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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 【藍一】07-08,4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8780 ℃

黑崎一護已經聽不清楚對方的自言自語了,他甚至無法分辨失敗品虛的吼叫什麼的,一切在耳際旁嗡嗡作響和薩爾阿波羅的喃喃碎念融為一體。

在某個黑暗之中有白色的影子,無聲無息無味飄忽一抹一瞬間即消逝掉。在視線無法觸及之時,身體某個不安定因子在震盪著;無關死亡的懼怕、更深沉的、更誨黯的、更曖昧的、無任何界限、無止境的…像黑洞一樣掉入就萬劫不復,從心底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猛個一轉頭一護疑問了。他的名字,是白崎還是斬月?到底是哪一個?

『我的王…』

你是誰?

彷彿聽見碎裂面具的聲音,被敲破給掉到地上那樣,在空曠與寂寥之中滾落的半邊面具…

白崎……

『你…』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住手啊——

『哼、所以,該換人了吧?』

突然一陣閃爍的白光從少年體內劇射出來,衝擊的爆發力量將薩爾阿波羅給反彈開,像是被高溫給燙到那樣縮回手指,而後頭原本限制住一護身旁的實驗品被突然溢出的強大靈壓像風旋那樣的切割支離破碎,發出哀鳴…

「什麼…」

「……!」

薩爾阿波羅望著一瞬間在室內造成的慘劇感到不可思議,他的實驗品們變成碎塊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粉色髮絲的破面下意識的退得遠遠地與突然散溢力量的少年有段距離。

黑崎一護的胸口因為手套已經遠離了,所以黑洞逐漸消逝回復到原本肌膚顏色。

散發出強烈虛的靈壓,動了動手指伸縮關節一下發出喀啦響聲,像是在確定什麼那樣。

萱草髮色的少年蹲下身去像什麼都沒發生地撿起掉落的斬月,輕輕一揮從大刀狀轉變為纖細的黑體刀身,從外表看起來沒什麼不同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完全與人類相反的眸子顏色——

黑的眼白,金的瞳孔。

微微抬起頭來注視薩爾阿波羅的臉,少年像是有點被扭曲的聲調突然飆高了幾度。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敗類——?」

「…」

「…你是誰?看來已經換人了,你這副狂妄的態度跟我認識的某個人很像呢(同樣的令人憎惡),而且為什麼無法牽制住你的力量呢…是因為你現在的力量不屬於死神那邊的嗎?」

薩爾阿波羅驚異眼前原本散發出死神力量的人此時完全與虛圈共鳴震盪著。

原本與黑崎一護完全不同的強大靈壓震動著整個虛夜宮,從上位者到十刃、破面、基里安甚至外頭的浮游生物都注意到這靈壓的存在了吧?散發出屬於他們的罪惡氣息…不應該完全是虛,上乘得超越瓦斯特羅迪層級的大虛與破面不相上下的力量。

令人恐懼、振奮的味道……

「你是白癡嗎,你不是在找我還敢問我是誰?」

有人大費周章地把自己給拖了出來……

狂妄的笑了出聲,原本屬於黑崎一護天真的面容蕩然無存,白崎溢出冷漠,無止盡的那種。

雖然理論不可能主導身體的權力換到自己手上,因為那家伙是唯一的王,但…但現在的狀況…

「只不過是這個身體的王輪到我而已。」

真是蠢死了,再讓一護這麼搞下去到最後被毀滅的是他自己還有我,所以無視於斬月意見對那傢伙這麼說了||『喂、該換人當王了吧?』

相同、相反,完全不同本質處在同一個身體——

「……」從金曈中透出不屑,唇角也跟著拉下…把刀執起對著薩爾阿波羅,原本是除了自己的王對任何事物沒有興趣的白崎,此時心裡除了冷意還泛著微微連自己都不明白的……震怒…

不過,是你太好說話了吧,一護。

竟然任由這種人隨意侮蔑「你」。

望著粉色髮的破面,白崎覺得他下一秒就可以撕裂他。

反正,我不會忘記,你對待他的態度,戳破他的最終防線…對他說過的話及做過的事——

用你骯髒的手觸碰了他——

「不過…」

「你以為這副身體是你能碰的嗎?」

白崎唇角上揚,咧嘴笑開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少女被烏爾奇奧拉帶領著從房間脫離,黑髮破面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藍染大人有事找妳」,無法拒絕的被帶了出去。而踏進大殿時卻受寵若驚的被虛圈上位者邀請著喝茶,井上織姬拉開石椅望著前方漂亮骨瓷染得熱氣餘煙裊裊,藍染坐著對從頭至尾露出不明白表情的少女微笑,以一種非常柔和的方式。

「不用太拘束了,織姬。」

「是的…」

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要找她呢……?

