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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裡的罌粟花(4.11-7.12) - 7,2

[db:作者] 2025-07-20 06:35 5hhhhh 2600 ℃

  「唉,现在这年轻人,毛毛躁躁的……」司机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一脚油门开走了车子。

  这世界上有不少我不明白的事情,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中央银行设计纸币的时候,为什么把 20块钞票和5块钱钞票的底色选的要那么相像,就像我不明白,张霁隆为什么会对我……为什么……会对夏雪平跟我……为什么会……唉?我刚才下车之前想的什么来着?唉?——完了,我应该是在刚才下车之前晃了晃脑袋,把我正想的事情给晃荡没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我就这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以及像个快被虫子蛀空的苹果的脑袋,跌跌撞撞地往家门口走去。

  我站在门口,正找着钥匙的时候,突然发现客厅的窗户似乎还留着一条缝隙,紧接着,从靠近窗户的位置——应该是家里的沙发上,传来了男女欢愉的声音。

  「唉,真是烦……」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

  ——我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这事情呢?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梦想着自己活在一个相对于正常世界更色情一点的的世界里,现在我似乎实现了这个梦想,但我怎么觉得,自己对于这样的生活越来越厌恶了。

  累,一个人如果真的活在我所处的这个到处宣淫的世界里,真的很累。

  ——等下!不对啊?这是我家!我仔细听了下这郎叹女呼的声音——男人的呼吸间隔迟缓,每一次吐纳的气息沉稳而冗长,判断起来,应该在40到50岁之间……何秋岩,你还判断个屁,这个不断喘息的男人不就是你老爸何劲峰么?

  那这个女声……女声清丽俏皮,嗓音清爽,音色没有半点杂质,没有历经岁月蹉跎,并且叫起来的时候,放得特别开……听起来,肯定不是陈月芳。

  她的叫床声我听过的。

  「老爸!哦……老爸……爱死你了……用力啊!美茵的骚屄被爸爸肏得好爽……」

  ——呵呵,还用猜么,人家女方已经自我介绍了。

  「好紧……美茵……夹老爸……用力夹……」

  我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那可怜的沙发,被这父女俩摇晃得嘎吱嘎吱响的动静。

  「哦!老爸!……对,一边肏女儿一边揉女儿的豆豆!老爸好会玩女儿唷!女儿好喜欢!……老爸用力……你这个肏女儿的爸爸……快用力啊!」

  「还不是……还不是你这丫头太坏了……女儿不听话,欺负老爸,还欺负老爸的媳妇……真是的……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坏女儿啊……」老爸的说话声沉重,呼吸节奏却轻浮得很,并且,还很小心翼翼的,彷佛在绷着自己的神经。

  「嘿嘿……啊!……女儿如果不坏,老爸怎么会对女儿好呢?嘻嘻……因为美茵坏,所以老爸只能用这种方式『教训教训』女儿了……」

  「呼——呼……」

  老爸没说话,只是绷着嘴巴,用鼻子喘着气。

  「教训得好……教训得好!……啊!老爸……老爸你是不是又要射了?老爸再坚持一会儿好吗!再坚持一会儿!……女儿马上就要到了!……哦!好老爸,再坚持一下下!对……要到了!要到了!射进女儿的屄里面吧!」

  「别了吧……好闺女……老爸还是别这样了……要不然还得好好洗洗……万一你怀孕了、或者被你陈阿姨发现了……」

  「我不管!美茵就是要……管那女人呢?美茵就是要做爸爸的小骚屄、小贱货……她发现了正好!我就是要跟她抢爸爸!……而且……啊……啊!……就算怀孕了我也喜欢!哦……哦……美茵爸爸的小精壶、小母狗……」

  呵呵……老天爷,你今天是故意来打击我的是么?

