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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 全 原著:东方玉 改编:花间浪子 - 5,4

[db:作者] 2025-06-19 22:33 5hhhhh 5450 ℃

  只见敲门的原来是盛振华,连忙招呼道:「盛老哥请进。」

  盛振华含笑道:「范兄弟还没睡吧?」

  范子云道:「没有,不知盛老哥有何见教?」

  盛振华道:「是家父要我前来看看,如果范兄弟还没入睡,就请范兄弟到楼下去。」

  范子云道:「老伯见召,一定有事了,盛兄请。」

  两人相偕下楼,盛振华引着他走入东首一间厢房,然后伸手拉开木门,说道:「这是家父的静室,范兄弟请进。」范子云跨入室中,盛振华并没跟着走入,随手阖起了木门。

  室中地方不大,除了一张木榻,只有一张小圆桌,围着四把木椅,盛锦堂就坐在一把椅子上,掌心盘着两颗铁胆,抬头笑道:「老侄台请坐。」

  范子云走上几步,在他侧面站停,躬身道:「老伯见召,不知有何教诲?」

  盛锦堂伸手取过一只白瓷茶盅,然后取起一把精致的茶壶,倒了一盅茶,才道:「老侄台,你先坐下来,这是老朽的静室,没有人敢进来,老朽这时候请你来,就是想问你一些情形。」

  范子云想起师傅临行前的嘱咐,欠身道:「就是老伯不见召,小侄也正想单独来见老伯呢?」

  盛锦堂「哦」了一声,望着范子云,问道:「老侄台有事?」

  范子云恭敬的道:「小侄在临行前,家师曾叮嘱过小侄,见了老伯,可把在夏家堡所见所闻的事,向老伯报告。」

  「懊。」盛锦堂注意的问道:「令师是谁?」

  范子云答道:「家师姓屈,他老人家右腿已残,用一根铁拐支撑着走路,就自称一拐。家师说,江湖上人因家师脾气古怪,所以都叫他屈一怪。」

  盛锦堂听得极为注意,微讶道:「老朽从未听人说过,吼,老侄台是从夏家堡来的,几时见到令师的呢?」

  范子云道:「家师就在夏家堡担任总教头。」

  盛锦堂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接着问道:「老侄台几时拜的师?」

  范子云道:「那是三年之前,小侄一身武功,都是家师所传……」他把自己投师习艺之事,从头说了一遍。

  盛锦堂又问道:「那时令师就在夏家堡担任总教头了么?」

  范子云道:「不是,家师担任夏家堡总教头,还是最近的事。」接着又把师傅最近投入夏家堡的经过,约略说了一遍。

  盛锦堂习惯的用左手摸着他一把白胡子,微微点着头,好像他已经知道,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奇怪,据老朽所知,江湖上似乎从未有这么一个人。」

  他目光一抬,望着范子云,口中「晤」了一声,才道:「老朽今晚请老侄台到这里,就是想明了一下夏家堡的情形,令师在老侄台临行之时,嘱咐你见了老朽,要把夏家堡的情形见告,足见令师也是有心人了。」

  范子云心中暗道:「盛老伯连夜见召,原来要问的,也是夏家堡的情形,看来大家都在注意着夏家堡的动静,难道夏家堡真会隐藏着什么事情不成?」他阅历不足,自然不觉得夏家堡有什么重大问题了,一面抬目道:「不知老伯要垂询的是些什么呢‘。」

  盛锦堂朝他微微一笑道:「既然令师要老侄台把所见所闻见告,老侄台把在夏家堡见到的,听到的说出来,大概差不多了。」

  范子云在夏家堡遇上了不少事故,但他从无江湖阅历,是以并不觉得如何?

