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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BL] COVID-19: SINS (完結),1

[db:作者] 2025-07-20 06:35 5hhhhh 3740 ℃

預警:#時事梗 #機器姦 #壁穴 #DS #射精管理

COVID-19: SINS

武漢肺炎:原罪

(上)

午夜時起了大風,紙屑垃圾被風捲起掃過空蕩蕩的街頭,濃厚的潮濕氣從烏雲低垂的天幕當頭壓下。閃電劃破黑夜,落雷垂直劈落,方圓五百米的小區瞬間斷電。

暴雨傾盆而至,雨水打在屋頂和地面的聲音震耳欲聾,狂風呼嘯,將窗戶吹得砰砰作響,所有居民都縮在家中,意圖用睡眠度過這副世界末日前的景象。

武漢華南海鮮市場南出口附近那排老舊的平房裡,一名穿著棉襖的中年菜販打著手電筒,還在收拾舖子,雨聲中傳來貓哭嚎的聲音,他推開窗探出頭觀望。在閃電刺眼的白光中,他看見不遠處有條瘦削人影站在一幢鐵皮屋前,看體型像是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男生。

那隻貓瑟縮在鐵皮屋簷的縫隙,被雨淋得奄奄一息,男生伸長了手將卡在屋頂上的野貓抓進懷裡,菜販正想提醒他打雷危險,敞開的窗戶卻被重重拉上。

菜販唬了一跳,退後兩步。

窗外無聲無息出現了穿著制服的男人側面,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誡菜販,「門窗關好,不要亂看!」

外頭的人操著一口字正腔圓的官話,聲音悶悶的,似是配戴面罩。菜販縮了縮脖子,退離窗邊,再不敢多言。

抱著貓咪的男生對打在身上的雨水全無所覺,蹲下輕輕在貓咪的頭上親了一口,將貓放跑了。他站起來,背後突兀地展開酷似蝙蝠的肉翅,像縮時攝影的花苞盛放那樣蜿蜒而出,遮天蔽日。

雷光之下,他的眼睛閃過血色光芒,雙腳離地飄起,在狂風暴雨中展開雙手,許多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在風中向四面八方散佈出去。

幾名幹員藏身在建築陰影下,監視著街道上輕飄飄的人影,衡量著與任務目標的距離,不斷透過耳機向指揮中心回傳情報。

幾度明滅的電光照亮那男生,他穿著最普通的棉質上衣和及膝短褲,唯有背後漆黑蝠翼證明他的非人身份。

既然這世上把自己活成野獸的人所在多有,那如今他與一位人面獸心的生物正面相逢,也沒什麼奇怪吧?

——才怪啊!林木煬收起沒什麼卵用的夜視鏡,躲在老市場一處收攤的鐵皮屋下,戴著口罩,彎著膝蓋,仔細聽耳機裡傳達的指令。

指揮中心要求不能開槍、不可打草驚蛇,林木煬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拆下一根生鏽的鐵管,隱蔽身形稍微靠近任務目標。

他看著那個高中男生的背影,黑色肉翅向兩側延伸,至少五公尺寬。

這還是人嗎?

林木煬口罩底下的嘴巴張開也沒辦法表達他此時此刻內心的吐嘈,不過據他無所不知的怪胎好友所言,在未知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大聲尖叫,先冷靜下來的人,才能好好活下去。

林木煬目測距離,七手八腳爬上一處房頂,舉起手中的鐵管,轉腰旋肩,做出標準的擲槍姿勢,奮力投出。

如子彈般射出的鐵管頓時刺穿蝠翼人的後背,從胸口透出。大量鮮血自胸前噴出,蝠翼頓時化為無數粉塵消散,他倒落街道,像是死了一般。

看著大批穿著全套隔離衣的同事往蝙蝠少年路倒現場一擁而上,林木煬麻木地心想,至少血液是紅色的。

******

林木煬十二月在武漢做完那場任務回了臺灣,被年底的行政雜物搞得渾渾噩噩,直到投完總統票之後他被放了榮譽假,就順便待在鄉下老家過年。所有人緊張兮兮往各地投開票所監票的時候他極度沒良心地在家睡覺補眠,因為他全知全能的好友表示勝負已定,無須看新聞。