  「美茵……女儿……不许你这样说!……爸爸不许你这样说!……你是爸爸的好宝贝,爸爸不允许你这样!」父亲喘息着,接着听起来,他好像弯下了腰,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亲吻咂舌的声音,吻了一阵后,父亲接着说道:「爸爸虽然跟女儿这样了,但是女儿不许这样作践自己……爸爸不允许你这样……哦,女儿的小穴好湿……」

  「但是爸爸每次……啊……嗯……每次听到美茵叫自己小骚屄、小贱货……爸爸的鸡巴都会胀得更大、更硬……嘻嘻!爸爸其实是喜欢的不是么?喔……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爸爸不允许你这么说……虽然爸爸喜欢……但是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女儿……」

  「啊啊……爸爸爱美茵么?」

  「爱!」

  「爸爸爱美茵的身体么?」

  「爱!」

  「爸爸爱美茵身体的哪里?哦……对……用力抓啊……啊……爸爸好会肏哦!」

  「爸爸……」老爸明显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嘴,然后才颤抖着声音说道,「老爸……爱美茵的乳房、爱美茵的阴穴、爱美茵的小屁股……」

  「啊啊啊……老爸,你永远是我的!告诉我!你永远是我的!」

  「爸爸永远都是美茵的……」

  「爸爸是不是因为更爱美茵……啊啊……所以……当时……家里大火那天……爸爸冒死把美茵救出来的……」

  父亲喘着气,笑着说道:「对,爸爸更爱美茵……爸爸更爱美茵的身体、更爱美茵本人,所以爸爸先救了你,而后救了哥哥……」

  ——等会!什么?

  「美茵好爱你!爸爸,你知道么……就是因为这个……女儿从小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就只喜欢爸爸一个男人……美茵爱死爸爸了……」

  「爸爸更疼女儿……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啊……爸爸当然要先救美茵……」

  「嘻嘻……啊……嗯嗯……女儿不仅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女儿还是爸爸的贴身小内裤呢……啊……哈哈……啊啊啊啊!」

  ——原来美茵所谓的爱上了父亲、想要跟父亲乱伦、甚至不惜找我来给她破处,就是因为,她一直以为家里那次被人纵火之后,她是父亲把她救走的?那明明是我!

  ——而且……而且我一直认为的,老实憨厚的父亲,居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他居然跟美茵承认是自己救走的美茵!

  ——救走美茵的明明是我!

  「啊啊啊……快用力……快用力……爱死你了爸爸!爸爸!……舍不得射进女儿屄里的话,就把鸡鸡插进女儿的屁眼吧!喔!射进女儿的屁眼吧……告诉我,爸爸!是不是当时把女儿救出来了……就是因为……啊啊……就是因为在等着美茵长大了用大鸡巴肏美茵的身体?」

  「你真是坏死了!女儿……真的每次都要爸爸说一遍么?」

  「对啊!爸爸……快说!啊啊不要再等了啦!爸爸快点把鸡鸡插进女儿屁眼里吧!快点儿……女儿等不及啦!」

  「哦……女儿的屁眼好紧……老爸好舒服……老爸好舒服!对……老爸……老爸就是幻想着等美茵长大了,跟美茵造爱……啊……好舒服!」

  此时站在门外的我,已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心绪混乱之中,我一时间没找到自己的钥匙。

  索性也不管了,我咬着牙,准备直接敲门,把这一对儿父女的不齿行为彻底搅和一通!而正在我准备伸出拳头砸门的时候,我的手腕被人从身后握住了,而且我的嘴巴也被人摀住了……

  我一回头,仔细一看,攥住我手腕、摀住我嘴巴的,居然是陈月芳。

  陈月芳虽然面如死灰,但仍然对我冲着门外的方向使了个眼神,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下了门口的台阶。

  那一瞬间,本来愤怒异常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变得突然萎靡不振。

  陈月芳放下了我的手,我被陈月芳拉着手,一直走着,越走越远,最后出了小区门。

  「陈……陈阿姨……」我心情复杂地看着陈月芳,对她说了一句。

  「秋岩,你喝酒了?」陈月芳仔细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她的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陈阿姨,不是我说,请问您现在是讨论我喝没喝醉的时候么?」我绷着脸看着陈月芳。

