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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狛】病人

[db:作者] 2025-07-20 15:18 5hhhhh 1280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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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给你写邮件。

准确的说,我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你是谁。但是我觉得写这封信似乎非常有必要。

现在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甚至有些神经衰弱。

左右田的鼾声太响了——吵得我根本睡不着。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很容易入睡的人,我有点后悔这趟旅行没有带耳塞,而且我还忘记带药了。

答应睡通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一个错误,但是或许就算左右田不那么吵我也睡不着。

我可以听见那种细小的声音——可能是某种虫子的叫声,或许是白蚁腐蚀墙壁,也可能是别的夜行生物。

我不知道。

或许是我脑子里的声音,那种电波穿过脑内的细密感,让我觉得无端焦虑和不安。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东西在侵蚀着我的脑子,他们控制我的思想,慢慢吃掉我大脑的每一部分,吸干我的脑髓,让我的记忆缺失变质。

那种感觉很奇妙,暗潮汹涌,冷不防地从脑中流淌出来,之后被沉重的疲劳感压垮,在半昏半暗的房间里。

我说不出口。

我的上眼皮快要吻上我的下眼皮了。但是我又必须说出来——

我好像等你已经等得太久了。

以上

狛枝凪斗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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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在印象中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大家一起郊游了。

虽然此刻的他,半梦半醒的躺在这张大床上。

他睡在床的边缘,听见旁人均匀的呼吸声和左右田的鼾声。他闭着眼就这样躺了几分钟,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入睡,他伸手,习惯性地想要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药,却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家里,只能懊恼的抓了个空,悻悻地将手缩回来。

——只能说,选择六个人一起睡一张大床打通铺真是一个错误。

他叹了口气,心想也亏得七海和小泉她们能在左右田的鼾声下睡着。

就这样,他睁着眼,实在睡不着,想起来自己似乎有邮件要写。

他强睁着眼,在手机上打下几行字。期间他疲惫感阵阵袭来,在手机屏幕昏暗的光线下,他竟觉得自己好像可以睡去。

他打下最后一行字,然后放下手机。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别的缘故,总之,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睡的不沉,没有做梦。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感觉有人轻摇他的手臂。

他想不起来那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否睁眼。

只记得那个人对自己说:

「快醒来吧,狛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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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

我觉得我的状况没有好转。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到有人拉着我的手叫我起床,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睡在上铺。

但梦中的那种触感非常的真实,醒来的时候我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仿佛还有余温。

在我发呆的时候七海和我说她也做噩梦了。她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她四处摸索,但是什么都没有,她叫喊,却连声音的回声都听不到。

我和七海就这样对视沉默了快有一分钟。然后我看着她说,七海,你的头发长了,该剪了。

七海就笑了。

随后有人敲门。

我看见了破败的木门——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年代还有这种木门吗,因油漆的剥落而零星斑驳,一靠近就好像会有潮湿和霉烂的味道。

左右田用小凳子把门堵上了,他说晚上这门关不严实。

门外的人说我们应该晨练了。

好了,我想我该起床了。

抱歉就写到这里。

对了,发一张我最近的照片吧。

早起的狛枝与七海酱.jpg

我想不起来昨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以上

狛枝凪斗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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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凪斗醒来的时候他的意识还并不明晰。

或许可以说,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可能还徘徊在刚才的梦中。

「谁叫我。」他揉了揉眼睛。

他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普通的六人宿舍,三张上下铺的床,而自己此刻正在上铺,对面下铺的七海似乎也刚刚醒来。

「怎么了,狛枝君?」七海好像随时会继续睡过去。

「没什么……刚才有人拉着我的手叫我起床吗?」狛枝盯着自己的右手臂——上面似乎还有刚才那个人碰过的余温。

「啊……那是做梦吧……唔……你看大家都还没起……」七海又打了个哈欠,「说起来我也做噩梦了……」

狛枝看着七海,她的脸的轮廓线条在室内恰到好处的光晕下显得清秀匀称,尽管她的眼睛此刻半睁着,看上去还是非常的可爱。

半晌,他听完七海描述她那个宛若被吸入黑洞一般的噩梦。他觉得自己有一段时间脑子似乎完全放空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盘算着些什么,但他又确实想了什么。

「七海,你的头发该剪了。」他的视线和七海交汇上一刹那,他没头没脑的说到。说出了口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

