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彩虹剑 全 原著:东方玉 改编:花间浪子 - 5,3

[db:作者] 2025-06-19 22:33 5hhhhh 7660 ℃

  夏玉容附着耳朵,说道:「唐夫人昨晚出了事,你知道么?」

  万飞琼点头道:「小妹听我哥哥说过。」

  夏玉容低声道:「好像其中还另有内情。」

  万飞琼一怔道:「那会是什么事呢?」

  夏玉容道:「大概和邢氏有关,我待会再和你详说。」二位姑娘一见面就手拉着手,一直说个没完,大家也也没去注意她们,等她们说了一阵,才回到边上的两把椅子坐下。

  夏玉容姑娘因万飞琼告诉了她,爹当面跟范子云提亲的事少女总是脸嫩,见了范子云。就经晕双频,一副腼腆模样,没有昨晚那般亲切。范子云自然也和她一样。不敢把身和她招呼,于是跟万选青说话。不多一会,使女们摆上酒席,这一席酒,是为三人饯行,作为主人的夏云峰夫妇,殷勤劝酒。

  范子云心里另有一个疙瘩,那就是师傅说的,中午索寒心在酒中下毒之事,推说头脑昏胀,不敢再喝。万选青只道他中午醉了酒,因此也井不劝酒,倒是万姑娘一会要敬范子云的酒,一会要敬夏玉容的酒,直把两人闹得个脸红耳赤,又羞又喜。

  这一席酒,直吃到初更时分,才算散席。夏姑娘拉着万姑娘,先行退席,二人到绿云庵品茗去了。范子云推说头昏,也起身告辞,回转东院。紫玉还在院门口相候,迎着道:「范公子,你不是说过头昏么,不知现在可曾好些了么?」

  范子云笑了笑道:「那是我故意说的,不然,今晚又得喝醉了。」

  紫玉轻轻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好坏,连我都相信,人家方才还一直替你担心呢。」说着又道:「你要不要洗一把脸,我给你打脸水去。」

  范子云道:「不用了,明天一早就要上路,在下也要休息了。」紫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点点头,回身往里行去。

  范子云眼看时光已经不早,不敢耽搁,也就独自走入房中,掩上房门,一口吹熄灯火,静静的坐在椅上,恭候着师傅。直到二鼓之后,只觉窗前微风一凛,屈一怪已在书房现身,低声道:「徒儿,你还没睡么?」

  范子云急忙站起身道:「弟子正在恭候师博。」

  屈一怪点了点头,在地对面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伸手一指说道:「你也坐下来,为师有话和你说。」范子云依言坐下。

  屈一怪道:「堡主今天和你提了亲事?」

  范子云脸上一红,低首道:「是,弟子曾对夏伯伯说,弟子是找家父来的,如今家父尚无消息,家母在堂,弟子年纪小,不能作主。」

  屈一怪忽然轻轻叹息一声,才道:「玉容这孩子,倒是不错,不过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他略为一顿,又道:「据为师看,万少庄主只怕也已被索寒心在酒中做了手脚,为师这里有一颗解药,你好好收藏,目前暂且不可吐露口风,伺有机会,不妨暗中给他服下。你此去金陵,见到盛老前辈时,可把此地所见所闻不用隐瞒,暗中告诉他,但必须没有第三者在场,这一点,你务必切记。」

  「还有。」屈一怪又道:「堡主不知道你「迷迭散」已解,你住到盛记镖局之后,可能会有后命,要你去做什么,你凡事必须和盛老前辈商量,方可行动。

  好了,你初次出门,凡事自己小心,为师要走了。「不待范子云多问,一道人影,已穿窗而出。

  范子云轻轻掩上窗户,正待就寝,只听房门上响起一声极轻的剥啄之声,心中微微一怔,问道:「什么人?」

  门外响起紫玉的声音,轻声道:「是小婢,给公子送茶来了。」

  范子云心中暗道:「自己明明告诉她已经睡了,这时候她还做什么来呢?」

  心中想着,还是起身打开门闩,房门开处,紫玉一手端着灯盏,一手果然端着一盏香茗,轻盈的走了进来,清澈的眼神看了范子云一眼,嫣然笑道:「公子果然还没有睡,小婢给你送茶来,没有错吧。」

