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他之前的状况也已经做不到了，还是多亏了我。摇摇头干脆守在四周等着听从游斗注视到的东西的位置然后一起行动，游吾当然不会这么安静待着，它微微眯眼一样环顾着四周，黑暗对于天使来说是阻碍但不会导致他在黑暗里就像个盲人，游吾的目光注视那些在这个城市待久了后再熟悉不过的诸多建筑，那些奇形怪状堆放在一起也像个肉团怪物的民宅群，那些各自占据一方区域带着院子往常都弥漫着肃杀血腥气起的大宅安静的像孩童手中的玩具，他能注视到这个巨大城市的一半区域，热闹的街道现在在黑暗中是空的，堆积杂物和垃圾总会有魔物从中窜动的街角现在连垃圾都一起消失掉了，这城市没有了那些无处不在的魔物和吵闹喧哗的各类恶魔们看上去倒和这黑暗一样【干净】了很多，可是这种【干净】连他这个前天使都皱着眉恨不得捂住鼻子，压迫在身上的压力感就像黑暗中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没有被实际束缚和承担什么却觉得背后重的连扇动翅膀都重上几截，之前他打翻杂物造成的声音说不定连身旁几十米都没传出去，现在他们飞起来后这栋塔楼下方的街道完全被厚重的黑暗包住了，在游吾的视线看来，这个地方就和被黑暗吞了下去一样，就像被封在水晶球里的小小城市，是人类小孩很喜欢的玩具。

因为谁都享受支配权利，这是生物本能。

“···啧，真是·”这地方现在的气息很让他不舒服，明明空无一人却依旧能感觉到视线的重压，他对这种被无时无刻注视的感觉觉得自己恶心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他来说要被关在笼子里一直被谁看着那还不如杀了他呢，哪怕只是自己的想象这感觉也太难受太恶心了，只要是个喜欢自由的家伙都绝对忍受不了，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让思绪清晰别被情绪影响，现在还不到热血上头的时候，游吾在很多时候比游斗更清楚情绪会造成什么坏事，因为他向来就是那个坏情绪上头直接冲过去的肆意家伙。

游矢的笼子···游矢要一直遭受这种待遇？还是以前也这样？游吾因自己的奇异思绪而皱眉寻找这方面别的记忆，而旁边观察四周寻找活物和差异点的游斗没有注意到冷下脸来的兄弟靠坐在屋顶时伸手刮挠那上面的装饰逆十字，他的目光正看向距离这边稍远的位置那些聚集的东西，临近视线的极限让他瞪大眼睛正观察，他能确定那些围绕城市边缘的存在们是士兵，赤马零王的士兵，以及它们奴役的那些魔物，但另外一边那些蔓延抽枝和恶魔身影重叠的恶心花朵却让游斗无法确定这有是因为什么，但那些花在他们的住宅似乎也有，那个紫色魅魔忠爱那些食肉的，抽打毒枝蛮是利齿的捕食植物，那些抽枝的【花】和植物，哪怕仅仅占据一小部分但他还是想到了之前那个恶魔奇怪的举动和在离开前红眸魅魔的笑脸。

“游斗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直到那个时候还是温柔的嘱咐，那个魅魔对现状大概是一无所知的。“可恶····游吾，走吧。”游斗拍动翅膀提醒旁边的兄弟一起行动，他目光转移打算寻找赤马零王的建筑，对于现状自然是询问这位城控制者更合适，哪怕他不确定那力魔是否还在哪里，他只能确定它并不在那些士兵身边，而现在能注视的城中街道找不到那位力魔的影子和能被他注视的心灵。

连游里也是，那个紫色的家伙不在那些士兵身边。

“去找零王？”游吾飘在他旁边诉说，严肃起来的状态下游吾也不会像往日跳脱。“对，直接问。”哪怕没有停步仍觉得对话浪费时间，游斗一手扶着自己的脸思考魔法失效遭受的反噬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在这样寻找的时刻失去视觉那就更麻烦了，哪怕他能依靠自己的能力，但熟悉的视觉能帮上忙的地方更多。“走吧。”离开房子的时候游矢应该已经睡下，这黑紫发的堕天使期望着能在它苏醒前把事情解决，因为看样子现状很糟糕，不让游矢知道更好。

