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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新修版/忘羨] Dr. 藍教你第一次飼養人魚就上手 (1) -(6)王國 (完結),2

[db:作者] 2025-07-20 15:17 5hhhhh 9780 ℃

「怎麼?」魏無羨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輕蔑道:「你個人孤陋寡聞就算了,否定我族的存在,是什麼意思?」

蘇涉張開嘴吐出一串泡泡,魏無羨的聲音毫無阻隔地伴隨海水貫入耳朵,缺氧讓他面容扭曲,拼命擺動手腳意圖往水面脫逃,幾次都被巨大魚尾困住。那抹豔麗的寶石深紅,在他眼前如同索命血咒。

對不起!不、我不敢了!饒命……

蘇涉用力搖晃著頭,揮動雙手求饒,他腦中一片混沌,不慎張開嘴,一口腥鹹海水嗆入喉嚨,迅速充滿肺葉……被漆黑雙眼鎖定的瞬間,他乍然醒悟,海中不是人類能隻手遮天的地方……

「你想解剖誰呢?」魏無羨森然一哂,看著翻起白眼的蘇涉,不屑道:「連在水裡存活幾分鐘都做不到,你憑什麼傲慢啊?」

身後傳來海水波動,藍忘機游了下來,一把抓住溺水的蘇涉,飛快衝向水面!

「呼!」藍忘機破水而出,重重吐出一口氣,提著蘇涉的後領將他甩出水,扔在岸上。眾人立即圍上,溫情上前替蘇涉急救。

魏無羨緊接著在水面冒出頭,略顯不悅地看向藍忘機。後者上岸,衣領熨燙筆直的白襯衫和西褲濕答答地貼在皮膚上,見到魏無羨的神色,他幾不可察地搖頭,卻沒有開口責備。

那邊蘇涉發出劇烈咳嗽聲,溫情讓他吐出海水,甦醒過來。

「蘇副教授,」藍忘機走向蘇涉,嚴肅道:「人魚能理解人類語言,並非實驗體,請慎言。」

溫情也幫腔道:「是啊,蘇副教授,你又沒人魚會游泳,任意潛水太危險了。」

藍景儀和藍思追等人怕蘇涉再做出什麼事,紛紛站到池邊。藍思追對一名蘇涉的助理說:「船上的醫療設備簡陋,要不要送蘇副教授到醫院再仔細檢查一次呢?」

蘇涉表情陰鷙,坐在地上,目光掃向被人牆重重擋住的魏無羨,低聲詛咒:「一條魚而已。等你被藍忘機玩膩了,我要刮下你的鱗、掏出你的內臟,看你有多像個人!」

藍忘機聽見這句話,面色凝重,尚未說話,蘇涉卻已經靠著助理攙扶走了出去。

學術圈子很小,秣陵實驗室拜訪雲深海研船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直接證實了存活人魚的真實性;另一方面,雲深實驗室也接到了為數不少的生化實驗提案,要求他提供人魚身上的細胞組織樣本加以研究。藍曦臣得知消息後,建議藍忘機拒絕這些要求。理由是魏無羨並未簽署同意書,按照醫學倫理,不能任意使用患者的組織做實驗,這一下子將魏無羨的地位從「實驗生物」拉高成「人類受試者」的層級。

人這種族群啊,最喜歡排除異己。因而在科學規範上,進行動物實驗的倫理要求和人類接受藥物實驗的高標準完全無法相提並論。藍忘機跟醫師合作重新定位人魚的實驗,讓爭議的焦點轉向人魚與人類的生理相似性,以及該種族的民族學探討。即使雲深方面並不相信其他勢力會輕易放棄人魚生化實驗,但至少豎立了一道明確的障礙,讓覬覦人魚的實驗室都得按規矩來。

然而,在藍忘機自己都未曾注意的時候,蘇涉留下的詛咒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一層隱患。

∞∞∞∞∞∞

海研船正在返航。通往艙房的走道上設有弧形舷窗,透過強化玻璃可以望見映著月光的海面,以及漫天星光。

藍忘機手裡提著大副某甲提供的珍藏櫻花蝦口味肉紙、船員某乙贊助的鮮釀啤酒,以及工程師某丙提供的麻辣鍋口味洋芋片回到自己的艙房,門才剛打開就踢到在地上骨碌碌滾動的空酒瓶——魏無羨把自己浸在「酒池魚肉林」大缸中,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魏嬰,你喝醉了。」藍忘機嘆息,放下零食,走上前去摸他的額頭,覺得體溫比平時高上少許。

