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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藍一】01-02,3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6550 ℃

「一護小弟還真兇哪。」帶點惋惜的口氣說道,市丸銀想著如果這名少年一直都用這種態度對他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不過黑崎一護似乎不像井上織姬那麼輕易地進入狀況,所以,應該還要等待一陣子情勢才會有所轉變。

「呵,這樣子藍染大人可是會傷心的……」

傷心什麼?少年聽著男人的話些微惱怒,雖然他不是很能消化市丸銀的話語〔也就是他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

不想承認,但是內心真的很不想看到那個男人。應該說因為他打從心底升起的不適感,說不上來,就像是疙瘩化為形體附在自己身上一樣,只是單純的害怕起對自己做出那樣事的男人罷了。

「待會兒你所見到的可是『十刃』喔,裡頭也包括了你在現世沒見過的破面。這也是為了將新的夥伴介紹給大家認識。」這才讓一護想起讓自己被追殺了很多次的葛力姆喬,自己可不認為他像劍八一樣還帶點人性——也就是再怎麼戰鬥,都不可能會被更木劍八給砍死,但是那名破面可就不同了。

「我可沒有說要加入你們吧?」

「嗯,是沒錯啦。不過這可不是你我就能決定的。」

少年沉下明亮眸子,神情恍惚地皺起眉間。沒錯,現在自己的性命和井上的性命都操控在藍染的手上;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所有人都陷入危險〔其中還包含了消失不明的茶渡和石田〕。微張的唇瓣像是思考著如何叫喚眼前男人的名字--

「市丸…銀,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不乾脆一刀殺了我呢,既然我是『垃圾』的話。」或許我這樣子會好過點。

沒有想到黑崎一護會說出這麼沮喪的話語,市丸銀暗自地吃驚了一下。不,不能說是沮喪,倒不如說是因為精神和肉體受到壓迫所以直接發出的疑問吧,並且帶了很大的疲憊成份。

不過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前,他一直以為少年是像終年暖陽般的、不會對自己感到疑惑的存在。

「那可不是我說的喔,而且殺不殺你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銀想起烏爾奇奧拉上次的回報,向藍染說明黑崎一護只是不堪一擊的「垃圾」,但是烏爾奇奧拉卻沒有殺他,如果在那時與牙密就殺了他的話,少年也不會如此莽撞地出現在這裡了吧。

「一護小弟,你難道在來這裡時都沒有心裡準備嗎?還是,你明明知道注定失敗,還是決定要來?」

「還是,你從來沒想過會「失敗」這件事?」

失敗……

波痕在一護心中蕩漾著,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這次是失敗了啊。』

「你真的覺得你來救井上織姬是對的嗎?就像你去尸魂界救朽木露琪亞那時一樣,你真的認為去救她是對的嗎,她們是沒有拜託你去的吧?」

好像誰也說過這樣的話?

是井上嗎,還是其他人,印象中很多人對自己提出同樣的問題,但是當時自己都是怎樣回應他們的?那個時候是怎麼對岩鷲說的?「她們是沒有拜託我…」回覆的話語有些哽咽感,有些微弱。

「更何況如果你先入為主認為一件事對不對就沒辦法去做吧。」不過又像是推翻之前所講的,銀矛盾地說著。

「所以我們也是一樣的啊,就像你認為處死朽木露琪亞是錯的,尸魂界覺得背叛的我們是錯的。而你認為去救.她.們.是.對.的?」

「你敢保證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對的嗎?」

一護在心頭隱隱揪緊了一下,沒錯,她們並沒有拜託他,但是自己為何要來這裡?是因為井上替自己醫好了傷勢嗎?是因為對井上還有有澤龍貴的愧疚嗎,是因為覺得自己誰都保護不了?像是很小時候為了虛而害死母親那件事一樣,因為自己的判斷錯誤,導致身邊失去了重要的人。

「市丸先生…」織姬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沉重氣氛。而在不知不覺少了一雙腳步聲,順著佇停而下的人方向看去,萱草髮色少年像是思索什麼的微微低垂著髮,似乎對自己問題很認真思考的樣子〔對於這點銀內心倒是挺高興的,畢竟是不會胡亂回答問題的孩子〕,市丸銀和井上織姬腳步也停下,等著佇留原地的少年。「…市丸銀。」