虽然····它好像从来没问过我们离开会去做什么，也从不主动询问我们私底下又在做什么。

“呼呼呼·····”短暂的失神时刻听到了笑声，其中夹杂的不加掩盖的恶意刺在身上感觉就像毒蛇环绕身躯吐露信子，“！”下意识的停步时刻堕天使兄弟背靠背望向四周，那恶意环绕的感觉甚至比这地方围绕的无形压力更加可怕，他们注视着四周绷紧神经，四周的黑暗里像随时会窜出那只吐信的毒蛇。“反应还不错，”这次伴随话语的是轻微的拍手声，游斗顺着声音在游吾的默契下一起转头移动，偏向侧面依靠的身躯看到了踏立天空的人影夹杂浓郁到压抑呼吸的气息出现的【恶魔】。

不对，这不是恶魔。堕天使兄弟瞪目不约而同的否认最初的判断，看着那轻笑的面容时绷紧的神经比之前更加扭住警惕。

是魔物，而且并非一般的魔物。

“满月大公有什么事情吗？”游吾率先开口，他看向之前在城市边缘差点杀死自己的魔物时也没显露出别的情绪，不如说望着这个特别的堕落前辈他甚至还能又挂上往常的嬉笑的脸，虽然游斗能发觉游吾比自己还更加紧张。“我可不是来找你们事的，小天使兄弟。”一副刻意抬高的语调，天界堕落的魔物大公挑眉一副夸张的惊讶，它的外表不再是之前几次见面看到的人类般的伪装面容，而是仅仅维持人形却明显身为异族的外表，无论是有种奇妙色彩的皮肤和稍微尖锐的利爪还是背后像古怪的【翅膀】，还是那张没有嘴巴的脸，都让面前的身影夹杂的浓重恶意伴随夸张的举动传来更多。

无法相信的家伙，看着它就会出现这样的想法，这个天界堕落的存在甚至找不到一点天界生物的特征，而像极了他现在身为的魔物。

“·····”“啧啧啧，我可是很【好心】的。”自我跨越的话语听上去像拙劣的玩笑，贝库塔看着面前的两个堕天使看着自己的表情摇了摇头，哪怕没有嘴可那随着举动扭曲的脸和混杂恶念的眼睛也能清晰传达他的感情，这个魔物大公在嗤笑，高高在上的像自己的举动如同一个突发奇想的【施舍】，虽然它口中的【好心】更像一个恶毒的炸弹。

“你们守着那个小魅魔吧。”对魔物来说纯粹的血没它们渴求的那么疯狂，在贝库塔眼中那个红绿发的扭曲魅魔只是比其他的家伙有趣点，特别点的中心棋子，它在知道怎么让局势变得更混乱之后，当然会迫不及待的往中参上一脚，让自己能看到的戏剧更有趣。就像它曾经想过的要是最后按照零王那无趣家伙的法子成功的话就自己把那个魅魔拎到星海去当喂食的血食。纯血总归是比混血的味道好，它乐意招待它踏足自己的领地。

至于它能不能出来，会如何，这就不是它这个【招待者】该考虑的事情了，贝库塔漫不经心的弹开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小的【后辈】，想表现自己难得起的善心好意是多么的坦诚温柔。“要是不快点回去的话，它可就消失了~。”当然~这是骗人的。它眯起眼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像个嘲笑的脸，那边外面采取的举动具体它不清楚但是贝库塔知道零王留了不少后手，但是毕竟可能这是欺骗嘛~恶魔不说真话不是吗？它嬉笑着想自己可实在太善良了，看着不敢相信而继续停留的两兄弟就伸手环抱歪着头笑眯眯的等着看他们面色突变直接赶过去的样子，对空间敏感而且自己也能使用裂缝力量的这位【魔物】，比它们的感知要清晰更多。