七海笑了。

不久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狛枝有些恍惚,那是破败的木门传来的特有的撞击声。

他疑惑地看着七海,但敲门声却变得越来越急促。

「下床吧,狛枝君。」七海对他说,「我们该晨练了。」

狛枝凪斗楞了一下,却想不起来晨练这回事情。

以至于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一脚踏了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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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医生:

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谈谈药物副作用的问题。

虽然现在是比较容易入睡了,一日三餐也照常吃,但是我经常做梦——而且是梦中梦,我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最近想的事情比较多才容易做梦,但是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我和小泉说了这件事,小泉说可能是白天药物抑制了我的神经活性,然后他们在夜晚一并释放,但我觉得我不是那么感性的人。

梦的最后我又从床上坠落,我记得我在哪本书里看到过,坠落会使人梦醒。

于是我醒了,发现我好好地躺在我的床上,什么事都没有。

醒来的时候我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思维和大脑无法同步。

我的手触到手机的时候感觉到一种冰凉,就像被夏天的雷阵雨淋到浑身湿透的那种透心的凉,还有低沉的气压和被泡的发白的皮肤。

我在想我要写什么,我或许要写现在大家都还睡的很沉,只有我一个人从梦中醒来,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就像一只小的啮齿类动物在啃食着什么一样。

我一直在想我这样给你写信好不好,会不会显得很奇怪。每次想要写的时候觉得像是有个巨大的空隙,后段构思完了,中间却缺了一大段——总之搞到最后都让我自己觉得很烦。

不过医生,你好像太久没有给我回信了。

虽然我知道你很忙,有很多的病人——呃我的意思是除我之外,还会有很多人给你写信。

总之,收到信的话记得回我一下。

以上

狛枝凪斗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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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凪斗是被某种敲击的声音唤醒的。

在梦中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是自己坠落而发出的声音,但实则不是如此,在他醒来之后他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七海、小泉、九头龙也都在各自的床上睡的安稳。

他看着四周,狭窄的宿舍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行李。他听见大家熟睡时均匀的呼吸声,这种宁静感第一次使他如此的厌恶,甚至手机也对他失去了魅力。

他斜着身子靠在枕头上,又想睡去消磨时间,他的眼皮合上,却又硬是张开。他隐隐的感觉有某种不安定的因素在发酵。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应该是如此。

他看着对面下铺七海的睡颜。

七海睡的很平稳。

狛枝就这样躺了几分钟,他又稍稍抬起身子,这样他就可以够到他枕边的药瓶。他机械性地取出两粒药,将他们一粒一粒送入嘴中,没有喝水,而是让它们慢慢在口中化掉,感觉苦涩一点点在喉口扩散开,再一口吞食干净。

整夜半梦半醒辗转不眠的疲惫感和他的焦虑被药物一点点稀释,同时发挥作用,让他进入梦乡。

他明白他没有醒来。

他不应该和也不可能和七海住在一个房间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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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医生:

我睡醒的时候经常头疼欲裂,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

我好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到处都是枝叶繁茂的栗子树,繁盛而翠绿,宛若耸立的巨人。栗子树的枝桠上缀满了白色的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就像恋人在悄声细语互诉衷肠。天空是绸缎一般的深蓝,万千繁星点缀在其上,甜蜜朦胧而可爱。我和他躺在草坪上,可以闻到泥土特有的清香。他突然翻过身来,看着我。

我有些慌乱,问他怎么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对我说他在看星星。

我还迟疑,问他星星不是在天上吗。

他说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好多的星星。

然后他吻了我。

我觉得最奇怪的点在于,我脑内他的身影和你的模样逐渐重叠。我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对我记忆区的干扰。

我醒时环中抱着一瓶威士忌,没有盖瓶盖,酒浸湿了我的床单和头发。

我洗了个澡,然后吃了两颗药。脑袋空空荡荡的,好像有些东西需要被想起来但是却又忘了。

我试着上网查了药物的依赖性,有资料说道撤药的时候会有比较大的反应。

但我觉得我可能已经没救了,吃药给我带来的只是一种麻痹感。

上一次我和你告别,是什么时候?