開票結果也如他預期。

沒看新聞也沒上PTT關注八卦的後果是,他銷假回去上班時,口罩已經買不到了。

2020年1月30日,多數人的春節連假還不到放完的時候,疾病管制局下轄某研究單位的會計室科員王景翔卻已經臨時銷假回去上班第十天。這間研究中心好歹算是中央級公務機關,公家單位就是這樣,沒事放假放爽爽,有事加班到天涯。

而今年的「事」還真有點麻煩,去年底消息一出,外勤單位立刻去調查事態,而研究中心這邊更是基於防患於未然的立場,在大樓門口安裝紅外線體溫感測器和酒精消毒噴霧。

王景翔走到自己的辦公區放好公事包和早點,轉身去洗手間洗手。比起酒精消毒,還是徹底洗手更能防止細菌。

他在洗手間遇到林木煬,揚聲招呼,「老林,你來上班啦?」

林木煬是樓上外勤部門的普通科員,樓上整個部門唯一不會用鼻子看人的職員——主要是外勤部那群科員平均身高一八九點八,誰跟他們說話都會有種抬頭只能看到對方鼻孔的屈辱感——再加上他跟林木煬都是日本特攝片的愛好者,喜歡特攝片的男人心中都有熱血和英雄情懷,並且一定是善良的好人。

王景翔是這樣想的。

林木煬穿著合身到胸膛繃緊的灰色牛津布襯衫,為了洗手,他把兩手的袖釦解開,長袖捲到小臂中段露出手腕。洗手檯對於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他而言太低了,只得躬身彎腰,打了五十元銅板大小的清潔泡沫,他低頭注視著自己雙手,仔細而專注地抹過虎口和指縫,琥珀色瞳孔凝著半片早晨的蒼白日光,微微下垂的嘴角和高挺鼻樑不免讓人覺得他有點不通人情,但是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浮現的酒窩則更容易讓人放下防備。

王景翔調侃他,「聽說你拿到一堆榮譽假,放假去哪玩啊?」

「沒什麼,在家宅著看動畫,順便複習了哥吉拉84年版。這兩天有沒有事?」林木煬抽取紙巾擦乾手,反手把紙團丟進垃圾桶。

「就是那樣囉,上星期開始到處消毒。白博士那邊老是來一些用途怪怪的發票……」王景翔站在小便斗前拉下褲鍊,似乎想到什麼事情,一時連水聲都沒出來,末了他隨便搪塞說:「反正你們比較熟,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木煬也沒追問,聳聳肩,逕自離開。

王景翔看著他離開的挺拔背影,心想這個傢伙怎麼就還沒有女朋友呢?長得帥,身材也好。

林木煬名字裡有木有火,理應燒得熱烈,但他在部門裡脾氣好、不出頭,混在一群背景混亂兇殘的調查科員裡,整天不橫眉豎目也不懂對上司逢迎拍馬。在這個人人搶功勞事事爭第一的實兵單位,他待了將近八年,勉強累積了點小業績才沒被勸退,一點也看不出大學時拿過全國田徑賽標槍個人賽冠軍的意氣風發。

不過他終於立了一次大功,這下可以在部門裡混到升職和終身俸了。

林木煬自己倒是知道自己沒有女友的原因,他是同性戀啊,最普通的那種。因為身高和職業的關係,他早八百年(大學畢業拿到調查局特考錄取通知單的時候)就跟家裡出櫃,父母看在他未來是高薪公務員而且以後老了要靠他養的份上,沒把他趕出家門,林木煬對自己的計畫通感覺滿意。