  「那……那我该跟你说什么呢?」陈月芳明知故问地对我说道,她的眼睛里,明明带着一丝波光。

  「你为什么不让我敲门进去?」我异常愤怒地看着陈月芳。

  陈月芳低下了头,紧接着对轻描淡写地笑了下,说了一句:「秋岩,找个地方,陪我聊聊吧。」

  于是,陈月芳主动拉着我的手,离开了住宅区。

  ——这是在我成年以后,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拉着手走。

  我之前跟那些女孩,比如吴小曦、比如小贾、小伊,甚至比如妹妹美茵,我们走在路上,大部分的时候都喜欢搂着对方肩膀或者腰际,要么就是手挽着手,以显示自己跟对方的关系亲密;却从来就没有好好地拉着对方的手走一次,彷佛感觉拉着手走,并不能显示我和那些女孩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非同寻常;而今天这一次,我却被我的这个继母拉起了手。

  陈月芳手心的皮肤相当粗糙,手掌骨节处和手指肚上,全是老茧,不过她的皮肤依旧是柔软的,而且还很温暖,带着些许的潮湿。

  上一个像这样拉着我手走的女人,是夏雪平。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而如今,夏雪平已经好久都没有拉着我的手了。

  并且我也不知道,今后她是否还会拉着我的手。

  她带我来的是,距离我家附近不远的夜市,她带着我找到了一家烤串摊,样子简朴得很。

  「哟,姐,你来啦!」烤串摊的夫妇跟陈月芳热络地打着招呼,看起来他俩似乎是跟陈月芳很熟悉的样子。

  「嗯,今天忙么?」陈月芳对夫妇俩说道。

  「不忙呵呵,今天周三,人来的少。」烤串摊的男老板看了看我,对陈月芳问道:「姐,这是你儿子吧?」这一问,我和陈月芳都有点愣。

  陈月芳看着我,接着又对摊舖老板幸福地笑了笑:「嗯。我儿子。」

  「哟,长得真高!小伙还挺帅的!念大学的?」

  「当警察的,刑警。」还没等我说话,陈月芳自豪地对老板笑了笑。

  「是吗!呵呵,那你们娘俩聊,我去上吃的。还是老三样呗?」

  「嗯。」

  「小伙子来点啥?」

  又没给我说任何话的机会,陈月芳抢先对老板说道:「给他来一瓶白的吧,再来五串考鸡脆骨、五串牛板筋、再来一份烤韭菜。」

  「别……我吃不了这么多!」我对陈月芳说道。

  「哎呀,小伙子!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你喝酒的老妈,你还不领情!行啦,姐,您多等一会昂!」说完,老板就回到了电烤炉旁边。

  等老板走了,原本脸上带着幸福的陈月芳,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您点东西还很轻车熟路的么……」我看着陈月芳,叹了口气,「您是经常来这,对么?」

  陈月芳无奈地点了点头,「对……差不多都一个月了……除了偶尔你妹妹去人家张先生的家里住的几天以外,剩下的时候,我差不多每天都会来。」

  「所以说,您早就撞见了。」

  「对。」陈月芳丧着脸说道。

  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此刻都已经快点半了。

  「那您这么晚出来,父亲和美茵不会怀疑,认为您已经知道了他俩的事情么?」

  「……其实,我不是才出来。我今天本来就有事情,出门一整天了。」

  「哦。」我这才注意到,陈月芳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绒布长袖旗袍。

  「那您是去扫墓了?」我猜测道。

  「嗯。为我儿子和我老公扫墓。」她没否认。

  看着她此时此刻这副样子,我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股邪火,我咬着牙对她说道:「可你现在的老公是我爸!」

  不知道是不是我突然对她吼了一声,给她吓到了,让陈月芳瞬间睁大了眼睛一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我其实也是故意挑她毛病,不是因为她去给她那个死去的前夫扫墓的事情,而是我有点接受不了她对美茵和父亲的乱伦私情居然有些无动于衷。

