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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复仇,1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9710 ℃

(二十五)

宁远公主花如艳被东乡国残杀的消息在三个月后传入了大唐帝都长安,朝廷上下无不震惊,上至天子下至百官均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地要对东乡国施以报复。当然,他们对花如艳这样一个小小宫女的死亡并不太在意,但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有损大唐的威严,一个蛮夷之邦、蕞尔小国,竟敢藐视天朝上国,居然把和亲的大唐公主杀害了,还做成了人肉餐!实属大逆不道。

此时太宗皇帝与魏徵等人都已逝去,当政的是唐高宗李治,此时他正为了废王皇后,立武皇后之事而烦闷不已。大唐开国近四十年,威加四海,所向披靡,曾控弦百万、不可一世的东突厥汗国已被唐军攻灭,西突厥、吐蕃皆对大唐心存敬畏,立国数百年、挫败隋炀帝百万大军的高丽,在唐军不断打击下也是屡战屡败,丧师失地;但盛世表面下,暗流涌动,外患虽小,内忧实大,关陇贵族、山东世家、江南名门、军功将门在朝中争权夺利、斗争不已,长孙无忌等元老大臣的势力亦令皇帝感到忌惮;本就体弱多病的李治对朝局苦心经营、殚精竭虑,更引发了严重的头痛风疾。

就在此时,传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迫使李治迅速召集群臣商议,讨论如何报仇雪恨。

“东乡弹丸小国、荒漠绝域、蛮夷贱种,当年太宗皇帝念其王诚心向化,故而允婚,不想其竟敢如此丧心病狂。”说话的是今上母舅、顾命大臣、太尉长孙无忌。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我当年就反对与之和亲,不然岂有今日之事!请陛下给老臣几万兵马,老臣定要将那东乡国杀得片甲不留!”这是年已老迈仍脾气火爆的程知节。

“义贞兄,东乡地处西域荒原,自长安至彼处,途中沼泽密布、雪山林立、地瘠人贫,莫说行军交战,即便要供应大军粮草都是困难重重,不可轻敌呀。”发言者为大唐名将、司空、英国公李勣,也就是后世隋唐小说中的军师徐茂公。

正在众大臣议论纷纷之时,只听殿外内侍高呼:“皇后至”,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位戴金冠、着凤袍、衣容华贵的女子缓步走进殿内,众臣下拜,齐声言道:“拜见皇后殿下!”此女正是刚被立为皇后的武氏,也就是当年太宗皇帝的武昭仪,后来的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正统女皇帝——武则天。

武皇后走到李治身边,对着丈夫说:“陛下,可在为如何处置那东乡国而忧虑?”

“唉!正是。皇后有何高见?”

“陛下,大唐自高祖立国以来,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今日如不将东乡国斩草除根、亡国灭种,向天下各国展示大唐军威,恐此后类似之事将层出不穷!此战,必须打!必须胜!”

“朕亦知此事必须以战解决,然如今朝中名将要么老迈不堪,要么征战在外,高丽的盖苏文不断在边境挑衅,战事久拖不决,朕一时也找不出带兵征讨东乡的将领。”

“陛下莫非忘了当年先帝在辽东战场发掘的那员猛将吗?”

“你是说薛仁贵?啊,朕确实是把他忘了,他前不久还从山洪中救了朕一命呢,不错,他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曾在辽东见过薛仁贵骁勇之姿的李勣和长孙无忌也认可这个选择,李治遂下定决心,以薛仁贵为西海道行军总管,率兵五万攻打东乡。

薛仁贵得知任命后,与夫人柳氏和尚未成年的儿子薛丁山作别,踏上了远征东乡的征途。这一去,引出众多大战恶战,这就是评书《薛丁山征西》的故事。

(二十六)

话说薛仁贵领命征西,辞别家人,自长安率军出发,行至陇右,一路上还算得上平安,但等到他们过了六盘山,进入到今天青海省境内时,就吃尽了苦头。

正如当年魏徵和如今李勣的预料,西域一带地形险要、气候无常、雪山草地、沼泽泥潭、黄河天险,实是荒原绝域,薛仁贵麾下五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所耗粮草不计其数,而当地又十分贫瘠,莫说粮食,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大军补给完全依靠后方民夫转运。即便唐廷已经调集了大量的关中、陇右百姓,征集了民间马匹,但千里远征实是困难之极;五万人马陷于西疆,进退两难。这次出征眼见得就要功亏一篑,以失败告终了。