喚住男人的名字,微微抬起頭來,銀望著少年淡色瞳盼,瞳孔裡閃爍著是他到這裡後不曾出現的色彩,帶點光亮、是不屬於這裡的光,像是暗夜新月散發出淡白色微弱但不容忽視的光芒,虛圈是沒有光的。

「不知道,我就是想要救她。我是下定決心來這裡的,不是隨隨便便就來的。」

「就算像這種情況也一樣?」瞇起眸微笑著,像這種表情就足以說明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許自己一直等待的就是這個表情。

少年應有的表情。「嗯。」

在旁邊一直觀看的井上織姬望著一護也不禁面露出微笑,只不過那個笑容仍然帶點飄邈,覺得少年的笑很令人懷念。就像去尸魂界前一樣,差不多相同的對話。只不過市丸銀把對話延續了,說完整了。

「如果像市丸先生說的那樣就不像黑崎了吧。」少女清脆的嗓音像是有感而發。

「說的也是呢。」微笑附和道,然後微笑地接受少女對視過來詫異的眼神,似乎對自己附和她的話感到訝異的樣子。意識到這樣子看著別人很不禮貌而且得不到答案,然後井上織姬又別過頭去,將視線轉向少年的方向。

「不過呢,一護小弟,給你一個忠告。」順著少女視線,也將視線轉到跟著前進步伐的少年。 是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喔,帶領兩人轉頭前進,即使不去觀看一護臉色也知道他現在是滿臉疑惑。

「如果你死了的話,有人會很困擾的--」

「什麼…?」

隨著市丸銀穿越數百公尺的長廊,井上織姬和黑崎一護跟隨在男人身後,一護是第一次踏進這裡〔應該說這條走廊〕才對,比起自己井上的面色越來越沉重,市丸銀也開始沉默不語。像是在胸口揪了一把,一護知道已經快到了。周遭原本就沒有什麼聲響但是這裡越來越靜謐,三人皮鞋喀啦聲響反覆迴盪在長廊,也有些近似吟唱;胡亂節奏拍打在冰冷石面,直到在一扇大門前停下。市丸銀一手壓著門把,正準備將它展開,不過卻微笑地望向少年。「準備好了嗎?」

「…嗯。」

與井上對看一眼,回答不回答都不是重點了。

隨著大門敞開,市丸銀帶領兩人來到大殿,眾目睽睽十多雙眸子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討厭的視線〕。一護能夠很明白地感覺到那些緊迫盯人的視線是衝著自己來的,可能是因為井上之前已經來過,甚至是見到他之後,許多破面散發出的靈壓紊亂了起來,像是海水打到岩面上的波動——當葛力姆喬瞅著自己的神情像是要拔出刀刃般地肅殺,少年感到殺意,但腳步沒有移動;黑崎一護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反倒是在旁邊的井上織姬有些不安地望著身旁少年。

說不出來是恨、害怕、厭惡什麼樣的感情,很想把眼睛閉起,但屈於情勢不得不睜開眼睛望著前方;然後那個男人像是老早預備好了一樣,帶磁性的嗓音迴盪在殿中。「歡迎你,黑崎一護。」

…藍染惣右介 。

他看得出來那男人正興味昂然地望著他微笑,而且是很靜謐、深沉的那種,不想知道他在笑什麼,他對自己的笑容讓一護覺得有些許憤怒,如果可以的話就此離開這裡。但是不可能,自己就是懦弱地想要逃避,飄忽的眼神從男人身上轉移,環顧了一會兒自己所處的大廳。那些佇立或是坐在高大白色石塊的人們是破面〔而且不用問就知道他們是藍染的親衛軍,虛圈力量最強的破面〕;很多高矮不同的石塊,而在中間有延伸至上的樓梯,最上層樓梯擺著王座,就是藍染現在所坐的位置。

十刃,是第一次見到所有十刃,在現世只見過兩三個〔甚至知道名字的只有葛力姆喬〕。其中傷害井上和茶渡的巨大身形一護牢牢地記住著,還有那一次和他一起的黑髮破面也在場。他們的體態跟普通人類沒有什麼不一樣,唯一不同是臉上碎裂的面具——跟假面軍勢很像,但是他們是虛,就某種意義上來說跟白崎是同種類型的人〔個體〕。『就像是給予了虛意識這種感覺吧。』一護想。