殘酷的現實是他(也)缺男友,這年頭在同志圈裡受歡迎的是妖嬈騷話多的小零或肌肉大塊的熊壹,他都快三十了,自認老gay一個,沒了討好陌生人只為換一夜炮的熱情,性格裡既沒有爆點也沒有瘋點,無趣得很,連他料事如神的好友都不覺得他的情路會太順利。

花了一個半小時處理好積壓的電子公文,開完科室的固定會議,就已經過了午餐時間。手機訊息上閃著他消息靈通的好友——中心首席病毒學家白定禹,人稱白博士——的餓死求餵訊息,林木煬到對街去買了一杯焦糖巧克力碎片星冰樂和另一個雞腿飯回到辦公室,才拎起冷掉的會議便當,搭電梯到地下室的實驗室門外,傳訊息叫對方開門。

半分鐘後他聽見緊閉的大門另一側傳來穿拖鞋跑步的咚咚聲,隨即電子鎖發出驗證通過的聲響,充滿未來感的合金大門自動開啟,一隻手比人先伸出來,搶走了他手中的咖啡。

「喔終於,我活了!」白定禹用力吸了一大口冰沙,才發出長長的感嘆聲。

林木煬往前走兩步,身後的第一道合金大門關閉,白定禹拿走他手上的便當,倒退幾步退到另一道強化玻璃門後,按下消毒鈕,把林木煬卡在玻璃和合金門中間的消毒區,後者熟練地聽電子指示音閉上眼睛,接著感覺到冰涼的消毒噴霧衝擊自己全身。

強化玻璃門完成消毒後開啟,白定禹把他帶來的便當飲料放在紫外線消毒燈下,提著自己的咖啡自顧自往裡頭走。

午休時間還沒結束,其他實驗室工作人員應該是去用餐未回,林木煬沿著長廊走到白定禹的辦公室,一個人也沒遇到。

他在白定禹的沙發上坐下,拆開便當附的免洗筷,忽然聽見一陣不對勁的細微呻吟聲。

「……你看A片忘了關?」林木煬狐疑地轉頭去打量白定禹的電腦螢幕。

白定禹坐在他對面,捧著自己的雞腿飯,叼著一片豆腐乾,搖頭。

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內容基本上是「啊、嗯、不要」而不是「乙蝶、打妹、亞美蝶」或「YES、OH、YEEEES」,好像也跟白定禹的愛好不怎麼相符。

而且眾所周知白博士是個無性戀,他看pornhub是為了長知識不是為了打手槍。

這種背景音實在讓人吃不下便當,林木煬站起來,此時吞下豆乾的白定禹才慢吞吞地解釋,「實驗體的聲音,你往右邊看。」

林木煬轉頭,透過主任辦公室的玻璃望進隔壁的無菌實驗室。然後他愣住了。

那個男生他認得,是上個月他從武漢抓到的任務目標,也是他記功獲假的原因。

實驗室裡,一名渾身赤裸的男孩子跪在地上,雙手腕套著合金手銬高高拉過頭頂,用鐵鍊拴在天花板上;手腕上埋有靜脈輸液針,全身貼滿監測片和電線。他屁股裡填著林木煬只會在A漫裡看到的自動炮機,像兔子般的粉紅色瞳孔裡水光淋漓,在自動炮機運轉的低頻噪音中哭叫射精。精液順著插在馬眼的塑膠導尿管流入導管另一端的真空集液袋中。

嘴裡叼著的烤香腸片掉在地上,林木煬驚恐地轉向白定禹,「這是在幹什麼?」

白博士一派理所當然冷酷無情,「為了降低病毒活性,他必須每天接受四個小時以上的降活處理。」

他指指一旁的電腦螢幕,上頭顯示的倒數計時器剩餘時間還有零小時三十八分鐘。

林木煬不想讓他知識淵博的好友解釋什麼叫降活處理,但他覺得他需要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報警。