但吉人自有天相,世事也难预料。且说西凉国和大唐的边界上,有一座樊江关,守关的主将樊洪,有个女儿叫樊梨花,乃是个奇女子,自幼精习文韬武略、武艺高强、能征善战。在一次误会的冲突中,双方交手,从后方赶来帮助父亲的薛仁贵之子薛丁山竟敌不过樊梨花,被打下马来生擒了去。樊梨花见薛丁山长得年轻英俊,谈吐不凡,竟一见钟情地爱上了他,愿以身相许。可薛丁山却一百个不同意,因为他已经有了好几位娇妻美妾,哪一位也比这个蛮族异种的姑娘漂亮、温柔。但是他为了逃脱活命,只得当场假意应允,回得营来却又反悔。樊梨花得知讯息后勃然大怒,要带兵踹平唐营,活捉薛丁山,带他回去成亲。

这一闹就惊动了两国的朝廷。唐朝的君臣认为,两家联姻后,可以借助西凉国的武力和后勤支援,缓解当前西征军所处的困境;西凉国王也想利用唐军的帮助,来报前年被东乡国打得国破家亡的一箭之仇。在双方君主的压力之下,薛丁山不得已娶了樊梨花为妻。于是两家合兵一处,借道西凉国境内,绕过青海湖,抄了东乡国的后路,掏了它的老窝。

再说回东乡国,桑拓王和帕丽旦王后接到唐朝为了给小艳公主报仇,派薛仁贵率兵五万攻打东乡的情报后,并不十分在意。因为他们深知:千里之遥,路途艰险,敌兵虽众,却是长途跋涉,到得东乡境内,已成疲惫之师,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他们只要派重兵扼守日月山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久而久之,唐军自然粮尽援绝,不战自溃。如意算盘打好后,就调兵遣将,在国境正面严加防守,一切安排就绪,也就放下心来。

帕丽旦王后笑着对桑拓王说:“唐军五万之众,千里裹粮,来攻打我国,真是自寻死路。看来唐军的不败神话要由我们来终结了。”

“哈哈哈,王后高见!我们就在这王宫中饮酒作乐,观其自败。”

两人在小艳死后,感情复燃,帕丽旦王后为了挽回丈夫的心也是主动改变自己,不断用丰腴美满的身体吸引桑拓王,两人每日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不提。

(二十七)

桑拓王和帕丽旦王后万万没有没有料到的是,唐兵竟与西凉兵联合起来,从后门打进来了。

东乡国王宫,桑拓正和王妃们共享美食、美酒,观赏歌舞。突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断传进耳中,国王不禁怒道:“什么人,竟敢在王宫中奔跑!”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从殿门外冲了进来,高声喊道:“报告大王,不好了,唐军从,从后方杀过来了!”

“什么!”

“还有西凉国的人,也,也跟着他们一起杀过来了!”

“啊!”王妃们一齐惊呼,宫殿中一时间吵吵嚷嚷,声音嘈杂不已。

桑拓王喊道:“快请王后和大臣们来宫中商议!”

夜晚,王宫中灯火通明,桑拓王在殿中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王公大臣们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东乡国的主力部队都已上了前线布置防御,如今后方兵力空虚,城中只有三千士兵,如何能敌得过唐朝与西凉的联军。

正在大家都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之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彻殿内:“事到如今,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杀了那个小贱人,唐军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西凉被我们打得几乎国破家亡,更不可能手下留情。我们只有拼死一战,击退敌军,还能有一线生机!”

众人一起望去,只见发言的帕丽旦王后身披锁子甲,头戴尖顶盔,腰挎百炼刀,足踏硬皮靴,一副戎装打扮。

“王后说的对!我们只有和他们拼了!”桑拓王也下定了决心,要为捍卫祖先的基业和自己的王位、性命,与唐凉联军决一死战。

第二日,桑拓王、帕丽旦王后率领城中剩余的所有兵马和动员的所有百姓共计一万一千余人,一起前去迎战唐军。

薛仁贵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他在会合西凉军迂回至东乡国后方后,就带着薛丁山、樊梨花等将,率三千精骑迅速前进,要在东乡主力部队回归前一举攻克都城,擒获国王、王后等人,结束这场战争。

