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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 - 38,2

[db:作者] 2025-06-19 22:36 5hhhhh 5800 ℃

  这时,人群里有人戏谑道:「哥们你别激动嘛,下身儿竖这可是好事哦,有些爷们想竖还竖不起来呢,哥们你也太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当然,你可能觉得每天被人下竖、下竖的叫个不停,有点不雅。但只要你下身那调调能竖起来,你管他娘的雅不雅呢,哈哈,哈哈哈……」

  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人,仔细端量娄夏树一番,然后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说:「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如果没有你爹当年拼死拼活的玩命,哪有你今天的性福?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为啥给你取这鸟名?不就因为要你牢记他老人家当年的辛苦吗。

  「你叫下竖,你知道啥是下竖?下竖就是下身那屌儿翘起来!这可是造人最基本的前提,如果屌儿翘不起来,却空谈什么努力造人,这不是『你姥姥杀老母鸡——乱扯蛋』吗?

  「兄弟你运气好,碰到一个精血旺盛的男人做你爹。当年,你爹那屌屌见了女人就翘,而且不分白天黑夜地翘。你妈怕你爹犯事,于是有事没事,总找你爹干点儿事。这样一来,既是机缘巧合,亦是日子有功,你这条小精虫也就有了寄居你老妈身体的机会,潜伏十月破巢而出,终成鸟人一个……」

  「做人要饮水思源,你不能将你爹给你取的名字看成是别人对你的侮辱。相反,你要为这名字感到自豪,你应该常念感恩之心。要理直气壮地对别人说:你叫娄下竖,是从你爹子孙根里溜出来的幸运精虫。」

  「虽然你爹当年过把瘾后,把你当成废物弃之不顾,而且没有你老妈收集并废物利用,就不会有你的侥幸存活。但不管怎说,你仍会感激你爹当年过把瘾的辛苦。你要祝愿他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下身那屌屌儿老而坚利,继续的活到老用到老。」

  「哈,老兄你这话说得可真够绝的!」

  「我靠,这不成了好好拽屌天天翘上喽?」

  「哈哈,呵呵!」

  乘客们一阵嘻哈大笑。娄夏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我是娄夏树,不是娄下竖,靠你全家,你们这群混蛋,胡扯什么?」

  众人哈哈乐道:「这就对了嘛,你叫娄下竖,裤裆那调调竖起来的竖,你没说错,我们也没听错哦,呵呵……」

  「混蛋!你们,你们这群混蛋,你爹狗屌才竖……」

  娄夏树为人刁钻,平常脑壳瓜子拐弯极快,也算是个口齿伶俐的人。从来都是只有他找人便宜,很少吃亏。按理说,象这种口舌之争,即使不济也绝无一败涂地之理。皆因大伙只是拿他名字说事,娄夏树找不到发难的着力点,自然是反击无力了。

  民间有一句谚语叫「铁扫帚对石地堂」,意思是「硬碰硬」。

  娄夏树这凡事占尽便宜的「石地堂」,碰到一群比他更刁钻的「铁扫帚」,嘴上见真章。他一人难敌众口,刚一接触,便被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娄夏树气得咬牙切齿、龇嘴咒骂。众人对他刚才持强凌弱的嚣张记忆犹新,难得有机会出气自然不会放过,所以谁也不理会他,继续有一出没一出的寻他开心。

  「你们闹够没有?愈说愈上脸,太放肆了吧。你们把警察当成是透明的?好了,谁也不许再闹!与此事无关的人赶快离开,别围在一起堵塞通道。」

  王伟对娄夏树猥琐的外形和一身流氓习气说不出的厌恶,虽然他不可能象在场这些人那样毫无顾忌的奚落取笑,但也没有刻意去阻止,直至后来众人说得实在过份,他才出言喝止近乎谩骂的人身攻击。

  他问刘强:「你的身份证,请拿出来让我查对一下。」

  「我没有身份证。」刘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盖了印章的便笺,补充说:「我刚从青海回来,这是我的刑满出狱证明。」

