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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B/左马寂】City Light,1

[db:作者] 2025-07-20 06:34 5hhhhh 1180 ℃

CP:碧棺左马刻X神宫寺寂雷

#OOC预警#

大概算是AU,没有麦克风的世界

我流设定,私设如山

寂雷杀手设定,左马刻中立情报贩子设定,两人武力值都很高。

含有年龄操作,左马刻25岁,寂雷27岁

设定寂雷酒量是普通酒量

自我满足脑内妄想产物,夹带私货和捏他

可能会有BUG,见谅

*含有性描写,隐晦角色死亡描写*

也许会有相同世界观下的系列故事

如果OK请往下。

灵感来源于PAELLAS-《HORIZON》

うそでもいいから 繋ぎとめられれば,哪怕谎言也好 只要能把心相系,

このあと迎える 夜明けのために,为了之后能迎接黎明。

香烟还有半盒。

左马刻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捏了捏烟盒收回了那支突出的烟,把烟盒和打火机一起放回口袋。

他让他少抽烟,劝他的时候总是摆架子,说什么“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左马刻总是会冷哼一声,心底念叨着“你怕不是个冒牌医生”,然后乖乖收起烟盒。

但是,说他是医生也不为过。

这个世界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再昂贵的香水也掩盖不了从内部深处散发的腐臭,馥郁的香气只会让腐烂的恶臭显得更加臭不可闻,两者混合在一起散发出肮脏的厕所的味道,令人反胃至极。

再也无法忍受的人们分分开始自救。

他是最优秀的医生。

匕首是他锋利的手术刀,剜着牢牢长在躯体上不断膨胀的恶性肿瘤,他用薄薄的刀刃利落地削下一片片腐烂发臭的肉清理着创口;抗生素从枪管里射出,带着灼热的温度刺入体内,去烧灼那些致病的细胞;他用裹尸布剪裁成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静待着肉芽长成结痂,随后便是新生花朵破土而出。

一周前他约左马刻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酒吧见面,特别正经地喊他Hardcore,然后说什么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能很快也会变成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了,如果十天后在这个时间点这件酒吧见到不到他人,就麻烦他去他在新宿的安全屋去接两个小孩。

左马刻一听火气立刻窜上头,威士忌杯砰得一声砸在桌面,他的喉咙里滚出一团低声咒骂,质问着医生“你在搞什么,这是开始交代后事了?”

好在酒吧够热闹,他们俩又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左马刻知道他太激动了一点,医生都没料到他突然这么大火气,正神情呆愣得看着他。左马刻很少见到医生被吓到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即使他现在依然很生气。他往威士忌里注了一滴管的水,看着水珠紧凑在一起争先恐后坠落如棕黄琥珀的酒液中,他听见自己平静地问了一个白痴到家的问题。“所以呢,这次是什么任务?”

“你知道规矩。”医生的口吻听起来有些无奈。

去他妈的规矩。去他妈的。

“拜托,别去调查,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但是求你,我不想你因此拖累。如果还要有牺牲者,我一个就够了。”

他的医生又是这副悲怜众生的神父作态和口吻。

“哦?所以你这次干脆把包袱都丢给我一个人逞英雄?我仁慈的耶和华?”高地威士忌的辛辣在左马刻的口腔中扩散,苦涩得让他忍不住拔高音调。

“也许这次只有我能做到...”

“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

他的回答是如此坚定。信徒即将为他们的信仰而出征。

左马刻平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先前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烧焦后留下的黑色污渍都不存在,只是在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正蓄势待发。

“好,我答应你。”

左马刻饮下最后一口威士忌,倏然掐住医生的下巴把他拉到身边,拇指按着他的下唇,将酒液渡到医生的嘴里。他把医生搂在怀里,医生被酒液呛到了,在他的怀里发抖。他们的吻粘稠又湿润,舌头搅拌着威士忌和津液,辛辣又甘甜。在舔去挂在嘴角的湿润液体后,他们分开坐会原来的位置。