  说着一手把灯盏放到桌上,然后又双手捧着茶碗,送到范子云面前,娇声道:「公子请用茶呀。」

  范子云从她手上接过茶碗,含笑道:「多谢姑娘,夜色已深,你干么还要给我送茶来?」

  紫玉缓缓低下头去,说道:「因为……明天一早,你就要走了,不知哪一天才能见到你……所以……所以……」她连说了两个「所以」,头垂得更低,幽幽的道:「我……再想来看看你……」

  范子云走上一步,感动的道:「谢谢你,其实我心里出和你一样,再想看你一眼。」

  紫玉道:「方才你问我姓名,我没有告诉你……」

  范子云道:「姑娘是特地来告诉我的么了」

  「不,我说过日后你自会知道。」紫玉背着身,幽幽的道:「但我想……」

  范子云不待她说下去,急着问道:「你想什么?」

  紫玉声音说得更低,轻声道:「也许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再见到我,你也许不会再认识我了。」

  范子云道:「那怎么会呢?我水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紫玉摇摇头,羞涩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范子云道:「那你是说……」

  紫玉缓缓转过身来,举手掠掠鬓发,嫣然一笑道:「因为你认识的是紫玉,不是我,见了面,自然认不出了。」

  范子云轻哦一声,诧异的望着她,低声问道:「你易了容?」

  紫玉轻轻点了下头,又轻轻摇了下,说道:「我如果易了容,这里的人,都是老江湖了,能瞒得过谁?我只是稍微化了些妆,掩去了本来的我。」

  范子云喜道:「那你是为了要给我看看你的本来面目来的了?」

  紫玉点点头道:「这就是我不避嫌疑,要在深夜来的缘故了。」

  范子云道:「不敢请耳,因所愿也。」

  紫玉道:「那你就不许偷看。」她很快转过身,背着他,用手绢在脸上轻拭了一阵,倏地转过身来,低声道:「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了。」

  紫玉本来就是生得面目清秀,甚是娟好,但她这一转过身来,竟然完全变了个人。不,她脸型是不会变的,但黛眉如画,没有方才那么粗了,一双灵活清澈的眼睛,却比方才大多了,瑶鼻更挺,樱唇像水红菱一般,更有棱角,本来脸色稍嫌白中透黄,如今却白中透了红,白得像羊脂白玉,晶莹有光。他几乎不敢相信,转眼之间,她会变得像天仙下凡。

  夏玉容也很美,但美得文静,只是稍嫌冷肃。青凤万飞琼也很美,轻盈得像头百灵鸟。紫玉和她们都不同,她在娇婉妩媚之中,另有一股英气,像朝阳中含苞初放的玫瑰花,散发着清新有生命的朝气。他看得呆了,怔怔的望着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她一双清澈的眼神,也脉脉含情的望着她,双颊有些红晕,低低的道:「你现在认识了吧。」

  范子云嗫嚅的道:「你真美。」

  紫玉羞涩的白了他一眼,轻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咯。」

  范子云心头跳动,伸手抓住她的双手,低声央告道:「你再仔细给我看看好么?」

  紫玉没有挣动,柔顺的嗯了一声,缓缓的抬起头道:「你还没看够么?」

  范子云壮着胆,顺势把她拉入怀里,低声道:「我永远也不会看够的。」他搂着她柔软的娇躯,一颗头缓缓的低了下去。

  紫玉轻微的挣了一下,颤声道:「你……」她底下的话,就给两片火热的嘴唇给堵住了。她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无言胜有言,两个人都可听听到对方的心跳。房中立时沉寂下来,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紫玉轻轻推开了他,羞不可仰,映红着脸,说道:「你坏……我不来啦。」

  范子云也胀红了脸,嗫嚅的道:「姑娘,在下是情不自禁,你不生气吧?」

  「谁生你气了?」紫玉脸上娇红欲滴,幽幽的低声说道:「明天你要走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范子云道:「你说,你要告诉我什么?」

