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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cière and the Loup-garou #6

[db:作者] 2025-07-20 15:18 5hhhhh 1920 ℃

Sorcière and the Loup-garou(魔女與狼人) #6

自出生那天開始,身為狼人的真矢就沒有任何辦法擺脫被滿月玩弄折磨的命運。

與世間常人不同的血統導致她受盡世人歧視,就連生父生母都因為她那被詛咒的血脈而將年幼的她拋棄在外,只有同樣被人們視為異端的女巫.克洛迪娜不曾嫌棄她,願意把從小就缺乏的愛與關懷分給她,將她撫養成人。

對此真矢一直心懷感激,自小發誓要將她從克洛迪娜身上得到、學會的「愛」回饋給對方,拼上性命保護摰愛的她。

對真矢來說,克洛迪娜就是她的生存意義。

為此,即便遇上多少痛苦,她也不得不熬過去。

身體熾熱得猶如火炙一般,這種身體像是在燃燒、撕裂的感覺簡直與地獄的拷問無異,然而諷刺的是,這種痛苦對真矢而言早就不是初次的事,反而更接近於習以為常。

哪怕只是一丁點也好,倘若有什麼能令自己舒服一點的方法,真矢絕對不會吝惜嘗試——譬如就像現在,抱着雙膝瑟縮於地下室的角落,身體緊貼冰涼些許的石牆與地板當作降溫,彷彿只要這麼做就能稍微變得好過。

儘管沒有照射到月光,過剩的魔力都已足夠喚醒真矢體內一部份狼人基因,好比如今高聳起來的狼耳便是最好的證明。

加上月夜的影響,真矢現在的五感可謂被放至最大,要聽到外面傳來的一切聲響壓根不成難事。

但是說實話,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能清晰聽見外面的行動聲,終究只會加深內心的孤獨感,所以她寧可什麼都聽不見,可以裝作自己完全與可隔絕。

如果在平日的話,真矢毫無疑問是會這麼想。

唯獨是今天,打從聽見外面傳來前所未聞的吵鬧聲後,真矢就開始發自心底慶幸自己擁有這種能力。

豎起的狼耳稍稍抖動,原先埋在雙膝間的臉抬了起來面向房門,用於抑制自己的集中力亦隨之全數轉移至聽覺之上。

她知道這種時間不可能會有訪客,所以對於聽到克洛迪娜以外的人聲一事確是帶有疑惑,更何況那還是男性的嗓音,聽起來還不止一人。

最初真矢曾經以為只是錯覺,直到傳來的聲音愈來愈明顯,逼使她集中精神辨認那些聲響,這才終於意識到不妙之處。

傳進耳中的那些吵雜聲響並非日常生活中有機會發出的聲音,而是鏗鏘有力的金屬碰撞聲,甚至隱約有着火焰燃燒的聲音,這一切都指向同一個結論:外面正在打鬥,克洛迪娜遇上了危險。

她所能想到的威脅只有一樣,那就是前段時間遇上的女巫獵人。

要是克洛迪娜因一時不留神而敗陣,她肯定就會被那些卑鄙獵人送上異端審判台。

必須做點什麼去幫助克洛迪娜。

真矢如是在心裡想道,然後猛然站了起來走向房間大門,腦裡只剩下要離開地下室前去尋找克洛迪娜的念頭,完全將現在是滿月之夜的事以及自身安危置諸腦後。

最大的問題是地下室的門被克洛迪娜用魔法從外上鎖,若要從內部突破雖然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可是所需的力量極其強大——當然,對於在滿月時期下身體能力被大幅強化的真矢而言,這根本不成難題。

