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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4

[db:作者] 2025-07-20 15:17 5hhhhh 9710 ℃

你是个吊车尾。

你是个残次品。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是多么····多么让它悲伤的事情,比意识到被大家抛开还更悲伤不是吗?它的存在完全被否认了,榊游矢连身为恶魔这点本身都像是个错误,这个魔界怎么能让这么糟糕的恶魔出现呢?怎么能让这样可笑的残渣诞生呢?

不,它连作为恶魔都不对,它肯定不是恶魔。

因为每一个恶魔都能做到的不是吗?每一个同族都可以,这可是连魔物都能做到的事情啊,可是你却做不到。

你怎么能做不到,你怎么能这么弱,你怎么能顶着那样的血,变成这种恶心的废物样子。

“果然你就是个残次品吧。”话语不加疑问,每一句都是确定的事实。

“那个榊游矢不止是个异类,根本就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种族吧。”不加掩盖的窃窃私语它全都能听到。

你并未持有杀生的资格,你不是我们的同族,你不被认可。

你这个该死的废物,怎么能拖累那位强大的大人。

“你这家伙不是我们的同族。”它记得那天开始出现在四周的目光,不屑言语的恶魔们,堕落者们,表情各异距离不同的种种生物们,“游里大人的累赘。”它们或是他们看向它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它总能分辨出也总能发觉出来,最开始的时候会因此发出悲鸣,再之后悲鸣会引起不快于是开始微笑,它边笑边想自己还真糟糕,甚至期望自己像它们诉说的一样真的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父亲的书籍说,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幸福的。

人类的书籍说,一个人会死去3次。

我想,我大概已经死去了两次。

“是的,感谢您,教授。”所以这时魅魔流露的笑容比药水带来的面具更加灿烂,它挂着的笑容流露出的喜悦如果是液体大概早就溢出流淌,那液体恐怕连灵魂都沾染了,东西全都染上了这火焰的亮红,因为它的内心正和被灼烧一样心跳加速呢。

我是何等幸福啊,我怎么能如此的,如此的幸福呢。

感谢您,感谢您,无论怎么说都没法压抑心情。就像对待那时的隼,那时候因为隼告诉我榊游矢是个恶魔,所以我还停在门外延续这仅存的生命。这个懦弱者软弱到要倚靠别的生物来存活下去,真是又糟糕,又脆弱的生物。“你本来就是恶魔,别再说这种话。”对,我不会说的,这是你的命令的话,这是恶魔能做到的事情的话,榊游矢一样能做到。

我是恶魔,我是恶魔,我也是恶魔。

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对吧?

“我想再请求一次测试。”无论我诉说多少次,您都不愿再给予开门必须的钥匙。

“现在的你还不行。”无论请求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回复,只是这次不一样了。

你很弱,你好弱,你太弱了,你·······

“一个好主意。”但是您对我笑了,教授,我得到承认了吗?

感谢您的赞同,感谢您再次转动钥匙撕开封条给我机会。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教授。”我发誓这一次一定会成功迈过去,我不会让你们感到不快的。

它像死而复生的人类般满怀感激,无法压抑复生带来的狂喜。

我能看到你们看到的东西吗?

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对不对?

带着榊游矢离开建筑的时候零王就断绝了和零儿的通讯,不止因为已经清楚了它的想法,也因为接下来的对话大概只会影响自己的心神却不会带来益处。

已经用不着继续交谈了,那么就该结束它。

“游矢,过来。”偏头招手的时候那魅魔正在和背后的魔龙说话让它等待,它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被它呼唤后就扭头快步靠近过来,站在身边的时候因为身高问题它仰头看着面前的力魔,零王很轻易就察觉了榊游矢脸上的不是正常的微笑。