“！？！！！···走！”所以很快，贝库塔满意的看着事情和自己思考的一样发展，它肆无忌惮的笑着在天上打滚，倒挂着注视这无形牢笼的城市时突兀的收敛笑容板着脸凝视对它来说毫无遮盖的黑暗下的城市中那些漫步的种种食物。

“来吧，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怎么做。”让我看看是你们打破了笼子，还是笼子依旧竖立保障。

“这可是会决定你们是杰作还是烂作的分歧点呢。”如果你们打破了笼子，哦，那可太好了。

我会细心的，全部都作为我好心的谢礼收下，然后有一天去天界重现的。

这个魔物因此大笑，大笑的时刻翻开的手掌上放着那个闪耀光亮的39字符刻章。

亲爱的纳修，你是怎么做到的。

它把钟爱的印章吞回腹中，就像吃下了那圣人的一部分。

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个蠢家伙心甘情愿的待在笼子里的，他那么吵闹，又闹腾又蠢，就算被骗也根本不可能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不是吗？你知道的，他那么闹腾，吵闹又活泼，无论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会去伸手去看去碰，遭遇什么都能笑得那么开心。

你怎么让他安静的，你怎么让他听话的，你怎么让他，乖乖的窝在你怀里的·········

我可真是··我可真是···好奇到想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扭曲的笑声在这牢笼中只像个恶念混杂的插曲。

驱赶的行动执行的很好，不会有讨厌的家伙来碍事。

游里站在高塔的塔尖，踩踏着蔓延至此的枝条满意的眯起眼睛继续注视着枝条的蔓延将那一片区域覆盖。

这是网，这魅魔默念着露出微笑，它忽视四周因为那笼子的组成而愈发压抑的气息只注视着自己蔓延生长的【花】，一样从花中诞生的猛毒之龙停留在塔下等待他的命令，被【骑士】所强化的力量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会受到影响，一切都再好不过了。

对，再好不过，只等这花抽枝绽放，今日就是最美的夜晚。

“游矢，先乖乖的睡着做个好梦吧。”现在四周的气氛其实不算愉快，它低语着比起祝福更像命令的话，因为能够互相开放着记忆，所以清楚不是每一个夜晚它的兄弟都会沉入梦境，也清楚不是一切在它眼中真的被忽视着毫无波纹。

那魅魔和它一样，那魅魔什么都知道，仅仅是漠视着欺瞒下去，因为生物的本能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这次我可以保证会是个美梦。”身为它上司的赤马零王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游里不太关心，就像现在连饥厄毒都已经处理完植物应当生长的方向回到下方待命，之前它不算明确的让零王了解它不会认同那笼子的建造，并不愚蠢的力魔应该清楚，伴随着命令部队服从处理的道路完成，它就会任由自己的举动行动了。

这可不算背叛，教授。它漫不经心的想着，目光扫向那栋建筑时清楚那力魔的男人一定还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的缓慢构成，它的状态对于展开本身来说倒显得很消极，但游里一样不管，就像它正做的事情，这魅魔不再身为赤马零王的士兵，并非背叛而是用力量履行了魔界的法则，随后光明正大的离开罢了。

“真够慢的。”对那漂流之城的到达预测有些差错，它略带烦躁的晃动尾巴从高塔跳下，轻微晃动的翅膀让自己下降的速度有所控制但一样快速，这紫红色的魅魔看着地下的枝条就像看到美味一样的舔了舔嘴角，眯起眼睛露出类似猫般的笑容可一样柔和无害的脸却只因自身的气息显得阴暗冷漠。“饥厄毒，今晚真是个不错的日子。”没有圆月高挂的夜晚会比往常更加漆黑，但也正因如此本身这个时刻就会安静，黑暗会吞掉过多的声音和无意间的噪音，而本该遍布的魔物或是听从那男人的命令守在城边柱石之处，或者被它的花吞噬咀嚼，这让这深夜比往常更安静，安静到谁都不会被打扰。“一定会做个好梦的，我的游矢。”游里站在植物之龙的手爪间露出微笑，它伸出手让自己变化形态的【刀】靠近，它看着那毒龙顺从贴近的可怖面容继续笑着抚摸，盯着那发光的金眸与之对视，这造型可怕的龙又和游矢捡回的逆鳞不同身躯像蛇，是很久之前它踏足荒野的某刻，在食肉植物的花园和魔物聚集的府邸得到的恶毒怪物。“····”依旧注视它的龙并不发声，仅仅是身躯上那些发亮的红和金色宝珠光亮波动片刻，它像已经对游里的话语做出了某种答复，但这让游里更愉快，比起逆鳞那样的龙还是饥厄毒更符合它的兴趣，就像那些花，美丽的，危险的利齿之花。

