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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 - 1,3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6770 ℃

  「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我喜欢楚大长这个名字。」楚大长平静地看着桌上的婴儿衣和带血黄布。

  楚关山一声长叹:「你的真实姓名叫李子安,你父亲是一名军队高官,你应该找他们。」

  「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楚大长依然平静。

  「他们可能以为你死了。」楚关山很懊悔当初没问清楚李子安父亲的名字以及所在部队,这两年,他到处打听,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李淮,结果找了两年,楚关山便放弃了。李淮给的五十万,除了治疗李子安的时花去十万,剩下的钱都托人拿回家乡打点疏通,希望警察机关放过他楚关山,这也是他当初急需用钱的原因。

  「如果他们爱我,即便我死了,他们也应该来祭奠一下。」楚大长站起来眺望窗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楚关山安慰道:「这……或许你父母来过了,我们不知。」

  楚大长轻轻摇头,目光冰冷:「不会的,如果他们来过,一定找楚伯伯。」

  「你恨你父母?」楚关山黯然问。

  「说不上恨,我对他们没有恨和爱的感觉,楚伯伯在我心中就等于父亲。」转身回来,楚大长用力抱住楚关山的肩膀,眼眶微微发红。

  楚关山欣慰一笑,叹息道:「我没资格做你父亲,逃亡了这么多年,我多少有点厌倦,真想回去自首,可是我热爱自由,如果关进监狱,我会闷死。其实我那个事,有点冤,我没猥亵女病人,只是摸摸蹭蹭,至于那贱女人,她跟我发生关系都不止一百次了,到头来,她控告我强奸。」

  「婕姨当时一定恨你。」楚大长嬉笑。

  「恨死了。」楚关山苦笑:「她心地好,恨了两年就不恨了,还让我跟菱儿每年住一段时间。」楚大长一阵唏嘘:「若不是有菱儿姐住在这里,我不死也落个残废。」

  「所以,你要对她好。」楚关山话中有话。楚大长焉能听不出来,他咬咬牙,大声道:「我要娶她。」

  楚关山斜了楚大长一眼,不屑道:「你怎么娶?菱儿不是嫌贫爱富的女人,但她总不能嫁给一个穷光蛋,难道你们结婚的新房也搬到这个山沟里,盖上一间小木屋么?」

  很巧妙的激励,楚大长陡然满腔热血:「我才十九岁,我有时间奋发图强,我要努力赚钱。」

  「哎,就凭你在婚庆公司里打杂,恐怕……」楚关山瞄了楚大长一眼,继续不留痕迹地激将:「别喊这么多口号了,对菱儿好,不一定非要娶她,你好好保护她,做好她的弟弟,也是对她好。」

  「我要去见张婶。」楚大长霍地站起,一脸不悦。

  楚关山哈哈大笑:「先吃饺子,吃完了带上行李,我跟你一起去弄她,弄完了,你就上车。」

  寡妇门前是非多,一间关得严严实实的小屋里,丰腴多肉的张秀凤正跪在大床上,她面前是楚关山硬物,臀后是楚大长的超级硬物,三人都在耸动身体,放肆纵欲,爱液湿透了床单,多亏窗门都捂得得严实,淫荡的声音没有传出屋外。

                ※※※

  帝都京西大学。

  眼下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透着一股静谧。

  朱美嫣下午本来有其他课,但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悄悄溜去听书法大家莫飞老师主讲的「华夏书法史及名作欣赏」。

  其实,朱美嫣对书法一窍不通,也与她主修的「国际商贸」挨不着边,她之所以去听课,是为了接近一位男同学,他叫李子彬。可朱美嫣万万没想到,能容纳三百人的文科102教室里挤满了人,绝大多数是女生,美丑胖瘦皆有。朱美嫣好不烦恼,她不知道,与她有同样想法的女生在京西大学至少有两百六十人,这还不包括那些傲娇型的,以及胆怯型的女生。

  李子彬并不高调,甚至很低调,喜欢他的女生也很低调,即便如此,他仍被京西大学的学姐学妹们列为心仪男生的第三位,头两位全是活泼人物,一位是学生会主席,姓季;一位是来进修的运动健将,姓陈。李子彬属于内向型,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喜欢他的女生时刻关注,他的一言一语在京西大学里暗中流传。