在茶渡和石田闖進來這麼尖峰時刻,無視於虛夜宮破面們氣勢焰漲的靈壓,好像只有她被喚來這麼的置身事外的樣子,就連藍染本人都當外頭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的安然自在;非常平和地被邀請著用茶及茶食,杯中是她所熟悉的深琥珀色,接近男人眼瞳那樣的色彩。

當初提過自己「拒絕和回歸」的能力,使崩玉達到覺醒狀態…將崩玉力量發揮到極致……

而自己是以破壞崩玉為原則才會進虛圈的,但實際上要讓她碰觸到崩玉的機會少之又少,到時候有沒有十全把握她也說不上來……

不,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呢……

意識到自己的軟弱井上織姬在心裡猛烈搖頭了,『大家是這麼的努力啊…!』

「我說過妳不需要這麼緊張的啊,織姬。」

藍染望著少女的表情笑了出聲。

「只是想要好好的和妳談一談罷了。」

「是…」

握著骨瓷杯的手輕顫了一下差點沒把杯子給砸到地上,對方就像個普通溫和的男人那樣閒話家常,望著藍染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

比起這樣,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藍染……

「住得還習慣嗎?」

「還好…」

「如果擔心的話,我可以告訴妳,我叫東仙去處理人類和滅絕師的事了,畢竟有外人闖進來了也不能坐視不管吧?」

「…」

驚愕,一語被道破的感覺——

不知道,茶渡和石田同學怎麼樣了…

井上織姬感覺到她的下唇無法克制在顫抖著,「外人」是什麼意思呢?

對他而言自己和黑崎君不也是外人嗎…?突然發現自己還真的是無法違抗這個男人,像黑崎君有特殊地位和藍染相處著簡直不可思議,藍染對於她的反應(只是呆愣的回答出單詞)也不怎麼在意的樣子。或許是太習慣和「部下」相處,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反而更泰然自若,反倒是自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而感到詞窮……這樣……

「黑崎…!!」

強大靈壓席捲而來,無視於阻擋的牆壁整個虛夜宮撼動著。井上織姬按耐不住地站起並且微小的喚出聲來,心臟強烈撼動著、令人害怕,凝結冷汗沿著少女細緻臉龐滴下,這靈壓很相似又很不像那個人的……緊滯得令人喘不過氣來。巨大靈壓沉悶地漫延在室內,雖然之前有相似情況發生,但這次感覺到更強烈了…

是黑崎嗎…?

那個人的靈壓像是打擊著虛夜宮那樣,一波波地撞擊靈子組成的壁面,整個虛夜宮就像快要碎裂那樣的震動——

『那個孩子…這樣不就全部的人都發現了……』男人思索著。

「…東仙,去看看怎麼回事。」

藍染沉穩的聲調打破了少女的思緒,一直伺候在門側邊的東仙要回答了「是」後隨即轉身離開了,溫和敦厚的聲音輕緩地打落在被緊閉的室內空間內。

「怎麼了,織姬?」

「抱歉…失禮了,藍染大人。」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雙頰漲滿嫣紅,井上織姬倏地又坐下——

「沒關係的,反正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次不是嗎?」

「是…」

「不過那個孩子……」

手指抵在下顎思考,男人有點恍惚的聲音讓井上織姬猛抬起頭來,已經稍微被平復的情緒又出現了疑惑。

「呃……是指黑崎君嗎?」

「是的,要不妳以為我在指誰呢?」

「抱歉,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會…這麼失禮呢?少女趕快擺手澄清,藍染望著她沒有任何責怪意味。

「我知道。」

「體內的東西很龐大,妳懂嗎…?織姬?」

龐大?指黑崎君體內的東西嗎?