  我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可转念一想,我哪有什么资格说她什么呢?我争了么?呵呵,争是争了,但结果没争过人家。

  「对不起,我不该对您说这种话——妈。」

  我之所以立刻改口叫陈月芳「妈」,是因为老板娘把陈月芳点的那些小菜都端上来了。

  这一叫,我其实心里尴尬得很;给陈月芳叫的,却似乎有点感动。

  她看着我,眯着眼笑了起来,眼里的水光闪得越来越清晰。

  我面前摆着一盘烤韭菜,而另一个盘子里,十根分量十足的烤串冒着热气,抹上了辣椒酱、撒上了孜然,闻着确实挺让人觉得有食慾的;再一看陈月芳的老三样,分别是一盘对半噼开烤熟、撒了点盐巴的烤茄子,一盘盐水花生米,以及一盒一升装的刺五加果汁。

  「瞧着娘俩,关系多好!」老板娘笑着看了我和陈月芳一眼,又走开了。

  等老板娘一走开,我俩各自脸上那种掩饰的笑容,又都收起来了。

  我看着眼前的烤串,随手拿起来一串,要在嘴里汁水四溢,我又用竹签挑起一卷烤韭菜来,又咸又辣,再来一口52度的白酒,一口闷进嘴里,好似一块火药在喉咙处炸开……这滋味真是痛快!酒过瘾、菜刺激,但是喝这酒吃这菜的人,惆怅得很;而对面,也坐着一个同样惆怅的女人。

  「父亲和美茵他俩,知道您已经知道了么?」

  说完这话之后,我却不自觉地笑了,可能是我之前压根就没把酒醒透、之后又喝起来,很快就醉了,也可能使我觉得自己说这话,太像绕口令了。

  「美茵那孩子还不知道,但劲峰应该是知道我已经察觉了。」陈月芳淡然地说道:「每天都活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就算是现在我靠着劲峰养着我,我把保姆的工作辞了,我其实也还只是一个做家务的……男女之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呢?」

  「你都发现什么了?」我偏偏要打破砂锅。

  陈月芳很苦恼地看着我,对我说道:「秋岩!我是来找你谈心的,不是让你来继续刺激我的!」

  说完,陈月芳放下了筷子,用双手摀着额头。

  「对不起……」说完,我又闷了一口酒,小半瓶的半斤装的烧刀子就这么没了。

  陈月芳捂着额头,然后用双手在脸颊上抹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在美茵的桌上发现过避孕药;同时那天,我还在美茵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条男士内裤,起初我还以为是美茵拿你的故意搞恶作剧,结果收拾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款式明明是你爸爸的;而且,我跟劲峰床头柜抽屉里的安全套,我都是记着个数的,然后,我又发现每次安全套少了几个之后,你爸爸和我卧室里的床单、美茵房间的床单、你房间里的床单、还有沙发上,有的时候有几处都是湿的;我外出买东西,回家以后,经常看到劲峰和美茵都很不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裙子和裤子;后来有一天,我去原来的家政公司办事,回来以后,就发现劲峰跟美茵在二楼的洗手间浴缸里……做着那事儿……连门都忘了关……」

  「行了,姐,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呵呵……还他妈有我的卧室?也对,对于我不在的时候这个家的架构来说,我的卧室倒是个很隐秘的处所。

  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却脱口把陈月芳叫成了「姐」。

  「那你就没跟父亲摊牌?他对你这样不好、他背叛了你,你就没想过他摊牌?」我恨很地说道。

  陈月芳没说话。

  我气的一下子拿起三根串,也不管吃到的都是什么,咬下来以后就往嘴里塞。

  然而鸡脆骨和牛板筋都是特别难咀嚼的东西,所以我嚼了一会儿,腮帮子都酸了。

  于是我也没再接着吃,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

  喝光了一瓶之后,又要了一瓶。

  喝着喝着,酒劲儿就上来了。

  在我逐渐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东西都在打转的时候,陈月芳用牙齿狠狠地撕下了一块茄子,在嘴里嚼着。

