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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x灰喉】花开堪折直须折,2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6440 ℃

灰喉看着煌可怜兮兮地抬眼看着她,也没办法在生气了,让煌往后退点,然后从桌子下钻了出来。

浴室里带着沐浴露香气的热气慢慢充满了房间,灰喉感觉自己也稍微有点出汗,而煌也像是赔罪似的递过来一杯凉水,灰喉接过杯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平常也是这样带其他人来房间的吗?”灰喉一边喝着水,斜眼看着煌。

“没有,只有你。”

“你!”

“不不不,我是说你是第一个!哎呀也不对……”

没想到平常所向披靡的精英干员会慌成这样,灰喉不禁笑出了声,煌看到她笑了也跟着傻笑起来,开始收拾桌子。灰喉这时才有心情仔细打量起煌。不得不说不愧是冲锋陷阵的近卫,煌的身形非常健美,平常穿着战斗服,现在看到手臂和大腿上线条鲜明的结实肌肉,还有清晰可见的腹肌,而在这之上是数不清的伤疤,灰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赚了,心跳开始加速,身上又开始冒汗了,只好假装喝水移开了视线。

煌收拾好桌子之后,端端正正地正坐在床上,充满期待地看着灰喉,身后的尾巴在床上啪嗒啪嗒的打着。灰喉见状只好拉着椅子坐在煌对面。

“诶?”煌看到灰喉坐在椅子上显得非常失望。

“有什么问题吗?”

“到床上来呀!”煌双手排着床垫,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词,“就像那个什么,女生谈话!对!就像那样!”

“我穿着外套……”

“脱了就行了呀!”

要不是已经知道煌真没想那么多,灰喉现在大概已经按下监测环紧急报警键了。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灰喉脱下外套和左手的手套,脱下鞋子坐到了煌的对面。

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坐着,都有点紧张。然后煌深吸了一口气:“那么,开始吧?”

“嗯。”灰喉看着煌伸出的双手,缓缓地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虽然在龙门时已经有过接触,但是当时在战场又隔着衣物,并没有觉得不妥。还是说……灰喉停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愿意感染者太过靠近,却唯独没有抵触过煌。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灰喉在问自己,煌是特别的吗?她抬眼看着面前的菲林,这家伙强硬地进入自己的世界,把她过往的一切都砸得稀巴烂,仇恨也好,恐惧也好,都被慢慢驱散了,灰喉已经习惯了每天能看到这个傻笑的大猫,失去父母之后已经如死灰一般的世界正在变成彩色的,漫天的风雪已经停了,有人给予她被保护的温暖,这份温暖,她不想再失去了。

“怎么了?”

“不,没什么。”灰喉梦中看到的东西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她抬起煌的右手,将自己的左手覆在上面,对比之下灰喉的手显得特别较小,然后她笑了,“你的手好大。”

“嗯。”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黎博利女孩白皙的脸颊上上开始露出淡淡地红晕,笑靥如花。

灰喉用双手摩挲着煌宽厚的手掌,两人的手上的长时间使用武器长出的茧让轻柔地抚摸变成了有些磕磕碰碰的摩擦,但这份粗糙并没有成为阻碍,反而把手的触感被放大了,伴随着每一次摩擦而越来越热的手掌,仿佛在敲打的她的心,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开始有些头晕,但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她还想要更多。于是她捧起煌的手,闭上眼睛,轻轻地贴在自己的已经微微发烫脸颊上,就像梦中一样,但煌手掌的温度好像更高,像是要把她的大脑都蒸发一样,她快要没办法思考了。

“灰……喉……?”

煌的声音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灰喉慢慢睁开眼,视野里氤氲着雾气,她看不清煌的脸,头开始有点晕,她有些支撑不住,索性将重量都压在了煌的手上。

面对此情此景,煌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好色气”的念头,不过灰喉的状态好像不太好,于是想起身给她倒杯水。但当煌把手抽离的一瞬间,灰喉好像突然醒了过来,失神的眼中突然涌出几滴眼泪,没等煌再动一下,她就被灰喉扑倒在床上。

“什……怎么了燕子?”