「就是那個,在現世見過的死神…」

「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嘛。」

「像這種危險人物還是趁早在這邊解決的好吧?」

『繼那個女人之後,來的是死神的小鬼嗎?』原本許多只能在內心說出而無法脫口的囈語,難得的今日允許吐露,當眾人有所不滿,王者必須鎮定下面的人,而抓到的俘虜必須當眾受審判是慣例。雖然不是每具破面都希望落到「前」六號魯畢的下場,像這樣被撕毀、被毀壞,就沒有用了〔就像物品一樣〕。沒有人願意被踢落到三位數巢穴,如果藍染大人想要用這名少年取代破面任何一位…

不可能,不會有人服氣的——

少年是個意外,他並不像井上織姬當初就被預定在「戰力夥伴」裡面,他只是不小心誤闖進來的外來者罷了。

「我並沒有說要加入你,藍染。」 一護忍不住抱怨。不耐煩地聽著眾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也不甘被當作展示動物般的觀看。

「這傢伙……」望著人類少年的發言,眾人傻眼,應該說沒有人敢這麼對藍染大人說話的,也沒有人這麼想過。

「你想待在這裡就必須誓言效忠。」略帶冰冷的聲音響起,一護望向那個發言人,是在現世見過黑髮碧眼的破面。彷彿像是提醒他似的,站在角落的烏爾奇奧拉靜靜地吐出不帶情感字句,但如果明白他個性的人便知道他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別的意思。「那個人類女人就是在這裡發過誓言的。」

『誰想待在這裡啊——!』怒氣無名地升上,不過礙於場地及勢力關係一護忍了下來,眼睛瞥了身旁少女,雖然從在房裡就大略地知道井上已經加入破面〔雖然不知真實情況為何〕,但還是很難以相信這些人沒有脅迫她。

「井上妳……」很想詢問,卻不知從何問起。只是在自己的欲言又止後,井上織姬回給了自己一個單一個字「嗯」,她的眼神不像是騙人的。那是記憶中這名少女特有的眼神。

像是確認什麼的,一護回過身來眸子直直盯著坐在上位的男人,那人一手托著腮視線也對上了少年的眸,像是要穿透一樣——少年有一瞬間覺得想法好像被男人徹底看穿,但那又如何?即使看穿也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黑崎一護緩緩地吐出答案。

「效忠——?」

「…絕對不可能。」

在回答的一個瞬間能感受到周圍破面靈壓迅速地升起,繫在弓上的弦緊得一觸即發,一護也警覺到如果自己有任何動作,或許下個瞬間就會被十刃解決。不過在藍染一聲輕笑後,形勢又有了改變,琥珀色的瞳孔映出了黑崎一護的身影,「嗯,我也沒有說要你加入破面啊?」

「那你……」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是這樣反反覆覆地、捉弄別人,一護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說不定比起市丸銀還要喜愛開玩笑,而自己又為什麼要被他這樣子耍著玩?

「無妨,暫且這樣也無所謂。」藍染微勾起唇角,露出笑意。

「藍染大人…!?」

「你搞清楚身分。」頂著在場人所有心聲,葛力姆喬直直走近少年,一護不閃躲也不反抗——應該說是沒辦法,他知道那名破面要做些什麼,但是他現在的確是無力反擊。望著藍髮的高大破面,略過他的殺氣,一護直直盯著記憶中已經斷掉的左手,他的手…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候還是完好的,第二次〔真子出來幫忙的那次〕他的手就已經不見。不,很確定他那時是失去了左手,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由於和眼前人對戰過所以更明白--

『你…手臂怎麼了?』

『我丟掉了。只是要殺你而已,手臂有兩隻太礙事了。』雖然一直很在意,而現在以少年的性格不得不再確認。

「你的左手…治好了?」那個時候的確是……一護覺得神色有些恍惚。遲疑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井上織姬的能力,這名破面的手是井上治好的,只有她才能醫治這樣的傷勢。

「是又怎樣?」

「藍染大人,像他這種貨色,我可以在這裡就殺了他。」

面對要拔出魄魂刀的破面,一護聽見男人拔刀「鏘啷」聲響,如果葛力姆喬在這裡就殺了自己,如果他在這裡就……不行,沒有刀。就算斬月在身邊也不一定使得出來,而沒有刀是沒辦法成為「假面」的,也不一定贏得了雙手的他;然後感到衣領被提起,順帶自己的身體被強硬的力道扯了過去,微怒地瞪視著拽著自己衣服的人--「放手…!」