  咽下了以后,她对我说道;「秋岩,你正好错了。我其实很清楚,劲峰正是为了我、为了维持我俩之间的婚姻,才跟美茵这样的。他爱美茵,但依旧是父亲对女儿的溺爱。」

  「啥?为了你……他上了自己的女儿……还骗她说,很多年前我家里那场大火、着火的时候,是他给美茵救走的?然后到头来,你还说他是为了你?什么狗屁逻辑!」我的舌头一时间又彷佛灌了铅。

  只听陈月芳说了一句:「秋岩,你不懂,做人,其实都一样……做女人的苦,更是难言。尤其是对于我这样的女人来说,这辈子能有个对自己好的、给自己踏实生活的男人就够了……如果能做到这点了,很多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真是听不得这样的话!于是,我有端起酒瓶,往自己的肚子里猛灌……接着,再后来的事情,我就真的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我哭了,但至于为什么哭,为了谁哭,我一点都记不住;陈月芳貌似还劝了我好半天,还跟我讲了一大堆故事——好像还提到了我那天晚上我跟夏雪平负气,回到卧室躲着的事情,而且还跟我讲了一堆关于夏雪平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说自己之前的确是认识夏雪平的……怎么回事来着?可这些话,似有似无。

  「秋岩,别哭了……我知道你……我给你讲一个……阿姨其实很想跟你说……那天晚上你突然回来……但是阿姨不能对你那样,因为……阿姨知道你们全家人都好……你父亲其实也挺不容……其实你不知道……你妈妈夏雪平……我之前在 XX的时候……她是个好人……可是阿姨没办法……原谅阿姨吧……」

  ——该死,烧烤摊老板收摊的时候还问了我一句怎么了、陈月芳还特意笑了笑跟对方解释了一下「孩子刚失恋」,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反倒是陈月芳跟我说什么,我却只记得些许只言片语。

  她之前在「XX」的时候——「XX」究竟是什么时候?抑或是什么地方?不好意思,再让我拍脑子仔细想想……我记得,再后来,我连走路都走不了了,于是陈月芳便把我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尔后,在一个街角,我似乎吐了。

  这一晚上吃进去的东西、什么烤韭菜、牛板筋、鸡脆骨、甚至是烤排骨、奶油蘑菰汤,再加上一肚子的酒精,全都没缺席,从哪进到我肚子里的,又从哪原路返回去了……再之后……

  ——我的天啊!不对!之后我记得,我……我好像把陈月芳给亲了,而且还伸了舌头……而且,这好像还没算完……我似乎有些印象,我还把陈月芳推进街角里,直接粗暴地将她衣服和胸罩给翻上去了,并且,她的乳罩肩带还被我扯断了一根……

  「秋岩,你别这样!……求求你!」我清楚地记得,在我揉搓着被我压在身前的陈月芳的娇小微乳的时候,她对我这样苦苦哀求道。

  而我对她,却毫不留情,带着十分的醉意,恶狠狠地反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这样?」

  「我不可以这样啊!我已经是你后妈了……我是你爸爸的妻子,你这样做是不行啊……」

  「呵呵……爸爸……呵呵……你们都爱他!他跟美茵背叛了你,你就不可能背叛他一次么!」

  ……

  ——这些,究竟是幻觉、是记忆,还是我在做梦?可我深刻地记得她的肌肤上面的触感——尽管她脸上的肌肤干涩、手上的肌肤粗糙,但是从她肩头到胸部到屁股和大腿内侧的肌肤,都像婴儿一般细腻,比美茵身上的一切地方都要嫩滑。

  ——呃,不对,我怎么会知道她大腿内侧和屁股上的肌肤触感?我再仔细想想……我好像当街,在巷尾扒掉了陈月芳的裤子……我记得我突然勃起了,慾火焚身,而且,我胯下那条坏家伙,在夜晚冷风吹打身子的时候,插进了一个极其温暖的地方……我记得我很快就在那个紧窄而温暖的地方射精了,可是我还不甘心……