  紫玉红着脸,低声说道:「前次……你替我……起针……我是女儿家,冰清玉洁之躯,都……给你……看到了……我此生此世,除了你……我……我……」

  她眼中忽然间蕴育两点晶莹的水珠,盈盈夺眶而出。

  范子云急道:「姑娘放心,在下不是薄悻之辈,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紫玉心里甜甜的,含泪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已经不早,你该休息了。」她转身欲去。

  范子云低低口叫道:「紫玉……」又将紫玉一把搂了过来,头一低,紧紧地拥吻在一起。范子云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愣小子,以前老官家范义曾给他讲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以前他没与女孩子接触过,所以有些拘谨,如今紫玉剖心示爱,也给了他无穷的勇气。

  范子云把紫玉拦腰抱起来走到床边,紫玉已经猜到范子云想要做什么了,她脸一阵阵地发烧,心也蹦个不停。范子云把紫玉放到床上,开始给她解带宽衣,紫玉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范子云摆布。范子云温柔地解开紫玉衣衫扣子,紫色的衣襟敞开两边,红色的肚兜落入眼前。范子云的目光向下探视,深深的乳沟、半露的球峰、雪白的肌肤,不禁让他有点眼花缭乱了。

  范子云的手顺着紫玉光滑的肩头滑到她的脊背上,把兜肚上的细绳拉开,脱下她的兜肚。立刻一对浑圆高耸的乳峰蹦了出来,在雪白的圆球上,两颗粉红的乳头镶嵌在上面,发出诱人的光泽。范子云欣赏着紫玉美丽的胸部,他忍不住用手抓捏揉按她挺起的蓓蕾。紫玉身上发出阵阵幽香,细嫩光滑的肌肤触感极佳,让范子云不停地在她丰满的玉乳上亲吻。

  紫玉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她的嘴里微微轻吟着。范子云的嘴含着紫玉挺起的乳头,而他的手则身到紫玉的腰间把她的裙裤剥了下来。范子云站起身来,他一面脱着自己的衣服,一面欣赏紫玉美妙无比的娇躯。这是范子云第一次看到女性的身体,而且是极其美丽的女性身体。

  那漂亮的脸庞,圆润挺拔的乳峰,细小光滑的纤腰,结实高翘的美臀,修长嫩白的双腿,玲珑可爱的嫩足,更让范子云动心的是她芳草茂盛的少女私处,上面还沾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那是紫玉忍不住分泌出来的一丝淫水。

  范子云脱下衣服,在这样的赤裸裸的美女面前,他的宝贝早就硬梆梆的了。

  他上了床把紫玉搂在怀里,俩人相互亲吻着,舌头搅在了一起。而俩人的手则在对方的身体上游走着。范子云的手掰开紫玉的双腿,低头去吻她的嫩穴,紫玉惊骇地说:「不……不要啊……这很……很脏的啊……」

  可范子云并不理会她,而是一个劲的在她的阴户上猛舔。范子云整条舌头,几乎全钻进紫玉的身体里面,这把紫玉美的要命。她起初只是微微轻吟着,手也不在推范子云的肩头,而是摁在他的后脑上,把范子云的头往自己的阴户上压。

  范子云舔了紫玉的阴道后,又去欺负那小豆豆,舌尖忙碌的挑衅,害得那阴蒂也充血变得红润膨胀起来。

  紫玉浑身颤抖,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啊……啊……对……对……是这样我……不行了……小穴里……里面好……好痒啊……真的好痒啊……啊……」

  范子云也感到紫玉挺不住了,她的淫水顺着阴道不停的往外流着。因此他不在挑逗紫玉,范子云让她舒适地躺在床上,用膝盖拨开她的双腿,把自己硬的发疼的宝贝,对准她张开的穴口慢慢往里推进去。龟头刚进入紫玉的肉洞里,就感到她那儿爱液早已泛滥了。在大量的爱液的润滑下,范子云粗大的龟头毫不费力地就冲破了处女膜的阻拦,深入到阴道内部。

  紫玉感到下体一阵轻微的疼痛,她小声呻吟了几声。范子云的宝贝随着扭动着的身子的起伏而慢慢地深入,直到龟头触到紫玉的花心。范子云停下来,他抱着紫玉说:「紫玉姐,感觉好吗?」