  入冬的京城已有逼人寒意,可李子彬仍旧穿着白衬衣,这在课堂里很引人注目,不是李子彬标新立异,耍风度不要温度,而是他确实不见凉,他体质很好,这是女生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当然,能拥有这么多爱慕者,光体质好还远远不够。

  少女怀春,少女爱美,李子彬还是京西大学公认的美男子,很多长得好看的男生可以归类为「帅气」「英俊」,但能称为「美男子」的男生并不多。李子彬拥有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略瘦白净,高挺的鼻梁骨感适中,看起来挺拔有力,浓墨般的眉毛下,一双连女人都嫉妒的凤目清澈有神,脸廓偏瘦些,配合微薄的嘴唇却恰到好处,显得既文雅又坚毅,这是一张令女人印象深刻的脸。

  由于低调,京西大学的女生们并不太了解李子彬,只知道他是大二法学院的同学,年方二十,内向,不爱说话,没发现有交往的女生,仅此而已。如果让女生们彻底了解李子彬的身世底细,恐怕爱慕他的女人会呈几何式增长,他是太子圈的一员,背景深厚,是前总理苏元纬的侄外孙,也是拱卫京城第三十五集团军司令李淮的儿子。不是说有背景就一定得到女人青睐,而是他有背景不张扬,他内敛持重,温文谦和,这与当下飞扬跋扈的官场纨绔子弟相比有天壤之别。

  如果还不够,那李子彬从八岁开始,连续获得七届少年书法大赛第一名的光环就足以震撼许多人,只是他低调,知道他有这个光环的人并不多,因为李子彬每次参加书法大赛,只用「木杉」做笔名,「木杉」便是「彬」字拆开。

  书法大家莫飞是知道李子彬底细的人,他不但是京西大学的常聘教授,还是少年书法大赛的评委,他对李子彬非常赏识。莫飞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他暗中收藏李子彬的书法作品,他曾对家人说,华夏书法界能人辈出,精英如林,但建国以来,没有谁能连续七年获得少年书法大赛冠军,此子了不得。

  十五岁那年,李子彬主动放弃了少年书法大赛,一来在同龄人中身处书法顶峰,寂寞无对手,二来,他把所有精力全放在读书学习,以及练歌排舞上。

  听完了莫飞的课,李子彬等同学全走完了,他才微笑着上前与莫飞热烈攀谈,聊的自然是他们对书法的领悟与心得,这一聊就聊了半小时,害得站在教室门外的朱美嫣焦急不堪,小手心紧张得冒汗,她已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索取到李子彬的电话。

  「李子彬同学,好像有人等你,挺漂亮的。」莫飞发现教室外有个探头探脑的苗条身影。李子彬脸一红,嗫嚅道:「莫老师笑我。」

  莫飞忍俊不禁,拍了拍李子彬肩膀,压低声音打趣:「有啥难为情的,莫老师也年轻过,快去吧,别让人家女孩子望穿秋水。」

  李子彬只好跟莫非告辞,出了教室门口,李子彬有些意外,他内向不等于闭塞,朱美嫣在京西大学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她是标准的富三代,香港豪门千金,也是京西大学当仁不让的校花,身材高挑,容貌出众,她最爱穿紧身牛仔裤,她拥有全校男生公认最美的臀部,李子彬就是先认识她的臀部,才认得朱美嫣本人,只是他们之前从来没有面对面交流过,今天是第一次。

  「找我?」李子彬小声问,眼睛仔细观察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美女,她有两只透着机灵的杏仁眼,一张清纯的瓜子脸,长发披肩,别看她是富三代,身上穿的衣服却『很学生』。

  「嗯。」朱美嫣含羞点头,她有小小失望,美男子似乎并不热情,更别说兴奋了,换别的男生恐怕早已两眼放精光,据说,喜欢朱美嫣的男生人数全校第一。

  「有什么事吗?」李子彬几乎没什么表情,不是他装清高,更不是他讨厌朱美嫣,而是有一个女人占据了李子彬心灵的最高点。

  女人天生敏锐,朱美嫣能感觉到很多同性的眼光朝她看来,她更紧张了,马上压低声音问:「这里不好说,能给你的手机号吗?」

  李子彬从背包拿出笔和纸,把他的手机号码写给了朱美嫣,接过纸条的一刹那,朱美嫣有了成就感,她有调查过,很少女生得到这位美男子的电话号码,能索取到,便是成就,朱美嫣淡淡一笑,转身离去,那轻盈的脚步,那浑圆的翘臀令李子彬心中一动。