  陈月芳这个生过孩子的村妇,身上的肌肤如此的嫩滑细腻不说,她的肉穴里居然也是十分的狭窄,虽然阴道内壁干涩得很,即便我射过了一次之后也是如此,但是在酒精和对父亲的憎恶、以及在对后妈的强迫而产生的刺激感这三重刺激下,我便用我自己的精液作为润滑物,依旧激烈地在陈月芳的身体里抽送着,任凭陈月芳低声哀嚎……紧接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她的身体里又内射了一次……

  我记得这一晚上,我都是从后面进入身前的这个女人的,用双手搓着她胸前并不很大的胸部,不停地拨弄着她的乳头;灯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我记得她饱经风霜摧残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潮红……好像在我某一次射出来之后,我还叫了一声,「妈」。

  ——不对,灯光?我分明记得,昨晚那个烧烤摊周围都是没有路灯的……那么,现在躺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难道就是我父亲现在的正妻、我的后妈?那么,现在看来,我脑海中的这一切,全都是真的?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除了畏惧,就只有畏惧。

  ——我曾希望过母子乱伦,我也确曾希望过找个机会,为父亲得到了美茵而出口气;然而,当这一切都应验在了陈月芳的身上之后,我却没有一点得到抚慰和幸福的感觉。

  我感受到的只有罪恶。

  我闯祸了……我强奸了自己的后妈。

  怎么办?我第一反应,是想逃。

  ——呵呵,又是想逃,何秋岩,真有你的!但是除了逃走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一不做二不休!于是,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迅速地把自己的内裤从衣服堆了翻了出来,穿在了身上……

  ——但是一看地上的衣服我又傻了。

  不对啊?我印象里,陈月芳那套胸衣和内裤都是样式很保守的天蓝色,为什么地上的这套,成了布料少得可怜的纯黑色系带三点式?而且,乱丢在地上的外套,也不是长袖黑绒布旗袍,而是一件纯黑的运动夹克、一件浅灰色薄毛衫和,以及一件浅蓝牛仔裤。

  「嗯?……嗨!你他妈醒了啊?」女人转过身,斜着眼睛看着我。

  ——这个说话声音也不是陈月芳;而且以陈月芳的性格和脾气,她从来都不会骂口头语。

  ——我扭头一看,这女人根本就不是陈月芳。

  那她是谁?

  ——唉,等会儿,这个女孩好像很眼熟……

  「你是……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叫叶莹?」

  这个躺在我身边一丝不挂的女孩,不就是之前那个精神病暴露狂被杀时候,出现在现场附近的那个女孩么?还真是巧得很。

  「对啊……我操咧,原来你真知道我的名字啊?」女孩掀开被子,唯独用被角把身子盖着,赤裸着身躯抻了个懒腰,「还什么不好意思的,肏都他妈肏过了……呵呵,昨晚你可真一点没不好意思!」

  我连忙转过了身。

  「唉哟!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装个他妈的什么屄?你昨晚挺着老二,在我身上把我肏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鸡巴含煳哟!」叶莹说起话来的时候,竟然要比那些没教养的男生说的话还粗鄙不堪,可她的声音却甜腻得像融化了的水果糖一般。

  「我不是不敢看你!我……」

  我转过头一看,这个女孩从身高到身材,确实像极了陈月芳——同样的纤腰细腿、同样罩杯尺寸的胸围、同样依旧粉嫩的乳头和小巧的乳晕……

  「喂!你他妈瞧够了么?」女孩说话一惊一乍的,「瞧你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似的!傻屄样子,嘻嘻……怎么的?还想再来一发啊?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要么不敢看,要么就看得没个屄完!还想把我看怀孕了是怎的?不过说实话,你挺棒的,能把我这样的骚屄一晚上肏高潮了五六次,也真没谁了。」

