淫虐女人的高手,虽说王后、王妃加起来不下十几位,却仍然在宫女和女奴中采花酿蜜、偷鸡盗狗。

然而王后帕丽旦却是个十分正统而严肃的女人,出身高贵,且行为端正,在王宫里有着绝对的权威,连国王也惧怕她三分。对于桑拓王与女人的交往,她并不反对,哪有猫儿不沾腥,哪有男儿不好色的!但是有两件事她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是国王与奴隶的苟且,二是王妃与外人的偷情,这种违反祖制家规、败坏王国风范的行为,一经发现,必当处以极刑以严惩之。

阿依古丽倒霉就倒霉在身为奴隶又长得漂亮,叫桑拓王给看上了,才落得个充当供品牺牲的下场。更可悲的是,在这场不现实的恋爱中,阿依古丽动了真情,而桑拓王却是逢场作戏,试想,在国王的权势下,这一双色目看上的女人何止千百,决不会为了一个下贱的奴隶,而玷污了王室的尊严。

所以当王后要把她当做供品送交祭天大会时,桑拓王非但不反对,还因触动了他观赏杀戮美女的变态心理而异常高兴。唯一遗憾的是,在王后的严密监视下,他还没有机会和阿依古丽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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