真矢側身猛力衝向木門,試圖運用全身力氣將鎖上的門撞開。

一次、兩次、三次…………木門三番四次遭受衝擊,隨着撞擊次數愈來愈多,木門的搖晃幅度亦漸漸增大,顯然證明克洛迪娜事先所下的閉鎖咒正在減弱。

眼看木門即將被撞開,真矢於是拉長助跑距離,用上最快速度以及全身的力氣跨步衝向出口,終於成功破開了地下室的大門。

重獲自由的真矢二話不說奔過長廊,沿着樓梯拾級而上趕回地面,卻在通往大廳的走廊剎停了腳步。

月光從走廊左側的玻璃窗中透進室內,灑落於大理石製的地面,刺痛着真矢的雙眼。

僅是注視地面折射的月光就已令她幾近發狂,呼吸變得急促而凌亂,心臟跳動的速度也比平日加速許多,頭腦和四肢都像是不屬於自己,開始不聽使喚。

但這不是在此止步的理由。

她知道她必須趕去克洛迪娜身邊,更沒有退路。

真矢暗自下定決心,咬緊牙關直往大廳的方向衝去。

//

純銀的盔甲部件散落一地,鎧甲堆之中還有為數不少負傷倒下的獵人,大廳各處不乏灼燒痕跡,全部說明這裡經已化為戰場,正在上演一場相當激烈的戰鬥。

克洛迪娜發誓,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遇到真正讓她打從心底覺得難纏的敵人。

這當然不代表她現在遇上的女巫獵人實力真的比以前遇過的所有獵人強大,只是單純因為他們擅於以人數與計謀攻其不備,令克洛迪娜難以反擊或是防備,也才導致她不好應付這群敵人。

尤其在敵方剩餘戰力比己方多出數人的現狀下,克洛迪娜必須更小心保護自己,偏偏敵人總是從她的視角盲點中作出攻擊,試圖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面對獵人步步逼近,她別無選擇,只能用最擅長的火系魔法當作防禦,同時適時移動迴避,避免讓獵人們接近身邊。

可惜要在混亂的戰鬥中確保完全不受傷是非常困難的事,即使是克洛迪娜也不例外。

刀鋒多次在克洛迪娜身側擦過,不僅劃破了她的衣服,也在她暴露出來的肌膚上添了不少細微傷痕,甚至還有血珠從微小的傷口中滲出。

說實話,要在體力有着一定消耗的情況下同時間應付數名女巫獵人,即使克洛迪娜再精通魔法亦好,終究都會有支持不下去的時候。

身為首領的獵人冷不防的突破圍繞在克洛迪娜身邊的火焰,眼看對方的斬擊即將落下,克洛迪娜只好急忙展開防禦術式抵擋攻擊。

雖然暫時擋下獵人的斬擊並且得以拉開距離,但是倘若再來一擊,在體力消耗如此嚴重的情況下,克洛迪娜實在沒有能夠繼續承受的自信。

雖說那全是因為女巫獵人們的狡詐行動,不過看到向來散發高貴氣質的克洛迪娜此刻著實顯得有些狼狽,獵人們紛紛展露猖狂的笑容。

女巫獵人們的奸狡之情表露無遺,眼看大好時機就在眼前,自然不可能就此收手,他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以為將要成功抓住克洛迪娜,殊不如下一秒竟然傳來一聲狼嚎響徹整幢大宅,使得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怎、怎麼回事!?」

帶頭的獵人不禁一驚,紛紛與他的同伴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

克洛迪娜倒是很清楚聲音的主人是誰,然而此時她的心中只有不安以及擔憂——她知道這聲音代表着什麼。

那是克洛迪娜最不想看到的事。

克洛迪娜還沒來得及回頭確認,眼前就先閃出一個黑影擋在前方,甚至還能看到原先與自己只有數步之遙的獵人被擋在前面的那個身影猛力擊飛,隨即再次聽到一聲狼嚎。

她稍稍抬頭,那個正在昂首長嘯的背影雖然熟悉,可是現在看來卻又如此陌生。

依舊是那頭棕色長髮,然而面前的她比自己高出接近三十公分,本應留有女性氣質的背部線條卻變得寬闊、結實許多,就連整條前臂、小腿以下都長出了褐色毛髮以及利爪,右手手背上的狼首刺青閃爍着耀眼的橘色魔力光,恰好說明這副局部變化的模樣正是在鎮壓咒作用之下照射到月光的結果。

「真矢!?」

看到擋在眼前的她,克洛迪娜當下第一個反應自然是驚訝,忍不住喊出對方的名字,只可惜站在前方的她毫無反應,彷彿沒有聽見克洛迪娜的叫喚。

站在前方的真矢本應待在鎖上的地下室等待最後一個月圓夜過去,但是此刻她出現在這裡又是代表着什麼,克洛迪娜絕對清楚得很。

她肯定是感覺到自己遇上危險,才會一時情急強行突破被施加於地下室大門的咒術,甚至不顧月光對自己的影響,穿越長廊來到這裡。

「——真矢…………………」

見真矢遲遲沒有反應,克洛迪娜便再次低聲呼喚站在前方的人,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並阻止她採取進一步行動,然而對方顯然沒有理會克洛迪娜的輕聲叫喚,雙眼依然繼續鎖定前方。