你连你的孩子身边也做了别的布局吗?游胜。

零王摇了摇头,比起继续说话它优先行动些,因为了解暗处动手的家伙并不少,赤马零王清楚跟随游矢的身影大概很快会有搅局者出现,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那只龙大概也能争取些时间。“走吧。”只是它一偏头和微笑的魅魔几乎闪着光亮的眼睛对视的时候想到如果告诉它同意【测试】前它得进行匆忙的成年礼又会让游矢露出如何的表情,游矢期待的仅仅是实力的测试,而不是这提前的成年礼或是别的东西。

零儿,你还不了解,很多东西不能那么轻易的决定解决。

“是,教授。”真讽刺,最后提前为了牢笼中的你准备的签定现场将成为你迈步新生活的道标,而本该一样在场的你的兄弟现在大概在这笼子的某种绞尽脑汁的想着打破它带你离开。零王摇了摇头用魔法清除疲乏,它迈步,而游矢跟着它的脚步紧贴的像害怕被甩开,它总是害怕失去东西。

这个魔界容不下一个恶魔,听上去像人类会说的拙劣笑话。

“教授,我这次的对手是什么?”瘦小的魅魔在背后轻笑发问,温柔的嗓音和它的外表一样很无害,虽然零王了解榊游矢没有自己的外表看上去那么脆弱和瘦小却仍想对它对面前出现的生物先收敛獠牙表达善意的下意识举动叹气,游胜准备的教育方式让它还是在成长中转变成了和其他恶魔不同的样子,榊游矢并不适合踏足战场,因为那个偏爱者把它往别的道路引导转变,魅魔并非无法战斗而仅仅是因为那位偏爱者没有给它准备这样的道路,就像它并不弱小也会因为契约而被它们张开的网抓住没法迈步前进。

它总是太聪明了,聪明到本能为了保护自己装作对一切一无所知。

一切都是欺诈,它挥手拉开武器架从中抽出了刀刃闪亮的兵器,宽大的尾巴摇晃的时候砸在地上飞溅灰尘,零王偏头和游矢对视,它用手中的长刀填充了两者之间的空荡,那刀刃对着游矢的脖颈,魅魔的表情在黑暗中依旧是闪着光般的灿烂笑脸。

它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榊游矢一直都非常的乖巧,听话,忍受一切,隐忍而卑微。

“这次你的对手是我,榊游矢。”因为重视而称呼全名,零王露出自己的尖牙移动刀刃的时候用刀尖挑起它的下巴,没有割开看似脆弱的皮肤,但榊游矢仰头睁大眼睛正看着它,它的红眸就和龙的眼睛一样,竖立着,燃烧着,冰冷又纯粹。

那里面也该燃烧着龙一样的骄傲,它流着高贵的血,有着支撑傲慢的力量。

“教授,”对自己力量没有清楚认知的被欺瞒者开口说话,吐露的字符并非求饶和疑问,它只是伸手握住力魔抵住喉咙的刀刃,红色眼眸微微晃动最后眯起,它脸上的表情还是个笑容,也许这是个面具,也许又不是。“是的,我知道了。”它开口的时候点头认可,就和过去对待每一个命令和束缚一样毫无怀疑,哪怕看上去它那般不可理喻,又无比困难。

榊游矢把自己折磨的像个破布,它该有的骄傲和坚持,全都被那偏爱者名为【爱】的绳索粉碎干净。

“这也是你的成年礼,榊游矢。”它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但这并不意味这魅魔就会失败,零王握刀诉说的时候想到的事情和自己的儿子不同,它当然清楚时间不多,牢笼将成,现在一切举动确实该因为时间而简略,可是它一样认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必需的。

因为榊游矢直到现在也不了解自己的力量有多少,被偏爱者灌输的话语和一直以来流动的话语压迫它的灵魂它的内心,那是又一个充满尖刺的牢笼,而且早已完善,几乎已经是个封闭的刺球,因为如果这时它只任由那空洞的诉说和无法让它确定力量的战斗作为打开现在笼子的钥匙,榊游矢就得永远背着另外一个封住的盒子。