「嘿嘿嘿……」那條醉魚臉頰泛起漂亮的粉色,宛如芍藥花盛放,他順著藍忘機的動作仰起臉,帶著濃厚酒味的水沿著他的下巴往線條緊緻的脖子滴落,赤裸的胸膛濕漉漉的,在暖黃的燈光下如蠶絲綢緞般光滑。

人魚的體溫比人類略低,喝了酒之後血色上臉,但魏無羨仍感覺男人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掌更加溫暖,忍不住側頭蹭了蹭他,迷迷糊糊笑道:「藍湛,你的手好熱……」

藍忘機無奈地看著被葡萄酒污染成紫紅色的海水缸,嘆息道:「我給你換水。浸在酒裡,你會不舒服。」

被魚類專門獸醫診斷其實是靠肺呼吸的人魚嘻嘻笑地伸手指向一旁茶几上散亂的書籍,「我看到商紂的故事,忍不住就想試試看……嗝!果然有爽……」

魏無羨靠著與藍忘機腦波交流學會人類語言和說話方式,但讀寫仍需要額外練習。畢竟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發現活生生的人魚,對方若是能使用人類語言交流,對促進生物學和人類學研究將會起到關鍵影響。

科學家迫不及待想了解這條人魚來自何處,是否有同伴,群落多大,文明水準如何,如何在弱肉強食的深海以半人半魚之姿存活下來。而魏無羨單一個體展現出來的高度學習能力和全然不下於人類的智慧若是曝光,是否又將成為排擠人類族群的潛在威脅?

藍忘機看著自得其樂吃零食的魏無羨,內心不免憂慮。他兀自考量外界可能會以各種名目壓迫人魚族群,一面讓魏無羨自在享受從未體驗過的新生活。他找來大量書籍,讓魏無羨翻閱以了解人類這個群體,不管是殘酷的一面還是暴力的本質;船上工作人員爽快提供各種特色下酒菜和零食,進而發現這條人魚喜歡吃辣,口味還挺重,讓人嘖嘖稱奇。

這條人魚的腦子也比藍忘機料想得更聰明。魏無羨短短數日從錢穆的《國史大綱》讀到徐中約的《中國近代史》;從歐基里得的《幾何原本》讀到西瑞奧本的《流形的非線性分析》;從里查費曼的《物理學講義》讀到愛司博格和瑞尼克合著《原子、分子、固體、核子和粒子的量子力學》,還是要價一百五十美元的精裝本,全是從藍忘機書架裡翻出來的。現在書頁裡除了認真工整的筆記之外,還印上了水痕和抓肉乾吃的油印。藍景儀看不下去,大聲宣稱「人類的生活才沒有這麼無趣」的同時,將《理性與感性》、《海底兩萬哩》以及《小王子》借給魏無羨,然後就有好事的船員把《航海王》、《一拳超人》和《沙倉真菜寫真集》混進了書堆裡。

一邊修課一邊給教授實驗室打工的苦命研究生藍思追發現這條人魚疑似數學天才,就很沒骨氣地趁著藍忘機忙於工作時偷偷拿高等代數作業找魏無羨解題,藍忘機這才發現那條魚彷彿源源不絕的酒水是誰上供的。

通俗文學的影響力比教科書強大,藍教授莫可奈何地看魏無羨泡在水裡,一手捧著武俠小說一手抓油膩的洋芋片吃,他其實挺珍惜自己書本,為防那條可惡的人魚用同樣的姿勢對待珍貴的絕版精裝書,藍教授找來一塊平板電腦,教人魚上網看小說。聰明的人魚很快開始用藍忘機的帳號登入Netflix看付費電影,還註冊Steam打遊戲。