零碎的低鳴聲從真矢那變得尖銳的齒間洩漏而出,就連呼吸氣息都變得熾熱起來,似是出於狼人基因的好戰本性,導致她變得如此熱血沸騰。

「嗷嗚——————」

貫徹天際的狼嚎聲再度自真矢喉嚨發出,不僅嚇得在場的女巫獵人一愣,紛紛將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就連克洛迪娜亦是一臉愕然。

現在的真矢只不過是一頭被狩獵本能吞噬的嗜血野獸,憑藉衝動驅使身體行動,即使克洛迪娜下達任何指令,恐怕她都無法理解或是聽從。

事實正如克洛迪娜所想,真矢如此嚎叫一聲後便拔腿衝向那群女巫獵人,先是向其中一人毫不留情地揮動手臂將其擊飛,力度之強使得被打出去的獵人狠狠撞到牆上,甚至在牆壁上留下撞擊的凹痕。

眼看同伴遭受攻擊,另一人於是馬上舉劍作出反擊,雖在真矢的左前臂上砍出傷痕,可是下一秒只見她利爪一揮,空接劃破了獵人的防具,並在他胸前添上一道極其清晰的深刻血痕。

敵人殘留於其爪上的血液與真矢自身傷口流下的血混合為一,溫熱的液體順着她的前臂淌下滴落至地面化開。

一朵又一朵赤紅之花就這麼綻放於冰冷的地板之上,然而鮮血的主人卻無動於衷,彷彿一丁點疼痛都感覺不了,雙目死死盯着僅存的獵人首領。

從真矢身上散發的氣息推測,克洛迪娜能夠斷定她眼中只剩清除敵人這個唯一目標,作為人類時的理智幾乎消失殆盡,只剩本屬狼人的獸性主宰她的一切行動。

儘管克洛迪娜心裡多少希望真矢能夠維持冷靜理智,但是她的敵意強得連克洛迪娜也感到一陣不寒而慄,就算出手制止,恐怕真矢都不會完全言計聽從。

她知道真矢想做什麼。

為了阻止真矢,克洛迪娜下意識伸手抓住她的右手,總算引起真矢一時的注意,讓她回頭望向自己。

那雙向來沉穩的紫羅蘭眼眸此刻只有明顯的殺意與敵意,左眼甚至染成猶如鮮血般的豔紅,根本看不出平日藏於眸底裡的溫柔。

克洛迪娜心裡還是知道這某程度上是件好事,只不過當她看到真矢的眼神不復柔和與愛憐,心頭就不由得揪緊,心情亦是相當複雜。

儘管心裡明白真矢這麼做是在保護自己,但與此同時,克洛迪娜實在不希望她會做出什麼過於破格的行動——特別是在無法控制她的情況之下,難保真矢會不會一時出手過重而導致事態無法挽回。

克洛迪娜正想開口讓真矢冷靜,沒想到下一秒身處兩人前方的女巫獵人竟趁着兩人一時分神忽然舉劍衝前施行偷襲。

幸好狼人化下五感遭到放大的真矢來得及作出反應,搶在他得手前舉起手臂抵擋獵人的劍,成功護住身後的克洛迪娜。

部份劍刃嵌入真矢前臂,受傷的本人雖然曾經吃痛地發出一聲短促低鳴,卻看似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不僅沒有因而出現一絲動搖,反倒猛力抽出被克洛迪娜拽住的手臂轉向敵方,以右爪朝對施襲者作出反擊。