“Slàinte Mhath”

左马刻朝他举了举酒杯。

说起来他和医生的相遇实属狗血。

在他们没相遇之前,左马刻总是嘲笑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相遇桥段,弱智编剧们变着花样尝试让主人公们的相遇富有戏剧性,结果总是落入另一种俗套,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他们就像三流的木偶提线人,用力过猛拙态百出。

而现在左马刻只觉得如果有命运之神,那他一定是个烂梗之王,那些编剧们一定是神安排下凡的先知。

他们相遇的那个晚上,是个晴朗的夜晚,也是个反常的夜晚。

反常必有妖,其实也没有多反常。

那一天他就是像往常一样普通得去酒吧,想去喝点普通的威士忌,只是一时兴起没点Straight up而是先要了份对他来说淡的就像苏打水的Mizuwari,然后又向酒保要了一份Gin on the rocks,偶尔他也会想喝点其他的。几杯酒下肚之后普通地想去后门抽烟。他在路过厕所门口的时候普通地跨过了几个不知道是飞大了还是单纯喝晕的趴在地上的人,普通地晒着月光发呆普通地抽烟。

然后他就被人强吻了。

严格的说是被迫配合一个男人装成热吻的情侣躲过追捕。

再说的具体一点就是他被那个男人拉进酒吧的厕所,冲进一间隔间然后吻得难舍难分。

他们竟然真的躲过了门外疯女人们的追捕。也许他们该感谢那两个在洗手台搞得疯狂的男人。他们在男人淫秽的话语和兴奋的呻吟中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唾液,他们开始抚弄对方的身体,撕扯对方的衣服欣赏着暴露在外的肌肤。肉体碰撞挤压着空气的声音被墙壁反射充斥在耳边,薄薄的隔板什么也阻挡不了,却是滋养情欲的温床。左马刻把人摁在墙上,他暧昧地抚摸着男人的脖子,吮吻着男人的下巴问他是谁,那个男人沉默了片刻说叫他【ILL-DOC】,男人说完便用腿去蹭左马刻的腿,两个胳膊也环上左马刻的脖子,把问题回敬给他,左马刻哼了一声,说叫他【HARDCORE】就行。

他们那天在厕所里搞了起来,厕所的气味不算好,小便池还散发着尿液的骚味。左马刻从医生的背后操他,他扶着医生的腰用力往深处顶。医生的屁股很翘,他晃着屁股的样子很性感。他一巴掌拍在抖动的臀肉上,咬着医生的耳朵说要不要和他们比比看谁喊得响,医生没有回答他,只是呻吟得比之前放荡了不少。

左马刻不记得他们那天做了多久射了几次,也许他都没戴套,直接把他的精液射到医生的体内。他只记得他坐在马桶上,医生坐在他腿上,屁眼正含着他的老二,烟紫色的头发扫着他们交叠的大腿,他们疯狂地接吻,吞食着对方的唾液,舌头在口腔中媾和。医生的皮肤很白,像白纸一样的苍白。他很削瘦,左马刻觉得他甚至能把他揉碎,他想把他揉碎。他掰开他的臀把自己埋得更深,他精准而凶狠地操他,医生被他操得爽极了,他甚至开始大声叫喊,屁股也夹得更紧,吸得他也忍不住跟着喊了一声,然后甩了一巴掌在医生被捏地泛红的臀。左马刻敢保证他喊得比外面那个被操的男人还要响,他的医生喊得动听极了。他们在高潮的时候紧紧相拥,就像两块吸附在一起的磁石。混合着各种液体拥抱是黏腻冰凉的,左马刻却觉得这个拥抱好极了。他撩开垂落在医生面前的头发问他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医生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会的。

事后,他被理莺和铳兔吐槽,说他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左马刻寻思着他们说的也挺有道理,可能这就是氛围太好美色误人。——至于为什么被发现,他还算是洁身自好,即使是和别人做爱也不太喜欢别人碰他,更不用说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左马刻的锁骨和耳后明显的暧昧红痕逃不过他两位挚友的眼睛。铳兔嗤笑了一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揶揄道:“氛围太好?那你性癖还蛮特殊的。希望以后我不会撞见你和别人在公厕里乱搞。”理莺倒是没纠结于左马刻在哪里做爱,他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桌面示意两个人先别拌嘴,他有些担忧地开口“ILL-DOC精通易容术和变装,基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如果找上门...”理莺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你不会指望和他在厕所搞了一次他就会手下留情吧?”