“别走……”灰喉抱着煌的脖子,把脑袋埋在煌的脖颈间。

“嗯,我在这呢。”煌轻轻地抚摸着灰喉的后背,本想安抚一下,却没想到灰喉发出一声呻吟,整个背都弓了起来。煌清晰地感到扒在胸口的灰喉的心跳变快了,耳边的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吹得煌有些痒痒的。

“好了,燕子你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起来吧?我给你倒杯水。燕子?灰喉?灰喉!”没有听到回应的煌赶紧翻了个身,身下的灰喉还有意识但是因为剧烈的呼吸已经没办法出声,脖子上的监测环已经开始闪烁红色的光。

煌匆忙抱起灰喉夺门而出,朝着医疗室的方向狂奔,一路上其他干员的眼神奇怪的看着她,煌也知道自己光着脚,衣着有点暴露,抱着另一个没穿外衣的干员的样子非常奇怪,但也顾不得,怀里的灰喉蜷缩着,手紧紧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脸涨得通红。煌祈祷这时候有医疗干员在,然后直接拉开了医疗室的大门,而门口正站着两个人。

赫默干员背对这大门看不到表情,而塞雷娅扼着她右手手腕,好像刚刚经历争吵,不让她离开。此时听到开门声赫默一个180度回头,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赫默才反应过来把右手使劲从塞雷娅的控制下抽出来,匆匆走到煌面前。

“这是怎么了?”赫默检查了一下灰喉的脉搏,这时塞雷娅也赶了过来,拉开灰喉的眼睛看了一下,然后赫默把她推开了,示意煌跟她走,“把她抱到这边来。”

待煌把灰喉放好到病床上,赫默背对着塞雷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给灰喉闻了一下,又赶紧收起来,灰喉的身体马上放松了下来。

“赫默医生……那个……”

赫默头都没抬,也没有回话,给灰喉戴好呼吸罩,然后拿出镇静剂,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塞雷娅比了一个禁声是手势示意她别打扰。等到灰喉完全平静下来,赫默才回过头:“说吧,你对她做了什么?”

煌快速在脑子里删减了一下整个过程,然后说:“我只是抱着她然后摸了一下她的背,然后……”没等她说完,赫默就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妙的表情看着煌身边的塞雷娅,而塞雷娅别过头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诶,是……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灰喉干员现在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可是……!”

赫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不容辩驳的眼神看着煌。

“奥利维亚,我可以……”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虽然煌觉得有点逞强的感觉,但这次的语气已经可以说带着杀气了。塞雷娅只好拉着煌往外走,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煌好像又瞥见赫默拿出那个瓶子背对着她们闻了一下。

“所以呢,我们现在都被扫地出门了。”塞雷娅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你那边是怎么回事?下午演习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吗?”

“我哪知道啊……我也没做什么呀,难道是我太急了?”

“灰喉干员才14岁吧,那是有点急。”

“嗯……诶?不是,你在说什么?”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两个人似乎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觑。这时煌才看清楚塞雷娅也没穿她的莱茵防护服,穿着一件运动服,上面挂着一根褐色的羽毛,里面也是一件运动背心,下身是条紧身裤。

“你演习之后还去锻炼了吗?”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路上遇到了奥利维……我是说赫默,就聊了两句。”

煌不太确定这个聊两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现在既然都被赶出来了,煌干脆提议陪塞雷娅再去打打拳。

“不了,我准备到甲板去吹吹风,你来吗?”

“也行……”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只剩下一点点余辉还在地平线上,此时的罗德岛已经停船驻扎,少了奔腾的轰鸣,现在这旷野上非常的安静。

两人靠在甲板外侧的栏杆上,塞雷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向煌示意。

“我不抽烟来着。只是喜欢喝酒。”

“这样,那下次请你喝酒吧。”塞雷娅把烟收进口袋。

“你自己不抽吗?”

“嗯,一般不抽。”

风轻轻地飘过耳边,两个各自有心事的人就这么望着慢慢变黑的夜景,一言不发。过了许久煌突然问塞雷娅:“灰喉的症状你和赫默医生是不是以前见过?”

“嗯,见过。”

煌在等着塞雷娅继续说,但是没下文了,塞雷娅好像忘记了这段对话似的,一直看着远方。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难道不打算告诉我灰喉的症状是怎么引起的吗?”