两军在离东乡首都五十里的一片荒原上相遇了,薛仁贵不愧是当世名将,他一眼就看出敌军阵势不整,后方那几千人未披铠甲,且队形散乱,一定是被强征上战场的平民。

他命令薛丁山、樊梨花二人各率八百铁骑,自两翼迂回至敌阵后方,先打垮那些乌合之众,再与他统领的中军一起围歼敌前军。

东乡国本是蛮荒小国,不通兵法,打仗全凭勇力,只知好勇斗狠。帕丽旦王后骑在马上,高声叫道:“东乡的勇士们,前方就是敌军,让我们用他们的血来祭祀天神,杀呀!”

东乡军发出阵阵呐喊,高呼:“天神庇佑!”一齐向唐军冲去,薛仁贵麾下皆为与突厥铁骑多次交手的精锐骑兵,只见他们不慌不忙,拨转马头,向后退去,一边后退一边射出呼啸的箭雨。东乡僻处西域,铁器稀少,即便是军队也不过用铁片、铜片编成铠甲遮蔽躯干,骤然遇到唐骑远程打击,根本无法阻挡;只听唐军拉动弓弦的响声、箭矢穿透空气的尖啸声、箭簇与甲片碰撞的“叮当”声、箭头插入人体的“噗呲”声、东乡军士中箭后的惨叫声一时间充满了整个战场。

桑拓王、帕丽旦王后亲自率领军队冲锋在前,对唐军紧追不舍,但唐军根本不与其肉搏近战,而是围绕敌阵,骑射杀伤敌军;帕丽旦高呼:“唐朝的懦夫,可敢与我们面对面的交战!”唐军不以为意,只是不断与东乡军拉开距离,射出阵阵箭雨。

就在东乡前军处于打也打不着,退又退不了的境地时,他们后方的那八千多临时征召的民兵已被薛丁山、樊梨花夫妻带领的铁骑冲乱了阵型;这些人本是农民、牧民、工匠、商人,根本没接受过军事训练,更没经历过战争。他们勉强排成的阵线在唐凉骑兵面前一触即溃,众人纷纷丢弃兵器,抱头鼠窜,落荒而逃。薛樊二人追杀了一阵溃兵,将其赶出战场,随即调转方向,朝着东乡军主力后方杀去。

东乡前军排成紧密的方阵,以大盾遮掩己方士兵,勉力阻挡唐军箭锋,但他们没有弓弩手,无法与唐军对射,也没有长枪兵,无法阻挡骑兵冲锋,此时他们已是必败无疑了。

就在他们苦力支撑时,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转头一看,不由肝胆俱裂;原来后军已被唐军击溃,一大堆连人带马俱披铁甲的重装骑兵正呼啸着冲了过来,那马蹄铁与大地碰撞发出的声音震撼着人心,令人闻而丧胆。

薛仁贵见时机已至,命麾下收起弓箭,抽出马刀,与友军一起对敌军发起最后的总攻。

薛丁山、樊梨花统率的具装甲骑大多夹马槊冲锋,精钢锻就的槊尖上流着殷红的血滴,他们毫不停歇,一举冲进了敌阵,其强大的冲击力将敌人撞出数丈。

东乡军彻底崩溃了,他们分散着逃跑,想要离开这片地狱般的战场,却被唐军骑兵挥舞的马刀无情地砍倒在地。

帕丽旦王后在乱军中左右冲杀,正遇樊梨花,两女见面,也不答话,径自冲杀在一起,两人枪来刀往,盘旋厮杀,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帕丽旦见全军皆已溃散,不欲再纠缠下去,虚晃一刀,拨马便走;樊梨花也不追赶,转身冲向敌军大旗所在,一刀斩杀擎旗之将,将旗杆砍倒。

唐军追杀了三十余里,斩首四千余级,桑拓王、帕丽旦王后率残兵败将仓皇逃回了都城。

(二十八)

东乡军大败而归,逃回城中的只有三千余人,而且个个心惊胆战、毫无战意,他们互相传播着唐军刀枪不入的神话,简直把唐军当成了可怕的妖魔鬼怪。

桑拓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王宫中,对帕丽旦王后说:“唐军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接下来该怎么办哪?”