  紫玉紧皱着眉头说:「好疼啊?」

  范子云安慰道:「我听人说过,女孩子第一次是会有点痛的。」

  紫玉拍了范子云一下,她感到阴道里越来越痒了,可是少女的羞涩,让她不好意思催范子云挺动他的肉棍,她只好轻轻地动着娇躯,来减轻淫穴里的骚痒。

  可她越是轻动,阴道里越是麻痒难当,情急之下,紫玉忍不住地哼哼起来:「啊……你快快啊……我……啊……快啊。」

  范子云问她:「紫玉姐姐,快什么啊?」

  紫玉嗟着嘴说:「你……你就只会欺负我……」

  范子云听她又嗔又娇的,忍不住去亲吻她的唇。紫玉扭头想躲,可她被范子云死死地压在身下,根本就躲闪不开。范子云的嘴唇重重地沾在她的香唇上,紫玉也是情不自禁地抬起香唇,让范子云的舌头钻进她的嘴里,并自动的用小舌回应他。

  范子云也开始抽动起宝贝来,俩人搂得死紧,两条蛇一样的缠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在范子云的大宝贝慢慢地抽送下,紫玉已经没了痛苦,反倒美了起来,脸上又浮现舒服的表情。范子云抽动的宝贝勾起了紫玉内心的本能,她也变的淫浪起来。

  范子云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她也都已承受得了。紫玉的淫水又多又滑,虽然范子云的宝贝把她的阴道涨的满满的,可每一次龟头退出小穴时,总会刮带出一大滩来。不一会儿床上就被紫玉的淫水湿了一大片。范子云猛烈地起伏身子,他喘着说∶「紫玉姐姐,你……舒服吗?」

  紫玉也是娇喘连连:「嗯……嗯……好美……啊……啊……我好美啊……」

  听了紫玉的欢叫,范子云更加卖力地干着她的小穴。而紫玉将两腿夹着他,使范子云感到紫玉的嫩穴十分的紧固。他一棍一棍的穿刺在嫩穴里,紫玉也叫的更媚人了:「啊……啊……你好坏……太用力了……啊……我会难过……啊……小穴会被插坏的……啊……啊……好美……啊……我死了啦……让我去死吧……啊……死了……嗯……嗯……」

  紫玉的欢声浪语深深的刺激着范子云,他把狂风暴雨撒泄在紫玉身上。范子云重重地用宝贝在她的阴道抽送挺刺,紫玉夜狂乱地摇摆着头,配合着他抽送。

  她波浪似地扭动着臀腰,满足地叫着,深度的结合加大对宝贝的刺激。在范子云猛烈地进攻下,俩人在忘情地扭动下半身当中,最後达到了高潮。

  范子云也不禁发出了吼声,他的龟头顶着紫玉的子宫口,向里面疾喷而出大股大股的阳精。紫玉被这阳精一烫一冲,花心又被大龟头死命的抵住,一阵晕眩倒在床上不动了。

  紫玉慢慢地睁开眼睛,范子云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俩人已经从狂暴转为柔情,相互舔舐去对方脸上的汗水。范子云轻轻地说:「紫玉姐姐,嫁给我吧?」

  紫玉温柔地点了点头,她用一块白手帕擦拭了一下嫩血,处女的鲜血立即就把手帕染成了红色。紫玉拿着手帕对范子云说:「都是你搞的,我不嫁你谁还要我啊?」说着她把贴身的红兜肚扯开,把血红手帕藏到里面。

  范子云怜惜地吻着她道:「还疼吗?」

  紫玉羞涩地道:「还有一点疼,你刚才弄得我好舒服好痛快,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美妙。」说着狐疑地望着范子云道:「你……好像……很老练的……」

  范子云俯到她耳旁轻柔道:「这种事情,我当然听人说过,但是却是姐姐破了我的童子之身呢,好姐姐,你还连要了我好多次,累坏了我呢。」顺便吻了吻她诱人的白洁耳垂,紫玉羞得钻入他的怀里,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金陵,这名称的由来,相传战国时楚灭了吴,占领吴的疆域,恐怕这地方有「帝王之气」,就把金子埋到地下,作为镇压,所以有金陵夕称。三国时代,诸葛亮就说过:「钟阜龙皤,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盛记镖局在金陵开业已经有四十年历史。不但在金陵是首屈一指的镖局,就是在江湖上,南七北六同样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盛记镖局的局主盛锦堂,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不但躯干挺得笔直,健步如飞,就是脸色也是红光满面,看去不过五十出头。你不论什么时候看到他,这位老探头手上总是盘着两枚铁胆,滚转如飞,因为他的外号就叫「铁胆」。