  娄夏树一下子蹦跳起来,冲着王伟迫不及待地嚷嚷道:「我早就说过这人是个劳改犯,你们就是不听,怎着?如今这家伙亲口承认,大家应该相信了吧。」

  娄夏树只是个跳梁小丑,王伟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他接过证明看了一遍,还给刘强说:「你就是刘强?因改造良好并连续五年被评为模范,所以多次减刑,最近还获提前释放,我说得对吗?」

  刘强惊讶地看着王伟,「你是怎样知道的?」

  王伟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先站到一旁,等我处理完公务再跟你详谈。」

  娄夏树此时得意忘形,只见他指手画脚,说这骂那,神情极尽嚣张。

  「放肆!」王伟厉声喝道:「还没轮到你发言,你上窜下跳的干嚎什么?我问你,你说刘强想杀你,到底是怎一回事?」

  「我,我哪里知道。」娄夏树作贼心虚,结结巴巴道:「这歹人要杀我,大家都看到了。」

  「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只杀你?」

  「我不知道,大概他间歇性癫痫病发作,狂性大发,见人便杀吧。」

  「你他娘才癫痫病发作。狗杂种,死到临头还敢损老子,你有种再说一遍没做龌龊之事,看老子怎样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刘强咬牙切齿,挥拳就想向娄夏树打去。

  娄夏树料定有王伟在刘强凶不起来,所以满嘴强硬地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是你贼性不改,想持强行凶,这是大家亲眼所见的。」

  娄夏树话还没说完,即时引来一片不满嘘声。

  「你敢说你什么也没做过?」王伟鹰隼般的目光直盯娄夏树。

  娄夏树浑身直哆嗦,一双贼兮兮的鼠目游移不定,狡辩道:「没有,真的没有。」

  「娄夏树,你给我放老实点,别以为没人指证,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惩治你这种恶意滋事的流氓泼皮,方法何止十种,你要尝试一下吗?」

  王伟把话说到这份上,娄夏树即便刁钻也不敢再放肆了。

  王伟把他的身份证放进口袋,「今天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也不打算拘留你。但并不等于这事就此了结,你回去后把详细经过写一遍,下星期一交到派出所等候处理。走吧,今天你也闹得够欢了……」

  娄夏树在一片嘲笑奚落声中灰头土脸地溜了。众人对王伟如此轻易地放走娄夏树大为不解,纷纷议论道:

  「怎了,就这样放那小子走,太便宜他了吧。」

  「就是嘛!这小子折腾大伙老半天,最后只用三言两就把他打发掉,这位警察大哥的执法水平也太次了吧。」

  王伟对四周的非议一笑置之。今天码头发生的混乱,只是他警察生涯中所遇到极为普通的一幕。象娄夏树这种明目张胆调戏妇女的流氓恶棍,他一年之中抓捕不下数百起,但能将之入罪的却寥寥无几。这是因为大多数受害者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怕事心理,由于证据不足,最后只能以违反治安管理条例为由教育一番放人。

  娄夏树是什么样的人,办案无数的王伟看得一清二楚。然而缺乏指证,就算明知娄夏树是个流氓,也无法将其入罪,也就是说,没有证据,王伟能用的手段非常有限,顶多只能给他一个罚款了事。

  他对不肯散去的乘客说:「没事了,都散了吧。以后再遭遇这种情况,大家不能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凑热闹,要及时制止这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兹事分子,如果大家能做到齐心协力,那么问题早就解决了。

  「怎么,就这样玩完了?」

  「切!我还以为有好戏看,没想到三言两语就结束,真没劲。」

  「就是嘛!走吧,浪费了老子大半天时间,真他妈的无聊透了……」

  不少期待继续热闹的乘客,难掩心中失望,哄的一下子散去大半。刘强站在一旁,走不是、留也不是,神情颇为尴尬。

  「你怎还没走?」王伟看到刘强站着不动,心里非常奇怪。

  「不是你要我等你的吗?」刘强一脸愕然地看着王伟。

  王伟拍拍前额说道:「哦,对!我是这样说过,你看我都忘了。」

  刘强猜不透王伟留他的目的,听了这话客套地说:「所长贵人事忙,一时忘了也是正常的事。」

  王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转过话题道:「我理解你今天的心情,不过你应该知道,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能见义勇为这是好事,但行为必须是法律所允许的,绝不能以暴力来发泄自己心中的私愤。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时错手伤及人命,值得吗?」