帕丽旦安慰他道:“我国主力尚在前线,只需坚守都城,待其归来,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今天在战场上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军队在唐军面前不堪一击啊!”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难道我们投降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现在只能坚持下去!”

唐军大营,薛氏一家三人坐在一起谈论着战事,薛仁贵微笑着说道:“今日一战,我军摧枯拉朽,殄灭顽寇,斩级四千有余,残敌已不足为虑;丁山、梨花,为父敬你们一杯,庆祝你们立此大功。”

“此战皆为大人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方得此捷,儿岂敢居功。”

樊梨花提道:“媳妇今日乱军之中逢一女将,武艺不凡,我二人交手二十余合不分上下,实为劲敌。”

“我在受命出征前仔细搜集了有关东乡的情报,那员女将应该就是桑拓之妻,王后帕丽旦。此女弓马娴熟,精通战技,确是强敌。”

“父亲,如今敌军逃回城中,坚守不出,我军皆为骑士,未带攻城器械,不知大人打算如何破城?”

“我观城外有一片树林,未经砍伐,想是东乡人不曾料到我们会神兵天降,出现在他们后方,故而未做准备。明日,令所有士卒前去伐木,制作云梯。东乡小城,城墙不过两丈高,也不用造冲车、石砲、攻城锤,只凭云梯蚁附登城,以我军兵士之精强,破城当非难事。”

唐军休息一夜,恢复精力,迅速地造好了几十架云梯,准备攻城。唐军虽皆为骑兵,但身经百战的他们步战也是一把好手。

帕丽旦王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严阵以待的唐军,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对着面色苍白、无心战斗的东乡军喊道:“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祖先生活过的地方,是他们的陵墓所在之地,今日,我们要背城借一、背水一战,国家存亡,在此一役!”

薛仁贵骑白马,披白袍,持长戟,挎双弓,一如当年在辽东战场得到太宗皇帝赏识从而脱颖而出的驻跸山大战时的装扮,他面向已全部下马的唐军士卒,高声言道:“薛礼本一农夫,为不负先祖,立功名,求荣贵而应征入伍,蒙太宗皇帝与今上拔擢,得为将帅;诸君生于圣朝,当思立大功于异域,受天子之褒赏,光耀门楣,不亦快乎!待此战之后,吾当为诸位庆功,共谋一醉!”

唐军三千将士高呼“万岁!万岁!万岁!”声浪远传,白云因之飘散,大地为之震动。

(二十九)

薛仁贵一声令下,唐军抬着云梯,向前冲去,他们披轻甲,持短刀,势如虎豹,迅速将一架架云梯靠上不过两丈高的城墙,急速爬过木梯,冲上城头,与敌人展开激战,城下一些射术高超的弓手不断地点射着东乡士兵,泵出朵朵血花。

帕丽旦王后身先士卒,接连砍倒好几名唐军,鼓舞着部队的士气。双方士卒挤在城头狭小的空间内,互相捅刺,咫尺之间就是一条条生命魂归地府;唐军毕竟经验丰富,精锐难当,更兼士气远胜于敌,故两军交战不到两个时辰,东乡军就节节败退,逐渐被赶下了城墙。

桑拓王见情势紧急,亲率卫队发起反击,一度将唐军击退,但双方综合战力相差悬殊,此举也不过是让东乡人多支撑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唐军自辰时开始攻城,至酉时已完全控制了城墙,他们迅速打开城门;薛丁山、樊梨花率铁骑突入城中,东乡军彻底崩溃,四散而逃。

桑拓王带着百余名侍卫与唐军进行巷战,这些高原勇士与敌人浴血搏杀,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桑拓王孤身一人,持剑冲向敌阵,薛仁贵叹息一声,抽出宝雕弓,一箭穿喉;那魁梧的身体挣扎了几下,最终摔倒在地。薛丁山上前斩了首级,枭于旗杆顶端。

帕丽旦王后在乱军中且战且退,试图冲出城内,与东乡前线的那些部队会合;樊梨花骑马赶来,堵住去路。她命令周围士卒不得插手,翻身下马,手持凤嘴梨花枪,向帕丽旦走去。

两女前番大战未分胜负,今日见面分外眼红,只见刀光似雷霆舞动,枪影若蟠龙翻身,一个是番邦王后,一个是天朝女将,英雌相对不留情,樊梨花招数狠辣,枪枪不离要害,帕丽旦武艺娴熟,刀刀直取性命。

