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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四届 - 27,2

[db:作者] 2025-06-19 22:41 5hhhhh 3280 ℃

  「是啊,意外。泰国人,要么就是柬埔寨人。大家出来混,哪来那么多循规蹈矩?不是你给别人意外;就是自己死在意外。」

  他继续道:「那天我叫你去灯街,是暴龙和亲王的人接头。可惜意外下了一场雨,大家都要避。」

  「耀……耀哥,我……我只想有些钱,或者……能够搞到粉。」

  「我知道啊。」

  他将我细手揉进掌中,摩挲呵护。MAYA的音乐旧是那曲,回转且不息,忽而纯粹空灵,忽而放荡无羁。那夜丁耀这般待我,分不清惊怒也是妖娆。

  「其实很简单,只看你怎么玩。想拿暗花,那你不妨去杀陈田秋霞、去杀林信达。若是想分一杯羹,那么你帮我看好暴龙。阮文斗那批货在哪里,他比谁都清楚!」

  「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耀哥……我,我不想有意外。」

  「会呀。那你可以去杀陈田秋霞,我在这里等你。」

  我知道丁耀是在逼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留下来想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想的太多,声边分明有人叫我,我也没有听见。

       ***    ***    ***    ***

  「朱雀」

  1997年8月18日。23点又差一刻。

  我在MAYA的7惊见了一男人,他的皮肤细腻,面相精美。我见他趴在桌台,怅然若失,久久也不动弹,好似一幕黑白胶片。

  他的眉眼是细长的,口唇的单薄的。暧昧的色灯之下,瞳孔闪着湖水之泽。

  可是隐藏了许多愁,否则他默默不肯做声。我曾经期盼眼神可以交汇,而我是寻找不到的。

  那个时候,我伸出手去触摸他背上的衣——

  莫非堕天使的传奇。黑色羽?

  如此妄想,这般举动,真当也没有廉耻。只怪一念间,爱上这个男子。

  由此伊始,堕入这场宿怨。其间惊噩变乱不可分说,犹如飞马行空,直坠两万由旬。

  七年之后,我在吴哥窟遇见一个印度人。尝与他说起这出,而他不愿旁听,他说:你不妨在这土墙上掘一个洞……

  他说很多人只有一面之缘;很多事情不过一相情愿。

  我在刚渡的旧庙中等了他七天,终于有了所悟。

  回到1997年8月18日。23点又过一刻。

  那时烟还在手中烧啊烧,酒还在吧台摇啊摇,心中还在想啊想。男子忽然站起,转身是要离去。我慌忙才道:「先……先生,你……你的包。」

  帆布背包线型粗犷,断然非他所好。拎将在手,颇为沉重,像是枪械感觉。

  后来我才知道,这只布包本是丁耀遗下的。

  他停了停,少少寻思,随即接了去。再未开口言谢。只见他薄唇轻启,浅尝笑意,眼角眉宇,恍然绝世风景。

  在那一时……我,我竟忘了问他姓名。

       ***    ***    ***    ***

  那以后我又等了将近两个钟头,后来在芭娜娜找到暴龙。

  他有些滑头,令我很不喜欢。

  「你们中国人有句话讲‘不看僧面看佛面’,约好了见面是你,放起鸽子又是你。亲王的实力你很清楚。龙哥,你这样真是不太高明。」

  「朱雀姐……你,你唔好老屈我喎……我,我头先被班差佬(警察)缠住甩唔到身。」

  「你不要跟我耍花样,要么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也许是我说话的语气太过冷锐,为他搓背修脚的两只妓女怵然退避了去。妈妈桑也只好埋头数钱,全做没有听见。

  那时暴龙赤着上体,腰间裹了长巾,周身也是刺青。然而在他神气,却无一丝凶煞,反是畏缩嘴脸,不时眉目蠢动,一则示弱讨乖,更是暗示此地不便开口诠释。

  「差佬都话,而家我嘅处境好危。但系阿姐你放心,佢地(他们)一定会派多D人来保护我。」

  暴龙一面说,一面不停暗指墙壁,示意隔墙有耳。我无法信任他,冷声应道:「你现在跟我去见亲王,有亲王近卫来保证你的安全,只比警察周到。」

  用指背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轻蔑,我又追加一句:

  「暴龙,你最好乖一点。」

  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知何去何去。

  这时有个高大的男人迎上前来,亮出一款警察证件——

  「小姐对不起,这位刘顺龙先生暂时需要协助警方办案。」

  他带一副无框眼镜,眉目颇显书卷气息。虽是未算英俊,却与人文质彬彬。

  我记住了他的话音和名字。4108,孙秀城。

  「孙警官办案的时地的真是别出心裁呢。」我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怎能被我打扰了,我还是先行告辞吧。」

  孙秀城点头也算称谢。

  「暴龙大哥,几时有空闲,还要请你赏个脸过来喝咖啡。」

  暴龙诚惶应诺,直如企待援救。

       ***    ***    ***    ***

  「孙秀城」

  朱雀。

  后来我告诉她,在芭娜娜的七天前我们其实见过,而她没有记住。

  我说那天在寰宇中心,那位绝世的女子,她持枪在手,孤立人群。刹那全场宁静,几如传说。

  她是很自信的女人,近乎独断的自恋。「那时,」她说:「那时你一定就喜欢上我了。」

  我没有更加辩白。或许警察的职业,惯用事实说话。

  而事实上,在1997年8月18日的夜晚,我带着暴龙去了芭娜娜。当时我劝他跟警方合作,他很识相,也很乖巧。

  为了令他更加合作,我为他申请了线民的待遇。而他开口就说「芭娜娜」,颇令我始料不及。据说这间夜总会中,暴龙乃是义薄云天的伟男子。

  那夜我在隔壁包间,是一位北妹坐陪聊天。起先两个人都很拘谨,我在擦眼镜,她在找话题。后来消遣起暴龙:「千万人出来叫鸡,属他最讲信义,连妈妈桑他也是要『睇埋』。」

  听她说话半咸不淡,我于是问她哪里人。她讲湖南巴黎。我当时以为惊奇,因为在我记忆当中,湖南无此地名。

  忽然我才明白,人家辛辛苦苦出来卖,你就不要问她过去。一个妓女最当不愿启齿,便是家乡故地。

  为了缓和气氛,我说了很多笑话她听,最后我忍不住还是问:「今天晚上,ANA……她不在?」

  那个妓女想了很久,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大,大哥。她……她,你……你还是不要再想她了,你……你,你是好人。「

  我想我听懂了她的话。以前ANA也告诉过我……关于,流转和遗忘。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行规,跟妓女讲感情,不如学暴龙「讲义气」。她说ANA走了,你要追问行踪,莫非又是湖南巴黎,三国九七。

  那时听见暴龙敲打墙壁,我于是帮他解了围。

  当天晚上,朱雀穿着透视装,灯光之下,映出深色内衣。如此清丽面庞,曾令我几欲窒息,在她眼神中冷媚,分不清绝色天成,还是特攻训练课程。

  这具人型工具表演,冷冷暖暖皮相。

  倒数渐去,是她高跟鞋踏落阶梯声音。

     ***    ***    ***    ***

  「暴龙。除非你跟警察和合作,既往不咎。否则,越南人不会放过你;丁耀和那帮东英仔更不可能放过你。今天晚上花石舫被扫了七个场。另外四个,我们警察也不可能天天为你守着。」

  他说是啊孙SIR,好在家中并无妻儿老小,否则定是仆了。

  「暴龙,那批货……你到底藏在哪里?你交出给警方,我们保护你。」

  原本以为暴龙很滑头,绝对没有理由会这么爽快承认。谁知他四下环顾,随后问说,你一个人怎么保护?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会是一次攻坚,竟这般顺利,我说:「暴龙,我们先离开这里,谭警司马上征调警员保护你的寓所。这期间,我会24小时跟你在一起。」