林木煬瞪著眼睛問:「他有簽實驗受試者同意書嗎?成年了沒?」

白定禹安之若素地反問:「他是人嗎?」

林木煬閉上嘴,把地上的香腸片撿起來扔進垃圾桶,等白定禹嚥下最後一口星冰樂並放下杯子,才一拳砸向他冷血無情的好友。

他故意朝著臉打的。

男生微微垂著頭顱,表情恍惚,反覆的高潮讓他幾乎昏厥,但機器依然無情地插抽紅腫的肛口,他重重喘著氣,性器很痛卻依然勃起著,好像隨時都會爆炸。可怕的嗡嗡聲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直腸刺激反覆掏挖著他的內臟,壓迫他的前列腺,逼他射出更多精液。

他不知道這樣的酷刑還會持續多少天,一切對他而言都陌生而惡意,而那名穿著白袍的人只是把他當作一頭產乳的奶牛。

但今天不同。他腦子一團混亂,第一次聽清楚強化玻璃外傳來爭執的聲音,他看見穿白袍的男人倒下,另一個男人在怒聲質問他。

白定禹坐在地上,臉頰被揍腫,但他的聲音一點也不激動,「他是武漢肺炎的病毒載體,隨便放了他,你要全島陪葬嗎?」

「你就是不能這樣做,這是酷刑!」林木煬咬牙切齒,用右掌包著左拳,避免在白定禹解釋完之前再度扁他。

「那就降活處理,病毒活性降到一個水準以下,無傳染力之後,我就什麼都不做。」白定禹直接說出答案。

「怎麼處理?」林木煬問。

「射精,不斷射精。」白定禹回答。他推了推臉上完好無損的銀框眼鏡,指腹揉過被打破的嘴角,林木煬甚至避開了眼鏡,可見對方揍他是刻意且專業。

白定禹公事公辦地解釋,「實驗體的精液內有高濃度的病毒量,排出一定的量之後實驗體本身活性下降。採取精液也有助於培養疫苗。」

林木煬頓時感覺暈眩,喃喃道:「你怎麼發現降活化的方法是讓他射精?」

白定禹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從地上起來,打開事務盒,取出全臉護目鏡、外科口罩和拋棄式手套戴上,又拋給林木煬一套。

直到倒數計時時間歸零,白定禹才按下開門密碼,領著林木煬進入隔離實驗室。

「除了手套之外,絕對不要接觸任何地方。」白定禹叮囑完,強化玻璃門滑開,一股淫亂的腥甜氣味闖入林木煬的鼻子。

男生早已暈過去,屁股含著的按摩機器卻還在接連不斷地抽插,腫紅的後穴淌出黏稠的水液,沿著臀縫滴在大腿和地上,看起來早已被逼迫至極限。

白定禹沒說話,他目光專注地取下導尿管和裝了半滿精液的輸液袋,又從男生靜脈針處取了一滴血,送入儀器分析。他的態度就像那名實驗體只是一隻果蠅。

林木煬忍無可忍,按停了自動炮機。

「他叫柯凡。」白定禹眼睛盯著螢幕,頭也不回地說,「WHO幫他取的名字。COVID-19,柯凡。」

林木煬目光困惑。

白定禹讓開身,讓林木煬看見螢幕顯示的血液分析。那不是人類身上的東西,沒有血型,沒有血球,那個男生本身就是冠狀病毒,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俗稱武漢肺炎)的源頭。

「你的新任務是當我的助手。」白定禹露出了壞心的笑容,指著柯凡對林木煬說:「你負責幹他。」

(中)

柯凡不了解其他生物是怎麼樣生活,有沒有目標,對世界抱持何種看法,以及——是否詛咒自己的命運。

他連名字都不是自己取的。他生來就站在人類的對立面,而人類作為強勢物種,他只能被迫伏低求饒。

激烈得可怕的凌虐會在早晨開始,人類稱之為性交的活動,帶著矽膠手套的指頭摸遍他的身體,侵入他的內部,扼住他的肺葉,在人類或機械的控制下強行達到射精。他甚至搞不清楚那是否能稱之為高潮。刺激前列腺和陰莖帶來的肉體歡愉越強,心理上的屈辱就越難以忍受。