「這樣子是會被『其他人』發現的,非常不會保護自己的樣子…因為虛的本質是嗜血與戰鬥,妳察覺到了嗎?他體內那龐大的東西本質並不是死神或其他力量什麼的。」

「是虛的力量。」

她隱約知道黑崎一護體內有另外一個「存在」,但實際上她也沒見過,不過應該是任何人都沒見過,因為是被存在身體內的,平時被壓抑著所以沒發現也說不定…

但是之前看過除了葛力姆喬和他的另外兩場戰鬥(被准許去的),卍解後的那種的感覺…

的確……

戴上面具後,從頭至腳散發出的氣息被抑鬱著、纏繞著黑色的模樣…

「…我之前聽說過……是『虛化』嗎?」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到,但之前去找黑崎君和平子(假面軍勢的特訓)時有這麼聽說過,「由死神界踏入虛的領域的人」和鉢玄聊天的時候有提到的,他們(假面軍勢)是禁忌之外的人種、不被規範,黑崎一護和他們是屬於同樣的人——只不過少年不願意加入他們而已。

「到了這裡他體內虛的力量會越發越強、從戰鬥衍伸出被同化的可能性會越高,是因為虛圈的關係,雖然我們本身不是虛無法明白,但待在這裡就會感受到共鳴吧?雖然一次一次戰鬥的同步率越來越高,但很有可能因為外在啟發點而立刻把之前建立起來的關係給打碎掉。」

『因為我們本身不是虛所以無法明白。』

「所以…您是說……黑崎他很有可能被自我,也就是體內的東西給吞噬掉嗎……?」

被體內的存在給取代那樣…

「我可沒這麼說。」笑著反駁了,藍染瞇起眼睛。

「只不過是一個可能性之一而已。不過也要看他體內的東西怎麼想了,還有他自己本身的意志…」

如果這麼輕易就被吞沒的話,身為 「主人」的意志消失殆盡。

「那是他自身身體的掌管權」藍染想,對於黑崎一護這個存在如果體內的東西和他自己本身都不認清的話…

「就好像『事實』這東西的本質了…」

「妳覺得事實是什麼呢,織姬?」

看著男人將手倚在桌上,井上織姬發現她已經深深地陷入和藍染的對話中,就好像自願被引導著…

「我…我不知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真實是…?

親眼所見才是真實。

「的確,看來妳很清楚鏡花水月就是為此而存在的,那妳知道妳的能力存在依據是什麼嗎?當妳回歸復原了某樣東西,或是拒絕了某個程序,妳還能認清它的本質嗎?就好像我要求妳當初回歸了葛力姆喬的手,妳在他的要求之下將他的號碼回復拒絕了當時『時空應有的程序』,所以露比被毀滅是造就的後果,妳想過妳回歸拒絕了這些對未來或過去有什麼的改變嗎?」

因為歷史被改變了,必須有勇氣去承擔這樣的未來,應該說必須為了改變而去負責所謂的「後來」,鏡花水月又被稱為精神錯亂者的夢幻,在鏡與水中見到的 「真實」不一定是假象,但也一定是假象;以虛代實,以實代虛,親眼所見到……矛盾點,妳相信看見了什麼?妳相信自己所改變的嗎?

「織姬,我曾經說我需要妳助我一臂之力吧?」

她是太陽。

永遠的掌管一切的太陽,所以是這麼實在地被需要著——

「織姬,妳的能力比什麼都要真實,當妳認清妳的力量的真實性我想就是時候到的時候。」

當被需要的那天來臨時,一切一切都有了後來,與結局。

「但是……」

少女疑惑的視線直接地對上藍染深琥珀眸子,距離崩玉覺醒…與冬季決戰……

「時間不多了……」

「妳真的很清楚。」

男人笑了。

對井上織姬的認知感到讚揚的樣子。

「我想今天真的不適合再談下去,有機會我們再聊吧?『入侵者』的事好像要先處理的樣子…」望著即將被崩毀空間粒子的房內,藍染朝門口望了一眼露出「到此為止」的表情,因為某人靈壓的關係而導致整個虛夜宮極度不穩定;雖然當初就是以「戰鬥場所」為出發點建造的,但再加上十刃所聚集的靈壓也是不同小覷的了,藍染注視井上織姬的表情了隨口問了。

「很害怕那樣的靈壓嗎?」

「嗯,非常不舒服…」

與其說是害怕…

根本無法想像赤裸地露出這種靈壓的黑崎。

少女用單掌掩著胸口並且垂下眼眸使長睫覆在靈巧的雙眼上,一直因為某人的靈壓而感到暈眩,甚至體內也因此而撼動著。

虛、破面什麼的都在共鳴……

藍染緩和接續說了,「那是因為虛只會招引過來更多的虛,血只會凝結更多的血,痛只會聚集更大的疼痛,悲傷只會延伸更寬廣的悲傷。」

「…」

痛只會…聚集……更大的痛嗎?