这是它的惯用把戏,就像我曾经也用过类似的手法。如果任由它发生,游胜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全力以赴,游矢,如果你打败了我,你会得到礼物。”话语本身也许像是对小孩诉说的谎言,也许还有些像搪塞,但一样会相信的魅魔只是因为露出更乖巧的笑容,它们站在这建筑地下的宽敞空洞之中对视,它握着刀,而魅魔仅仅摇晃尾巴活动手爪,因为没有得到允许它乖巧到不会去碰四周的武器架,而零王也没有提醒它,因为这样对榊游矢本身来说会是好事。

我在你眼中,应该足够充当一个清晰的【道标】。

“!”没有提醒就开始厮杀,零王加速撞击的时候没有因为内心动摇让自己的手颤抖一分,漫长的战场生涯锻炼的精神足够在这时隔阂内心对身躯的影响,恶魔重视力量但一样重视隐藏短板,它没在这时显得和往常有半点不同,这个大恶魔被视为强大本身,它有与之相配的力量,因为它正是凭借力量将这城握在手爪间。

“·?!”可挥舞的刀连魅魔的残影都没砍到,它像野兽一样趴伏在黑暗中抓住它的衣角借力移动,恶魔的手爪本身就是武器,这原始的武器现在它正灵活运用着。“····”没有对话,不需要对话,赤马零王的尾巴拍开背后的影子张开自己往常收敛隐藏的翅膀,现在这时它只会用比平常更可怕更强大的力量来和它战斗,它绝不会有任何一丝动摇让自己显得脆弱,不会露出任何能让它误会是放水的举动,它本来也不会放水。

打败我,游矢,你现在必须打败我。

晃到面前的长尾想勒住脖子拉住它后仰,零王张嘴在闪避时直接咬住它往刀刃的方向偏头让魅魔被甩动过去,红血随着穿刺伤飞溅到面前的时候面前反过来的榊游矢的脸仍在微笑,它的手正掐着力魔的翅膀,让零王采取的行动除了自己也伤害到它本身。

它非常的聪明,无论是什么,利用它,改变它,用来帮助自身,榊游矢擅长那样的事。

“····”短暂的缠斗随着尾巴断裂和翅膀撕裂结局,它吞下了魅魔被咬断的尾尖,而魅魔微笑的脸上划拉的伤口和断裂的尾巴伴随它俯身躲闪的举动正在愈合生长,天赋的力量用痛苦来复原身躯缓解伤口,能看出游矢的使用熟练无比,因为在这个时候它已经再次用刚刚恢复的尾巴从暗处抽打它的后背,“咳···”巨力用翅膀没法阻碍,它因为力量吐出血来,这力魔因冲击感飞起的间隙扇动破损的翅膀迅速转身用刀刺破了它伸过靠近的手,“嘻嘻,”刀刃穿透魅魔手掌卡住它的骨头,可靠近的游矢用那只伤手拉住它的侧脸移动,它不在乎这样的举动让刀刃几乎把自己的手切成两半而只注意让它的伤口扩大留下更多伤口,恶魔的战斗从来凶狠血腥,近在咫尺的魅魔的眼眸中倒映自己眼眸中的波动几乎清晰无比,这不像个测试,它们像在死斗。

做的好,榊游矢。所有的战斗都该当成死斗对待。

“···”它还是在微笑,但这次它会意识到那力量和药剂无关的。

“哈”和它一样微笑,哪怕许久不再上战场可大恶魔持有的力量清晰无误,赤马零王用力量镇压城市命令恶魔们服从自己,这个大恶魔对于这个城市的居民来说意味着货真价实不需质疑的强大,如同强大这个词语本身,如同所有对于大恶魔的期望注视、

你得打败我,就像你正了解那力量和药水无关而来自你自身。

打败我吧,榊游矢。我很清楚你能够做到,你有那份力量。

“老规矩的条例。”拉开距离缓和的时刻交代话语,下一刻是互相冲杀的继续,那少年魅魔借助自身的瘦小纤细灵活活动躲避攻击,而它抓挠留下的伤口太深,被撕开的皮肉空缺的一块一时半会没法愈合只能不断溢出血来,它像要被这个魅魔给撕成碎片,它都没确实的躲闪过,一样逼得它狼狈不堪。