  此时经盛锦堂一说,一时之间,但觉事情很多,头绪很乱,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哪一些才为重要?不觉脸色微红,说道:「小侄也不知哪些事情重要,小侄还是把到了夏家堡之后的事,都说出来,只是太琐碎了。」

  盛锦堂知道范子云涉世未深,望着他微微一笑,点头道:「不要紧,黄山之会,迫在眉睫,此次各大门派推举第九届武林盟主,夏堡主的呼声最高,大家都希望能对他多了解一点,老侄台在夏家堡停留过一段时间,自然说得越详细越好了。」

  这下范子云才听清楚了,原来端午黄山之会,是为了推选第四届武林盟主。

  原来夏伯伯当选的呼声最高,无怪紫玉信上,曾说此事关系重大,又说什么今后武林是祸是福,全在我身上的话。敢情夏伯伯能不能当选,华山派商老伯一定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了。

  这么看来,紫玉的投身夏家堡,屈为使女,和师傅的担任总教头,甚至那天在夏伯伯书房看到的两个唐少庄主。以及九头鸟索寒心要在自己酒中下毒,师傅说的万选青也中了「迷迭散」,交给自己一颗解药,要自己暗中设法,替他解去奇毒,凡此种种,都大慨和黄山大会有关了。

  范子云想到这里,近来在夏家堡所遇上的事情,压在心头的疑团几乎全都得到了答案。这些疑团,虽已解开,但随着而来的一个问题,使他更感到为难。夏伯伯和自己父亲是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自己投奔夏伯伯,他对自己视作犹子,而且还当面说过,要把玉容姐姐许配给自己。他这样厚待自己,如今在他即将当上武林盟主之际,自己应该尽力帮助他才对,至少也不破坏于他。

  华山商老伯既然对这次大会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自己该不该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呢?据自己推想,若是把这些事情和盘说出来,对夏伯伯的当选盟主,应该是不利的。盛锦堂看他只是沉吟不语,不觉拂髯问道:「老侄台,你在想什么心事啊?」

  范子云俊脸一红,嗫嚅的道:「小侄因这些日子来,事情发生的很多,稍加理出一些头绪,才能把不重要的略去……」

  盛锦堂微微一笑道:「老侄台只要把经过情形,大概说出来就好。」

  这一瞬间,范子云突然有了重大的决定,夏伯伯对自己虽然不错,但据自己这些日子的体认,夏家堡实在有些神秘,好像隐藏着见不得人的隐秘。诸如在自己和师傅身上暗下「迷迭散」,像对唐少庄主,弄出一个假的种种,都不是正派的人应该做的。他目前还未当上武林盟主,就做这等害人的事来,如果当上了武林盟主。岂不是更要害更多的人吗?

  师博是自己授业恩师,紫玉和自己两情所钟,都不会陷自己于不义,他们要自己把在夏家堡的所见所闻,告诉盛老伯和商掌门人,自然不会错的了。何况盛老伯和自己有三代胜迹,商掌门人和父亲也是素识,自己自然该告诉他们的了。

  范子云想到这里,顿觉心头一点私念,豁然开朗,这就拿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把自己和老管家同去夏家堡说起。老管家如何饮酒过量,中风身死,他在临终时转托如玉,叮嘱自己及早离开夏家堡,前来金陵投奔老伯。

  「慢点。」盛锦堂一摆手,拦着话头,问道:「你说老管家饮酒过量中风死的?他喝酒之后,呕吐得很厉害,临终时身躯颤抖,两手抓空,死后双眼突出,嘴角流血,对个对?」

  范于云道:「老伯说的极是,老管家死状确是这样。」

  盛锦堂晤了一声,目光一抬,沉声道:「听老侄台所说,老管家极可能是中毒死的了。」

  「中毒」?范了云只觉头脑间轰的一击,如遭重击,瞪大双目,说道:「这会是什么人毒害老管家的呢?」

  盛锦堂轻喟一步,说道:「这是老侄台阅历不足,老管家如此死状,分明是有人在酒中下了穿肠剧毒,唉,依老朽看……」

  范子云急急问道:「老伯是否看出什么迹象来了?」

  盛锦堂微微摇了下头,沉声说道:「老朽虽然不知害老管家的目的何在,但老管家也许有他致死之因……」他说得很含蓄,「也许有他致死之因」是说老管家也许知道了夏家堡什么隐秘,或是听到、看到了夏家堡的什么。

  范子云忽然大声道:「那一定是翟总管,老管家那晚就是和翟开诚一同喝的酒,翟开诚这匹夫,他为什么要毒害老管家?」他十分激动,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泪来。