像這種情形被激怒,或許是眾人都預料中的事,但無法忽視的是散發怒氣的那人同時也發出強大靈壓,少年棕色眼瞳映照出眼前淺藍色瞳盼的影子,皺起的眉和眼神示意著黑崎一護感到生氣。

『這裡的每個人難道都這麼難溝通嗎!?』

少年和破面的靈壓互相交錯,整間大殿都在鳴叫著,腳底踏的地面呈現震耳欲聾的迴響聲,然後兩人的靈壓又被另外一波更強大的靈壓給壟斷了,而那靈壓度緊湊地參雜了怒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靈壓。「住手,葛力姆喬。」之前有違背藍染的先例,葛力姆喬鬆手放開少年衣領,大廳突然變得安靜,剩下黑崎一護不穩定的靈壓細細地川流著。

多次葛力姆喬的擅自行動後,眾人也逐漸見怪不怪,只不過這次經驗讓大夥見識那名叫黑崎一護的少年的靈壓度比起之前所見更強〔當然也有沒去現世出過任務的破面第一次見到〕,雖然在控制上有些許不成熟;市丸銀一手壓著一護的臂膀要他冷靜下來,在撫著少年肩頭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喘息,還有從頸部後方滴落的冷汗。

「小一護,憑你現在不可能跟他打。」市丸銀彎身附在一護耳邊細語。張大淺色瞳孔的少年根本聽不見身後男人的話語,只感覺到自己脈搏跳動、還有自己喘氣的聲音。一掌支撐著他的身子,市丸銀能感覺到少年現在站著根本沒有施力,或許他待會一鬆手他整個就會軟倒,因為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了。雖然這樣子好像有點偏心,不過銀倒是覺得一護的表現還算差強人意。

「…沒有刀就只是個廢物!」退下的葛力姆喬暗暗罵出聲,其實剛才自己收手原因也是發現了少年沒有佩刀,而自己對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獵物沒有興趣。現在的他只不過是會虛張聲勢的魂魄罷了。

他想看見的不是現在這個脆弱無力的人,他想看見的是再一次飄蕩在空中的黑色身影。

如果只是生氣是殺不了人的,死神…

『簡直不自量力!』

『太弱了……』

『我會變強、變強之後,下次我一定會保護妳的。』

腦中的震盪還未止,自身靈壓還在胸口悸動著,腦中突然閃進之前在現世〔來虛圈之前〕,也就是露琪亞再次回到現世的那一天,因為自己太弱而導致自己好友的兩人受傷,自己和井上的對話。

「黑崎…」井上的聲音交錯在斥責與誓言之間、真實與虛假之間,少年逐漸閉起眼眸,不知為何覺得眼睛很酸痛;光線的刺激讓他還能微張著眼,外面是一片惹人厭的白色,不過眨了幾次就放棄了,長睫覆蓋在眼皮上。「黑崎一護。」最後落下的藍染的聲音,一護有隱隱約約地感受到字句敲進腦海裡的聲響。

「我會留時間給你,好好考慮。」

「怎麼了?」

自己在這裡,剛進門就被一抹意味深長的眸子盯著瞧,導致自己躊躇地站在門口,蠻想撇開藍染的眼神,雖然他只是看著自己微笑〔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他不要笑〕。是之前,因為明顯的擺設讓一護一眼認出,跟井上的房間差很多。簡單的兩張切割石塊椅、矮桌,還有那張置中圍著簾幕的床,以及和井上織姬房間一樣的窗,真要說的話還比較像現世的客房,而且是給女孩子用的。

真搞不懂是為什麼,像這種裝潢是這男人的興趣嗎?但是鎖住的欄杆的窗子就不是這麼有親切感了,總而言之是充滿簡單生活機能的房間。

深吸口氣走了進來,藍染坐在離門不遠的客椅上,老是枕著手肘的男人,姿勢看似隨意但有種說不出口的氣質,才發現男人今天身邊沒有慣飲用的酒類,簡易的桌上擺了中式茶壺和中茶杯,茶杯內的水呈八分滿〔他可能坐不久〕,就像刻意似的男人好像專程等著他過來。

「你有什麼事,藍染?」

故意支開市丸銀找他過來不會就這樣子一直不說話吧?