溫情醫師早已下船回到陸地醫院工作,她聽聞此事,立刻遠端教學魏無羨申請社交軟體帳號,並且大肆散佈自己認識一條人魚,將魏無羨拉入醫師、記者和娛樂業朋友圈。

人魚青年一炮而紅。

真是不得了……藍景儀頂著熾烈陽光舉著手機,替甲板上的藍教授和人魚合影。魏無羨是地球上第一條擁有ig社交帳號的人魚。他閒著沒事,就迎著海風跟碧色太平洋,往自己的主頁發送各種俊美人魚與帥氣科學家的照片,還轉載自己的新聞報導、在各大媒體的報導下神出鬼沒地評論,與讀者互動。只花了幾天,人魚帳號的粉絲數量就暴漲數十萬,成為一條網紅魚。藍忘機不但沒阻止他,還與他互加好友並將兩人的合照保存下來。

雖說雲深海研船是機密,但魏無羨本魚作為具有自主意志的實驗參與人,只要沒有違反研究保密協議,在社群軟體上貼出自己的生活照完全沒問題。

雖說如此,藍忘機內心有些懊悔,不應該讓魏無羨接觸酒精的。菸酒毒品吃喝嫖賭是最迎合人類慾望和激發大腦內啡肽分泌的東西,魏無羨一碰酒就興奮,完全沒有節制。

「別鬧,換水。」藍忘機向魏無羨伸出雙臂,而後者從善如流地摟住他的肩膀,讓漂亮的大尾巴纏住他的腰腿。

藍忘機把大魚從水中撈起來,朝鋪著防水墊的沙發走去。或許是酒精的影響,藍忘機總覺得那條魚用尾巴末端故意蹭了蹭他的臀部,姿態格外撩人。

藍教授眉頭微微一動,鯨豚生殖常識在腦中飛速閃過,他鎮定地向前走,手掌輕輕往懷抱中滑溜溜的人魚尾巴拍了拍,示意魏無羨別亂動。

魏無羨完全不買帳,他看藍忘機一副循規蹈矩的樣子就想搗亂。藍忘機明明內心激越如潮,臉上卻總是壓成波瀾不驚,嚇得一眾同僚下屬都誤以為他是冰山一座,半點不好惹。腦子被酒精浸透的時候,心頭的蠢蠢欲動愈發壓抑不住,濕答答的手撫摸藍忘機堅硬的胸肌,故意往人耳畔呼氣,「藍湛,你有話想問我嗎?」

「沒有。」藍忘機眼觀鼻、鼻觀心,安忍不動如大地。

「明明就有,你心跳這麼快。」魏無羨摟著他脖子,將水珠從他的衣領滴下去,嗓音比水還要濕潤,「如果我不肯答,你可以親我啊。親我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說完,魏無羨手掌使力,作勢按頭強吻藍忘機。

藍忘機忍無可忍,在濕軟的唇碰到下巴時開口道:「……那天為何會被虎鯨追逐?」

「教授何必明知故問?」魏無羨唇邊浮現別具意味的曖昧微笑,朝他耳畔道:「不是為了吃,就是為了性交,或者玩夠了之後吃掉。」

藍忘機動作一停,看向魏無羨,手掌朝尾臀輕輕拍打,「說實話。」

人魚吐出的氣息也沾染了令人迷醉的香味,酒意上頭似乎會使人情緒變得格外奔放,魏無羨見沒有唬住藍忘機,表情沮喪地坦承,「我是逃家出來的。快到交尾期了,老頭子們要給我安排相親——附帶一提,」他語氣一變,不爽道:「本魚是雌雄同體,你應該在掃描片上看過了——我最討厭瓶鼻海豚了,那些傢伙的性器官他媽的超過三十五公分長,還喜歡群P,簡直是流氓!」