塞雷娅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抬起头,看着夜空中还不是很明亮的星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很快便消散在风中,塞雷娅问道:“灰喉干员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这两个问题有关联吗?”塞雷娅这样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让煌觉得有点烦躁起来。

“有。”

煌看到塞雷娅认真的神情并不是在故意岔开话题的样子,让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

“我以前觉得小燕子她活得很辛苦,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目睹了那些失去理智的感染者做的恶事,那些事情折磨着她,让她产生仇恨,产生恐惧,让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生活,”煌看着眼前黑暗的荒野,但那里是一片虚无,把所有东西都遮盖了,“她这个年纪本该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而不是拿着武器去杀戮,当我第一次看到她在战场上面无表情地射杀敌人,我就告诉自己决不能让她这么继续下去。

“后来,我尝试去告诉她一些道理,有关于感染者的,也有关于她自己的,虽然当时我以为她并没有听进去,不过后来大家都看到了她在改变。她今天还问我,如果自己在战场上因为恐惧而没有救到自己的战友怎么办,我当时真的好高兴她会这么想,她并不是天生就愿意靠仇恨活着,如果有人愿意给予她爱的话,她也会学着去爱他人,这个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我想要去成为那个能一直陪在她身边,给予她爱的角色。”

说完,煌看着塞雷娅,她不知道自己回答打是不是让对方满意了,而塞雷娅凑近她的耳朵悄悄的说了几句。

“你唬我的吧?!”听到答案的煌难以置信地看着塞雷娅。

而塞雷娅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像把什么非常苦涩的东西咽下去了一样,酝酿了一会才说道:“唯独这件事我不会骗你。”

“所以赫默医生看着你的时候是你因为这个才叹气?”

塞雷娅点了点头:“如果你刚才说的话都发自真心,那我现在要恭喜你。”

“恭喜个屁啦。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让我这个得了绝症的人耽误了她。”

“你对罗德岛的未來还真是没信心啊。不过这话你跟我说没用的。”塞雷娅掐灭的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灰喉的想法,你的想法,你们应该自己去交流,你明明告诉她感染者的权力应该自己去争取,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反而怕了?”

“我不是怕!可是,可是她才14岁……”

“那又如何呢?”塞雷娅无视了煌惊诧的表情,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河,“阿米娅也14岁,压在她身上的担子还不够多吗?她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们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我虽然一直把伊芙利特当做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战士,她能够在战场上为保护好自己的战友而倾尽全力。

“煌,未来不可期。这乱世里能遇到想珍惜的人真的太难了,你看这繁星,它们如此靠近彼此,却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相遇一次。不要等到两人最终渐行渐远再后悔。”

煌哑然地看着塞雷娅,黑暗中她的眼里透出些许悔恨的情感,仿佛这些话都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谢谢。我会好好和灰喉谈一谈的。”

“嗯。不过真是没想到,我也有能给别人做人生商谈的一天。”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以前我倾向于直接动手。”

“你是指不说废话用直接行动来说明?”

“嗯……”

“我发现我们两个在不好好说话方面可能还挺有共同语言的。走吧,时间还早我请你去喝一杯。”

“不了,明天早上我需要早起。”

“一杯都不行?”

“一杯都不行。”

“行吧,那我先回房了,总而言之,谢谢啦!”

“晚安,等你的好消息。”

“嗯。晚安。”

第二天凌晨五点 罗德岛医疗室

灰喉从无梦的睡眠中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还是有些混乱,她缓缓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医疗室里。自己之前明明在煌的房间里,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醒了。”赫默端着杯水走进了房间,示意灰喉先喝了。

灰喉将水一饮而尽,赫默也在她床边的坐下,说道:“已经给你做了检查,确定不是矿石病引起的问题,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我到底怎么了?还有煌呢?我之前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唉……”赫默轻叹了一声,转过头看着灰喉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菲林?”

“喜欢?什么是喜欢?”灰喉的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

“就是,你只要看到她就会很高兴,能说上话也会很高兴,每天就想呆在她身边,她做的所有事情你的都会在意。”

“嗯,这些都有。那我是喜欢煌吗?”

“嗯……”

“原来如此,原来我喜欢她,原来……”灰喉迷迷糊糊地说着,一瞬间她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在煌的房间里,她把煌扑倒在床上,煌身上的香气,煌的裸体,煌的……然后她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蠢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看来都想起来了。”赫默倒是表现出非常冷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赫默医生你趁人之危!”