“本来一开始还想让你去守在游矢身边的，”抚摸弯角的手稍微移动，它停止抚摸收手低语，恶魔和龙都凝视着闭合的花朵，红色肉纹的丑陋花朵像根须上未破开的瘤块，这是提示之花，它开放的时候就是那城被网住的时刻。

“既然游矢身边有那个逆鳞，就不用让你去陪它了。”因为现在仅仅只剩等待，而太多麻烦早就先被它解决，游里保持着惯例姿态低语，就像这也是给自己所讲的故事，也像在思考不久后得告诉游矢的故事，哪怕它应该不会在乎任何东西，可能仅仅会对失去挚友而情绪低落，但这点程度的失落在它的考虑内，而别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游矢去担心，因为它会得到更多它本来就该得到的东西。

“这次我们就不用分开了。”毒龙以滴落唾液的细微腐蚀声作为低语的伴奏，它低头移动让自己手中的魅魔能去碰到那肉瘤的花朵，龙和魔一样等待着时刻的到来，如同等待昙花绽放的人类。

“只有我们存在的美好世界。”

你不用在意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存在。

“追过去。”看着那魅魔远去的身影黑咲难得发了愣，本以为不能移动的时刻【霸王】突兀出声，他晃动手似乎正和那边操作的素良一起继续扩大裂缝让他能和那两个追上的堕天使一样跟随过去，“刚刚那个。”之前闪过的东西它当然能看清，就在刚刚它想再进入更多的时刻也被一样的波动阻碍才有些发愣。“是尤贝尔，针对我来的，”没有解释而是继续操作着，被盔甲覆盖的脸让黑咲看不到表情，但是在仰头的示意下它一样回头毫无犹豫的在场朝着裂缝钻过去，因为自己已经落后了几步而焦躁不已。“你时间有限，”提醒的声音来自赤马零儿，力魔青年站在素良旁边充当暂时的传声筒，它没和不回头的隼对上视线而是径直诉说，像确定它能在裂缝风压的杂音扭曲下听清自己诉说的话语。“没有在固定时间回来就会关上，这意味失败。”“····”黑羽的恶魔没有回答话语而是让身躯的更多钻入那更大的裂缝，它举动粗暴的让自己身上本就没愈合的伤又撕裂了些和因为风压冲击压迫的乱七八糟的黑羽毛一起滑落的血液沾在机器上很快就消失了。“我知道。”对它不需要说太多，赤马零儿推着眼镜看着最后穿越到对面的黑咲隼只摇晃了一下头缓解粗暴穿梭的后遗症后丢给它们一个凶狠的眼神就径直离开，羽魔的速度随着急躁被愈发提升，它窜入那片黑暗中的影子几乎一瞬消失，只是隐约它还能注视到那耀眼的金眸，这个脾气不好的家伙执着胜利，赤马零儿清楚，但现在它在乎的是别的事情。

我想那并非我的妄念。它偏头注视四周，自己站在这里依旧有些多余，它本来就不该是前来这里的存在而只是个旁观者，就像没法打破契约的赤马零王，服从契约也被契约限制的它们对这场进行中的事务来说是局外人，也是入局的旁观者。

但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它边推动眼镜边在裂缝面前凝视那一侧的魔界，深夜时刻的魔界安静的异常，它确定赤马零王会在那个地方，从之前交流的只言片语中它对它父亲会做出的选择很清楚，所以现在尝试性质的通讯联系，零儿有七成的把握零王会听到，且接受。