如果沒有林木煬和白定禹,柯凡本來可以善用自己擬人的外表混入人群,將疫病傳播出去的同時享受增加病毒的樂趣(有沒有樂趣尚不得知),但這群自稱為公務員的人阻攔了一切。

「還差一點,你能再射一次嗎?」林木煬說。

林木煬像是惡趣味一樣不斷對他說話;林木煬觀察輸液袋裡採集的精液量;林木煬惡意把玩他的乳頭;林木煬一邊替他手淫一邊抽他的臀部;林木煬每天戴著不同花色的口罩,透明護目鏡下的眼神摻雜憐憫和冷酷——他怒視林木煬,但他除了嗚咽之外發不出別的聲音。

林木煬投向柯凡的目光帶著遺憾,無論對方多希望能得救,他並不是救世主。

但他也沒有道歉,那是他的任務,身為一名不能犯錯的公務員,為了年終考核,上面的命令再無聊也得做。

他只是不理解,也還來不及寫一份實驗體人道手冊,就得即日上工。

林木煬這樣想著,戴著矽膠手套的食指伸進發燙的肛口,指尖觸摸到埋在裡面震動的跳蛋,他稍微調整了角度,按著那顆跳蛋,壓在前列腺位置上。濕潤腸襞用力絞緊了他的手指,手掌下柯凡發出模糊的嗚咽聲,他就知道自己位置找得十分正確。

柯凡艱難地喘氣,他側臥在實驗桌上,高高翹起的性器根部束著橡膠圈,綁得很緊,緊到他什麼都射不出來。性器頂端的馬眼不斷地滲出透明的腺液,隨著反覆刺激腸道變得更加腫脹。林木煬站在他背後,手指埋在他的體內來回插弄,動作不粗暴,但很可惡。

林木煬沒有再用粗暴的自動炮機或者便宜塑膠按摩棒,他只靠手指和跳蛋就能把男生指奸到射精。

直到男生忍無可忍地晃著細韌腰肢,雙眼含著淚水,哀求似地看著林木煬。

「你不是不想再射了嗎?」林木煬笑了一下,像個老好人,用手指撐開穴口,扯著跳蛋的電線將玩具拉出來一點,再推回去。

林木煬是個手工業者,他的作法不同於粗魯的白定禹,他接下任務後,試圖用對待人類受試者的方式對待柯凡,但柯凡的反應卻更像接受制約反應的實驗動物。

白定禹披著實驗袍走進來,詫異地看著正在工作的林木煬臉上的口罩,「粉紅色豹紋?就算即將邁入中年已經在求偶上放棄希望,你也應該在美學品味上要點臉吧?」

林木煬面不改色地回嗆,「白博士,如果你單位的經費能用在多買口罩,你下屬何必如此委屈?」

白定禹指著被他按趴在桌上的男生,憤慨說:「那你就不要浪費啊。」

柯凡戴著口罩,口罩下方的嘴裡大概還塞著什麼東西,他只能發出模模糊糊的聲音,粉紅色的眼睛水光淋漓,眼角都憋紅了。

林木煬握住他的性器,用了點力氣搓揉那根煎熬多時而脹得發紫的東西,男生的腰部猛然彈動,隨即發了瘋一般地掙扎,屁股絞緊了他的手指,發出絕望的叫聲。

一旦有了自主意識,施加在身上的屈辱就變得難以忍受。他充滿恨意地瞪著林木煬。

林木煬看著柯凡哭出來,沒得到半點勝利感。他覺得挫敗,覺得莫名其妙,如果加諸在柯凡身上的痛苦不能與愧疚感產生連結,柯凡就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麼受苦,也不明白人類的想法,只會對加諸苦痛於他的人類產生更強的敵意,那最後柯凡和人類就只有互相毀滅一途。