雖然走了進來,但還是離男人有段距離。至少,他可以不用太靠近。

而自己也不想太靠近。

「…這衣服很適合你。」其實在大殿集會見到他時就這麼覺得了。雪白色無痕的長袖衣衫,高領的白色的衣物把少年身段襯著柔軟些,少了死霸裝與人感覺那樣剛強;像這樣換了套衣服給人的整體感就完全不同,才發現少年的肩膀是如此狹小,長長衣擺將略顯單薄的身軀拉長些。束在腰際的帶子是慣用的紅色,說穿了是和烏爾奇奧拉同系列的套裝,雖然不過是拿來應急用的款式罷了。

「這是在諷刺我嗎?」

劈頭就講衣服的事,是怎樣?穿上這身象徵叛變的衣物一護心情已經夠差了,男人像是刻意提醒似地提起。藍染知道少年在想什麼,他理所當然的曲解自己的意思,而自己也不用在乎。反正,說了他也不會懂的。

「不加入不等於你不在這裡,一護。」笑著提起茶壺把另外一個茶杯也斟滿,一護注視著茶杯內淡金色的液體逐漸升至它該有的水位,藍染把它擺至離少年較近的位置,不過就算這樣,少年也不會伸手去拿的吧。

「所以,你到底想怎樣?」

這傢伙果然跟市丸銀是同一掛的,老是拐彎抹腳的不把話講完全,這個男人在尸魂界時也是用這種看似溫和的笑容對雛森說話嗎?已經不懷疑那名受傷的單純女孩為何會被男人耍的團團轉,男人唇角上揚地意義代表了很多層面,不過面對接下來的話題,藍染已經收起了自己剛進門來的那種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強勢、帶點脅迫意味寒冷的說話語氣。

「你想要回你的刀吧?」

「斬月……」喃喃地唸出自身斬魄刀的名字,像是無意識的行為。是的,想要回斬月。刀會和主人產生共鳴,而來到虛圈後,或許是刀不在自己身邊,已經很久〔至少在這裡之後〕)沒有聽見斬月的聲音了。甚至連已經抑制假面化的白崎也沒有見過。

不行,斬魄刀是一定要在身邊的。或許這是成為死神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有的感想,一護懵懵懂懂的感受到,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能力或許會消逝掉,如果死神的能力消失或是滅絕了就無法……離開這裡。

雖然自己不認為現在想要走,就走的了。但毋庸置疑地,最近身邊少了)種名為「安全感」的東西。

「你會在這裡,是擔心井上織姬的安危吧?之所以不逃走,也是。」

怕我殺害了他們。以你的力量,雖然還不完全;但是只要你想要,終究還是可以離開的。

「茶渡和石田怎麼了?」

「你是說那個人類和滅絕師嗎? 」像是思考似的,緩慢回憶起那兩人的長相,又瞄了一護一眼,略帶焦躁的神情浮現在他的面容。帶點挑釁意味,「他們卡在虛圈的夾層,雖然離這裡有點遠,但要處理也不是什麼費工夫的事情。」

「藍染…!」 一直安靜地聽著藍染說的話的少年,面容很快的染上怒意,但該死的理智又要自己壓抑下來。

真是可恨,自己太多把柄在男人手上,自己為自己辯護的籌碼連一個都沒有,自己就要在這裡任他擺佈,「你對井上做了什麼?」

「我可沒有,她來這裡是自願的,做什麼都是她自己本身自願的。」

「你…騙人。」悶悶的冷哼出聲,不管跟這男人再怎麼溝通也都沒有用,不過現在雙方是彼此彼此,就算藍染不肯說實話,自己也同樣不肯說實話。

男人望著少年,臉上又浮現笑意,勾起的唇角吐出冷冷的嗓音。

「 虛圈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加入並不代表你不在這裡。不加入並不代表…

很明顯的少年的臉色不太好,一護覺得視線有些搖晃, 淡棕色的長睫半垂眼眸呈現恍惚的神情,藍染只是一直不說話沉靜的望著少年,時間有些久。因為剛才倒的茶水已經不再冒出餘煙了,而太靜謐的空間讓氣氛變得有些許詭異。

過了一會兒,像是提起要開始什麼似的。藍染開口。

「過來,一護。」

意識到那話語的危險性和威脅,少年覺得應該轉身就走並且逃的遠遠的,但腦中理智又喚起了話語『你不能走,黑崎一護』,在迷濛之中一護還是前進了,緩慢地跨開步伐,在靠近藍染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停下。『如果你走的話……他們……』