这方面游胜不会给你留下任何话语和知识,所以这一切的规律,你的行动,你的做法,你的想法,全是出于你自身。

你因你自身的举动和意志而强大,游矢。

赤马零王看着面前【敌人】,在自己的血滴入嘴中的时候拿起第二把刀露出可怕的微笑瞪着面前的魅魔,它一样无法克制笑容,就和诉说老规矩的时候一样,这只是一个提示,它告诉它,告诉自己,除非彼此有一方已经无力活动或是死在这里,这测试就不会停止。这也是给它堵住了所有能诉说的借口,它必须让榊游矢清楚一切确实是自己该得到的,本应得到的,它得到的东西和人类口中讨厌的怜悯或是恶心的放水没有半点关系,那就是它该得到东西,不会多不会少。

你得意识到自己有多强,你得意识到自己能持有什么东西。

“就这点程度吗?”只是这样就想杀了我可不行,它用眼神示意自己注视成长的笼中之子,在对方的笑容不再像面具而来自自身的时候用更粗暴的攻击回应了它冲击挥动的手爪。

对,打败这样的我,你就能清晰的认知自己是强大的。你榊游矢,能够当之无愧的被称呼为强大的大恶魔。

这是你本该得到的东西,你击败了欺瞒你的存在,你比它更强大,根本不需要在意它曾经说过的那些可笑的谎言。

这是本就属于你的荣誉和话语,这是本就该属于你的称呼。

这是我能准备的最合适的礼物,游矢。

“继续。”直到撕开敌人喉咙为止,都不可心慈手软。直到认知自己存在,都不可收敛爪牙。

你是个恶魔,榊游矢。

你是个恶魔。

【零王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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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我一定是被深爱着,才能一直站在这里。

榊游矢站立的步伐很稳定,它注视不远处的恶魔面露微笑,药水的效果好像伴随之前不断的修复伤口一起被消除了让脸上的表情不是僵硬的笑脸,但它没在乎,榊游矢只是舔掉嘴角滴落的血在这短暂的安静停顿中看着对面眼神冰凉的力魔统帅平和微笑。

我一定是被深爱着,才能再次得到机会。

这个爱是人类口中的深爱,哪怕大家都是恶魔,我还是从大家的身上得到了这样的东西。

实在·幸福过头了····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你累了吗。”被冷淡的声音询问的时候拍来的是力魔带着毛发的巨尾,赤马零王的攻击并未随着时间而减弱,但是游矢在招架的时候看着自己被攻击撕开的伤口微笑,它挂着属于自己的笑脸扭身一样让手爪深深扎入力魔身躯进行攻击,挖出血肉攻击内脏,,恶魔本就是残暴的战士,它让自己和对方一样连攻击本身都带着血淋淋的寒意。

恶魔该遭受的一切,这些是本该遭受的一切。

我真的太幸福了,我和大家一样了。

“不,教授,是您累了吧。”视线泛着红,大概有血滴进去了,它不在乎这些只是继续盯着它,视线泛红的时候一切却更清晰起来,教授的速度怎么变得更慢了呢?您是在放水吗?您在可怜我吗?它趴伏下去让自己成为野兽,让笑容露出的时候一样张开嘴露出牙,和威吓敌人的野兽一个样子,没有人造武器的话自己的身躯就是武器,它会利用这些武器的,知识一直如此教导自我。

“教授,教授,你怎么,越来越慢了·····”声音,速度,攻击的频率,它的视线染上更多的红,但是伴随那些鲜红色游矢只感觉面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缓慢,缓慢到它感觉自己能轻松的避开,然后让手爪直接挖出这位养育庇护者的心脏。