走的时候我似乎还拉着你,说了几句话。是「之后再联系」还是「有空给我写邮件」,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我又开始耳鸣,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那些声音侵蚀着我的身体,有什么东西正在消逝,可能是我的味蕾,或者是我的神经,又或许是空无一物的。

我该走了,七海正在给我发消息说你在等我,地址很奇怪,好像是什么贾巴沃克餐厅。

我能如期见到你吗。

以上

狛枝凪斗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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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夏天仿佛炽热的能让人像在锅里的煎蛋一样滋滋作响。狛枝洗完澡没有吹头发,本是耷拉在头顶淌着水珠的发丝现在已经接近半干。他看着窗外,在正午骄阳的暴晒下,稀稀落落的行人都行色匆匆。

他拉上窗帘,才想起七海已经在门外等了自己很久。他匆忙的在衣柜里乱抓乱摸了一阵,换上衣服。他冲着镜子看了一眼,觉得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又不知道这种陌生感从何而来。

他开门时看见七海正靠着墙打游戏,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于是两人出发了。

他们走到一条热闹的街道,不久就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狛枝在心里想着今天是不是又是一个什么节日,否则为何这些人穿着艳丽的衣服成群结队,在阳光的沐浴下熠熠生辉,脸上都带着一种欢乐的气氛。

七海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做贾巴沃克餐厅,而日向医生就在那里等他。

狛枝跟着她穿过了中心街道,脱离了喧嚣的人潮,走过了广阔的公园,走过了树林,走过了一片庙会的摊位——他们在每个小摊前都会停下来,七海总对各种游戏有着奇怪的着迷。两个人似乎走了很久,走进了喧嚣又再次远离热闹。

他们就这样一起走了很久。

黑夜降临,却没有驱散沉闷,气氛变得有些凝滞沉重,犹如一道无法打破的魔障。游人四散,街边变得灯火阑珊。

狛枝跟在七海后面,他突然站在了原地,叫住七海,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

七海转过头,笑了。

「你知道的,我们永远都到不了,不是吗。」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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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医生:

我好像逐渐开始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这个梦我做了太久太久,久到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很老了。

我和七海说我的头好痛,感觉自己活不过今年了,她对我说未来都是变数,叫我不要担心。

我说可能我的脑子被僵尸吃掉了。

天气变冷了,早上开始外面的雨就下个不停。云层很低,似乎就和远处的地面相接。

最近不必要的想法开始变多,我觉得我的症状很符合精神分裂症,但明明我又在吃相关的药物。

比如,我突然觉得,你不是医生,而是我记忆中某个活生生的人,被我的大脑私自篡改了我所有的记忆,然后套上一个医生的伪装,来到我的梦中。

你到底是谁。

我在给谁写信。

我想起那天你吻我时,我的脑中好像在自动哼唱某首歌。

好像是一首外文歌。

那是你吗?

我好像要想起什么来了……不过我的头很痛,我放弃了。

我才发现,任何时候,人的不同感官对于所有事情总会有着差距。比如,你牵起我的手的时候,我的世界似乎开始崩塌,但是我的皮肤上却蔓延着你的温柔。

我对着任何事情都缺乏着最基本的信赖。我很怕别人不相信我,我在和别人认识的时候就想到可能的分开的场景,我怕那些东西将我紧紧围住,将我挤在狭小的角落而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但是如果不开始,那么便永远不会结束吧。

我最怕的还是失去你。

你会怕吗?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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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好久没有来这里了。」狛枝喝了一口茶,他对面坐着的日向创交叠起他的腿,坐在旋转椅上,把玩着手边的钢笔,「我甚至不记得我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是吗,」日向回应他,「你上次来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我差点就觉得你有躁狂倾向。」

狛枝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些焦躁。他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让自己平静一点。

他看着窗外,现在已经接近黄昏,窗外的云低的仿佛可以压到高楼上——日向创的诊室开在11楼。

「日向医生,」狛枝看着窗外,有些呆滞的问他,「你觉得爱是永恒的吗?」

日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有一片云彩,被晚霞染成桔色。

「对我来说,爱就是永恒的。」日向试图揣摩狛枝的意思。

狛枝抬起头,看着日向创,似笑非笑,他感觉自己大脑的血液似乎在倒流:「不是的,爱也好,喜欢也好,都不可能是永恒的。」

狛枝突然站起身。

「所以我一直在想,既然爱不是永恒的,那么怎么才能让人铭记呢。」

狛枝凪斗突然觉得对面皱着眉的日向创离自己很远。夕阳倾洒在日向创的脸上,但是狛枝却看见他的心底,像一座冷漠的空城。

「让人铭记的方法有很多种……」日向随口应答到,他并不明白今天的狛枝是怎么回事,但他明白,他不能被狛枝所影响。

狛枝凪斗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风呼啸着吹起他的发丝,他不由得缩了缩肩,感觉一丝凉意流入了他的血液,腐蚀着他。