  这外号可不简单,据说盛锦堂的身上,有五枚铁胆,飞胆取穴,百发百中,而且还可五胆同发,从不虚发,据说从他出道以来,最多只用四枚,同时出手,也从未用过五玫。盛老镖头出身华山,还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人商翰飞的师兄,就凭这一点,金陵盛记镖局的镖,江湖上还有哪个敢动。

  盛老镖头早就把盛记镖局交给了他儿子盛振华掌管,这么说他该享清福了,但他可并没享清福,他把总镖头的职务交给儿子之后,他却屈居其下,反而当起盛记镇局的镖头来了。

  原来盛老镖头是好动的人,他说:「流水不腐,户枢常新,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要动的,不动连铁都会生锈。」他把总镖头交给儿子,是把操心的事儿交出去了,他只当一名镖头,可以随着镖车,到处走走,看看老朋友,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盛记镖局在金陵,无异是华山派在金陵的会馆,只要是华山派的人,到了金陵,都会到盛记镖局落脚。这回,华山派掌门人商翰飞到金陵来,就住在盛记镖局里。

  范子云和万选青兄妹,赶到金陵已是傍晚时候,万选青兄妹是奉慈母之命,来迎接华山掌门人商翰飞和峨嵋派掌门人青云道长的,因为今年端午的黄山大会是由黄山、华山、峨嵋三派值年。迎迓掌门人,总不能傍晚去,因此万选青兄妹就在西城,找了一家客店落脚。

  范子云是投奔盛锦堂来的,他只在店里洗了把脸,就别过万家兄妹,按址找到盛记镖局而来。盛记镖局开设在南城大街的一条横街上,那是一所五间三进的大宅子,门前有一大片空地,空地前面,种着一排十几颗桐树,前面就面临横街石板大路。

  盛记镖局大门敞开着,大门左首有一块长型的白铜招牌,写着「盛记镖局」四个黑字,白铜招牌擦得光可鉴人,四个黑字,也就分外清楚。范子云在大路旁跳下马,把马系在树下,越过空地,走近门前,就看到大门里面一条长板凳上,正有三个穿蓝布短靠的汉子,坐着聊天。

  其中一个汉子看到范子云走来,已经站起身来,招呼着道:「公子找谁?」

  范子云跨进门,拱拱手道:「在下是专程拜谒盛局主来的。」这三个汉子当然是镖局的趟子手了,他们终年在江湖上走南闯北,招子自然极亮,范子云年纪虽轻,气宇轩昂,一身锦袍,腰佩名剑,一望而知是大有来头的人。

  那汉子连忙含笑道:「公子请到里面奉茶。」说罢,举手肃客,引着范子云穿过大天井,进入客厅,然后陪笑道:「公子贵姓大号,如何称呼?在下好进去通报。」

  范子云道:「不敢,在下范子云,从巢湖来的。」

  那汉子客气地抬抬手道:「公子请坐,在下这就进去通报。」

  范子云道:「老哥请。」那汉子转身退出客厅,急步行去。

  范子云略一打量,这间大厅相当宽敞。正面上首高悬一方朱漆金字的横匾,上书「我武维扬」四个金字,四面墙上也挂满了不少横匾,那都是盛记镖局护运官饷,由官府颁发的匾额以及各地殷商鸣谢的横匾,不下十余方之多,由此可见盛记镖局信誉如何卓著了。

  范子云正在仰首观看之际。一名汉子送卜一盏香茗,放到几上,含笑说道:「公子请用茶」

  范子云说了声:「多谢。」只听一阵脚步声,走进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年轻汉子,朝范子云拱手道:「范公子光临,在下失迎,还劳公子久候,真是抱歉之至。」