『他們就……』

「你在害怕嗎?」

望著少年有點陷入自我沉思的面色,藍染開口。在觸碰少年時候,很明顯的他的身軀微微顫動著,儘管再怎麼努力調整鼻息都還是掩蓋不了恐懼的成份,從他一進門就是了,黑崎一護一直隱忍。而讓他忍住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別人,為什麼能為他人做到這樣大的犧牲呢?藍染不解,明明他陷入恐慌的眸子怎麼也掩蓋不了——

隱約地意識到男人接下來要對自己做的事,不太想承認,但一護想到了第一次不算好的經驗。

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用另一隻手順著白色袖口將之拉至近手肘處,一護感覺到手臂接觸冷空氣的涼意,露出遺留紅青色紋路的手腕,藍染的手指長的緊箍住手腕上方,在那之下很明顯的繩子纏繞痕跡;雖然沒想到和服束帶也可以在肌膚上留下印記並且烙得那麼深,這是藍染當時沒有注意到的,雖然身為始作俑者,但還是出自〔假〕好心的詢問。

「還痛嗎?一護。」

聽見男人這麼說的少年,先是遲疑呆愣了幾秒,在理解對方這麼說的用意後,面頰不自覺地臊熱起來,被捉住的手腕牢實地被捏在藍染手心, 因為被觸碰的地方有輕微裂傷使得摩擦肌膚的感覺有些麻癢。然後逐漸被捏住的地方開始刺痛,甚至微微滲出血液,「嗚」的悶哼一聲,想要甩開藍染的手,但是手腕被牽制住,使得少年身子微微往男人身上傾。

變成男人坐著,而少年一手被捉著另一手抵著藍染身後牆壁的曖昧姿勢,當然一護是完全沒考慮到這種姿勢的尷尬,他腦中只有「想盡辦法離男人遠一點」的無謂想法。

「…很痛,放手。」

很近,所以可以聽得見男人吐吶的鼻息,不過更為明顯的是自己心臟鼓動聲響還有自己掙扎時的衣布摩擦聲,雖然自己現在是高居臨下望著藍染,不過生來從沒有以這種奇怪姿勢看過別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成熟的男人〕,如果說是自家妹妹就算了,但是這種姿勢就好像、好像……

黑崎一護不敢再想下去,比起男人凝視自己的目光,反而更在意出血的手腕;藍染握住的地方已經逐漸能感受到溫潤的溼熱感,滴落的血液濺到男人雪白色的褲子上,形成明顯的污漬。

「嗚……!」

望著少年皺起的眉,藍染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因為少年是背光面對著自己,而垂落的萱草色髮絲和隱忍自己動作的表情盡收眼底。

「不逃跑嗎? 」覺悟了嗎?

意識到了藍染的另一層意思,一護像是思考什麼的不答話。

「放心,短時間內我是不會殺她的。」

像是說出了少年心中存在已久卻沒說出口的疑慮,能感受到少年因為自己話語驚愕的顫動。『短時間……內』是什麼意思?沒有允許少年思考的時間,藍染執起一護受傷的手腕,一種更為溼潤的麻癢感襲擊而上,黑崎一護驚愕的望著眼前男人,恰巧對上男人回覆給他的一個餘光——琥珀色的瞳像是鋪了層霧般,一種很黯沉的危險視線。

「喂…藍染、你要做什麼?」

驚呼一聲,因為男人接續的動作而倒抽口氣。

被執起的手,從手指開始細微的吻落下,很輕的那種;然後延伸到手背,到了溢出血絲的手腕伸出的舌略帶挑逗性地,舔舐掉欲滴落的血珠。能感受到那手的主人正極欲將手腕抽離,但加大的力道沒有使血液停住,反而像催化似的使血珠順著手臂逆流,舌尖也順著血的流向逐漸滑至手肘。

「…嗯……」

原本詫異於男人動作的一護逐漸將眼眸瞇起,唾液沾溼的手腕發出不同於血液的光澤、血混合水、還有舔舐肌膚的聲響,因為不願看見,皺起的眉逐漸轉緊。然後在轉眼間,男人不知何時放開了執著的手腕;趁自己意識恍惚時帶腥味的吻覆蓋了上來,感受到腰際被一個強大力道摟過,藍染這樣施力讓自己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攀上了他的肩,而一腳的膝蓋也為了支撐身體半跪在藍染坐的石椅上。