“····游····”声音也好慢,游矢摇了摇头,摇晃尾巴的时候感觉四周的回应比过去慢了半拍,它拍开面前缓慢飘散的灰尘抽开顶部滑落的石头,四周的一切都会成为武器,它遵从教诲,哪怕要用这些来攻击教诲者本身。“教授,您在说什么啊。”太慢了,太慢了,慢到它因为心口燃烧的火焰没法忍耐下去听完,“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自己的话也没说完,它摇晃尾巴飞舞过去,翅膀伸展的时刻感觉身边没有风,它舔掉了身边的血在和过于缓慢的对方贴近的时候咬住它手臂上的鳞片,等到伸手抓住力魔的脸时叼住的血肉撕裂开来,正好从它的手到身躯间划拉出巨大的裂口,因为距离太靠近,缓慢的血落到身上了,连温度的回应都这么的缓慢。

“教授,再这样的话,我会杀了你的。”它抓住面容变化的力魔的脸和它对视,微笑的时候感觉嘴中炽热,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咏唱法咒还是吐露了火焰,也许烧掉了面前力魔的毛发,可自己触碰到火焰没半点感觉。

啊,难道说,不是教授在放水吗?

因为太过困惑而晃头,因为视线清晰但一片蔓延的鲜红还是影响了判断,它让沾血的利爪扎入力魔的皮肤,捧着它的脸浮在半空俯视满身伤痕的大恶魔。

它第一次看上去显得那么的脆弱,完全,完全不强大。

“教授,我,”糟糕,糟糕,怎么回事呢?心里反而很愉快,愉快到吐出了火焰,愉快到牙齿交错着吞下了它的血肉。

我被深爱着,我被爱着,我也深爱着您,深爱着你们。

我怎么能,如此的幸福呢。

“我会得到您的认可吧。”它挂着微笑询问,询问的时刻低头用尖牙刺破力魔的嘴唇,它在确定牙齿无法阻碍活动的时候看着面前缓慢行动的恶魔,挂着一样的笑容在掐着它的脖子让嘴中的火焰钻入了进去。

我会杀了您的,我太过爱您了。

“····龙···”之前缓慢响起的话语,直到现在才流入它的脑海中。

“龙之力··”。那个肆意妄为的大恶魔,给了它不该给的东西。

又是那偏爱者的算计。

和恶魔战斗被明令禁止,因为那时它还未拥有战斗的资格。

这是很光荣的事情,虽然好像在人类的书中并不推崇,可是在魔界这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只有拥有力量者才有资格厮杀,就和被承认者才能上战场一样。

没有力量你就什么都不能做,很简单的道理不是吗?在别的地方也是一样啊,人类的世界,天使的世界,野兽的世界,话语都是一样的,只是别的地方不像魔界明白的说出来罢了。

有力量者,就持有更自由的【资格】。

榊游矢踏着碎石坑洞向前迈步,离开建筑的时候等待的逆鳞低头看向出来的魅魔,它虽然浑身是血却面色平常,衣服上哪怕沾着灰还有了缺口,可一样遮盖不了它毫发无伤这点,天赋的力量真是奇妙又霸道不是吗?它笑,想自己也能有些作用。“吼”龙睁着鲜红的眸看着魅魔微笑的脸凑近,龙和它一样鲜红的眼眸对视时发出低吼,这骄傲的龙就像见到同类一般的愉快的呼噜着伸出舌头,给它舔去了干涸血迹的时候用吻部贴着魅魔的身躯表现亲近,它在迎接自己的宝物,它的八宝物身上现在全是它的味道。

属于龙的气息,不是骄傲,独占欲狂妄,傲慢,强大,而是以情绪为底燃烧的火。

游矢的眼睛里这样的火在焚烧着,可它支配着它。

“逆鳞。”游矢没眨眼睛,它正看着面前的龙笑着说话,龙的眼睛中自己的影子很清楚的显现,它看着那波动的影子和唯一清晰照射出的自己的眼眸,因为视线泛红而没法确定色彩差异,它只知道现在自己的眼睛好像很亮,亮到在之前让教授的表情改变,亮到在这样的世界中它还是能从龙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瞳中燃起了火。