  女孩大大咧咧地说道:「喂!话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哒?」

  「四天前6:45左右,你路过三江路附近。那天早上三江路22号门市前,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我看着女孩问道,「你想起来我是谁了么?」

  女孩的神情变得不屑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操,我说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似的;你是那天穿着夹克的便衣警察,对吧?妈的真倒霉……老娘混了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能被一个条子给肏了。」

  我转过头,看着这女孩对我露出的厌恶的表情。

  她脸上的表情,就彷佛在表示,让她跟我发生了一夜情,比让她踩了狗屎还要让她不舒服一般。

  「我昨天晚上……怎么就跟你……」我有些局促地问道。

  「嗯?跟我什么?嘻嘻,说呀,继续说呀?说出来!」女孩伸手从床头找到了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盒烟和一条口香糖,嚼着口香糖、叼着烟卷对我问道:「你等一下再白话,有打火机么?」

  「这里让抽烟?」我对她问道。

  「我操,你他妈怂个屁啊,你以为这是啥星级宾馆呐?」女孩俏皮地笑着,骂了一声脏话。

  我想了想,从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丢到了她身边。

  「谢啦!」女孩掏出一支烟,自己点上,然后将打火机放进烟盒里,一并给我丢还了过来。

  「我用不着。」我拿出了打火机,然后将烟盒丢回了床上。

  我此刻心里纷乱,因此还不是很想抽烟。

  「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跟你睡在一起的?」

  「行吧,不抽就不抽,女士烟,男的抽完会杀精的……」女孩俏皮地看着我,「你真不记得,昨晚怎么跟我过来的啊??」

  「不记得了。」

  「也是……你昨天喝成了那副怂屄样了,连加是等于2还是等于3估计都他妈算不明白了,还能记住个球来!」

  女孩对我说道,「我昨天,去朋友家里庆祝我朋友生日,从他们家公寓下楼出来之后,就被你一把抱住了……你当时跟一个大妈在一起并排走着呢——那是你老娘?你昨天晚上整个人醉醺醺的,我也不认识你,一下就被你抱住了!——你个瞎逼的,我明明不认识你,你偏说我是你马子,我挣都挣不开!你那个老妈还在旁边帮我把你拽开来着……但是我后来一想,我干嘛不捡这个便宜女友当一当玩玩?所以,我就跟你老娘说,我确实是你马子,我是专门来接你的;然后你老娘就信了。我就带你走了呀……」

  「你这就把我带走了?我说你也太随便了吧?」我看着叶莹,惊讶地问道。

  「操你妈的!说谁随便呢?」

  女孩没多想,上来就直接回骂了我一句,然后她抽了口烟,低头想了想,「不过,好像……确实随便了点哈?唉,但谁叫我当时看上你了,你这身板、这一身肌肉、还有公狗腰,我当时哪知道你还是个条子呢?嘻嘻!不过你这衰人也他妈的太虎了吧?我刚把你搂走,你转身就把我拉近街角了,还他妈吐了一地!我正恶心着呢,你就把我摁墙上开啃,然后当街就把我胸罩摘了!还可劲嘬我的咂儿!一边嘬还一边管我叫『妈』——你这个变态!恋母啊?早知道我就不把你搂过来了,让你跟你老娘走,你俩昨晚就母子洞房、花好月圆了多好?」

  听着她这话,我脸上一阵发烫:「……那后来呢?」

  「操!你还真是个变态,还要听后来!——后来就是你当街给我干了两炮,我还被路过的人给看了……你他妈的……还把我干得还挺爽……」女孩看着我,脸上突然显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羞涩,接着说道,「但我合计着也不能就跟你在街上就肏吧?然后我就带你来这咯……你他妈还真是个永动机,肏得一次比一次来劲!老娘带来的避孕套都被你肏破了,你还要肏……你属泰迪犬的啊?」

  接着,姑娘娇羞地看着我,对我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万一我怀孕了,我得帮我娃记住他老爸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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