這姿勢變得好像,是自己主動的一樣。

用力且帶點灼熱的吻覆上,還沒反應過來唇瓣就被對方的舌給撬開,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似的男人的唇壓上,不留縫隙的嘴唇被壓制著;對方的舌舔遍口腔內每一處,自己殘留的氧氣就像快要被抽乾了一樣。

和男人做這種事情,在來虛圈之前黑崎一護怎麼也沒想過。很想把腦袋整個抽空,但是越想放空身子就越緊繃,該說是無法忽視現狀窘境。越是想要什麼都不想,許多紛雜的事情便紛紛從記憶深處給提了上來。

發現身體是趨於本能,討厭男人的觸碰。不,是不會有人自願給不喜歡的人抱的,絕對不會。

「嗯……」

深度的缺氧,無法吞嚥的唾液從少年唇邊溢流了出來,與其說這是接吻,不如說是單方面的索吻,雖然侵略意味很重,一護完全沒有回應的本能,只能任由藍染不斷地在他口腔內接觸舔舐,透明的液體隨著角度的變換牽起絲線,而也只有這個時候久違的空氣才一口氣地灌入。

靠著藍染肩頭大口的喘氣,雙眼瞇起呈現恍神狀態,隱約中聞到了屬於男人身上的味道,說不上來,和自家父親古龍水味不同,也和朽木白哉身上特有的桔梗味不一樣,是衣服殘留的味道嗎?接觸藍染深褐色的髮,髮絲垂在臉頰邊帶點搔癢感。自己頭抵著他的肩,身體因為肺壓縮極欲吸入空氣而上下起伏著,藍染肩膀的厚實感,像這樣只用肩倚著自己全身重量對少年來說整個是不可思議。

覆在腰上的手,順著布帛緊綁的方向向外扯開,腰間一陣涼意明顯的是腰帶已經被抽開了,上衣也好不到哪去;順著腰背脊而上的手直接竄入衣內,一護覺得身子被衣物拉扯的感覺,已經鬆開的拉鍊裸露出鎖骨及胸膛,男人略粗暴的用手把拉鍊整個扯開,礙於姿勢白色的上衣只是斜斜地掛在肩上,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順著頸而明顯的鎖骨線條,而其上還遍佈了上次殘留的淡紅色印子。

警覺性地用一手拉住上衣角,雖然一點用也沒有 ,對藍染而言這種若有似無地反駁,反而是欲拒還迎的另一種方式。男人放置在少年領子後的掌拉住後面布料,一護只在耳際聽見「沙唰」聲響,從縫縫處結實地被撕裂開,還來不及驚愕,身後一大片肌膚就已經接觸到男人的手指溫度。

「藍染……!你這傢……」

上衣整件被破壞,好好的白色套頭上衣就這麼變成碎布片,只留下袖子部份和前片的布料殘存,原想忿忿地罵出聲,卻被男人用手指刮勺著自己背部的動作給止住,藍染的手指順著背脊,從後頸至肩胛骨然後順著曲線下滑,指腹略過的地方微微輕顫,在腰際大掌停住、滑過股溝部份順著腹部游移至前面。

「…!」

該死,男人有意無意套弄著自己難以啟齒的部位,瞇起的眼眸也想什麼都沒看到的埋在男人肩上,但自己不住伏在他身上的喘息已經泄了底,自己的髮絲因為冷汗逐漸沁出水來;啃咬住的下唇又逐漸溢出血味,緊含住的唇瓣因為咬的太用力而漲紅著。儘管藍染看不見一護的表情,不過從他緊緊摟著自己肩頭,忍住呻吟的抽氣聲大約可以想像的出。

反正他不急,男人可以慢慢來。

現世。

「大哥……」黑崎家的長女夏梨自一護離去的那天就一直望著窗外,這奇異的舉動甚至連一向遲鈍的遊子都會轉過頭來望著自家姊妹的舉動,黑崎夏梨甚至有些時候會走進一護的房間,看少年或是其他有線索的死神是否會回來這。但事實上是很久沒有看見朽木露琪亞,應該說朽木露琪亞自一護失蹤後就沒有回來這個家看過,不知原因是什麼,老爸也奇異地沒有過問,但盤繞在這個家的浮游靈的的確確地是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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