藍忘機不自在地轉開目光,艱難地說:「我明白。」

「還好你救了我。」魏無羨用臉頰蹭了蹭藍忘機的脖子,伸出粉嫩舌頭舔了舔下唇,輕聲說:「你喜歡我對不對?來陪我生小人魚,然後我就能回家鄉交差啦。」

動物生理學的教科書內容對藍教授而言再熟悉不過,但鉛字印刷的硬知識和聽魏無羨故意用曖昧口吻說出來,是完全不同的心靈衝擊。

藍忘機耳根微微泛紅,盡可能理智地對魏無羨說:「我們不是相同物種。」

魏無羨忽然連人帶尾大力扭動,藍忘機抱著他怕摔,但重心被帶偏,不得不採取安全滾地姿勢,讓兩人一起倒落柔軟的床墊,而狡猾又聰明的人魚早已捧住他的臉,再次吻住他的唇。兩人胸口緊貼,魏無羨身上帶著酒香的海水早已打濕藍忘機的白襯衫,此時襯衣變得半透明,布料黏在皮膚上顯現出矯健的肌肉,藍忘機掩藏不住的急促心搏隨著更加熾熱的體溫傳遞過來。

以及他腦中門戶大開的真正心意。

意識交流中,魏無羨笑出聲音,說:『騙人魚是沒有用的。藍湛,你明明就喜歡我,而你也知道,我喜歡你!』

(2.5) 魚不知羞恥。

魚的世界弱肉強食,邏輯簡單又明確。餓了就吃、睏了就找安全的地方睡覺,迴避敵人、結交朋友,發情則交尾,生育後代。這樣的價值觀讓人魚一族在危機四伏的大洋中倖存多年,絕少有人懷疑這套模式。

人魚在性成熟之後將會迎來交尾期——刻畫在基因裡的本能驅使他們尋找另一半,排卵授精,並且負擔起孵化和養育幼兒的責任,與另一尾人魚共組家庭。但魏無羨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他永遠不會準備好,他不能理解如果不想與另一條人魚親吻和擁抱,那更不可能與他共同養育後代。但人魚族就那麼幾百條魚,他沒有更多選擇,他就堅持不選。他逃。

然後他在虎鯨的包圍追殺中,一頭撞進了藍忘機懷裡。

這世間令你心動的人若是遍尋不得,那麼與其隨便將就,不如另闢蹊徑。魏無羨凝視著藍忘機那張昳麗如玉的面容,心中得意地想,我真是個天才。

這心聲半點無遮掩地傳到藍忘機腦海,素來性格淡漠的藍教授也不禁紅了耳根。

今夜海象風平浪靜,銀河如帶。藍忘機的艙房裡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壁燈,巨大而磨光稜角的玻璃缸已經換過乾淨海水,散落空酒瓶和零食包裝袋的地面也打掃乾淨。

床單仍是半濕,因魏無羨蜷縮在床上,赤裸雙臂環著藍忘機的後頸,整個上半身埋進對方懷裡。巨大魚尾的鱗片如紅碧璽般透徹美麗,靠近尾鰭的纖細部分此時被抓在藍忘機手中,他神情淡漠,手掌濕淋淋地沾滿透明清液,修長的食、中二指深陷在尾鰭附近一處隙縫中緩緩抽動,看似探索,更似欺負。

「唔……好燙……哈啊……」魏無羨用一種把自己團成圈的彆扭姿勢環抱住藍忘機的腰,他的聲音如海妖般魅惑,遏止不住的甜美呻吟刺激著人類的情慾。

藍忘機一語不發,手指撐開生殖孔進出的動作變得劇烈,而被人魚盤住的腹肌似乎也繃得格外緊。

「藍湛……!」魏無羨的呻吟猛然變了調,他感覺到熱燙而靈活的手指在體腔內摸索著,幾次試圖將窄細的腔道撐得更開,黏膜不自主地裹住外物,氾濫出更多滑膩的透明黏液,像是在邀請對方侵入更深,把精液大股大股送入,好讓孕育成熟的卵順利受精。

魏無羨腦中高溫蒸騰,殘存的微弱理性仍排拒著陌生的侵犯,但情感卻如海嘯般豎起高牆,倒向這名令他發瘋的人類,瀕臨發情的身體敞開著,歡迎任何人侵門踏戶。生殖的本能、享樂的渴望、碎裂的理智矛盾地揉合在一起,藍忘機的指腹每每揉按著他的內部,他便承受不住地發出綿軟沙啞的求愛話語。