医生也遵守了他的诺言,两周后他登门拜访,他们又见面了。理莺料想的也没错,医生还带了一把精巧锋利的手术刀,左马刻想这肯定不是见面礼。他烟紫色的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嘴角翘起的弧度看起来温和可亲,他的语调沉稳柔和。

“我们谈谈?”

左马刻咧开嘴笑了起来。他欢迎任何谈话的方式。

关上门之后他们扭打在一起。他弄散了他的马尾,他划破了他的衣袖;他往他的肚子上来了一拳,他用胳膊肘往他的脖子上狠狠一顶,他们你来我往,互相回敬,最后他们从客厅打到了床上。医生骑在左马刻的身上,他按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锋利的手术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左马刻握着他拿着刀的手腕,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他们就保持着他们现在的姿势安静地注视着对方,感受着身体交叠部分传来的对方的温度,似乎他们的呼吸也开始同步。终于,医生丢开手术刀,低头狠狠吻住左马刻。左马刻抱着紧身上的人,和他调换了个位置,他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示意暂停亲吻,随后他拿起了医生的手术刀,刺啦一声把医生的衣服划成两片布。医生有些不解和困扰,他说你把我衣服划开我穿什么。左马刻随手把刀扔到一旁,随口回答了一句别穿了,他们再次投入亲吻。接下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接下来的4天他们都待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爱。不管是阳台、厨房还是沙发或者是地毯上,几乎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他们都玩了一遍。

尽管如此,他们的生活还是挺有规律的。

喊醒对方的方式是口交,早餐前的开胃小菜是晨勃的精液。

如果他们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他们会用69的姿势为对方口。左马刻发现医生很喜欢他舔他的阴囊,所以他会细致地照顾到每一寸,他会轻轻吮吸两个球体,用舌头去顶弄两个球体中间的凹陷,然后再去舔藏在囊袋下的那个小小的沟壑。当他做完这套的时候,医生的身体都化作一滩水了,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想大声呻吟,而自己的老二把他的嘴塞得满满当当,他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有时候医生比他醒得早,医生的嘴又热又湿润,左马刻会在医生为他深喉的时候彻底清醒,他会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胯部压去,小幅挺动腰身去操他的嘴,用龟头小幅度地顶着翕动的脆弱喉咙口。左马刻喜欢在医生帮他深喉的时候梳理他的头发,被拢起的几缕烟紫色的发丝从他的手指缝隙中穿过,然后散落在他光洁的背上。射精之后他会立刻捧起他的脸,舔去他眼角渗出的生理泪水,擦去他嘴角来不及吞咽下的口水,给他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接着奉上他的贴心服务。

他们通常会在床上再温存一会,左马刻会从背后抱住医生,双手环到他的胸前去揉捏他的乳粒,用指甲去搔刮这两个小东西知道它们发硬。他会把他的老二塞在医生两腿中间,柱身摩擦过腿间的嫩肉,龟头会顶到他的会阴,这时候医生会配合地撅起屁股加紧双腿。他们会在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戛然而止,他们喜欢互相撩拨对方的欲望,在快要失控的时候捡起他们的自制力,然后把升腾起的欲望积压在体内深处,等到夜晚的时候尽情释放。

