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第一天的夜晚]

　　今天是五月的第十三日，距離月圓還有兩天。

　　伴隨著滿月的接近，環境中逐漸充盈著月之魔力；這種不同於常見元素的力量對人類而言僅僅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自然現象，但對魔族和魔獸而言卻是最能夠刺激本能的催化劑。

　　一代代的演化，讓魔族對男性的需求以一種最為原始的方式表達出來，也因此每次月圓之夜前後，來自身體內部深處的躁動總讓魔族們焦躁難耐。

　　對於這種本能，她們也只有一種方式能夠緩解。

　　法伊亞為了準備今天的晚餐而暫時離開營地，只留下菈伊絲自己待著。

　　沒有法伊亞在旁邊與她進行語言學習的交流，菈伊絲有點無聊，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天色漸漸變暗，她的注意力也大多被身體的躁熱感以及體內深處說不上是癢還是什麼的感覺所分散。

　　滿月前後總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菈伊絲總感覺這一次特別難以忍耐。難以忍受那種有空虛之處想被填滿的本能。

　　她看著自己的翅膀中段那三根比人類的手指還要粗長並長滿肉鱗的淺褐色指爪，她以前曾聽說有姐妹會刻意將翼爪的指甲修剪成不會弄傷人的形狀，然後就用那根指頭在月圓之夜前後滿足自己。

　　只是法伊亞很快就會回來……忍受著本能的同時，還維持著清醒的部分一想到這點又開始感到猶豫了。

　　因此當法伊亞回到營地時，看見的就是菈伊絲死死盯著自己的指爪發呆的模樣。

「我回來囉。」

　　由於她實在在自己的思考中陷得太深，完全沒發覺法伊亞已經回到營地，因此當法伊亞出聲時菈伊絲直接嚇了一跳，並同時清醒過來。

　　他應該，沒發現吧？菈伊絲看著法伊亞，有些緊張的觀察他的反應。

　　如果是在菈伊絲的故鄉，有她們哈比族的成員盯著自己的指爪發呆還被其他族人發現，那肯定會被其他族人或是善意或是惡趣味的調侃一番。

「？」雖然覺得菈伊絲的反應有哪裡怪怪的，但對魔族缺乏了解的法伊亞怎樣也沒想到，菈伊絲現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其實是在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

　　因為是鳥，所以不喜歡嗎？法伊亞思考了一會，只能猜想原因或許出在他帶回來的這隻不確定是什麼的水鳥。

　　這是今天晚餐的材料之一，是不久前法伊亞在紮營處附近的湖畔取水時發現的，這隻鳥當時正愉快的啄食長在倒木上的蕈叢，法伊亞沒花什麼功夫就將牠解決掉了，法伊亞順便挑了幾顆還算完好的菇菌摘了回來。

　　今天的晚餐很簡單，就是用這隻鳥跟這些菇類煮出來的一鍋湯。

　　受限於身體結構，菈伊絲只能無聊的看著法伊亞嘴裡哼唱著奇異的旋律在營火前忙碌，自己完全幫不上忙……

　　不過這份意料之外的收穫也讓終於平復情緒的菈伊絲稍微驚訝了一下。

　　雖然已經被拔光了羽毛，但因為曾經吃過很多次的關係，她還是認得出那種鳥；那是一種低階魔獸，對魔力的感知能力相當出色，往往更高級的狩獵者還來不及靠近，牠們就已經逃之夭夭。

　　雖然在有魔力者的面前相當膽小，但如果認真地打起來一般的平民可能還不是對手；之所以會被法伊亞捉住，大概是因為法伊亞沒有魔力的氣息讓那隻鳥誤以為法伊亞沒有威脅性吧？菈伊絲在心底猜想。

　　昨晚的那群士兵裡應該也有不少人因此而大意了。

　　但沒有魔力就是沒有魔力，那種生命本質上的差距並不是單純的依靠技藝就能彌補的，一想到之後的旅程中可能要面對的追兵菈伊絲就感到心煩意亂，只是菈伊絲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法伊亞。

　　語言不通，即使她有心教法伊亞學會鬥氣，法伊亞也無法理解。

「來吃飯啦。」她的思考被法伊亞的呼喚所打斷。

　　滿足地喝下最後一口湯，吃飽的菈伊絲感到一陣睏意，身體迫不急待地想將吞下肚的食物吸收，用以彌補之前受創的損失。

　　法伊亞也準備休息了，雖然離開家族後他平時也有在做訓練維持自己的體能，但走了一天的路還是讓他在坐下後感覺到雙腿的痠麻。即使如此法伊亞還是在收拾好鍋具後著手布置這個營地的警戒裝置。

　　幾條細長的繩子，幾枚震動感測器，以及法伊亞隨身攜帶的一個不起眼小掛飾共同組成了一個預警系統。如果繩子被觸動，感測器就會發出超音波，而那枚掛飾內的共鳴器在接收到聲波後會讓整個掛飾因此而震動。

　　優點是無聲不容易被察覺，缺點也是因為無聲所以沒辦法嚇跑野獸，而且它實在是太敏感了，以至於使用者只能憑藉經驗來分辨不同程度的震動究竟是被觸碰到還是風吹所導致的誤報。