两人大战六十余合,终究是樊梨花技高一筹,一枪挑落帕丽旦手中宝刀,众人一拥而上,将王后生擒活捉、五花大绑。

日落西垂,唐军已占有全城,侥幸未死的东乡军都被俘虏,已死的被斩首记功。薛仁贵命诸军打扫战场,清点缴获,并派人通知后方的大部队尽快赶来。奉命占领王宫的樊梨花走上前来,施礼道:“禀父帅,末将在王宫中发现了桑拓的十多个王妃,不知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嗯,她们也曾参与杀害宁远公主,亦在罪犯之列,将她们都和那帕丽旦一起关押起来,待战事完毕,押往长安,交法司决断。”

“遵命。”

“还有,告诉众将士,现在还不到大肆庆祝的时候,东乡主力两万人尚未成擒,我等不可松懈。”

“是。”

(三十)

薛仁贵率军攻破东乡都城,斩杀桑拓王,生擒帕丽旦王后与众王妃,可以说,他已基本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清扫东乡国最后的那支军队了。

两日后,唐军与西凉军的主力也赶到了东乡城。西凉王见数年前还曾打得自己国破家亡的东乡国就这样灭亡了,实是震惊不已,看到当年不可一世的桑拓王落得个死无全尸、身首分离的下场,心中既喜且惧。他连忙拜见薛仁贵,称赞道:“将军用兵,神鬼莫测,仅用两日便平定东乡,虽白起破郢、韩信灭齐也不过如此。”

“大王过誉了,大唐虎贲遍野、韩白满朝,武功之盛,超越前古,我不过是圣上麾下一普通战将。王事陛下至诚,天子自有恩赏。”

“谢将军。”

“如今,东乡国都虽破,残军尚在,大王可率军与我共建大功。”

“敢不从命!”

三日后,斥候来报,两万东乡军已到离东乡城不足八十里的地方。薛仁贵点兵出城,前去迎敌。

两军在城外绿洲相遇,薛仁贵麾下三万精兵,甲光映日,远远望去像是一条金龙,又像一座铁城。

两万东乡军仓促赶来,疲惫不堪,又得知国都已破,军心大乱;如今又见到唐凉联军如此强盛的军容,不禁心惊胆战。

薛丁山在阵前高喊:“尔等看此为何物”,他高举一根长矛,上面挑着桑拓王的首级。

东乡军骤然见到国王的人头被唐军枭示,不由得一片哗然。

薛仁贵见此情景,当即命大军张鹤翼以进,唐军骑兵分两翼展开,向敌阵两侧冲去,中军甲士布为数个大方阵,快步齐进,马蹄声、脚步声、呼吸声混合在一起竟仿佛雷霆,震人心魄。

双方甫一接战,东乡军便阵脚大乱,几员大将意见不一,无法作出有效的应对,只能命部下向前猛冲。薛仁贵见状笑道:“贼兵无谋,入吾彀中,此战胜矣。”

战不多时,唐军三面合围,东乡军已是瓮中之鳖,无力抵抗,薛仁贵命人高呼“降者不杀”,众人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此战,唐军全歼东乡国最后的主力部队,斩首一千八百余级,俘虏一万七千余人,自身伤亡不过三百,可谓大获全胜。

薛仁贵在处理完众多庶务,为将士们开完庆功宴后,率数万唐军、薛丁山、樊梨花、西凉王、帕丽旦王后与众王妃以及用石灰腌制的桑拓王首级班师回朝。

(三十一)

此次西征,历时一年,虽遭遇了种种困难险阻,终以大唐大获全胜、东乡灭亡告终。

薛仁贵率大军返回长安,唐高宗命宰相在城外二十里迎接,并赐全体将士美酒、牛羊、铜钱、布匹。薛仁贵、薛丁山、樊梨花等人待举行完献俘大典后再在大明宫含元殿接受赏赐。

五日后,献俘大典正式举行,数万名盔明甲亮的唐军排成纵队,走过天下闻名的朱雀大街,接受长安百万市民的欢呼、鲜花、掌声,薛仁贵一家三人骑白马行进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们身后是披锦戴金的西凉王及王妃、大臣们,再后面是身着囚衣的帕丽旦王后与东乡众王妃、王公大臣们。