就像拿鑽捅了個心臟上的血洞與被刺穿的骨髓,彷彿能聽見那個人體內的叫囂似地,椎心刺骨的痛楚——

「但是以黑崎君來說,一定沒問題的。」比起我而言…

井上織姬想起了黑崎一護說了「會保護妳」的臉龐,再怎麼樣都不會被吞噬的吧?搖著頭努力讓自己不要陷入負面思緒的少女,記憶中那擰起的眉間遺留的氣勢不可侵犯,就算軟弱了還是會繼續站起的,她所喜歡的那個人——

「我想他是……絕對沒問題的……」

「…是嗎?或許呢。」

「……呃…?」

織姬望著坐在前方的男人露出一抹淺笑意,像是允諾了少女的話語那樣的隨口答覆,卻讓少女驚愕,沒有任何反駁?

反而男人眼底只迅速地閃爍過一絲絲柔和,或許連藍染本人都沒發現的很快地消逝掉。

但是…這樣的藍染……

「藍染大人。」

少女的聲音細細微微、恍恍惚惚的、纖細的震動空氣中的和絃,藍染笑而不答用眼神示意她繼續把話語說下去,井上織姬的表情已經不像當初踏進來面對藍染那樣的懼怕,反而增添了一種堅毅的味道。

「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藍染大人,喜歡黑崎君吧…?」

喜歡…?

奇異的單詞。

「很有趣,妳怎麼會這樣想呢?」

被少女的詢問藍染感到興味昂然了起來,當初聽到時內心像是泛起漣漪那般地被投入湖中的石子,先是感到些許訝異後來隨著太過處變不驚的態度而消失殆盡。

「因為……」

「我看不出來你想要黑崎君的什麼…」

瘋狂的白。

白崎喀啦地活動筋骨,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明顯且確實地擁有軀體,實際上成為肉身的感覺相當不錯,比想像中地實際多了。只不過一護這白癡,身體狀況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更糟啊——自以為是肉身主人卻完全不懂如何保護自己,一副缺乏鍛鍊的模樣,看樣子再怎麼樣也無法將能力發揮至百分百,頂多百分之八十左右吧…要不一護的身體負荷不了崩潰了那也不行。

人類、還真是難搞…

太無能了……

暗自埋怨了裡頭退下的身體主人,白崎進行天鎖斬月的黑色卍解,嘩地衝破姿態白色破面裝轉換成同樣是白色的,死霸裝束——雖然不是在假面姿態但由於他本來就是斬月,他一直以來都是斬月的一部份、雖然自稱「王與座騎」的關係但還是可以駕馭斬月,凌駕於斬月之上、一護之下的關係。卍解後的刀是正統的漆黑日本刀,與其他死神卍解姿態比起來是比較小型的,由於斬月重視的是超速度的一擊必殺,白崎揮甩了刀身,應該說是斬月,這種時候他和斬月比起一護配合斬月同步率更高——

因為是一體的,眼前這傢伙根本沒搞清楚就把自己給拖了出來。

『我就是斬月。』

白色的死霸裝…?

薩爾阿波羅瞇起了眼睛,從來沒見過白色的死霸裝啊,從來沒出現過有兩種卍解的案例,死神的卍解會改變姿態的已經算是少之又少了,但是直接轉換形式從來沒見過…!

「不可能的,憑資料來看虛化的虛是反客為主,霸佔軀體還保有主人意識…」

「所以說你笨你還不懂嗎?」嗤之以鼻,白崎狂妄的笑了。

反而引起對方的不滿,薩爾阿波羅透露出露骨的不悅…

從來沒有被這麼說過,身為虛圈最偉大的研究者。

「我從來只聽過人家稱呼我天才,我、絕對會讓你後悔說出這句話的…」

「啜飲吧,邪淫妃——」

薩爾阿波羅喃喃念著直接進入解放姿態,情勢所逼讓他比預料中的更早呈現最終模樣。

不過眼前人也只是興味昂然地望著他能搞出什麼把戲,毫無恐懼神色的樣子——全身膨脹爆發出新的姿態,背後生長出大片四翼、下身變成觸鬚延續整個房間,整個空間都在顫動。

並不是因為雙方靈壓的關係,而是房間本身就是薩爾阿波羅的緣故。四周開始出現近似自己的人型偶,無止盡的生長從四方冒出向自己席捲過來。

「喔…」

白崎也只是吹了口哨,反正只是不長進的老招式罷了。

不過換成是另外一個人的話就很有可能被這種蠢招給打敗,一護從來都沒有想要致對手於死地的決心,老是用理智控制著戰鬥,那樣子會贏才有鬼…!