　　回到營地後，法伊亞從行李中拿出兩個睡袋在地上鋪開。再拿出毯子並遞了一條給菈伊絲。

　　雖然現在並不是他平時的就寢時間，但昨晚根本沒好好休息到的法伊亞決定趁現在能休息時盡快補眠；他拉上毯子，把組裝好的十字弓擺在身旁，掛飾則握在掌心。

「晚安。」菈伊絲看著法伊亞的動作，也跟著在屬於她的睡袋上躺了下來。

「晚安。菈伊絲。」聽見身旁菈伊絲說的不明語言，法伊亞想了想，用英語中對應的問候語回道。

　　今夜他註定沒辦法睡得很沉，營火還需要他定時起來添加燃料，掌心裡掛飾的震動也得分出一絲心力去注意，所以趁早睡吧。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法伊亞閉上眼。

　　呼吸聲漸漸趨於平緩，意識彷彿正在墜入深海，這個墜落的過程似乎永無止盡……

　　菈伊絲以側躺的姿勢背對著法伊亞，她就沒辦法睡得像法伊亞那麼香了，雖然現在並不是月之魔力最為強盛的時刻，但還不熟悉的男性氣息就像是最為誘人的誘餌，讓菈伊絲從沒被滿足過的本能蠢蠢欲動。

　　指爪慢慢地伸向大腿內側，在老家時她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前後都是這麼度過的，但菈伊絲現在卻有點緊張，生怕被身後的法伊亞發現，即使菈伊絲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緊張，又為什麼怕被發現。

　　以魔族常見的思考方式去想，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被男性看到了又如何？平時更加深入的事又不是沒做過？

　　深深地吸了口氣屏除雜念，在這個瞬間，菈伊絲短暫的擺脫了月之魔力帶來的負面影響，以魔族天生就更加敏銳的感官以及高位階魔導士具備的強大精神力，全神貫注的用來感知躺在她背後的那個男人。

　　專注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太久，但菈伊絲已經得出結論。

　　法伊亞睡得很熟。所以她可以放心的、好好地撫慰自己了吧？

　　滿是肉鱗顆粒的指腹在灰黑色的絨毛間來回的掃過，體內深處難耐的撓癢感讓菈伊絲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身後的動靜，一邊讓自己的指爪碰觸絨毛之間那塊柔軟又帶著暖意並且溼黏滑溜的區域。

　　微微的快感緩解了那種難以忍受的焦躁感。

　　但就像是一個快要渴死的人發現了水，只少少的喝一點完全無法滿足，不讓他喝個痛快直到撐住為止是不會停下的。對此時的菈伊絲而言久違的快感就是她渴求已久的「水」。

　　她想要更多，於是讓翼爪更進一步，其中一根指頭深深地陷入了股間的絨毛中來回的磨蹭，讓黏液沾染到更多區域。

　　細密而有點粗糙的肉鱗在愛液的包覆下從另一個更大的肉粒上擦過，來回幾次之後菈伊絲的身體忍不住輕輕地抽搐了幾下，呼吸不可避免地因為快感而急促了起來，除了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之外她只能夠忍耐。

　　法伊亞還在後面呢。可是、還想要……

　　抿了抿嘴唇，理性讓菈伊絲遲疑了片刻，但最終她指爪一彎曲，指節與指節間的凹陷也成為了替她帶來歡愉的工具，硬而粗糙的肉鱗表皮隔著一層淫液刮擦在粉嫩的黏膜上，原本只會造成疼痛不適的行為在得到了潤滑的緩和之後變成了極為粗暴刺激的快感。

「嗯……」菈伊絲咬緊牙關，盡可能地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卻沒辦法讓加快的心跳聲回歸平緩。

　　法伊亞似乎睡得很沉，察覺了這點的菈伊絲改變了指爪撫慰自己的動作，讓另一根手指也加入夾擊，將蜜裂的兩側也納入攻擊範圍。

　　這麼做，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意識中還保有理性的一小部分轉過這樣的想法，但她的腳爪卻已經不自覺地蜷握成拳狀抓著睡袋，並隨著漸強的快感不時的扯動著。

「哈……」指爪越動越快，輕而急促的呼氣聲從口中洩漏。腦海中幾乎快要一片空白、沒有其他思緒存在的餘地了，漸強的刺激令菈伊絲的雙腿夾緊、不停的交替磨蹭。

「啊、啊、啊、啊……」原本因為擔心自己忍不住發出呻吟而不敢過於粗魯的動作，如今失去了顧忌變得蠻橫而迅速。

　　快感因此急速地累積，然後登臨頂峰。

　　本能的欲求終於得到滿足了，沉浸在餘韻中的菈伊絲臉上的那抹緋紅漸漸退去，呼吸逐漸回復平穩。這時菈伊絲才擺脫了本能的掌控，但在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旁若無人的做了什麼之後，她臉上的紅暈短時間內大概是退不掉的。

　　至於法伊亞……總算是想起自己身後還睡著一個人，她有些心虛地維持著目前的姿勢不動，重新用感知偷偷關注背後的狀況。

　　幸好法伊亞似乎沒注意到她剛剛發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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