这长长的队列穿过整座长安城,来到了辉煌壮丽的大明宫,那些此前从未到过这里的人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觉得自己仿佛处于梦中。

只听一阵庄严肃穆的乐声奏响,唐高宗与武皇后登上丹凤门,俯视着下方的一切。薛仁贵等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高声说道:“臣薛礼,奉天子命,讨不臣,征四夷,赖陛下威灵、士卒奋勇,幸不辱命。臣请献逆贼桑拓之首,逆贼帕丽旦,及余下诸贼以彰大唐国威。”

“薛卿过雪山,平荒漠,执贼酋,不畏艰险、忠于王事,朕甚嘉之。待献俘典后,朕有厚赏,以酬功臣。”

薛仁贵命人将俘虏与桑拓王首级献上,唐高宗与皇后、众大臣验看了首级,观看了俘虏们跪地叩首以示臣服的仪式。

尚书左仆射于志宁朗读诏书,令将桑拓首级悬挂于东市,以震慑叛贼;帕丽旦以叛国罪判处凌迟处死,众王妃与大臣斩首示众。

献俘大典完后,唐高宗在含元殿举行了封赏有功之臣的仪式。薛仁贵被封为左武卫大将军、河东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薛丁山被封为羽林郎将,樊梨花受封为县君。西凉王被正式册封为大唐西凉郡王,赐金印。其余有功军官各有升赏。

封赏结束后,皇帝在含元殿偏殿赐宴,文臣各作诗赋,赞颂大唐天子圣明仁德、将士英勇敢战,众人尽欢而散。

(三十二)

唐皇下令后,刑部官员就开始商议如何行刑。此次处决,目的在于以最残酷的方式结束帕丽旦王后的生命,警示所有敢于对抗大唐的人。

“诏书中说要凌迟处死,可凌迟也分为多种,虽皆是割乳、挖阴、开膛、肢解、枭首,但刀数有十八刀、三十六刀、一百二十刀、三百六十刀、一千二百刀、三千六百刀之别,不知要哪一种?”

“犯妇残杀公主、抗拒天兵、杀害我将士,实属罪大恶极,当处以三千六百刀碎剐极刑。”

“不错。”

“能完成三千六百刀鱼鳞剐的刽子手可不好找啊。”

“东都有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刽子手,名为安河,乃是当年天下第一凌迟高手,如今已退休在家,安度晚年,可请他出山。”

“凌迟女犯按例要裸身游街,我听远征军中一校尉言道,东乡国有一特制囚车,形如木驴,驴背有一木杵,行进时在女犯下身中运动,可引起她的淫欲,让她出乖露丑。我等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帕丽旦也骑木驴游街。”

“这主意好。”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达成一致,半月后正式进行处刑,在此期间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死囚牢,帕丽旦王后躺在干草堆上,思绪万千。她自嘲地想到:“花如艳那贱人当时是不是像我一样狼狈?”

长安的监牢规模为天下之冠,地面上都铺着厚实的干草,环境也比其他牢狱要好的多,犯人住在其中,倒不觉有多难受。

但帕丽旦是圣上钦点的凌迟重犯,她一进牢里就受到了各式各样的凌辱和酷刑。按惯例,凌迟女犯在判决下达直至正式行刑,这期间不得再穿任何衣物。故而帕丽旦一进牢门,就被狱卒脱去全身衣裤,露出那对丰硕的豪乳、两片浓密的腋毛、一片茂盛的阴毛和肥厚的阴部。

她每天都要被提去刑讯室,接受鞭打、杖责乃至于对性器官的凌虐,但她自幼习武,身强体健,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身体很快就能复原,这就让牢吏更放心的对她动用大刑。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旁边的牢室中传来一阵笑骂声:“哈哈哈哈!王后娘娘,酷刑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知道那是被判处斩首的王妃们,也不想理会她们的嘲笑。后者喝道:“帕丽旦!你这贱人害得我们落入如此境地,你罪该万死!”

“我害得你们?!你们难道不嫉恨花如艳?!你们没参与将她做成人肉餐?!”

“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你死有余辜,不得好死!”

“哼!我都被判了凌迟了,当然不得好死。不过,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我与唐军奋战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不过是桑拓的玩物!”