  跟往常一样,李子彬来到学校自行车停车处,取走了他那辆八成新的「永久牌」山地车,不急不慢地骑出了校门口,一辆粉红色保时捷911不疾不慢地经过,车窗摇下,一位容貌与朱美嫣不相上下的美貌女生摘下墨镜,大声问:「李子彬,文聆社今晚有个聚会,你来不来?」

  李子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美貌女生粉脸一寒,驾车疾驰离去,这女生便是文聆社的社长,京西大学的才女叶贝娜。

  东大街幸福里。

  一幢坐北朝南,古朴僻静的四合院里,菜香绕梁。风尘仆仆的庄田刚停好路虎,脚下还没跨进院子,他就知道是保姆烧菜,还是女主人烧菜,保姆的手艺固然不错,不过,能令庄田有饥肠辘辘之感的,就肯定是这家四合院的女主人在掌勺。

  「香菇红辣黄焖鸡,彬彬的最爱,我的最爱。」庄田咂咂嘴,马上跑进西厅,洗了手,便与保姆小如一起摆放碗筷,顺便打听着:「小如,你涵姨今个儿心情挺好哈。」

  小如瞄了一眼裙房,吐吐小舌头:「本来是挺好,老爷子难得来一趟,可涵姨不知怎地,跟老爷子拧上了,现在首长正在东屋哄老爷子呢。」说着,朝东厢房方向努了努小嘴。

  「哟,老爷子来了,我得给他请安去。」庄田一惊,放下碗筷,转身走出西厅,这时,大门外忽地「铃铃」响了两声,李子彬提着山地跨进了院子,庄田马上驻足喊:「子彬回来啦。」

  「庄叔。」李子彬一阵欢喜,放好山地车便跑过来热乎。一位气质高贵的绝色美妇从裙房里走出,丹凤眼一瞪,娇声喊:「彬彬,快洗手准备吃饭,今晚别吃太饱,要练舞。」

  这绝色美妇正是李子彬的母亲苏涵涵,岁月匆匆,跟十八年相比,苏涵涵成熟了不少,身子略微丰满,但丝毫没有臃肿松弛之感,有的却是成熟女人那种丰腴之美,看她全身细细白肉,仿佛齿下的八月水蜜桃,味甜多汁,因为常年保持跳舞,苏涵涵的腰很软,很挺,双腿修长有力,进出裙房与西厅之间,步履轻松灵巧,如行云流水。看着如此美丽的母亲,李子彬目光温柔,似乎黄焖鸡的香味令他沉迷。

  「子彬先过来写一幅字给大姥爷。」李淮从东厢房疾步走出,一个劲地朝李子彬招手。苏涵涵丹凤眼翻了翻,冷着脸没好气,也不阻拦,抿着迷人小嘴走回了裙房,老爷子难得来一趟,光弄个黄焖鸡当然不够,她还得张罗几个菜。

  李子彬净手完毕,赶紧屁颠儿来到东厢房向大姥爷苏元纬问安,苏元纬见到侄孙,一双老眼乐成了小缝,拉住李子彬问长问短。李淮则亲自铺纸摆墨,父子俩心有默契,知道大姥爷难得来一趟,都有意讨好他。知道大姥爷已过七十了,李子彬来到书桌前,想了想,润笔挥毫,写下了两句行草寿联:「三千朱履随南极,七十霞觞进北堂」。

  落好款印,放好笔,李子彬恭敬矗立在宽桌边,等候苏元纬欣赏,却不想,苏涵涵像一阵风般走来,冷冷道:「菜快要凉了。」

  苏元纬无奈,和李淮交换一下眼神,顾不上欣赏书法,由侄女婿侄外孙搀扶着离开东厢房,到西厅吃饭去了。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怪,李子彬遵循母亲的叮嘱,不敢吃太饱,有六七分便放下了筷子。苏元纬一肚子不满,心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堂堂的国家退休领导人,居然让晚辈给脸色,他也不多吃,三两下便擦嘴,站起来要回东厢房,李淮陪着笑脸,赶紧放下碗筷,搀扶苏元纬离去。