「進來,還不夠,摸我,再進來更多。」魏無羨嘆息,汗流浹背,鴉黑的眼睫濕漉漉的,失神地訴說慾念,「藍湛,你讓我怎麼求你才好?」

那一瞬間藍忘機察覺到魏無羨陷溺在飢渴過頭的痛苦之中。

人魚生活在海裡,體溫較人類低,魏無羨怕熱,嫌棄熱湯和熱食,讓藍忘機擁抱的時候容易流汗,與人類肌膚相親應該是不舒服的。即使如此,魏無羨還是乞求他的觸碰。

埋在魚尾內部的指尖摸索內襞,藍忘機用虎口掐住光滑的鱗片,使了點力抽插。

藍忘機脊背繃得筆直,像一把出鞘利劍般,凝視魏無羨的眼眸裡映著渴望,胯部硬得發疼。人魚不斷扭腰蹭他,手指急躁地拉扯他的衣襟,但他抿唇忍耐,抽出兩根濕淋淋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人魚的嘴唇,說著極度殘酷的話,「這裡太窄,我不想傷你。」

「藍湛……」魏無羨桃花般濕潤泛紅的眼尾點綴著歡愉逼出的淚水,他被藍忘機輕易燃起了交配的慾望,他渾身濕透、發熱、恨不得有什麼東西送進來填滿生殖孔。基因本能大聲嘲諷他逃家的行為如何愚蠢,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條屈服於天性的野獸罷了!

魏無羨焦躁得要命,搭在藍忘機後頸的指腹反覆地撓著那片同樣熱燙的皮膚。他知道這份心煩意亂來自對藍忘機的渴望,來自對藍忘機求而不得的惱怒,但他們之間相隔的不只是生物分類學圖鑑,分開他們的是一大片浩瀚的海洋。

「魏嬰,」藍忘機額頭見汗,壓抑著自己的喘息,聲音嚴厲,「聽話。」

「那你親我。」魏無羨急切地將柔軟的紅唇奉上,他不怕被高熱焚燬,此刻他需要藍忘機的撫慰,不論肉體還是精神層面。

意識之海連接的瞬間,藍忘機被他承受的煎熬、心中掙扎的渴望,以及濃烈而尖銳的情感給衝散了克制已久的理性。低垂的眼睫劇烈顫抖,藍忘機用力擁緊他的人魚,用掠奪般的力道回吻。唇齒狠狠糾纏,他們倆早已從最初碰撞般的青澀親吻,學習到如何用舌頭入侵黏膜裡側,將潔白的齒列一一巡視,將窄小的口腔納為領地,牢牢刻印自己的痕跡。

如果意識之海有顏色,魏無羨便是一汪危險而迷霧重重的黑藍,表面看似平靜,水底卻有著洶湧的漩渦,他不接受任何被稱為命運或基因的指令,只想自己選擇喜歡的人結合。

魏無羨自己也曾困惑,為什麼他對藍忘機是如此難以自拔?這個問題若能用科學分析回答的話世界上就沒有謎題。性格天生樂觀恣意的他想通了這一點,反而釋懷得比藍忘機更快,宛如太平洋夏日風暴那樣熱烈的情感席捲了他,讓他渴求對方,讓他終於徹悟——如果是真心喜歡的人,他願意放下無謂的自尊懇求、無視物種界線、敞開私密的地方迎合,讓那人任意賞玩。

相對於魏無羨堅持反抗命運的叛逆,藍忘機卻有著無法明說的顧慮。人魚太稀少了,從魏無羨對自己族群隻字片語的描述,他知道人魚繁殖困難,也從未有過與人類通婚生育的紀錄。眼前希罕的美麗生命即將成熟,追求伴侶繁衍的天性促使魏無羨向他求愛。

他不應該趁人之危,如果魏無羨的基因與人類不相容呢?這珍貴的生命,是否會因為他自私的行為而斷絕後代……

躊躇不前的念頭順著意識之海傳達到魏無羨的腦中,他聽見魏無羨笑了一聲,主動吮吻的力道變得強硬,汗濕的手掌捧住他的臉,赤裸胸膛貼了過來,連彼此心跳都混在一起。

『我才不在乎這些!』魏無羨在他的腦中狂妄地說,『如果不是你,我本來就不想生。』魏無羨不是基因繁衍的工具,這輩子都不會是。

魏無羨的聲音是撼動大地的狂風,藍忘機的竭力克制成了被摧毀的建物,他已經無法阻止自己碰他,一旦與對方意識相通便欣喜若狂,這人魚的要求不管合理或任性,他都想放棄反抗、放棄理智,全部答應。堅硬的情緒堡壘在名為魏無羨的入侵者面前,潰敗得有如海嘯肆虐過的脆弱砂堡,原來毫無還手之力,服從命運指引的一直都是他。