夜晚才是他们的主战场。他们的性事从浴室开始,他们在水中拥抱接吻,他们的身体在水中起起落落,水也跟着他们起舞,在浴缸中开出一朵朵花,等他们来完一发之后只剩下半浴缸的水。左马刻通常会抱着医生走出浴室,先去床上来一发,然后再去阳台或者其他地方。他们的首选是阳台,他们在阳台上最兴奋也玩的最疯。左马刻会扯着医生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阳台对面,或者有路人在楼下经过时用力操他,用龟头去碾磨他的敏感点,用指甲去掐他的乳尖,在医生忍不住喊出声的时候就会打他的屁股,伏在他耳边骂他是个不被人看着操就不爽的婊子,是个在阳台发情的母狗。他让他把屁股再撅高点,否则他就不满足他这个饥渴的荡妇。他的婊子爽得翻起了白眼,乖乖听话把屁股翘得更高,晃着屁股迎合他的节奏,被辱骂和轻微的疼痛只会让他兴奋地用屁眼把他的老二吸得更紧,肛口都被他的耻毛磨得通红。左马刻从他的体内退出,他让躺在方桌上,随后他抬起医生的一条腿扛在肩上重新操了进去,木质的方桌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的医生抬起身子去拉扯他的头发向他索吻,左马刻立刻俯下身和他唇舌纠缠,他们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他们的世界融为了一体。在高潮到达的前一刻,左马刻从医生的体内退了出来,他摘下避孕套,对着医生的脸射精。

只有一天他们过得不那么规律,原因是左马刻一睁眼就看见医生正在用手指给自己的屁眼扩张,他已经加到三根手指了。他一定用了很多润滑液,左马刻想,他的手指泛着湿润油亮的光,肛口也是湿润一片,耻毛和囊袋上挂着被进出的手指带出来的液体。咕啾作响的黏腻水声和医生压抑不住的闷哼给予左马刻很大的刺激,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婊子,套都没戴直接把医生按倒在床上操了进去,他按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得操他,肉体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身下的人发出高亢甚至有些甜腻的呻吟,他将两条腿缠上左马刻的腿,他们纠缠在一起,像两条正在交尾的蛇。他们一直乱搞到快傍晚,在此期间他们只喝过水,没有吃过什么食物,直到胃部发出极度的抗议,饥肠辘辘的两个人才不情不愿得从情欲中抽离。

他们不做爱的时候则会一起窝在沙发上,捧着电脑一起看《Hawaii Five-O》,最近左马刻在看这部剧打发时间,医生则是不挑,两个人也看得津津有味。或是打开电视机随便调个台当做背景音,左马刻会给他们倒两杯威士忌放在茶几上,之后点燃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有时候医生也会抽一点,他不高兴重新点一根的时候就会拽过左马刻拿烟的手腕,凑过去吸一口。他们会靠在一起聊天,一开始总是会说些鸡毛蒜皮有的没的,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开始互相摊底牌,把秘密和烟雾一起吐出口。虽然如此,他们还是很有默契得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本名,他们还是以医生和HC来互相称呼对方,除了安全上的顾虑,也许他们俩都想保留那份仪式感吧。很好笑吧,左马刻自己也这么觉得,算上他们认识的那一天和最近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周,就已经迫不及待得把自己扒得赤身裸体,坦诚相见到这个地步。别人一定会觉得他们疯了,他不介意再疯的彻底一点,左马刻甚至觉得如果死在医生手里也没什么不好。他抚摸着医生的掌心,捏捏他的手指,他有些好奇如果他真的死了医生会不会给他的尸体做个防腐,之后抱回去摆放在一张高脚靠背椅上,小心翼翼地养一个精致的人皮娃娃。

他们是在第四天的晚上分开的,他们在夜晚的霓虹灯下分别,正如他们在霓虹灯下相遇。在分别前医生亲了亲左马刻的额头,左马刻摸了摸医生的脸,然后他们转身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他们不需要告别,因为他们一定会再相见。

不远处的剧院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甚至地面也有些震动,一股股黑烟飘到了空中,遮挡住了快要消失的玫瑰色晚霞。