  这下倒便宜了庄田,他没啥客气的,苏涵涵一招呼他多吃,他马上大快朵颐,与保姆小如吃得不亦乐乎,苏涵涵见还有很多菜,索性把待在院外军牌路虎上的两个警卫也招呼进来吃饭,几个人一起,反而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东厢房里,老爷子苏元纬换上了一副笑脸,站在宽桌前,他老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墨迹未干的书法字迹,不停赞好,李淮松了口气,微笑问:「老爷子,彬彬的字,您老觉得怎样,有进步么。」

  苏元纬频频点头:「有进步,有进步,我其实也不太懂彬彬的字有没有进步,就是觉得他比京城那几个牛逼哄哄的书法家写得要好十倍。」

  「老爷子客气了,您也是书法鉴赏行家。」李淮差点笑出声来,虽有护内之嫌,但老爷子这一评价可是极为罕见,要知道,苏元纬可是华夏书法学会副理事,也是李子彬学书法的启蒙老师。

  俯下身子,苏元纬对着宣纸上的一字看了又看,不禁发出感叹:「妙啊,妙啊,就算给我从娘胎里重新出来,再倾淫七十年,我也写不出这么好的字来,彬彬才二十岁便有如此造诣,如果再历练,天知道会修成什么正果。」

  「我会督促他。」李淮笑道。

  苏元纬意外没笑,他绷着皱纹密布的老脸,转身来到沙发一坐,身子靠下,左臂握拳举起,轻轻地捶敲着额头:「哎,小涵居然叫彬彬去练歌跳舞,她是不是疯了,有这么做娘的么,女娃娃唱歌跳舞还不离谱,彬彬可是男人,是咱们苏李两家的希望,真把我气死。」

  李淮赶紧递上一杯龙井:「莫气,莫气,老爷子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苏元纬抖了抖发白的双眉,拨开李淮的手:「能不气么,一个男人唱歌跳舞有啥出息,要搁以前,唱歌跳舞的都叫戏子,不入堂。当初为啥叫她放弃唱歌嫁给你李淮做老婆,就是不能由着她性子,现在倒好,她让彬彬继承她的事业了,女人呐,头发长,见识短。」

  「是是是,回头,我让涵涵把头发给剪喽。」李淮一本正经的样子,苏元纬老辣,听出李淮在敷衍,两老眼一瞪,恼怒道:「你也想气我?」

  「我哪敢。」李淮赔上笑脸,虽已贵为保护京畿的军区司令,但在苏元纬面前,他依然毕恭毕敬,不仅是尊重,苏元纬在华夏官场,还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苏元纬一声悠悠长叹:「如果子安活得好好的,咱们还有得选择,如今两家族这孙辈中,就子彬一支男丁独苗,唉,我们苏家也不争气,尽生女娃,如今所有希望都在子彬身上了。」

  「老爷子有理,我也觉得涵涵过了。」李淮再次递上龙井,苏元纬冷眼接过,掀起杯盖儿,吹了吹,忧心忡忡说:「得想办法,来之前,我跟小涵的爸爸,还有你老爹都打过招呼了,他们一致反对子彬唱歌跳舞。」语微顿,斜了一眼过去:「我说李淮,你一个堂堂军团司令,就不能管管你媳妇?」

  李淮讪笑:「别提了,我要想管她,下辈子也指望不上,彬彬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他娘的。」

  「我倒有个主意。」苏元纬白眉一挑,露出神秘之色,李淮愣了愣,身子赶紧凑过去,苏元纬呷一口茶,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小声道:「干脆给彬彬说一门媳妇,彬彬也差不多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有了媳妇儿,老娘的话就不太管用了,你就是活生生的好例子。」

  李淮见又扯到自己身上,弄得哭笑不得,但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暗道:我现在唯涵涵的话是从,哪还听得进老爹老娘的话。想到这,李淮情不自禁点头:「老爷子可有人选了?」

  「多了。」苏元纬板起手指头一个个介绍,什么商务部的孙女,什么央行董事长的女儿,什么副主席的外甥女,最后一个最有份量,「刚进政治局的老季前些天带他的孙女来我家窜门,他那孙女聪明伶俐,长得像天使天仙那般模样,我家老婆子见了,简直爱不释手。」