女巫獵人在剎那之間為了閃避真矢的利爪不得不選擇放開自己的長劍,可他身上的鎧甲還是沒能躲過一劫,就這麼被刻上一道深刻而清晰的痕跡。

一切動作來得太快,克洛迪娜只能瞪着眼目睹整件事情發生,卻無法阻止真矢。

「嗷——————」

聽到真矢如此咆哮一聲伸手扯掉卡在前臂上的長劍,她也不管動作粗暴與否、自己又是否會因此感到疼痛,一味只是想着要將其弄走,如是這般再度任由野性本能主宰自身。

真矢乾脆俐落地拔除劍刃,其後隨手將沾滿血液的劍丟到旁邊,右腳使力往地面一蹬衝向獵人進行追擊。

在出乎人類規格的瞬間爆發力配合下,那個獵人壓根沒有能力跟真矢抗衡。

可惜即使他竭盡全力迴避真矢的突擊,始終還是無法徹底躲過她的利爪。

儘管如此,真矢仍然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攻勢愈發猛烈。

經過連番進攻,女巫獵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劃出不少破洞,儼然化成一堆不成作用的破爛布料,就連金屬製的鎧甲上都添了多道爪痕,身上亦有大大小小的撕裂傷痕,全都由真矢造成。

那名女巫獵人身負的傷勢雖不致命,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的行動,更何況失去了武器,同時在剛才的打鬥中明白到自身實力與真矢的差距——如同狂戰士般不畏疼痛,儘管左臂血流如注卻仍舊不為所動。

面對如此瘋狂的敵人,他壓根毫無勝算。

無奈就算內心自知身陷險境,實際始終難以反抗。

倘若此刻面對的敵人是身為女巫的克洛迪娜,說不定他還能用對付女巫的技能作出應對,但是真矢的攻擊模式是以狼爪為主的物理攻擊,他根本無力抵抗。

再說,失去常性的狼人就等同野獸無異,任誰都無法控制、駕馭。

即使事到如今發現自己處於劣勢希望求饒,恐怕都是為時已晚。

無視女巫獵人出於恐懼的後退動作,真矢繼續步步逼近,隨後用左手直接揪起摔坐在地上的獵人,狠狠地將其扔向前方,充滿殺意的雙目緊盯他不放。

真矢的眼神毫無疑問是想要把他置之死地,從齒間洩漏的低吼聲更是說明她的怒氣之重。

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除了那個人——西條克洛迪娜以外。

她低吼着走近接近奄奄一息的獵人,舉起沾滿鮮血的右爪正要準備給予致命一擊,整個動作卻因為右手冷不防的被抓住而被逼中斷。

「真矢,已經夠了。」

克洛迪娜一邊說道,一邊使力按下真矢的手臂,語氣混雜了不捨、心疼以及懇求。

她知道現實世界非常殘酷,亦明白如果要確保自身安全,確實是有在此了結這群女巫獵人的必要性,但是她不希望擔任這個角色的人是真矢。

尤其是在真矢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的情況下,她更不想看到真矢出於一時失控或是憤怒而親手斷送他人性命——即便那個是她們的敵人。

就算要徹底收拾敵人,這種骯髒的事也不該交由她去做。

不管真矢自身怎麼想都好,克洛迪娜一直都是如此認為,所以才會堅決阻止她追擊失去還擊之力的敵人。

感覺真矢沒有抵抗,克洛迪娜於是將手略為下移,移向她右手手背上正閃爍着橙光的狼首刺青。

「Tranquille, Maya. C'est pas grave.(冷靜,真矢。沒關係的。)」

手心覆上她變得略大的手背,傳來的熾熱感強得惹克洛迪娜一陣心痛,忍不住從後抱住身形變得比她龐大的真矢。

礙於身高差距,直接抱上真矢的克洛迪娜只能把臉埋在對方的後背,卻也無阻她表達對真矢的擔憂。

克洛迪娜的輕聲安撫或許起了作用,真矢看起來平靜了許多,甚至主動轉身面向她,稍稍彎腰低頭,並且刻意將前額展露在她的面前,同時發出細微的低嗚聲,就像是在表示歉意一樣。

理解到真矢這個舉動的含意,克洛迪娜笑得無奈而溫柔,隨即像是回應她一般稍稍踮起腳尖,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對方的額頭之上,再輕輕蹭了下她的鼻子。