就算斬月對自己斥責著「別太苛責他了」,完全不負責任啊,培養出這樣傢伙的人不是你嗎?

握了刀就想要血,全身都在叫囂的暴虐,比什麼都原始的衝動。

只是原始而已。

「真噁心。」

「你以為那種庸品贏得了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竟然稱呼我做的東西是庸品?薩爾阿波羅驚愕地望著眼前人迅速地閃避,不對,這傢伙乍看之下沒有理智、但比他所見過的虛和破面更加的…

…瘋狂?

一個閃身在薩爾阿波羅面前停下,利用了天鎖斬月超速性能使出了月牙天衝,無視薩爾阿波羅那雙張大觸目驚心的眼眸,白崎勾起唇角。

血腥味蔓延,白崎完全無視於對方的叫囂咧嘴而笑,唰地天鎖斬月應聲落下——一滴滴觸目驚心的鮮紅像油漆那樣的噴灑開,些許濺到白崎蒼白膚色上。血是熱的…

「……嗚啊啊啊啊——!!!」

伴隨著不絕於耳的慘叫聲,白崎想著是不是該把他剛剛那隻手給剁掉?

「…你一直沒搞清楚。不對,該說我本來就不是『人』…」

「跟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就代表力量。」

白崎伸出豔紅舌頭舔舐掉刀鋒上的血漬,「真難吃啊——」然後將血液含在嘴裡朝旁邊吐了口唾沫。

比他想像還要脆弱的十刃,堪稱是虛圈被選出破面中的菁英嗎?

隨著眼前男人濺血倒下的身軀,白崎埋怨了…

「連這點價值都沒有……」

「…」

「…該停止了吧。」

一個不屬於兩人之間的冷漠聲音插入。

不知從哪出現的黑髮破面,烏爾奇奧拉抽出短刀迅速地卡在他的頸間,白崎用白色瞳孔瞄了突然出現黑髮破面一眼,一下子彈開拉開雙方間距。

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名破面,淡藍色髮的葛力姆喬神情不悅地盯著自己。

看樣子也是十刃嗎…?總有種熟悉感。

或許是因為太專注而沒發現多了兩名破面,但現在三人強勢的靈壓迴盪著附帶薩爾阿波羅微弱的靈壓。仔細注意的話,許多強大靈壓正朝這個方向聚集而來,不過…這正合白崎的意思了。

「喂…烏爾奇奧拉,這傢伙跟那個死神……不太一樣啊?」

怪了,他怎麼都覺得眼前黑崎一護和之前不大相同,就連散發出靈壓的壓迫感都是這麼地與眾不同。

「你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冷哼,雖然自己也不太能確定,但…「幾乎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葛力姆喬難得沒有當下立即反駁,只是詢問牽扯到了黑髮破面。

「哼…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淡藍色眸卻直視地注視著眼前那名穿著白色死霸裝少年的方位,同樣的烏爾奇奧拉應答了眼神卻也盯著那人看。

「…立場,應該跟你一樣。」

都是為了這傢伙而來的。

真的不太一樣,白色死霸裝,黑色反膜金瞳孔。

和黑崎一護相差太多了,這個人……

兩人因為不尋常的靈壓而來到第八刃宮殿,估計待會兒會有更多破面和虛聚集…

眼前這人散發出黑色濃烈氣息,鬱悶且深沉,像和我們同等同類的那種。

更何況這麼狂大的靈壓已經驚動到上位者了,上面的人不可能不去注意,就連那兩名人類的闖入者都沒這麼大本事,估計全然被擱在一邊吧…

「哼、大費周章來救這個敗類嗎……」

白崎不屑地望著眼前兩人,骨子底透露的不羈態度詫異了兩人…

以黑崎一護來說是絕對不可能露出這種表情的。

「怎麼可能?薩爾阿波羅本身作為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基於你的出現已經造成虛夜宮的轟動了。」