  李淮心中一动,问:「季博达的孙女多大了?」

  「十四。」苏元纬说。

  李淮浓眉微皱,暗思: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十四岁毛都没长齐,那轮得上谈婚论嫁。苏元纬目光如炬,猜出李淮的心思,『咣啷』一声盖上茶杯,指着李淮的鼻尖便骂:「亏你还是一军之将,这叫双管齐下,我们苏家什么不多,女人多,回头我找人物色一位漂亮贤惠的闺女专门照顾彬彬,然后再跟季博达提个亲,让他那宝贝孙女跟彬彬见个面,把婚事定下来,两个女人侍候着,子彬哪还有什么心思唱歌跳舞。」

  李淮顿时醍醐灌顶,禁不住竖起大拇指:「老爷子,您这招齐人之福实在高,实在妙。」苏元纬一脸得意:「你呀,等着抱孙子吧。」李淮眉飞色舞道:「那老爷子岂不是要当太老爷了?」

  「哈哈。」东厢房里一片大笑,却不知隔墙有耳,身材苗条的小如蹑手蹑脚地从东厢房门外离开,疾步走向院子另一侧坐北朝南的正房。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送完老爷子回家,庄田又开车把苏涵涵,李子彬母子送到国家戏剧学院,学院训练处处长乔兰馨早早就在学院的四号舞蹈训练场内等候,有一盏追光灯坏了,乔兰馨一点都不耽搁,马上找人给换了,场内温度,她细心地调到二十六摄氏度。

  乔兰馨是公认国家戏剧学院最美的女人,即使已年过四十,后来的晚辈也无法超越她,奇怪的是,乔兰馨很少有绯闻,她嫁给了一位画家,无生育,小资生活很彻底。

  和往常一样,乔兰馨安排好学院最优秀的舞蹈老师给李子彬上课,她则拉着苏涵涵在远处聊天,话题多在李子彬身上。

  「小彬跳得怎样?」乔兰馨亲昵地搂着苏涵涵,两人同样艳若桃李,同样流淌着芳香馥郁的成熟气息,乔兰馨刚好大一年,四十二岁,由于未生过孩子,她的身材比苏涵涵苗条许多,这让苏涵涵很羡慕,每次见面都夸上乔兰馨几句,殊不知,乔兰馨更羡慕苏涵涵,无论是身材容貌,还是家庭背景。

  练舞场响起了伦巴舞的音乐,李子彬在老师的陪伴下,舞动得极为娴熟,动作潇洒利落,姿势规范,举手投足之间极具明星风范,苏涵涵每次都看入了迷,这次也不例外,对乔兰馨的询问,只是「嗯嗯」地敷衍,一双凤目闪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学得很辛苦,这年纪的男孩都贪玩,没见过这么管孩子的娘。」乔兰馨忍不住为李子彬打抱不平,在乔兰馨看来,李子彬简直就是活受罪,一年里头,李子彬至少有两百个夜晚来这里练习,这训练量,即使戏剧学院最勤奋的学生也望尘莫及,而且这一坚持就坚持了十六年。

  「我跟别的父母不一样,宠不溺。」苏涵涵欣慰之余隐隐有些愧疚,过去十几年的每一天里,学习,练歌,练舞,练字,几乎把李子彬的时间占得满满的,他根本没时间享受同龄孩子所能享受的快乐,可也奇怪,李子彬从不埋怨,他明白这事母亲的苦心,他心甘情愿接受这种「活受罪」。

  「涵涵,咱们学院冬季招生马上开始了,名额有限,我给子彬保了一个名额。」乔兰馨没有夸大其词,能考进国家戏剧学院是许多少男少女的梦想,仿佛鲤鱼跃龙门,只要进了国家戏剧学院,就能有朝一日成为大明星,再不济,也会高人一等,生活无忧,所以学院招生的门槛极高,连苏涵涵都知道一个录取名额能换一百万港币。

  「算了,你还是把名额让给别人吧,子彬现在正读书。」苏涵涵婉言谢绝,这大大出乎乔兰馨的意料,她着急道:「哎哟,可以转学呀,子彬这么优秀,只要他来戏剧学院,前途无量。」