而這搞不好就是白定禹最不在乎的事情。

林木煬解開綁在柯凡性器根部的彈性帶,指腹壓著濕淋淋的前列腺讓他射精,這是今天的第五次了。林木煬抽出手指,看穴口鬆軟得幾乎合不攏,黏稠的體液淌了他滿手,他轉身摘掉手套,打算換一副新的。

柯凡在射精後癱軟在實驗桌上,大腿輕輕抽慉,看不出他醒著還是昏厥。

白定禹拿來了另一個裝置,連著圓形貼片和細電線,耐心地將貼片貼在男生的乳首、性器底端和冠狀溝下方。林木煬換了一副手套回來,發現白定禹將貼片強行塞進男生的肛口,找到靠近前列腺的位置,將貼片固定。

林木煬問:「這是在幹什麼?」

白定禹固定好所有貼片,把柯凡臉上的口罩和嘴裡塞著的口枷都拿出來,按下電線連接的裝置開關,那一瞬間柯凡從半昏迷的狀態跳起來,發出接近非人的尖叫聲。

細微的電流打在所有脆弱又敏感的部位,那與透過擠壓和摩擦造成快感的方式截然不同,卻更有效。

男生痛苦地渾身痙攣,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不斷抓握,指甲用力刺進掌心,被持續侵犯的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電擊的刺激強行將他的身體推入失控狀態,他不知道白定禹的名字(白定禹並沒有自我介紹),只能不斷哀求著面前錯愕的林木煬。

「不要、好痛、好痛……木頭,救我……嗚啊啊啊!」柯凡睜大眼睛,搖頭哭叫,電流擊打他的神經,將被玩弄得敏感至極的內部以暴力的方式破壞。他的耳朵被一陣轟鳴聲籠罩,黏膜在充血的狀態下不能承受那怕最輕微的凌虐。

柯凡將胸膛用力挺起,以紅嫩的乳頭顫抖著磨蹭桌沿,企圖擺脫電擊的桎梏,陰莖卻違反他本人意志、高高翹著滴水,電流沒有溫情,只會殘忍地對他的弱點施加刺激,前列腺不斷傳來可怕的震顫,席捲他的腦海,將他的意識炸得一片空白,接著所有感官聯繫驟然中斷。

林木煬站在原地,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發抖。

白定禹沒耐性地調高了電流,讓實驗體被迫射精,他用試管採取了新出的精液,轉身去化驗。

林木煬難以置信,「你怎麼能這樣做?」

白定禹目不斜視地將精液放入離心機,頭也不回地說:「為什麼不能?這就是人類拿動物來做藥物實驗的看法。雖然動物也很可憐,但為了人類,這是必要犧牲。」

但柯凡的樣子讓這一切看起來格外微妙。林木煬心裡有點火,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而且你硬了。」白定禹轉過頭,瞥了一眼他的胯部,無情地提醒他。

柯凡的外貌秀逸,身材勻稱肌肉線條漂亮,的確符合他喜歡的類型,被幹得軟弱無力、可憐兮兮求饒的模樣,更是容易激起人類的性慾。但……林木煬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數值怎麼樣?」

「活性降到低標了。」白定禹嘴角微微彎起,「林幹員真是優秀。」

林木煬在男生哆哆嗦嗦的無意識呻吟中把電擊器給關閉,開始收拾現場殘局。

******

柯凡體內的病毒活性下降到一個水準之後就會完全失去傳染力,這個時候再接觸他就變得沒什麼危險性。直接殺掉他是最容易的選擇,但白定禹要採取病毒做實驗發展疫苗,林木煬則是單純不服氣。

馴服柯凡才算是贏,這樣盤算的林木煬並沒有錯,但他可能沒料到馴服時會把自己的真心賠進去。

他把半昏半醒的柯凡帶進浴室裡清洗乾淨,幫他吹乾那頭柔軟的栗色頭髮,比起只供應洋菜凍的白定禹(白定禹堅持那不是人類!),他試著給柯凡一點人類的食物,例如芒果冰沙,發現對方粉紅色的眼睛也會因為美食而發亮。