只要它接受，它就确定自己所思考的事情能成为现实。

“父亲，游矢会朝你的位置过去。”思绪连通的一刻话语没有半点迟疑的诉说，零儿仰头在脑海中继续着诉说之举，睁着阴暗的紫眸忽视旁边紫云院的眼神只是看着这个地下建筑那些机器上方墙壁的壁画，那看上去诉说的是个古老的契约故事，像是关于这些异族的种种。

契约····契约·····

“我们来利用这个契约本身。”它露出笑容推动自己的眼睛，用透明的镜片掩盖自己眼眸中闪动的火苗。这是只有知晓那个契约条款的自己或零王才能诉说的话语，现在赤马零王因疲乏没有发觉，所以这句话和这件事必须由它来诉说，虽然········

“听我说·父亲。”低头的混血力魔难得因自己另一侧的龙血沸腾而让语调上撬。

今晚非常的安静，大家都在熟睡。

“逆鳞，要注意小声些哦。”伸手轻拍身下的魔龙让对方不要造成太多声音，榊游矢眨巴眼睛注视着被黑暗包裹的熟悉城市，它看了一会，最后脸上因为药水没有改变的笑容变化了一点变成带点为难的腼腆笑脸。“门禁后出门要被游里说教了，”它说些再平常不过的话语还在烦恼兄弟事后的责罚，而红鳞的魔龙听从话语只在带它离开家的时刻发出了大声的咆哮现在却安静无比，回荡在它们耳边的仅仅只有翅膀拍动的声音。

“教授在哪里呢。”黑暗对恶魔来说不算遮盖，它的视力还被药剂带来的力量增幅，榊游矢的目光毫无停顿的注视那些空荡的街道和安静的建筑，它并不对奇妙的异常发出惊叹也不对四周无形的气息发出感叹，这魅魔就像对一切依旧一无所知一样的灿烂大笑着，挂着笑容的脸上红眸再次眨了一下拍动魔龙的头颅不再在城市上空飞翔而是靠近那些建筑，因为它得找到某个存在。

我得找到教授，它和自己说话，摇晃头的时候蓬松的头发被风吹乱，这魅魔因为夜风中夹杂的冰冷恶念打了个小哈欠，它一副无意的样子将恶念的风吞食下去，趴伏下去抓住魔龙的角贴着它宽大的鳞片轻声告诉龙该往哪个位置移动，零王又不会出现在哪里，这个城市的一切，这里的一草一木连带它的住民们，无论增加还是减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全被它记住了。

因为每一个新来客都可能成为我的朋友啊，它笑嘻嘻的回应飘荡的思绪小小的摇晃尾巴，下一刻伴随着龙因为建筑的位置转弯的时候一偏头身躯歪到一边，“哎呀，也不在这里，大家都睡着呢。”它一副迟钝的样子又歪下去头看着面前那些闪动后移的建筑中的空无一物微笑，就好像根本没发现这里的每一个建筑里都没有生物。

每天都会来很多客人，只是我的朋友碰巧还没有来。

“教授不会也休息了吧，我不想打扰它。”要是给教授添麻烦可不好，它一边有点困扰的想着一边让魔龙在巨大建筑的阴影下停了步落下，边抚摸那些漂亮的红鳞时游矢轻声向龙道谢，它偏头靠着龙望向天空，一闪而过的友人们寻找的身影和呼唤名字的话语它都能听到，但是游矢也没有回复，它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眯着眼叹了口气。“抱歉啊，大家，都是我太弱了。”要是我被承认的话一直增加的约定就可以实现不是吗？它一边再次怪罪着自己一边和龙开始了行走，土地上多了些东西又少了些东西，而黑暗掩盖了逆鳞的鳞片让它跟随在背后的时候也像建筑留下的巨大阴影，游矢不太想让朋友因为自己的样子再显得失望，所以虽然很冒犯但是它还是直接离开了家想去见到那位统帅者进行又一次的测试。