  苏涵涵温婉一笑,仍然摇头。

  乔兰馨大感纳闷:「真想不通吔,你让子彬从四岁学跳舞,五岁练嗓子,这十几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练得多辛苦,你还不是为了让子彬进演艺圈吗,以现在子彬的实力,完全超越很多一线大歌星,他若是在咱们学院进修,保准三年内能大放光彩,影视歌三栖同时发展一点都不困难。」

  苏涵涵莞尔轻叹,她握住乔兰馨的手,耐着心解释:「乔乔,跟你说实话吧,我当初让子彬学唱歌跳舞,是有点私心,想着他将来万一读书不行,就混演艺圈,继承我的歌唱事业,但现在子彬已经读到大二了,学习成绩还算优秀,我就随他喜欢,他愿意继续读书我支持,他愿意进演艺圈我也不反对。你知道吗,我们家族里除了我,没人支持彬彬进演艺圈。」

  乔兰馨一脸可惜,苏涵涵苦笑:「为这事,我跟老公,跟老爷子都闹得不愉快,老公尚且好对付,老爷子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他一直极力反对子彬进演艺圈,今天老爷子还来我家磨叽,我跟他顶了几句,幸好他是我大伯,不是我老爸,他拿我没办法,不过话说回来,我内心还是妥协的。」

  乔兰馨总算明白了:「原来这样,可惜透顶了,子彬这么好人才,这么有天赋,金老师说,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可教子彬了,所有国标舞,子彬都跳得很出色,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他舞姿还有点硬,不够放开,多跳就能解决,有时间,你这位当年学校里的舞后也可以跟子彬跳跳舞。至于他的声线歌技,可不比你苏涵涵差哟。」

  苏涵涵露齿一笑,陶醉般回忆起当年在高中时代被同学赞誉为「舞后」的日子,只是回忆片段才开始便戛然而止,苏涵涵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她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乔乔,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来麻烦你了,老爷子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既然子彬在读书上还行,那就让他走仕途吧,十几年来,子彬得到了你乔兰馨的无数帮助,谢谢你,乔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跟我客气什么。」乔兰馨怔怔看着支票没有接,苏涵涵硬塞到她手里:「这六十万,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你这十几年来为子彬所付出的辛苦。」

  「涵涵,你……」乔兰馨有些难为情,因为每年的年头,苏涵涵都会给乔兰馨一笔李子彬的学费,由初始的每年五万,一直到今年的二十万,平日里,苏涵涵更是对乔兰馨很大方,经常赠送名牌衣服鞋帽,名牌化妆品香水等等,可以说,乔兰馨从苏涵涵身上已经得到近两三百万的物质感谢,她哪好意思再拿。

  苏涵涵嗔道:「别不好意思,也不算多,另外,这有一包送你,你识货,看看吧。」

  乔兰馨的小资生活已到极致,脚下棉鞋就过万,身上的毛裤也要好几千,她比苏涵涵更懂得打扮,拿起精美纸袋打开,乔兰馨取出一只精致时尚的手提包,情不自禁一声惊呼:「哇,香奈儿,是真品,这……这是最新款,要八十多万吔,涵涵,你成心害我掉眼泪。」

  苏涵涵莞尔:「想掉就掉吧,我有三个香奈儿,我把最好,最新款的送给我最好的朋友……」

  乔兰馨猛地抱住苏涵涵,声音哽咽:「谢谢涵涵,你真好。」

  三个小时的练舞转眼过去,苏涵涵领着李子彬跟乔兰馨和舞蹈老师告别,场面多少感人,乔兰馨居然吻了李子彬,相约有时间多见面,李子彬爽快答应,苏涵涵也含笑点头。

  冬夜少有的妩媚,月亮羞答答的半隐半现。

  宽阔的人行道上,一对母子如恋人般牵手走着,他们也相约拉拉手走着回家。

  「刚才乔兰馨亲你嘴了?」苏涵涵歪着脖子看向李子彬。

  「是。」李子彬微微一笑,张涵涵脸色微变:「怎么能亲嘴呢,亲一下脸就行了,她以前有这样亲过你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可能兰馨阿姨一时激动,她对我很好的。」李子彬柔声解释,有神的凤眼里闪耀着异样的眼波,母亲的手是多么漂亮,多么柔软,牵着是多么的舒服。