这次玩的还挺大啊。

左马刻立刻戴上头盔,跨上在一旁待命许久的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剧场方向飞驰而去。他也许还得感谢这次的爆炸,至少告诉了他该行动了。他不知道医生到底什么时候行动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出逃,他只能事先调查好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线和通道,之后做个无头苍蝇去撞大运。他当然知道这很冒险,可能人也救不到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但是他不在乎,他知道如果他不去,日后他一定会后悔。

刚才的爆炸声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左马刻在想炸弹会不会布置在玫瑰花下,引线与玫瑰的茎叶勾缠,就像蛇缠上自己的猎物,它静悄悄地蛰伏着,等待着一击毙命的时机。梦露小姐被红得艳丽的玫瑰所包围,她比花还娇艳,身上的刺却比花刺还锐利。蛇铺满在玫瑰花从下,准备将她从天堂拖入地狱。当镇魂曲演奏到高潮的那一刻剧场内会下起玫瑰花瓣的雨,梦露小姐也是其中的一朵,糜烂的花香中混合着她血液的香气;破碎的花瓣混着她的肉块降落在地面,一切就这么尘归尘土归土。这是玫瑰花的葬礼,人们为玫瑰花哭泣,多么浪漫。

左马刻感谢幸运之神的眷顾,他由衷感谢。他的医生是从废弃的地下排水系统逃上来的,附近有四个窨井盖,左马刻在兜到第二个窨井盖的时候碰到了他。他以为今天医生会乔装打扮成一位高挑的女性,说不定能重现经典的电影画面,可惜了。

追兵已经发现他们了,领头的正朝他们大喊站住,他们要加快动作了。

“都结束了,皮特。”左马刻朝医生伸手。

寂雷朝他翻了个白眼,抓住左马刻的手后立刻跨上车。

“抱紧我。”左马刻叮嘱了一句,再次发动。引擎咆哮起来,他们绝尘而去,留下一屁股尾气,让后面的追兵去吃屁。

摩托车像一只凶猛的隼,它灵活地穿梭于钢筋水泥的森林之中,甩开了所有的跟屁虫。几个异常坚挺的“追求者”也被寂雷用手枪打爆了轮胎,摔了个人仰马翻。

“干的漂亮。”左马刻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切,他吹了个口哨夸赞医生的枪法。

“阿斯兰,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寂雷收起了手枪,开口就是一声质问,他的语气有些严厉。“你也太胡来了吧!”

“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不管吗?”

“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吗?”

“所以呢?”

“你真是条疯狗……”

“本大爷人送外号横滨狂犬,你给我记住。”

“操。”

之后再也没人说话,只有背脊与胸膛紧密地相贴在一起,安静地传递彼此的温度。

他们开入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内停着一辆轿车,左马刻朝巷内闪了两下车灯,随后对面对暗号似的也闪了两下车灯。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的男子,他戴着帽子,帽檐遮挡了他的脸。左马刻下了车,示意医生也一起下车,他熄了火拔下钥匙,走上前和那个男人拥抱了一下,随后他们俩交换了钥匙,男子开走了摩托车。

两个人也不拖泥带水,左马刻坐进驾驶座,医生坐在副驾驶,他们俩扣上保险带之后又是一阵风驰电掣,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车停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区前,下车前,左马刻拿了一件外套给医生披在外面遮挡住他的伤口。他们下了车朝小区内走去,左马刻拿着遥控锁反手对着车门摁了一下,车子发出两声哔响后上了锁。楼的外墙有些陈旧却很干净,住户们点亮的暖色或冷色的灯光,就像一个个萤火虫飞在夜空中。路上还有散步的年轻夫妇和提着便利商店的塑料袋归来带着一脸疲色的上班族;自行车经过时带起了一阵风,附带着一阵干涩的嘎吱嘎吱的链条摩擦声;似乎有户人家在举行派对,他们隐约听到了派对礼花绽放的闷响和人们的欢呼。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在诉说着这是多么的日常的普通和安定,浸润在烟火气中让寂雷依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好地方。”寂雷加快一步和左马刻并排走,凑到他旁边轻声说了一句。

“嗯。当初为了和邻居混熟我也费了不少力气。”左马刻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步伐不变。