如果这一次通过的话，我就能答应大家的要求了不是吗？它灿烂的笑容不管是因为药剂还是自己的习惯都没有消除，这酷似人类的魅魔踏步街道，仰头张望四周的时候因为背后龙种突然发出的哼气而停下脚步，有有些是因为面前的街道上除了自己以外的那位行人，它在心里惊叹了声这个时间还有出来的人啊却不再说话，看着那边靠近的两个人影时游矢也只是抚摸着逆鳞的手爪和它平常走着。

“你好，”对面的人影打了个招呼，友善的少女嗓音，诉说的话语是熟悉的魔界语，虽然只看那斗篷它仅仅注视到一点点在外露出的粉色头发。

“你好。”它微笑回复，是一样友善的少年嗓音，魅魔确定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但是它也没必要对每一个陌生人都怀抱敌意不是吗，现在它还是有点事情要去做的。

“你在找什么吗？”所以和旅人的对话很短暂，它听着她询问而挑眉，“是的，我想找赤马零王大人，你知道它在哪里吗？”平常的对话，平常的腔调，寻常的陌生人影，对它来说今天依旧很平常，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仅仅是自己胆大包天的深夜出行犯了错，这点之后一定得去要求惩罚才行。

“赤马零王吗，我知道哦。我刚刚才从那边过来。”陌生但友善的人影在魔龙想靠近护住它的时候伸出手向着旁边指示，她移动手的时候握着一个短小的棍子，随着挥动有些音符溢出，朝着一栋建筑形成了细微却清晰的引路线。“非常感谢。”理所当然的道谢后没有停留太久，榊游矢加快脚步和龙一起朝着那条道路前进，直觉并未捕捉到恶念，而那栋建筑本就是赤马零王的办公室，它和那人影擦肩而过，互相晃手打招呼离开的时候那魅魔才恍惚的想自己又下意识的进行了人类的道别，而街道上看着魔龙和恶魔远去的人影仰头注视片刻后也看向自己的手，她轻笑片刻打算继续行走，走了两三步后却随着背后跟随沉默的人形一起停了步。“那就是榊游矢，哦···”她的语调有些奇妙，就像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点好玩了。“我刚才和目标擦肩而过，但是我却没注意到。呼呼”她拍拍自己好像觉得这实在有点可笑，甚至都未质疑自己在这样的城市街道会遇到的人影又有多少可能会是无关的局外人，现在倒是彻底停步，而只顾着笑了。

“好吧，它先走了。”她只是耸肩，换了个方向后朝着背后的人影挥手示意离开。“莫扎特，下次再发生这样的话就先告诉我，这样不是太让害羞了吗？”她就想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出门和对话一样诉说，而跟随的人对她明显古怪的话语也只是安静点头并不说话。

“算了，说不定是好事呢。”她并未诉说太久就扬手看向四周，被黑袍盖住的身影根本没法看清面容和表情。“你想在这边开歌唱会吗？莫扎特。”

“·····”那一样是个，奇妙的插曲故事。

“·······”赤马零王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享受这安宁，它甚至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就这么靠着自己的办公桌椅陷入了难得的熟睡。对于这个力魔来说睡眠因为并非必须它并没有睡觉的习惯，往常的深夜不是在处理事务就是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忙碌，对它来说睡觉本身就是消遣和休息，而现在这个严肃冷漠的力魔却在它最不该休息的时候休息着，甚至像是沉睡了。

“父亲，能听到吗？”但就像过去总有事务会移到面前，它闭目休息的举动被打破，来源是通讯咒，它睁开眼睛，接通了来自之前被那个肆无忌惮的同辈大恶魔带走的亲子的通讯，“你们回到魔界了？”可是现在也有些晚了，笼子即将完成。它其实该开口用一贯的冷淡腔调让零儿转告紫云院胜者是自己，但力魔现在没这心情，它更想闭目休息，就像过去在战场厮杀的时刻和战友躲在掩护层中那般短暂的闭目休息，“父亲，游矢会朝你的位置过去。”但零儿回复的是另外的话语，它因此睁开眼睛，稍微仰身晃动自己巨大的尾巴时语调和面前一样冷淡无比，却安静听从，等待它继续诉说的话语，哪怕一切在现在都是定居，它不认为游里那边采取的动作能成功。