  刘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急怒攻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王伟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刘强道:「坐了十多年牢,出来一看,世界全变了样,感觉自己就象一个废人,又聋又哑,不知如何适应新的环境,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适应可以问,可以等,甚至可以看清楚再做,但千万不能再穿新鞋走旧路了。」王伟语重深长的看着刘强,炯炯有神的眼里,透露着期待与信任。

  刘强被强烈的震撼了,他怎样也不敢相信,曾被他认为是奢望的信任,如今离他竟然如此的近。自幼被父母遗弃、习惯四处飘泊的他,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他的眼晴湿润了,几乎哽咽的说:「所长你放心,我刘强虽然不济,但总还能分出个事非黑白,经过这十多年的改造反思,我终于明白到以前的路是走不通的,再陷进去,那我这一生真的全毁了。」

  就在这时,王伟手握着的对讲机忽然呼声大作:「三号呼叫一号,请回答,一号请回答!」

  王伟调整一下音量,回答道:「我是一号。」

  「报告所长,目标已出现在临江大道,现正向城市广场移动,下一步该怎样行动?请明确指示!」

  「继续监视目标,先不要打草惊蛇,我马上赶过来。」

  「三号明白!」

  王伟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经过数月跟踪排查,横跨西南诸省的拐卖妇女案主犯终于进入警方的布控范围。这件轰动一时的大案,由最初的山穷水尽,到现在的柳暗花明,过中艰辛非笔墨所能形容。如今案情终露曙光。这怎能不令王伟兴奋不己?

  他对刘强说:「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到治安联防队找点事干。」

  「我,我行吗?我可是坐过牢的人,你们会要我?」刘强不敢相信地看着王伟。

  「行与不行,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只在乎你自己怎样想。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行,那你肯定不行!」王伟拍拍刘强的肩膀笑道:「我不会对你的选择下结论,我只想告诉你,中国有一句古话『浪子回头金不换』。考虑一下吧,想通了我们随时欢迎。」

  ……

  望着王伟远去的背影,刘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因为王伟的话,不但给了他重新做人的勇气,更燃点了他对人生的希望。

           ***    ***    ***    ***

  回头再说那个犟老头。他是个闲不住的人,看到骆彪被打倒在地,正想挤上前去看个究竟,不料却被妻子一把拉住。

  老妇不满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年青时一样多管闲事,你是不是吃得太饱撑坏了,别人打架你凑什么热闹?」

  犟老头生气道:「老子做什么事你都要管,你烦不烦呀你。」

  老妇哼道:「想不烦吗?离婚吧!离了婚就没人再烦你了。」

  「你以为老子我不敢吗?你这不要脸的老骚货,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开口闭口闹离婚,你他妈的丢不丢人。你闹吧,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你不用拿这种屁事要胁我,再这样下去,就算你不离,老子也休了你。」犟老头恶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水慕莲你给老子听好了,别跟老子玩『揪鼻子上脸』的鬼把戏,离婚?谁怕谁呀!」

  「你……」水慕莲本想借机会敲打一下丈夫,不想镇不住他反被将了一军。她又气又恼,却想不出其它有效的反制方法。

  「宇文师傅你们就别再吵了,一家人要以和为贵,何必动辄闹离婚呢。」李勇看到这对加起来超过百岁的活宝,一言不合又要拌嘴,感觉很无聊,于是两边劝和起来。

  水慕莲脸颊发烫,低头不语。犟老头却若无其事的咧嘴傻笑,他发现不见了林大军,奇怪道:「那位林同志哪去了?」

  李勇道:「林大哥有急事赶着回去了,刚才看到你们说话不便打扰,于是托我向你道别,他多谢你提供的宝贵资料,还说希望日后有机会再向你请教,这是他的联系号码。」

  犟老头接过李勇递来的纸条,深有感触地说:「这位林同志可真是位有心人啊。」

  李勇看到通道里开始松动便说:「我也要走了,宇文师傅你方便给我一个联系地址吗?日后有时间也好专程登门拜访。」

  犟老头很爽快地说出自己的住址,李勇连声道谢。这位痴武成狂地青年人,带着喜悦的心情告别了犟老头夫妇,三挤两挤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时人群又一阵骚动。原来,不堪受辱的骆彪掐着赵光棍的脖子殴打起来。犟老头精神大振,但水慕莲却死活不肯让他乱来。犟老头没有办法,惟有骂骂咧咧的跟着妻子,推开人群,一步一艰难地挤向出口……