帕丽旦闭上双眼,自顾自地休息养神,不再理会王妃们的叫骂。

(三十三)

清晨,天牢门户大开,一排狱卒分列两旁,一名刑部官员缓步走进死牢,说道:“犯妇帕丽旦,你的行刑之日已到。”

帕丽旦缓缓睁开眼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我是不会怕死的,走吧。”

“不急,按例,犯人临刑前还有斩酒杀饭。来人,把饭食送进来。”

帕丽旦面色如常,吃了几块羊肉、一碗米饭,又连饮三大碗烈酒,将碗随手扔掉,大步跨出监门。

此时,那些被判斩首示众的王妃们都已被剥去上衣,露出一双双大乳房,五花大绑起来。她们看见帕丽旦,眼中露出愤恨的目光,把自身的遭遇都归咎于她。帕丽旦对此无动于衷,只是面不改色走出牢门。但当她看见监牢门前摆放的那东西时,一贯镇静的她也不禁睁大了双眼。

那物件通体木制,形如公驴,其身下是一套曲柄连杆,这套装置连接着驴身上一根半尺长、一寸多粗的木杵;狱吏笑道:“你可认得此物?此乃木驴是也,你等会就要骑着它游街示众、出乖露丑。”

帕丽旦见过木驴,但那所谓木驴只不过是郑屠对传统的囚车作了一点改进,在那上面放了一根木棍而已,外表看上去还是辆车;可这东西却是真的成一驴状,而且那套复杂的装置也不知何用。

“我们听说过你们东乡国有一个名叫木驴的发明,能让女犯死前游街时受到最大的凌辱,宁远公主被杀害前也受过此刑,故而打算仿造一架,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就在工匠打造此物时,大理寺丞狄仁杰狄公学究天人,深通物理,帮我们将木驴改造成现在这般模样。”

“它下边那物件是何作用?”

“嘿嘿,你自己去体验体验吧。兄弟们,将她抬上木驴,捆绑停当。”

帕丽旦被大张着双腿,完全展露出那茂盛黑森林笼盖下的紫红色桃源仙洞,她无可奈何,只能任人摆布,缓缓坐在驴背上,那根木杵顺着张开的阴道直插到子宫,让她不由发出一声痛叫。

“犯妇走动了!”

众衙役敲起破锣破鼓,押着全身赤裸骑木驴的帕丽旦王后和裸着上身的十多个王妃出了大牢。

“啊!啊!”木驴一行进起来,帕丽旦就明白了驴身下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只见那木杆一上一下往复运动,带动着木杵也在她的阴道中上下抽插。

帕丽旦身子不住地扭动,木杵向上,她发出“啊”的一声,头一仰;木杵向下,她发出“嗯”的一声,头一低。两种声音不停轮转,听得衙役们都蠢蠢欲动、下体膨起,王妃们见往日端庄威严的王后竟显出如此丑态,也不禁羞红了脸。

一行人走出天牢,转向朱雀大街。因行刑前一日,官府已广贴告示,告知民众抗拒大唐天兵的东乡王后将被游街示众后凌迟处死,故而长安城中数十万百姓都聚在大街两旁,纷纷攘攘、人山人海,来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观。

(三十四)

朱雀大街,长十一里,宽五十丈,规模无与伦比,乃是天下第一街。

此时,大街两旁观众如潮,千万双眼睛都在盯着木驴上骑坐着的被赤身裸体五花大绑的帕丽旦。只见她身材丰满,体型高挑,脸上带有快乐与痛苦交织的神色,乳房丰硕而不臃肿,肌肉紧致而光滑,结实粗壮的双臂被反剪在身后,腋下露出大片浓密的黑毛,下体的萋萋芳草铺满了阴阜,肥厚的阴唇中一根粗大的木棍不断来回上下运动,带出缕缕粘稠的液体。

众人议论纷纷:“这就是那东乡王后?果然是个美女。”

“不想这等女子竟敢抗我大唐,真是胆大妄为。”

“你们瞧这女人腋下、胯下那一大堆黑毛,一看就知她是个淫妇。”

“太宗皇帝与今上皆以仁治天下,宽刑慎杀,好久没看过凌迟犯人了。”

“听说这女犯把我朝嫁去和亲的公主杀了,还做成大餐吃了,陛下震怒,下令严惩,刑部诸公判了她鱼鳞剐三千六百刀,要凌迟三天三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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