心跳的很快,可身体没再发烫了。

“很好啊,”和逆鳞的眼睛一样,它歪头笑没再诉说,魅魔抚摸龙的鳞甲微微扇动翅膀抓着它的鳞趴到了龙的头上,游矢还是感觉身躯在痛,吃掉物理的伤口和病痛就会得到加倍的痛苦来回应交换的天赋让它毫发无损却疼的像碎成无数块,没法缓解和忽视的痛苦因为回复的举动过量而反噬的更多,它几乎疼的都没法动了,可是榊游矢依旧在笑,它挂着的表情和之前的笑容面具不一样,是只要见到的存在都能了解的,再明白不过的人类【幸福】的笑脸。

“我实在太幸福了,逆鳞。”魅魔低头和扒住建筑往高处靠近的龙低语,它诉说的话语是龙语,而魔龙回应的低声呼噜意义模糊只是冲它散发愉快。

一样的东西,两个异类都闻到了对方身上一样气息的某个东西,结果连愉快都互相感染了。

“我被认可了,教授认可我了。”被承认了,被许可了,好像存在本身终于不用再行质疑,它捂住自己的脸在身躯中蔓延增长的痛苦像是灼烧的火蛇往身躯四处攀爬游走的时候也完全没法压抑住笑容的表情。

好痛,好难受,但是根本压抑不了幸福感。

实在太幸福了,连心脏都要爆开一样……

“逆鳞,我是个恶魔。”这是无法被理解和分享的喜悦,就和这烧灼的内心一样荒谬到无可救药,它压着头发看着熟悉的建筑随着龙粗暴的攀登倒塌,世界在黑暗中天翻地覆似的,而它看着一切在轰鸣声间倒下的时候笑声终于还是传了出来。

我是个恶魔,榊游矢无需质疑自己身为恶魔。

“我果然是被爱着的……”教授,教授,我现在在天空,我在逆鳞的背后,就像你说的,我哪里都可以去。

恶魔是自由的,我始终很自由。

通道一直是畅通的,只是我刚刚才自己推开了门。你看,门不是普通的打开了吗?因为我终于通过了啊,我被认可了,所以我能出门了。

和大家一样,只是慢了好多步可我和大家是一样的。

我从来没有被束缚过啊?我不是一直都这么自由的吗?我那么的被深爱着被骄惯着一直到现在,而谁又会去束缚一个恶魔让它得不到它本来拥有的自由?

所以它是多幸福,幸福到无与伦比不是非常正常的吗?榊游矢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到它都没法全部抱住。

它看着四周,黑暗因为视线泛红一样泛红,破碎的水晶,废墟的建筑,泛红的一切都像珠宝盒一样闪着光亮。

啊啊,那是怎么样的状态呢?它张嘴咧牙,有点勉强却把手抬高挡住了黑暗的天空。

“简直就像,被这个世界爱着一样。”

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幸福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身躯被爱所焚烧,这次却连颤抖都不存在而是它不断发笑。

因为太幸福了,因为我身为恶魔。

所以会因为幸福而痛苦。

赤马零王看着建筑倒塌下来的场景,它没说话也没对现状有所意外,因为那龙的肆意行动,被手爪脚掌压迫而移动的建筑无法支撑而倒塌就像个必然结果,它也清楚,所以仰头看着攀附的魔龙暗红的背影在废墟中等待塔楼完全塌陷的时刻。

它们会重新会找到它,因为这动静实在太大了,它闭上眼睛想了片刻,再次睁目的时候往旁边移开石块。

别误会,它不会因此死亡。

“……”视线下移能看到的手除了沾满泥土和灰尘外毫发无损,别说严重的伤口,连最细小的擦痕都没有残留的状态看上去很异常,但这一样是身躯和翅膀的状态体现。

它还活着?对,活着,状态还非常,完全是巅峰状态。

“真是个……。”不知道如何言语于是闭上嘴巴,掉落的石块砸在身上只会觉得稍微沉重,它身上有些狼狈但只是飞溅的灰尘和泥土,赤马零王看着建筑在视线中向地下坠落,它注视的黑暗世界和之前一样黯淡,那些坠落的岩石和灰尘正渐渐占据空洞,从这里注视一切会因为视线被限制而误会整个世界天崩地裂。