  盛锦堂望着他,缓缓吁了口气,安慰道:「老侄台,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用不着激动,还是先把在夏家堡的经过情形说出,老朽也许可以找出一点眉目。」

  范子云应了声「是」,接着就把如玉因隐瞒老管家的遗言,被换走了,另外派来的是紫玉。

  当天自己从夏伯伯书房回来,听到紫玉和人说话,约在一更,自己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利于夏家堡之事,等到晚上,悄悄尾随紫玉身后,到了后园,看到紫面神娄树棠和九头鸟索寒心动手,听他们口气,好像峨嵋青云道长已落在夏家堡手中。后来紫玉撒出一把梅花针,被索寒心衣袖拂落,自己激于义愤,在紫玉逃走之际,发了一掌,把索寒心逼退。他把紫玉受伤一节,轻轻带过。

  盛锦堂口中「唔」了一声,点点头道:「九头鸟索寒心,果然在夏家堡中,此人昔年曾经担任白莲教护法,为官府缉捕之人,已有多年不在江湖露面了,紫玉神娄老哥前几天回转金陵,和老朽见面时,怎么一点也没有提起呢?好,老侄台,你再说下去。」

  范子云接着又把当天晚上,紫玉领着自己前去救如玉、送到慈云庵,自己出来之时,如何被索寒心截住,幸有一蒙面女子,救了自己。盛锦堂一手持须笑道:「你知道这蒙面女子是谁?」

  范于云愕然道:「小侄至今还不知道她是谁?」

  盛锦堂微笑道:「她使的是『拈花指』,九华神尼的独门绝学,夏云峰的女儿,正是九华神尼记名弟子…」

  范子云意外的道:「她会是玉容姐姐。」接下去就把当晚自己回转东院,正在和师傅说话的时候,被夏伯伯撞见,如何重聘师博为夏家堡总教头。第二天师傅依约前往夏家堡,看到夏伯伯和索寒心亲送青云道长和紫面神娄树堂等人离堡以及中午索寒心如何在酒中暗下「迷迭散」。

  盛锦堂听到这里,不禁脸色微变,问道:「老侄台是听谁说的?」

  范子云接着把商小雯引自己出堡,告诉自己师傅中毒,并要自己尽快离去,后来在树林间遇到师傅,始知师傅已预先服了解药。第二天,四川唐门唐少庄主夫妇和万少庄主兄妹来到夏家堡,晚上夏伯伯设宴为他们接风。席散之后,夏伯伯邀请唐。万二位少庄主至书房议事,自己行经一处,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心中起疑,隐身窗下,往里一看,发现室中坐着的赫然是唐少庄主唐文焕。

  盛锦堂忍不住问道:「老侄台刚才不是说唐文焕、万选青二人去了夏堡主书房吗?」

  「是啊。」范子云接着就把翟开诚,领着唐文焕前去书房,自己如何暗中尾随,看到书房中另有一个唐文焕,伏凡而卧……」

  盛锦堂听到这里,手中盘着的两枚铁胆,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凝注范子云,惊问道:「两个唐文焕,老侄没有看错?」

  范子云认真的道:「小侄和唐少壮主同桌吃饭,还交谈过几句话,怎么会看错?」

  盛锦堂口中「晤」了一声,说捧:「你说下去,后来如何?」显然他对夏堡主书房中出现了那个唐文焕的事,十分注意。范子云就把后来被夏伯伯发现,爬自己叫进书房去,那时伏在几上的唐文焕已经不见了。

  盛锦堂轻轻哼了一声接道:「好个夏云峰,居然使出以假易真之计,晤,老侄台,他对你没起疑心么?」

  「还好,小侄实话实说,夏伯伯总算相信了。」范子云接下去,又把自己回到房中,师傅交给一颗解药,第二天中午,夏伯伯把自己叫去书房,听说昨晚唐文焕夫妇口角,唐少夫人一怒而去,唐文焕追他妻子去了。书房中只有万选青和索寒心,席间夏伯伯跟自己提亲,索寒心藉机敬酒,在酒中下了「迷迭散」,席散之后,自己推说头晕,回转东厢。