「喔…那真是榮幸之至……」

破面才沒有所謂的倫理與同僚關係,死與不死、殺與被殺,一切取決於能力。

他們全都是倚靠著全然求生意志和嗜血的戰鬥本能才得以爬到今日位置,如果誰敗北了只不過是那個人的失敗而已,和別人沒有任何相對關係。

薩爾阿波羅盯著烏爾奇奧拉翠玉綠的眼眸驚愕地燃起怒氣,黑髮破面望了殘存伏在地上不斷吐血的第八刃,用特有冷默口氣說了…

「更何況那傢伙…只是個廢物。」

「你……!!!」

可惡…乾嘔著血,粉色髮的破面在內心揚言如果再有機會他一定要把第四刃給宰掉。

「不對,這傢伙…」有我們的味道,蔓延著虛與破面的氣味。

葛力姆喬對眼前人有種異樣的熟悉感,非常熟悉……這傢伙是…

「我見過你……喂、你是誰——?」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瞇起眼瞳冷瞪了一眼,白崎自命廢話可沒那麼多,這些人既然阻擾自己前進的話,不、就算不前進也無所謂。反正來一斬一,他全部可以把他們給撕碎成四分五裂,血液在奔騰,自從搶奪了一護的身體後,想贏成為王者的感覺變本加厲。

「我知道你們…你是四號啊。」捏住下顎思索。

被叫喚到號碼的烏爾奇奧拉不明白地望著他。

等等、記憶中這兩名都是和一護對戰過的,假面化對少年的無力感更感到不可思議,尤其是之前被斷了手臂的藍髮破面在現世就對戰兩次了,深刻記得叫做葛力姆喬的傢伙吧,而第四刃則是前陣子不久才對戰過的。

白崎笑了,像是尋到獵物那樣的笑意蔓延……像是在清點。

「唔……六號和八號。」

所以十刃他已經見識過這三刃了,甚至還有更不值得一提的…

「哼…」自顧自地噴出鼻息,「無聊死了。」

「什麼——」

「沒有更強的嗎?」你們都,弱得要命。

在他的世界裡他是瘋狂的王者,除了他的王。

…王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在自己之上,必須仰頭才能直視。

亙古來王者天下,居在最高位處的那個人必須擁有不可侵犯之力,但事實上在這個地方只有他和黑崎一護兩個人而已。簡單的說他為了黑崎一護而生,因為有了這個存在而存在,即使自己不想去承認但總是有聲音提醒著;但沒必要、也不會為了黑崎一護而死,一個身體的兩個存在代表隨時可以替換可以取代。如果外在王者太軟弱的話…白崎也是斬月的一部份,他是刀,可以說比一護還要了解斬月,但一護始終不了解黑色月牙代表的新月是什麼意思。

那是,在黑夜中照耀大地的倒彎月,在那片夜空中無人比他更燦亮——

「…!」

嘩地烏爾奇奧拉緊急地往後退後,黑色斬月的瞬殺速度已經超越了他當初理解範圍,迅速地拔出劍然後揮刀,迸出的血液噴灑,黑髮破面用手刀將刀背回擋但也是直接地劃破左襟,刮開他的胸前;白色破面裝頓時被撕裂,令人無法忽視地還有源源不絕流出鮮紅色液體。

綠翡翠的眼眸盯著白崎高傲的面容。

這傢伙…

比想像中的還要,不容小覷……

竟然能傷得了自己,破面表層原本就是鋼皮,簡而言之就是全身上下都是鋼構成的皮膚,能夠破壞鋼的刀刃已經不算普通的刀刃,超越一切的速度,在同時擋下兩名破面的攻擊,簡直像和小孩子玩耍般地完全不當一回事。

他是更殘暴、更血腥、更原始的存在——

『簡直就像所有虛的始祖一樣…!』

雖然已經丟掉半條命咳著血,但基於本能仍然將對方的資料不斷輸入腦內的薩爾阿波羅,難掩興奮之情抽搐笑著…已經開始恍神了,源源不絕獲得的資訊讓他也抱持著疑問……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護,你不出去嗎?