“并没有。就算你不说我也基本都知道了。在你进这个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是怎么进来的?”

“煌抱着你进来的。”

灰喉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赫默拿过空水杯,起身准备离开,灰喉这才说道:“所以是因为我喜欢煌,才会有这种症状吗?”

“是的。身体成熟的黎博利有一种特殊的反应机制,当被某个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时候抚摸后背时,就会发情。”

“发……发……发情?”

“是,这本来是为了让身体快速进入繁殖状态,保证族群能够顺利繁衍而存在的。”

“那………………煌知道吗?”灰喉抱着枕头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看她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听到这个回答灰喉松了一口气。

“你很怕她知道吗?”

怕吗?灰喉自己也说不清,那个笨蛋如果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孩子喜欢上,会觉得困扰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一直晚上做梦的原因也是煌吧?”

“是,对不起,我隐瞒了……”

赫默摇了摇头,赫默轻轻地握着灰喉的手安慰她:“无妨。”

“可是……赫默医生,你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我的症状是因为那个……”

赫默苦笑了一声,有些悲伤的说:“因为啊,我曾经也有那么一个特定的人。”

灰喉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好了,不说这个。那么现在回到正题。你有对煌表达过心意吗?”

灰喉脑海里出现自己表白被拒绝的场景,还有煌嫌弃的表情。她害怕的摇了摇头。

“你在害怕吗?”

“嗯,我害怕如果说了的话会不会变得连现在的关系都无法保持。我害怕她不会再和我说话,不会再对我笑。”

“那,我的建议还是与其踌躇不前,不如放手一搏。”赫默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粉红色的油脂状物质,“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灰喉摇了摇头。

“这是我拜托莱娜给我调的香,能够抑制黎博利的发情症状。”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你深爱一个人却不断告诉自己要远离她,这份爱就会折磨你的身体和精神,当压力就会不断堆积到了临界点,就只能靠这外力去压制,”赫默再次露出苦笑,把瓶子装进口袋,“我现在就是前车之鉴,灰喉,虽然这是我固执、懦弱的代价,已经无法挽回,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不变成我这样。”

“既然你爱她为什么不去到她身边,反而要这样伤害自己……”

“因为我无法原谅那个因为不知晓真相而伤害了她的自己,这是对我自己的惩罚!”

灰喉看着赫默的眼眸,那里面充满了不甘和悔意,她难以想象自己如果真的因为害怕而失去站在煌身边的资格,到时候这份悔恨可能会伴随自己一辈子。

“我明白了,谢谢你,赫默医生。我现在就去找煌。”说着灰喉就要起身穿衣,却发现自己的外套都不在这里。赫默赶紧把她按回床上。

“现在才五点,你也有点太急了。”

墙上的始终确实显示的是凌晨五点,这么一说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这期间一直是赫默在照顾自己吗?

“你再休息一会吧,或者说,想不想做点战前准备?”

“什么战前准备?”

“当然是帮助自己表白成功的必杀技!”

“比……比如说?”

“一个用自己的羽毛做成的护身符怎么样?”

据说黎博利会把自己身上最漂亮的羽毛做成护身符送给自己重要的人,灰喉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有想要赠予的人。

“请务必教我怎么做,赫默老师!”

制作的方法并不难,赫默手把手教灰喉一步步处理好自己的羽毛,当询问起想做让煌佩戴在哪个部位时,灰喉给赫默比划了一下。

“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强的控制欲,要做成那样的话,你首先要在这里打……打……一个……孔……”

谁知赫默说着说着突然闭上眼睛向后倒去,灰喉赶紧扶住了她,开始还以为是突发急病,结果发现只是睡着了。

这时医疗室的门被敲响了,灰喉还在奇怪凌晨这个时候谁会来,打开门发现是塞雷娅。

“赫默睡着了吗?”

“是的,刚才突然就睡着了,差点摔倒。你是怎么知道的?”

“秘密。”

塞雷娅朝着灰喉笑了笑,走进房里,把赫默先抱到床上,回头看到桌子上她们正在制作的护身符。

“送给煌的吗?”

“嗯……是的。”

“看来还差一步,我来教你吧?”