  「兰馨阿姨?你不喊她乔老师?」苏涵涵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李子彬无奈,只好如实招来:「她不给喊,说老师老师的喊,会喊老的。」

  苏涵涵忍不住扑哧一笑,她是女人,理解乔兰馨,几乎每个女人都不喜欢把『老』字用在自己身上,包括『老师』。

  「妈,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李子彬小小怪责一下苏涵涵。

  「哼,敏感么,正因为她对你太照顾了,妈妈才敏感。」苏涵涵本来要放弃追究,被儿子怪责了反而激起她的好胜欲。李子彬莫名其妙:「没什么特别啊。」

  「没特别?」苏涵涵一扯李子彬,右手食指几乎戳到了李子彬的鼻尖:「前段时间你去练舞时淋雨了,你去她家换衣服,她帮你洗短裤,有没有。」

  「有啊,是我告诉你的啊。」李子彬更纳闷了,那一晚,苏涵涵有重要的饭局参加,李子彬就独自一个人去国家戏剧学院练舞,不巧下了场大雨,把李子彬给淋湿了,乔兰馨便让李子彬到她家里换了衣服,那晚上李子彬不穿底裤,直接穿练功服练舞,乔兰馨则帮李子彬的衣服包括内裤全洗了烘干,等舞练完,衣服也烘干了,李子彬好感动,回家后,他把这事告诉了苏涵涵。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苏涵涵把这事深深记住,她瞪着迷人的凤眼,郑重其事道:「那妈妈也告诉你,女人不会随便帮男人洗底裤的。」

  「妈妈不是一直帮我洗底裤吗。」李子彬哑然失笑。

  「我是你的妈妈。」苏涵涵大声嗔怪。

  李子彬暗暗好笑,他有意逗母亲:「妈妈能随便帮儿子洗底裤吗。」苏涵涵一听,顿时答不上话来,她哼了哼,气恼说:「好,那你以后自个洗。」李子彬慌了,忙陪着笑脸:「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多辛苦都愿意,就是不爱洗衣服。」

  「一点都不像你爸爸,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苏涵涵抿了抿嘴想笑,她眼珠一转,接下来的话有深意:「不过,男人不爱干家务也正常,你既然不愿意自己洗衣服,就找个女人回来帮你洗。」

  月色更妩媚了,苏涵涵或娇或嗔,一颦一笑都极具美态,成熟的风韵里偶露少女娇憨,动听的声音里夹带些许严厉。李子彬不知不觉地看痴了,他结结巴巴说:「我不愿意找,我想……」

  「嗯?」苏涵涵歪着脖子,眼神奇怪地看向李子彬。虽然苏涵涵有一百七十一公分的身高,但在李子彬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材面前,还是略显娇小,每次看李子彬,苏涵涵都要歪着脖子扭转腰,她不知道,这个姿势极具美感,而且非常诱人。

  「我想妈妈继续帮我洗衣服。」李子彬面红耳赤,他突然有强烈的冲动,很想吻一下母亲。

  苏涵涵一时没察觉儿子的异样,以为儿子难为情,何况找女人也不是说找就找,「好吧,老娘就暂时帮你洗,等你成了亲,叫你媳妇洗。」苏涵涵这方面倒看得开,儿子在学习,练舞,唱歌,练字方面下苦功,占了绝大多时间,做母亲的就尽量为儿子的生活创造舒适环境,从小到大,她从不让李子彬干洗衣拖地的家务活。

  「我不结婚,我想一辈子陪着妈妈。」李子彬鼓起了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勇气。

  「说什么傻话。」苏涵涵浑身一颤,这是做母亲最愿意听到,又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这表明儿子很爱母亲,很舍不得母亲,可儿子不可能不结婚,不可能不传宗接代。

  「我什么女人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妈妈。」李子彬爆发了,就在宽阔寂静的人行道上,他突然抱住苏涵涵,用力地吻了下去,仓促之下,苏涵涵的嘴被湿软的舌头撬开,男性的气息直扑她的面颊,她的舌尖被撩拨,唇瓣被狂吸……

  苏涵涵奋力推开了李子彬,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回神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拭嘴唇,第二件事就是大声喊:「打车回去。」

  「妈。」李子彬浑身颤抖,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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