「——斬月…」

…呢喃著刀的名字,又閉上眼睛。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斬月問了。

站在內心的黑暗圓盤上仰望著,遙遠天際隱約地可見模糊高樓影子,黑崎一護望向那抹飄揚的黑色,很少出現這種完全封閉內心的情況,斬月大嘆不妙。

至始以來只出現過一次,那是在還沒進行假面訓練前,和平子真子初認識的時候,因為害怕被白崎吞噬而顯得動盪不安的內心。

但這次不是,不是這種情況。

簡直為了逃避而逃避,跑進來的少年,心境反應會呈現在動作上。

斬月望著一護光裸著腳踩過的地方像水波痕一樣泛起漣漪,但周圍是一片漆黑,只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模糊高樓的倒影,不知從哪打進來的光線讓眼睛維持一定的能見度,但還是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正確的說,是——他完全不想看見。

一護淡色眸子毫無焦距地注視著前方,一手無力的搭著另隻手臂,用有點駝背的姿態靜靜佇立。內心很安靜,安靜到根本泛不起任何波瀾。

是誰?

是誰在講話?

在說什麼好不好的……

那抹黑色像陰影一般地輕輕爬上身,從腳趾間攀爬籠罩幽暗,少年感受到人的氣息貼近,是人嗎?用了不明白的表情望著那團迷霧,現身的是斬月本人,在黑暗中飄揚著黑色風衣——

「斬月……」

「是…斬月嗎?」

不屬於自身溫度,說不上冷或溫暖甚至無法以言語形容的溫度覆在自己側臉頰接近耳際的位置,黑影幾乎要包裹住他。

一護毫無意識的直視前方,單純地發出音節和疑問,瞳孔像是什麼都映照不出來呈現虛無。

之前是可以忽視的,但現在斬月難以言喻地無法忍受這種模樣的黑崎一護。

「——…一護,你覺得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這絕對不是你想要的。」

「你不會想要被吞噬掉。」

「你不會甘願的。」

我會被吞噬掉嗎…?會被白崎給取代?

「斬月……」

彷彿像在傾訴什麼艱難的話語用力咬著字,一護的眸子逐漸泛起霧氣。

「你到底想要什麼,一護…?」

斬月難得正對面使用柔和嗓音,成年男子的聲線像是要平撫少年逐漸皺起的眉頭一樣,反常地,沒有任何責備、沒有要求,沒有驅使他一定要做某些事那樣的…

很難得的顯現出自身脆弱的少年,喃喃地訴說了,用那極度青澀地嗓音。

「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

他望著自己的手掌心,但卻覺得什麼都抓不住。

無法捕捉、任何東西——

最初是……

「當初是為了救井上…但是……」

到了後來,一切變得不太確定起來,當初的確是這麼想的,只是這麼想的,單純的想要把井上帶回去而已。

但是現在,處在這裡奇異的關係,就連茶渡和石田都進來了,所以…

「我到底救得了誰?」

到底是……

「到底想救誰?」

「到底為什麼要進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少年擰起的雙目像是要擰出水來,斬月輕輕地嘆了口氣,無聲無息的那種。

完全沒有在空氣中遺留下痕跡。

原本包圍自己的黑色披風從身上脫離,纖瘦的身體搖晃著,一護望了斬月一眼。斬月手指覆在面頰的溫度脫離了,不過那手指始終沒有變熱,一護也不敢確定那是否真的是手指,接近親暱卻又不像親暱的舉動。畫面轉換為夕陽晴空的學校屋頂,像是換幕一樣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一瞬間,黑崎一護看見斬月倒站在遠方的旗杆上,漆黑活脫像塔羅的倒吊者,換個角度來說比起什麼…更像死神。

不對!自己為什麼要進來?現在的進來指的哪裡?內心還是虛圈……是為了逃避嗎?

白崎說過『我是斬月的一部份』。

雖然他會出去也是自己的緣故,會讓他出來完全是由於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被白崎給取代了…那會怎樣?是一種死亡嗎,關於自己的……

「你聽,有人在呼喚你。」

誰…?

斬月飄揚的黑色在一片血紅的天際中顯得特別明顯,斬月望向遠方像是搜尋發現了什麼一樣,那是從遙遠彼方傳達而來的聲音。

當初是自己先呼喚他的。呼喚斬月,所以才有自己的斬魄刀。

「我救不了你,一護。某些事情你必須自己去察覺才行。」

只有靠你自己才能夠……

是誰?

『一護。』

記憶中非常熟悉的聲音,歇斯底里地叫喚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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