  我当即取出行动电话,与谭咏麟汇报。还未按下号码,只听一声枪响,手心一阵火烫,那只行动电话已被震落在地——

  开枪的是朱雀。

  原来她并未离去,只当知道此时我势单力薄,便要抢走暴龙。顾不上枪伤,我撕声喝道:「暴龙!你快跑!」一面左手掏枪,欲要回攻。

  「砰!」

  再一枪穿过我肩膀。

  我顺势破窗跃出,临时看见一群妓女惊骇逃避,看见暴龙点头致意。

  随后。

  自由落体——

     ***    ***    ***    ***

  「苏秀行」

  那时我赶去芭娜娜找暴龙,走上阶梯的时候,好象听见枪声,再是「哐啷」

  一声传来,似乎有人坠楼。

  然而出来混,毕竟不是叫你救死扶伤。我快步上前,推开芭娜娜的玻璃门,看见了暴龙还有先前MAYA见过的女人。她用枪指着我,面无表情。

  「阿姐,自己人。」暴龙慌忙示意。

  她于是放下枪,嘴角略有轻颤。眼神看来,淡然间又见警惕。

  「阿行,这位是朱雀姐。」暴龙又向我说道。

  「呃。」我应声。

  朱雀沉寂片刻,转向暴龙道:「你……还想玩滑头?」

  暴龙的神情诚挚又委屈:

  「朱雀姐啊,你唔系来真架哗?我诡个差佬之嘛。边度有咩货吖?都系江湖嘅谣传嚟架,你……你要信我呀,我……个越南佬,阮文斗,我连见都未见过,点知道会搞出咁多事出嚟架?」

  他说他根本是骗那个警察,根本没有传说中那批货。他连阮文斗都没见过,所有一切,不过都是江湖谣传。他说的十分激动,俨然黑帮窦娥。言语之间,只差声泪俱下:

  「阿姐啊,朱雀姐啊,求你信我啦,我真系乜都唔知道架。」

  朱雀冷笑一声,「好啊,我听信你无所谓。看看亲王是不是也信你。」

  「我……」

  「少废话,跟我走。」

  朱雀的声音听来十分寒意。我想暴龙若是被她带走,那位亲王一定会好生招待。丁耀要我盯紧暴龙,此番看来,我当侍机而动。

  正要思量如何应变,那妈咪忽然开腔道:「龙哥,你结帐再走也不迟啦。」

  言罢移步走来,珠圆玉润的腰身端是几分贵态。

  「砰!」的又是一枪。

  电光石火之间,朱雀击倒了妈咪,再将冒烟的枪口逼在暴龙前额。

  原来那妈咪的手中分明握着一柄匕首。她作态接近,乃是要救解暴龙。可惜瞒不过朱雀,一枚子弹击穿她的肱骨,这肢圆润右臂由此作废。

  冷汗在暴龙额上冒,朱雀倒是柔声莞尔,「暴龙哥。我看,我们还是快些上路吧。」

  她也不理会满地嚎啕的妈咪,任由得全场惊愕的妓女。于是收枪,独自走了在前,只等他暴龙乖乖就范。

  与我擦肩的时候,侧目有过一瞥。然后站定下来,她问说: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

  我当时沉默以对。其实并非刻意,而在思想。

  「呵,」她还是惯用冷笑:「你真是有趣呢。我不妨再问过一次好吗?」

  我其实看懂了暴龙的暗示,却没有想到事情远远不止于此。

  忽然灯光熄灭,我不顾一切扑倒她。那时我想的,仅为帮助暴龙逃脱。否则她若带走暴龙,丁耀的计谋便只算虚设……

  后来回想起这一扑,总是惊叹自己的壮举。早先具有这样勇气,或者阿辉也不必替代我去杀陈田秋霞。

  那么多人为财死的表演,原来归根到底,总关一份情。

  我那时强压她在地,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延缓她挣破。触到她的鼻息,擦过她的乳房。从前现在,素未与女子如此逼近,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彼时生死一线。

  而在我意念,俨然尽是森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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