「不,你错了。日向医生。」狛枝坐在窗台上,笑着看着日向创,「悔恨才是永远的,是比爱更难以遗忘,会被人一直铭记的。」

日向创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风声很大,他看着狛枝侧着身子,脸的轮廓被夕阳勾勒得很美。

「如果医生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无能为力……」狛枝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一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丝,到最后甚至有些颤抖。

「日向医生,你会永远记住我的吧。」

他从窗口纵身跳下去。

我曾经,想要独占你目之所及的一切。

他在下坠的时候想到。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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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君:

最糟糕的情况。

我梦见你了。梦见我是你的病人,而你是医生。我为了让你永远的能记住我,而从你的诊室跳下去。

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也许我的那些梦都是我思想的一种具现。[[rb:我尝试找我书房里的 > 梦的解析]]来阐释这一切,但是我怎么都找不到这本书。

这种悲伤感觉几乎给我一种快感,一种自我折磨的独特魅力。

我在思考,我到底是活在记忆里,还是站在未来一种奇怪的思考模式来回望现在。

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什么唤醒的。

不是阳光,因为透过水汽浓重的窗户,照进来的是一个灰蒙蒙的阴雨天。

也不是喧闹,因为这里毫无声息。

我醒来了,但不知道为何醒来,醒来做什么。

没有任何东西呼唤我,也没有东西值得我去做。

我开始害怕渐趋于明亮、变得清晰的明天的到来。

我不想醒来。

迟些时候我想给自己削个苹果,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记忆断片,不小心被陶瓷刀划伤了。

伤口很深,不断地汩汩地向外面淌着血。在我发呆的功夫血已经滴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

我不得不再花些时间来清理这些血渍。

七海开始每天问我有没有服药。我都点头。

事实上我根本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我没有病。

为什么你一直不回信。

日向君。

日向君。

日向君。日向君。日向君。日向君。日向君。日向君。日向君。日向君。日向君。

以上

狛枝凪斗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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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凪斗和七海千秋站在公交站台等车。

他不知道他在等哪趟车,那趟车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

不过或许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机械性的习惯了某一种等待,他不知道等待的尽头会是什么,但也碰巧是世界最精妙的地方。

他不记得等了多久,只记得七海打到随身携带的游戏机都没电,而他还站在那里,视线看着远方。

随后七海提议去路边的甜品店坐一坐,狛枝也就欣然接受。

晚霞烧红了天幕,树梢像漆黑的手指插入赤红的天空,暮霭浓重,树木的轮廓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朦胧,晚风习习,树叶瑟瑟作响。

他们一起走近一家稍稍远离人群的甜品店。走进甜品店,喧嚣的人声渐渐变成持续不断的嗡嗡声,随着关上门而渐渐衰弱消逝。

「要买点什么吗?」七海问着正在看菜单的狛枝。

而狛枝的视线被菜单上的某个选项吸引住。

「要一盒草饼和一杯拿铁。」狛枝对着店员说道。

「为什么买草饼。」七海有些疑惑地问他。

「我给……带的。」狛枝想都没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谁?」七海歪着头,像是听着从没听说过的事情。

「就是……就是他啊。」狛枝却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

不仅仅是他的名字。他的声音,他的容貌,好像随他的名字一起在狛枝脑海中变得模糊,然后消失。

狛枝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越是想要努力的回想,却越是想不起来。

七海拍了拍她的肩,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连七海的脸也变得模糊。

她在说什么?

口型好像是——要回去吗,狛枝君。

【7】

狛枝凪斗醒来的时候他的思维并不明晰。

这个梦他做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看见眼前的日向创,便抓过他的手来用力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那种痛感让他能够感知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怎么了,狛枝?」日向关切地问他。

「没什么,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狛枝笑着,将手递给日向创,让他将自己拉起来。

「怎样的梦?」日向一边将他拉起来,一边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

「一个,梦中梦中梦中梦中梦中梦中梦。」

「什么啊,狛枝你在说绕口溜吗?」

「不是……」狛枝缓缓抬头,看着日向的眼睛,第一次觉得由衷地高兴,「我只是觉得,能看见日向君真好啊。」

日向笑了,顺势浅吻了他的额头。

「欢迎回来。」

—Fin—

*一个2.5的if,七层的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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