  范子云看他不过三十出头,紫膛脸,生相甚是英武,听他口气,好像是镖局的负责人一般,当下连忙还礼道:「不敢,在下还未请教兄台……」

  「范公子请坐。」青袍汉子抬着手,等范子云坐下,他也在下首一把椅上坐下作陪,说道:「在下盛振华,范公子远莅,不知有何见教?」

  「原来是盛老哥。」范子云朝他拱拱手,心想:「不知此人是盛老爷子的什么人?」一面略为欠身,说道:「在下是专诚叩谒局主来的。」

  盛振华含笑道:「敝局就是由在下负责,范公子有何贵干,但请直说。」他就是局主。

  范子云听得不由一怔,望着他,说道:「在下先祖、家父,和这里盛老爷子是世谊,在下远从巢湖而来,是叩谒盛老爷子来的。」

  盛振华起身笑道:「范公子是从巢湖来,令尊莫非就是青衫客范大叔?」

  范子云跟着起身,接口道:「老哥说的正是家父。」

  「自己人,哈哈。」盛振华大笑着,亲切的道:「家父多年不曾见范大叔,还时常在心中惦记着呢,恕我不客气,称你一声范兄弟,快请到里面坐,家父正在书房里陪掌门人聊天,你随我来。」说完,引着范子云往外就走。

  范子云跟着他转过长廊,进入第二进,但见天井中两边木架上,放着不少盆栽花卉,比起前进,就清幽多了。盛振华却领着他从左首迥廊折入另一道腰门,那是另一座院落。天井里栽着几棵碧绿的芭蕉,和几盆盛开的兰花,跨进门,就可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东首一排三间,几明窗净,隐隐可闻有人正在谈话。

  盛振华走近门前,就笑道:「爹,有位远客前来见你老人家。」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苍老声音问道:「谁?」

  盛振华笑着道:「孩儿已经把他请进来了,爹见了一定会十分惊喜。」一面回身道:「范兄弟请进。」

  这是两间打通的一间精雅起居室兼书房,此时一张紫檀雕花的木榻上,隔着小搁几,正坐着两个人。左首坐着一个年约五旬左右的青袍中年人,生得长眉入鬓,朗目如星,脸色白皙,胸飘黑须,举止从容,就是盛振华方才不说「家父正在书房里陪掌门人聊天」,也可以看得出是一位十分正派的人物,他自然是万选青专程来请的华山派掌门人商翰飞了。

  右首一个身穿蓝缎大褂的老人,个子高大,生得满脸红光,除了头发和颏下一把疏朗朗的胡子已见花白,一点也看不出他的老态来,这人不用说就是铁胆盛锦堂盛老爷子了。盛振华摊手朝老父一抬。给范子云引见道:「范兄弟,这位就是家父了。」

  盛锦堂不认识范子云,连忙从榻上站起,愕然道:「振华,这位公子……」

  盛振华含笑道:「你老人家不是时常惦记着范大叔么?他就是范大叔的哲嗣范子云。」

  范子云已经走上一步,拜了下去道:「再晚范子云叩见老爷子。」

  「哦?呵呵。」盛锦堂随着呵呵大笑,一把把范子云扶住,说道:「老侄台快不可多礼,令尊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范子云站起身,恭敬的答道:「再晚前来金陵,就是打听家父消息来的。」