  好不容易才出了码头,水慕莲长吁口气说:「总算离开那鬼地方,刚才都是些什么人?动不动就大打出手,深山野人似的,一点也不讲道理。」

  犟老头脸色铁青不发一言,水慕莲假装不知,看着商店林立,车水马龙的街道,她感概地说:「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家乡最好!离开虽然一个星期,但心里老惦记着这里的一草一木,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乡土难离?」

  「在香港怎不听你这么说?口是心非,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犟老头本来就心情不爽,听妻子还在没完没了的废话,忍不住嘲讽起来。

  水慕莲知道丈夫存心找碴,但她也是个火药引子,一点就着火,受不了丈夫的言词刻薄,反唇相讥道:「什么口是心非,谁又闪了舌头。难道你宇文龙就不想去香港?儿女们一片孝心,你不领情就罢了,还风言风语,你这算啥意思?」

  犟老头宇文龙说不过妻子,恼羞成怒道:「你嚷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说这么一大堆废话,不就想证明你的百孝孝顺吗?这小子一天到晚粘着你,无事献殷勤,也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说什么呀你!俗话说虎毒不食儿,哪有人象你,事事针对儿子。百孝这孩子有啥不好,听话又孝顺,有这样的儿子你还不满意吗?」水慕莲护犊心切,泪眼婆娑地跟丈夫顶撞起来。

  宇文龙最受不了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啼哭,泄了气的他嘀咕道:「你别搞错,百孝那小子孝顺的是你不是我。」

  水慕莲擦去泪水,反话正说:「对,你说得对极了。百孝的确不孝,他干嘛要出钱买票让你这乡下土冒到香港献丑呢?难怪你要恨他,他是活该挨骂的。」

  「你不用说反话怄我,乡下土佬又怎着,我从未说过香港不好。我只是看不惯你动不动就替那小子说好话,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你那张票是百孝付的钱不假,我那张票却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念慈结的帐。」

  宇文龙看到妻子千方百计的为儿子辩护,心里更加生气。不知怎的,一提起儿子他就闹心,是什么原因他说不清楚,但他一看到妻儿那份毫无顾忌地亲热劲就恼火。

  水慕莲冷笑道:「是谁提议买票让你我去香港旅游的?是百孝,你总不会否认吧。是你不领情,他才找念慈出面,怎么?过河拆桥,现在竟数落儿子不是了是吗?」

  宇文龙自知理亏,干脆别过头来个充耳不闻。水慕莲知道丈夫天生一付倔脾气,但过不久便会没事,所以也就不再招惹他,看了看手表说:「折腾大半天,原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对了当家的,你说咱们该怎样回去才好。百孝和念慈还不知道我们提前回来,你看大包小包的多不方便。」

  宇文龙虎着脸,没好气的说:「不方便你买那么多不等用的东西干嘛?生怕吃亏似的,我看你才是乡下土冒出城,丢人现眼。」

  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找碴,就算修养再好的人也会发火。更何况水雾莲还不是善男信女,动了真怒的她瞪眼嗔道:「说得好好的,你发什么抽疯,只是问你怎样回去,干嘛又东扯西扯个没完?出门一次,买点手信给儿女,这也有意见,你有病呀你,在香港怎不见你反对?」

  宇文龙哼道:「坐着说话不腰疼,提行李的人不是你,当然说得轻松。怎样回去?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坐车了,难道坐轿回去不成。」