对你来说确实如此,因为无形的牢笼已经消失。

“……”它丢开之前使用的刀只用手拍开石头移开碎片,宽大的尾巴拍开四周的石头清出空间,它迈步走的并不快,速度甚至能算得上缓慢的移动着,在四周崩坏的轰鸣声中正要离开这个地方。

你信任我,你知道,哪怕我在那里注视自己被淹没,也不会因此死去。

你信任我的力量。

“你成年了,游矢。”这举动是愚蠢的,可是它还是那么做了不是吗?零王伸手压住嘴紧闭尖牙,自己的牙齿在嘴唇上留下类似的穿透痕,明明没有残留任何症状但身躯就像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粗暴的【吻】?不,战士的身躯记得踏入烈火般的痛不欲生,以及从内蔓延的火蛇卷袭身躯破坏内脏时的撕裂烧灼,火焰比撕裂能伤害更多,那些痛比身躯上被撕开流血的骨肉要更清晰,而外在的痛苦对一个恶魔来说总是会漠然些的,只是那些火焰因魅魔的举动一样灼烧它的灵魂,它的眼眸到最后为止也没有变化,它一样笑,一样平和,连最后给予它缓解苦痛的解药时,也一样和过去一样做了几乎相同的处理方式。

榊游矢习惯般的夺走了它的伤痛。

“……”身躯没有任何感觉,被它的天赋给治愈的身躯别说疲劳,痛苦,酸胀,没有任何痛苦残留的身躯唯一差异大概只有灵魂的些许染红,这也和它的力量无关,赤马零王没觉得任何不适,它只是精神状态和火焰一样波动不断,那一刻近在咫尺的鲜红眼眸中燃烧的火焰沾到了它的灵魂,就像光亮照进去,就那么一瞬间点燃了它的灵魂,燃料是自我的情绪。

它为何能那么……那么的特别……

和血一样的红色,恶魔最喜欢的【灾厄】的红色。

“榊游矢,你得到了认可。”契约的宣告,话语的裁决,连同契约本身的结束,都并非递送解药的原因。

它用最平常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了榊游矢它有足够的力量,那因为这点它是否能得到它的许可早就无关紧要,魅魔之前只是以为不拥有而压抑,这无趣的枷锁在之前的厮杀中被它斩断,已经没有东西束缚它,所以榊游矢应该像所有被欺瞒的恶魔得知真相时做的一样才对。它是胜利者,它是受害者,无论在哪个世界,它都有足够理由和力量去复仇。

它本该这么做。

它应该毫不犹豫的拖着失败的它,应该像四周诉说自我的强大让这个世界本身来认可它。

它本可以这么做,或者说,一个恶魔就该这么做。

那么它做了什么呢?它舔舐自己咬出的伤口拥抱它,它张开嘴沿着之前咬出的伤痕靠近吃掉了它身上名叫濒死之伤的怪物,然后这魅魔向着面前的失败者露出微笑,它没炫耀也没显露出任何一点恶魔该露出的表情,榊游矢反倒趴伏了下去和它平行,它让败者的手爪压住自己的头发触碰自己的弯角,就像自己仍是它手爪中那个脆弱的幼崽,没有像迈步成兽的幼崽一样吞噬成兽的它一样成长变强,可它还是毫不犹豫的索要宠爱。

不像面对一个败者,不像自己已是胜者。

“我得到认可了吗?教授。”你得到了,你得到了,你什么都能得到。

它伸手移开面前落下的建筑碎片,仰头看着黑暗中魔龙远去的影子表情迷惑带些错乱。

你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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