  盛锦堂点着头,口中晤道:「索寒心酒中下毒,自然是夏云峰授意的了,他提亲是假,在此借口,索寒心才能下毒,幸亏令师有先见之明,老侄台才安然无事。」说到这里,口中轻哦一声道:「这就是了,他肯放你到金陵来,那是因为你已经服了「迷途散」,对他不致再有二心之故。」

  范于云道:「是的,家帅也是这么说,他老人家在临行前一天晚上,再三叮咛小侄,务必把夏家堡的事情,向老伯报告。还说小侄到了这里之后,夏泊们可能会有后命,要小侄去做什么事情,小侄凡事都要和老伯商量,力可行动。」

  「会有后命?」盛锦堂突然如有所悟,微微点头道:「令师果然深谋远虑,机智过人,这一点若非令师说出来,老朽真还没想到。」范子云江湖经验不足,所以没有听懂盛锦堂的意思,只是唯唯应是。

  盛锦堂接着问道:「令师还有什么话,交代了老侄台?」

  范子云道:「人家交给小侄一颗解药,要小侄不妨暗中给他服下。」

  「现在不必给万少庄主服药,此事不妨过几天看看再说。」

  「还有。」范子云忽然想起紫玉托带的那封信来,抬目道:「小侄临行前,紫玉要小侄捎来了一封信。」

  盛锦堂微笑道:「她托你捎给谁的?」

  范子云道:「她没说,只是要小侄到了这里再拆开看,小侄刚才回房时,已经看了,她这封信是给小侄的,要小侄把在夏家堡所见之事,去向商老伯报告,说此举关系极大。」

  盛锦堂问道:「信呢?」

  范子云脸上一红,说道:「她信上曾嘱小侄看后讨丙,小侄已经烧了。」

  「很好。」盛锦堂微微一笑,说道:「此事老朽会和掌门人说的。」他一手盘着铁胆,含笑道:「老侄台来此,果然带来了极大的消息,而且关系今后武林盛衰,老朽真没想到夏云峰侠名在外,居然内包祸心,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范子云忍不注问道:「夏伯伯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还不是为了第四届武林盟主的宝座。」盛锦堂轻喟了一声道:「其实武林盟主,乃是为武林谋求各门各派的协调合作,排难解纷,诛暴安良,换句话说,只是为江湖同道服务而已,任劳任怨,没有报酬的工作,但如果一旦落入包藏祸心的人手里,却可能引起极大的风波,造成武林劫运……」抬目望望范子云,蔼然道:「时间太晚了,老侄台该回房休息去了。」

  范子云起身辞去,回到楼上,推门而入,忽然间,他在感应上,发现有人进过自己房中,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感觉,说不出理由,他迅快站定,举目向房中打量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这就关上房门。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枕头边上,有一张白纸,取出一瞧,上面似有字迹,只是他功力尚未达到十成火候,虽然口能夜视,但仅能看清周遭景物,却看不清白纸上写的小字。

  心中可以想得到这字条一定是进入房来的那人留的,只下知道这人是谁?在字条上写的又是什么?人的生性,都是好奇的,譬如你接到朋友的信,你先别急着去撕封口,试着猜一猜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如果猜对了寄信的人,你不妨再猜一猜信的内容,这不是很有趣么?

  范子云心中就在猜测这闯入房来的人是谁?在字条上会写些什么?一面用火石打着火种,点起了油灯,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己正,在文德桥旁,当遇上一过路人,此人头戴瓜皮帽,身穿竹布长衫,两肘打着蓝布补钉,夹一把油纸伞,尔尾随而行,及至地头,等彼开口说话,即杀之可也。」这一段话十分奇怪,下面也没有人具名。

  范子云心中暗道:「他把字条放在自己枕边,自然是给自己的了,这人会是谁呢?哦,师傅说过,索寒心在自己身上下『迷迭散』,夏伯伯可能会有后命,莫非是夏伯伯派人跟自己下的条子?那么他怎会知道明天己正,会有这样一个人打文德桥经过呢?」他把字条折好,收入衣袋之中,然后就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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