  「吃错药吗你,说你一句就哼哼。我当然知道坐车回去,我是问坐公交车还是出租车。你怎不听清楚就开口骂人?」

  「你这么有钱,自然要坐出租车,我则不同,我是个穷鬼,能有公交车坐,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宇文龙冷嘲热讽,开口闭口不离金钱二字,故意以此凸显他与妻子的不同。

  丈夫的不可理喻,水慕莲并非第一天领教,虽然感觉气恼,但她已没兴趣跟丈夫辩嘴。说实话,对这种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的生活,她已经感觉厌倦。她知道丈夫是个贱骨头,你愈在乎他愈上脸,相反来一个冷处理,他倒会自动紧张起来。

  宇文龙含沙射影,虽说自说自话,但却是不亦乐乎。然而当他转过身,却发现妻子已提起行李,向三十米外的公交总站走去。

  没了听众,宇文龙感觉心中无聊,吐了一口痰,拍拍衣服,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又骂了一句谁也听不清楚的脏话,这才灰溜溜地跟在妻子屁股后面。

           ***    ***    ***    ***

  郭英雄跟张富贵是不打不相识,经过一轮你死我活的较量,最后竟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两人走出码头,准备分别却显得依依不舍。

  「郭兄弟你功夫了得,刚才的那场打赌我认输了。」

  张富贵犹豫良久,最后下了决心说:「我虽不才,却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说过的话绝不反悔,只是……我娘,这事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说才是。唉……算了,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郭兄弟你啥时候有兴趣,就来个电话。我娘长得虽不咋样,但身材还可以,相信还不会令兄弟你失望。」

  郭英雄哈哈大笑道:「打赌一事本是随口胡诌,张大哥何必认真。你我母亲辛苦大半辈子,平常不能长侍身边已属不孝,如果再做出此等悖逆人伦的事,这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张大哥放心,刚才的不愉快就象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抹了事。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了!」

  张富贵高兴道:「本人虚长两岁,那我就不客气叫你一声兄弟了。郭兄弟你说得对,咱们不是畜生,的确不能干那种伤害自己母亲的事,但是,如果……」说到这里,张富贵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如果既能不伤害母亲,又能令自己享受快乐,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何为两全其美?张大哥可否说个明白?」张富贵诡秘的笑容令郭英雄疑惑不解,他隐约察觉,这位义兄似乎有着外人所不知晓的秘密。

  张富贵暖昧地笑道:「郭兄弟没听过肥水自耕吗?再说,没有九分把握我又怎敢向你拍胸口……」

  听到这里,郭英雄完全明白了。张富贵这为人师表,暗地里竟然是个颠覆人伦的乱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并不认为乱伦十恶不赦,但在现实生活中,碰到一个悖逆人伦的人,这种巧合毕竟令他有点尴尬别扭。

  张富贵见郭英雄表情阴睛不定,生性敏感的他,不悦道:「兄弟看不起你大哥?」

  郭英雄赶忙解释说:「张大哥别误会,我怎会看不起你,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张富贵紧锁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是个遗腹子,自小与娘相依为命,娘很疼我,对我的要求无所不依。由于跟娘同吃同睡,所以,我很小就对女人的身体产生浓厚的兴趣,上初中一年级的那年,在娘的引导下,我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那天娘和我都很兴奋,一连干了三次才满足。自此以后,我们便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算起来,也有将近十年时间了。」

  郭英雄头一回听说「母子乱伦」这种人间奇事,对张富贵的表白,郭英雄不知道该认同还是否定,于是只好避重就轻地说:「张大哥原来是遗腹子,小弟跟你一样,只是多了个姐姐。」

  「那好啊!兄弟你有机会大小通吃了。」张富贵半真半假地笑了起来。

  「张大哥说笑了,这种事玩笑不得。就算杀了我,我也没这份胆量。再说,我姐她已经嫁人,我娘也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什么大小通吃,只怕门都没有。」郭英雄对张富贵的说笑很不以为然。

  张富贵见他口是心非,显然是心有所动,于是一半鼓励一半怂恿道:「能不能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所以,兄弟如若真有此心,只要多加努力,一定能大功告成的。」