只容許你聽見我的心聲……

藍忘機從小就是個過於嚴肅的人,他處事古板,後來又因研究成果傑出而身居高位,渾身冷冽的氣質更是讓人倍感畏懼。即使天生一張昳麗俊朗的容顏,也沒讓人膽敢接近他。他從小到大都沒去唱過KTV,沒醉酒,沒在期末考前熬夜破關機器人大戰,沒和大學同學翹課花上七個小時殺向阿里山奮起湖,只為搶那限量雞腿便當。

許多人用來消耗青春的娛樂活動只是他的知識理解,不屬於他的實踐經驗。

為了新養不到兩個月的人魚,他願意去熱門手搖飲料攤前排隊一小時,只為買到魚想喝的黑糖珍珠鮮奶;把遊戲機借回家陪自己的魚玩太空戰士七REMAKE;明明不喝酒卻甘願屈服在人魚的企盼目光下,喝下冬瓜茶混搭威士忌酒——結果隔天上班遲到,嚇壞一眾同事。

自從魏無羨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的生活從一片平淡的安靜空白,迅速轉成色彩繽紛的喧鬧世界,就好像有了這條魚,日子才變得滋味鮮明起來。

識海交融讓他們直接碰觸到彼此的心意,像憑空點燃燎原大火,將他們熔煉成緊密不可分的靈魂。人魚涼滑的身體在擁抱下變得溫暖,赤裸胸前的兩枚乳粒被濕透的襯衫布料反覆摩擦而挺立,魏無羨從來沒有被刺激過這個地方,倍覺怪異又害怕地扭動纖細的腰肢,反而被藍忘機按得更緊,沾著黏液的手指往人魚涼滑的尾臀用力一拍,發出響亮的聲音。

「嗚!」魏無羨從密不可分的長吻中發出抗議聲,但藍忘機的唇就跟他的手指一樣滾燙,人魚被全力搏鬥般的激烈吮吻舔得氣息匆促,最後只能渾身癱軟地掛在藍忘機身上,不安分的手拉扯著敵人的襯衫,報復性地將昂貴的真絲領帶拋進海水缸裡。

手心底下鱗片的觸感奇異,光滑又柔軟得不可思議,人魚身上海水的香味濃郁,他是天生就能引誘人類的怪物。

藍忘機把人魚抱在懷裡,讓纖長的魚尾往自己腰腿纏繞,而尾臀正好被按在大腿上,魏無羨連忙夾緊屁股,抓住那揚高的野蠻手掌喊道:「不許打!」

藍忘機的眼睛裡帶了一絲豁出去的意思,他攬著魏無羨的後背,低磁嗓音落在魏無羨耳畔,「為何不告訴我?」

「什麼不告訴你?」魏無羨略微警戒地盯著他看。

藍忘機捉起漂亮的紅色尾巴末端,用手指緩緩磨蹭被黏液糊濕的生殖孔,水澤聲逐漸明顯,「你原先不想產卵。」

「我不喜歡別的人魚。」魏無羨抱著他,把自己的臉埋在他肩膀上,負氣道:「我不想和不喜歡的人魚交配。」

但是你例外,我喜歡你!魏無羨不用意識之海,他如星空般的眼睛已經傳達出這樣堅定的意思。

藍忘機撫摸著他腦後柔軟的髮絲,揉著他後頸的掌根用了一點力,反覆確認:「真的不生?」

「要生。」魏無羨抬起頭,堅定的清澈眸子倒映藍忘機的面容,他開心地笑起來,「我反悔了,我要生你的小魚。」

藍忘機望著他尾巴的生殖孔,顏色淺淡的瞳孔中閃現溫柔的微光,「人類的精子是否能讓人魚卵授精,我們尚不得知。你不怕嗎?」

「試試,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不跟別的人魚生。我就只要你了,藍湛。」魏無羨不滿地抿了抿唇,卻又歪著頭思忖,「我族有個古老傳言,很久很久以前,人魚曾經也有你們這樣的兩條腿。只是隨著在海中生活,慢慢生出了魚那樣的尾巴。」