“我想到了些办法来终结那契约。”和自己一样冷淡的腔调说了意外的话语，它稍微睁大眼睛听着那一测的声音，零儿的嗓音并非纯粹的冷淡，它想可能它的儿子自己都没发觉它的声音带点亢奋，就像是燃起了火苗。“父亲，游矢应该马上就会出现，我想这些话语它应该也会说。”伴随声音一起响起的翅膀扇动声很接近，零王看向窗外，红眸魔龙在窗外和它对视，巨大的眼眸盯着它看了一会随后消失，那龙低头，它看着熟悉的瘦弱的魅魔少年挂着笑容打开窗户轻巧的落在它面前。

“打扰了，教授大人。”它的声音压住了零儿的声音。

但是零王确定，之后的话语因为双方诉说的相同而让两种声音一同在它脑海回想。

“我想再请求一次测试。”面前的魅魔少年鞠躬，而脑海中说了相同话语的赤马零儿的声音在它注视那红眸魅魔抬头时继续响起。

“认可榊游矢已经成年吧，父亲。”它的话语是在试图钻入契约的漏洞，因为它清楚那契约的条例和零碎的种种。

“一个好主意。”赤马零王难得的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它一边感叹自己果真老了，它看着面前的魅魔因为话语而猛然睁大的眼眸中清晰的惊喜色彩时挂着笑容伸手去抚摸它的头发，对它来说一样像自己庇护幼崽的魅魔向来亲近它，而这话语一样是对零儿的回复，它当然会为自己儿子的想法儿惊喜，那真的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好主意。

“所谓的契约，都存在漏洞。”

说的不错，零儿。

“我们能打破它。”

做的好，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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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那是它一直期待的事情。

说不定比对其它的任何事情都要期待？它确实不太清楚情绪本身该如何划分清楚，不过自己的激动和亢奋这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因为这是期待的事情，期待已久，再期望不过。

谁也不会想一直停在原地，除非它不得不如此。

那本该是每一个恶魔都将度过的门，哪怕是它也该在很久以前的那天一起穿过去才对，要用道路来形容的话那就像迈过通道前的开启的门，门不厚重，没有锁，没有阻碍，也没有陷阱，唯一能称得上阻碍的仅仅是一道矮小的门槛，简单轻易到谁都能轻易迈过去。

怎么会有人倒在那里呢？恶魔就更不可能因为这种可笑的东西被阻碍不是吗？

但事实上，榊游矢这个恶魔本身在那个时候开始被否认了，因为它的异常在之前的时候还没显示出来呢，在那天之前彼此间的察觉还不甚大，差异多可不明显，很多东西没有被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很平常，因为所有魔都一样，每一个都是预备的士兵。

可是那天之后一切都暴露无瑕，藏起来的东西被翻出来，虚假的东西被拖出去，崇拜力量的地方理所当然的讨厌弱小，所以因为停步被抛下这点也一样理所当然。

这不是任何恶魔的错误，仅仅是你自身的错误。

因为你太弱了啊，你怎么能弱小到这个地步呢？

连深渊的蠕虫都不如的废物。

“你做不到吗？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那天在考验前它的通道关上了啊，因为榊游矢被那样可笑的东西挡住了。“不合格，你不能出去。”它的门就在面前，和大家一样开着，不过因为门槛而跌倒的恶魔在泥土中看着它慢慢关上。“回去吧，榊游矢，你失败了。”谁都能做到的，谁都能做到的，可是自己却弱小到推不开那门，它瞪大眼睛想在最后的时刻一样推开门，因为已经通过的大家并不会等待，它也没有理由去要求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服从弱者的话语，它只能看着，顶多还能朝它们摇晃手微笑，就和幼崽们一起，停留在城本身的【庇护】之下。

榊游矢是弱者，那天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弱了，恶魔们低语着，形形色色，曾经比它弱小的家伙也一样轻松迈步离开，一个又一个相同的不同的生物和它擦肩而过，渐渐的它们的背影都模糊了，它瞪大眼睛也已经注视不到背影，却没法追上去，也没有资格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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