「partir, Loup-garou!」

趁着真矢暫時放鬆,克洛迪娜迅速將手移至鎮壓咒所在位置,念出咒語施展抑制術。

可惜對於成長後的狼人而言,抑制術實在發揮不到太大作用,充其量只能抑壓一定程度內的影響,從而讓真矢暫時恢復理智以及部份人類狀態。

咒術生效後只聽到真矢發出一陣嗚咽聲,表現得有些痛苦煎熬,身體也在隱約發顫,清楚表明她的恐懼與掙扎。

她怕的不是受傷,更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或是精神上的折磨,而是害怕自己會在神志不清的時候不慎傷及克洛迪娜,因此她一直在竭力避免現於四肢的利爪觸及對方,自然使得整副身軀都在顫抖。

「嗚、嗚…………嗚…………呼——呼——」

真矢低鳴數聲,與喘息聲混合,再清晰傳進克洛迪娜耳中,實在讓她於心不忍。

克洛迪娜皺起眉,雙臂從真矢的腋下繞過去攀上她的後背,把依然略高的她收在懷裡,同時撫摸其背部,舒緩她的痛苦。

「乖…………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克洛迪娜一邊輕掃真矢的背部,一邊放柔聲線安撫她的情緒,只求避免真矢再度因為憤怒而失控。

聽到傳進耳中的喘息聲似乎平伏了點,克洛迪娜便放開緊抱真矢的手與她拉開些許距離,隨後緩緩抬頭迎上她的眼眸。

直到剛才為止都是赤紅的左眼在抑制咒的效用之下,已經使其變回她原有的瞳色,儘管內裡仍隱藏着一絲不起眼的疲憊,眼神還是重現了平常面對克洛迪娜時總會帶着的那份溫柔,終於讓她放下心頭大石。

克洛迪娜收回抱住真矢的手臂,雙手轉而捧住對方的臉頰,昂首踮腳湊近因為脫力而半彎着腰的她,輕輕吻上那隻反射性閉起的左眼。

「對不起……………謝謝你,真矢。」

閉起眼,包含感謝與歉意的眼淚便從眼角無聲落下。

克洛迪娜知道真矢並非刻意鋌而走險,而且事實上自己也因為女巫獵人的圍堵奸計不慎陷入危機。

即便如此,她亦無法否認那是源於自己一時失態導致兩人雙雙置於前所未有的險境,對於真矢當時突然出現解圍,克洛迪娜確實心存僥倖。

收於心底的不安與憂心好不容易終於得到化解,加上她又是如何眼睜睜看着真矢在眼前暴走、受傷,甚至差點親手殘殺敵人,這些積存的壓力與恐懼最終就在事態稍告平息的現在一口氣爆發,化作淚水,缺堤湧出。

狼人化的影響勉強平復才沒多久,真矢的腦袋還沒來得及恢復運轉,只能稍微一蹭克洛迪娜的臉以示安慰。

明白到真矢這個簡單而原始的動作用意為何,克洛迪娜自然破涕為笑,決定暫且將其他問題悉數拋諸腦後,優先處理當下遺留的殘局。

當然,這種清理現場的粗活不會是由克洛迪娜自己來做。

「蒂娜,剩下的交給你了。」

她很快找到待在旁邊的黑貓型使魔蒂娜並拋下這句話,隨即將注意力放回真矢身上。

不久之前向真矢施下的抑制術的確奏效了,但是咒術效力比鎮壓咒還低一級的法術根本不能徹底解決這個狀況,而且這個術式對成年狼人來說還有一個致命的副作用——

「我知道該怎麼辦的,倒是克洛迪娜你……………」

蒂娜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然後面有難色地看向由克洛迪娜攙扶着的真矢。

看到蒂娜的反應,克洛迪娜只能暗自苦笑,不作回應。

真矢的肌膚變得炙手可熱,氣息亦變得愈發急促、熾熱,偶爾還會有一兩聲似是在忍耐的低吼聲,這些全都是出現副作用的證據。

至於那個副作用是什麼,相信她們都清楚得很。

「………我就守在這裡,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呼喚我。」

蒂娜沒再說其他多餘的話,她知道克洛迪娜絕對能夠僅憑這句話就讀懂她的意思。

事已至此,克洛迪娜已經沒有其他選擇,能做的大概只有「順其自然」。

「嗯,拜託了,蒂娜。」

給忠心的使魔傳達理解以及謝意過後,克洛迪娜便決意帶着真矢緩步回到卧室「尋找」解決辦法。

她知道今天晚上將會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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