正当灰喉疑问塞雷娅怎么也会做的时候,瞟见了塞雷娅外衣上的那根羽毛护身符,和赫默的羽毛是一个颜色。“因为啊,我曾经也有那么一个特定的人。”回想起赫默的话,灰喉全都明白了。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在窗外的天空开始出现鱼肚白的时候,护身符终于做完了,塞雷娅抱着睡着的赫默准备送回房间,而灰喉则要去找煌,两人就此分别。

但是当灰喉到了煌的房间,门上却显示人不在房里。这时她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罗德岛停机库

根据昨天斥候传回的情报,今天博士计划对罗德岛航程中要经过的叙拉古边界地区进行一次强行侦查,参与行动的高级干员们此刻都整装待发准备登机。

“喂,煌,怎么看上去没睡好啊,昨天晚上挺忙的吧?”白金故意大声问。

煌确实没睡好,一晚上都在想关于灰喉的事情。其他几个干员听到这个都笑了起来。昨天衣衫不整的煌抱着衣衫不整的灰喉在走廊上狂奔的事情现在已经人尽皆知。

“去去去,别乱说。小心我等会把你挂在飞机外面。”

“好了,安静,”这时博士发话了,“这次行动的概要和战术安排已传送到你们各自的终端上,记住,一切以保障自身安全为优先,各位干员现在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然后依次登机,煌你负责清点人数,最后登机。以上,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煌把参与行动的人员都点好之后,所有人收拾好装备开始登机,就在轮到煌时,一个人影冲进了停机库。

“煌!!!”

煌猛地回过头,光着脚,没有穿外套的灰喉在离她十米的地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喘气,这样子如此的惹人怜爱。

“燕子,你怎么……”煌扔下手里的装备想要走过去,却被灰喉阻止了。

“不!你站在那别动!我有话对你说!”

“好好好,我在这。”

此时停机库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飞机上的干员们面面相觑,只有白金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谁也没注意到博士握紧拳头在祈祷着。

灰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帮自己下定决心一般,然后开口喊道:

“煌!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接近那个怯弱的我!”

“谢谢你愿意保护还不够成熟的我!”

“谢谢你愿意相信还在迷茫的我!”

“谢谢你给我温暖!”

“谢谢你愿意等待我慢慢改变!”

“谢谢……谢谢……”

灰喉像是把全身的能量都用完了一样,把所有的话全都吼了出来,渐渐蹲下身子。

“燕子……”听到灰喉如此真挚的感谢,煌心里很高兴,但又有些落寞。

“灰喉,我也非常感谢你。”

“不……不是这样的……”蹲下的灰喉轻轻地说着。

“谢谢你愿意容忍身为感染者的我……”

“不对……不是这样……”

“谢谢你……”

“不是这样的!”

灰喉打断了煌的话,再次站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燕子你怎么哭了?”

“xi……h……”

“你说什么?”煌听不起灰喉的话,往前走了两步。

“煌!!我喜欢你!!”

“我想每天都看到你的笑脸!!”

“我想每天都听到你的傻笑!!”

“不管以后会如何,我想一直在你身边!!”

那一瞬间,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只是看着她的小燕子,然后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灰喉,其他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灰喉在煌怀里断断续续地抽泣着,等到终于平静下来,她抬起已经哭花了的脸看着煌:“我有好好传达到吗?”

“传达到了哦,”煌抚摸着灰喉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都收到了。”

“那你答应我吗?”

“嗯,我答应你。”

此时身后的飞机上,白金大声喊道:“煌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不到啊!”

“我说我答应我的小燕子!她说的我都答应!!”

在一众人的起哄声中,灰喉拿出了自己做的护身符,戴在了煌的脖子上,然后抚摸着煌的脸。

“我等你回来。”

“嗯,等着我。我也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好男孩号已经做好了起飞准备,请所有无关人员退到安全区域,重复,请所有无关人员退到安全区域……”

此时广播响起,煌帮灰喉擦了擦眼泪,撩起她的刘海,在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匆匆忙忙跑向飞机,但是登机时却被博士拦住了。

“等下!”

“怎么了?”

“煌,你有好好回复灰喉吗?”

“我刚才不是……”

“我再问一次,你有好好回复灰喉吗?”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看她,又看看博士,都不知道这是闹哪出。煌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回过身,对着灰喉喊道:“燕子!!!”

“我在!”

“我也喜欢你!!!”

灰喉听到煌的告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就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用博士的话说,今天的大家都获得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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