他们一栋单元楼前停了下来,左马刻掏出门禁卡,刷开了单元楼大门。进楼后他们搭上电梯,按了到四楼的按钮,他的安全屋在四楼。左马刻在开门前谨慎地检查了一下他上次临走前夹在门缝里的钓鱼线是否还在原处,确认一切照旧之后他才开了门,进入室内。

进入室内后左马刻立即锁上房门并且拴上插销,寂雷则是检查窗户外是否有人跟踪或者监视,确认安全之后他们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放松了之后,寂雷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安全屋的面积和HC常住的公寓差不多大小,只是房屋摆设更加简洁,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HC很谨慎,安全屋的窗户玻璃都是防弹玻璃。客厅的柜子里摆放着医疗箱和一部卫星电话,厨房储备了大量的应急食物和水。

“参观完了?”

寂雷回头,看见HC已经拿着医药箱和一瓶矿泉水倚在沙发扶手上等着他了。

“除了卧室。”

“那现在去吧。”

左马刻牵着医生的手带他进入卧室。他把药箱放在床上,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休闲装和内衣扔在一边。

“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左马刻正套着医用的塑胶手套,塑胶和皮肤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握了握拳又松开,确保手套能服帖点。

“还好,应该没什么内伤。”寂雷在下水道的时候已经把易容面具扔了,他摘下金色的背头假发套随手扔在了地上。他的胳膊和肩膀都被子弹擦伤,脚踝也有一处擦伤,幸好不严重破损。破损的西装布料被血液浸染,紧密地黏在伤口上,随着他的动作与破损的皮肉不断摩擦着,肾上腺素消退后疼痛渐渐涌上,比起疼痛,伤口处黏腻的触感更让他难受。他干脆地脱下了衣服和防弹马甲,裸露出上半身。“脚踝也有不过不严重。我自己来吧。”

“别动,我来。”左马刻按住医生骚动的手,用脚把医生换下的衣服踢到他们周围,随后他拆开一块无菌纱布块去擦拭伤口附近的血污。他打开了矿泉水,先凑到医生嘴边喂他喝了一口,剩下的水都被他用来冲洗那些创口。左马刻用镊子团起一块无菌纱布块,另一只手拧开医用双氧水瓶的盖子,往瓶盖里到了一点后把纱布团放里面蘸了蘸。

“会有些疼,我尽量轻点。”

“好,麻烦你了。”

破损的皮缘被双氧水氧化成了白色,细小的白色气泡堆积覆盖在红色的创面上又迅速消失。左马刻擦得很细致,他听到医生的抽气声,他知道很疼,但是他必须确保伤口被完全清洁干净。擦完后他放下镊子扔掉了用过的脏纱布,取出药箱里的生理盐水洗去残留的双氧水,之后又给伤口上涂了一些碘伏进行二次消毒,最后用新的无菌纱布包扎起来。他问医生要不要冰敷一会伤口,医生说不用,左马刻点了点头。他帮医生穿上干净的衬衣,套上连帽衫拉上拉链。医生本来想自己穿上的,不过被左马刻制止了,他再次按住医生骚动的手让他老实点别乱动。

“这还不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

“有人伺候不好吗?”

医生不说话了,左马刻舒服了。处理完上半身的伤口后,左马刻用剪刀剪破医生的裤腿,如法炮制清理了脚踝上的伤口。

趁着医生换裤子的时候,左马刻开口道“如果开枪的人运气再好点他就能打断你的脖子和你的腿。”他一边说一边摘手套,由于手汗的缘故,橡胶紧贴在皮肤上,左马刻放弃拎着指尖处扯下手套,他捏着手腕处的橡胶圈两手交替拆下手套,动作连贯地把有些湿润的橡胶制品扔进垃圾桶。“他们用的是什么枪?格洛克45?”