那是柯凡最像人類的地方。

柯凡在被吹風機的噪音吵醒,身上沒有不銹鋼鎖鍊也沒有繩子,但他還是沒力氣,低垂著長長的睫毛,神態委靡地坐在林木煬用大腿盤起的小空間裡,動也不動地讓他吹頭髮。

病毒的演化方向是求生存。如果宿主死得太快,那病毒也沒辦法複製夠多後代並廣泛散佈,因而讓宿主保持半死不活但可以出門買菜的狀態繼續傳播病毒,才是散佈基因的最佳策略。

他本來也應該毫不猶豫地這樣做。

可是林木煬告訴他,「柯凡」本身雖然是病毒的承載單位,但柯凡可以有不同於病毒株的自我意識,在疫情結束之後,他也有權利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

怎麼可能?柯凡心想,那必定是謊言,用來哄騙他現在心甘情願接受凌虐。

注意到森然的視線,林木煬衝著那對毫無威脅、像兔子一樣的粉紅色虹膜咧嘴一笑,關掉吹風機,幫他籠好浴袍的領口,從實驗室角落狹窄的單人床上站起來,走到窗邊點煙。

他沒戴口罩和護目鏡,手套也拿掉了。

「我要感染你。」柯凡瞇著眼睛說。

「不太容易。」林木煬說,「尼古丁對我的傷害可能更強。」

林木煬自覺不算嘮叨鬼,但他看柯凡那副彆扭樣不順眼。

柯凡有長大一點(白定禹說可能跟歐洲疫情爆發有關),但還像是個大一新生一樣無知又天真。他抬手揉亂柯凡的頭髮,往外吐了口氣,嘆息道:「人類比你想像中強韌,就算會死,就算會死很多人,我們也不會因此滅絕。」

柯凡背過身,拒絕與他對上目光。

林木煬看著他單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與白定禹合作,或許你才能逃過被解剖做成標本的命運。不要忘記,你不是人。在這個走到哪裡都需要身份證明的時代,你想躲到哪裡去?格陵蘭還是南極?」

「你應該感謝我關掉煙霧警報器。」白定禹走進來,沒好氣地說:「室內不要抽煙。」

「抽煙是我抗議工時太長的手段,而且你這座實驗室是BL4規格,有獨立排氣設備,不然你也不敢把柯凡放這裡。」林木煬心安理得地說。

「既然知道這裡是BL4,你還不戴口罩?」白定禹說。

「早上的程序已經做完了,」林木煬指指柯凡,無所謂地說:「現在就算抱著他接吻也不會感染吧。」

柯凡悚然回頭瞪著林木煬。

小孩子就是比較容易信以為真。林木煬撞到柯凡的目光,發現對方get不到三十歲大叔的笑點,若無其事地到置物櫃找出三碗台酒花雕雞泡麵,轉移話題,「現在中午沒WoodPanda,吃泡麵吧。」

這次柯凡總算笑了出來,他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沒這麼陰陽怪氣難相處。果然小動物還是比人類可愛點的。林木煬心想。

雖然住在實驗室,但柯凡有電視可以看。他不理解的是新聞台為什麼會有一二三四五六這麼多台,每台輪番播報相同的新聞,例如一女子因分手威脅對方最後自己落水獲救之類的內容。

還有每天下午兩點固定的指揮中心記者會現場直播,但臺灣的情況通常就是本土案例零,接著開始討論口罩生產政策。

面對柯凡的問題,林木煬表示:「雖然事實的部分相同,但媒體有各自代表的立場,包裝出來的故事不同,觀眾就有不同的解讀。」

「還有對於蓋牌陰謀論的質疑,有一群人打從心裡相信臺灣的零本土案例不可能是事實,即使看不到任何社區爆發的客觀跡象。」林木煬聳肩。

柯凡盯著泡麵碗蓋,眼神企盼,心不在焉地回答:「這好像已經不是新聞報導,而是帶風向和假新聞了?」

他掀開泡麵碗的紙蓋,用力吸了一口酒香,感覺這東西比洋菜凍更吸引人。

白定禹端著泡麵碗,無情地評論:「製造假新聞符合所有人的利益。政客用來詆毀對手,廣告商增加點閱率,網紅炒作知名度——清楚這一切運作規則的人則一看就知,根本不受騙。損失的只有腦退化的路人,但他們已經夠蠢了,還差被假新聞帶風向嗎?」