聞言,藍忘機心頭一動,想起魏無羨昏迷時所做的斷層掃描片。黑白影像中,魚尾的內部,似乎有著疑似人類雙腿的肌肉線條……

他的態度鬆動,魏無羨看在眼裡,內心滿懷期盼,叨叨絮絮地鼓吹,「藍湛,你不想跟我生小魚嗎?你比人魚還漂亮,意識之海就像南極的雪冰一樣清澈透明,而我是這麼喜歡你……」

他感覺到藍忘機胯部已經硬得翹起,立刻壞笑著動手扯掉藍忘機的皮帶、拉下褲鏈,熱硬的性器彈出棉質底褲,打在他的手掌心。

好大!魏無羨睜大了眼睛,終於心虛地轉頭去看自己尾巴末端的窄小生殖孔,震驚地喃喃道:「這個插進來會壞掉吧?反悔來得及嗎?」

藍忘機卻按住了他想偷偷移開的魚尾,聲音帶著低低笑意,「太遲了。」

∞∞∞∞∞

人魚的唇瓣紅豔得宛如盛開的彼岸花,他的黑眼睛被水光浸得濕透了,藍忘機吻著他,讓他摟著自己的肩膀,又強逼他低頭,眼睜睜看著那硬如烙鐵的碩長性器是如何緩緩操進他尾巴末端窄小的生殖孔。圓潤的蕈首抵著那柔軟的小口,就著清透黏液,一點一點地撐開,貼著內裡脆弱的腔襞塞了進去。

魏無羨覺得自己的臉頰也燒燙得驚人,他渾身都在顫抖,完全被塞滿的瞬間他發出近乎尖叫的呻吟,微微撕裂的疼痛,強烈的痠脹,彷彿電流貫體的強烈歡愉殘酷地向他席捲而來。滑膩的水液噴湧而出,在藍忘機握著他的魚尾擺動時發出淫蕩的噗啾噗啾聲響,窄小的穴孔被粗碩的東西撐出難以想像的幅度,生殖腔壁被性器上曲張的血管刺激得不停收絞,洩殖孔周圍的深紅色鱗片異常細小柔軟,此刻都被擠壓得扭曲變形。

「好燙!藍湛、嗯啊……」人魚發狂般用柔軟的手指抓撓藍忘機的肌肉硬實臂膀,他的體溫本來就比人類低,那堅硬長物嵌在體內,滾燙得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直接蒸發成乾燥的細砂,心底壓抑著害怕被洞穿的恐懼,身體卻享受著因背德行為而生的巨大歡愉。

從來沒有東西這樣鑿入他的身體,他的尾巴被愈操愈軟,屁股被人掌握著,撫摸、揉捏,尾巴與男人的腹部拍打撞擊,發出一陣一陣規律的啪啪聲響,而他不可自抑地顫抖,熱得快要窒息,也刺激得快要發瘋。他是一條缺水的魚,攀附在藍忘機背後的手艱難地摸索著救贖,他高聲呻吟,討好地親吻藍忘機的嘴唇和臉頰,想要這高潮迭起的尖銳快感能夠停下來……然後他望進了藍忘機的瞳孔,整個人失陷在那汪洶湧流沙中心。

許多人覺得藍忘機的眼睛是極地冰,是萬山雪,威壓十足,全無親和力。可是……現在他的瞳孔燃著慾火,襯衫敞開坦露堅硬的胸肌,皮膚上敷著一層薄汗,在昏暗燈光下朦朧出天鵝絨的絲光,向來緊抿的嘴唇微微張開喘息,晃動獵豹般性感的腰,用熱燙性器反覆操著可憐滴水的生殖孔。他盯著魏無羨看,看人魚被操得受不住,用漂亮尾巴盤著他的腰背哽咽求饒,眼神銳利的像是要把魏無羨直接吞進肚子裡。