“格洛克45和MP5K。”

医生已经换好了裤子,正姿势优雅地端坐在床上。

“好极了。”

左马刻摊着手耸了耸肩。突然他摸了摸裤子口袋,掏出了一块巧克力。他拆了包装,把巧克力凑到医生的嘴边。

“啊——”

寂雷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看清楚是什么后乖巧张开嘴吃了进去。也许是因为被放在口袋的缘故,体温让巧克力的表面有些化开。这是块牛奶巧克力,牛奶和可可的味道达到了非常好的平衡。寂雷并没有立刻咀嚼,而是让巧克力在口中慢慢融开,让可可脂均匀地铺散。口中的香甜引得他的胃有些发虚,寂雷赶紧咽下化成酱的巧克力来给胃带去少许慰藉。

“巧克力很好吃。”

“那就好,我新买的,随便挑的。”

左马刻暗暗记下巧克力的品牌然后才扔了包装纸。他发现医生的唇上还残留了一些巧克力酱,于是他凑过去捧起医生的脸,含住他的唇。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舔了舔他的唇缝,确保不再残留一丝甜味后便退开。“味道不错。”

医生却扯过他的领子,他们的唇瓣撞在一起,交叠在一起,也仅仅是交叠在一起。他们距离压缩到咫尺之间,左马刻环着医生的腰,他不敢用力抱他;医生的手搭在他的胸膛,抓着他的衣服,他们静静地感受着的彼此的呼吸在短暂的交融后扑在脸颊上的触感。温热从耳尖散发,融化了界限,将他们包裹,他们在此刻是一体的。

吻模糊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视线在温软的沉默中纠缠。

片刻后,医生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逃跑吗?”

“逃去哪里?”

“不知道,和你一起就行。”

“这么信任我?”

“是啊,阿斯兰。”

这下他们俩都笑出了声。他们放开彼此,左马刻又拿出了一套新衣服换上,他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装在一起放在角落。明天他要把上面的血污先清洗干净,然后烧了它们。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他们出门了,在上路之前他们准备先去便利店买些食物,他们买了几个蜜瓜包和两瓶葡萄柚果汁,还有一听啤酒。

“你喜欢吃蜜瓜包?”

寂雷坐在副驾驶,正在扣保险带。左马刻坐在驾驶座上侧身帮他扣上然后也扣上自己的。他插上车钥匙,发动了汽车。

“以前没吃过,所以好奇味道。”

“真可爱。其实我也没吃过。”

左马刻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他沉默了片刻后也提问对方的口味。

“...你喜欢喝葡萄柚果汁?”

“嗯,喜欢。”

“真可爱。”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为刚刚听起来有些幼稚的对话同时笑出声。

“我记住了。”

“我也是。”

夜晚来临,城市还未入眠,他正散发着与白昼不一样的妖异魅力。

车安稳地行驶在柏油路上,路灯和招牌向后倒退着。窗外是霓虹灯的流星雨,它们像斑斓的金鱼拖着彩色的尾巴在夜空中游弋。马路上,涌动的车流中闪烁着橙黄与鲜红的尾灯;行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听从红绿灯的指挥来来往往;耸立的高楼的景光灯闪烁着变幻出不同的样式和色彩。他们行驶在大桥上,水面倒映着岸上的灯光和建筑,水雾蒸腾弥散在空气中,使景色透着一种朦胧的磨砂质感。

虚与实的距离不过一线。

左马刻很享受这种迷幻的感觉,如果来点音乐应该会更有氛围。

在他准备伸手开音响之前,已经有一只手帮他摁下了开关。

“来点音乐?”医生一只胳膊搭在车窗边缘,脸上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不介意吧?”

“放点更有氛围吧。我也喜欢。”

车上并没有放唱片或者拷贝的音乐所以只能听电台。偶尔听听电台也挺有趣,就像开福袋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里装的是什么样的惊喜,当然抽到不喜欢的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这也是乐趣的一部分。

在放了两首新生代偶像团体的歌之后,电台里传来一阵电吉他的riff让两人都精神一震,他们立刻认出了是哪首歌,然后一起欢呼了一声。

“Psy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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