  郭英雄自小在母亲和姐姐的呵护下长大,对这两个女人的感情非同一般。当他知道张富贵与母暗通款曲,不禁怦然心动,他想:「要是自己与娘和姐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付情景呢?」

  不过想归想,要是真来,郭英雄还没有这份勇气,对张富贵的极力鼓动,他将信将疑地问:「这样行吗?只怕不好吧!」

  张富贵知道郭英雄已经「十月芥菜——起了心」,于是很得意地说:「行与不行,不去尝试怎能知道?郭兄弟你不用担心,有机会尽管一试吧,保证你乐在其中!」

  ……

  「英雄!原来你在这,害得姐姐担心了老半天,见到你就好了。」郭英雄和张富贵交谈正欢,一个向他们迎面走来的少妇兴奋地叫了起来。

  少妇三十出头,身材不高却结实丰满。从她黝黑的肤色可以看出,她一定是一位长期从事田间劳作的庄稼人。虽然一身农家打扮,显得有点土里土气,但她那椭圆的鹅蛋脸,透出的却是乡下妇人少有的聪慧。

  「是姐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看不到你?」郭英雄看到少妇显得格外兴奋。

  「我早来了。到了码头,发现里面人挤人乱成一团,听说是因为有人打架。由于挤得没法落脚,我只好在外面等,刚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就看到你。咦,英雄你的脸怎了,又红又肿又是血的,还有这位,他是……」

  少妇发现弟弟满脸伤痕,以为发生什么意外,不由紧张起来。

  郭英雄怕姐姐起疑,撒谎说:「我脸上的伤痕是刚才劝架时给抓的,现在已没甚大碍,姐你不用担心。对了,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张大哥,这位是我大姐郭赢,你们彼此认识一下吧。」

  张富贵见郭赢长得体态丰满,心想郭兄弟竟然有如此标致的姐姐真是艳福不浅。看到郭赢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说:「赢姐你好,我叫张富贵,是郭兄弟的好朋友。」

  郭赢点点头,回应一声「你好」便不再说话。郭英雄知道姐姐聪明过人,他怕言多有失,于是换过话题问:「就姐你一个人来吗,铁柱哥呢,怎没见他跟你在一起?」

  郭赢看到弟弟和张富贵脸上的伤痕怪异,明显不是劝架所为,说打架还有几分合理可信。她心生疑问,正要追问究竟,不想弟弟反提起她的心烦事,顿时心情不乐,脸带愠色地说:「别提你姐夫,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郭英雄这才发现郭赢脸容憔悴,看样子是失眠多日所致。他知道姐姐与姐夫一定又闹不愉快,自小就与郭赢感情深厚的他追问道:「姐你跟姐夫怎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吗?」

  郭赢支吾道:「没,没啥,有话咱回家再说好吗?」

  张富贵见她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想让自己这个外人听到。他知情识趣地说:「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家去,郭兄弟你跟赢姐慢慢聊,我先走了。」

  「富贵兄弟你别忙着走呀,难得一起,不如到我们家吃顿晚饭吧。你跟英雄是好朋友,咱家就跟你家一样,兄弟你不用客气。」郭赢基于礼貌出言挽留,张富贵却连声推辞。

  郭英雄有点不舍的说:「相聚半天就要分手,张大哥你多保重。」

  张富贵笑道:「郭兄弟你也保重,咱们后会有期!你一定记住我的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郭英雄心知肚明,顿时脸颊发烫,张富贵哈哈大笑,告辞而去。

  郭赢望着张富贵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断啄磨着他说过的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什么意思?对了英雄,你知道你这位朋友说什么吗?你们之间好象有某种默契似的,神神秘秘,到底是啥,能跟姐说说吗?」

  郭英雄脸色大变,矢口否认:「哪有什么默契,这位老哥平常就喜欢说笑,姐你不用放在心上。」他看了看手表,催促说,「时间不早了,娘在家一定等急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对!我总觉得你这位朋友,说话时神情古怪,似乎向你暗示着什么,英雄你说,英难……英难,你别走那么快呀,等等姐姐嘛。」

  少妇满腹疑问,想弄个明白,却发现弟弟提着行李已经走远,没有办法,只好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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