魏無羨熱得幾乎窒息,藍忘機把他從床上抱起來,大步跨回海水缸裡,掐緊了魚尾,就著站立姿勢在水中大力抽插。碩大的蕈頭抵著彈嫩肉襞的褶縐碾磨,微微旋轉,像是開拓領土的雄性,在濕潤薄膜中一下一下擠壓出響亮的水擇聲。這個時候的魏無羨是誰都看不見的,艱難地挺著赤裸胸膛,腰側的肌膚留下了自己的指印,身體迎合著自己的侵犯,被逼得一點餘地都不剩下。藍忘機心想,他是我的。

這樣的想法佔據了腦海,藍忘機的動作不覺變得暴烈。

整根性具在生殖腔道中插到可怕的深度,魏無羨本來熱得發昏,浸泡在冰涼海水後稍微清醒過來,但快感衝擊腦海的程度更強烈,他哆哆嗦嗦地攀住玻璃缸壁,難堪地看藍忘機以殘忍至極的力道操開自己的生殖腔,用精液打上專屬的烙印。

藍忘機的衣服完全被海水浸濕了,白襯衫欲透不透地貼在皮膚上,將陽剛雄健的肌肉線條勾勒得更加明顯。只有在這個時候,魏無羨會覺得他根本不像個文職工作者,手臂肌肉微微隆起,箝制他尾巴的力道難以撼動。

魏無羨完全跟不上藍忘機的體力,他急促喘息,後腰隨著撞擊的力道擦過冷硬的強化玻璃,很痛,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身體熱情地迎合藍忘機,內襞嫩肉貪婪吸吮著碩大性器,穴口邊緣被撐得紅腫,濕漉漉地不斷淌出氣味淫腥的黏液。

太舒服了,太刺激了,魏無羨爽得瀕臨瘋狂,鰭耳向後側撐開,顯示他正處於極度興奮狀態,他不得不啣住自己的手指,唯恐被人類操昏過去。

凍傷嚴重惡化的時候不會有痛覺,火焰會將感覺神經一併燒毀,歡愉到了極致摧毀的則是意識。在邁入高潮的剎那,魏無羨的思緒成了破碎的片段,生殖孔被反覆杵得紅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呻吟在藍忘機聽來有多悅耳甜美,目光落在虛空中,他只能失神地、斷續地呼喚藍忘機的名字,彷彿渾然未覺那正是將他推入絕境的人類。

「啊、嗯啊……藍湛……!要壞掉了……」

在感覺自己的意識徹底化為海水的剎那,魏無羨猛然仰起頭,感覺到體內深處蟄伏已久的東西,像是被喚醒般逐一落入窄小的管道。

人魚身上的香氣驟然變得濃厚,幾乎能從空氣裡嚐到甜味。藍忘機一手按著他的魚尾,此時感覺到掌心底下似有東西慢慢移動於是更加兇狠地擺動健腰鞭打那窄小的內腔。

俊俏的人魚滿臉汗水,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喘息、抽慉、尖叫、渾身痙攣,在灼燒靈魂的尖銳麻癢和快意中感覺到體內有股力道正不受控的向外迸發。隨著藍忘機挺腰的動作愈發激烈粗暴,碩大蕈頭抵住了富有彈性的殼,熱燙的精液噴濺而出,隨著抽出的動靜,第一枚半透明的卵被帶出他的身體,落進了水裡。

人魚無意識用力擺腰,發出崩潰的呻吟聲,旋即再也支撐不住,鬆開雙臂往水裡下沉。

藍忘機按住他顫抖而汗水涔涔的脊背,手掌按壓著他的尾巴末端,下令:「用力。」

魏無羨喘著氣,目光渙散,根本不知道藍忘機在說什麼。反正他已經被藍忘機從裡到外、吃得乾乾淨淨了。

「卵。」藍忘機說。

魏無羨尾巴從藍忘機身上滑落,在水底癱軟成一條砧板上的待宰海鮮,茫然地問:「……什麼?」

懂得魚類生殖的科學家最後只得手動替毫無經驗的小人魚把剩下兩枚卵掏出來,而人魚頭暈目眩,直楞楞地盯著三枚渾圓的、僅乒乓球大小的半透明授精卵,直到授精卵的另一名主人整理好房間,找來人類醫和魚類醫,他都沒有恢復語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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