  「哈哈,老侄台也有这么大了。」盛锦堂高兴的打量着范子云,一面说道:「来,老夫给你引见,这位是华山派商掌门人,和令尊也是素识,你就称他一声商老伯就好。」

  范子云转身又朝商翰飞作了个长揖道:「晚辈见过商伯父。」

  商翰飞站起身,含笑道:「范贤侄远道而来,快请坐下好说。」

  盛振华道:「范兄弟请坐,我外面有事,恕不奉陪了。」

  范子云道:「盛老哥请便。」盛振华走后,一名青衣汉子送上香茗。

  商翰飞含笑道:「令堂可好?」

  范子云欠身道:「多谢老伯,家母幸托粗安。」

  盛锦堂一手摸着花白胡子,问道:「老管家呢,身子还健朗吧?」

  范子云神色一黯,说道:「老管家已经过世了。」

  盛锦堂一怔道:「这是几时的事?」

  范子云道:「就是上个月,他陪同再晚前去夏家堡,中风死的。」

  盛锦堂道:「老侄台见过夏堡主了?」

  范子云道:「再晚就是从夏家堡来的,和再晚同来的还有黄山少庄主兄妹,他们是迎迓商老伯来的。」

  盛锦堂问道:「他们怎么没和你同来?」

  范子云道:「万选青兄妹落脚在西城万安客栈,预定明天再拜见商老伯。」

  盛锦堂道:「万选青兄妹到了金陵还住什么客栈?长根,去叫局主进来。」

  一名青衣汉子在门口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不多一会,盛振华走入,请示道:「爹叫孩儿,有何吩咐?」

  盛锦堂道:「黄山万家少庄主万选青兄妹,奉他们母亲之命,迎迓掌门人来的,现在落脚西城的万安客栈,你快去把他兄妹接来,到了金陵,还住什么客栈啊?」

  范子云道:「老前辈,再晚和盛老哥同去。」

  盛振华道:「这样就好,我和万少庄主从未见过面,有兄弟同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盛锦堂手持苍髯,朝范子云道:「当年令祖在日,他是镖行的前辈,老朽那时刚出道江湖,承蒙令祖不弃,和老朽忘年论交,老朽称他老叔,他称我老弟,令尊呢,因令祖称老朽老弟的缘故,坚待称我大叔。其实老朽大令尊不过十四五岁,所以老朽却坚持咱们应该兄弟论交,称他一声老弟,这是老朽和老侄台尊府上两代纠缠不清的称呼。」

  他微微一笑又道:「如今老侄台又因老朽曾和令祖认识自称再晚,其实老朽和令尊谊着兄弟,因此老朽觉得老侄台称我一声老伯,你自称小侄,反而来得亲切。江湖上这种情形也多的是,所谓各交各的,别去管祖上三代的事,老朽是个生性爽直的人,喜欢干脆,老侄台以后就不许再和老朽客气了。」

  范子云听他这么说了,只得躬身道:「老伯吩咐,小侄遵命就是了。」

  盛振华催道:「范兄弟,咱们走吧。」

  华灯初上,盛振华、范子云把万选青兄妹接到盛记镖局,自有一番寒喧。接着在镖局第二进的客厅上,摆上了一席丰盛的酒菜,算是给万选青和子云洗尘,另有一番酬醉,不必细表。

  席后,盛振华陪同万选青、万飞琼、范子云三人登楼,这是镖局接待宾客的住所,每人一间,收拾得十分整洁,比起客栈来,自然舒服得多了。盛振华辞去之际,三人也就各自回房休息。

  范子云掩上房门,从贴身取出紫玉托自己捎来的信,那是一个空白的信封,封得极密。范子云取出信封之后,不禁想起了紫玉,看着信封,怔怔出了神,才轻轻撕开封口,信封里面,果然另有一个折得较小的信封。他不知紫玉托自己把这封信捎给谁的?这就低头看去,紫玉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不觉看得他哑然失笑。原来信封上写着「烦交范公子子云亲启」几个字,而且也封得密密的。

  「这是她给自己的信。」

  范子云从未接到过女孩子写给他的信:「这是情书。」

  他心头既兴奋又高兴,忙不及待的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素笺,见上面写道:「华山派商的掌门人,就住在盛记镖局门,你可能已经见过面了,他是一位极正派的人,你可把在夏家堡的所见所闻,找一个机会,详细的告诉他。我知道你和夏堡主有着极深厚的世谊,但此事关系十分重大,也可以说今后武林是祸是福,全在你了,看后付丙,知名不具。」

  范子云看完之后,心中不禁有些迷惑,是因为他看到信封上是写给自己的,还以为她一定会在信上告诉自己,她叫什么名字,也会在信上表达思慕之情,绵绵之意,现在都没有。还有她为什么甘心在夏家堡当使女,为什么她的说法会和师傅一样,把夏家堡看得像是罪恶之薮,还把今后武林是祸是福,都扯上了,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吗?心中想着,就随手把信笺在烛火上烧了,就在此时,忽然门上起了剥啄之声,急忙举步走到门口,开出门去。

小说相关章节:彩虹剑 全 原著:东方玉 改编:花间浪子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