林木煬彬彬有禮地說:「腦退化路人如我,選總統的時候也擁有一票。您也只有一票。」

白定禹友善地說:「別這麼貶低自己。『閱讀而有所識別,就已經用了思考。』*」

「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為什麼不能放我走?」柯凡喝了一口熱湯,用筷子指指螢幕,「大家都去墾丁玩了,顯然你們根本不怕病毒。」

「只要讓你到街上感染一個人,墾丁就會再次清空,全聯的衛生紙也會清空。大家都怕死。」林木煬大口吞著麵,他是硬麵派,堅持泡麵開吃後三分半鐘內吃完。

「生物或許畏懼死亡,但這個過程是必要的。」柯凡無動於衷地說,「何況冠狀病毒殺死的人數,還沒有1960年代毛澤東造成大飢荒餓死的人多。」

「我知道。」林木煬把泡麵碗放在桌上,看向柯凡的時候心態有點疲憊,「你是天災,老毛是人禍。顧名思義,人禍對人類比較可怕。」

白定禹擊掌,「說得好,天災不可怕。人類全部毀滅對世界可能更有益處。」

白定禹笑起來的時候比柯凡面無表情還沒溫度,林木煬短袖下露出的手臂爬了一片雞皮疙瘩,柯凡也覺得背後涼涼,他想林木頭作為燃料的一種,燒起來比較熱,就抱著自己的泡麵碗湊過去,跟林木煬並肩坐在一起。

林木煬:「……」

柯凡往後躲了躲,對白定禹說:「我以為你主張殺掉我,保護人類。」

白定禹無辜地說:「我有嗎?人類有什麼好?保護他們幹嘛?」

柯凡睜大眼睛,「那你為什麼要拿我做實驗?」

白定禹理所當然,「當然是為了我的研究,發明疫苗發大財啊。」

林木煬:「……」

柯凡嘲諷道:「說得輕鬆。如果今天受感染而死的是你家人朋友,甚至愛人呢?」

白定禹表情一點也沒變,他聳聳肩,「生死有命,沒有差別。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等死,誰能不死?我或我家人都一樣,這很公平。」

柯凡賭氣說:「我就不想死,我還不知道自己誕生的意義!」

白定禹反問:「搞不好意義根本不存在,那是基因為了繁衍而編造出來的謊言,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你碾死的蟑螂的生命有意義嗎?」

柯凡反駁:「我沒有殺過蟑螂!」

林木煬打斷他們,「麵泡爛了很難吃,給我快點吃。」

WoodPanda的權威在此刻是絕對的,白定禹和柯凡低頭開始狂吸麵條。

柯凡吃完麵,滿足地端碗喝湯,對林木煬繼續誹謗白定禹:「比起我,他才是更邪惡的東西吧。」

林木煬無法否認,霸氣指著白定禹,對柯凡說:「某種意義上你沒看錯,你只是想求生存,他是反人類。不過我會盯著你倆,生活在人類社會,還領政府薪水,不想死就都給我安分點。」

柯凡必須與人類和解,人道主義者必須與反人類人格和解,這太難了,他們都只是普通生物而已。

對抗本能、對抗虛無、對抗無趣的世界。只要還覺得泡麵好吃、音樂好聽,就能繼續活著。這是林木煬當年對厭世少年天才白定禹說過的話。

白定禹冷笑,壞心地對柯凡說:「林木煬雖然殺過人,但他骨子裡卻是個無藥可救的人道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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